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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而且,还要受尽折磨而死,可不能怪本姑娘言之不早。”
芮胖子脸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颤声道:“可是,可是,小的纵使不欺骗姑娘,姑娘就是下得谷去,只怕也没有出来的机会呀。”
红衣罗刹殷如云声音一沉道:“你如果要免去‘生魂夺魄’手法之苦,你便得想法子,让本姑娘能平平安安出来,现在,我也改变了主意,不问你问题了,你估量着自己说罢!”
这一手真比有问必答要厉害得多,那芮胖子如果要免‘生魂夺魄’之苦,便只有红衣罗刹
的生命筹谋,他是匪党中人, 自然比外人所想像的要实际得多,由他自己出主意,这真是
再好没有了。
骆人龙在暗中为之激赏不已。
那芮胖子闭起了眼睛,许久未发一言。
红衣罗刹殷如云道:“事在必行,你多想一想罢!”
言罢, 自去把那姓邬汉子的尸体处理了,再回来时,那芮胖子神色较为开朗地道:
“小的想出一个笨法子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道:“你说说看。”
芮胖子道:“谷底戒备极严,要想暗中偷入,那是万万不能,就以令尊的身手来说,还不是也失了手。”
红衣罗刹殷如云道:“哼!本姑娘决不中途缩手。”
芮胖子道:“小的不是要姑娘中途缩手,小的意思是要姑娘大模大样地进去。”
红衣罗刹殷如云道:“本姑娘如何大模大样地进去?”
芮胖子道:“小的原是奉命出来接引姑娘的,有小的走作—路,姑娘不就可以进去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冷笑道:“然后,本姑娘就成了你们手中的待宰之囚了。”
芮胖子连连摇头道::“姑娘不要想错了,小的纵不为姑娘着想,也得为自己身上的‘生魂夺魄’隐忧着想。”
红衣罗刹殷如云道:“这样说来,你倒是真心为本姑娘设想了。”
芮胖子道:“姑娘只要入得谷底,然后再慢慢见机行事,才有希望。小的这身上的‘生魂夺魄’禁制……”
红衣罗刹殷如云道:“你是怕十二个时辰太急促了是不是?”
芮胖子道:“姑娘明鉴,小的正是这个意思。”
红衣罗刹殷如云道:“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本姑娘自会延缓发作时间。”
芮胖子道:“请姑娘解了小的普通穴道,我们现在就可以下谷去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解了芮胖子的穴道,“芮胖子活动了一下手脚,道:“请姑娘看清小的落脚之点。”长身欲起,便待向崖下跳去。
红衣罗刹殷如云忽然叫了一声:“且慢!” 芮胖子身形一顿,止住欲起之势,道: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红衣罗刹殷如云秀眉一颦道:“人家如果问起你那姓邬的同伴时,你如何回答?”
芮胖子显然疏忽了这一点,闻言不免一怔,道:“小的虑不及此,姑娘有何高见?”
红衣罗刹殷如云微—沉思道:“我看你只好说,那姓邬的在这崖边,被一个绝顶高手抓去了。
芮胖子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说法,只好点头道:“只有照姑娘的说法,走一步是—步了。”
于是,二人飞身向谷底落去。
骆人龙急起飘身,蹑在他们两人身后,只见那芮胖子所选定的落脚点,时远时近,步步踏在—种微带白斑的岩石上。
骆人龙心知别的地方—定设有厉害的埋伏,他虽不怕那些埋伏,可是此时此地,他却是不敢惹事,以免惊动了匪徒。
于是,老老实实地踏着他们的脚迹,落向谷底。
这时,约莫是初更时分。
谷口云絮濛濛,壑底更是阴沉沉的目难及远。
下了谷底,经过—片辽阔的平地,只见芮胖子和红衣罗刹殷如云停身在—道削壁脚前。
骆人龙默察那削壁无异状,正思忖间,只见那芮胖子扬手打出七颗石块,击在石壁之上,发出七响金石交鸣之声。
由那响声听去,骆人龙才意识到,那石壁上大有机心,不是同党之人,怎能认清部位,击出金石交鸣之声来。
一念未了,只见石壁—丈高处,射出一道耀目的灯光,照到芮胖子和红衣罗刹殷如云二人身上。
同时,有声音自上飘下道:“龙城虎域?”
莴胖子应口答道:“天脊地骨!
“甲辰?”
“甲戌!”
交换过暗语,削壁上那灯光,忽然完全集中在红衣罗刹身上,有人问到:“她是谁?”
芮胖子答道:“雪山神翁殷古侗之千金,奉庚子丙午之命接迎而来。”
削壁上人声顿息,想必是查对那芮胖子的话去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显得有些不安,这样严密的联防,却是大出她意料之外。
骆人龙脑中也是不停的在转着念头,用什么方法才能混进去呢?
这时,忽见在芮胖子和红衣罗刹立身前面岩壁上,现出一道门户,芮胖子带了红衣罗刹殷如云举步走了进去。
他们二人乃是并肩而行,人近洞口,那岩壁上的灯光,便射不到他们身上了,骆人龙心念一动,身形猛缩,闪电般疾射到芮胖子和红衣罗刹之间,藉着他们衣裳摆动的掩护,跟了
进去。
骆人龙运展缩骨神功,身似幼儿,又加功力高绝,快逾闪电,他夹在二人之间,不但岩上守护之人未能发觉,就那芮胖子和红衣罗刹也是丝毫不知。
进得洞门,迎面是一条向上渐升的甬道。
甬道内四壁燃有照明火炬,但却静寂的不见—个人影。 骆人龙心想:“这里面的警戒,也未免太松懈了。”
一念甫了,只听身后轰然一声,洞门已经关上了。
继之,从甬道那头,射来一道强光,把全条甬道照得明如白昼。
骆人龙心中一惊,暗忖道:“这时要被他们发现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
第十五章 自投罗网
骆人龙施展缩骨神功,缩小身形,利用芮胖子和红衣罗刹二人衣裳身形作掩蔽,跟进了石洞。 身后,洞门轰然一声关闭了。
迎面,射来一道强烈的灯光,好在那灯光是来自一个方向,把全甬道照得如同白昼。凭骆人龙的身手,略事闪避,自不会被发现。
红衣罗刹殷如云鼻子“哼!”了一声,轻骂道:“讨厌!”
他们对着强光走了不足十步,强光一敛,甬道内恢复了原状。
上升的坡度,越走越陡,百十丈后夕前面又是一道石门。
红衣罗刹殷如云忍不住问道:“这就到了?”
芮胖子摇头道:“还早呢!我们才只过了一重天。”
红衣罗刹殷如云自言自语道:“天分九重,那这甬道是分作九段了。”
芮胖子点头未语,当他们走近石门时,那石门就自动打开了。
越过石门,石门随之又在他们身后自动关了,又是一道强光射来,查看了他们一遍。
红衣罗刹殷如云不屑地道:“这样不显得厌烦么?”
芮胖子用轻声道:“姑娘,你要多说话,便真是麻烦了。”
他们一连走过了九段甬道,现在,又停在一扇石门面前了。 骆人龙和红衣罗刹殷如云猜想,这该是最后一道门了,事实上,这也确是最后一道门户。 通过最后一道门,只觉一股清凉之气,迎面扑来,树影婆娑中,繁星在天,原来已经处身在一块平原之上了。
骆人龙身形闪动,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离开了芮胖子和红衣罗刹,躲到—丛矮树丛中。
平地中央,有一大片房屋,芮胖子带着红衣罗刹从正门走了进去。
骆人龙这时不忙着跟进去,他闪动身形把四周的地形暗查了一遍。
原来,这片平地,乃是一座平顶山峰,因这山峰上丰下锐,是以上下无路,非经过山腹内的甬道不可。
峰顶四周,树大林密,正好掩住了峰顶上的房屋,从外看去,很难发现。东边峰脚之下,有—条急水山溪,阔达数十丈。
其他三面,则为绝谷包围,把这山峰隔成了绝地。
由于这平顶山峰,地形特殊,上下无路,人畜难登,通过山腹甬道时,又经过九次严查,所以,在山顶上倒没有什么戒备。
骆人龙先看清了山顶形势,这才飘身上屋,去找寻红衣罗刹。
且说红衣罗刹跟着芮胖子进入屋内,直奔大厅。
这时,大厅上灯火辉煌,人影闪动,猜拳行令之声,闹成—片。 他们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见一个汉子迎面走来,问芮胖子道:“芮福,为什么这时才回来?” 他明明是问芮胖子的话,但芮胖子刚叫得一声:“回吴司理……” 他却又一摇手道:“宋鹰主有话,你且送殷姑娘到贵宾室去与殷老相会,不用进去了。” 芮胖子应了一声:“是!”便带着红衣罗刹穿过一条长廊,指着一排房舍中的第三间道:“令尊就在那第三间房中,恕小的不过去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本想与他约好如何见面,眼睛一抬,却见他一连使了几次眼色,只好道了一声:“多谢!”迳自向那第三间房走去。
红衣罗刹殷如云想到老父身受折磨的惨状,便禁不住一阵激动,一颗心像是从口中跳了出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幌身到了门首,悲戚地叫了一声:“爸!”人便向房中冲了进去。房中正有一道一俗两位老人,—在品茗清谈,听到她这惊心动魄的一呼,蓦地抬起头来,正迎着跌跌冲冲一脸凄苦之色的红衣罗刹。
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因为不认识红衣罗刹!神色微惊之后.便恢复了平静。只有雪山神翁殷古侗,父女连心,蓦睹爱女也步了自己后尘,被赚到了山中,又惊又急地叫了一声:
“云儿……”
雪山神翁“云儿”二字出口,忽然发现红衣罗刹身形一顿,猛然退了一步,脸上那焦急的神情陡然消逝无痕,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雪山神翁殷古侗心中一窒,叫了“云儿”
二字之后,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呆呆地望着红衣罗刹,直皱眉头。 红衣罗刹殷如云脑中原是充满了老父受苦的惨状,那知相见之下,却见老父和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不但毫未受苦,而且,还像是过神仙般的惬意生活。
这时,红衣罗刹殷如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老人家从贼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早年丧母,由雪山神翁从小当男孩子带大,跟着这正直的爸爸,耳濡目染,也养成了一副疾恶如仇的刚直性格。 所以一见乃父的景况,心中便大大的不愿意,原是一肚子的悬念,顷刻间都化成了交织着的耻辱与屈辱,任性地冷哼一声,道:“好呀!早知道是这样,孩儿也用不着急于来找你老人家了!”心里恨着,说着话,眼泪也就跟着滚了下来。
所谓:知子莫若父,雪山神翁怔了怔,立即找出了爱女生气的原因,反而暗中心许,乐得哈哈一笑道:“孩子,你可冤枉了你爸爸了!”语音一顿,又微带责备的口吻道:“你一直跟着我长大,难道连为父的人格都相信不过么?唉……”显然,有些伤心了。红衣罗刹殷如云秀脸一红,承认了自己的急躁,猛然一抬头,冲到雪山神翁怀中,娇呼一声:“爸爸!”
抽泣着,又撒起娇来。 雪山神翁瞧着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作了一个苦笑,抚摩着红衣罗刹的秀发,无限慈爱地和声道:“孩子!是爸爸不好!爸爸原没怪你,快不要哭了,这么大的人了,叫宁静老前辈见了多难为情啊!”
红衣罗刹痛哭之势,那能马上抑止,何况笑话早就落到老牛鼻子眼中去了,索性哭尽了胸中郁弦,才仰起带雨梨花般的秀脸,道:“爸!您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呀?”雪山神翁替爱女揩去脸上泪水,安置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叹道:“唉!说来一言难尽!”不仅是一言难尽,其实有许多话也不便在这魔窟之内相谈。
红衣罗刹水晶心眼儿,自是明白老父有着顾虑,于是,顺着他的口气,道:“那您就三言两语地告诉女儿吧!”
雪山神翁道:“为父无意间发现宁静道长被此间主人强自请来,于是也跟了来了,那知来了之后,发现此地乃是天生的绝境,插翅难飞,于是,跟着也做了此间主人的座上之客了。”
红衣罗刹道:“此间主人,未把你们囚禁起来,倒真是客气得很。”
宁静道长念了一声“无量佛”道:“殷姑娘,你住久了,便知道在这里没有囚禁的必要。”
红衣罗刹掠目四下扫视一遍道:“你们二位老人家的生活,过得不坏呀!”雪山神翁道:
“或许此间主人还想和我们保持友谊吧!”
红衣罗刹“哼”声道:“多可笑的友谊?” ’雪山神翁苦笑道:“有吃、有喝、不闻、不问、不放、不杀,孩子,你认为我们有马上跳崖自尽的必要么?”
红衣罗刹还有什么可说,二老现在不死,当然是想等待值得一死的机会,她想起控制在手中的芮胖子,微有得色地道:“事在人为,脱困的机会,不是绝对没有。”雪山神翁和宁静道长齐声一“咦!”道:“你?”
门外飘进一缕话音,道:“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芮胖子帮不了你们的忙了!”三人闻声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落魄书生,缓步走了进来。 宁静道长脸色一喜,道:“呵!原来是大侠您!这就有了出困的希望了!” 骆人龙笑道:“掌门人未免把小生看得太重了。”
红衣罗刹想不到来人会是骆人龙,而且,连崆峒掌门人都如此敬重他,不由一愕道:
“好呀!原来是先生你!你是怎样进来的?又怎知芮胖子帮不了我们的忙?”一口气说出了她想知道的几个问题。 骆人龙笑了笑,道:“小生进来的方法,不能泄漏,至于芮胖子的事,却是我亲眼瞧见他被推下悬崖送命的。”
红衣罗刹一叹道:“白费了我一番心思了!”忽然,灵眸一亮,又大喜道:“先生一定是从某处秘道上来的,既然有秘道,我们也用不着那芮胖子了。” 骆人龙摇头道:“小生没有发现甚么秘道。”
红衣罗刹殷如云气势一沮道:“这就完了!” 骆人龙含笑道:“事在人为,姑娘不可泄气。” 红衣罗刹冷然道:“你难道能跳得下这百数十丈高的危峰?进一步说,即使你功力通天,下得了危峰,我们还不是一样出不了困。”
雪山神翁冷眼旁观,看出崆峒掌门人对来人有着无比的敬意,自不能让爱女任性,无端得得罪了骆人龙,当时,打了一个哈哈,接口道:“道兄,你为什么不为老夫引见引见这位大侠?” 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笑道:“你难道不见贫道插不上嘴么?”
骆人龙哈哈一笑道:“晚辈文止戈,见过神翁老前辈!”
雪山神翁殷古侗一怔道:“文大侠如何识得老夫?老夫却是……” 骆人龙笑道:“神翁威震江湖,暗中识得神翁之人,岂仅小生一人。” 雪山神翁哈哈一笑,心头大是受用。
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在旁微笑道:“其实,神翁对文大侠并不完全陌生。”雪山神翁又是一怔,道:“道长,你这话怎讲?”
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含笑道:“神翁难道忘了贫道向你提起过的那位力挫三鹰的大侠了么?”
雪山神翁又惊又喜,“呵!呵!”连声,道:“大侠神威,久仰!久仰!请恕老夫失敬之罪!”
红衣罗刹殷如云突然道:“什么三鹰?”
雪山神翁殷古侗道:“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老家后山隐居的那三个怪物,他们就叫雪山三鹰!” 红衣罗刹脸色一变道:“是他们!”大有谈虎色变之概,显然,他早就知道他们的厉害。
雪山神翁继之一叹,道:“我们此刻的居停主人,就是那三鹰高邻!” 红衣罗刹更是大惊道:“这却如何是好?”
这时,骆人龙忽然“嗤!”了一声,道:“有人来了!”飞身飘出窗外。
骆人龙示警之后,雪山神翁和宁静道长犹未发现有人接近,红衣罗刹更是不服地轻声哼道:“疑神疑鬼,真是……”
一语未了,门外已经有人发话道:“殷兄,令媛初来,愚兄弟谨代表骆人龙骆少侠,表示欢迎的诚意。”
雪山三鹰阔步含笑,走进房来。
房中老少三人,乍闻“代表骆人龙”之言,不由都是一楞。
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是三人中唯一知道文止戈就是骆人龙之人,那心中的惊疑,更是不用说了,如非修养有素,怕不要当众叫了起来。
雪山神翁父女却是异口同声地讶然道:“骆人龙?三位是骆人龙的朋友?”从说话的语气中,可以看得出他们是非常的关切骆人龙。
隐身窗外的骆人龙,听得大是气恼,不知雪山三鹰这话从何说起?雪山三鹰宋忤忠笑道:
“不错!骆少侠正是我们的朋友!”
雪山神翁殷古侗寿眉微蹙,道:“三位老兄为什么不早说?” 雪山三鹰老大红鹰宋忤忠道:“殷兄,这也怪不得愚兄弟,过去我们不但不知道殷兄是骆少侠的朋友,而且,自己也不知道骆少侠是我们的朋友!” 雪山神翁殷古侗放声大笑,道:“宋兄,笑话到此为止!”
笑声敛处,面色一寒道:“老夫既然落到了你们手中,你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