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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物教室命案~
落地窗还未关上,只见外头的枯树之枝正随着微风乱摆着,恍若恶魔的爪牙正兴奋地等待着它自由时刻的来临。窗帘随风飘荡,发出“呼呼”之声,就似催命之玲般让疑心病重之人感到恐怖,一股寒意不禁从背椎尾端升起。
“乒啪!”
玻璃破碎之声打破了原先的沉寂,长发披肩、相貌不俗的少女已不知何时坐倒在洁白的地上,她双手死命地拖着自己的身子移动,导致她那双白玉般的手被散落满地的玻璃碎片划出了不少伤痕。她明亮的双眸中透着恐怖、惊俱与不解,凝瞩着那背对着夕阳之人的手,那映着霞光仿佛是沾满了鲜红之血的手术刀。她的瞳孔倏地扩张着……或许,这样能看清楚那可恶的恶作剧者的尊容,但……她只看见影中的那人嘴角的一丝冷笑,像似讥讽、像似轻蔑又像似怜惜……
“不……不要……不要再过来!不要!”有些口齿不清,但却清晰可闻见她紧张得切齿的“格格”声。影中的人左手持着手术刀,一步步地走近,听着他的脚步声,她已剧烈地颤抖起来!“你……须要更多的麻醉剂,可爱的小兔子。呵呵~呵呵~”
好不嘶哑、幽沉、生涩的声音!传入耳中,就似死神不怀好意的慰问一般。她的脸蛋、眼角抽搐着,不顾双手上的伤痕,使劲地拖着无力的身体挪身后退着,只见他已伸出右手,一个血淋淋的针筒在他以排除针筒内的氧气大前提下射出透明的液体来溅落满地。睨了满地映着霞光的水珠,已无路可退的她背椎紧靠着桌脚,手忙脚乱地要将插在大腿上的一个针筒拔除,但已全身乏力了,能保持的只是那一点点清醒的意识。
眼睁睁地看着他单膝一跪于身前,紧握着血淋淋之针筒的右手已冒出青筋来!
“嗤!”一声轻响,面对他不怜香惜玉的举动,她吃痛已惊不住“啊”地一声惨叫,努力地扭动着身体要挣开他刺在左腿上的针筒……“是你!……是你!……”她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恍然大悟地大叫着,却已渐渐抵抗不住他刚给自己注射的25ml的麻醉剂已逐渐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中……
“兔子……好乖啊!……我们开始我们的试验吧!”一阵冷笑之声回荡着旋即死寂,他徐徐地将如兔子般温驯的她抱起,旋即一点也不温柔地将她重重地摔在洁白的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只听他渎笑着道:“就从这里开始……”
※※※※※※
“啊~~”无数人同时尖声惊叫,不少女学生已惊不住眼前的一幕带来的精神冲击,已各自翻白眼昏死过去……这时,是早上8:30,高中一理科乙班上生物学课的时候。
宽敞的生物教师内,两排皎洁的长桌,每桌可供四名学生。却见左首第二桌上鲜血淋淋,正躺着一个长发掩面的人。她的大肠小肠被挑出并被拖得满桌都是,还有一些已被切成丁状,一片血肉模糊……而在老师的讲台处的大桌上,整齐地摆着五个透明玻璃罐……玻璃罐中分别存放了血淋淋且殷红的心、肝、肺、肾与胃……
这一天,校长勒令全校师生禁止使用生物教室,而警员以十分熟练的方式布置界线,迅速地将生物教室四周封锁了。遥遥望着来来往往忙着搜寻线索的警员、法医,高一理科乙班生那英五一脸脸色苍白,不经意地回忆起先前所见的一切不禁反胃。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将近视眼镜脱下,有些手忙脚乱却依旧有条不紊地抹着镜片。
休息下课的钟声响了,彬彬有礼、斯文谦虚的英五忙带上眼镜,漫步朝生物教室不远处的亭子走去。若有所思地坐在亭中等待着高二理科甲班下课,由于乙班学生都受到惊吓,因此大多在校方的安排下都让他们回家了。
“英五!英五!怎么你还没回家……你们乙班不是获得特许能回家吗?”黝黑、个子略矮且略胖,国字脸,看似粗鲁但却是理科甲班的特优等生的陈万徐徐从物理教室走了出来。有多动儿之号的许伦翔恍若猴子般又跳又跑地过来,大声嚷嚷道:“喂!~有的回家不好呀!学校有什么好玩的让你那么留恋呀!”
旋即他已倏地凑到英五身边,在英五耳边悄声问道:“生物教室发生命案了!你可也是目击者之一啊!快说说是什么情况啊?”
英五略为说了些所见所闻,陈万伦翔已面露惊色道:“难怪清雅今天没来……你确定那被解剖的人就是清雅!?”陈万有些难以置信,伦翔已搔头搔脑,皱眉道:“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那就是清雅呢?……说来也太巧合了……今天清雅没来上课……”
“那就对了。”英五脸色愈见凝重地应道,一脸愁眉紧皱,只见他缓缓地从裤带中取出一个学生证搁在桌上,说道:“这是我……在入生物教室时于门边捡到的……”猛然发现那学生证正是清雅之物,陈万与伦翔已惊愕着了,一时间默然无语只是盯着学生证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此时,却见一女已哭着冲来,抢去了英五搁在桌上的学生证,掠了三人一眼后朝他们大叫道:“这只是清雅无意间丢失的!这一定是清雅无意间丢失的!你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们说的肯定不是真的!”
伦翔见状,双眉便将一皱,毫不客气地狠狠拉了那女生的长发一把,直让那女生哭着叫疼,他才不屑地松手,轻蔑地睨了她一眼道:“女流!怎么可以偷听我们男人说话!”
英五陈万忙劝伦翔不要再乱说话,那女生已泪流满面,恍若失神地坐在亭内的石椅上,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是清雅的……绝对不会是清雅的……”那女生容貌可爱讨人怜惜,一头黝黑秀丽的长发更让人对她印象深刻,此时见她哭泣让陈万有些手足无措。而英五只是无奈地长叹了声,从衣袋中取出一包纸巾就递给她,低声地安慰一句道:“别哭了筱俐,躺在教室内的那人未必是清雅。只是我们在胡思乱想,胡乱猜疑而已!”
不料筱俐闻言后哭得更加大声了!陈万伦翔已不禁投以他责怪的眼色。又是无奈地耸肩,长叹了口气,英五只得低着头道:“我曾经跟你们说过有预知梦的事吗?”
闻言,伦翔毫不客气地在英五头上狠狠地敲了一击,叫道:“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无关痛痒的有什么用!?”
陈万听英五一言后而脸色微变,眼中透出惊色不住地打量着英五,满面的难以置信,惊疑不定地望着英五道:“英五……你该不会是……”英五只是点了点头无语回应陈万,心里万分难受,有些许愧疚又多了几分害怕的感觉正骚扰着他的心窝。
此时,只见法医与一名警员从生物教室走了出来,稀疏听见那法医说道:“依我预计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十三到十四小时前。现场那两个针筒内还有余液,我怀疑是麻醉剂。死者没有受到性侵犯,所以凶手的意图就没那么清楚了!……凶手干案手法可谓残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杀人手段呢!……”
法医渐渐远去,那与法医交谈的警员已快步归来,对迎面而来的警员道:“向校方提出封锁学校……希望所有重要的线索没被来来往往且好奇心重的学生们给破坏了。”只见一名警员称是已匆匆走去,另一警员已道:“长官,现场没有任何发现……”
只见那长官眼睛一亮,听着那警员低声续道:“现场没有任何指纹,但在敞开的落地窗边发现了沾满血塑胶手套与及手术刀。”那长官点了点头,将那警员遣开,他望了亭内的英五等人一眼,便漫步走来。
他含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官胡胜杰……”旋即十分有礼貌地向四人提问道:“你们知道是谁负责给生物教室上锁的吗?”
却在此时,猛然看见校长领着一对中年男女匆匆走向生物教室,筱俐已禁不住便放声大哭起来,直让胡警官露出狐疑与不解之色打量着她。
“不会是清雅!不会是清雅的!绝对不可以是清雅!”看着筱俐伏桌痛哭,陈万不禁望了那对男女一眼,无奈地长叹道:“是清雅的父母来了……”
胡警官暂停了提问,已不急不忙地朝生物教室走去。不知过了几分种后,只见清雅的母亲已满面泪痕在含泪的清雅父亲的扶持下虚弱地从生物教室中走了出来。随后跟出来的胡警官已朝英五等人所在的亭子望了一眼,向清雅父母说了几句后已直线朝亭子走了过来。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生物教室中的死者已被证实身份……她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位清雅!”话毕,一向玩世不恭、万事皆不放在心上的伦翔霎时间不禁一呆,陈万较为稳重老成,神色凝重地拍了拍筱俐的肩安慰道:“伤心也于事无补了……好好收拾一下你的情绪吧!”
只见筱俐继续伏在桌上痛哭着,哽咽着叫道:“不会的……不……会的……清雅答应晚上……晚上要打电话给我的……为什么……为……什么是清雅?这究竟是……是怎么……怎么一回事?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呜呜呜呜~”
眼看她猝然将纸巾丢开,蓦地直起身,双目红肿地瞪了英五一眼,略微喘息着,以命令似的口吻对英五道:“英五!把……把你所梦见的全部说出来!一字不漏的说出来!”闻言,胡警官惊异地望了英五一眼,狐疑道:“梦?”
看着胡警官狐疑的模样,陈万朝他点了点头,对胡警官道:“警官有所不知了……英五有一个非常稀有的特异功能……就是能梦见将发生的事……凡是被他梦见某事都会发生,没有一次侥幸……”面对着胡警官不相信的眼光,英五好胜心不禁被胡警官的目光激起,忙将昨夜的梦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
“我梦见了清雅……她使劲地用她的双手拖着她的身子往后移去……她背靠着桌脚挣扎……她的双手流了好多血……她被一个人用血淋淋的针筒刺中左腿……然后我的梦境突然就变得模糊了,但后来我看到一个落地窗,我看见一套沾血的塑胶手套与手术刀丢在窗帘下,旋即我就被梦惊醒了。”
看着胡警官惊讶的神色,英五露出一丝得意却一闪而逝,换来的只是忧郁与悲伤。此刻的英五像似在追索着回忆,若有所思地低声道:“我本想今天告诉清雅……但没想到……事情已经发生了。”
“告诉我你昨天傍晚时分,你在哪里?有谁能证明你在那里?”面对胡警官质问的语气,英五感到一丝丝的不解与不满,怔了一怔,旋即答道:“我……我昨天傍晚约6:30分就回家了,我母亲可以证明我一回家便入房小睡了!”
此时,陈万与伦翔已不约而同地投以胡警官一个奇怪的眼色,伦翔已皱着眉苦笑着对胡警官道:“警官,您该不会是怀疑英五是凶手吧!?”胡警官只是尴尬地苦笑了笑回应伦翔,摇了摇头甩开自己的怪念头,胡警官随口说道:“我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要我相信他这么一个斯文的人是即残忍又变态的凶手,恐怕很难。但我可告诉你,英五……”
顿了顿,胡警官脸上依旧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英五接着先前未说完的话道:“你所说的手术刀与手套的位置是正确的。”闻言,陈万伦翔一脸不以为然,因为英五预知梦的准确率太高了,令他们见怪不怪了。
“英五,今晚回家你可要多睡些……多梦一些!梦见凶手就立刻告诉警官!一定要将害死清雅的凶手绳之以法!我不难以容忍让那凶手逍遥法外!”胡警官苦笑着看着那泪流不止的筱俐一眼,不禁对有些激动的筱俐道:“你还是先回家吧……看来你须要安抚一下情绪……”
“不!”只见筱俐蓦地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泪痕,眼中悲痛之色已然在那一瞬间消失无踪,只听她毅然叫道:“我要留下!我要抓住那个凶手!我要为清雅讨回公道!”
听筱俐如此坚决的回应,胡警官不禁一愕,只见英五、伦翔与陈万只是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表示着他们对筱俐情绪转变如翻书一般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了。只听校内的广播蓦然响起,“什么校内发生命案,为免重要线索遭到破坏特让学生放假两天,今日提早放学”诸如此类的话……
眼前四人无一个有打算回家的样子,胡警官无可无不可地看了四人一眼,继续重复了之前问了却未得到回答的问题。只听英五答道:“三个教室都是由管理的学生上锁的。”
闻言,胡警官忙从衣袋中取出小册子与钢笔,准备记录一些必要的事物,继续问道:“你们学校中三、高一和高二都是上午上课,对吧?”只见四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他在接着问道:“那你们都放学了,又为何还须要学生管理这三间教室呢?管理时间是从几点钟到几点钟?昨日是谁管理这些教室呢?”
四人互相觑了一眼,旋即目光都聚在英五身上。对这种怪异气氛敏感的胡警官扬了扬眉,正要开口问怎么了却听筱俐、陈万与伦翔不约而同地指着英五道:“英五是我们高一最善良、最随和、最乐于助人的人,又是我们的万事通!有什么事都问他好了……”
英五只是尴尬地笑了笑,针对胡警官的问题一一回答道:“因为老师和学生来生物教室、物理教室或化学教室借书都须要登记,所以必须有学生留下负责这些工作。同时学校为了要减少开支,所以校方又多了个理由让学生来在管理时须兼任打扫这三间特殊教室的工作!”
“管理时间是下午2:00开始至傍晚6:30。昨日,清雅管理生物教室、我班的韩威管理物理教室,而我管理化学教室。”话毕,胡警官登时听出蹊跷,凝视着英五,严肃道:“既然你管理化学教室须要到6:30才能离开,那你先前为何说你6:30已在家中小睡了呢!?你的话前后矛盾……令我怀疑你的可信度……你让我不想怀疑你,却依然要怀疑你……”
听胡警官话毕,英五已吓了一跳,心底暗叫道:“怎么又怀疑我是凶手了!”英五忙解释道:“很少管理的学生会逗留到6:30才离开的!昨天我班管理物理教室的韩威提早锁门,所以我就随他一起离开了!”
皱了皱眉,胡警官盯着英五,接着问道:“你和韩威几点钟离开?你须要几分钟才抵达家门?”英五想了想,十分肯定且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和韩威约6:10离开学校,从学校到我家家门须要10分钟。”
只见胡警官登时陷入沉思中,筱俐皱眉望着胡警官,发表自己对他的不满道:“警官,您不会弄错吧?为什么老是怀疑英五呀?他可不会做出那种残酷的事!他可是我们高一全级首推的亲善大使啊!”说着,她脸上不禁娇笑,隐含撒娇之意地对英五道:“英五可替我管理了十多次化学教室了!对不对?英五……拜托,下个星期再帮我一次,好吗?”
苦笑对应,胡警官不禁问英五道:“法医预计清雅死亡的时间……应该就是傍晚左右。为什么你们不邀清雅一起关门回家呢?英五!你和韩威离开时没有任何异象吗?比如在校门发现陌生人,或者在你们离开时可有听见了一些可疑的声音?”
回忆了一会儿,英五摇了摇头,对胡警官说道:“清雅一向鄙视迟到早退的人,况且她又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女孩……”
“所以你和韩威就没找她一起锁门离校回家,是吗?对吗?”胡警官接道,在小册子上加了几笔,只听他喃喃低吟道:“那……清雅的死亡时间该是6:10之后了……”
“清雅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们知道清雅得罪过什么人吗?”胡警官自语了片刻后才发出提问,筱俐已抢着答道:“清雅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孩!是我们高一首推的美女,未来的校花人选!她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伦翔不屑地睨筱俐一眼,抬高着下巴,十分骄傲似地反驳筱俐道:“你又知道些什么!?我可曾经看过清雅跟文科丙班的男同学吵架!你可知道清雅说些什么吗?她把那一群男同学羞辱的一文不值,险些就要打起来了!要不是文科丙班的班长遏止,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陈万、筱俐眼睛一亮,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伦翔已指着英五道:“英五也看见了!预知详情就问英五吧!”
胡警官低着头沉吟片刻,皱眉道:“我很难相信……要是这起案子是高中生干的,恐怕就要成为各大报章的头条新闻了……”
“恐怕也没用了!这新闻将是今晚夜报的头条!而且还是独家头条!”胡警官惊闻背后传来女子的娇脆悦耳的声音,猛地回头只见她胸前挂着一台最新款式的数码相机,左手叉腰,右手垂直提着最新款式的手提电脑,高傲地抬高着下巴,瞰视着亭内的五人。
胡警官眼睛不禁一亮,隐隐觉得此人熟悉,十分面善,无意间望了筱俐一眼,不禁睁大双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