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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终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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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在他看来,这是谈婚事的时候,他说雷妮生在这屋子里不安全。” 
  “我怀疑,”伊莎说:“我非常怀疑……她是不安全吗?我以为她安全——贺瑞也认为——但是现在……” 
  应贺特继续说下去。 
  “婚礼能跟丧礼一起举行吗?这不高尚,整个县城里的人都会议论纷纷。” 
  “这不是墨守成规的时候,”伊莎说:“尤其是在葬仪社的人好像都永远跟我们脱不了关系一样的时候,这一切一定让葬仪社的人乐坏了——他们一定赚了不少钱。” 
  “他们的收费已经提高了一成!”应贺特一时岔开了话题: 
  “可恶!他们说工钱涨了。” 
  “他们应该给我们折扣才对!”伊莎为她的这句笑话冷酷地微笑。 
  “我亲爱的母亲”——应贺特一脸恐怖地看着她——“这可不是笑话。” 
  “整个生命都是个笑话,应贺特——而死神是最后一个发笑的人。难道你没在宴会上听说过吗?吃吧,喝吧,痛痛快快的,因为明天你就死了?这句话对我们这里来说倒是非常真实——问题只是明天谁会死而已。” 
  “你说的真可怕——可怕!能怎么办?” 
  “不要信任任何人,”伊莎说:“这是最基本、最主要的事。”她重复强调说:“不要信任任何人。” 
  喜妮开始呜咽起来。 
  “为什么你看着我?……我确信如果还有人值得信任的话,那就是我。我这些年来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不要听她的,应贺特。” 
  “好了,好了,我的好喜妮——我当然信任你,我非常了解你忠实奉献的心。” 
  “你什么都不了解,”伊莎说:“我们全都一无所知,这就是我们的危险所在。” 
  “你在指控我,”喜妮哭诉着。 
  “我无法指控,我不知道也没有证据——只有怀疑。” 
  应贺特猛然抬起头来。 
  “你怀疑——谁?” 
  伊莎缓缓说道:“我曾经一度——两度——三度怀疑,我老实说出来好了。我首先怀疑过伊比——但是伊比死了,所以这个怀疑是不正确的。再来我怀疑另外一个人——然而,在伊比死的那一天,第三个怀疑涌现我的脑海……” 
  她暂停下来。 
  “贺瑞和卡梅尼在屋子里吗?派人去找他们来这里——对了,还有把雷妮生也从厨房里找来。还有凯伊特和亚莫士,我有话要说,全屋子里的人都该听一听。” 




  伊莎环视聚集在一起的众人,她与亚莫士庄重柔顺的目光相对,看到卡梅尼挂在脸上的微笑,雷妮生惊吓、探询的眼神,平静沉着的凯伊特的眼光,贺瑞深沉、平静的注视,应贺特脸上扭曲、焦躁、惊叹的神色,还有喜妮热切、好奇,还有——对了——愉悦的眼神。 
  她心想:“他们的脸没有告诉我什么,他们只显露出外在的情感。然而,如果我想的对,那么他们一定有一个是叛徒。” 
  她大声说:“我有话要跟你们大家说——不过首先,我只跟喜妮说——在这里,当着你们大家的面。” 
  喜妮的表情改变——那种热切、愉悦已经消失。她显得惊吓,她的声音刺耳,抗议说:“你怀疑我,伊莎。我就知道!你会指控我,而我一个没有多大智慧的可怜女人,又能怎么护卫我自己?我会被宣告有罪——没有人听我的就被定罪。” 
  “不会没有人听你的,”伊莎嘲讽地说,同时看到贺瑞微微一笑。 
  喜妮继续说下去,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歇斯底里: 
  “我没做任何事……我是无辜的……应贺特,我最亲爱的主人,救救我……”她猛地跪下来,抱住他的双膝。应贺特开始愤慨得口沫飞溅地说着,同时拍拍喜妮的头。 
  “真是的,伊莎,我抗议——这真可耻……” 
  伊莎打断他的话。 
  “我并没有指控任何人,没有证据我不会指控,我只是要喜妮在这里向我们解释她说过的一些话的意思。” 
  “我没说什么——什么都没说……” 
  “噢,不,你说过,”伊莎说:“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一些话——而我的耳朵很灵光,尽管我的眼力模糊,你说你知道贺瑞一些事,告诉我们你知道贺瑞一些什么事?” 
  “对,喜妮。”贺瑞说:“你知道我什么?说来给我们听听吧。” 
  喜妮一屁股坐下去,擦着眼泪。她显得阴沉、旁若无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说:“我该知道些什么?” 
  “那正是我们等着你告诉我们的,”贺瑞说。 
  喜妮耸耸肩。 
  “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并没什么意思。” 
  伊莎说:“我把你自己说的话复诵给你听,你说我们全都看不起你,但是你知道这屋子里很多事情——还有你看出来的比很多聪明人看的还多。” 
  “然后你说——当贺瑞遇见你时,他看你的样子就好像你并不存在一样——好像他看的是你身后的某样东西——某样并不在那里的东西。” 
  “他一向都那样,”喜妮阴沉地说:“他看我的样子,就好像我是昆虫一样——微不足道的东西。” 
  伊莎缓缓说道:“那句话一直留在我脑海里——身后的某样东西——某样并不在那里的东西。喜妮说,‘他应该好好看着我。’然后她继续说到莎蒂彼——是的,说到莎蒂彼——说莎蒂彼是多么的聪明,但是如今莎蒂彼在哪里……” 
  伊莎环视四周。 
  “这对你们任何一个人难道都毫无意义吗?想想莎蒂彼——已经死掉的莎蒂彼……同时记住应该好好看着一个人——而不是看着某样并不在那里的东西……” 
  一阵死寂,然后喜妮尖叫起来。一声高亢、有气无力的尖叫——似乎是全然恐惧的尖叫,她语无伦次地大叫:“我没有——救救我——主人,不要让她……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应贺特积压的怒气爆发出来。 
  “这是不可饶恕的,”他怒吼着:“我不会让这可怜的妇人被指控,吓坏了。你有什么对她不利的证据?只不过你自己说的话,如此而已。” 
  亚莫士一反往常的胆怯,加入说:“我父亲说的对,如果你有确切对喜妮的指控证据,就拿出来吧。” 
  “我没有指控她,”伊莎缓缓说道。 
  她靠在拐杖上,她的身子好像缩了水一样,她说来缓慢而沉重。 
  亚莫士权威十足地转身面向喜妮。 
  “伊莎并不是在指控你引发了这里发生过的邪事,不过如果我听的没错,她认为你隐藏了些什么不说出来。因此,喜妮,如果你知道什么,关于贺瑞或是其他人,现在是你说出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说,你知道些什么?” 
  喜妮摇摇头。 
  “什么都没有。” 
  “你说话可要非常有把握,喜妮。知道了什么是危险的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我对九柱之神发誓,对玛亚特女神,对太阳神雷发誓。” 
  喜妮在发抖,她的声音不再有往常楚楚可怜的哭诉味道,听来畏惧、真诚。 
  伊莎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的身体前倾。她喃喃说道:“扶我回房里去。” 
  贺瑞和雷妮生很快迎向她去。 
  伊莎说:“你不用,雷妮生,我要贺瑞扶我去。” 
  她靠着他,走向她自己的房间。抬起头来,她看到他一脸坚毅、闷闷不乐。 
  她喃喃说道:“怎么样,贺瑞?” 
  “你不明智,伊莎;非常不明智。” 
  “我不得不知道。” 
  “是的——但是你冒了很可怕的险。” 
  “我明白,这么说你的想法也一样?” 
  “我这样认为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是没有证据——丝毫没有证据。甚至现在,伊莎,你也没有证据,一切只是在你脑海里而已。” 
  “我知道就足够了。” 
  “或许是太多了。” 
  “你是什么意思?噢,是的,当然。” 
  “保护自己,伊莎。从现在开始,你有危险。” 
  “我们必须试着快速采取行动。” 
  “那,是的。但是我们能怎么做?一定要有证据。” 
  “我知道。” 
  他们无法再说下去。伊莎的小女仆向她女主人跑过来。贺瑞把她交给那个女孩去照顾,转身而去。他的脸上表情凝重、困惑。 
  小女仆在伊莎一旁喋喋不休,但是伊莎几乎没注意到她在说些什么。她感到衰老、病弱、发冷……在她说话时那一张张倾听的脸再度浮现她的眼前。 
  只有一个表情——一时的恐惧和了解的闪现。她可能看错了吗?她这么确定她所看见的?毕竟,她的视力模糊…… 
  是的,她确定。那其实算不上什么表情,只是整个身子突来的紧张——发硬——僵直。她散漫的话语对一个人,只对一个人有意义——错不了的事实真相…… 
   
   






 








第十九章 夏季第二个月第十五天






  “现在这件事摆在你眼前,雷妮生,你怎么说?” 
  雷妮生怀疑地看看她父亲,又把眼光转向亚莫士。她感到头脑沉闷、发呆。 
  “我不知道。” 
  这句话从她唇间滑了出来。 
  “在正常的情况之下,”应贺特继续说:“就有足够的时间商讨。我有其他的亲戚,我们可以挑选,直到选中一个最适合当你丈夫的为止。但是生命无常——是的,生命无常。” 
  他的声音颤摇起来。他继续说:“这件事面临的情况就是这样,雷妮生。今天我们三个都面临死亡的威胁:亚莫士、你、我。下一次死神出击的对象是我们之中哪一个?因此我有必要把事情料理妥当。如果亚莫士出了什么事,你,我唯一的女儿,将需要有个男人站在你身旁,与你共享继承权同时执行我的财产所附带的义务,这项义务是不能由妇女来执行的。因为谁晓得我什么时候会离你而去?关于索贝克的孩子的监护托养问题,我已经在我的遗嘱里安排好了,如果亚莫士不再活在人间,将由贺瑞执行——还有亚莫士的孩子的监护权也是一样——因为这是他的意愿——是吧,亚莫士?” 
  亚莫士点点头。 
  “贺瑞一向跟我非常亲近,他就如同是我的家人一样。” 
  “不错,不错,”应贺特说:“不过事实上他仍然并不是家人之一。卡梅尼就是。因此,一切考虑过后,他是目前所能找到最适合雷妮生的丈夫。所以,你怎么说?雷妮生?” 
  “不知道,”雷妮生重复说。 
  她感到极为疲倦。 
  “他人长得英俊、健壮,这你同意吧?” 
  “噢,是的。” 
  “可是你不想嫁给他?”亚莫士柔声问道。 
  雷妮生感激地看了她哥哥一眼。他是如此的决心要她不要被催促而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她匆匆接下去说:“我知道,这样说是笨,但是我今天真是笨。是因为——因为紧压在我们头上的紧张气氛。” 
  “有卡梅尼在你身旁,你就会感到受到保护。”应贺特说。 
  亚莫士问他父亲:“你有没有考虑过贺瑞是雷妮生的可能丈夫人选?” 
  “这,是的,是个可能……” 
  “他的妻子在他还是个年轻小伙子时就去世了,雷妮生很了解他而且喜欢他。” 
  雷妮生坐在那里有如坠入梦中,两个男人继续谈着。他们正在商谈的是她的婚姻,亚莫士企图帮她选择她自己想要的,但是她感到她自己就像泰娣的木偶一样没有生命。 
  随后,她猝然开口,甚至不听他们正在说些什么就打断他们的话说:“既然你认为是件好事,我愿意嫁给卡梅尼。” 
  应贺特满意地叫了一声,匆匆走出大厅。亚莫士走向他妹妹,一手搁在她肩头上。 
  “你想要这项婚姻吗,雷妮生?你会快乐吗?” 
  “为什么我不会快乐?卡梅尼英俊、欢乐而且仁慈。” 
  “我知道,”亚莫士仍然显得怀疑、不满意:“可是你的幸福才是重要的,雷妮生。你不应该让父亲催促你匆忙做你不想做的事。你知道他是怎么样的。” 
  “噢,是的,是的,一旦他想到什么,我们就都得听他的。” 
  “不见得。”亚莫士坚决地说:“除非你自己情愿,我这次是不会听他的。” 
  “噢,亚莫士,你从没站出来跟父亲对抗过。” 
  “但是这件事我要站出来。他无法强迫我同意他而且我不会这样做。” 
  雷妮生抬起头看他。他往常犹豫不决的脸色现在是多么的坚决、果断! 
  “你对我真好,亚莫士,”她感激地说:“不过其实我并不是在逼迫下屈服。这里的往日生活,我这么乐于回来重享的生活。已经过去了。卡梅尼和我将一起创造新生活,过着美满的夫妻生活。” 
  “如果你确定——” 
  “我确定,”雷妮生说,同时深情地对他微笑,走出大厅,来到门廊上。 
  她从那里越过庭院。卡梅尼正跟泰娣在湖边玩耍。雷妮生静静地走近,望着他们,他们仍然不知道她的来到。如同往常一般快乐的卡梅尼,好像玩得跟孩子一样开心。雷妮生心里一暖。她想:“他会做泰娣的好父亲。” 
  后来卡梅尼回过头来,看到她,笑着站直了身子。 
  “我们让泰娣的玩偶当了祭祀业司祭,”他说:“让他主持坟墓的祭典,献上供品。” 
  “他的名子是马瑞普大,”泰娣说。她一本正经:“他有两个孩子和一个像贺瑞一样的书记。”卡梅尼笑出声来。 
  “泰娣非常聪明,”他说:“而且健康、美丽。” 
  他的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往雷妮生,雷妮生从他爱抚的眼光中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的——有一天她会帮他生下来的孩子。 
  “这令她有点兴奋——然而却又同时随带着一阵突来的刺骨懊悔。她真希望这时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她自己的影像。她想:“为什么他不能看到的只是雷妮生?” 
  然后,这种感觉消失,她温柔地对他微笑。 
  “我父亲跟我说过了,”她说。 
  “而你同意?”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我同意。” 
  决定性的话已经出口;这就是结局。一切已成定案。她真希望她不是感到这么疲惫、麻木。 
  “雷妮生?” 
  “什么事,卡梅尼。”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泛舟尼罗河上?这是我一直想跟你一起做的事。” 
  他会这样说可真古怪。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心里想的是一艘直角帆船、尼罗河、以及凯依带笑的脸。而如今她已经忘了凯依的脸,取而代之的,是卡梅尼的脸,他坐在尼罗河上的帆船里,对着她的眼睛笑。 
  那是死亡。那是死亡对你造成的结果。“我感到这样,”你说。“我感到那样”——但是你只是说说而已,你其实什么感觉都没有。死者已矣。没有所谓的酷似…… 
  对了,可是还有泰娣。生命以及再生的生命,如同河水泛滥把旧的作物卷走,为新的作物备好土地。 
  凯伊特说过:“这屋子里的女人必须站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毕竟,她是什么?只不过是这屋子里的女人之一——不管是雷妮生或是另外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听见卡梅尼的声音——紧急,有点困扰。 
  “你在想什么,雷妮生?你有时候这么出神……你愿跟我一起泛舟尼罗河上吗?” 
  “是的,卡梅尼,我愿跟你去。” 
  “我们带泰娣一起去。” 




  就像是梦,雷妮生心想——帆船、卡梅尼,她自己和泰娣。他们逃离了死亡以及死亡的恐惧。这是崭新生活的开始。 
  卡梅尼说着话,而她精神恍惚地应答着…… 
  “这就是我的生活,”她心想:“无可逃避……” 
  然后,困扰起来;“但是为什么我对自己说‘逃避’?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然后她的眼前再度浮现墓旁的小石室,她一脚拱起,手托着下巴坐在那里…… 
  她想:“但是那是在生活之外的。这才是生活——如今已无可逃避直到死去……” 
  卡梅尼把船泊好,她上岸去。他把泰娣抱上岸。孩子紧紧攀住他,绕在他脖子上的手把他戴着的护身符的线弄断了。护身符掉到雷妮生脚上。她把它捡起来。是金银合金的安卡神像。 
  她懊恼地低叫一声。 
  “弄弯了。对不起。小心”——卡梅尼从她手中接过去——“可能会断掉。” 
  然而他强而有力的手指,把它进一步弄弯,故意把它折成两半。 
  “噢,你看你干了什么?” 
  “拿一半去,雷妮生,我拿另一半。这是我们之间的信物——我们是一体的两半。” 
  他递给她,就在她伸手去接时,她的脑子里有什么在骚动,她突然抽了一口气。 
  “怎么啦,雷妮生?” 
  “诺芙瑞。” 
  “你这是什么意思——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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