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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火星 作者:[美] 杰克·威廉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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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们的位置太高了,运行的速度也太快了。当他把图像放大到一定程度,有可能发现他们的踪迹的时候,着陆船的速度总是太快,底下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无论如何,有什么可以寻找的呢?覆盖着尘土的火山?沙漠上几千公里范围内到处飘落着烧焦变形了的钢铁残骸、碎片?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的话,为什么不发出救援信号呢?每绕极运行一次,他到达南极的高度就降低了,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见白茫茫的一片。
  当赫尔曼对无线电天线阵提出怀疑的时候,巴罗瓦就让他试试激光光谱仪。然而,即使在50公里的高度,位置也太高了。所以当她要数据报告的时候,他就这样如实同她说了。
  “没有什么数据值得报告。”他把仪器和数据露给她的照相机镜头。“大部分的激光光束根本没有送回数据。从极冠送回来的数据有些同我们了解到的一样:是二氧化碳和水冰的混合物。有些同探索器带回来的数据一样:碰到了岩层。其中一束表明火星上有镍铁成分,可能是陨石。其余的就荒唐不可信了:有硫磺、锡、氰化氢等元素,其中一束表明有丰富的铱元素。当然你也可以相信的。”
  “我们会相信吗?”她看着赫尔曼,弯弯的蛾眉向上扬着,露出征询的神色。“这会引起新闻媒体的极大关注。”
  “忘了吧,”赫尔曼说。“科学家会嘲笑我们的,因为我们对火星地质演变过程的数据太少,不足以证明火星像地球那样拥有金属矿床。否则,人们甚至会怀疑我们整个探索工作的价值的。”
  “忘了。”她说。“我希望,我们作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火星探索者,英名永载科学史册。我们对火星的探索成果将永存。”
  在火星背面从南极往北极运行的时候,他们漂流在粉红色的群星和黑暗的海洋之间。没有什么可以摄影,巴罗瓦和赫尔曼睡觉了,但钱德拉总是醒着不睡。当飞回到“麦哲伦”号预定着陆点的纬度上方时,钱德拉紧张地观察着。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他心中也没有想一定要发现什么,但他还不肯放弃对着黑暗的望远镜显示屏观察。最后,他似乎突然看到了脉冲信号光束。
  一种遇难信号?
  信号太弱了,在显示屏上一闪而过,看不真切。他眨了眨眼,又看着显示屏。显示屏上真的有脉冲信号,以每秒两次的频率闪烁着。他大声喊醒赫尔曼和巴罗瓦,但是等他们来的时候信号消失了。他们还在睡梦之中昏昏沉沉的,不肯相信他。
  “信号?”赫尔曼哼着鼻子说。“如果他们能活着发出信号,为什么不使用无线电通讯?”
  “我知道我看到的是信号。他们的导航脉冲信号,频率是每秒两次。这就是说他们就在下面,而且还活着。”
  “去睡一会,”巴罗瓦劝说着他。“你太累,神经太紧张。你可能看花了眼。”
  “是脉冲信号!当我们再次经过这个地点上空的时候,你来看就是了。”
  “亲爱的拉姆!”她摇了摇头,带着责备的神色,耐心地开导着。“火星在转动。那个地点上空我们不会经过了。”
  “我们能经过的,只要我将运行轨道稍作调整。”
  “你不能这么做。”她已经失去了耐心。“我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燃料可以浪费。你要按照我们现在的轨道运行。”
  “艾里娜!”这一下他吃惊不小。“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敌人!他们在那里苦苦等待着救援。你不想理睬他们,忍心让他们在那里等死吗?”
  “我们的敌人不是我,拉姆,是火星。”她又合情合理,说话甜美。“还记得马丁·卢瑟·怀特?”
  “我如何能忘记得了呢?当我想到在火星表面尘土中的休斯敦和琼妮,”
  “你竟糊涂到这个地步?”赫尔曼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要比巴罗瓦严厉得多。“你知道船上剩下的燃料勉强仅够我们回到地球。我们不能再浪费的了。我也记得怀特。从我自己的角度讲,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怀特也活着。我们已经找到了水源。毫无疑问……”他屏住呼吸,碰了碰巴罗瓦光滑的蓝手臂。“毫无疑问,我们能够将着陆船装上足够的水……”
  “毫无疑问?”赫尔曼嘲笑着他说。“我们所找到的水源都在极地附近,而不是在你认为看到信号的地方。我们必须回到’战神‘号。当我们还能够回去的时候就回去。”
  “艾里娜,请……”
  她挥了挥白皙的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听着,亲爱的。我知道你对琼妮和休很关心,但是关心帮不了他们什么忙。你只是睡得太少,神经太紧张了。你看到的或者说是你认为看到的,当然只是一种幻影。让奥托来驾驶,你尽量放松一下。”
  “叫我放松?而他们却在那里等死啊!”
  “亲爱的,冷静些。你和我们都无能为力,爱莫能助,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她自己是够冷静的了,到厨房去了一下,回来将定额能量饼干和热咖啡递到他们手上。他只得默默地接了自己的那一份。他太生气了,怎么也睡不着,就继续坐在驾驶台前。她和赫尔曼过了不一会又鼾声如雷,北极冠又在下面滑过,在群星之下成了一个鬼影似的黑点。
  疲倦侵袭着他。他伸伸腰,揉揉眼睛,眨了眨眼又聚精会神地看着仪器。那种闪烁的信号真的是幻影吗?赫尔曼和巴罗瓦毕竟是能干的科学家。归根结底,他们认为数据和照片可能比几条人命来得重要罢了。
  但疑虑依然困扰着他。什么样的幻影能像“麦哲伦”号上的导航脉冲信号那样以每秒两次的频率闪烁?

  半天之后,当科莱茨大峡谷又朝向太阳的时候,他恳求巴罗瓦让他将运行轨道稍作改变,允许他在白天对“麦哲伦”号的预定着陆点进行搜索。她委婉圆滑地拒绝了。
  “拉姆,亲爱的,你知道我也想这么做的。”
  那时,他们还在冬夜的北极冠上空,没有什么可以照相,位置太高了光谱仪也用不上,他们就在控制舱后面的货舱里泡着一杯茶,热着定额食品。 
  “是吗?”他试图不表示出讥讽的口吻。“是真的?”
  “如果我们能的话。”她滑到他身边,伸出细长的手臂揽住他。即使在这里,在太空中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也能闻到“这要看他们是否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们是否手持船票等待回程。”赫尔曼刺耳的笑声带着十足的讥讽味道。“站在山顶,挥动着白色的破布,就像你在梦幻中看到的一样。”他气得浑身发抖,捏紧了双拳。
  “亲爱的拉姆,请别吵了!”巴罗瓦责备着他。“你真的需要放松了。下面几圈绕极运行就让奥托来驾驶吧。”
  赫尔曼接替了驾驶的工作。钱德拉精疲力竭,在小吊床上系好安全网罩,睡了几个小时。睡过之后,觉得人爽快多了,洗了洗粘呼呼的眼睛,喝了一杯苦茶。回到驾驶舱的时候,巴罗瓦在旁边睡着了,赫尔曼正注意着无线电继电器,钱德拉就擅自改变了运行轨道,使着陆船又经过火山口山脊的上方。他又在显示屏上看到了微弱的闪光点。
  “脉冲信号!”他气喘吁吁地叫醒巴罗瓦。“看到了吗?”
  “你改变了轨道?”她揉了揉双眼,厉声地冲他吼叫道。“竟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
  “如果琼妮和休还活着……”
  “如果他们还活着,也是一个悲剧。”她凝视着显示屏上闪烁着的微弱信号,摇着满头金发的头。“我对他们寄予同情。”
  “同情?”他咕哝道。“当他们的位置处于白天的时候,我要着陆……”
  “不可能,拉姆。”她一直看着信号在显示屏上消失。“绝无可能。” 
  “你刚才已经看到脉冲信号了。”
  “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也很难确定。”她冲着一片黑暗的显示屏耸耸肩。“有可能是闪电、热熔岩或其他什么。”
  “闪电或热熔岩能以每秒两次的频率闪烁?”
  “感情会欺骗感官的。”赫尔曼带着油滑的神色拖长声调说。“看到的就是所希望看到的。”
  “拉姆,亲爱的,请记住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追求知识。我们已经有了许多巨大的发现。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安全地将照片和数据带回到地球上去。”
  “对我来说,这些不是首要任务,”他明确地告诉她。“我——以及我们大多数人——到这里来的任务是使火星成为地球的殖民地。”
  “痴人说梦!”赫尔曼哼着鼻子说道。“我们只有8个人,要对付整个敌对的世界!即使来一千个、一万个人,带着成千上万吨的物资,也会失败的。”
  “拉姆,亲爱的。”巴罗瓦摇头。“只要看看面前的困难。你想要我们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而死在这里,还是要我们活下去?”
  “你是怕……”
  “白痴!”赫尔曼冲他吼道,马上转身向着巴罗瓦,声音立刻变得温柔:“艾里娜,假如这是一个信号的话,我们也要发誓忘掉它。”
  “你说什么?”钱德拉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新闻媒体你是了解的。报道引起的轰动会掩盖事实的真相。有任何报道说我们有人被遗弃在火星上的话……”他摊开一双肮脏的手。
  “我们不能忘掉……”
  “你还不明白?”她的声音比火星上的冰块还要寒冷。“我们的照片和数据会使我们成为大英雄的,除非我们让毫无根据的谣言破坏了一切。”
  “谣言?”他轻声地重复着。“我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
  “最好忘掉。”赫尔曼握住的是他的一只手臂,而他闻到的是赫尔曼一身污秽难闻的恶臭。“我们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遗弃。”




第十九章 另类生命体

  火星上的另类生命体,也称为假生命体或原始生命体,是依然生存于火星尘中的、能自行复制的病原体分子。严酷的生存条件使另类生命体的进化受到了限制。它能侵入人体,感染人体组织,对火星探索和火星殖民构成严重的威胁。
  休斯敦生着病,浑身发抖他从科莱茨大峡谷的边缘掉下,跌进了直通谷底的冰河里。他在水中拼命挣扎,后来是琼妮抓住了他四处乱抓的手,才把他从彻骨寒冷、疾病和黑暗中拉出来,又想方设法将他弄回到着陆船驾驶舱里的座位上。他恢复了呼吸。
  “休?”她焦急地呼唤着。“你能听到我吗?”他试着点头。
  “感谢上帝!我当时很怕……很怕你挺不住了。”
  他想开口说话,但喉头很痛,但他还是发出微弱的略带嘶哑的喉音。她端来一杯水,可他无法下咽,又接二连三地咳嗽起来,她取来一块湿布给他擦嘴。他躺了好长时间,迷迷糊糊地看见她的脸的晃动,能与她在一起他觉得很幸福。此刻他所希望的就是喉头不痛、能与她呆在一起。
  再次醒来的时候,喉疼已经好多了。一缕黄色的阳光照进来,倾斜着的着陆船明亮多了。感觉体力恢复了好多,他抬起头寻找着琼妮,她的影子也没有,他就高叫着她的名字,没有回声。恐惧之感袭遍全身。没有她,他在火星上就单枪匹马、没有伙伴了。他想从座位上爬出来去找她,火星上的引力虽然不大,但他很虚弱,连爬出去的力气也没有,又跌回到座位上,全身冷汗直冒。他躺在那里,粗气直喘,觉得无助,也为她担心。后来听到密封舱转动的声音。
  “琼妮!”他带着哭腔叫着她的名字。“琼妮。”
  这时,她的脸出现在他的上面,脸上虽然沾满红色的尘土,但依然美丽动人。
  “对不起,”她说。“我刚才出去调节太阳能电池板了。”
  “脉冲信号?”他现在能低声说话了。“有回音了吗?”
  她摇着头。
  “只要你活着就好。”她看上去脸色疲惫、苍白,但是她却笑着。“你好多了。”
  她端来一杯冷水,想打开定额食品给他吃。他现在下咽感觉不痛了,对食品他摇着头不想吃。到了第二天,他才觉得可以吃点饭,并问她是如何找到他的。
  “等待是难受的。”这些话使他觉得很难过,因为责任在他,但是她讲话的声音悦耳动听。“第二天我用双筒望远镜一直在观察,终于发现了你,当时你正在翻越一条山脊,在北面很远的地方。等呀等,还不见你回来,我就沿着你留下的车辙一路寻去。”
  “在黑暗之中?”
  “当时天色确实已经很暗了,但是这里天上的星星很亮。我的眼睛也适应了。”
  “是你把我拖回来的?”
  “这里的引力不大,所以我才能把你弄回来。我当时认为你可能不行了呢。“
  “我差点就不行了。”他痛苦地点点头。
  “我当时是从尘土上来判断的,认为你就像卢瑟·怀特一样得病了。“
  “他还活着,至少我们离开地球的时候他还活着。”他静静地躺着,寻找着此刻的舒适和安宁,也寻找着大峡谷的记忆。“科莱茨!”他轻声地说。“景色真是壮观,但是我呆在那里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你能原谅我的话……”
  “早已原谅了。”她握住他伸出的手,他看到她在流泪。“应该请求原谅的是我。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守在旁边。有时你误认为我是一个叫‘丽’的女孩。有时你知道我是我,不是那个‘丽’。”
  他等待着,沉浸在她的纤手压在他手上的温暖感觉,享受着她漂亮的脸蛋带来的愉悦。
  “你不断说……”她打住话头,似乎是羞于出口。“不断说……嗨,不断说你爱我。恳求我能理解你,你永远都不想生在得克萨斯工业巨头的家庭。”
  “你理解吗?”
  “理解不理解重要吗?”她耸耸肩,脸上露出孩子般顽皮的神色。“我们离得克萨斯的距离远着呢!” 
  “对我……对我来说,这很重要。”
  他躺着,拉住她的手久久不肯放开,调节太阳能电池板方向的时间到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第二天,他能从座位上出来在着陆船里爬动了,那天夜里他就观察着天空,让琼妮去睡觉。天空点缀着黄褐色的星星,星光灿烂,但就是没有看到对脉冲信号的回音。
  有时他们就聊聊天。开始的时候,他心存疑虑,不肯谈自己的家庭、在得克萨斯的生活、他以前所喜爱的昂贵的运动项目和兴趣爱好,但是她敦促着他说下去。
  “你是我第一个真正了解的商业巨头。”她鬼画符似地涂满了红色尘土的脸上挂着一丝苦笑。“还是莱克菲尔德的穷女孩的时候,我对富人心存妒忌。将一切都告诉我吧。”
  他把自己的父母、露西娜、马迪,以及他母亲长期以来的不幸生活等等一切都如实地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一旦招惹我父亲,你就很难与他相处。我从小就和他讲不来,但我认为我真的爱他。”
  “丽呢?你爱她吗?”
  “她6岁生日那天,我们都脱得精光,互相仔细看着对方的身体部位。假如你认为这就是爱的话,至少那时起我就爱上她了。”他停住不说了,似乎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之中。“她人聪明、美丽、温柔。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但是,从来没有什么激情。我对她无话不说,毫无保留,而她总是能理解我。除了火星的事情之外。她不愿相信我能到达这里,还打算和我结婚。”
  “你就没有被她吸引?”
  “偶尔有之。”他盯着她的脸,不明白她居然还能笑得来。“遇到你之前。”
  “现在呢?后悔吗?”
  “我使她不高兴。对此我觉得很难过。”他问到她的家庭情况。
  “上世纪的时候,西蒙·瑞安经过埃利斯岛来到美国为莱克菲尔德锻造业挖煤。据我祖母说,他是爱尔兰的科克黑人。他的儿子就是我的祖父,我祖父是工会分子,曾经成功地组织了一次反对公司的大罢工,当时这个公司是叫莱克菲尔德钢铁公司。”
  “我父亲曾经协助组织了一次罢工,但不是很成功,这次罢工使工会组织瘫痪,公司倒闭,那还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公司倒闭之后,他失业了,就皈依宗教成了牧师,但偷偷地酗酒。有一次他驾驶的车出了车祸,我母亲不幸丧生。他是好人,神性严肃,但当他喝醉了酒,就露出了卑鄙的性格特征。在肉体上他从来不虐待我,但是我一直在对他的恐惧中长大的。我奶奶和外婆一直照看着我,直到我长大成人。”
  “有男朋友吗?”
  “从真正意义上说还没有。”她耸耸肩。“除非你认为阿凯迪算一个。”
  “他人不错。”
  “一个朋友。”她点着头,眼光中露出一丝温暖的兴奋神色。“现在你也同他一样是我的朋友了。”
  就这样和她一起坐着,他感到幸福、感到心满意足了。她又开口说话了。
  “我一生中有几次不好的插曲,就像和戈利的那一次。”她扮了一个鬼脸。“我同男人接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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