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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四月二日晴星期二
又过了一天了……又一起凶案发生了……
实在令人想不通,凶手怎么可能同时向嫁祸给三个呢?尹捷姐、潘迪明还有我,凶手究竟想做什么?
先是清雅,然后是陈健澜,接着是郭靖康,可能会有第四个受害者吗?那么……第四名受害者会是谁呢?
希望明天,胡警官能从那便利商店女职员处获知凶手容貌。这样一来,这凶案就到尾声了,剩下的就是发出通缉令通缉凶手了。
不知怎么地,好象有点头昏脑胀,眼皮似乎愈来愈重了……好累……有些头晕目眩了!会不会是被凶手击伤头部导致轻微脑震荡了?
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愈变愈大,英五的双眸几乎已迷成一线就要闭上了,昏昏沉沉地将日记簿收入书橱中,蓦地仰身已仰倒在床上,转眼不片刻已熟睡去了。
却在此时,英五父母的卧房还未熄灯。
只听英五父亲道:“孩子他母亲啊!这样做好吗?吃多了安眠药可对身子不好呀!”
“英五他爸呀!英五最近常做梦,这证明他没有深层的睡眠……长期无法深层睡眠可也对身子不好啊!你希望看着你的孩子被那些梦折腾得愈来愈没有精神、愈来愈削瘦吗?”
英五父亲无奈地一叹,看着坐在化妆台前梳理头发的妻子,说道:“他总有一天……会发现你所说的维生素药丸是安眠药的……”
英五母亲也是无奈地一叹道:“为了他……这是为了他好呀!我不希望族谱记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所以……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六章 真凶真相~
翻阅着新舟日报,英五微微点着头道:“筱俐,你姐姐可很守信用的人……她果然没将那事情写出来……”
筱俐得意地向英五一笑,扬眉道:“这个当然!我姐姐可不是普通人物,答应过的事觉不会反悔又怎可能出尔反尔呢?”
说着,筱俐不禁露出一脸的好奇,凑近英五于他耳边低声询问道:“英五呀……我姐姐要我问你,你今天有预知梦吗?能透露一些吗?她说只要你肯提供她头条新闻,她会给予你十分丰厚的报酬哦!”
闻言,英五觑着筱俐愕然道:“什么丰厚的酬劳?我可没有那种心情……我一直在想着陈万说的那两个关键问题……筱俐,我对你有些疑问。不知道我能问吗?……难道你不因为清雅的事而伤心吗?你真的将她完全忘记她了吗?为什么你能保持着这种开朗的心情呢?”
被英五钩起了回忆,筱俐一脸的笑已蓦地僵住了。一旁坐着的陈万不禁皱了皱眉,责备似地看了英五一眼,不禁道:“英五,何必旧事重提呢?难道你还不清楚筱俐正在尽力地抒解悲伤,忘记不愉快的事吗?……既然你没有预知梦,那我们就无法预测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了。”
英五很抱歉地看了神色忧伤的筱俐一眼,对陈万道:“凶手手上还有一个飞射针筒……想一想……最近凶手干案的时间特别密集,我觉得凶手很快的就会找上第四个人下手了。”陈万将阅完的报纸折好并放在矮桌上,颔首道:“的确……凶手似乎迫不及待的想收手了。”
“但令我百思不解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在杀了郭靖康后拨电话给郭靖康的父亲?将整件事从头想起,凶手先假冒潘迪明将郭靖康请出家去……假设凶手约郭靖康的地点就是丛林,凶手就借郭靖康未能赶到丛林之前来到化学教室,以飞射针筒给英五注射催眠剂或麻醉剂之类的东西,然后因英五还未全面昏睡去又转过头来,凶手害怕被你一眼认出所以用带来的杂志掩住了你的脸,旋即用他带来的硬物重击你头部将你打昏。
”
“凶手在你昏死后顺手牵羊,拿走了一瓶硝酸后就立刻赶往丛林埋伏。这足见凶手对丛林的环境非常熟悉……待郭靖康赶到后,凶手便以袭击你一样的办法袭击郭靖康并给他注射麻醉剂。直到郭靖康经受不住摧残倒在地上时,他便开始他令人发指的行为……将郭靖康阉了……然后凶手留在凶案现场,直到郭靖康的麻醉剂稍退并醒转就开始对他喷洒硝酸。”
“所以,郭靖康的真正死因该是失血过多了。根据我昨天看来的资料,丛林中没有发现凶手阉割的锋利物。相信凶手干案都一直带着手套,只有留下有英五指纹的硝酸瓶子、飞射针筒和被丢入沟渠中的死者衣物、钱包还有残体,没有遗留下任何能让别人怀疑到自己的破绽。”顿了顿,陈万看着英五,接着道:“行凶物仍旧是个谜且凶手干案不留下破绽,虽然如此,但我已经想通了凶手为什么会选择清雅、陈健澜和郭靖康来下手了,而且是十分残忍地下手。”
陈万稍微地改变了坐姿,坐直起来,双手十指相连却不合掌,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彩,徐徐道:“清雅、陈健澜和郭靖康三个人都犯过一种道德理论上的错误……就是口不饶人!凶手可能是长期受他们的辱骂、诋毁和欺压后忍无可忍,所以才可能做出这一系列凶残的杀人行动……你们不这么认为吗?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杀人狂,只有因为仇、怨、恨、妒而变得凶残,不是吗?”
英五、筱俐一阵陷入迷思中。陈万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看了看手表,皱眉道:“奇怪……今天的钟声是不是坏了,怎么还没到现在钟声都还未响起呢?”筱俐、英五一经提醒不禁猛然发现这点,同时也发现图书馆内出乎预料的毫无人烟……所有人多跑到图书馆外的走廊去了。
三人相觑一眼,登感不妙已不约而同地惊道:“出事了!”
自动门在感应到有人接近后蓦然打开,传来的声音已让三人惊愣住了……扩音器传出女声哀求声:“不……不要……不要在过来!不要!”嘶哑、阴沉、生涩的声音道:“你……须要更多的麻醉剂,可爱的小兔子。呵呵~呵呵~”随即一阵寂静,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声、两声、英五已惊得双眸发直地望着屋檐上的扩音器,惊叫道:“不要播了!不可以播!”
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在那声音上,只有陈万与筱俐惊疑地看着英五。只见英五脸色惨白道:“我……我预知梦里曾经……曾经听到的声音……这是……这是清雅死亡经过的录音!”
“什么!?”陈万、筱俐已难以置信地看着英五不禁惊呼起来。
“凶手要向第四个人下手了!”陈万脸色惊变道,英五已朝教室办公楼第二楼的播音室望去,只见老师们都聚在那……陈万、英五已不发一言倏地跑去。
“嗤!”一声似乎某物刺破某物之声,随之而来的是凄厉的惨叫,“是你……是你……”那是惊俱的声音……发颤的声音。
“兔子……好乖啊!……我们开始我们的试验吧!”一阵冷笑划破了死寂,旋即就是一阵阵“嗤嗤嗤”与某物被撕开的恐怖声音……英五面色愈来愈惨白,嘀咕道:“一模一样……一模一样……我怎么没想到,梦中的声音就是第四起命案发生的预言了!?”
毫不犹豫地将老师们推开,陈万英五已挤到播音室门前用力地撞着门希望把门撞开。却听一老师惊恐道:“你们两个小子怎么可能撞得开这门……这门后似乎被堵了许多东西了……连教体育的三名老师一起撞都撞不开,你们省省吧!可别弄伤了自己呀!”
只听校长恐慌地惨叫道:“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我们学校就完蛋了……名誉扫地了……”
“英五·林、陈万,快让开!快让开!电锯来了!电锯来了!”闻言,老师们已倏地散了开来,英五与陈万相觑一眼已倏地从那壮硕的老师手中抢来了电锯已开始破门……
“呃啊!呵嗄……”一阵阵似乎被掐住颈项后发出的痛苦的声音,“噫噫~”机器发出的悲鸣声。英五如临大敌般,已咬着下唇,似乎很痛苦地道:“是……是陈健澜……是陈健澜被杀时的声音……是陈健澜被杀的声音……然后……然后是一声纳命来!”
“纳命来!”一声厉喝,旋即就是一阵电击声与及强烈抽搐的声音,老师们已吓得一跳,各各难以置信地看着英五。“砰!”地一声响起,英五、陈万合力猛地一脚将堵住播音室入口的柜子踢翻,已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
此时此刻的播音室早已人去房空,仅有敞开着的窗户。英五闪电似地来到窗户前,探出头去四处张望着,渴望还能找到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但没有任何发现却见对面第二层楼处,英五在住足听扩音器传出之声的诸多学生中发现了潘迪明面色苍白地走入他的教室……英五脑中灵光一闪,双眸蓦地睁大,惊道:“第四个目标……是潘迪明!”
话毕英五已倏地转身,从拥挤的播音室门口挤了出去。陈万则尝试着将停止正在播放的卡带,但却失败了。陈万一脸凝重,双眉蓦地一皱道:“播音系统的开关坏掉了!快去将教室办公楼的电源切断。”却见校长一脸惶恐地走了进来道:“已经关掉了,但是……这……这系统还在执行啊!”
陈万闻言不禁开始环视播音室,仔细地打量起来……没有任何发现……不片刻陈万已一脸肯定地对校长道:“将学校所有的电源关上!有人将播音室的电源供应改路了!”蓦地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见潘迪明一脸苍白地离开教室,陈万叫道:“快报警!要发生凶案了!我们全中了凶手调虎离山之计了!凶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事件上,目的就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干案!”
话毕,陈万已倏地冲出去,经过一番推挤才脱离播音室,陈万跑着不禁咬牙暗想道:“潘迪明行色匆匆,带着书包朝一端的楼梯口去了……他想离开学校!他想从丛林离开学校!一定要阻止他,否则他就是自投罗网了!”
※※※※※※
全速跑进潘迪明的教室时,他的人早已不在教室里了。猛然发现地上有一个被捏成一团纸张,抵不住好奇的英五已倏地走了过去将它捡了起来,旋即将之打开默念道:“清雅、陈健澜、郭靖康来向你索命来了!清雅、陈健澜、郭靖康来向你索命来了!乖乖的呆在学校里不要乱跑,我们会来见你的!”
双眼发直地看着那纸张上的字体,英五已身子不禁一震,颤抖着双手失声道:“怎么……怎么可能会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只听扩音器已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英五有些头晕目眩,脸色白如纸般,脚步不稳地走出教室,喘息道:“是……是郭靖康的……的……”
话未说完,英五抓着一名与潘迪明同班的男生,喘息着问道:“臣枫……臣枫有来吗?今天臣枫有到学校来吗?”那男学生神色凝瞩地听着那呻吟声,挥手将英五推开道:“没见到……没见到……”
闻言,英五脑袋不禁一阵剧痛,步伐虚浮地朝另一端的楼梯口走去,不料一个踉跄英五眼前一黑,已从楼上滚了下来。正好陈万已经跑到此处,见英五滚下来已大惊失色忙扶起英五,轻拍着他的脸蛋,一脸忧色道:“英五!英五!醒一醒!英五!”发现英五左手紧握着一团纸,于是陈万已禁不住好奇便将之取来阅之。
“凶手掌握了潘迪明的心理……完全掌握了潘迪明的心理……早已在丛林里埋伏准备击杀潘迪明了!”陈万说着,见英五已徐徐挣开双眸,不禁忙问道:“英五,你没事吧?还可以走吗?我们必须立刻阻止潘迪明离开学校,要阻止他从丛林小径离开学校!”
英五只觉得双眼眼皮好重……好重,气若游丝地喃喃道:“下一句……下一句是‘炫耀吗?自满吗?骄傲吗?’……‘现在你还能男子气概起来吗?’……”惊异地看着英五,他说话的速度正与扩音器中传来的声音不谋而合,一阵冷笑传入耳中,只听英五恍若失神般道:“反证你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废人,已经不想活了,对吗?……那我送你去见两个人好不?”
“清雅、陈健澜来接你了!”
却听扩音器在“格格”几声后,蓦地在不发出声音来,陈万已知校长已将全校总电源给关上!只听英五依旧道:“等你身上的麻醉剂效应完全退去之时,你就好好的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痛苦欲生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团肉就让它随着你生命的消失……到水里去喂鱼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万看着英五双眸的瞳孔正似遇见了强光般收缩着,陈万听得心里发凉,于是他用力地抓着英五双肩使地甩着他,急叫道:“英五!醒醒!醒醒!没时间了!”此刻的英五的脸上已渐渐浮现血色,无缘无故收缩的瞳孔已开始徐徐扩张。
此时,英五才刚恢复正常,只见他已连爬带跑了一阵终于站了起来迈开大步朝运动场跑去道:“陈万,我们快去……快去丛林小径阻止他在杀人了!非阻止不可!”隐约感到英五已知道了什么,陈万也不多问便拔腿追去道:“我们还不知道那有破洞之篱笆的正确位置……”
不待陈万说完,英五已喘息着道:“找!我们就去将它找出来!不可以在让他犯罪了!他错了第一次,不可以在让他继续将错就错下去了!”早在英五滚下楼,眼前一黑之际,一些画面在英五脑中闪过,让他知道了许多事,尤其是陈万提出的关键问题的答案蓦然在那瞬间出现,使得此刻的英五弄明白许多案件的悬疑处。
“只有你知道我父亲当天将喷射管带回家,只有你知道我家各各房间的位置,只有你有在傍晚跑步的习惯……臣枫,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杀害清雅、然后是陈健澜、郭靖康至现在的潘迪明~!?为什么你要两次嫁祸于我?为什么?为什么?臣枫……”
由左首算起,第四棵大树荫下,英五与陈万发现了篱笆的破漏处,已倏地蹿过去沿着小径走去,不片刻已抵达一个Y字路口。稀疏可闻见潺潺的水流声,两人已辨明水声传来的方向已大步朝那儿跑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震慑住英五与陈万两人,嘶哑、生涩、低沉的声音已从前方传来道:“叫吧!你尽管叫吧!现在不叫,以后连吠的机会也没有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叫呀!叫呀!”
每当他一声“叫呀”随后就是一声惨叫,惨叫声一次比一次虚弱了……陈万、英五缓缓挪步来到污水流动着的大沟渠旁,眼见三个大水管横跨过那大沟渠,就似一条桥一般可让人安全地度过。
对岸……只见一人坐在潘迪明的身上,他左手握着殷红的尖刀,右手高举起空空如也的飞射针筒,残酷地冷笑道:“在血管内注入空气将会是什么感觉?一个个气泡流入心脏将会是什么感觉……呵呵……”冷冷地说着,他的右手已缓缓降下,像似抓住了老鼠的猫正兴奋地想着该如何玩弄它、该从那里下手……
闻见脚步声的他蓦然扬起头来,猛然发现来者是英五与陈万不禁惊愕着了。看着他俊雅的白皙的脸上溅满了鲜红未干的鲜血,就似颓废了的天使般堕落成邪恶的魔鬼,正嚼噬着生命、正喝着鲜红的热血,才在圣洁的外表留下了污秽的痕迹。
“臣枫!”陈万皱着眉,脸蛋正不自觉地抽搐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中的那把尖刀、沾过郭靖康与潘迪明之血而变红的手套与充满空气的飞射针筒,陈万头皮不禁一麻,叫道:“臣枫!快放下尖刀和针筒!不要在做傻事了!?我会请我爸爸替你辩护减刑的!”
只见臣枫的冷笑变成了怪笑,俊俏的脸霎时间似乎被扭曲了一般,凄厉地尖叫道:“你父亲!?嘿嘿…我不须要辩护律师!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是……我来个杀人灭口不就成了吗?!”英五心下一寒,看着被他压在地上的潘迪明脸色惨白,伸着手向自己求救着,英五不禁道:“为什么是你?臣枫,为什么是你!?”
一声大喝,英五直视着臣枫凶戾的双眸与溅满鲜血的面容,叫道:“为什么你是凶手?为什么你两次要陷害于我?为什么?为什么?以前善良的你去哪了?以前逆来顺受的你去哪了?究竟是为什么?为了什么?……”
臣枫凄然怪笑,狠狠地将尖刀刺入潘迪明的背部,潘迪明已禁不住痛楚已昏死过去。只见臣枫缓缓地直起身来,对着对岸的英五说道:“善良?逆来顺受?呵呵~我早已向它们告别了!你知道它们让我受了多少苦吗?!”
“中一开始,我被老师选为班长,从那时候开始我无时无刻地遭受着他们三个人的欺负!”只见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突起;愈来愈激动地说道:“先是潘迪明……他不断的以粗俗不堪入耳的话来羞辱我!‘老师的鹰犬!’、‘老师的小白脸’、‘鸭店的台柱!”、‘躲在母亲裙带下的废人!’…………”
“呵呵呵,整整四年了!四年了!他没有了呼吸……他没有了声音……我耳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