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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越狱-民国时期我党的卓绝斗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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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只是一笑,就发现冯进军也正笑得喘气,两个人四目相对。 
突然,他们两个什么都明白了——对方是值得信任的同志,绝对值得信任! 
最好的喜剧效果,往往发生在没有任何喜剧气氛的环境中,在这时,同样理解为什么值得笑的人,只是一个动作和眼神就沟通了一切,胜过一切的言语。 
不得不说,信仰的力量尽管无形,却无比强大,可以用来识别一切表面现象后的心灵。
十二、第一次放风 
A探出头来,无声的问道:“怎么?你不知道有窃听器?” 
冯进军自然也无声的回答:“有窃听器?不知道?是张庆告诉你的?那个和你一起倒马桶的小个子?” 
A点了点头,他记住了107牢房瘦小的男人叫作张庆。A随后指了指墙角,无声的说道:“应该在那个墙角里。” 
冯进军也侧着头看了一下,皱了皱眉,说道:“真是危险!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否被听到了。” 
A喘了口气,把眼睛闭了闭,说道:“很难说。下一步我们要小心。” 
冯进军问道:“你真的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A点了点头,盯着马桶放置的位置,说道:“那下面,只有一尺厚就能挖到一个通道。” 
冯进军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A说道:“我有这里的建筑图纸。” 
冯进军说道:“挖下去,然后呢?” 
A说道:“一下说不清楚,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冯进军正要继续说话,牢门外一个看守往里面看了一眼,拿出铁棍哐哐敲了两下,骂道:“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冯进军一脸干笑,对着这个看守说:“长官,等放风呢,身上痒痒啊!” 
看守骂道:“哪里痒痒?给你几棍看你痒痒不?” 
冯进军继续干笑着说:“一下子我又不痒痒了!” 
看守嘴里嘟哝两声,也不想再和冯进军贫嘴,转身走开了。 
冯进军看着A无声的说道:“在房间里挖洞,还真的有点难。一尺深,挖出来的泥怎么处理?” 
A说道:“只能一点点的往外拿。我计算过,挖一个能下去的洞,每天拿出去十斤土,十天就能够完成。” 
冯进军大皱眉头,说道:“每天十斤?这太困难了。” 
A撇了撇嘴,说道:“是的。有可能我需要再拉一个人入伙。” 
冯进军问道:“谁?” 
A说道:“早上给我们换马桶的那个。” 
冯进军说道:“他?这个人会合作吗?”冯进军已经明白A的意思,将土装在马桶里,每天换走,是一个最省事而安全的办法。 
A说道:“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有必要试探一下。” 
冯进军说道:“我有点糊涂。你似乎就是为了越狱才进来的。” 
A说道:“是的,我是为了进来带一个人出去。” 
A和冯进军终于谈到了正关在二号楼里的机要员,在A大略的描述了一下机要员的相貌后,冯进军不能确认是不是关押在一号楼中。因为机要员的长像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还好很快就要到放风时间了,A可以见到所有一号楼中的人。 
最郁闷的莫过于A自己,如果机要员没有关在一号楼中,那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先告诉那个不能碰面的机要员自己是来营救他的,其次还要想办法让机要员能够先从二号楼跑出来跟着他一起。 
隔断成三个独立牢房的白山馆,的确打乱了A的计划,让整个越狱计划徒增了几分未知数。A尽管郁闷,却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热血澎湃了起来,他喜欢挑战这种极限,喜欢这种冒险。 
二号楼中的223房间,位于二号楼中的二层靠近楼梯的位置。机要员就关在223中。 
机要员对外宣称的名字叫刘明义,按机要员的说法,他是河北保定人士,因为战乱四处逃生,在云贵一带躲了七八年光景,直到日本投降后,才辗转来到重山市,指望着能混口饭吃,谁知莫名其妙就被抓到这里来了,冤枉、委屈。 
机要员代号小猫,他是利用苏联军队还在东北的时候,在苏联人的掩护下,从东北进入,绕过了北平,穿河南,进湖北,在共产党和苏联人约定的时间范围到达了重山市。 
他从水路上岸,混在一大堆来重庆谋生的人群中,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而重山市地下组织也早就在码头等候了好几天了,当时接应机要员的就是重山市仰山情报线的第六桩赵强(108中前三天因伤势过重死去的同志就是这位同志),伪装成一个卖草鞋的。而就当机要员和第六桩赵强刚刚接上头的时候,白山馆的特务蜂拥而出,把他们两人抓获。 
赵强死的可惜,如果他晚死几天,就能等到A到来了。 
青盲组织得到的消息是,共产党仰山线第六桩在重山市码头接应一个非常重要的共产党人员,当时仰山线第六桩赵强已经被青盲组织掌握,他们是放长线钓大鱼,结果就把机要员抓住了。 
赵强的脾气刚硬,被敌人严刑拷打,遍体鳞伤,仍然坚持说不知道机要员是谁,是干什么的,甚至嘲笑国民党特务抓错了人,机要员只是一个嘴巴有点啰嗦的北方人罢了。何况,赵强的确也不知道自己接应的人的身份,只是明白这个人非常的重要。 
二号楼把赵强折磨完,见此人估计是打死也不会说一句,就把赵强丢到一号楼来,算是送个人情,这让一号楼的冯彪也是大施淫威,以为二号楼审问犯人也就那么点本事,变本加厉的折磨赵强,直到把赵强最后一口气也折磨完了。 
赵强就牺牲在这个108牢房。 
自然,机要员也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一个来重山市谋生的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卖草鞋的,只是问了问路,多说了两句。机要员挨揍也没有少挨,只是他这个人聪明,知道生抗肯定是不行的,打了两顿就呼天喊地的求饶,承认自己是共产党,但是却啥也说不出来,一问三不知,错误百出,把二号楼徐行良也弄的糊涂了,难道真的抓错了人,只是抓了一个胆小怕事、经不住打的老百姓? 
徐行良曾经和李圣金商量过此事,李圣金毕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觉得人不会抓错,一定是共匪,就是重要性大小罢了。李圣金手下的青盲组织也传来了消息,说是关于这次共匪仰山线的码头接应行动失败以后,所有消息似乎一下全部封锁了,好像就从来没有组织过这次行动一般。 
李圣金的推断就是,这个哭爹喊妈的叫刘明义的人,要么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要么就是一个共匪的小啰啰罢了。先留在二号楼观察着,如果真的没有什么用,就一枪毙了,省得还占一个二号楼的位置。 
机要员的性命,此时就是悬在一线之间,随时都可能被拖出去枪毙。 
这种情况,实际上留给A的时间,并不多了。 
机要员也是很纳闷,照理说自己回国,属于绝对机密,怎么就泄露了呢?全天下知道他来重山的人,最多不超过四五个人。难道重山市的地下组织已经被破坏掉了不成?最高层的人员中有叛徒? 
比机要员更想不通的是重山市共产党的地下组织管理人,也就是王老板他们几个人,因为机要员一到重山市就被突然抓获,急需要机要员破解美国高级电码的几个首长气的拍了桌子,责令王老板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营救机要员。这也是A接受任务的前提原因。 
王老板他们研究了各种可能性,都觉得接应机要员一事不可能从高层内部泄露出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接应机要员的仰山线第六桩赵强自己不小心暴露给了青盲组织,或者早就被青盲组织盯上了,不管赵强和谁接头,都要抓起来。 
但是赵强在得到接应机要员任务的几天里,和什么人接触过,干过什么事情,说过什么话,王老板他们并不清楚。赵强又被抓进白山馆了,更是想问都没地去问了。能猜到的就是“青盲”干的好事,赵强和机要员的被捕,让“青盲”更是无数线头,剪不清理还乱,难以追查。 
王老板他们猜得没错,赵强是刚好被青盲组织盯上时接受的这个接应机要员的任务,同时赵强自己也犯了一个错误,导致要接应极重要人员情报的外泄。至于赵强是怎么被青盲组织发现,又是犯了什么错误,这和青盲组织的结构有关,此文后话,慢慢道来。 
A除了救出机要员外,就是要问问象赵强这样的被青盲组织揭露,关到白山馆的同志们,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在被捕时又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过,和其他情报线上的同志进行过什么交叉联系。 
白山馆绝对不让关押的犯人离开白山馆一步,是因为李圣金也很清楚,如果这么多被青盲揭露出来的共产党特工的情报汇集在一起,又被传到白山馆外面,那么青盲组织可就有迹可寻了。 
孙德亮尽管不知道李圣金有这个担心,但对孙德亮来说,白山馆里的犯人只有死路一条,哪怕关到老死,也只能埋在白山馆。 
这两个国民党军统和国统情报线的心狠手辣的家伙,各怀鬼胎,行为却也出奇的一致,就是决不能让任何人从白山馆跑出去! 
冯进军在和A谈着谈着,已经很清楚的明白,A是决心一定要越狱跑出去,而且必须活着把机要员带出去。A也知道了冯进军就是穿山线的第一桩,他一直让敌人以为他只是穿山线的第七桩而已。 
要说佩服,两个人彼此都佩服对方,在公平点来说,冯进军更加佩服A,独闯龙潭虎穴,还要绝密营救,任何常人都没有这个勇气。至少冯进军认为自己是绝对不愿意这么做,也做不到的。 
时间接近了上午九点,老涂的几乎于吼叫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走廊里:“龟儿子们,放风时间,都给我乖乖听话!拍拍屁股站好队,谁不听话,龟儿子们都别想出来了!” 
第一次放风时间到了。一号楼里的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将展现在面前。
十三、放风广场 
A按了按自己床垫中的三个小器具和倒刺环,看了冯进军一眼。 
冯进军低声说:“从来没有换过。” 
A点了点头,和冯进军一起站起身来,走向门边。 
牢门外一个看守卡朗几声,熟练的把牢门打开了。 
老涂那已经是固定程式,想都不用想的吼叫声回荡在走廊里:“排好队,不准乱动,不准说话!” 
冯进军和A还是按照早上那样在牢门边站立着。 
107的张庆、大豆站在他们对面。 
张庆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但是眼神微微的瞟着A。 
而豆老板——大豆则无精打采的歪着头站着,嘴巴里凭空咀嚼着什么,在那里咋咋嘴,瞟了一眼A,同样也是沉默着。 
所有房间的人都出来了,如同早上去洗漱间一样站立在门边。A这次学乖了,他低着头,看着脚面,马上就能防风了,没有必要急于现在观望什么。 
老涂的吼声响起:“向右向左转!” 
大家转过身去,面向另一侧的铁门。 
看守老六把铁门一扇一扇的打开着,人群也慢慢的向前移动了起来。 
走在A前面的是钱三贵,左手边是张庆,张庆前面则是如同死人一般的房宇。这个队形将会在A以后的日子中固定很长很长的时间。 
当A随着队伍往前行走的时候,二楼的犯人也差不多的时间移动了起来,等A走到104的时候,二楼的犯人已经在下楼了,咚咚咚咚震得楼梯直响。 
走过这条走廊,穿过两扇铁门,所有人来到大厅,A排好队,二楼的犯人也顺着排到了一边。 
尽管A排在靠墙的一侧,左边有张庆挡着,但是二楼的犯人还是有人注意到了A的存在。眼神向A扫来,一闪即逝。 
一共排成四列,二楼的犯人人数比一楼的略多几个。这是因为二楼的牢房有的是三人间,有的是四人间。所以人数比一楼的犯人要多出几个来。这在排队的时候很明显。 
这个大厅尽管装了三十多号人,但并不是很拥挤,手持机枪的士兵并没有也站在大厅里,而是在大厅门口边上的铁笼子外,以及大厅两边的铁门内向大厅的所有人瞄准。 
这是白山馆一个聪明的做法,如果让带枪的士兵此时进来和犯人一起,这三十多号人突然有组织的暴动,把枪夺走,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所以在大厅里指挥的也只有老涂、老六这两个机器人般冰冷,手持铁棍的看守罢了。 
走出大厅的铁门多达三道,第一道,走出一号楼大厅,第二道,走出一号楼外檐,第三道,走进放风小广场。 
A被带进一号楼的时候,也是顺序的打开这三道铁门,只是两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铁门是一扇一扇的打开的,而不是一次性,每次走到一个铁门处,就要停顿一下,等这扇铁门打开后,队伍再前进。 
二楼的人走在前面,一楼的人走在二楼的人的后面,这让A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所有的犯人一走进这个放风广场,就几乎是迅速的分散开来,如同刚刚被投入水中的鱼。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高照,风和日丽,一股淡淡的山风吹来,夹杂着泥土和初春嫩芽的味道,是种自由的感觉。这会让人觉得突然很困惑,我为什么会失去自由了呢?为什么本来是自由的世界,却禁锢着本来也是自由的生命? 
A微微走了两步,头顶的太阳有点晃得刺眼,A并没有再走上几步,而是站住了。身后这个放风广场的铁门就叮咣叮咣的关上了。 
这个放风广场约有二个篮球场的大小,一眼看过去,所有人都能够囊括在眼中。至少A停住的时候,看到了所有人的举动。 
这三十多号人分成了四个聚集处,这和A想象的不太相同。有一堆人聚集在水槽周围,那水槽应该是一个饮水处,张庆和豆老板就在那堆人里面。水槽边有一个水泵,有人已经把水槽中的水放掉,重新打压出新的地下水来,用手捧着饮水。 
东南角则是另外一堆人,以一张并不高的石头的方桌和几条石凳为中心,有人从地上捡起石头来摆放在石桌上,似乎是在准备玩什么游戏。 
还有一堆人聚集在东北角,靠近二号楼和三号楼之间的位置上,懒洋洋的要么坐在地上,要么坐在地上几条不高的石凳上面抓抓挠挠的,显得无所事事。 
最后一堆人则是距离步入放风广场铁门不远处的一号楼和二号楼之间的位置上,人数较少,只有七八个人,同样是无所事事的。 
还有其他人则如同冯进军这种,游离在所有人群之外。其中一个就有那个活死人房宇,他正在梦游一般,低着头在放风广场上慢慢的行走着。另外几个则如同独行侠一般,不知道是锻炼身体,还是做什么,在广场上边走边踢腿撑手。 
冯进军的声音从A的身边响起:“长官,有烟吗?给一根好么?” 
A扭头一看,冯进军正抓着铁丝网,将手伸出去,冲着一个看守的特务嚷着。 
那特务哭笑不得,骂道:“又要烟?没有没有!” 
冯进军嬉皮笑脸的嚷嚷:“长官,行行好吧。刚还看你掐了来着!” 
特务骂道:“算你眼尖!奶奶的,不要钱啊!今天老爷我心情好,赏你一根!”说罢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掏出火点着了,递给冯进军。 
冯进军千恩万谢,从这个特务手中接过烟,转头就看到A正在看着他,呲牙一乐,问道:“哎,老兄,你抽烟不?” 
A摇了摇头。 
冯进军转头冲着特务又嚷道:“长官,你好人做到家,我这个大兄弟也要抽烟。” 
特务呸了一口,端着枪理也不理的从铁笼子外面走开了。 
冯进军回过身来,猛抽了一口烟,脸上洋溢起一股子A常见的国民党兵痞子的神情,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一小块方石上面,目无旁人的独自享受起来。 
A蹭过去,蹲在冯进军的身边,见冯进军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也只好继续观望着。 
A和冯进军所在的位置离水槽不远,正面正对着三号楼,左手边则是一号楼和二号楼。 
A能够看到,一号楼和二号楼的楼顶上,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屋顶来回的巡视着下方,铁笼子外围,也有不少特务三三两两的沿着广场巡逻着,不时警惕的瞄着广场内的动静。 
A的身后,是另一个两层楼的建筑,只有一号楼的三分之一大小。不少特务从里面进进出出的,看得出是一个看守人员集中换岗休息的地方。监听室就是在这栋建筑的地下。 
A在白山馆的建筑图中,知道这个特务出没的建筑原本就是一个配楼,放置杂物和居住些佣人和看护的地方。现在已经改成特务和看守的地方了。 
A的右手边,则是那个能够闻到油烟味道的新盖的伙房,白山馆唯一的一口露天的明井就在伙房的旁边。此时,伙房里传来一阵子柴火燃烧的味道,并有淡淡的大米粥的味道飘出来。A一下子就倍感饥饿起来,他昨天刚刚腹泻了个昏天黑地,除了早上在洗漱间喝了几口水以外,几乎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A把头转过来,不去想吃东西的事情,却听到冯进军边抽烟边含含糊糊的说道:“看懂了吗?这里的人并不是彼此很了解的。” 
A一惊,慢慢站起来,挤在冯进军身边坐下,也说道:“什么意思?” 
冯进军也不看A,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道:“你看107张庆那帮人,别看他们好像不说话,那个大胡子就是他们的首长。” 
A向水槽边的张庆他们看过去,正好一个大胡子和张庆也正在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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