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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往事 作者: 柳聂聂,盛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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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他叫我小姑娘,他不停的跟我讲这种药的副作用,他说母亲给他打过电话,马上就会回来,她要陪我住院疗养。我难过得对着他哭,无奈之下他给了我一些没有什么副作用的中药。 

  没有什么副作用也一定不会有什么显著的效果,我知道,但我很安心的回家了,吃过药不换睡衣就爬上床。 
  只要有人给我一点信心,我就愿意去相信。 
  五 
  小也再一次迟到,我跟店里人打赌是老板先到还是他先到。七点多了,对于我们已经不算是太早的工作时间。只是小也没有到,老板也没有到,进来的却是那个一点钟女孩。 
  新来的女侍应走上前告诉她我们还没有开始营业,材料不足。她倒是坦然的进来了,依然坐在前台,说,没关系,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带走。 
  侍应生端来的是裙带乌冬,很适合她,这种面非常淡爽。她似乎没怎么吃过,问侍应生是什么。我把昨夜没有摆好的凳子继续摆好,淡淡的笑。 
  她今天没有穿风衣,穿着蓝白红竖纹的衬衫和米色长裤。头发梳成马尾,很多碎头发搭在额头和面颊。她面色极差,眼睛微微眯着,很累的样子,力不从心的咬着面。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么早,又这么疲劳。 

  想到这里我不禁脸红,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个女孩子,做着这样无稽的猜测。 
  六 
  整整一夜我都睁着眼睛,房间太静了,肚子叫的声音像脱离我的一只虫子一样,把整条神经张得满满的。早晨胃痛得要命,在床上实在呆不住了,我胡乱的梳了几下头,扎起来就跑了出来。 

  突然想起来我以前是不扎头的。 
  我现在一定十分邋遢,神情疲惫的像是遭受重创的失意女子,正在排凳子的侍应生总是抬起头来带着探究的神情看我。刚刚我问碗里的裙菜是什么,他也轻轻的笑了。 
  我不是像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没见过这样的裙菜,没有人做来给我吃。 
  七 
  我知道她就要睡着了,筷子已经掉在桌上好几次了。 
  她以前总是在睡衣外面套上一件长风衣,肆无忌惮地走进来,有些凌乱的长发在风里飘,眼睛明亮。可是她现在干干净净的坐在那里,微皱着眉头,目光模糊一片,虚弱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来。 

  这回筷子落到了地上,她垂下身去捡。我马上走到前台里拿了一双新的放在她面前。她很长时间没有起身,拾起筷子却依然维持那个姿势。我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站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踌躇着没有开口。这时有客人进来了,我只得先走过去把他们迎到座位上。客人点完餐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只在前台上留下足够的钱。 

  面吃得很少。她身体一定不太舒服。她太瘦了,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也许她刚刚只是想要一杯水。 
  八 
  我的脸几乎要扣到面碗里去了,我实在太累了。那么饿,但是连咀嚼的力都用不出来。筷子三番五次的掉下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侍应生淡淡的看过来,在他眼里我可能不止备受打击,而且近乎崩溃,在他们店里吃最后的晚餐。 

  如果还有一点力气,我爬也要爬到那个固执的老人面前,让他知道因为他我只能看着食物却痛苦的饿肚子。 
  筷子又一次脱手,落到地上。我困难地弓下身,刚伸直手指,尾戒就从小指上滑了下去。捡起筷子,我努力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是易很久以前送给我的,那时候戴起来刚刚好。 
  尾戒滚到前台里面去了,我想蹲下来仔细找,眼前却一片金星,缤纷缭乱。对面的侍应生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直起身想要告诉他我的尾戒在里面,却又不知道告诉他滚到哪里去了。正在犹豫,有几个人进来吃面,他走出去招呼。 

  算了吧,再也戴不住了。我思绪混乱的决定放弃,因为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和耐心等着它出现。 
  我把钱放在面碗的旁边,摇晃晃地走出去。 
  阳光很强,我几乎睁不开眼。我的戒指留在了里面,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 
  易说过,那个戒指保佑我。 
  九 
  那天早晨打的赌,谁都没有赢。 
  小也的摩托车在拐弯处滑倒,把他甩出很远,手臂骨折多出擦伤住进了医院。老板一整天也没有出现,后来打电话说要携妻女出游。 
  新来的女侍应在前台里捡到一个铂金戒指,还不知道真假便喜笑颜开。可惜戒指太细,连小指的一半都套不进。她抱怨说连她都戴不上就没有人能戴上。我知道,那个女孩一定戴得上。 

  那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吧。 
  从那以后,每到午后一点店里人声鼎沸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看着门外忙碌行走的人们,总觉得她会再走进来。穿着白色带流苏的风衣,径直的走到前台,眼睛漆黑闪烁。 
  可是,坐在这里的人们是否知道曾经有着怎样一位猫一样特立独行的女子呢? 
  十 
  母亲当天夜里赶回来,她已经把外地的工作结束了。她决定陪我到医院疗养一段时间,终于不再离开。母亲说她在海边买了新的房子,那里的环境和空气都比较好,我出院以后我们一起到那里去住。 

  文学社新一期的社刊已经出来了,团委老师对我在家毫无意义的遥远指挥大加赞赏,从排版到审稿都要划在我的名下。我决定下学期把文学社交给新生,让他们朝气蓬勃的办个前进报。 

  我没有告诉易他送我的戒指丢了,我只是对他说我很快就会好的,因为我再也不需要保佑了。 
  风衣被母亲拿去干洗,回来的时候她说流苏缠在一起弄断了。我看着慢慢滴着的葡萄糖不说话。天气变得很暖,以后穿不上了。 
  新的街道没有拉面店,没有好吃的拉面和蛋包饭。母亲每天煮粥做简单的甜品给我吃。 
  我的手上没有戒指。 
  '子衿梦蝶' 
   1 
  梅心闹离婚,景像轰烈一如当初结婚。 
  梅心在我的面前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当年结婚时的风采早已成落土黄叶。 
  梅心说,小烟还是你好,单身一人,了无牵挂,没什么事也没有。 
  我笑,洗尽了耳听她发泄。 
  终于梅心趴在桌上再也没了声音,我扶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两人挪到门口,身子突然一轻,看梅心是被林南架上了。抽身退后,看林南将梅心扔入车内。林南说,小烟我送你回酒店。我摇了摇头,路灯下的林南依旧英挺的模样,那双眼黑的没有底限,落在自己的心坎,疼痛的涟漪是千年不肯化去的冰。 

  转身,我走入黑夜,街道的灯隐在密叶的梧桐内,身影细碎。 
  梅心说,小烟,他叫林南。然后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对不起啊,小烟,我们谈了有二年了。 
  我看梅心,笑得幸福灿烂。我看林南,斯文的安静,整张脸没有激情的光彩,是沉静的击不出波纹的样子。 
  回到酒店时看到房内有灯,打开门,是许安,坐在台灯边,烟蒂一沉一灭,看我进入,许安起身,带着一股卷烟的尘味慵懒地走到我的面前,手轻轻的抚过我的面颊。 
  我投身,听到自己轻轻的叹息。 
  许安问,还好么? 
  我点头,好。梅心一心只想离婚。 
  2 
  林南来电话说,小烟,你快要走了,我想请你吃顿饭。 
  新澜酒店门口,我看到林南一如当年那般沉静的站立,看到我迎过来,然后又止住,我们面面相向,我好像看到曾经,风中两人遥遥的相望,而梅心正用一种全身的姿态扑入林南的怀抱。 

  那怀是张开的,而扑入的,不是我。我立在边沿,静静的看着,看林南慢慢沉没的眸子,光彩内敛。梅心背对着我,我的眼泪滑入林南的目光。转身,没有挥手地道别。 
  林南说,小烟你为什么要此时再出现? 
  我看着林南无语,这双眼有了光彩,是在为自己发着光,而人却已是错过了。 
  林南说小烟你跟我一起离开。 
  我别过头,梅心呢?她如此爱你,爱到连朋友都瞒着,待到已订了婚约才肯将你摆到桌面。这样的女子你以为还能甩开不看么?而于我,原本从来就只是独自。 
  林南还想再说,手握成了拳,而我已然起身。 
  这么优秀的林南,他出现时就击中了我,我以为世界上终有了完美的男子,可是他是别人的。碰不得。除了放弃,我别无选择。 
  行囊很轻,只有几本书,一个随身听,还有一套灰色的运动衣,那衣是林南买的,那回梅心病,从病房出来,林南立在医院大门口,没有分说便拽起我跑,我的高跟鞋与套装像木乃衣的白条裹布,在和平商场,林南拿下这套运动衣,把一双雪白的运动鞋弯身套上我的脚,我或立或站都无法自主,他霸道的没有了一丝余地,只可以看着他,将我包装,把我的长发用他的手帕一把龛扎。镜里一个青春的女子,神采飞扬,眼中火花四溅。商场内人来人往的,林南抱起我旋转,耳边林南的声音,小烟,请你今天跟随我。 

  而我的手早在他的掌内,从来没有想抽逃过。 
  只有一天,一天偷得年华岁月老。 
   
  3 
  林南问,小烟你还好么? 
  我说好。灯光摇曳,林南的目光静止在我的面庞。 
  曾经我是这样的寂寞,在异乡独自的孤僻着,没有办法与任何人靠近,我睁眼闭眼皆时梅心的笑和林南沉痛收去了光彩的眸子。贫乏而空洞,那内心最深的地方早已埋葬没有办法挖掘,无法触摸,成了纯粹的逃跑的困兽。每到假日我会穿上灰色的运动衣,挂上随身听,独自在人群中闲荡,总是渴望在某一个转身内会撞上黑沉的眸,那些撕心裂肺的期翼折腾得自己朝气全失。 

  林南说,我是对不起梅心的。 
  我垂头,我想我也是对不起,我已努力,竭尽了全力。 
  林南说,小烟我们都错了。 
  错了。我转头,无言以对。只是却在此时看到梅心,她苍白的漠然的立在屏风后面,半张脸尤剩千年之忧怨。 
  梅心说,你们这是不是所谓的无法爆发就将它深藏?你们还要骗我到何年何月? 
  我呆呆地看着一字一顿有条不紊张合着唇的梅心,她的冷静与如刀的叽讽像珍藏的宝刀出鞘。 
  林南垂着头一言不发,面色铁青。 
  我不知所措,世界像掉入真空,不知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态。然后立起、转身、离开。任身躯笔直,任身后所有的声音重叠。 
  我躲在会场的角落里,看人来人往的杯盘交觥。然后他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有犀利的眸子似要洞穿一切。他拿着杯向我走来,他拿过我手中的咖啡,仰头喝光,然后纯白的液体注入我的杯内,他说,小烟,喝了它。 

  我看着他,他是如此的坚定而不可违抗,我惟有与他一般的仰脖喝下。 
  是清绝入肺的酒,我的咳嗽扑面而来,细小的液体喷向他的胸膛,落定,然后变色,我满面通红,眼泪汹涌而出。只是无声,只是无助,只是绝望地望这个坚定的男人。 
  我是不哭的,我是不可醉的。我必要承担所有,醉又有何用? 
  可他走来,拥过我高温的头卢,他说,我叫许安,小烟,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家。 
  我醉,被一个男人结实的灌醉,我在他的怀里痛哭流涕,然后在我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叭在他的膝上,他的身上胸膛还有我的泪迹。他睁开眼,对视。我坐正,他起身,没有任何言语便离开。 

  一个月后的一天,那个城市阴暗的雨季扑面而至,我跪在窗前看雨一点点的击在玻璃上粉碎然后如泪般下滑,突然强烈的渴望听到某个人的声音,我疯狂的开始在屋内寻找,希望可以找到许安的名片或其它的只要载有他电话的东西,可是我一无所得。 

  雨落的大街,我狼狈的站在他的公司大门口,看他优慢的从茶色的旋转门后走向自己,全身湿漉,我在雨中看他,世被洗涮,闪电在我的心中下着咒语施着魔法。我对许安说,我需要你。 

  我需要一个坚定的身躯将我带出灰色。我疯狂地在许安的目光中将那身宝贝衣裳剪碎,然后冲入浴室开始洗尽自己。 
  纯洁、清白。我是出水的芙蓉,只有许安在人堆哄杂中将我捡出。我们拥抱,亲吻。 
  许安说,我有妻子还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我说,我知道,你是我的上司,你是我的醉酒者。 
  我在许安的世界里醉去,我忘了体会与疼痛。 
  妖艳,暗藏。 
  4 
  准备离开时敏心电话来,我听着她在那头哭,说对不起,小烟,我并非有意。 
  我无语,愧对。 
  许安在边上安静地看着我垂下的头卢,窗口的风一丝丝的扫过我的半边面颊,敏心说,小烟,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的劫数,我从来没有能挣脱过。 
  我想说,不。可是声音卡在那里,被那稀落的冷风带走不余。 
  敏心在那头停止抽噎。然后叹息,敏心说,小烟,我依旧爱林南,可是他不属于我,从一开始便是,我原本以为订婚我就安全了,我知道你们终有一天会相遇,但我那时还不知道我从来是没有胜算的。 

  许安过来抱我,我的头垂在他的胸口,男人有力的心跳,还有可以穿透的眸子,我看到前尘的透晰。 
  我说,敏心,我就要离开,再见。 
  挂了,一分钟后电话再响起,我知道敏心还有太多的话要说,我们从来就是朋友,我们从来就是无话不谈,可是现在,现在我无法与她面对,不能交流。 
  这是一种宿命的轮回,千年百世的等候都是苍茫,不会属于,永无所得,即便是爱,沉在心底也是无可拥有。有的只有明白,只是懂得,知晓那双绝世无双的沉黑眸了,它会为自己放出光彩,而这光彩却在心中成了永远的利箭。不能面对,否则僻开,全尸亦无,人与人之间的沟壑天生,相遇只会成劫。 

  许安说,走吧,小烟。 
  我却立定,背起包,到楼下时主动拥抱许安,然后道别。 
  许安的手不肯放下,可是我在他的目光中落泪,那些水世上只有他可以承载,但我只可以离开,谁也无法载起谁,生命只属于自己。更何况是许安?他已在我下沉时载过了一回,现在我再不可再压在他的生命里,他还有家有妻有儿,一如林南的生命里永远有敏心的遮蔽。 

  一切都断了,在我的手中剪断了的线,风筝坠地。 
  5 
  我相信,他的手是温暖的。他的酒杯中装红色的液体,他走向我,他说:能否一起守夜? 
  除夕之夜,大街上行人皆无,这个城市突然空寂无比。我将手伸潜入他的掌内,一如所料的温暖。 
  我们行至外滩,那儿滔滔的江水,有水流清澈的声音。 
  他说,我叫何卓。 
  我对他笑,我说,你不必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们只是要一起过这个人人团聚的一段光阴。 
  我问,你喜爱这个城市么?何卓? 
  他说,喜爱,因为华贵,因为人海茫茫。 
  这是很虚空的理由,何卓。 
  何卓笑,说,是的,因为这里有你存在。 
  何卓,你知道么?我喜爱这里,因为这个城市它会让我迷路,它的大楼可以铺天盖地,它可以将我压榨,让我没有喘息空想的机会,它还有这黄浦江,这水可以洗去污浊,它的明珠塔可以让我眺望我渴望的方向,那里的流星还会赐给我平淡的幸福希望。 

  何卓说,没有人会喜爱上流放。 
  是的,没有人喜爱,可是人有时不得不上路,不得不放弃。冬日寒冷,两个异乡的人,孤单的相伴,用一整晚的黑暗来无忌的交待生命。那些无力的承载,那些介入他人世界的悲哀。 

  何卓,我不知道,属于我的它在哪里。 
  何卓不语,只是握着我的手。 
  天亮时,我说,何卓,我是这样的困,真想睡。 
  何卓拨过我的头卢,打开他的大衣,我小小的躯体埋葬在一个心跳里,闭上眼,全身的血脉都在感觉一种动力,有前进的力量扫涮我的躯体。 
  睡吧。如果你想,就可以睡。 
  6 
  小烟,我们一起去登山。 
  林南拉着我的手,风从我与林南之间穿隙而过,我跟着,弃了高跟鞋的自己是如此的轻松,而林南他在我的面前,若大的世界,这般的山林,重重叠叠的生机里,只有我们两人,没有任何的阻挡。 

  林南说,小烟,你是这样宁静的一个人,我看见你时,你装着职业的套装却把脚从高跟鞋里拿出来放在地板上,你快乐的将它们翘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纯真的微笑,阳光扫过你的脸庞,像只天上栖落的精灵,我想的眼花了,可是眨了好多次还是这样的景像,任什么都无法将你裹藏。 

  再遇何卓是两个月后,熄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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