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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今霄月下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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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天恨苦笑了一下,道:“现在贵衙牢房内,押的那名少女,经草民连日查证结果,已确知她不是梁金花。”
  “啊!”王知府怔了一下道,“这……不会吧?”
  “大人,”齐天恨面色歉疚地道:“这只怪草民认错了人,这位姑娘姓江名芷,乃是世居西川的善良人家,这件事实在是一个极大的疏忽。”
  一旁的马师爷嘿嘿笑道:“齐大侠,你大概是弄错了吧,犯人梁金花已经自承罪状,画了押了!”
  “这……”齐大恨冷冷一笑道:“这件事,江姑娘定非是心甘情愿……其中定有难言之苦。”
  王知府冷冷地道:“齐大侠,三天以前有刺客向本府与师爷行凶之事,齐大侠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
  “那,齐大侠之见,这行刺之人,又是什么门路呢?”
  齐天恨道:“可能与那位江姑娘是一路的,因觉得冤枉,而代伸不平,也是有的。”
  “代伸不平?”王知府频频冷笑道:“好个代伸不平,我们这两条命,差一点可就完了。有此一桩,足可证明那女寇必是梁金花而不会错的。”
  “千里追风侠”齐天恨摇头道:“这是绝不会错的,大人请看,这是此女的一份家世报告,大人如不信,随时可命人打探或传其母兄为证即可。”
  说完把事先备好的一份底稿交过去。
  王知府接在手里,略略地看了几眼,放在一边,冷冷地道:“齐大侠既这么说,我自然会派人调查的。”
  齐天恨一笑道:“草民今日前来是想具上一份保,亲自将此女担保出来……”
  话未说完,王知府已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表示不可。
  他苦笑道:“齐大侠具保,本府倒不是信不过,实在是这梁金花案情太也重大,就以串同同党,当堂向本府行凶一节,已是罪大恶极,本府打算报请省方处理此事,齐大侠所请,歉难接受,请原谅!”
  齐天恨冷冷一笑道:“这么说,大人是一口认定了这位姑娘就是梁金花了?”
  “不是我认定,是她当堂自己承认画的押。”
  “据草民所知,那位江姑娘口口声声自称姓江,大人何以不予采信?”
  “这个……”王大人狞笑道:“贼寇之言,岂能采信?齐大侠,不要忘了,这个梁金花,还是你从旁相助才拿到的。”
  齐天恨叹息一声道:“草民是一时糊涂,江姑娘实在是无辜的!”
  马师爷摇摇头道:“齐大侠,这档子事,梁金花已自己承认,你又何必为她再辩白?
  况且齐大侠义为之事,已具折上奏,中途有了变节,岂非连带着齐大侠的名声也不好听么?”
  齐天恨长眉一挑,道:“人命关天,岂可儿戏?这件事开始错了,岂能将错就错?”
  马师爷平常仗着是知府的心腹人,他又买哪一个人的账?这时被齐天恨顶撞得频频冷笑不已。
  那位在旁边听得莫名奇妙的张把总,一时也插不上嘴,见状,搓着双手道:“齐大侠,这件事好好再跟府台大人商量商量。”
  齐天恨长叹一声,道:“齐某一时认错了人,深觉愧对那位江姑娘,如果再眼见她屈死法场,天理何在?”
  王大人苦笑道:“法令相关,爱莫能助。”
  齐天恨冷笑道:“王大人,这么说,你又打算怎么处置她呢?”
  王知府怔了一下,讷讷地道:“秉公处理。”
  说到这里端茶送客,齐天恨脸色一阵发青,倏地站起来道:“既然如此,草民告辞。”
  王知府欠身道:“本府不远送了。”
  那位张把总却一直送他到花厅以外,他十分亲热地抓住他两只手道:“齐大侠,以你的身份犯不着……”
  齐天恨冷笑一声,道:“请转告府台大人,三天之内,我一定要把那位江姑娘救出来。”
  张把总一怔道:“这……这不是跟兄弟过不去么?”
  齐天恨冷冷一笑,道:“那就要看总爷你站在哪一边了,告辞!”
  抱拳转身而去,张把总追上去叫了两声,齐天恨头也不回而去。
  花厅内王知府满脸的怒容,正在生着闷气。
  张把总一回来,王知府就道:“你可看见了?这些武林人物,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张把总坐下来,慢吞吞地说道:“齐大侠要卑职转告大人,他三天之内,要把那位江姑娘自牢内劫出去。”
  “啊……”王大人顿时一呆,道:“他竟敢这么说,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他有这个胆子没有!”
  说到这里,马上向马师爷道:“云飞,你马上准备一份公事,今天就着人提押人犯进省去,我们交了差,也就松了这口气。”
  马师他本来力主把犯人就地正法,可是一想到齐天恨的可怕,却是不敢再吭气,当下连声答应着,由一名听差侍候着磨墨,就在花厅内写了一角公文,盖了大印之后,交到了王知府手上。
  王知府接过来大声道:“来人呀!”
  门外负责侍候差事的赵铁松,应声步入。
  王知府道:“马上准备囚车,今天晚上,就把梁金花送解入省,你多带几个人,另外由张把总派一哨火枪队跟着,可得小心着差事。”
  赵铁松答应了一声,匆匆退下。
  王知府转向张把总道:“张兄弟,你多费神了。”
  张把总想一想,也只有这么做才能脱得仔肩,当下答应着也匆匆退下去部署。
  于是,一切部署完毕,犯人梁金花就被押解着提出了大牢,解往“武昌”。
  出解人犯的事情,虽然说在严密中进行,仍不免惊动了很多人。
  一行人在张把总的火枪队押护之下,都显得精神抖擞,有恃无恐!
  张把总和赵捕头以及一名哨官各人乘骑着一匹马,余人皆步行,张把总这边出动了二十个人,二人一杆火枪共为十杆。
  襄阳府方面出动了十二名干捕,仍然以赵铁松为首,胡大海、孙化都出动了,一行人雄纠纠气昂昂,沿着汉水旁边的平沙驿道迤逦直下。
  江芷被安置在一辆特制的囚车里,囚车系硬木与铜铁合制,十分的坚固,由一匹马拖着,在重重包围之下徐徐前进!
  人马沿着汉水,足足行走了一个更次,眼前来到了一处叫“小河湾”的驿站。
  张把总着人先去通知驿丞准备茶水面食招待,那位驿丞一听这趟差事里面居然有一位“把总”,吓得了不得,赶快忙着招待,大伙儿忙碌了一阵于,稍事休息,遂又继续起程。
  这时夜风飕飕,汉水萧萧!
  张把总一马当先,赵捕头骑马断后,两侧武弁,荷枪护随,八名干捕,左右各四人紧紧随着囚车,每人一口腰刀,必要时斩杀囚犯,有如“探囊取物”。
  静夜无人,平沙道上,只闻得一阵沙沙的足步之声,灯光的倒影,在明静的汉水面上,现出了一条火龙,这种“夜送囚车”的例子还不多见。
  张把总一马当先,刚才喝了几杯老酒,这时被江风吹得醉醺醺的,他这里对着江风一口口地吹着酒气,蓦地身后响起了一阵急剧的鸾铃声。
  此时此地,这阵鸾铃声,当然是惊人极了。
  大家情不自禁地一起转回了头。
  一匹漂亮的胭脂马,骑着一个红衣佳人,自后面快马而至。
  无论在什么时候,女人总是显眼的,更何况是美女。
  此时此刻,这个绝色的红衣少女,已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就在大家的目光焦点集中在对方少女的一刹那,那个红衣的佳人,却已在风掣电驰中收缰勒马!
  胭脂马立起前蹄,唏聿聿地长啸着,人马一直打了好几转儿,才算站住了脚。
  赵铁松生恐差事有意外,赶忙带马上前,厉声地喝叱道:“是干什么的?”
  马上女子,顶多二十一二岁,爪子脸,柳叶眉,桃腮樱口,尤其在灯光照射之下,真有千百种的娇媚,的确是个不常见的美人儿。
  大家伙的眼睛都看直了。
  马上女子微微一笑,现出一对梨窝儿,向着赵铁松道:“哟,这是干吗呀……这么些子人?”
  赵铁松挥着手道:“去,去,去!押解犯人没见过是不是?”
  红衣少女娇笑道:“啊!原来是这么档子事,哎哟!”
  眼睛向着囚车瞟过去,道:“还是个女犯人……”
  囚车内的江芷,本已是万念俱灰,一直闭着眼睛,这时听得双方对答,心里一动,暗忖着这个女子的口音好熟,这时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来。
  无巧不巧的,那个红衣姑娘也正在看她。
  二人目光一对,江芷顿时心里一惊,眼睛倏地睁大了许多——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对方这个女人,正是那日在河堤上所遇的同一女子——而且江芷几乎可以断定地说,她就是梁金花!
  江芷怎能不为之一惊?
  想一想自己原是被人家误当此女,才会有牢狱之灾,而真正的犯人,却逍遥法外,她好大的胆子,不但不退避三舍,逃之夭夭,竟然胆敢公然在自己和大队押差面前现身。
  这一刹那,江芷大为激动!
  按常理说,江芷就该一口呼破对方行藏,正好为自己洗刷不白之冤,而在火枪之下,当不愁她能插翅飞遁!
  可是江芷为人忠厚,话到唇边,却又临时吞进了肚子里,看着梁金花,她只做了一个会心的苦笑。
  却听得那红衣少女在马上娇笑道:“这么些个人抬着枪,押送一个女人,这算什么呀!”
  赵铁松大吼一声,道:“无知女流,信口雌黄,还不快滚,想挨打吗!”
  说着手中杆棒“叭”一声,正好打在了对方那匹马的马股之上!
  胭脂马负痛之下,惊嘶了一声,蓦地狂窜而出。
  马上女子“啊哟”一声,手一扬,差一点由马上摔了下来,逗得大伙都齐声笑了起来,那匹胭脂马,泼刺刺如同一阵风似地跑没了影儿。
  就在那女子扬手后仰,几乎落马的一刹那,一枚飞针脱手而出,天黑,谁也没看清,谁也没注意!
  倒是江芷吃了一惊,因为那枚飞针,正好扎在她眼前方寸之间,“笃”的一声——
  是一枚约有六七寸长的银色钢针,看样子像是女子头上的银钗,只是其上却包缠着一个纸卷儿。
  江芷心里一动,在谁也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把银钗取到了手中。
  银钗就由车底丢下去,纸卷儿却到了手中,随着摇荡的车身,她把纸卷儿展开来。
  车上现成的插着一盏灯,光亮得很,纸条上的字迹,清晰可见:
  “十字滩前请稍候佯称小解出囚车。”
  江芷心里一动,暗想着莫非那梁金花有救我的意思么?
  一念之兴,心里可就怦怦乱跳起来。
  “十字滩”必定是前途的一个地名,“请稍候”无疑是要自己在那里逗留一下。
  “佯称小解出囚车”,江芷的脸禁不住微微一红——可难为她怎么代自己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她心里盘算着,囚车辚辚,继续前行。
  后退的赵铁松这时催马上前,来到了张把总旁边,抱了一下拳道:“总爷,你可留意刚才那个姑娘么?”
  张把总一只手摸着下巴,嘿嘿一笑,点头道:“嗯,不赖,怕是个跑码头卖解的吧!”
  赵铁松知道他是错会了意,冷冷笑道:“卑职担心她是别有用心,只怕和这个梁金花是一伙子的。”
  “啊……”张把总挤着一双眼睛,道:“不会吧,看她那个娇模样也不像是……”
  “总爷,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嘿嘿!他们哪个不要命的敢劫车,就叫他先尝尝我的火枪。”
  赵铁松道:“总爷你还是关照弟兄们先准备一下,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好!”张把总扭过身子大声道:“孙旗总,叫他们亮枪,小心戒备着。”
  孙旗总是实际负责火枪队工作的队长,闻令之下,大声命令道:“亮枪!”
  十杆白木抬枪,全数都脱下了枪衣,火星稔子垂搭在枪栓外面,只要一点火,能在极快的时间里把枪膛内的铁砂子打出去,一杆枪,足可控制两丈方圆的一块地方,十杆枪一旦联合,其威力自可想知。
  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车之声,叮铃,叮铃!是牲口脖子上的铃铛声音。
  一头黑骡子,套着一辆板车跑过来。
  赶车的头上戴着一顶破毡帽,帽沿拉得很低,连眉毛都遮住了,是一个魁昂的汉子。
  由于这辆车子经过时,并没有中途停止,大家也不以为然,倒是那赶车的汉子,在经过囚车的时候,盯着江芷,看了几眼。
  他嘴里叱喝着道:“不用着急,已经不远了。”
  江芷闻声一惊,抬目一看,心里更不禁动了一下,虽说那个车把车帽子戴得低,可是她仍然能一眼看出他是谁。
  当时又惊又喜,还有一种说不出悲伤委屈——这些错综复杂的情绪,在乍然看见了这个人——任剑青之后,一股脑地翻涌了出来。
  任剑青显然是经过一番伪装,打扮成一副庄稼人的模样,是以不曾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像是顺口说了这么两句话,遂又赶着他的破车,一路疾驰如飞而去。
  前行了约莫有里许光景,但只见前面江水一片辽阔。却现出了“十”字形的一片陆滩。
  张把总勒住马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身后的人应道:“十字滩!”
  却见道旁生满了高过一人的芦草,芦花翻白,夜风下翻成了一片白浪。
  江芷想到了梁金花的嘱咐,不得不厚着脸皮向身边人招呼道:“停一下。”
  赵铁松作了一个停车的手势,赶忙移过马来,道:“梁姑娘,你有什么事?”
  江芷眼睛一扫两侧诸人,讷讷道:“我要下来一趟!”
  “下来?”赵铁松怔了一下道:“干什么?”
  江芷绷了一下嘴,像是赌气地道,“你说我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
  赵铁松先是一怔,可是随后他立刻明白了。
  “啊,”他凑近了道:“姑娘是想……方便一下是吧?”
  江芷眼睛瞪着他,似乎有点责怪他把话说得太露骨的样子。
  赵铁松哈哈一笑,比着手势,要大家都停下来。
  张把总还在发愣,连声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赵铁松过去,小声道:“犯人要求下车方便!”
  张把总连连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人家一个姑娘家……可别太叫人家难堪了。”
  赵铁松答应着,亲自下马用钥匙开了囚车,一只手带着江芷的锁链子,低着声音道:
  “快着点儿,姑娘!”
  他另一只手指着一片芦草地,道:“就在这里吧!”
  江芷低着头往前走,赵铁松在后面跟着,江芷回头瞪着他,嗔道:“你远着一点儿不行吗?”
  赵铁松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江芷就分拂着面前的长草走进了芦丛。
  赵铁松在后面道:“大伙儿都等你一个人,快着点儿,梁姑娘,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枪子儿可没眼睛!”
  说了这句话,他就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招招手,两个兵扛着火枪走过来。
  把枪对着芦苇,他就放心了许多!
  江芷心里忐忑地分开芦枝,一直往里面走着,蓦地足下一紧,被一只手抓住了脚。
  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说话,那人用极低微的声音道:“快趴下来!”
  这时也没有什么好再顾虑的了。
  她赶快蹲下身于来,足上的链子,脖了上的枷子,使得她行动极感不便。
  然后她可看见了,芦丛里伏着一个人,正是那个红衣女子。
  江芷刚要说话,红衣少女以手指按唇,轻轻地“嘘”了一声道:“趴下!”
  她像条蛇似的,一只手拉着江芷,两个人在地上向前面钻着。
  锁链子“哗啦,哗啦”直响。
  红衣女子停下来,皱了一下眉,轻声道:“先得想法弄开它。”
  说着由腰上抽出了一口光华异射的短刃,然后用力地插入枷锁的锁孔之内,只听得“喳”的一声,就把锁给切开了。
  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头上的枷锁给摘了下来。
  江芷冷冷一笑,道:“你就是梁金花吧!”
  红衣女子瞟着她道:“算你聪明!”
  江芷苦笑着,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走得了?”梁金花小声道:“暂时先别动。”
  外面明火执杖的大伙子人,一个个直眉竖眼地还在傻等着。
  赵铁松大声道:“是怎么回事,完事了没有?”
  梁金花信手抖着江芷卸下的锁链子,像是急着穿衣服的样子,她却拉着江芷又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听见了锁链声,赵铁松总算放下了一颗心。
  他龇着牙一笑,对身侧的两个枪兵道:“女人的事,真麻烦,干什么都是慢三步。”
  说时,就听见芦丛响起了一种鹤鹤般的叫声。
  赵铁松一笑又道:“梁姑娘,你别在掏鹌鹑吧。”
  话才说完,左面芦丛里,也传出了同样的一阵子叫声,右面也传来叫声。
  四面八方,鹌鹑都叫了起来。
  赵铁松可就觉得有点怪了,他身子刚一站起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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