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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五!你可以出来一下吗?你把我的管子和箱子搁在哪了!?”只闻父亲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英五手忙脚乱、心神不定地将日记簿合上并塞在枕头下,理了理自己纷乱的思绪才打开房门走出去,只见一脸惊恐、担忧与焦急的父亲已迎面而来了。
英五微微皱眉,对父亲说道:“刚才我还替爸将喷射管抹干净呢!不就放在您的书房里书桌上吗?”只见父亲脸色大变,英五登感不妙,于是拔腿就朝父亲的书房跑去……
虚掩的书房之门在“呀”地一声后被英五推开了!只见窗户不知何时已被打开了!牛毛般的细雨随微风吹了进来,已淋湿了窗帘与地毯,早前搁在书桌上的喷射管与父亲的公事包已不翼而飞了!
英五蓦地回身,只见父亲已走进房来拿起书桌上的随身电话,一脸的不安道:“我的公事包内全都是刚制好的飞射针筒……那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东西啊!……一个不小心,那些飞射针筒还可能变成要人命的东西啊!”
听着父亲输入电话号码的声音,父亲愁眉紧锁,一脸的忧郁道:“我们这里的治安一向都很好,怎么突然有小偷出没了呢?最要命的是那小偷竟然不偷名贵的、有价值的东西,反而偷走了飞射针筒和喷射管!……不正确的使用它们会害人的呀!我必须报警……”
“玲玲~~玲玲~~”家里的电话蓦地响起了!英五正感那小偷的行为蹊跷,眉心没来由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已涌上心头。也不多言,英五忙冲出父亲的书房通过了中厅已来到客厅……只见母亲正听着电话,一脸惊异迷惑地看英五一眼,旋即吞吞吐吐道:“特……里……英五……你的电话……”
只见母亲双手紧握电话,那神色令英五感到不妥,正暗想着是谁拨电来令母亲神色有异,就见母亲眼中闪耀着担忧与焦虑,注视着英五道:“英五……你老实告诉妈……你……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迎着母亲怀疑、焦虑与担忧的神色,英五心中万分难受,于是也不多言已伸手向母亲要电话听筒,却见母亲出现了排斥反弹的动作蓦地将电话听筒紧抱于怀中,此举让英五的心灵猛然掀起一阵大波~
“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日日夜夜都在您视野范围之内,我是您一手养大的呀!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还怀疑我吗!?……这通电话是胡警官打来的电话,对吗!?”大声地说着,英五心里正感受着那阵阵的刺痛,母亲对孩子的不信任是最伤孩子之心的一种动作……就似一把锋利无情的尖刀无情地捅入心窝一般,英五双眸水光粼粼,隐含着泪,压低着声量央求道:“妈……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否则胡警官不会打电话给我,不是吗?”
只见母亲微有松手的先兆,英五再接再厉地对母亲道:“妈……您相信我,好吗?难道您认为我是作坏事的人吗?要真如此,警官根本不必打电话给我,他们警方大可直接持着逮捕令就到咱们家里来将我押到警局去,不是吗?”
一句句地,慢慢地劝服母亲松开紧握听筒的手,英五快速地取来电话,担忧着急地对听筒说道:“胡警官!快到学校去!凶案在今晚发生!快到学校去啊!”
只听胡警官声音中透着惊讶,却勉强压抑着说道:“不好了!郭靖康、潘迪明和陈健澜早在休息时间逃学了!到现在我才得到陈健澜父母的通知,在不久前9:20时陈健澜就回到家了!但却在接到一通电话后气冲冲的跑出家门了!我呼叫了学校内埋伏的警员,但却没有得到回音!”
“什么!?”恍若天雷打在脑门上,英五身子猛地一震,双眸睁得大大的,倏地回头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惊觉现在已经是晚间10:06了!英五大惊失色,急问道:“胡警官,您在哪里?”
胡警官匆忙地答复道:“由于我先前在郊外追查另一起奸杀案……我现在已经在赶往学校的途中了!”闻言,英五不禁失望地摇着头,这可是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坏最坏的消息……英五咬了咬牙,暗恨地叫道:“又要有牺牲者了!”
话毕,英五不待胡警官再说些什么已倏地挂电话停止了这样的通话。只见母亲脸色阴晴不定,蓦地抓着自己的手,担忧焦虑地问道:“英五,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警官会打电话找你?什么凶案在今晚发生?什么又有牺牲者了!?今晚若是你不说清楚,你就别想挣开我的手!”
“妈!”哀求地望着母亲叫了声,英五心里暗恨着,遥着头一脸无奈道:“一时三刻我没办法向您解释清楚呀!”
只见一分钟又快流逝了!眼看母亲的手还紧抓着自己不放,英五逼于无奈,不得已使劲地一甩,希望能挣脱母亲的手,哀求着已禁不住对母亲叫道:“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难道您忍心让已被预知的、将会发生的惨死案再度发生重演吗?您就那么忍心让您梦中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吗!?”
“不!不!我不要听你胡言乱言!我不允许你出去!”只见母亲双眸已泛着泪光,歇斯底里地一叫,双手将英五抓得更紧了!只听母亲几近吼叫地对英五喊道:“不准去!不准去!你不准去!我绝对不允许你再相信你的那些无聊、无趣、无畏、无意义的梦了!我在也不容许你在去触及与梦相关的任何事!……该死的人就让他们去死,这是他们的报应、这是他们的命运!难道你忘记小时候答应母亲的话了吗?……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去!”
“妈~”眼眶中含着泪光,英五使尽全力,终于挣开了母亲的手,倏地一手将父亲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拿来旋即便快速地蹿出屋门……
“发生什么事了?”只见英五的父亲一脸迷惑地走了出来,一见母亲已哭成泪人,英五父亲不禁手足无措起来,手忙脚乱地拿起玻璃桌上的一盒纸巾递到她面前。
母亲并未接下那盒纸巾,已不住对英五父亲叫道:“孩子他爸!快!快!快去……快去将孩子追回来啊!你还发什么愣呀!快去追呀!”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英五父亲被英五母亲使劲地推着,不禁迷惘起来。
“孩子他爸!你忘记了吗?难道连你也忘记了吗?……你姑妈说过的话,难道你当真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英五母亲歇斯底里地叫着,泪珠滚滚从眼眶中溢了出来滑落下来,嚎哭着道:“你祖先是预言者呀……根据你家族谱的记载,每隔百年就会出现一名预言者啊!永远被诅咒的预言者啊!……每名预言者都不满二十一岁就会逝世了!……难道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了姑母说的话吗?”
“英五他有预知梦,已是成为预言者的先兆了呀!~~他就是你家族百年一度,只出一人的预言者啊!……难道你不在意你姑妈说的话吗?只要不让英五介入并阻止已被他预知的生死事件,他就不会有事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要英五卷入他预知的事里头,我不要他那么早死啊!我不允许百年来不断重复的事件在发生在我们英五身上了……呜呜呜呜~~~”
激动地说着,母亲已颓然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着……英五父亲听完后脸色不禁一变,旋即一脸木然,当他正要冲出屋门去追英五时,警车已经抵达家门前了……
眼看英五已离家五分钟,又闻警车来临,母亲泪水蓦地一止,脸色大变地望着英五父亲,愕然问道:“警察怎么来了!他们为什么来了?”只见英五父亲木然的脸瞬间变成满面的担忧,咬了咬牙暗恨着警车不懂得择时抵达,旋即无奈地答道:“我的飞射针筒和喷射针筒的喷射管被偷了……”
※※※※※※
倏地跑出家门,由于与父亲身高相若,英五蓦地穿上父亲的外套逆着细雨寒风,沿着道路朝学校跑去。
“妈妈……对不起……”双眸中隐含着泪,英五默念着已越过了道路……同时,英五心里暗恨道:“胡警官一开始就不把我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他一开始就不相信会有第二名受害者……为什么他不相信我?难道筱俐、陈万和伦翔三个人的多次担保还无法让他相信我吗?”
细雨中,一辆辆车子与电单车从身边驰过,橙黄色的路灯照亮了较为阴暗的道路……“沙沙沙”树枝带叶的晃动声在寒风中传扬,红石围墙里头一字排开的大树就似黑暗中的神秘舞者,在黑纱的包围下洒下千计百计的绿叶,似乎打算覆盖这整条寂静的街道……
回忆着刚才胡警官在电话中所说过的话,英五不禁暗想道:“为什么埋伏在校内的警察没有回应胡警官的呼叫?为什么胡警官到10:06分左右才得到晚间9:20的报道……”寒风搜刮着脸蛋、细雨毫不客气地落在脸上,英五喘息着已弯腰双手按着双膝,侧头望着在黑暗中宁静得令人感到恐怖的校园。
“胡警官……你太粗心大意了!要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你将是凶手杀人的帮凶!的促成者!……你没有尽身为警察保护人民生命安全的职责!”心中愤愤不平着,英五跑到学校大门旁的侧门,眼看铁门被铁链紧锁,心里万分着急,不禁抓着铁门使劲一跳,那一瞬间已望见保安趴倒在控制校门开关与路障的小屋旁。
英五大惊更感疑惑,毫不犹豫地攀爬上那扇铁门就纵身跳入校园……疾步朝保安员走近,英五弯腰伸手正要将他扶起却猛然发现他颈背似乎有异物。
虽然还有橙黄色的路灯照明,但依旧昏暗无法看不清那是什么,于是英五深吸了口气,大着胆子就伸手朝那异物抓去。只闻“嗤”一声轻响,英五睁大着双眸瞪着那被自己称做异物的东西不禁大惊失色,失声道:“竟是飞射针筒!”英五手忙脚乱地将保安员扶坐起来,急拍着他的脸蛋叫道:“保安叔叔!保安叔叔!醒醒啊!醒醒啊!”
尝试了几次,依旧无法将他唤醒,英五只得硬着心肠,狠心做一些自己从未敢做的事了!倏地进入控制校门与及路障的小屋,英五找到了一瓶矿泉水便将之取了出来,匆匆打开瓶盖就将一瓶子的水泼在保安员的脸上、头上、身上……
水蓦地淋湿下,又经寒风刺激,保安员蓦地醒转已跳了起来,皱着头抚摸着自己的颈背,惊奇地看了英五一眼大声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保安叔叔,现在没时间管那么多了!”顿了顿,英五急问道:“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进入学校?你知道你是怎么倒在这里的吗?”
只见保安已勃然大怒,疾言厉色地抓着英五,骂道:“你就是那可疑人物!你这个小贼!想偷学校的东西是吗!?告诉你,没门~!”
英五倏地退步将他的手甩开却又被他抓住了左臂。不禁白了他一眼,英五将飞射针筒抛了给他道:“你是不是颈背感到一阵刺痛后,视野就变得朦胧然后就失去意识的?对吧!?”
惊见飞射针筒扔来,保安“啊”了一声失声惊叫,不由自主地放开了英五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来不及接住,却已落在地上的飞射针筒。
“快报警!学校又有命案发生了!”朝保安大叫了声,英五蓦然转身已迈开大步朝学校深处跑去……暗想:“命案会在图书馆还是物理教室呢?我跑至学校大约须要五或七分钟,距离陈健澜离家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四十分钟左右了,凶手还会在现场吗?可能在现场吗?”
蓦地想起自身的安全,英五跑入教室办公大楼与图书馆间的花园中,就地捡起了一个称手的石头,旋即小心翼翼地躬身潜行向图书馆的自动玻璃门。
只见图书馆的门已在“叮冬”一声后打开了!英五迷惑地眺望了图书馆内部一阵后,皱眉嘀咕道:“咦?电动门竟然没有关上电源?……”
进入图书馆,是死寂与诡异……惊觉图书馆内的冷气还未被关上!未免破坏任何可能歹住凶手的线索,英五不敢乱碰触图书馆自动门入口处、摆在柜台上的冷气遥控器。暗自咬牙隐忍着酷寒,英五呼了口暖气在手中,想道:“图书馆只有杂志、报章的区域才有落地窗……”暗想着,英五放轻脚步朝左边走去……
稀疏可闻见“噫噫”之声,英五的心跳也随之增速。“真的是这里吗?那不是风扇的悲鸣声吗?”心中暗说着,英五徐徐靠着一个书架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啊!”地一声惊呼,杂志报章区竟然是个大骗局!此处空无一物,只有一个老旧式的吊挂风扇旋着……“咻咻~~”冷气机放出冷空气的声音蓦地变小,旋即无声了。风扇也随即减慢了旋动速度……
“什么!?电流中断!?”英五不禁皱眉暗道,隐约觉得自己已中了计!想到这一层图书馆的出口自动门已无法使用,没有锁匙又无法打开逃生门……英五心中暗恨,气得顿足,旋即倏地跑到楼梯口,深深吸了口起自语道:“现在……唯一的路便是楼上可通往教室办公楼的天桥了……希望那的门没被锁上了!”
话毕英五便拔腿跑上楼去……“门没上锁!”心中一喜,英五已倏地朝那儿跑去。
通过连接图书馆与教室办公室的桥,只见一条黑影已倏地从校长的办公室中蹿了出来……“啊!”一声低呼出自对方之口,英五得悉已被对方发现,于是毫不犹豫地拔腿追去,朗声叫道:“休走!”
只见那人已倏地跑下楼去了!英五才追到楼梯口,那人已到楼下飞快地朝停车的篷子跑去。“好快的速度啊!”暗惊着那人的速度,英五心知无法歹住凶手了。无奈只能立定于该处,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隐没入黑暗中,英五不禁顿足,咬牙暗骂道:“可恨……保安怎么不留在小屋里啊!否则怎可能让他那么轻易的逃逸……”
总觉得自己有些怨天尤人,英五不禁一阵苦笑着喘息。猛然想到守株待兔的警员不是埋伏在校长室吗?英五脸色登时大变,也不多想已倏地转身跑到校长室门前使劲地将门推开……
“不会吧!?警员也如保安一样……是真的吗?”英五心中有种惊讶与沮丧的感觉在酝酿着:“今早的布置当真是万无一失的吗?要真是万无一失的,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呢?”
摸黑进入校长室中,英五“啊”地一声惨叫似乎踩到了某些圆筒型的东西已一个踉跄便摔个四脚朝天。咬牙忍痛着,英五稀疏还记得那该死的东西在自己跌倒时滚去的方向,于是双手摸索着。
“哈!找到了!你这该死的家伙!”说着,英五已将它捡了起来。
“咦?……是手电筒!?”英五皱着眉打开了它的启动按钮,灯光一亮正好照在主宰校园所有电源的开关上!
“校园各区域的电源包括总开关都被关上了……咦?怎么只有图书馆和特殊教室这两区的电源开关钮却被开着……”脑中灵光蓦地一闪,英五心里已凉了大半截,“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埋伏的警员也被……袖珍型摄像机已无法使用了!”
忙将电源总开关按钮扳到ON字号的方向去,英五很快的打开了电灯……
果然如先前预测,两名警察已伏倒在桌上,英五一看见他们颈背上的飞射针筒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英五摇着头,暗叹着这两名警察太不小心,怎么可以两个人都背对着窗户呢?……怔怔地望着被稍微打开的窗户,英五将两名警员颈背上的飞射针筒拔除,旋即忙奔出校长室朝物理教室去了。
四周寂静得只听见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喘息声与及心跳声,由于三个特殊教室的落地窗都对着翠绿的运动场,英五便走出通往三个特殊教室的走廊,往运动场方向去……
猛然住足,就立定于三层楼高的教室、化学教室与运动场之间,往左边望去……“落地窗……被关上了!”心中暗暗惊疑,英五已放缓脚步,徐徐朝物理教室落地窗所在处走去。
细雨中,隔着一层玻璃探视着物理教室内的情况……隐约可见风扇早已掉下来了,似乎将某些东西压在桌子上……轻推着窗户,猛然发现窗户已被反锁,英五忙冷静下来,想道:“看来陈健澜已凶多吉少了……凶手既然成功杀死了陈健澜又为什么要再度回到校长室去呢?”
双眼一亮,英五又再度拔腿跑向办公楼,“是钥匙!三间特殊教室的钥匙不都收在校长室的一个钥匙箱里面吗?凶手一定是为了成功得到钥匙才将警员射倒,然后发现了图书馆和物理教室都被装置了袖珍型摄像机,所以凶手就将办公楼的原本开着的电源关掉,旋即故意开启图书馆的电源,让图书馆成为一个大幌子让人白跑一趟……”
总觉得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分析似乎出现了不少漏洞使得整件事无法贯穿,英五不禁一愕已是一阵走神……“砰!”地一声响起,英五“啊”地一声惊叫,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已蓦地坐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