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心瞪大眼睛点了点头,“嗯嗯师父;美色可“餐”!”
云挽卿见状这才放了手,柳眉紧蹙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好了,我们进去罢。”
“噢。”蓝心呐呐的点头,挽着云挽卿的手臂走了过去。
赵泠沧?原来那个太子叫赵泠沧啊?还真是平淡无奇的名字,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子……她还真没有概念,应该是高贵冷漠,目中无人那样的罢?糟糕,她最讨厌的就是目中无人的人了,她的海口是不是夸的太大了点儿?若是她讨厌那个太子,或是搞不定那个太子怎么办?这样岂不是很丢人?不管了,先见到人再说罢!
走进房门,只见房内安静异常,完全没有一点儿搬动的凌乱,内室窗前那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那儿,幽紫色的衣摆随风摆动,墨发如瀑垂与身后,窗外是山脉连绵的翠绿,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已足够冷逸,让人无法想象那抹背影转过来会是何等容貌。
居然没有搬动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儿?云挽卿不解的拧眉,这才想起她方才只顾着找自己的名字,看到与蓝心的名字在一起一时激动就忘了找赵泠沧的名字,难不成他还住在这儿?奇怪,怎么就他一个人?韩斐呢?
看着那抹紫色身影,蓝心转眸看向与云挽卿压低声音问道,“阿卿,他就是那个赵泠沧?”
虽然还没看到脸长什么样,但这身冷气足够冻人的,有种不可接近的感觉啊!若说雪哥哥那叫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绝,那这个人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原来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大冰山啊?此刻,她真的有点后悔那一时冲动说的话了!
本以为觉得奇怪,在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时,赵泠沧蓦地转过身来,看到门口那两抹身影时眸色一暗,云挽卿!另外那个少年是什么人?居然还挽着她的手?在书院里他从未见过这个人,难道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要住在一起的那个人?
对上那双幽沉的眸,云挽卿一怔蓦地回过神来,解释道,“那个,我……我是来拿东西师父;美色可“餐”。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蓝心。蓝心,这是赵泠沧。”
蓝心?赵泠沧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幽冷的目光打量着蓝心,逆光的面容加上那眼神看起来有几分慑人。
按照正常介绍流程,接下来就是相互寒暄,而此刻却完全安静下来了,云挽卿满头黑线,转眸一看身旁的某人已经呈一副痴傻状,唇角顿时抽搐起来,用力拉了拉蓝心的手。
这丫头居然这个时候给她犯花痴,好吧,第一次见到这冰块的时候她也是这个表情,只不过现在最重要不是犯花痴啊,她忘了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了么?
蓝心一震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拱手施礼,“赵公子好,初次见面,我是蓝心,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云挽卿见状松了口气,总算恢复过来了,这冰块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杀伤力啊!
赵泠沧眯起眸子并没有回答,反而望向了云挽卿,“他就是你要住在一起的人?”
若是他记得没错,她之前说反正她不会与男子同住,这意思是……这个叫蓝心的是个女人了?看这长相身形的确不像男子,若真是女子他也不会那么抵触了,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在午膳之前他去找了小皇叔,却碰巧看到他在写新的房间调换公告,那纸上他非但与云挽卿分开了,而且还搬离了原本的房间,这是他万不能同意的,便违背了两人之间的约定要求留在了这里。
没有得到应有的礼貌回应,蓝心气恼的抬头,一张笑脸涨得通红,这个人!可恶!她都先行礼了,他居然没有反应!太子又怎样了,也太目中无人了罢!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她讨厌这家伙!
“是,她就是我要同住的人师父;美色可“餐”。”云挽卿点头承认,当看到蓝心气恼的脸时顿时愕然,“喂,冰块,怎么说你也该还个礼罢?你这样也太失礼了。”
赵泠沧闻言轻轻挑眉,这才望向一旁的人,微微拱手换了一礼。
“哼!”蓝心见状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云挽卿见状唇角抽了抽,“那个,蓝心,过来帮我收拾罢。”
蓝心跟着走过去,转身的同时压低声音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阿卿,我要收回我的话,这家伙太讨厌了!”
“喂,你这样也太没有斗志了罢?居然这样就放弃了……”云挽卿无语至极,走到衣柜旁打开了柜门将衣服一件件取了出来,隔了一个假期,打开柜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这丫头那天晚上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呢,这就变卦了,是不是太了点儿啊!
“我最受不了这样的人啊,那我有什么办法?”蓝心气恼的咬唇,铺开锦布将折叠整齐的衣衫一件件放了进去,“饭可以乱吃,话啊果然不能乱说,我要早知道我才不会夸那海口呢?你知道我现在这么说也是很丢人的好不好?反正我还是会帮你想办法的啦,不要担心了,事情一定会解决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只能希望如此了。”云挽卿无奈的叹息一声。
赵泠沧站在一旁静静的望着,不言不语,狭长的眼眸半掩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题~~~温泉相遇
正文内容师父;美色可“餐”128;美男书院,此间少年 第一百二十八题~~~温泉相遇
其实云挽卿的东西并不多,只是一些衣物与日常用品很快便收拾好了,看着空空的衣柜与床头,云挽卿心中生出几分奇怪的感觉,毕竟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有所留恋也是正常的罢?感觉到那凝聚在身上的目光,终于转身望了过去,“那,我们就先走了师父;美色可“餐”。”
赵泠沧闻言眸色一暗,缓缓开口,“蓝公子请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云挽卿说。”
什么?有话?他们上午不都说完了么?云挽卿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一对上那双眸便说不出话来了。
该死!不是决定尽量不与他单独接触了么?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蓝心转眸看了云挽卿一眼,见她没有拒绝,迟疑了一下还是拿着包袱走了出去,“那阿卿我在外面等你。”
“蓝……”云挽卿反射性的伸手想要拉住蓝心,方才叫出一个字,眼前身影一闪便多了一堵人墙,“死冰块你……”
赵泠沧看了身前气恼的人一眼,挥袖带上了房门。
蓝心方才走出房间,身后便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将她吓了一跳,转头一头房门紧闭,不悦的凝眉,“哼!可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语毕,小心翼翼的趴在了门板上,不让她待在里面,难道她还不会偷听么?那家伙看起来就不想是个好人,谁知道他会对阿卿做什么?
她这是监听,是在保护阿卿,对,就是这样师父;美色可“餐”!
“你关门做什么?”看着紧闭的房门,云挽卿不禁皱眉,往后退了两步,“有什么话就说罢,我还要下去整理房间。”
说话就说话还关门,蓝心会怎么想?这冰块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独断。
那后退的动作让赵泠沧心中掠过一抹不悦,却没有上前,“之前你说你不是跟男子同住,现在与那个蓝心同住,那个蓝心也是女子么?”
云挽卿一怔,这才想起了这茬,“是,她的确是女子,我没想瞒你,之前虽未说清楚但依你的聪明早会猜到,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应该会替她保守秘密对不对?你本来也不是多事的人,算我问了句废话。没事儿了罢?”
“其实,你还是很了解我的。”赵泠沧低低的开口,眸色幽暗。
云挽卿愕然,“谁了解你了?我说什么了?怎么就了解你了?”
“为什么急着否认?”那语气中的慌乱让赵泠沧轻轻勾起了唇角,脚步缓缓靠近。
一见赵泠沧靠过来,云挽卿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我没有否认,我说的是事实。还有,你别过来了,如果没事我要走了!”语毕,便欲绕过身前的人,手臂一紧却被拉住了手腕,“你……”
话音未落便被一道力道带倒在床上,身体接触到床的一瞬间便僵住了,立即挣扎着想要起身,没想到他的动作更快,一把拉住她的双手按在了身体两侧,云挽卿顿时闹了,“死冰块你做什么!”
赵泠沧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身下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越发给人一种危险感,“做什么?我的话还未说完,你却想逃走?云挽卿,为什么你能一次次无视我,是不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
纵容?云挽卿好笑的挑眉,“你什么时候纵容我了?我想不想听是我的自由罢?难道你说话我就一定要听么?若因为你是太子,那我的确不得不听师父;美色可“餐”。除去这一点,我也该有我的自由不是么?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居然这样把她压在床上,这是在说话么?算起来这家伙已经几次这么对她了,再她还扮男装的时候他就这么将她压在床上警告她,难道这是他说话时的癖好不成?很可惜,她很不喜欢这样,屈居下方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不仅如此,这种姿势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来太过危险。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赵泠沧又感觉到那种敌意,自从他们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她便一直对他有这种抵触的敌意,他的身份真的是不可逾越的障碍么?他们真的回不去从前了么?
对上那双凌厉的眸,云挽卿轻哼,“是么?若不是为何一直用太子的身份压迫我呢?说什么三年之后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就必须依旨成亲,难道这不是用你的身份在逼迫我么?”
赵泠沧无言以对,的确,这件事他的确利用了身份,若是她愿意他又何必用身份去压制她?他难道不想他们两情相悦的成亲么?他也知道不是她的错,要怪只怪他们相遇太晚,要怪只怪他放不了手,若是早知道彼此的身份,若是早知婚约,便不是今日的局面了罢?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
明知她心有所属依然强求,明知不该再继续纠缠,明知他该放手成全,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婚约在后,即便如此这也成了他最无法放弃的理由,哪怕她怨他恨他,他也不能放手。他太清楚以后的路,若是没有她的陪伴他会撑的下去么?家国天下,江山社稷,深宫痴怨……他只不过想求得一心人为何就那么难呢?就像父皇,若是没有母后在身边他有时也是撑不住的罢?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想生于帝王之家,但此生如此,他早已无从选择。
感觉到赵泠沧的异样,云挽卿不禁拧眉,“哎?冰块,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归根结底,只是我们有缘无分,我们不合适师父;美色可“餐”。你有你的责任,你的不得已,我有我的责任,我的不得已,我们只不过都是被命运摆布的玩偶罢了。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一个属于你的人,我……”
赵泠沧闻言倏地眯起眸子,俯身压近,直直的望进那双错愕的月眸中,“可是我要的人是你,是你云挽卿。为什么又对我说这种话?我很清楚我的心,我要的是你!”
那眸中的涌动的深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云挽卿怔住了,甚至忘了避开就那么怔怔的望着,说不出一句话。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好像游离在深渊那种绝望,孤寂的让人害怕,他明明有一个那样的母亲,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性格这样的眼神?老天爷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要让他们如此纠缠?
看着身下明显怔住的人,赵泠沧缓缓阖上双眸,俯身将云挽卿拉起来抱在怀里,手臂一点点收紧。
云挽卿一怔回过神来,想挣扎却无法那手臂坚硬如铁根本是徒劳,“赵泠沧,不要再这样了,我……我真的……”
低低的声音打断了云挽卿的话,贴在耳畔的声音伴随着呼吸听起来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魔魅,“我曾经以为我就这样在责任中度过一生,即便父皇母后那样恩爱,我依然对爱情没有任何向往,我看的只是身为帝王的孤寂,在沉重的责任中慢慢老去,没有自由,无法放下,只要活着便得不到解脱。我并不想当太子,对皇位也没有任何兴趣,甚至我有想过逃离,最终还是放弃了,我做不到。无法丢下父皇母后,他们只有我一个儿子,那些责任我无法逃脱。母后总觉得我性格冷漠,常常自责,我也想与他们亲近点,可是我却做不到,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冷漠,也许是自小便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可是在这里我却遇见了你,原来世上还有你这样的人,挑起了我以为早已不存在的情绪,让我无奈,让我动怒,让我惊讶……你像是一道阳光,不惧我的冷漠,随意的挑衅我,随口给我取外号,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你叫我冰块,在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放开了,经历过挣扎,痛苦,突然得知你是我的未婚妻,在宫中见到你的那一刻虽然震惊也有怒火但更多是欣喜,你知道我那时的心情么?原以为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可你心里却牵挂着别人,明知自私依然想霸占你,明知不是你的错依然让你为难,我已经亭不下来了……云挽卿,就不能试着留在我身边么?”
不想她远离,因为他不知道三年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他想珍惜,至少在这三年里师父;美色可“餐”。
云挽卿怔怔的望着半空中不知名的某一点,眸色黯淡,这是赵泠沧么?那个冷漠高贵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么?他居然在祈求她,已经将他逼入如此境地了么?她做了什么?又能做什么?原来他自小便看透了自己的命运,所以才会养成了这么一副冷漠的性子么?她明白他的痛苦,无法挣脱的责任太过沉重,命中注定又有谁能改变呢?可她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她自私,不想涉入深宫牵绊一生,若是进了宫时间久了她势必也会变得像皇后娘娘那样了罢?磨去了棱角的她还是她么?那样的她也不是他喜欢的罢?在时光中慢慢消磨,最后彼此麻木,倒不如得不到一辈子惦念来的美好,至少人生还有求之不得的追寻,总好过得到了之后希冀破灭来。更何况她还有十三兰狐狸他们那么多的纠缠,她能舍下他们?她做不到。事情往往难以两全,身份成了横跨一切的障碍,此生注定他们无缘。她的存在只会让他陷的越来越深,三年后纠缠的也只会越来越深,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她是不是错了,她不应该回来罢?
“为什么不说话?”半晌没有听到回应,赵泠沧缓缓开口,“是回答不出来么?”
早该知道的不是么?正如她说的那样,是没有爱,如果她真的爱他便会为他舍弃一切,他们之间难道真的有缘无分么?
“你知道的,我无法回答。”云挽卿轻轻开口,推开那贴近的胸膛退后,对上那张冷魅的脸最终移开了视线,“让蓝心等久了不好,我先下去了。”
看到那别开的侧脸,赵泠沧无言的让开身子,唇角勾起自嘲的笑。
早该知道结果的……
云挽卿起身拿起一旁的包袱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前停住了脚步,“试着去发现,其实这世上还有很多值得你追寻的东西师父;美色可“餐”。”语毕,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一打开,蓝心一怔忙的闪到一旁,对上那双黯然的月眸,轻咳了一声道,“我……我不是在偷听,我是想要保护你!好罢,我的确还是偷听了……”
关键是她没听到什么啊!这两人也不知道在里面说什么,只听到模糊的音节,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听到了方才门口那一句,什么试着去发现,世上还有很多值得追寻的东西?追寻什么?这是在规劝?大概是那大冰山不愿意跟阿卿接触婚约的事儿啊?
哎呀!忍耐秘密真的好辛苦,她都有点忍不住了怎么办?好想告诉雪哥哥他们啊!果然守秘密什么的最痛苦了。
“我们走罢。”云挽卿见状无奈的摇首,转身朝长廊那头走去,蓝心愕然,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赶紧跟了上去,“这就说完啦?阿卿,你等等我啊……”
听着门外渐渐消失的脚步声,房内赵泠沧颓然的倒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试着去发现,难道我不曾试过么?”
整理好了房间已是日沉西斜了,云挽卿蓝心两人回到无名居,院内虽未恢复原样倒也能入目了,晚饭已经做好了,除了她们之外,人都坐齐了,气氛依然一如既往有些诡异,更诡异的兰息染与玉岫烟两人竟坐在落地窗边下棋,那神情叫一个认真,夕阳落在两人身上宛若雕塑一般,十三抱剑靠在一旁默然无语,雪名凰孟风遥花馥郁三人坐在桌案前翻着书不知在研究些什么,听到脚步声,几人的视线都望了过来,除了那便下棋的两尊雕塑。
“回来了,就等你们开饭了,快过来坐罢。”雪名凰微微一笑,招手示意。
“嗯,可算回来了,打扫房间果然很累,我跟阿卿居然住在七楼,爬上爬下的好累啊师父;美色可“餐”!”蓝心忍不住抱怨,走到桌案边坐下来倒了杯茶径自喝了起来。
“七楼也叫高么?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