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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堡主舒佐皱起眉头道:“火急燃眉,要找帮手也已来不及,这却如何是好?”
五堡主舒侃大声道:“水来土掩,我们就和他们拚了好了。 矮昆仑铁掌郝雄眼睛落在骆人龙身上,微笑不语。
二堡主舒伦游目瞥及,心中一动,但又不便直言向骆人龙开口,只好先向矮昆仑铁掌郝雄道:“郝伯伯,你老人家总不能不管我们的事吧?”
矮昆仑铁掌郝雄哈哈大笑道:“独木难支大厦,中原二皓联手之下,老夫也不是敌手,如果有人敌住飞云叟,老夫或许可能在百招之内制住金风叟。”说话之际,已用目光正式微
询骆人龙的意向了。
骆人龙却不马上答应,故意剑眉一蹙道;“听先恩师说,中原四皓乃是非常正直之人,怎会如此倒行逆施.实叫在下难以相信?”他要表示对江湖情形隔膜,才符合他隐居的身
份,同时,不满口答应,更显出他不是一个轻信苟诺的人。
矮昆仑铁掌郝雄对骆人龙有了好感,便觉得骆人龙一切的言行都是对的,而且,还怕舒氏兄弟不明白骆人龙这种不苟且的态度,特为点头许道:“小兄弟,你这种不盲从的态度,
不愧天香老前辈的传人,老哥哥第一个服了你了。”回头吩咐二堡主舒伦道:“伦侄,你把
这段公案,从头说给铁小兄弟听听。”
二堡主舒伦简要地把过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骆人龙听了他的话,觉得倒是和别人所说的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出入,于是轩眉沉吟了半天,道:“这样说来,三堡四派当时的动机,完全是在消除武林杀劫了?”
二堡主舒伦点头道:“确然如此,不过。。。。。”至此忽顿,似有不便续言之隐。
骆人龙俊目一亮截口道:“不过什么?”
二堡主舒伦一叹道:“不过三堡四派有些措施,也未负激了些”,这话由三堡四派中人说出来,倒是不太等闲,至可以看出,有些想法,三堡四派并不一致。
骆人龙自然不肯放松,追问道:“二堡主认为有些什么情处理欠妥?”
矮昆仑铁掌郝雄也道:“铁小兄弟不是常人,你把话说越明白越好。”
二堡主舒伦道:“我觉得芜湖城外的骆坟,做得有些欠厚,同时,三堡四派对金风叟等也未尽履行诺言,使他们太小心了。”
三堡主舒佐也道:“自骆人龙的死讯传出江湖后,金凤等人,所受的打击更大了,他们连复仇的凭籍都没有了,怪不得他们愤而走上了极端,说起来也实在值得同情。”
骆人龙接口道:“各位能把是非分得清清楚楚,足见行光明公正,在下虽无意介入江湖恩怨之中,对这事可也不袖手旁观,只是到时候,在下却主张给他们一条自新反省路,莫作
赶尽杀绝之事。”
矮昆仑铁掌郝雄正色向舒氏兄弟道:“铁小兄弟这才真高明之论,到时候你们可要注意了,现在你们去布置准备敌之事吧!”
舒氏兄弟点头应是,正要告退出去,却忽有一个劲装大汉进来报道:“堡外有人投书,请堡主示下?”
五堡主舒侃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堡丁道:“是一个少年童子。”
二堡主舒伦道:“带他进来!”
那堡丁退出去不久,又单身回来道:“那下书少年非要堡主们出去迎接不可。”
五堡主舒侃气得狂笑道:“不得了,不得了,一个少年童子也敢欺侮到舒家堡头上来了,你出去告诉他,只怕他的身份有点不够。”
那堡丁道:“那少年童子也有几句话,要小的转告各位堡主。”
五堡主舒侃道:“他说什么话来?”
那堡丁道:“那少年童子说:他是代表金风叟柯老爷子而来的,等于柯老爷子亲临,希望舒家堡不要失了礼数。”
骆人龙暗忖道:“来人莫非是徐少麟?”口里却笑了一笑,道:“好刁钻的来人!”
二堡主舒伦道:“四弟:你出去看看。”
老四舒佑出去不久,即领进来一个乞丐打扮的少年童子,正是骆人龙猜想中的徐少麟。
分别不过月余时光,徐少麟虽是化子打扮,但那股剽悍相,却表现得更是强烈,只见他昂首阔步,一派大人作风,跨进厅来,扬目四顾,拱手道:“在下丐帮徐少麟,代表金风叟
柯老爷子,有事找舒大堡主说话。”
骆人龙见了他这付样子,差不多要笑出声来。
这时,二堡主舒伦道:“老夫二堡主舒伦,请问徐少侠代不代表丐帮?”
徐少麟道:“这是我私人行为,与丐帮无关,你们大堡主何在?”
二堡主舒伦道:“家兄不在堡中。”
徐少麟道:“你既是二堡主,大约也作得了主,我这封信只好交给你了。”摸了半天,掏出一封信,交到二堡主舒伦手中,又道:“立等回音。”
二堡主舒伦虽觉徐少麟言词间甚是无礼,但因他年纪太小,不便和他计较,只苦笑了笑道:“误不了少侠的事!”当众拆阅来信。
顷刻间,只见他脸上布满了怒容,连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最后并将来信送到矮昆仑铁掌郝雄手中,道:“郝伯伯,金风叟柯正雄真是欺人太甚了!”
矮昆仑铁掌郝雄看了书信,脸色也是动了一动,把信传到骆人龙手中,骆人龙故意发出一声冷笑道:“金风叟柯正雄如此行为,却使人难于同情他们了!”看完随又将来书交回二
堡主琵琶手舒伦。
二堡主舒伦又将那封信传给兄弟们看了,一时间,怒气冲满了全室。
原来,那封来信是要舒家堡从速疏散全堡妇幼,准备于明晚三更作一生死之斗,如果舒家堡自甘认输,则就无需作疏散妇幼之举,尽可以妇孺生命作掩护,他们是不屑于来向舒家
堡动手的。
这封信与其说是战书,不如说是对舒家堡的一种侮辱,使舒家堡的处境非常尴尬,以舒家堡的声望,要说被金风叟柯正雄迫得疏散妇孺以对,那还成什么话?
可是,如果不疏散妇孺,人家已把话说在前面,这就表示自认不敌,甘心藏在妇孺后面,乞怜保命,这岂不照样把舒家堡的脸丢尽了。
总之,这封书信,非常不好处理,是对方有意借舒家堡向三堡四派示威的。不论明晚之战如何,舒家堡的人,是丢定了。
骆人龙心里有数,晓得这封信一定出于红柳庄卓老五的主意。
徐少麟在窒息的空气中,哼了一声道:“小花子没有时间久候了!”
五堡主舒侃大吼一声,道:“本堡主先毙了你再说!”扬掌向徐少麟扑来。
徐少麟满脸不屑之色,动也不动。
二堡主琵琶手舒伦错步伸臂,拦住五堡主舒侃道。“ 五弟,你不能不顾及本堡正大门派的声名。”
五堡主舒侃只气得气喘吁吁,作声不得。
徐少麟却得意洋洋地道:“这叫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过去对付日月叟骆老爷子的手段,又何尝见得人。”
舒氏兄弟保持身份,只有充耳不闻。
骆人龙轻笑一声,幌身来到徐少麟面前,伸手向徐少麟一指,徐少麟错步旋身,一连使了好几种身法,都没有躲开骆人龙的一指,只觉“天门穴”一麻,整条右臂就抬不起来了。
徐少麟厉笑道:“你们舒家堡就会欺软怕硬!”
骆人龙正色道:“我不是舒家堡的人,少侠不要误会了。”
徐少麟翻眼道:“反正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要怎样?”
骆人龙道:“在下姓铁名钰,要请你带一句话给金风叟柯正雄,就是他们与舒家堡明晚之约,由在下接下了。”
徐少麟嗤鼻道:“凭你接得下?”
骆人龙道:“在下接不接得下,届时自有柯大侠权衡重量,你只要把话带到就是了。”
一顿,又道:“你知道我刚才点了你
什么穴?
徐少麟道:“这问题难不倒三岁小童,谁不知道是‘天门穴’”
骆人龙道:“‘天门穴’乃是极为普通的穴道,在下手法特殊,只要你们有人解得了你的穴道,在下便不再承揽你们约斗之事。否则,在下希望你们能取消明晚三更之约。”
徐少麟嘿嘿笑了一声,转向二堡主舒伦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二堡主舒伦道:“只要你们能了解铁少侠所点的穴道,我们舒家堡……。”
忽然,五堡主舒侃截口叫了一声:“二哥……”意思非常明显,是要二堡主舒伦不可将舒家堡的命运轻易的寄托在骆人龙身上。
二堡主犹豫了一下,转望矮昆仑铁掌郝雄,见矮昆仑含笑点了一点头,于是二堡主舒伦才断然接下去说道:“舒家堡认败服输!”
徐少麟扬声道:“好!就这么说,小花子告退了!”
他“天门穴”被制,却是眉头也不皱地转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四堡主舒佑跟上前去,道:“徐少侠,老夫送你一程。”
徐少麟和四堡主舒佑走出之后,二堡主舒伦一叹道:“要不是铁少侠挺身出面,我们舒家堡这次的人可就丢大了。”
矮昆仑铁掌郝雄笑道:“有铁小兄弟在座,老夫早就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真不知你们怎能结识到这位武林奇葩的,看来你们舒家堡,时来运转,要在三堡四派中脱颖而出,独秀于
各门名派了!”
.舒玉珍喜洋洋的抢着把结识骆人龙的事说了出来,接着又道:“郝爷爷,玉儿这次的功
劳不小吧!”
舒震川“噗嗤!”笑了一声,舒玉珍不等他开口,灵眸一瞪道:“大哥,你笑什么?”
舒震川那敢招惹这位娇纵惯了的妹妹,忙改口道:“没有什么,我是笑金风叟柯正雄也真倒霉,好容易凑上本堡空虚的机会,却又被你无巧下巧地请来铁少侠,看来他们要大失所
望了。”
舒玉珍更是高兴道:“这叫:善人天佑,洪福齐天!”
矮昆仑铁牚郝雄忽然哈哈大笑道:“玉儿 以后你得好好看住我这铁小兄弟,可别叫他跑了。”这话含意很深,舒玉珍高兴头上,不及细想,满口答应道:“我寸步不离,看他怎
么跑得了。”
引得大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舒玉珍正色道。“你们笑什么!”话说完,也会意过来,当时羞红着脸,跑了开去。
骆人龙也颇觉不是뛎,蓦地站起向矮昆仑铁牚郝雄道:“老前辈可有兴趣到外面去走走?”
矮昆仑都雄先是一怔,旋即就明白了骆人龙的意思,知道他是要在事先打探一下金风叟柯正雄等的动向,当下推座而起道:“小兄弟有兴,在下奉陪!”
舒氏兄弟也是老江湖了,哪有看不出骆人龙意思的道理?却因骆人龙未邀请他们,不好意思自动要求参加。可是此行要不参加,又显得舒家堡不够人物,三兄弟对望了一眼二堡主
舒伦找了个借口道;“郝伯伯,四弟送那徐少侠马上就会回来了,由他带路,可减少你们寻
找的麻烦。”
骆人龙笑道“贵堡果然不凡,处处都留上心了。
二堡主舒伦道:“在江湖,言江湖,我们跟踪徐少侠乃是应有的措施。”
骆人龙道:“金风叟不是普通人物,他所派出的人,只怕不是任人跟踪的哩。”
话声甫落,果见四堡主舒佑垂头丧气而回,道:“那少年花子滑溜得很,竟被他逃脱了。” .
二堡主舒伦听了,默然不语,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凭舒家堡的名头,竟连一个少年花子都跟踪不住,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矮昆仑铁掌郝雄朗声笑道:“老二,你陪我们走一趟吧,那地方我知道。”
二堡主舒伦带了那封信,三人出了舒家堡,由矮昆仑铁掌郝雄引导,不但找到了金风叟柯正雄等人隐身之地,而且也未遭到任何阻挠。
矮昆仑铁掌郝雄老脸生辉,大觉光彩,带着二人耀上一株虬枝苍松,指着东北方十丈外一座茅屋道:“那座茅屋,就是他们临时的发号施令之地。”
那茅屋刚好有一扇窗户正对虬松这边,更由于他们都是居高俯视,十丈远近,如同呎尺,所以屋内情形看得甚是分明。再加默运神功,连屋内的谈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屋内共坐有四个人,那是金风叟柯正雄,飞云叟李守义,红柳庄五庄主和黑煞手郑昆。
矮昆仑铁掌郝雄不知道骆人龙认识他们,便一个一个指给骆人龙认了。
骆人龙暗中好笑,谢了矮昆仑铁掌郝雄的指点。
就在此时,只见一条人影,飞落在茅屋外面。
屋内金风叟柯正雄问了一句:“谁?”
“晚辈徐少麟!”屋外人影垂着玉臂走进屋内。
原来,徐少麟为了摆脱舒家堡的跟踪,按照预先计议,多走了不少路,所以,他虽是先离开舒家堡,却反而落到了骆人龙等人后面。
徐少麟走进茅屋,屋内四人见了他的情形,不由异口同声问道:“少麟,遭到了什么事?”
徐少麟硬朗地道:“我被人点了“天门穴”,你们先把我的穴道解了再说。”
金风叟柯正叟道:“四弟,你快为少麟解开穴道。”
飞云叟李守义一掌拍在徐少麟“下廉”穴上,却只听徐少麟“哟!”了一声,痛得冒出了黄豆大的额汗。
这现象十分反常,飞云叟李守义一皱眉头道:“二哥,小弟解不了!”
黑煞手郑昆接口道:“有这种事?”出手一指,点在徐少麟“大腿穴”上。
徐少麟这次更惨了,只听他厉号一声,全身痛得只打颤却依然未能解开徐少麟被制的“天门穴。
要知“大渊穴”和“下廉穴”,都是解“天门穴”禁制的穴道,飞云叟李守义和黑煞手郑昆二人所用的手法虽有不同但都没有弄错。
如今,他们二人竟然都失败了。
红柳庄主一耸剑眉道:“让我也来试一试。”
徐少麟愁眉苦脸地一闪身道:“五庄主请先想一想,万莫轻易出手,我实在受不了。”
红柳庄五庄主原没有十分把握,点头道:“也罢!且让我先用内力搜一搜你被制的经脉。”拉起徐少麟被制的手臂,掌心对掌心,内力源源透入徐少麟体内。
过了半天,摇头道:“这种手法,我也解不了。”
金风叟柯正雄道:“你们都解不了,我也不用试了,少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少麟先咽了一口口水,清了一下嗓子,绘声绘影地把一番经过和骆人龙的话照实说了一遍。然后又道:“那年轻人厉害异常,我看明天晚上也用不着去自找没趣了。”
四人听了,都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事非常辣手。
黑煞手郑昆忽然道:“我们要放弃了这个机会,只怕这口 恶气再也出不了了。我看还是和他拚了再说,反正我们已经 失去了人龙,苟延残喘活下去也乏味得很。” 其它之人,都是一脸戚容,显然心情都很沉重。
骆人龙遥遥看在眼中,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和愧歉。
但是,这时,他又不能把实情告诉他们,因为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实情,以后的戏便演不逼真了。
这是感情的负担,骆人龙心里的痛苦,又岂是笔墨所能形容的。
茅屋内诸人失望的心情,都显露在脸上。
过了许久,金风叟柯正雄才沉重地道:“五庄主,我们这次只有放过舒家堡了。”
红柳庄五庄主也是一叹道:“我们千虑一失,万万没有想到舒家堡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高人,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这次的事情在我来说,真是平生奇耻大辱,总有一天,我要斗斗那
位铁钰,才消得了今日心头之恨。”
徐少麟哭丧着脸道:“我的手臂怎样办哩?”
黑煞手郑昆喝斥道:“你要不怕给你死去的大哥丢人,尽可到舒家堡找铁钰去!”
徐少麟咬牙切齿道:“郑伯伯,你放心,在敌人面前,我是半滴眼泪也不会掉的,下次我
遇到那铁钰时,也非叫他残去一臂不可!”眼中射出了恨毒的棱芒,老远的距离,也看得骆
人龙暗中为之担心不已。
他担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为徐少麟悟出了“天魔内功”之事,深感不安。
这时,骆人龙向二堡主舒伦要了那封信,引吭发出一声清啸,人便象大鸟—般,带着啸声,一掠十丈,穿窗入了茅屋。
堡主舒伦跟着纵身欲起,矮昆仑铁掌郝雄却一把拉住他,轻声道:“铁小侠此举必有道理,我们不可轻举妄动误了他的事!”
骆人龙鼓袖生风,人如飞天神龙,从天而降。
屋内案头桐油灯焰,被他所带出的劲风,压得向下一偃,等到火焰复扬时,他已站在金风叟等人面前朗声发话道:“在下铁钰,久闻四位老前辈盛名,特来拜访谢罪,并有几句不
堪入耳之言,奉告各位。”
他说话的声音锵然震耳,目的在使屋外的舒伦完全听到,以取得他的信任,而达成自己分化三堡四派的愿望。
其实这时骆人龙面里背外。二堡主舒伦他们根本就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他本可用眼色表露自己的身份,暗中与金风叟等相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