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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一定很快就会受不了那里的生活的。”她们或许有一点说中了。不过,我和老公之间,并没有经历轰轰烈烈的大恋爱,最后平平顺顺地结婚了,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才是最适合我们两个人的方式。但是,如果现在还有时间弹电子琴,那就更好了。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一)
夏天快要过去了,出门不再那么难过。今天井原先生主动对我说:“以后不用来了。”真是太高兴了。
我最痛苦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以后会一天比一天更好。从今天起,我只要多多照顾菜菜,陪陪老公就行了。
九月二十九日(星期四)
井原先生突然打电话来,他说他就在附近,能不能出去见个面。他说要谈保险的事情,我只好答应了。因为不想被西尾久附近的人看见,也不想再搭车,所以就约在离田端车站有点远,位于不忍路上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井原先生看起来精神不错,但是脖子上还包扎着绷带。本以为他要谈什么保险的事,结果根本只字未提,净说什么“您的孩子长大了呀”之类的话,还说什么“自己这个年纪了还单身,实在很寂寞”,又说“或许是理想太高了。像太太您这样有魅力的女性,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喜欢上太太您了”。一边说还一边故意发出嘿嘿的笑声。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入道,很恶心。“这个年纪”是什么年纪?谁管他呀!不结婚是他自己的事,寂寞也是活该的。跑来对我这个已经结婚又有小孩的人说这些话,不是无聊是什么?或许有些女人也和他一样,到死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十月三日(星期一)
菜菜已经四个多月了,有时觉得她好像在说话了。可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好像在叫“爸爸”,让我有点失望。可能是我在喂她吃东西时,经常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爸爸现在在干什么”或“爸爸真是令人伤脑筋”之类的话,所以她记住“爸爸”这个发音了。照顾她的人都是妈妈,爸爸回来时只会看电视,偶尔哄哄她罢了,她却只学会叫爸爸,不会叫妈妈,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或许我跟这个孩子的缘分并不是那么深。在医院生完小孩时,我问身边的老公:“男的还是女的?”正好从旁边经过护士回答我:“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当时我一听,就觉得有点失望。怀孕的时候,大家都说我的样子像会生男孩,所以我也一直相信自己会生男孩。
十月五日(星期三)
菜菜会看着我笑了。她现在已经五个月,我觉得可以在她的食物里加上盐和酱油之类的调味品了。
碎豆腐:磨碎的豆腐两小匙、煮熟的蛋黄半个、用滤网过滤的菠菜汁两小匙半、盐、酱油。菠菜要用水煮熟,并且只用嫩叶;蛋黄捣碎。用适量的柴鱼高汤煮过后,加上盐和酱油调味,就可以用汤匙喂食了。菜菜好像还满喜欢吃的。
十月六日(星期四)
今天吃蛋黄泥。将水煮蛋的蛋黄捣碎,因为太干了,所以加上一点开水或汤、牛奶、味噌汤,让蛋黄泥有水分,再喂食。虽然也可以给她吃半熟的蛋,但是她吃了容易腹泻,所以还不能给她吃半熟的食物。打电话给娘家的妈妈,问一些婴儿食品方面的问题。
十月八日(星期六)
悦子她们约我出去,我今天断然地拒绝她们了。以悦子为首的LV族们,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不是皮尔卡登,就是纪梵希,她们今天好像要去轻井泽打网球。真是优闲又高雅呀!她们明知道我的孩子还小,不可能去,却故意来邀约,实在有点可恶。今天拒绝了她们,她们以后大概不会再来找我了吧?我无所谓,随便她们。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不在乎她们。女人如果没有朋友,是很难活下去的。如果不是悦子,我大概不会买车子,也不会考到二级电子琴师的执照,说不定也不会生小孩。如果没有竞争,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女人也是爱竞争的生物。
十月九日(星期日)
星期日,一时心血来潮,做了一个蛋糕。老公爱吃甜食,所以很高兴,还大大的夸奖我。会做蛋糕有什么了不起?哪一个女孩没有在学生时代的家事课里做过蛋糕呢?只要有烤箱,谁都会做蛋糕。连悦子也会。
但是菜菜还不能吃蛋糕,所以我用蔬菜泥做了一个小“蛋糕”,再在上面用马铃薯泥写上“PaPa”(爸爸)。今天为他们父女俩服务到家了。
十月十日(星期一)
今天是体育节,所以老公连续两天都在家。最近的日子非常平稳,我的心里真的轻松多了,下午还带菜菜去隅田川堤的自然公园散步,如果日子能这样继续下去,我就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了。
十月十二日(星期三)
今天给菜菜煮乌龙面。水煮乌龙面两二二大汤匙,小鱼乾一小匙,番茄丁两小匙,盐、酱油少许,适量的柴鱼高汤。
水煮乌龙面用热水烫过,剪成一公分长的小段。小鱼乾也要用热水烫过,番茄热水烫过去皮,去掉里面的籽,切成碎丁。用柴鱼高汤淹过这些材料,加热煮软后,用汤匙压碎再喂食。
最近老公非常热中棒球赛,每天晚上一定在七点的晚间新闻以前,就回到家里,然后抱着菜菜,一起为巨人队加油。今天因为王贞治打了一支全垒打,他一时兴奋过度,激动得抛下菜菜,让我吓了一大跳。我生气了,他道歉了许久。
十月十五日(星期六)
今天做面包粥、猪肝泥和香蕉泥。
明天是发生车祸满两个月的日子,井原先生应该已经出院了吧?
十月十七日(星期二)
车祸发生至今已经超过两个月。今天打电话到井原先生的“朋友金融公司”,接电话的人说社长在医院。哎呀,真受不了,他好像还在住院。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十月十八日(星期二)
打电话到“朋友金融公司”,井原先生来接电话了,他说昨天是去医院办理出院的手续。我终于可以卸下心头的大石头了。因为他还说我可以还钱了,所以我答应他拿钱还他。
井原先生说有一些还钱的文件必须事先填写,所以再三要我先去他的公司,再去领钱。想到明天就可以解决这些麻烦的事,跑一趟他的公司也不算什么。不过,这两个月可真漫长呀!
十月二十四日(星期一)
好几天没有写日记了。我不想把那天以后的事情写在这本日记当中。万一老公看到我的日记,发现了这件事,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从十九日开始的这几天,我像活在炼狱之中。我不想把炼狱里的事情,写在这本日记上。
十月二十六日(星期三)
我已经不行了。老公啊,你为什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呢?我很清楚地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变化了。连站着煮饭都觉得争苦,腰好酸、好痛。
十月二十八日(星期五)
连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也没有,又不能对父母说。如果老公知道了,我们平静的生活将完全被破坏。考虑到菜菜的未来,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也不能将自己犯下错误纪录,留在这本日记中。一旦化为文字,老公就有可能看到。
十月三十一日(星期一)
今天是十月的最后一天,十月结束了。对我而言,这是魔鬼般的十月。我全身都在痛。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不正常的人,以前总以为那只是小说家凭空想像出来的人物,没有想到真的有如此卑鄙、残忍,像垃圾一样的男人。
可是,犯下最大错误的人是我。是我让事情发展成这样,是我自己自掘坟墓。我不知道该怎么向老公道歉才好。我太任性,自尊心太强,不是一个好妻子。老公,真的很抱歉,如果能死的话,我真的想死;但是为了菜菜,我绝对不能死。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事到如今,说什么做什么都太迟,更不可能向老公求救了。我是自掘坟墓,自作自受。现在,我只能等他们厌倦我了,再想办法努力振作起来。
十一月四日(星期五)
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一听到电话铃声,就想大声尖叫、痛哭。我的朋友不多,所以电话一向很少。以前觉得每天去医院,是很痛苦的事,但是,和现在比起来,那一段每天去医院的日子,简直就像天堂一样。我知道这个人世间,或许真的有那种禽兽不如的人,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入那种人的陷阱里。作梦也想不到会这样。东京真是个可怕的地方,一个女人很容易在这个地方陷于水深火热般的炼狱里。我真的很对不起老公,真的很痛恨那个井原和山内。人类不应该有那样的行为。原来东京这个大都市里,竟然有那么多我所不知道的陷阱。
十一月九日(星期三)
已经濒临极限了。通常我会在老公出门上班后的上午时间,在日记本上写下前一天的事情和感想,所以日记中出现的今天,其实说的是昨天。现在,我正在回想昨天——一月九日的事情。此刻,上午的阳光投射在餐桌上,我的心情很冷静。
东京这个都市虽大,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称为是“我的朋友”。我觉得女性要在同性之间找朋友,有时比找一个情人更困难;女人为了寻找同性朋友,是必须相当努力的。很多人身边的友情,其实都是高中时代延续下来的,所以像我这种大学才来东京读书的人,就没有那样的朋友。
但是,就算我有好朋友在身边,我也不会将我如今的境遇告诉她。思来想去的结果,我就只终在这本日记上,发泄我心中的愤怒了。我觉得现在的我,是全东京最悲剧性的人物,即使是被推入火坑的卖春女子,可能也没有我悲惨。
我想写下来了。
我可能会被杀死。我现在说的话,绝对没有夸张的成分。那个叫做山内的老流氓自己说他曾经杀过人,我也相信他一定杀过人。如果我被杀了,我希望我的丈夫或谁,可以从这本日记的内容,知道事情的真相。本来决定不写的我,为什么改变主意,要把这件事情写下来呢?原因是我昨天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且知道自己是掉落他们设下的陷阱的可怜虫。
我永远忘不了十月十九日。那一天,我按照井原说的,先来到位于上野阿布商场对面的“朋友金融公司”,并且进入社长室。因为这间公司的外表还满气派的,所以我觉得很放心。在社长室里和井原谈了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后,我才带着“为什么要我先来公司”的疑惑,前往银行。
我和老公的存款大约一百六十万,全部存放在住吉银行的户头里。为了存进井原希望我向“朋友金融公司”借的一百五十万,我便在第一神田银行开了一个新的户头。虽然我可以把井原的那一百五十万,也放在住吉银行的户头,可是那样的话,户头里的钱就一下子变成三百多万了,万一被老公注意到户头里的钱突然变多了,那我就很难解释为什么了。
本来我应该直接就去第一神田银行,把里面的一百五十万提出来,然后还给井原的。可是,我却一时糊涂跑进住吉银行,领了自己家的存款,直到走到银行门口,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可是我决定将错就错,反正一样是一百五十万。不过,我还是得再去第一神田银行,领一百五十万的利息钱给井原。以后再对老公说:“我们家的储蓄存款转到第一神田银行了。”因为我一直很喜欢神田银行提款卡上的心型图案。
住吉银行的部分,原本只要提领利息钱的金额就可以的,却一时疏忽领了一百五十万。让我犯下这个错误的原因,可能是我太习惯住吉银行了;另外的原因应该是井原造成的,他好几次暗示我:“在住吉提款就可以了。”我是个死脑筋的人,有时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就着了人家暗示的道。
为了领利息部分的钱,我在神田银行的柜台窗口排队等候。此时突然来了一、两个流氓样的男人,他们插队,站在我的前面,让我非常不高兴。柜台窗口的女行员明明注意到这件事,却不做处理,而且对我虚与委蛇,假殷勤。一气之下,我便把全部的钱全部领出来了,心想:反正去“朋友金融公司”时,还会再经过住吉银行,到时候再把一百五十万存进住吉的户头就是了。可是,就在前往住吉银行的路上,里面装了三百万的皮包,竟然被抢走了。
我虽然大声叫喊、呼救,但对方跑得很快,看起来又很凶狠,是像流氓一样的男人,所以没有人伸手帮助我。我又抱着孩子,怎么样也跑不快。抢我皮包的男人跑进一条小巷予,当我也跑到巷子口时,早已不见他的踪影。不知他是跑进巷子的建筑物里了?还是被同伙的人开车接走了?遇到这样的事,我除了哭泣之外,只有向派出所报案了。可是所里的警员除了问我住址、姓名外,不仅不能帮上忙,还徒增我的烦恼。
回到井原先生的公司,我把情况说给他听。他竟色迷迷地笑说:“这样啊!”然后又说他也很为难,既然我的银行里不是还有十万圆吗?至少也要还他十万吧!然后,他就跟着我去银行领钱。领了钱,他说:“去喝杯咖啡,商量一下以后该怎么办。”然后把我带到一间座位间的屏风立得很高的咖啡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专供男女幽会的咖啡馆。
他一边对我说想帮助我,一边上下用手地摸我的身体,菜菜就躺在旁边的座位上,接着又带我去宾馆,让我和他发生关系。完了,还说:“明天再陪我一天,我们就一笔勾消。”我真蠢,第二天二十日的下午,为了能够一笔勾消,我又去了。他当然是骗我的。
结果是又一天,再一天地要我去和他见面。每次出去的时间当然都是白天,也都是像现在这样有阳光的日子。每一次出去时,我都会想:“今天绝对不让他再那样对我。”
从此以后,除了星期六、日,井原每天都叫我去,并且凌辱我的肉体。每次结束后,我就要求他:“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要再找我了。”但是他说:“你没有履行合约,想被关吗?”我不懂法律,可是我想过:就算不会被关,这件事情一旦闹开了,我绝对很麻烦。
和井原的关系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时,他终于露出本性,做出让我无法相信的事情。
十一月一日,我和山内恒太郎第一次见面。井原早已安排好,让山内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在我面前。一看到我,山内就说:“啧,上等货色嘛!你从哪里捡来的?”
此后,我的对象不只井原,还有山内;他们两个人好像是事业上的伙伴。我无法在此写下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向老公道歉才好。因为关系到钱,我只能听他们的话。
老公,请你原谅我。
他们两个人在凌辱我的时候,菜菜就躺在不远的地方,以天真的眼神看着我。对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人来说,这竟然也是一种刺激。
有时我只和山内见面。这个男人比井原还变态。不知道是不是在威胁我,他对我说:“一边掐着女人的脖子,一边性交,在最高潮的时候掐死女人,是最痛快的事情。”还说,“我从满洲来的,已经杀死不少人了。”我相信他一定杀过人。我想像大陆的女人像鸡一样地被他掐着脖子,被迫和他性交,最后垂下脖子,痉挛而死的模样,不禁全身发抖。他还经常描述人惨死时的模样给我听,又说,“把人吊死,是最刺激的行为。”我很害怕,我想我大概也会被他吊死吧!
终于,他们两个人也对我玩起绞刑的游戏。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拿着绳索,在屋子里的横梁上做了一个环,然后把我抱高,让我的头伸进绳环里。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做一个样子,渐渐的他们会真的松开手,让我的头套在绳环之中,身体垂在绳环之下;那样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会一阵痉挛,有时甚至昏厥过去。
他们把我当玩具,最后再把我丢弃。有时我只和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在一起,一样也会玩这个游戏,似乎玩绞刑游戏,才是他们的目的。对他们两个人而言,或许绞死一个女人,可以带给他们极大的刺激,和无上的快感。
他们笑着对我说:“别担心啦,用毛巾勒住脖子的话,不会在脖子上面留下痕迹,也不会让你死的。”可是他们这么说时,我总是很害怕,觉得今天就会被杀死了。我害怕得流出眼泪。
昨天,他们把我扔在床上后,我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怎么他们对我说,只有一百五十万爽这么久。又说怎么样最近应该感觉到了吧!他们以为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也不管我在不在旁边,就小声地谈论我的事情,以为我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我的身体虽然饱受凌辱,看似已经失神,其实神经却非常敏感,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
根据他们谈话的内容,我才知道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