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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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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给你用于安全防范的,可以探测出窃听器。我想让你用它查一查你周围,你家里,卡拉的家里,甚至交易台也要查一查。”

    阿诺特接过那玩意儿,“怎么啦?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啊?”

    凯斯勒笑了笑,“没有什么,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我们的保安人员建议我们要对最重要的办公室和会议室进行定期检查。他们把这个小玩意儿给了我,觉得我们不妨用它一用。”

    “怎么个用法?”

    “很简单。它的接收频带很宽,可以接收多种不同信号,就像收音机一样,不过能接收的信号更多。你把它打开,拿着它走,同时转动旋钮。你戴上这个耳塞,如果从耳塞里能听见周围的声音,你就知道你正在接收的是附近窃听器里发出的信号。这是发光二极管。”他指着面板说,“如果你离开信号源比较近,就会有几只二极管发光。亮得越多,说明你离窃听器越近。妙不妙,啊?”

    阿诺特点点头。不知怎么的,他不像凯斯勒有那么大的热情。

    “看起来很简单,我来试一试。”

    凯斯勒点头同意:“顺便说一句,那个姓詹森的姑娘怎么样?”

    阿诺特耸了耸肩:“还是一流的。”

    凯斯勒笑起来:“我不会为她担心的。”

    阿诺特把探测器拿到自己的交易台前。他有些疑惑,也有些不安。他想不知凯斯勒除了谨慎之外还有其它什么原因。他是神经过分紧张,还是出于德国人固有的谨慎?

    他把探测器打开,把耳塞塞进右耳,开始转动调谐旋钮,总觉得有点傻乎乎的。突然,面板上的发光二极管亮起来,不是一只,而是一排。

    “妈的。”阿诺特嘟囔了一声。耳塞里随即传来他刚才的诅咒声。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觉得嘴里一阵发苦,心里慌张起来。附近就有窃听器。过了一两分钟,他追踪到转接器旁边。他用微微颤动的双手把它拽出来,赶紧把它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他瘫倒在椅子上,在那儿坐了有半个小时。他想给凯斯勒打电话,可是连号码都没敢拨。他的头脑里一片混乱。过了好一阵儿他才僵硬地站起身,走到外面,乘了辆出租车回到下泰晤士大街。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卡拉·瓦伊塔尔的公寓。她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出了问题。听声音,他是又气又怕。

    “我的交易台被人安了窃听器。凯斯勒给了我一个探测器。他说是有备无患。我拿下去试了试,就找到了这个东西。”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转接器。

    卡拉脸都吓白了:“你跟他说了没有?”

    “妈的,还没有呢。”

    卡拉惊愕地看着他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阿诺特神情紧张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他取出探测器,把它打开,开始在房间里转动。仅仅3分钟,他们就发现卡拉这里也被安上了窃听器。

    阿诺德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发直了,“我想知道前几天有谁到这个地方来过。”

    卡拉转身,双手叉着腰,对着他喊道:“哦,天哪,我记不得了。”

    阿诺特走到她面前,把她推到身后的沙发上坐下。

    “好吧,我们从最近说起,再往前推。”他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两眼盯着她,“不要说谎。”

    她眼睛看着他,“我的清洁女工玛丽亚,我的女友安杰莉卡,我的男友莫罗,还有个女友,正美。一个表……”

    “先停一下。”阿诺特打断她的话说,“什么正美?”

    “松本正美,你见过她。她是……”

    “她是萨拉·詹森的朋友。前两天我无意中听见詹森给她打过电话。”阿诺特抓住卡拉,把她拽起来,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对着她大声嚷嚷起来。

    “是那个婊子养的詹森。她在银行里窃听我,正美到你这里来安窃听器。哦,天哪,卡拉。”他松开手,急得双手直挠头。

    卡拉从房间另一侧放酒的桌子上拿来一瓶威士忌和两只杯子。她向两只杯子里各倒了大半杯,然后兑上水,递给阿诺特一杯,让他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喝了一阵,接着卡拉又把杯子倒上酒,“为什么呢?为什么詹森和正美他们要窃听我们?”

    阿诺特只觉怒气上涌。他极力按捺心头怒火,慢吞吞地迸出一句有些变了味的话:“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卡拉的尖嗓门使他烦躁。他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拽到地上,“去找詹森和松本,就这么办。”他找出电话簿,查找萨拉的地址。

    梅塞德斯车飞也似地驶进卡莱尔广场。阿诺特把车猛地停在路边,把卡拉从车里拽出来,开始猛敲萨拉·詹森的门。敲了10分钟也没有人,他只好作罢。只能等明天了。明天到办公室找这个臭女人算帐。

    他转身对着卡拉,“松本正美住哪儿?”

    “海斯小街。”她怯怯懦儒地说。阿诺特把车拐上国王路,朝梅费尔区疾驶而去。10分钟后,他将车戛然刹住,吱嘎声打破了小街的寂静。

    他推开车门,使劲一带,把车子震得直晃。他大步走到车的另一侧,把卡拉拽出来,推推搡搡地把她拽到松本住的寓所前面。刚才喝的威士忌使他上了劲,他一只手拽着她,另一只手在门上拼命敲。

    松本正美那漆成奶油色的房间里凉爽宜人。她此刻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欣赏马勒的《第十交响乐》。她惊讶地抬头朝门口望,听见了比音乐还响的敲门声。她站起身,走进门厅,在门口停下,从窥孔里朝外看。她看见阿诺特怒气冲冲,脸色发白,在门上猛敲猛打,大叫大嚷地说让他进来,还有卡拉,显然是喝醉了。她觉得害怕,心里一揪。她不声不响地站了一会儿。阿诺特还在门上猛敲,同时嚷嚷着要她放他进来。没有必要躲躲藏藏了。他能听见里面的音乐,他会知道她在家里,只要他想找她,迟早总会找到她的。还不如早点的好。她心下思忖,他拿不出任何证据。她会保持冷静,矢口否认。她的谎说得很圆。她鼓起勇气,把门打开,愠怒地瞪着阿诺特。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阿诺特把她推进屋里。她轻轻惊叫了一声。他跟在她身后走进起居室,把她接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坐在她对面,开始连珠炮似地向她提问。卡拉缩在一边,身子靠在墙上。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上这儿来。”他开始这句话还比较心平气和。

    松本瞪着他,“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上这儿来。你是硬闯进来的。你的相好喝得醉醺醺的,你自己火冒三丈,还大吵大嚷。我希望你好好地说出个所以然来。”

    阿诺特把语气放慢,措辞也非常谨慎,“你和詹森,还有你们的窃听器。你们两人串通好了的,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松本笑起来:“你这是痴人说梦,阿诺特。你是想找麻烦吧。”

    阿诺特盯着她看了看,然后故意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起来。接着他抽回右手,捏紧拳头,猛地朝她脸上打去。她朝后一仰。他让她倒下去,然后把她拖起来,再猛击了一拳。卡拉在一旁看着,表情木然。阿诺特稍微歇了歇,重新问了那个问题,接着又挥拳猛击。

    过了半小时,松本朝手绢里吐出带血的吐沫,开始说道:“都是萨拉的主意。她当时很害怕。她以为你妒嫉她,想让她被炒鱿鱼。她想保护自己,找到你的一些‘隐私’。他还想窃听卡拉,觉得那样可以得到更多的隐私。”

    阿诺特脑袋嗡嗡响,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还在听着。

    “是这么个原因?妒嫉?”

    松本点点头。

    “这么说就你们两个?跟警方没有关系?”

    松本抓紧时机喘了口气:“警方?没有,跟他们没有关系。没有别人知道,只有我和萨拉。”

    阿塔特走到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最好别跟我耍滑头。”

    松本看着他离开后,颓然倒在沙发上。

    阿诺特和卡拉钻进汽车后,驱车离开了。阿诺特觉得好像出了口恶气。他的判断一点没有错。他从第一天起就不喜欢詹森那个臭女人。他一直对她存有戒心,她刁钻得很,妒嫉心极强。这下她要咎由自取了,他得意地笑了笑。天塌不下来。他可以控制局面,减少损失。不能让詹森和松本把所发现的情况说出去。没有必要再把其他人卷进来。詹森和松本如果是明白人,就不会张扬。在这件事上,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他把卡拉送到翁斯洛广场,把她拽上台阶,进到她房间,让她坐在床上。他打开她床头柜上的录音电话,让她跟他讲话。他觉得累了之后,就动身回霍兰公园自己的住处。

    他的怒气消了下去后,才感到有几分恐惧。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正文 第19章
    天亮前的几小时,一切是那么静谧。萨拉躺在斯卡皮瑞托床上。除了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一盏路灯的灯光,再没有其它的灯光。东西的轮廓可以看清,但脸上的表情却看不清。萨拉可以借助黑暗向他提出问题,听他如何回答,而不必担心自己会露什么馅,顶多就是她到他这儿来这件事本身可能使他有所想法。如果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到他这儿来,他也不会理解的,对这一点她很有把握。

    他们一直不停地在谈,已经谈了几个小时。她的话和她的问题使他一直不得近身。他双手捧住她的脸。

    “萨拉,我的宝贝。告诉我,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黑暗中她把头偏向一侧:“没什么,丹特,我只是有几件事想弄弄明白。”

    他轻声笑了笑,“有什么要弄明白的?我爱你,我需要你。”他说着亲了她一下,“还有什么?”

    萨拉望着别处,尽力把眼泪忍回去,“哦,还有很多事呢,丹特。”

    他耸了耸肩,她感觉到他的肩膀在动。

    “常规惯例。你说的就是这个吧?”他带着嘲弄的口吻笑起来,不过萨拉倒觉得那样的嘲弄已近在眼前了,“我对你有更高的期望。你表现如此殷勤为的是什么?你为什么每天都想见到我?这比起大多数人一个星期一次要密集多了。我只需要和你在一起呆上一个小时。”

    萨拉微微一笑,但内心感到一阵酸楚,“哦,丹特,实际上那些东西你都是相信的,是不是?此时此刻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再过几个钟头,就不是了。你觉得自己很坚强,可是你太浪漫。在人世上,你在制造自己的悲剧、痛苦和损失。每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它就使你向死亡接近了一步,是不是?使你比以前更加麻木。这样一来,下一次你就感到更加痛苦。对你来说这没什么。你是自找的,可是你的受害者呢?”

    他们有好一阵没有说话。接着他开了口。

    “我的情况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不和人合谋是不会懂这么多的,是不是?如果你不是心甘情愿做一名受害者,那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她笑起来,“我正是这样的人。我们相互之间有一种需要。可是我不能再干了,丹特。我已经够伤心的了,我一直想解脱,看看我能不能做到。我可以做到,这我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做。所以说你那样是无益的,你那样做是徒劳,你给我带来的只能是痛苦。我想我再也不想要了。”

    他用一个手指抚弄着她的脸。他的话语沉重,“我现在就在这儿嘛。”他朝她身边挪了挪。

    黑暗中她微微一笑,“搂搂我,丹特。我就喜欢这样。”

    他双臂把她搂在胸前。他感到她的眼泪滴在他身上。他用手轻轻地抚弄她的秀发,直到她渐渐进入梦乡。这一夜他基本没有合眼,只是静静地,温柔地搂着她。

    第二天早晨,萨拉醒来时,觉得脑袋嗡嗡响。她从床上拗起来,走到卫生间去喝口水。她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发现眼睛浮肿,皮肤松弛。

    她走回卧室的时候,闹钟也响了。斯卡皮瑞托被吵醒,伸出长长的手臂,把闹铃按住。他看见萨拉又回到床上。

    “睡得好吗?”

    “我不知道,我想还行吧,可是我现在感到很难受。”她一脸苦相地说,“我的偏头疼又要犯了,我觉得浑身动弹不了。”

    “那我就起床准备去上班了。你可以呆在这儿,等感觉好一些,再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他祝福似地向她微微一笑,“我以上司的身份,放你一天假。”

    “谢谢你,那我就歇一天。”

    他把手伸进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盒止痛片,“吃它两颗。”他给她端来一杯水。她把药片吃下去,倒在枕头上想尽快入睡。他洗了个澡,穿上衣服,20分钟之后过来与她吻别。

    “报警器怎么办?”他正要离开是时候,她问道,“我不想在走的时候让它响。”

    “别担心,我不会开的。收拾房间的人11点来。她走的时候会把它打开的。”

    萨拉睡了一个小时后,猛然惊醒了。她慢慢坐起来。那两片药起了作用,偏头疼好多了。她站起来穿衣服的时候,觉得浑身无力。

    她心里在想着丹特。昨天夜里和今天早晨,他特别温柔,爱意绵绵。她发现了他的另一面,她发现自己在怀疑:他也许不是卡拉的同谋。

    她以前所看到的情况表明,他在许多方面都像个犯罪分子:不择手段、野心勃勃、反复无常、精明圆滑、善于搞邪门歪道。可是他有本事搞大规模的合谋犯罪吗?她跟他谈过工作,谈到阿诺特,甚至提到卡拉·瓦伊塔尔,可是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尴尬、拘束和遮遮掩掩。萨拉心想现在她已经能识破他的谎言了。她第一次想到,他也许是清白无辜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卡拉和阿诺特所说的那两个人又是谁?她的头又开始嗡嗡响。她下意识地开始在他的房间里搜寻,起初还带有某种试探,后来就索性认真起来。

    她先从他的更衣室看起。那是个狭长的房间,铺着墨绿色的地毯,摆了一排红木衣橱。她打开一扇橱门,发现里面挂着一排排色彩艳丽的女式衣裙,还有一摞摞精致的高跟鞋。这基本上在她意料之中。可是她还是皱起了眉头。她板着脸,关上橱门,继续搜索。在他书房的桌子抽屉里,她发现了一些镶着银色边框的照片,上面是个短金发的俊俏女郎,还和斯卡皮瑞托手挽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而他则看着照相机的镜头。萨拉仔细看着他那自命不凡的神情。这种神情她在他身上看到已经不止一次了,在这儿又出现了,出现在他的照片上。她注视着这张照片,过了好一阵儿,才把它放进抽屉关好。

    她在楼上一间卧室里发现了那只保险柜。它藏在一幅油画的背后。那油画上画的是一只发了疯的猴子。萨拉心想,真是个绝妙的写照啊。斯卡皮瑞托说报警器是关掉的,她肯定报警器是关着的,于是开始开锁。

    那是一种标准保险锁,大概是20年前的产品,远没有现在使用的这么复杂,跟她在雅各布家里学的型号差不多。她把耳朵凑到离号码盘很近的地方,聚精会神地听着,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在交易大厅多年的工作使她的耳朵变得特别灵,注意力特别能集中。有时候经纪人的大呼小叫声、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喇叭里的呼喊声和机器的嗒嗒声交织成巨大的声响,所以几乎听不清电话另一端的人在说什么。多年排除干扰杂音、集中听微弱电话声的经验此刻全用上了。

    尽管有几次小小的虚惊,10分钟后,保险柜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保险柜里大约一英尺见方,里面有一堆未封口的A4尺寸的牛皮纸信袋。她把信袋逐一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股票证券和由瑞士银行保存的银行对帐单。最近一次是6月份的余额为50万美元的存款。对于一个成功的、35岁左右的银行业者来说,这也不为过分,甚至还略为偏低。萨拉算了算,股票证券大体上有200万。斯卡皮瑞托是很有钱,但并不引人怀疑。除非他还有秘密存款或者隐蔽财产,否则他不像是阿诺特—瓦伊塔尔欺诈团伙的第三个成员。

    他和阿诺特悄声说话貌似可疑,但也许只是典型的交易厅的谈话,仅仅是方式上给人以鬼鬼祟祟的感觉罢了。至于交易台上不正常的高利润,他也不难做出解释:这是因为他的才智。

    交易大厅所特有的气氛扭曲了人的感知能力,脱离现实是很容易的事。斯卡皮瑞托的自我意识和虚荣心使他鬼迷心窍。他完全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阿诺特的同伙。

    萨拉把信袋放回原处,关上保险柜,把号码锁转动了几次以免留下被人动过的痕迹。她从房间里穿过,像告别似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走出去。10分钟之后,整理房间的女工来了。

    马修·阿诺特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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