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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因那突来的笑而惴惴不安,喃喃道:「属下是梅院二品弟子,职责是保护少宫主的安危。」
「梅院的二品弟子……也算是地位比较高的了……那么,你应当知道,神宫现在的形势,对不对?」诡异的笑容,让跪在地上的妇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便不再言语,「知道的话,你就下去吧。」
妇人轻应了一声,身影一动,如来时一般,飘然的自窗口消逝。
龙莫愁修长的指轻轻地抚着丰盈的唇,俊丽的脸上,慢慢地浮起了一抹忧伤,浅浅的笑,带着淡淡的无奈与悲伤。神宫,一向在武林里是个谜,所以,谁也不知道,此时的神宫,早不如以往那么平静了……
***
茫无边际的雪原,一点乌黑慢慢地移动着。
滑过天际的飞鹰,猛然俯冲,才看清,那是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娃,有着俊俏而又灵气的五官,如果不是那一脸苍白,绝对会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娃儿。
「翼,怎么办,我迷路了……再不回去,娘就要发现了……」带着哭音的稚嫩童音显著慌乱,显然,是对口中的『娘』有着十分的畏惧。
小男娃怀中,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狐狸,瑟瑟地缩着身子,动也不动。小男娃低头看着那小狐狸,乌黑的大眼显出一抹愁郁:「如果,你不逃就好了……翼,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主人。我不能让娘知道你的存在,所以只能让你藏在宫中的厨房里。我知道,我经常要练功,耽误喂你的时候,所以,你才会饿得受不了,偷大娘的菜吃……可是,你一向很聪明的,怎么会被大娘抓到呢?瞧你的脚都出血了……所以,你才会逃跑的吧……对不起,翼,对不起……」
哽咽的语音,带着浓浓的悲伤,圆润的眼睛里有着强忍的泪花。如果,此时,有人的话,听着这些话语,一定会诧异这孩子与年龄不符的表情,这哪里是五、六岁的孩子?
「翼,又要开始下雪了……再不回去的话,我们就要冻死在这里了……这里,比宫里冷好多啊……」男娃儿缩紧了身子,短小的身子吃力地在雪地里迈着脚步……积雪,几乎将娃儿的整个身体都埋进去了,无垠的雪白中,只有那一点黑色的发丝,慢慢地移动着,娃儿俊俏的五官已染上了一层白霜。
「吱,吱……」
细碎的声音,是脚踩在积雪上的声响,在这缥缈的雪原上,微弱得无法引人注意……而且,这雪原上也瞧不到第二个人……走得累极了的娃儿,一个趄趔,倒在了雪地中,苍白的面颊上,染着青白的颜色。
「翼,对不起……我们好象要死在这雪原里了……」
从娃儿怀中被摔出去的小狐狸,慢慢地拱着身子,想要靠近那小小的身体,只是,那带着血的腿,并不能让它如愿。
「对不起……翼……」娃儿喃喃地说着,困倦的眼皮慢慢地合起,对不起,翼,我或许不应该养你,那样,你就不会冻死了……
咦……
一缕细细的笛音,猛地飘进娃儿疲倦的脑海中,娃儿吃力地坐起身,急急地张望着雪原远处一抹白影急速在雪原上掠动,远远看去,像是一朵雪花,只是,这雪花并不落在雪地上,而是不断地在雪原上飘移。
而那缕笛音,正是那抹白影所发出的。娃儿打了一个寒颤,眼眸中瞧不见得救的喜悦,只有满满的惊惧:「翼,怎么办?娘来了……我、我要找个地方把你藏好,不能让娘看见你……要不然,你会没命的……」
哆嗦着的小手,急急地,趴倒在地上,将那只小狐狸放进怀里,乌亮的眼瞳,慌乱地看着那急速逼近的白影。
近了,近了……
娃儿,急速地喘息着,显示着他的害怕。
白影,落在了小小的身体前,婀娜的身影拢在薄薄的轻纱中,却瞧不出那婀娜的身影有任何的畏寒举动,反倒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竟比那无垠的雪原所散冰寒还要冷上几倍。寒风吹拂,微露了覆面纱巾下雪白而漂亮的下巴,竟比雪,还白上几分。
「我说过,你不能出现。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冷厉的声音虽然悦耳,却是无情的。
娃儿颤抖了一下,小小的身子,不安地蜷缩着。
「还有,你明知道你不可以让人知道,还用这种打扮出来,你是不是想让娘苦心的经营化成泡影?」纤细的指,不带一丝情感地提起那小小的身体,让那双带着惊惧的眼眸与自己无情的眼睛直视,「我不需要你,神宫不需要你。神宫要的是龙莫愁,龙莫狂连莫愁的影子都不是!不是,不是,你明不明白!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我要的不是你!给我消失,给我消失!」
冷厉的低吼,飘荡在无人的雪原上,化成了一圈圈的回响,消失、消失、消失……
圆润的眼睛盈着受伤泪光,却倔强得不肯滴落,只是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一缕毛发,从瘦小的身子里露了出来,入了美丽而冰冷的眼。娃儿顺着冰寒的眼光垂首,雪白的脸色倏地变得更白,抖动的双唇发出惨厉的叫声:「娘,娘,不要……」
雪白的手,恍如飘摇的雪花,飞速地从小小的身体里掏出张着圆圆眼眸的可爱小生物,眸光益发寒冷:「你总是教不听……说过了,你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你是不存在的,你的怜悯,也不需要存在于这个世间。你的怜悯只会害了这些小东西!」
纤美的手,在空中飞扬,小小的狐狸化成了一团血泥,点点的腥红,滴落在白雪之上,美得仿佛一朵朵艳红的梅花,却让小小的身体僵成了一团。
「不……」
「不……翼……」急剧地从黑暗中坐起身,俊美的五官在黑暗中显得苍白无比。
又想起那只小狐狸了……
翼……
喃喃地念着那个名字,心口一阵绞痛,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养任何的东西……因为,连主人都是不需要存在于世间,那主人所养的东西就更不需要存在于世间了。
苦涩的笑声,轻轻地在黑暗中飘荡,高大的男人在黑暗里站起身,推开窗户,清冷的月光中,扬起的面容俊美而迷茫。
丰盈的唇微动,轻柔的叹息中是深深的痛楚。修长的手,轻柔地覆在胸口,低声的话语,听起来似问询着什么人,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告诉我,为什么,我要的一切,她都要毁掉?」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静寂。
俊美的脸庞,渐渐地化成了冰寒。
他一直以来,都是无欲无求的,是不凡的出现,让他终于有了想要的东西。
不凡,不会是第二个翼,绝对不会。你说是不是,莫愁?
***
被暖暖的阳光唤醒,不凡起身的时候,枕边早已失去了那缠绵了一夜的人。空气里,也失去了那欢爱的气味,只有凌乱的床榻,显示着昨夜的春情并不是幻影。
伸手抚着那冰凉的温度,不凡精致的容颜泛起了一抹柔媚的笑,走了呀……不要紧,他今天晚上还会再来的,他会遵守着承诺,不会离开他。
真也好,假也罢,此刻,他是迷恋着自己的身体的,手指,轻柔地伸到身后,慢慢地探进昨夜被激烈地穿透的地方。入口的地方,有些干涩,可是,里面却是湿滑的,那是狂留下的痕迹。抽出手指,将指,放在鼻翼闻,带着些腥臊的味道。
那是男人的味道。
红艳的嘴角,讥讽地扬起,柔软的舌,缓缓地舔去指尖的那股腥臊,不要紧,不管那个叫做狂的男人迷恋的是什么,就算只是他这个身体好了,只要他这一刻还在迷恋着他,他就可以利用那个男人。
只知道那个男人叫做狂。其它的,他什么也不清楚。不知道狂的真正名字是什么,不知道狂有多大,不知道狂从哪里来,不知道狂为什么会出现在鬼府,不知道狂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不知道狂是出于什么目的侵占了他的身体……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有一点他知道。这个叫做狂的男人,有着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他可以自由地出入高手如云的鬼府,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吃惊。他可以如鬼魅一般地出现在这里,说明他跟随在他们身边已经很久了。
可是,连莫愁,江湖中被称为狂龙的莫愁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这就不得不承认,他很厉害。因为莫愁与大哥齐名武林,那么,这样说来,这个叫做狂的男人,绝对不会比大哥逊色。
这个叫做狂的男人,不简单。
如果,好好地利用的话,那样是不是就会简单很多?
对付燕独舞与燕不归,是不是,就可以简单很多了?
燕不凡淡淡地扬了扬眉。
燕独舞,他的父亲,虽然先天不足而无法习武,可是,他有着绝佳的头脑——说他是诸葛再生也不为过。有聪明的头脑,并不让人害怕,可怕的是,拥有鬼才的燕独舞的无情。无情的人,不会为任何外物所动,这样,才会有足够的冷静。冷静的聪明人,是最让人害怕。
更何况,这个冷静的聪明人身边,还有一个同样可怕的人,燕不归。与燕独舞相反的是,燕不归天生奇材,生来就拥有几十年的内力,又经过被称为天下第一人的祖父燕鹤行的调教,燕不归在这个武林中,如果自称第二,就绝对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要对抗这样的两个人,单靠他一个人是绝对无法成功。他与同样不会武功的父亲相较起来,差得太多、太多。不过,如果掌握了一个与大哥旗鼓相当的武林高手,起码,他已经有了一半的把握。
另外的一半……
不凡抬眸望着紧闭的那两扇门扉,他的另一半把握,就在门的对面。
神宫。是一个绝对不会逊色于鬼府的存在。可是,正因为不相上下,所以,才更容易煽动。
只要是人,都会有野心,他不相信,莫愁对鬼府没有野心。即使莫愁没有,神宫的主人不会没有。冰雪龙女,她一定会对他手中的那一卷鬼府机要图,有兴趣的!
他有把握,这一次到神宫,必定可以掀起一场让武林中人都为之震撼不已的风波。
那样,应该很有趣……
***
打开门的时候,阳光照进了眼,龙莫愁微微眯着眼,看着远处。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衣站在光团中的精致少年。
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少年,眉眼间,流动着妖异的笑颜,一瞬间,竟有种错觉。
站在那光芒中的少年,竟与那一日,在满山遍野的黄花中,坐在不归腿上的绝美人儿那样的相似。
燕独舞。
燕不凡?
一脉相承而来的容颜,竟有着一样的妖魅风情。不再是那山茶花里站着的清灵少年,却同样的让人迷了双眼。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近那笑着的少年,伸出手,撩起少年睡后随意地披在腰间的黑发,看着乌黑的流光在手掌心里滑落,恍如趺落了一地的水光。
好美的颜色。
燕不凡轻轻地拾起头,看着有些怔忡的俊丽少女,清艳的面容上有一瞬而过的不安,只是转眸间已然换成了嫣然笑容:「莫愁?」
龙莫愁默默地看着那张笑颜,那是一张很美的容颜,美得,让人心神恍惚……
自古红颜多祸水。
红颜何错?竟被称为祸水……只因,色不迷人,人自迷。
她也为这祸水着了迷……
竟有些期待,这个祸水会给江湖带来什么样的动荡。
柳集。原来叫做柳村。因为村子里种满了北方少见的柳树,因此得名。
一个小小的村落,零零落落的,数着,就几十户人家。村子里,住着老弱妇孺,平常时候是看不到男人的影子的。只有在每年深秋的时候,男人们才会回到这个村子里。然后,那一天,从贯穿村子的那行街的街头到街尾,就会摆满大大小小精致无比的古玩。不管是一支小小的玉簪,还是大大的花瓶,都有着岁月的痕迹。每一样古玩都价值连城。
原来,这小村子里住的,竟是一群盗墓的人。
平常时候,男人都奔走在神州大地贵族的墓穴里,挖掘着各种珍宝,深秋时节才回到村子里,等过完了严寒的冷冬,又会再次出发。
因为卖的是价值连城的古玩,所以,深秋的时候这个小村子里就会聚满人潮,全是冲着古玩而来的人……
渐渐的,这里就成了一个有名集市,柳村,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名为柳集。
柳集的街头,有一家粥摊,在每年集市开集的第一天开张,在集市的最后一天关门,做的是来柳集各种人的生意。而因为柳集的店铺少,做吃食的,只有这一家粥铺,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也只能在这家粥铺里喝粥。
所以,粥铺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店铺里的位置,里三层,外三层,还不够人坐,所以,就把店铺门前,柳集唯一一棵的古樟树下,铺开场面,招揽客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店铺里的粥,总是不及铺外面樟树下的粥好吃,分明是同一锅里熬出来的粥啊……为什么呢?
「嗯……」甜媚的语音,自高耸入云的树梢丛中散落,绝美人儿赤裸裸地躺在细细的枝条上,扭动着纤盈的腰肢,一点也没有身在云霄的自觉。
健壮的少年,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揽住绝美人儿的纤腰,不让绝美人儿有丝毫趺落树枝的机会,而粗壮的腰肢也不断地撞击着那敞开的双腿间窄小的方寸之地。忒大的举动,震得细细的枝条震颤不已。
「嗯……嗯,不归,好大啊……不归……啊,快不行了,快不行了,啊,我快死了……啊,不要,不要,再快点嘛,再快点……对,啊,啊……不归……啊!」一声高亢的吟叫之后,自树稍里,纷纷扬扬地洒落了点点的乳白,落入了树下刚刚装上粥的青瓷碗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小二端给了客人……
「好吃!」肥头大耳的客人一抹溜地吃完了粥,再把空了碗递给了小二,「小二哥,再来一碗!」
「是!」
「嘻嘻……」绝美人儿在健壮少年怀中舒适地坐着,雪白的腿垂落在枝条旁,悠闲的摇晃着,「不归,他好傻呢!」
英俊的少年宠溺地为怀中绝美的人儿披上衣裳,遮住深秋里带着寒气的风:「独舞,玩够了吗?」
绝媚的眼波饱含了风情,回头睨了一眼满面酸气的俊美少年:「不归,生气了吗?」
「你啊……」寒着面容的俊美少年摇了摇头,「你是我一个人的,为了让你开心,我已经容忍了很多天了……那些人,怎么可以吃你的东西呢……是属于我的……」
说着,手猛然一拾,将窝在怀里的绝美人儿翻转身举起,吃了一惊的美人儿尖叫了一声,禁不住伸手攀住头顶的树枝,下一刻,尖叫声却化成了柔媚的呻吟:「不归……」
只见,俊美的少年拂开了美人儿未曾扣起的衣衫下摆,将赤裸裸未着里裤的双腿微微分开,舌,轻柔地挑逗着那还沾着乳白的肉红色玉茎,邪魅的笑,扬在嘴角:「独舞,这里是我的……是我的……」
绝美的容颜溢上了朱红颜色,莹润的凤眸睨着那慢慢被含住的玉茎,颤抖的声音透着愉悦,丰腴而紧翘的双臀,慢慢地摇摆了起来,红艳的唇,逸出了淡淡的呻吟:「不归,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的……不归……你的一切,也是我的,是不是,不归?」
深幽的眼瞳,泛起一抹凝亮,凝望着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沉浸在欢愉中的绝美人儿,笑容,轻轻地扬起,说过多少次了,独舞还是有些不安呢……
想不到,一个莫愁竟然令独舞这么不安……难道说,每天无数次的翻云覆雨、缠绵欢爱还是无法让独舞安心吗?
虽然不将世间的礼义廉耻放在眼中,独舞还是对于身为男儿身耿耿于怀吧……或许,真的该走一次神宫,去见见莫愁呢……眼下,不凡他们,到了哪里了呢?
「不归……」不满的媚音在头顶响起,绝媚眼眸里透着对俊美少年迟疑的不满。
俊美少年轻笑了一声,唇舌灵巧地动了起来,不一会,便把那双媚眼里的不满化作了缕缕的春情。
这一次,绝美人儿溢出的满满激情,悉数盈进了俊美少年的口中。
***
黑暗中,男人贪恋着那在身体下面颤抖着的身体,那还是属于少年的身体,带着几分稚嫩,同时又有着让人着迷的魔魅。
抬起头,感受着绝顶的快感,男人轻柔地抚着因为承载太多激情而乏力的少年,少年精致的容颜上,一缕汗湿的黑发黏在如玉的脸颊上,衬得发如墨,肌似雪,雪颜带朱,红唇吐香,流露的是妩媚的风情。轻柔地为少年整理好一身的痕迹,男人取过衣裳披在身上,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地坐了起来。
「又要走了?」懒懒地看着高大的身影坐起身,慢慢地穿起衣服,修长的手自背后揽着那宽大的背影,将脸贴在那温暖的背上。感受到高大身体的微微地一僵,燕不凡红艳的嘴角浅浅地扬起一抹笑容。
他算计很久了,狂不会推开他的。
果然,高大男人转过了身,手轻柔地环住了他的身子,黑暗中,两个人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灼热的气息。轻轻仰头,以鼻尖蹭着俊朗五官,感受到环住自己身体的手慢慢地滑进微微敞开的里衣中,狂舍不得推开他。这正是他想要的,他要渐渐地掌握这个男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