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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那还是不是我?还是不是原来的我?我曾经死过无数次,如今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现在的一切又都是不是真的呢?
唐龙不见了,陈碧妍那些人也不见得能够复原。我的归来,究竟是仅凭侥幸,还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如果,当初我不是侥幸地回到那块黑石旁边,亦或者没有碰触黑石感受到黑石里的那些讯号的话,那是不是现在的我依然还在移物千里瞬息百年的轮回中痛苦煎熬呢?
而那块黑石里面的讯号,又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们或它们来自何方,为何会存在那块坚不可摧的黑石中呢?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恐怕再给我几辈子的时间,也无法找到答案,但是我依然无法从中了无痕迹地走出来。
通过这块石头,我联想到了我的特异功能。我怀疑是否我的特异功能也和那块黑石有相似的地方呢?我能够感受到的那些讯号,是否也和黑石一样是某种现实中人们根本无法检测到的物质?
从经验来看,黑石可以被温度催化,发生时间和空间的改变。但我的特异功能应该不会,寒冷不清楚,但高温我还是试过的,许多被高温火化后只剩下骨灰的尸体,依然能被我顺利找到。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找到了一种能够催化我特异功能的东西,那结果又会怎样呢?
从恶梦中醒来,我再也无法安睡。起初的几次我一直呆坐到天亮,脑子里不停想着那些过去的事情,只想得我头晕脑胀,快要发疯。后来我长了经验值,恶梦过后便开始尝试着听些轻音乐,强迫自己尽量向开朗靠拢。
其实,这些都是美华教给我的。
从新疆回来,尽管我已放开芥蒂,想要和美华走得更近,想和她白头偕老。可我很快发现,追美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我摆正了自己追求者的位置后,我几乎完全变了样,每次见到美华都手足无措说话结巴。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并不擅长追女人。
虽然表面上我和美华关系暧昧,但许多日子下来也就仅限于暧昧。美华对我的态度始终是热情的,但也是有节制的,我再也没有感受到过像曾经那次我们拥抱时的感觉。
我不免开始担心,人家美华根本就看不上我:尽管我外表风光,但就我那点家产和人家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再说,我学历不高,没有文化修养,人家美华可是知书达理大学毕业,时间久了,她必定会觉得和我没有共同语言;况且,我的特殊工作又那么得不大光彩,经常要和死人打交道,任哪个女人也不会毫无顾忌。
不知为何,尽管看上去我和美华依然亲近,可从内心里,我却感觉我与她的距离却是在渐行渐远。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因此经常为此感到迷茫苦恼。
今天早上,我和警队有个寻人的业务,合同已经签完,今天要到现场去。
其实,有了黑石的教训后,我曾想过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但是,就我目前的情况看,我暂时还是无法收手。
一来我的鞋店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就那点微薄的收入根本不足以糊口;二来,我把上次陈碧妍留下的那20万,还有卖掉宝马车的钱,甚至我的存款全都给了大哥。
卖掉宝马车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车的手续不在我的名下,警察调查的话,我难圆其说。车子是我托人在黑市上卖掉的,因为手续问题100来万的车只卖了区区35万,虽然心疼,但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为了凑钱给侄子永健治病,我还真想留着自己开开。
永健下个礼拜就要动手术了。虽然手术费用不了那么多,但我还是把我所有的钱全都交给了大哥。一来叫他给孩子最好的治疗,二来叫他把欠下的账还上,再把老家的房子买回来,怎么说那也是我们家的祖产,不能轻易的失掉。
大哥大嫂拿到钱,傻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结果双双跪在我的面前嚎啕大哭,大嫂发誓说这辈子要给我当牛做马,我则没让她把话说完,就紧紧抱住了他们两个。
2、尸体5具半
事实上,警察已经注意到了我和那几个台湾人的事情,再加上唐龙莫名失踪,他们已经找我问过几次话。
我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对警察们撒了谎,因为实话实说必定会引来无数的麻烦:要么他们认为我是疯子,直接关进疯人院;要么会让我带路去新疆寻找黑石,重蹈覆辙;如果他们真的相信我的话,我没准还会被他们隔离起来进行研究,那样我的生活注定会毁于一旦。
于是,我编了个谎,说我和唐龙被那几个台湾人雇去找尸体,结果没找到尸体他们就让我自己回来,而唐龙则跟着他们走了,有可能是跟着他们回台湾做买卖去了。
和我预想的一样,我说的这些人如今不知被黑石弄的身在何方,警察们根本无从考证,而唐龙平日里表现不佳,也无亲无故,再加上这件案子里没有杀人放火之类的大罪,时间久了也就无人再提。
不过,有一个人还是令我不免担心,那就是送我回来的小胡子司机。
为了能够从茫茫戈壁中活着回来,我不得已跟他说了实情,告诉了他我们在洞中发生的事情。当然,即使是实情我也是有所保留的,比如我与美华还有大哥的事,还有黑石里存在着别的讯号的事我都没有说出来。只告诉他,我在被转移了几百年后再次触摸到了那块黑石,结果就被送了回来。
如果换做别人,一定认为我是个疯子,可小胡子司机却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他明白事情已经非常严重,便把我送回城镇,嘱咐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然后就找其他人商量办法去了。
我不知道,没准哪天他会不会再来找我,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至于那个头脑精明的鲁博士。他应该是没有在黑石变异前跑出去。因为据小胡子司机说,我是我们进入那个大洞唯一活着出来的人。看来,尽管鲁博士精于算计,到头来也依然没有得到善果。
不管怎么说,我又回到了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中,回想那些绝望中的经历,我会比以前更加珍惜现在的一切。
我当前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多多赚钱,一个是给侄子永健治病,另一个就是用来追求我的美华!
霍春亭警官和我握了握手。他就是当初那个骂我什么人的那个小警察,也就是未来的警察局长。
张队长死后,霍警官暂时代理张队长的职务,所以这次的寻人业务都是他在和我联络洽谈。
这也是继张队殉职后,我第一次与警方合作,合同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我心里还是不免担心,这小警察会不会拖欠我的劳务费以便捞取好处。不过,既然未来他能当上警察局长,说明他的身后一定有背景,应该是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了吧?
霍警官带着我来到郊区的一片平房区。这里的拆迁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许多签完协议的房子均被铲车推倒,如今还立在场上的,基本都被定性为——钉子户。
我们的警车一直开到其中的一家只有两间房的“钉子户”门前。该房子已经老得不成样子,院墙歪歪斜斜,挡住窗户的木板都已经发霉腐烂,院子里荒草丛生,破烂不堪,一看就是多少年没人住过。
在车子上,霍警官已经告诉了我大概情况。这两间房子,在92年的时候曾被一个南方人买下,但是那个南方人根本就没怎么住过。20年来,大门一直紧锁,无人问津。
如今到了拆迁时候,村干部试图找到当年的买房人,却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其下落。其实,当年那个南方人只是给了房主几万块钱,然后立下了一个简单的字据,就算把房子买下来了,也没在房管局过户备案,连个身份证号都没留下。
而当年卖房的房主如今早已入土,致使谁也不知道这房子到底该如何处理。
后来,开发商老板拍板做主,说他给这间房的房主留好一套三居室的楼房,如果房主将来来寻,立刻以房换房。
既然如此,村干部们也只好同意。
然而,等到施工队真的撞开大门进入这间老房子后,却发现这房子里居然——另有玄机!
没有了建筑物的遮挡,冬季的寒风扑面而来,我不得不把夹克衫裹得更紧。
穿过一片片残垣断瓦,我跟着警察同志们最终走进了那间老房子里。房子的墙壁已经呈倾斜状,房顶上满是可以望到天空的窟窿,我真担心它会不会突然倒塌将我们砸在底下。
一进入屋子,我的视线就被正当中的大坑所吸引,大坑周围都是堆得一人多高的泥土,估计都是从这坑里挖出来的,如今上面都长满了荒草,像一个个巨大的坟茔。
往坑里望去,底下豁然出现一个大洞,一直向斜下方延伸而去。洞里阴风扑面,冲出阵阵寒气。
警察们早已铺就好一条软梯,直达洞底。
我们顺着软梯向下,腐败刺鼻的味道随之冲面而来,幸好心细的警察们提前给了我一个医用口罩。
带路的警官打开了手电。黑漆漆的洞穴十分低矮,我们弯着腰前行,感觉胸口有些憋闷。为了防止坍塌,许多地方已经打上了木头支架。
洞穴还很长,我们居然走了足有5分钟才到达一条由方砖铺成的甬道内。甬道尽头是一个已经倒塌的石门,石门后面则是间巨大的石室,里面阴暗潮湿,霉味更甚。
我们进来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有身着白大褂的法医,还有几个戴着眼镜上年纪的文物专家。
前面的警官告诉我,这里已是地下20米深的地方。
环顾石室,最为醒目的无疑是正当中摆放着的一口巨大石棺,那石棺摆放在一个方形石台之上,共有两米多高,显得威严沉重。而石棺的棺盖则斜躺在一边,上面布满裂痕,显然已经被人翻动过。
石棺的周围一片狼藉,许多价值不菲的陪葬物夹杂其中。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则是地上居然还散落着许许多多骇人的——尸骨!
这些尸骨横七竖八,杂乱无章,看上去令人极为不舒服。
霍警官跟我说,据他们初步鉴定,这里乃是一个清朝中期的古墓。古墓中应该有不少陪藏品,但大多数已被人盗走。
而地上这些尸骸则都是20年前的——死人。
警方怀疑,应该是20年前,有一伙盗墓贼发现此处有个古墓,便花钱买下了两间平房,然后实施盗墓。
可结果,可能是他们发现这里的珍宝太多而起了歹心,便互相残杀,以致大部分人死在了这里。这些尸骨上均是刀伤砍伤,而且四肢移位头颅分家,可见当年的那场厮杀必定十分惨烈。
经过法医们的整理,最后一共从这里找出了5具完整的尸体。但是除了这5具尸体外,他们还发现了一条手臂。
这条手臂不属于这5具尸体中的任何一具,所以他们怀疑这条手臂的主人极有可能活着逃了出去。如今20年过去,如果这手臂的主人恰巧在近几年之内离世的话,那么我就有可能感受到其中的讯号,进而找到那个人的讯息。
白布上的手臂遗骸呈暗黑色,上面布满了污迹,看的人心里难受。要放在过去的我,必定为难要命,需先做一番思想争斗才能下手。
可如今的我,居然摘下手套很自然地就把那断臂握在手中,非但没有怵头反而有些兴奋。
那骨头潮湿冰凉,我闭上眼睛仔细体会,可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这断落的手臂上并没有任何讯号传来。
我又攥了半天,当确定不可能有任何讯号后才不得已收手。没有讯号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这条手臂的主人早已死去多年,要么就是他如今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法医递上来一块湿巾,我一边简单擦拭,一边摇头向霍警官示意。
霍警官和他的同僚们自然是大感失望,其实更失望的人非我莫属,没有讯号,我的2万块也就泡汤了!
“等等!”望着地上这些恐怖骇人的尸骨,我突然灵机一动,对警察们说,我有个想法,如果当年的盗墓贼不止这些人呢?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大理解我的意思。
但机灵的霍警官则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啊?”希望之光再次出现在他的眼中。
3、有人棺材里睡觉?
我的想法很简单:这里虽然有5具尸体加上一个断臂,但并不足以说明当年的盗墓贼就必须有6个人,或许有7个8个甚至是10几个也说不定。这些活着的人里没准就有近几年才去世的。
所以,环顾四周,需要我触摸的东西,除了那条手臂其实还有很多很多。
于是,我放开双手,在偌大的石室内来回摸索起来。我见到什么抓什么,从残破的撬棍,生锈的断刀,死人的骸骨再到散落在地的珍宝,接着是墙壁地板。
每接触一个物体我都要闭上眼睛仔细勘察,结果很快引来那些文物专家们匪夷所思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兴奋,好像除了2万块钱以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引诱着我似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依然是毫无收获,此时整间石室唯独剩下天花板还有那口巨大的石棺我还没有触摸过。
天花板是完全可以忽略的,不会有人会有闲情逸致去摸天花板玩的。
如今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口石棺之上。
望着那已经被水渍浸黑的石棺,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忽的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预感。我总觉得,在这口石棺上会有什么不寻常的发现似的。
在获得霍警官和文物专家们的同意后,我沿着搭好的梯子爬上石台。面对着神秘而庄严的石棺,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朝棺材里望去。
只见石棺内还套着一个楠木制成的棺材,棺内镶着红色丝绸,虽然经过如此久远的时间漂白,但那红色依然如血染一般。
咦?
料想中那狰狞恐怖的古尸并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到的只是一件件破损的衣服,凌乱的绸缎丝巾,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小陪葬品,像什么玉珠、项链、扳指之类的。
奇特的是,木棺内还隐隐有一股香气传来,那香气似远非近,既像檀香又似花粉,我以前从未闻到过,感觉上有些虚无缥缈。
我回过头来问那些文物专家,这棺材内为何没有尸体?
专家们告诉我说,目前,他们还不能确定这里面究竟有没有尸体。也可能是真的没有,也可能是尸体已经腐烂的什么没剩下。
他们警告我,里面的东西一定要小心处理,弄坏了任何一件都是赔不起的。
我才没有理会他们,这里显然已经被人光顾过,难道那些专业的盗墓贼都是饭桶吗?他们挑剩下的东西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不过,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要紧,我便不再多想,试探性地伸出手去。
触及之下,那石棺冰冷异常,让我多少有些惶恐。
石棺外侧没有讯号,我遂慢慢地沿着外沿朝里侧摸索,先入手的是那些镶在木棺壁上的红色丝绸,那丝绸丝滑柔顺,上面印着许多佛教的梵文,不过,丝绸上依然没有什么讯号反应。
那时刻,我已经开始认定自己终会毫无所获了,心里亦不再报什么希望,下手也随意起来。然而,当我再往下摸,双手碰触到了里面的一件破衣服上时,一个讯号居然倏地就钻进了脑中。
这讯号甫一传来,居然吓了我一大跳,浑身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真的有讯号?
见我有了反应,警察们异常兴奋,都欲到石台上来一窥究竟,幸亏那几个文物专家奋力阻拦。
我看了看他们,运了口气后双手重又抓了下去。将衣服握在手中仔细体会,没想到这个讯号居然还很强烈,应该是这讯号的主人刚死没多久。
放下衣服,我又向其他东西伸出手去,结果不管是绸缎、杂物还是那些珠宝,均是有相同的讯号不断传来,这棺内除了那镶边的丝绸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有讯号传来。
突然,我的手停住了。不是因为我碰到了什么异乎寻常的东西,而是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极为可怕的问题。
接着,我最初的兴奋瞬间变成了恐惧,接而是不寒而栗大惊失色。
……
回来的路上,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雪,车窗外一片阴霾。
我手里抓着一个从棺材里带出来的指甲套,一边仔细感受讯号,一边用笔做记录。
这个指甲套也叫护指,是清代女人用来保护指甲用的,著名的慈禧太后就非常喜欢带这种东西。
我手里这个呈褐色,上边嵌着两只精美的蝴蝶,文物专家们说,这东西叫做玳瑁嵌珠宝花蝶指甲套。虽然价值不高,但毕竟是文物,我和霍警官在文物局的单子上一同签了字,人家才肯借给我们使用。
之所以选择此物,主要是因为这护指轻巧便于携带,而且上面传出的讯号比其他东西更为强烈一些。
我攥着指甲套,让车子径直开出好几公里,以便计算出目标与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个讯号异常清晰,但面积不大,据我的经验判断,那人应该是刚死不久,但距离上却是不近。
最终,我拿过一份中国地图,在南方的沿海某地画出了一个小圆圈,圈出了一个方圆80公里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