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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组负责关于金淑凡案情进展,主要应对公安局刑警队的工作。三个小组每天下班前汇报,由保安处牵头。
三个小组开展了工作。内查小组根据女工反映汇总,理出一条主线。负责金淑凡小组,只知金淑凡的爱人——二丫在拘留所关了十天。在里边受了苦刑,其实有祖、楚灵仙护佑,所以二丫毫毛无损,吓得予审人员不敢施威。二丫一句话也不交代,予审干警带着二丫回家搜查,结果,连屁大点东西也没搜出来。大队支书带人把二丫扣下,予审干警灰溜溜走了。外查小组在郊外坟地、大坑、水坑、河沟、水井等处寻找踪迹。春节后连下两场大雪。现在正是春暖花开之时,到处冰消雪化,道路泥泞,每天在田野中搜寻。寻找到第二天,在菜地里一口老井里发现情况。老井直径六尺,深约三丈。从井底到井口全是大青砖砌成,井口铺青条石砌面。这天,太阳偏西,阳光灿烂。外查小组长武保河拿出一个大圆镜子,斜对着太阳将阳光折射到井里。他说:“你们仔细看这井底可有什么东西?”三人说:“没发现什么!”武保河说:“你们顺着光线向井底看!”人们顺着折射光向井底观望。因为郊区菜农现在全用机井浇地,这眼老井现在就不用了,所以井水特别清亮,水虽有一丈多深,顺折射光一眼可看到井底。一人说:“井底好像有一把刀子!”三人仔细察看,井底果然像有一把刀子。因为发现了刀子,四人非常高兴,如真是把刀子,跟李艳玲失踪有什么关系,谁也没有细想。如是刀子,怎样能够打捞上来?这可是他们要想的办法。武保河说:“这么办,留两个人在这井口守着,我回厂找东西!”
武保河回到厂,向保安处汇报。高世强正在听取厂内下防空洞搜查人员汇报。搜查人员说:“我们从北口进防空洞,走到一半,发现地面渗水,便返回来。我们觉得去年闹过’鬼’,我二人就返回地面……”。另二人说:“我二人从南口进防空洞,我们搜查了一个拐弯处,手电筒就不亮了,我二人急忙顺原路返回。进洞前专门换的新电池,不知怎么到洞里就不亮了,处长你说这不是碰上鬼了?”
高世强只是苦笑说:“行了,大家辛苦了,你们下班了!”
高世强对武保河说:“看来你们小组有好消息?”武保河说老井中的发现一把刀子。高世强说:“既然发现了刀子,和咱们的案子有无关系都要打捞上来,也许为公安局破其他案子有关。现在是如何把刀子捞上来?”
武保河说:“我潜水技术还可以,探到水里就能捞出来!”高世强说:“现在春寒井水太凉,容易致人生病!”武保河说:“下井前喝几口烧酒,按摩好身体,无大碍!”高世强说:“好,这么办,如果这把刀是铁打的,咱们可以想法用磁铁吸上来。但,哪里有这么大的磁铁呢?”一拍脑门说:“有了!”武保河问:“处长有什么了?”高世强说:“你二人去厂广播室,把高音喇叭的磁石卸下来,你就说是我让卸的,不要说具体干什么!一会儿在厂门口集合!”
高士强到总务处借了绳索,又到小卖部买了狗肉罐头和两瓶老烧酒。等武保河提着磁石到来,三人一起骑车去南郊。
到了南郊,留在井边的二人拾了一堆玉米秸、老麦秸。高世强打开老烧酒,说:“大家先喝几口酒,暖暖身子。”说完,点着了这些柴火。武保河脱光外衣,用酒擦洗身子,喝几口酒吃了几口狗肉。三人把武保捆好,系下水井。他一个猛子扎下去,过了两分钟,浮出水面,那磁石紧紧吸着一把尖刀。高世强三人把武保河拉上水井,取过刀子,说:“这材质好像是咱厂的!”武保河原是机动车间的钳工,看了两眼说:“不错,是咱厂锯大件用的锋钢锯条!”高世强下达纪律:“今日捞刀之事,不许向外人说。等厂领导作出决断!”
晚上,高世强参加了厂党委扩大会。研究生产工作后,高士强便把几天来搜查工作向厂党委汇报。他说:“在厂内调查了解情况,一些和李接触多的女工认为,李艳玲离家出走的原因跟她未婚先孕有关。因为她已经有半年多没来例假。她原来特爱干净,但后来却不愿去浴池冲澡。过去干活,她爬高下地,现在就不干了。种种迹象说明,李艳玲身体已经发生变化,也许她是到外地堕胎,还是有什么想法?据她母亲说,找到李艳玲一记录本,本上写着她和她母亲的矛盾……”高世强又把发现、打捞那把锋钢刀过程说了一遍。他说:“我考虑,这把刀是不是与我厂有关系,还不能认定。如有关系,咱们就可追查个水落石出。”高士强把打捞上来的钢锋刀用透明塑料纸包好,让党委委员们一一过目。高世强说:“这把刀是用废锋钢锯条磨制的,可以说,这种材料在我市只有几个大厂才用、才有,我们厂是其中之一。据初步了解,在咱厂凡能用此材料磨制此刀的人,只有机动车间。现在已知,有的工人就磨制过此刀具。主要用于切菜切肉。所以,我想,先现将此刀画成图像,不让看实物。去机动车间把磨制过这种刀具之人请来,让他们观看这把刀具图形,自然会认出他的刀来。个人都认识自己磨制的刀具……”高世强的意见得到党委同意。最后党委书记总结说:“要确定这把刀和咱厂有无关系,先交市公法检验,就是验出问题也不能肯定与我厂有关!还要深入调查。高处长负责鍳定刀具!”
第二天,高世强拿着刀具图形让王启良看,他说:“这把刀我好像我还用过。后来就不定扔在哪儿了。我们车间大概有五六个人都磨过这种道具。好,我让他们都来看看!”
几个工人到来,高士强便把刀的图形取出来让大家看。一个钳工师傅说:前年,我们一家从外地调到咱厂,我当时做饭没有菜刀,就用废锋钢锯条磨制了一把小刀。所以我认识这把刀。高世强说:“见了实物也认得出来?”钳工师傅说:“图样我都认得出来,实物当然更认识!”高世强取出那把锋钢刀,钳工师傅看了说:“没错,这把刀就是我亲手打磨的!”高世强说:“你可看准喽,别看花眼!”钳工师傅说:“没错,就是我打磨的!”高世强问:“那,你那刀子去哪里了?”钳工师傅说:“不瞒你说,当着我们王主任的面,把事说清楚。王主任,去年八月十五,咱们车间从屠宰场买了十几个猪头,当时我就把刀借给了你。。。。。。”王启良说:“对对,有这么码事,可过完节,我就把刀子拿回来,随便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不知这刀子去哪儿了?不但丢了刀子,挂在墙上的工具袋还没一把鎯头呐!”高世强说:“既然这把刀子有了来龙去脉,就请二位写一个过程证明。那鎯头丢了再领一把吗!”二人写了证明。高世强说:“这以后的事,跟我们有没关系不好说。如要查清此事,只有交给市公法部门去办了。”因为,刀子有了出处,并不能肯定什么问题!
『27』第二十六章洞中女尸
第二十六章洞中女尸
高世强从机动车间回来,马上向厂党委书记汇报。党委书记说:“这刀是谁扔到井里的?为什么扔到井里?所以,你要将这把刀子上报市公安局,让法医化验、鉴定,刀上有无残留物?。。。。。。”五天后,公安局刑侦大队来人,把法医鉴定结果送过来:此刀粘有b型血迹。所以要调查此刀的真正案宗。
拿着鉴定结果,高士强和厂领导一片哗然。高世强坐不住了,马上去人事处调出李艳玲的档案。心里想,可千万别有关于小李的血型证明,即使有也不能是b型。他抽出李艳玲档案看目录,一眼就看到档案第五页有部队招文艺兵时的体检项目。果然有血型记录,一字不差是b型!三年前,李艳玲参加部队招考文艺兵体检,因她左眼近视,而没有被录取。高世强拿着档案的手一直哆嗦。他回到办公室,如坐针毡。刚下楼,又扭身上楼。他想,应该把调档事和党委书记汇报,但他又转身下楼,他先要质问王启良。他在车间把王启良拉到一边,说:“我的老哥呀,我先问你,你好好想想,你用那把刀子是不是就剔过猪头肉?”
王启良不解地说:“喂,你可别吓唬我!那把刀从没干过别的。。。。。。”
“你,你说,你再好好想想,那把刀丢在哪儿了?”
“我,我把刀用完了,就拿回厂,我记得往办公室桌上一扔,我就忘了。为什么掉到老井里?我哪知它长了翅膀飞走了?”
“你,你说的都是实话?”
“我对谁也没说过假话,我对你能有半点瞎话?”
“你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
“笑话!我能干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不过,我办过那件事,可把我熬煎坏了。至今我还觉得对不起人家,如果人家是因为那件事出走的话,我甘愿受处分!”
高世强相信王启良,二人自小肝胆相照,比亲哥们还亲,王启良绝不会说谎话,就扭头走了。王启良又追过来说:“你没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就像站在云里雾里?”高世强本想把事情和盘说出来,但又怕违反纪律,只好推阻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等候通知吧!”
高世强如实把调李艳玲档案情况向党委说了一遍,党委委员们都惊呆了。有的说,是不是法医检验错了?明明这把刀只剔过猪头肉,怎么会出现人的血型?党委书记说:“安保处现在可以将这把锋钢刀交给公检法,同时还要加大搜查力度。案件可以这么认为:失踪人这么多天没有消息,权且当此人遭到不幸,要将原来搜查过的地方重新搜查一遍!”高世强说:“请机动车间把防空洞的电给接上。”党委书记说:“对,这次搜查,咱厂防空洞是重点。安保处可直接通知机动车间,马上供电,协助安保处重点搜查!”
王启良接到通知,立刻让电工给防空洞供电照明。高世强带领三名工作人员,从洞口进入,一点一点搜查线索,在主洞搜查没有发现异常。拐入叉洞,在避让室却发现有情况,近前一看,把高世强三人吓得“啊”一声。原来,在避让洞里,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仰面躺在地上,地上铺着布匹,白布被染成红色。高世强等人没敢细看,惶惶恐恐跑出洞口、跑到机动车间、把照明闸拉断。王启良忙问:“发现情况了吗?”高世强已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说:“没,没,没发现情况!说完便狠狠地看了一眼王启良走了。”王启良觉得奇怪,今天高老小子怎么了?
高世强三人把发现的情况向党委书记汇报。书记听了,面色“刷”一下由红变白,说:“你,你,赶快向市公法报、报案!”
刑侦人员和法医赶到工厂。为不影响全厂生产,没有马上进洞勘察。等常日班职工下了班,高世强才带刑侦、法医下到防空洞,地面上组织了十名工人民兵在休息室待命。
经刑侦干警勘察认定,防空洞是凶手作案的第一现场。在杀害被害人之前,二人在一处避让洞聊天,凶手用鎯头击打了受害人的后脑,后脑血柱喷洒在洞壁上。受害人遭受击打,跑出避让洞,凶手马上又追上去,用鎯头连击受害人的头部,受害人跑回来栽倒在原来避让洞。凶手害怕受害人不死,用刀子向受害人连捅三刀,一刀拉翻了受害人的面颊,一刀拉开了下颚,一刀割断喉咙。刑侦干警和法医先检验现场,画了位置图,丈量了尺寸,然后检验伤痕。对打击数量、位置、深浅度作了测量、记录。测量被害人身长。接着用剪刀一寸一寸地剪开,一寸一寸地检验身体。最后剪完衣服,成一赤裸女尸,身上无伤痕,在小腹一侧拉开肚皮,把一个乳孩挤出,是一个七个月大小的男婴。刑侦干警和法医对被害人从不同角度拍摄了大量照片,最后把死婴塞回腹内、用棉布包裹好尸体。
刑侦干警和法医在碘鎢灯下工作了八个小时,天刚刚启明,刑侦干警通知厂派人将尸体送到市殡仪馆。
李艳玲被杀死在防空洞里的消息,比长了翅膀还快,马上传遍全厂职工。又传到社会上。百姓、工人个个咬牙切齿大骂恶人: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还要了人家的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王启良听后心中惶惶不安,暗暗流泪,是谁这么残忍杀死了一个好姑娘?
高世强根据工作安排,带人赶到李艳玲家,说从厂防空洞搜出一具女尸,但不一定就是李艳玲,所以请你们家派亲人,马上去殡仪馆认尸、甄别。“湘妹子”听后掩不住内心的悲哀,呜呜大哭。李明禄躺在炕上听说此事,心里急,不能说话,只有眼泪汪汪。“湘妹子”说:“高处长啊,你看我能离开这里吗?我寸步离不开他呀,为了验证我那娃子,就让他哥哥姐姐去认吧!”高世强说:“那,那你相信他们吗?”因为李艳玲和哥哥、姐姐是同父异母所生,能不能认准没有把握。“湘妹子”说:“我让他们去代认吧,反正这个小冤家已给家、给厂造成了这么多麻烦,我也恨透她了!”说到此,她又呜呜地哭起来,“只当我没生过这个小冤家!”
自从李艳玲出走,哥哥和姐姐一直为老妹子的安危而心焦。他们到处打听、到处寻找,为父母分忧。现在得知老妹妹遭遇不幸,如晴天一声霹雳,二人悲痛欲绝。“湘妹子”把大儿大女叫过来说:“你们跟着高处长去殡仪馆,仔细看看,是不是你们的妹儿!妈我,我就不去了吧……”看得出,她内心多想看最后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但她忍住了。
高世强带李艳玲的哥、姐来到殡仪馆,市公法已派人在此等候。殡仪馆工作人员打开停尸间,拉开遮在尸身上的白布,看见用白布包裹着的尸体。原来,防空洞里是恒温,尸体不僵不硬,连血液都不凝固。到了殡仪馆没有冷冻设备,所以,尸体在常温下马上发生变化。现在,尸体已变黑变腐。李艳玲哥、姐仔子细细端详妹妹的面孔,被刀伤撕拉得已面目皆非。最后看看双眼、脸型、头发,点点头说:“很像,很像是我妹妹。”二人又仔子细细端详,最后,艰难地写下了认定材料。
杀害被害人的凶器有两种:一种是刀具。但刀具上的印痕、指纹杂乱,无法得到清晰的痕迹。如女尸血型经鉴定是b型,和那把刀具上粘的血型吻合,即可证明凶手使用该刀具行凶。另一凶器是鎯头,找到这把鎯头,经验证鎯头上的血迹和印痕相吻合,就足可证明这就是凶手的作案的工具。拥有这两件工具的所有人就是可怀疑的杀人凶手!
『28』第二十七章谁是凶手
第二十七章谁是凶手
刑警队警员正在千方百计寻找鎯头的藏匿地点。高世强做了一个大胆的分析,他认为这把鎯头可能没被凶手带出厂。因为,当时凶手非常慌张,很可能随手把鎯头扔到地沟或储煤场地。南出洞口就在储煤场。刑侦队长说:“煤和炉灰虽然不多,但要人工翻场地,那也不是一时之功,你可想出个好办法?”高世强说:“我想了一个办法,但得求人家支援。”刑侦队长说:“什么方法?”高世强说:“地质部门有扫瞄器,驻军有扫雷器,如能借得这种器材,就可能扫出呢把榔头!”刑侦队长说:“这事不难,马上请求驻军支援!”
驻军派来扫雷兵在储煤场、地沟、存煤灰处扫了两个多小时,从贴墙根儿的炉灰渣中找到一把鎯头。是一磅鎯头。刑侦队把鎯头取走化验、验证。验证结果,浪头上沾有血迹,血型也是b型,和被害人的头骨坳陷处比对,正好吻合!可以认定,这把鎯头就是杀人的凶器。但是谁用这两件凶器杀害了李艳玲?钢刀已经证明是王启良所用。这把鎯头又是谁的工具呢?在纺印厂,凡是车间主任一级都要跟班劳动,都发一套劳动工具。厂党委为追查出这把鎯头的主人,立刻召开车间主任会议。高世强把会议内容简单一说,车间主任开始登记自己的劳动工具。又回车间再统计有关人员的劳动工具。统计结果,全厂在册发放工具计一百五十九人。有三人丢失过鎯头,一名保全工在半年前丢失了刻有打钢号的两磅鎯头,两个月又找回来。还有一名修车工的工具箱被盗,所有工具丢失,又重新补发一套工具。据工具科造册登记,所失盗工具中是两磅鎯头。第三个丢失者就是王启良。他说他的工具袋平时就挂在办公室里屋墙壁上,那把一磅鎯头也不知什么事候丢失的。显然不能自圆其说。这次会议所有党委委员都参加了。其实厂革委会主任心里早就有了目标,雨夜占有全厂最漂亮女人的是谁?黄花大姑娘怀了谁的孩子?那把带血的钢刀又是出谁之手?现在又是谁的鎯头从煤灰中搜出?就是王启良!书记呀书记,你安排亲信,独揽大权,我们好心好意最早把你解放出来,希望你能站在革命造反者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