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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流星之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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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一低着头,十指交叉着。
  并不是不明白野口的用意。的确,向静奈坦白是件相当辛苦的事。也曾想过以后再告诉她这个悲剧。但不知为何功一仍无法释然。他单纯地觉得既然总有一天要说出真相的,早些晚些都一样。
  “现在津岛陪在你妹妹的身旁,我想等她醒了这样跟她解释,你看怎样?”
  津岛是静奈的班主任,一位圆脸的女性。
  “泰辅怎么办?不能对那家伙说谎啊,他都已经这样了。”
  自从功一目睹父母的尸体以来,泰辅就一直很奇怪。别人不喊他,他就一直一动不动地,紧紧抱着双膝蹲坐着,在等警察赶来之时也这样。被带来这家旅馆时,他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现在必定还是蜷着身子,蹲在房间的角落吧。从昨晚以来,功一就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
  “他的班主任也应该马上就赶到了,考虑一下如何处理弟弟这边吧。总之,妹妹这边先这么定了。”
  功一暧昧地点了下头。需要考虑的事情堆积如山。明天开始该怎么办,不,今天开始我们该怎样生活呢。而这问题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功一找不到答案,脑海中就好像暴风雨过后的满地狼藉。他多希望此刻能有人来代替他考虑这些。
  “那么,就这么办吧。”
  好,功一答道。
  “来的正好。”野口老师的视线投向功一的背后。
  功一转身,津岛老师正牵着静奈向他们走来。静奈穿着T恤和短裤,这些都是离家前功一塞进包里的。
  津岛望了望野口,又望了望功一。
  “看她醒了就带过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有明君也知道了。那么,就按刚刚的说法。”野口向津岛老师使了个颜色。
  “津岛老师,泰辅呢?”功一问。
  “有女警陪着,别担心。”
  “哥哥,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爸爸妈妈呢?”静奈问。
  功一不知如何作答。事实上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有条理地说清楚。
  “那个,有明,你们家昨晚发生了火灾。”
  听着津岛的话,静奈惺忪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因为过于吃惊,刹那间呆呆愣着,说不出一句话。
  “你们溜出家看流星了吧,流星救了你们哦。爸爸和妈妈受伤了。”
  “诶?”静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骗人。”
  “是真的。”功一说,“发生了火灾。”
  “我们家烧掉了?再也不能住在那了?”静奈的眼睛通红通红。
  “没有全都烧掉,别担心。”
  “没错。家还在呢,放心吧。但恐怕不能马上住进去了,暂时要呆在这里。”
  “爸爸妈妈在哪?”静奈东张西望着问道。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他们受伤了,被送进了医院。”
  “诶?”静奈歪着脑袋望着功一,“哥哥,怎么办啊?”
  功一想要鼓励妹妹,但是横竖都想不出此时此刻他还能够说些什么。自己也同样地感到不安,他们究竟如何是好,前途一片黯淡。
  这时,有人向功一走来。
  “可以打扰一下吗?”
  功一抬起头,是柏原。他对两位老师说道:“想带功一去现场实地调查下,可以吗?”
  “现在?”野口拔高嗓子说,“但是,他都没有睡过。”
  听罢,柏原低头望了望功一说:“不行吗?”
  功一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去。”说着,他转向津岛老师,“请帮我照顾一下妹妹。”
  “嗯,交给我吧。”
  “哥哥,你要去哪?”静奈问。
  “回家,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调查。”
  “静也要去。”
  “你呆在这儿。哥哥先去看看情况。”
  “诶。”
  “不可以给哥哥添麻烦哦。”津岛老师劝诫。静奈这才打消了念头,转向另一个话题,“老师,医院在哪里?我可以去妈妈他们身边吗?”
  “过一会。”津岛含糊其辞道。此时,功一也离开了旅馆。
  他和柏原一起乘上了旅馆前的警车。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以前,功一总想坐一次警车看看,没想到竟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这个梦想。
  “困吗?”柏原问。
  功一默默地摇了摇头。“也是啊。”柏原喃喃道。
  洋食屋“有明”的店前停着好几辆警车,周围仍围着警戒线。昨晚还没有的好事者扎堆在警戒线外围观。稍微远处,扛着大型摄像机的男子和拿着麦克风的女子面对面站着。见状,功一思忖着不能让静奈看到这个新闻。
  下了警车,功一被警察保护着踏进了店里。里面充斥着大量的警察和刑警。
  之前的白发刑警走进功一,说:“一直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
  功一一言不发地微微点头。
  “能尽快到处看看家里吗?再怎么小也好,一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请告诉我们。”
  好的,功一答道。
  先从店的入口开始,他们沿着桌子中间慢慢往屋内走去。
  老实说,即使有不对劲的地方,功一也没有自信可以发现。无论是店内还是家里,他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过。有时幸博弄混了折叠桌的放置位置,功一也完全没有察觉。
  “收银台的里面有什么不同吗?”白发男子询问道。
  功一来回扫视着收银台内侧,眺望着餐具、调味料等,然而并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家的手提式保险柜放在哪里?”
  “保险柜?”
  “放营业额的东西。”
  啊,知道了。功一点点头。
  “钱在那里。”他指着收银台内侧,那儿有个大约30公分大的四角铝罐,上面用记号笔写着“咖喱粉”。
  “这个罐子?”
  “嗯。”
  白发刑警把罐子拉到身旁,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拧开盖子,其中放着数枚纸币和零钱。
  “居然放在这里啊……”
  “爸爸说保险柜没什么用,不是等于告诉小偷这里有钱吗?”
  白发刑警和其他刑警面面相觑,随后他盖上了盖子。
  推开收银台旁边的门,他们走了进去,眼前是令功一有些忌惮的地方——父母卧室的门。一想起必须踏进那里,功一心情不禁沉重了起来。
  “进入家前,可以看一下后门那边吗?”白发刑警说。
  功一点着头打开了角落的门,门后有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就是后门。同样是扇木门,可以上锁。
  后门的旁边放着个篮子,里面随意放置着把透明的塑料伞,功一的目光停了下来。
  “怎么了?”刑警问道。
  “那把伞不是我家的。”功一如是说。
  “啊,”白发刑警走到篮子跟前,但是并没有触碰伞,“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们谁也没有这样的伞,而且把伞放在篮子里,万一篮子要用的话就很麻烦了,会挨骂的,所以我们绝不会这样做。”
  白发刑警点了点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招手示意其他人过来,在耳边低语了一番。
  之后,功一巡视了家里,并没有其他大发现。孩子们的房间还是昨晚溜出去前的样子,父母的房间的话,功一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榻榻米上沾着的血迹就灼烧了他的视线。
  功一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一走进房间就看到静奈坐在矮凳上叠着千纸鹤。津岛老师也在她身旁。泰辅好像在隔扇的另一端。
  “啊,哥哥,怎么样?家还在?”静奈问。
  “还在哦,我说过没事的。”功一在她身旁坐下。
  “有明君,我可以稍微离开一下吗?想打个电话。”津岛老师说。
  嗯,他答道。
  津岛老师出去后,他望了望桌上,说:“你在干什么?”
  “在折千纸鹤呢,想要送给妈妈他们。”静奈哼着歌轻快地回答着。
  看着小手用心折出来的纸鹤,悲伤的回忆再次向功一袭来,瞬间在他的胸中掀起千层巨浪,终于,他的心墙被击垮了。
  功一抓住静奈的手,手中的纸鹤被打破、跌落在地。
  静奈怯怯又一脸受惊地望着功一,“哥哥……”
  “没用的,不要浪费时间做这些。”
  “什么?”
  功一起身,推开隔扇。
  “不要这样啊,泰哥哥病了,在睡觉呢。”
  的确,泰辅蜷缩在被窝里。功一掀开被子,看到像乌龟一样团作一团的泰辅脸上浮现了吃惊的表情。
  功一抓着静奈的手,拉到泰辅的身旁。“疼~”静奈哭着鼻子说。他伸出双手捧起妹妹的脸颊。
  “静,好好听着。爸爸和妈妈已经不在了。他们死了。”
  静漆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随即,眼见着她的脸颊就泛红了。
  “骗人。”
  “是真的。并没有发生什么火灾。事实上是杀人事件。爸妈都被坏家伙杀死了。”
  静奈挣脱了功一的手,歪着脑袋,手和脚不停地胡乱挥舞着,哇哇大声哭着,满屋子乱跑。
  功一一把抱住静奈,好像要把她整个都保护起来。“不要,不要。”妹妹还是不停地拳打脚踢着。
  “已经只剩下我们了……”功一咬着牙吐出了这句话。
  这时,一直都沉默着的泰辅突然发出了悲鸣,如同要把积压到现在的情绪都发泄出来般开始纵声嚎啕。
  “昨晚有没有卖出这样的伞?我想查下收银条就一清二楚了吧。”头发稀少的男子一边整理着三明治、饭团的货架一边思索着。他的胸口挂着店长的徽章。
  “可以麻烦你查看一下吗?”
  萩村话音刚落,店长露出了厌烦的表情叹了口气,一幅觉得很麻烦的模样。“请稍等片刻。”说着,他走向收银台。
  萩村来回扫视着崭新的店面,墙上、地上几乎没有任何痕迹。目光扫到酒柜时,他想起附近好像有家酒坊。
  沿着国道16号线有家便利店,萩村正在里面调查。他的拍档柏原站在放置杂志的架子前,一脸兴趣缺缺。
  “那个,昨晚只卖出一把。说起来,那个顾客没说过一句话。”店长盯着长长的收银条,自言自语地嘟哝着。
  “当时是你在店里?”萩村问。
  “嗯。基本上,晚上都是我一个人。”
  “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店长绷着脸苦苦回忆着。
  “只记得是个男人。本来,我们也不会仔细打量顾客的长相……”
  “衣服、体型什么的,还有印象吗?大约几岁?”
  店长一脸求饶的表情摆了摆手。
  “不记得了。很抱歉,请别问我了。我的记性原本就不太好。”
  “那么,如果想起什么的话请联络我们。”萩村递过一张写着搜查本部联系电话的便条。
  “好,好。”店长接过便条,放在一旁,明显就是打算等刑警离开后马上扔掉。
  萩村叫了声柏原,走出了店。
  “虽然对认真调查的你这样说有些不礼貌,不过,问这些根本就没用。”柏原粗声粗气地说。
  “我也不是不知道。”
  “没用的。就像刚刚那店长说的,便利店的员工怎么可能记得顾客的长相。而且,伞并不一定是昨天买的吧,也可能是带去的。”
  “是这样的话也没折。但是犯人很可能是昨天买的,因为这一带到了半夜才开始下雨。所以我们应该充分考虑到他没有带伞的可能性。”
  柏原摇摇头。
  “查伞这条线索没意义,什么都查不到。”
  “那我问你,犯人为什么会把伞留下呢?”
  “慌慌张张逃走的关系,落下了吧。逃走的时候雨很可能快要停了,忘记也很正常。”
  “没听鉴证科说么,伞上没有留下指纹,连这点都考虑到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
  “他可能是在犯罪前擦掉的。而且,我们还无法断言他是否故意为之,如果犯人带着手套,也一样不会留下指纹哦。”
  柏原哼了一声。
  “你认为犯人是小偷还是熟人?”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熟人吧,趁着夫妇不注意地时候袭击他们。”
  “我也觉得。也就是说犯人不是硬闯,而是夫妇开门迎接的。又不是冬天,这种时候戴手套也太奇怪了吧。我认为犯人抹掉伞上的指纹是在杀人后。但是比起这样,把伞带走不是更方便吗?没这样做是因为担心逃走的时候会碍手碍脚,而且他确信伞上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或许,这伞是那里捡到、偷到的。
  萩村无法马上反驳柏原的说辞,确实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根据有明功一的说法,放在后门旁的塑料伞不是他们家的。鉴证结果显示伞上没有指纹。仔细观察了犯人留下的伞,萩村他们针对贩售同一种伞的店进行了调查。
  “虽然明白你说的,但好不容易发现了犯人留下的东西,调查它的来源不是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柏原耸耸肩,“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们故意让我们查这些不重要的东西,主要线索还是由搜查一课负责。”
  “主要线索?”
  “先前的借款。”
  “那个啊,果然还是有关啊。”
  “应该吧。”
  大约2个小时前,负责调查遇害夫妇人际关系的搜查员找到了值得探究的情报。前阵子有名夫妇向熟人借过钱。好像是说因为经营不善还不了贷款。现在还不确定借款的具体金额,但是,有明幸博曾拜托过现在是私人医生的初中同学,说:“越多越好,最少需要一百万,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刑警在猜测为什么这样小的饮食店会需要这么多钱。
  “但是,调查‘有明’经营状况的刑警认为他们应该不需要如此大笔的金额,也应该不会拖欠银行贷款。”
  “应该不是正当手段的借款吧。”
  “高利贷?”
  “这点也要考虑进去。不过可能更糟。‘有明’的店主喜欢赌博,我担心不会和这有关吧。”
  “喜欢赌博?”萩村有些意外,这点他们并没调查到。
  “以前在店里偶尔听到的。自行车竞赛、赛马、麻将,好像什么都赌。不知这里有没有线索。”
  “这件事告诉过搜查一课了?”
  “说了。”柏原晃着肩膀笑着,“他们尽可能让我们多绕弯路。像查伞的来源这种工作,就扔给我们这些乡下刑警了,嘛~彻查这个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只是不喜欢我们参与调查罢了。”
  “为还赌债借钱而被杀吗?”
  “有可能。”
  “但是债主没理由杀了借钱的人吧。”
  “常理来说没错啦。但我们也不能一口咬定,兴许谈不拢就杀人了。”
  “话也没错。”
  萩村还是觉得有些说不通,这时,柏原的胸前传来了BB机的声音。
  “哎呀哎呀,催什么。”柏原边环顾四周边从把手伸进上衣内侧。大约在20米处有一个电话亭。
  远眺着打电话的柏原,萩村点了根烟。望着前辈的背影,他心想:这次前辈格外认真啊。大概是因为接触过受害者的孩子们吧。柏原现在独身一人,但几年前家中有妻儿。儿子由妈妈领养着,现在应该上小学了吧。
  “我从来没有尽到过爸爸的责任。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才三岁,现在也许连我长什么样都忘了吧。嘛,或许对他而言这样更好吧。”以前,柏原曾苦笑着说起这些。
  可能柏原把有明家三兄妹的身影和儿子的身影重叠起来了吧。萩村想象着。
  走出电话亭,柏原的脸比先前严肃了几分。
  “拦辆出租车吧,去汐入的旅馆。”
  “旅馆?孩子们怎么了?”
  “次男好像开口说话了,说了相当了不起的话,他看到凶手了。”
  “诶?”
  “长男的班主任打给警局的。他说找比较熟悉的刑警来问话比较好,长男指名让我过去。真是谢天谢地。”
  远处有空车驶来,萩村和柏原同时招了招手。
  “鼻子比较高。但是,看的不太清楚,也许会说错……”泰辅的音量越来越小了,最后垂着头,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功一。
  “加油。”功一小声鼓励道。
  “脸的大小呢?大吗?”身着西装的男子手持速写本问道,与其说是个警察,更像一个认真的公司职员。
  泰辅苦思冥想后说:“没这么大,瘦一些。”
  西装男子点点头,笔端唰唰作响。
  功一望着桌上,上面摆放着十来个千纸鹤,都是静奈折的。她现在躺在隔壁。哭声停了,应该是哭累了睡着了吧。
  白天的时候,知道父母去世的消息后,被吓傻的静奈哭喊了起来,泰辅也和陪着一起嚎啕大哭了。明明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功一的耳畔仍残留着两个人哭喊的声音。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身体炙热不堪。
  虽然大人们指责功一跟静奈说了这些,他并没感到后悔。他打算从今开始他们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做主,因为只剩下他们三人相依为命了。
  泰辅开口说话是在嚎啕大哭之后。发泄完对夺走父母性命的凶手的强烈恨意后,他突如其然地盯着功一这样说。
  “哥哥,我看到了。杀死爸爸他们的那个家伙,我看到了。”
  据泰辅说,昨晚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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