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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海沉默了片刻,对谷平说:“那个人头姓李,是个男人。”
谷平没有说话。
章云海又问卓小东:“说说昨晚的那个男人,他的体貌特征,你能描述一下吗?”
“很高,大概180公分以上,说话粗鲁,身上有股臭烘烘的烟味,”卓小东一脸厌恶,“他穿的是很旧的牛仔裤,上身是件旧夹克衫,袖子都磨白了,说的是普通话,口音听不出,但我觉得他像个外省人。他手上戴着手套,脸上戴着面罩……”
“面罩?不是丝袜吗?”谷平问。【】
“不,不是丝袜,是一个面罩。昨晚的事虽然很可怕,但那个面罩却让我觉得好笑。因为那是女人用的瘦脸面罩。”卓小东嘴角向上牵动,像是在笑,“我在网上商城见过,我同事还买过一个。”
“这东西多少钱?”谷平道。
“大概80元到120元不等。这种脸罩会把你的整个脸都包住。如果是丝袜的话,我还能看出他是否有胡子,可现在……我想,或许他工作的地方有这类东西,或者是他的哪个熟人正好有,反正不可能是他买的。其实,我觉得他很像一个民工。可是小南说,那个想强暴他的人,应该是本市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兄弟。”卓小南苦笑道。
章云海又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谷平听到他在用近乎冷酷的语调说话:“……我要你去查昨晚山东路48号力衡大厦以及周边地区的监控录像,昨晚大约九点半左右,她从力衡大厦出来,我要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有没有人劫持她……对,尽快!……没问题,我会给你加急费……”他挂上电话,发现谷平和卓小东都看着他,他解释道:“只要他们经过,就一定会留下踪迹。”
“你请了私家侦探?”卓小东道。
“不然我怎么找到你的?”
“那你有没有把我的新地址告诉过别人?”卓小东问道。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
“因为搬家之后,昨晚是我们第一次受到袭击,按理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新地址,我给单位的是假地址,你的私家侦探是怎么找到我的?”卓小东问完,还没等章云海回答,便自己给出了答案,“好了,明白了,他跟踪我,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我要告诉你,他要成功跟踪我到我住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不是笨蛋。我们有对策。”
“什么对策?”章云海问道。
卓小东露出狡黠的神情。
“小南原来工作过的《大中华日报》就在我们出版社楼上,她让我每次回家都坐上他们的采访车。每天回家时,我都会在脸上帖上胡子装成男性摄像师。我才不信那个私家侦探能认出我。”
“他是没认出你,不过有一次,他偷偷溜进你们的办公室,借口修理电话线,在你的鞋子下面装了跟踪器。”
卓小东捂住嘴,发出一声低吼。
“那个修电话的,你说他是……”
“是的。而且电话线就是他弄坏的。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有本事跟踪你,但他是个很有经验的老警察。不过我可以担保,他不会把他打听到的东西告诉别人。在雇佣他之前,我调查过他,他的口碑很好。”
“那会是谁说的?”卓小东充满怀疑地盯着章云海的脸。
“会不会是小南泄露的?”
卓小东摇摇头,“按理说不会。——知道吗?那些人还以为我们仍然住在老地方。我们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搬家,我们把一些旧衣服、杯子、没用的杂志啊,什么电视机啊、录音机啊都留在了那里。我跟小南说,要让他们觉得我们仍然住在那里……《|Zei8。Com电子书》结果,他们真的这么认为。他们去过好几次。”卓小东看看谷平,又看看章云海,“小南在那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有谁去过,她都一清二楚。她还在吊灯里放了一卷废胶卷,后来她去看过,发现胶卷不见了,吊灯下面有个凳子。”
“她掌握的这些资料现在在哪里?”章云海问道。
“不知道,也许存在U盘随身带着,也许在她的新家。”
“给我她新家的地址。”
“山东路55号,清风小区5号,5楼A座。”
章云海记了下来,“照这么说,那个人昨天并没有问起箱子的事。”他又道。
“他没问。他提都没提。”卓小东想起昨晚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
章云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她床边走了两圈,“你见过小南拍的照片,你能记得照片上那个男人的长相吗?”他问道。
“应该吧。”她的语气不太确定。
“那好,我看能不能弄到一张他的图片……”章云海沉思片刻,再次拿出了手机,他走到一边,“林小姐,是我,章云海……不好意思,你到家了吗?……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个忙。我的朋友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想请你按照我朋友的描述画一张人物素描……对对……这不仅仅需要想象力,还需要很高的技巧。……对,没有具体的人,只是听我朋友的口述画下图像,我也说不好,你愿意吗?……好的。谢谢,非常感谢。”章云海打完电话,发现谷平就站在他身后,阴沉沉地看着他。他解释道:“我觉得这是她展示才华的一个好机会。”
“她擅长的不是这种画。”谷平道。
“可她并没有拒绝。而且我从她的口气里听出,她很感兴趣。其实,对于任何一个喜欢画画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挑战。”章云海斜睨着他微微一笑,好像在嘲讽他,接着他对卓小东说,“等会儿有个女孩子来,你把那个男人的模样描述给他听。”
“该死的,章云海,你还让不让我休息?”卓小东骂道。
“这几天,我会找人保护你。”章云海走到她床边站定,“至于小南的事。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我们没看见尸体,也没亲眼看见小南杀人。所以,不管怎么样,等尸体找到再说吧。”
“那假如没找到尸体的话……”卓小东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
“那就说明那个人可能并没有死。”章云海拍拍她的肩,安慰她,“你别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回想那个男人的长相。早一点找出真相,小南就能早一天回到你身边。”
“OK。”卓小东心情好多了。
“还有,保持手机开机状态,也许小南会打给你。”
“好的。你的朋友大概多久会到?”
“可能半小时以内吧。”
“好吧,那我现在要睡一会儿。”卓小南把头靠在枕头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忽然,她又立刻睁开眼睛,“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她告诉过我,在那个男人的手机里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机主她认识,她说你也认识,所以她才没去报警。”
章云海跟谷平对望了一眼,“我认识?!是谁?”
“你太太。”
4。旧案迷踪
谷平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查明三件事:第一,那个人头是谁;第二,跟卓小南在网上联系的法医是谁;第三,最近有没有发现过电击致死的男尸。
前面两件事其实是相辅相成的,只要先查出最近几年有没有发现过李姓男子的无头尸,接下去的事就简单了,只要查询最近有谁调用过该案的物证就能立刻找到那个跟卓小南联系过的法医。因为如果不取物证与人头作精细对比,是无法确认人头的身份的。所以,这位法医一定去过物证科。
他请档案科的王夏帮忙,很快有了结果。
“无头尸的案子呢,是有好几件,可要说姓李的男子,年龄又在26岁左右的么,那就只有一起。”王夏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在电话里告诉他,“那案子发生在2001年5月,被害人叫李英杰,死的时候是26岁,警方怀疑他是被他女朋友杀了之后分尸的,可是警方只在他女朋友的家里发现他的部分躯干,他的头一直没找到。”
“被害人的躯干现在存放在哪里?”谷平问道。
“这属于悬案,所有的东西都存放在物证科。”王夏忽然小声问他,“喂,谷平,我还以为你不干了呢?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谷平的确辞过职。三个月前,因为小林拒绝了他,心情低落的他,曾经递过辞职信。
可是,在他辞职后的第二天,上司竟然说从来没收到过他的辞职信。之后,他又接连送上十几封辞职信,上司不是说没收到,就是说搞丢了,每次都让他重新打一封,就这样来来去去磨了一个多月,他终于写烦了,选择了放弃。而就在他打算重整旗鼓的第二天,上司升了他的职。现在他又是首席法医了,手下还带着四个实习生。
“是啊,前阵子确实是不想干了,可辞职也没那么容易……”他道。
“哇哈,你不辞职就太好了。”王夏很高兴,又问道,“你现在想接手这个案子?”
“还不知道。对了,最近有没有谁到你这儿来查过这案子的档案。”
“没有。”王夏好像在电话那边摇头,“我们楼里没人查过,不过只要有密码,区级派出所也能查到这些案子的档案。我可以帮你查一下有没有最近的浏览记录……”王夏似乎是看了一眼档案下方的数字,“嘿,最近三个月真的有人看过,新增点击是三次——这能不能帮到你?”
“当然能。谢谢。”
“呵呵,不客气。你还想知道什么?”王夏热心地问。
“那件案子是谁负责的?”
“凶杀科的杜成。那是他最后一个案子,办完这案子,他就死了,听说是得了癌症。如果你想知道他的事,可以去找他女儿,她在二楼的后勤科工作,她叫杜青青。”王夏说完又低声问,“谷平,你怎么突然要查这案子的档案?”
“我找到一些可能与之相关的物证。怎么了?”谷平感觉王夏对这个案子格外关心。
王夏迟疑了一下才说:“嗯……其实,我认识詹丽琳的叔叔。”
“詹,詹什么?”谷平听得一头雾水。
“詹丽琳。她就是这案子的嫌疑人。当时杜成怀疑她杀了李英杰。听说杀人动机是李英杰要分手,她不肯。于是她就把李英杰骗到家里,将他杀了之后,分了尸。我听杜成他们是这么说的。”
“你刚刚说,你认识谁?”谷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我说我认识詹丽琳的叔叔。我奶奶跟他住在同一家养老院,她2000年去的时候,那老头已经在那里了。他从早到晚都在说他侄女的事,所以是个人都知道了……”
“詹丽琳的叔叔觉得她没有杀人?”
“可不?”
“那他有没有证据?”
“就是没有,要是有,他还不老早就拿出来了?可是不管有没有证据,那老头就是死活不相信詹丽琳是凶手。他说,他侄女吃斋念佛好多年了,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怎么可能去杀人,更何况还是分尸。他认为他侄女也是被害人,那时他经常到警察局来找杜成,他要杜成抓紧破案,还他侄女清白,可杜成不理他,于是他就去找局长,可局长也无能为力啊。从证据看,他侄女的确嫌疑最大。听说那老头为此跟局长吵了一架,回去后,还生了场大病。他生病的时候,我奶奶去看过他,他跟我奶奶说,他侄女托梦给他,让他想办法救她,他还说他在梦里看见他侄女了,她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人瘦得像排骨。他怀疑詹丽琳是被人劫持了,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可是没几个人相信他。后来,他还联系过报社,就是那家《大中华日报》,他让他们帮他找侄女,还说要拿出自己的积蓄给那些提供线索的人。”
“《大中华日报》?”谷平听着好耳熟,好像今天在什么地方听人提过这家报社,蓦然,他想起,是卓小东。她说她妹妹过去工作的《大中华日报》跟她工作的出版社在同一栋楼里。这么说,卓小南曾经在那家报社工作过,这两者是否有联系?
“是哪一年的报纸,你还记得吗?”谷平问。
“大概是2004年,我记得登了很大一个版面,还登了詹丽琳的照片。”王夏又呵呵笑起来,“当时我还拿着报纸跟老头开玩笑呢,我问他,要是我有线索,他会不会给我钱。”
“他怎么说?”
“他把我带到他的房间,从床垫下面掏出存折给我看。嚯,他真的有三十万!那时,他还很严肃地对我说,如果我能找到他侄女,他就把钱都给我。呵呵,他说的是真的。那时我提醒他,不要随便给人看存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后来报社有没有找到他侄女?”
“好像还真的有人提供线索!但人还没找到,老头就死了。”
“死了?”谷平一惊。
“是啊,那是在他登报后不久。具体死因我也不清楚,养老院的人说他是心肌梗塞,不过……”王夏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谷平立刻问。
“我奶奶说他是被人毒死的。那老头在死的前几天好像挺兴奋的,念叨着说自己终于找到了他侄女的线索,还说要到银行去拿钱给那个提供线索的人,他说等自己确认后,准备过几天就给警察打电话,可是有一天他吃完晚饭,就突然死了。”
“你说的这些应该告诉杜成。”谷平道。
王夏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没说吗?可是他根本不听。”
“不可能啊。杜成好像……”在谷平的印象中,杜成虽然外表凶悍,但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责任心都无可挑剔。
王夏叹了口气。
“这也不能怪他。我奶奶得了老年痴呆症。她有时候连她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你说,杜成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再说,后来我才知道,杜成那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王夏在电话那头啧啧叹息。
结束跟王夏的通话后,谷平前往10楼的凶杀科。通常,只要有死人的案件发生,不管是不是在辖区内,凶杀科都能最先查到相关的记录。
凶杀科的办公室只有一个人,黎江。近来,他们因为一宗女婴被杀案,联系紧密。看见他来,黎江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迎了上来。
“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黎江问他。
“目前还没有。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他在警察局,常被称为隐形人,向来独来独往,除非因为工作,否则极少与人交往,更别说找人帮忙了。
“呵呵,真难得。有什么事可以为你效劳?”黎江开玩笑道。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最近三个月有没有发现过电击致死的男尸。死者年龄在20…35岁之间。”
“电击?是什么案子?”黎江走回到电脑前好奇地问,他的手在键盘上熟练地敲击了两下,屏幕上立刻显示一个搜索页面,“我替你查一下——男性,年龄在25…35岁之间,电击,还有什么其它特征吗?”
“就这些。”
黎江在搜查一栏打上特征,很快就有了结果。
“查到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他看着屏幕上的资料说,“最近的一起电击致死案发生在上个月5号,死者30岁,男性,确认是操作事故,他用潮湿的手去碰了电闸——是你要找的人吗?”
“不,肯定不是。那不是事故。他也不应该是死在工厂——还有其它的吗?”谷平走到他身后,两人一起看着屏幕。
“所以我问你还有没有别的特征。”黎江道。
谷平想了想,道:“他应该是死在C区的一条巷子里。你帮我查一下,最近三个月内,有没有谁死在C区的小巷里。”
黎江再次敲击键盘。
“没有。”他回头认真看着谷平,“发生了什么事?你认识的人死了?”
黎江是近期崛起的年轻探长。谷平暗自给他取了一个外号,超感侦探。因为黎江的嗅觉很灵敏,他总能从看似很平常的事情中找到犯罪的踪迹。
“今天有人给我送来一个人头。”谷平简短地说。
黎江呵呵笑起来。
“我知道。我还知道那是假的。真没想到你认识福源旅游的总经理,他干吗要送你一个假人头?”
消息传得可真快,谷平想。
“那是为了测试我能不能一眼看出那是假的。后来,他又给了我一个真的。是头颅,没有血和肉。”
黎江的眼神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这跟你要找的电击致死的男尸有关系吗?我知道如果只死了几个月的话,不会变成白骨。”他一迭连声地问起来。
“我现在就是要确认他的身份。我还不知道那个头颅跟我要找的男尸有没有关系。”谷平敲敲桌面,“再帮我查一下,最近三个月中,有没有发现过二十多岁的男子尸体。”
黎江重新敲击键盘进行搜索,很快,答案就跳了出来。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