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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福临斯特家族那边停止了追杀令,而且听伊尔弥说,似乎他们家族内部还有人跟你求情了——不管怎么样,关键还是雇主那边撤销了追杀。原因,似乎跟你的两个朋友有些关联。”
“揍迪客家族有人跟我求情?这不太可能吧……”我微微蹙起眉头,使劲地思考着,“伊尔弥不可能,我们一点不熟,其他,其他我还认识谁?”等下,奇牙?难道是他?“……福临斯特家族那边不打算要我小命是因为我两个朋友?你说的是奇洛斯么?”
“嗯,没错。”库洛洛耸肩,“详情我并不清楚。”
“我自己去问他好了。“反正只是一通电话的事情。不过之前就知道奇洛斯有点背景,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能耐。洛基母亲怨恨的眼神,只要稍微回想一下还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为什么他死了你却还活着。总觉得这个永恒的命题似乎总是会发生在一些莫名其妙的、狗血万分的场合。
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为什么我一定非得陪着他一起去死?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幸运地活下来了而那孩子不幸地死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事实上我早就遗忘了,说出这些话时心底藏着掖着的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是愤怒?悲伤?难过?好像这些并不足以去形容天亚的曾经。至少在那个时刻,在那个拥有无限美丽的落日的傍晚,并不是如此轻描淡写可以忽略过去。
“团长,看我挫败是不是很好玩?“
“没有的事。“
“您这样的恶趣味迟早遭天谴。“我毫不客气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酒店的住房。反常的,飞坦很快跟了上来。
尽管他是在我已经转过了三个街角,路过三个路口才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
“去找侠客,他有福临斯特家族所有的资料。“他说道,“还有,别做蠢事。”
突然听到熟悉的话语,我忍不住扭头看着飞坦:“你相信吗?伊西斯跟天亚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不?”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装着休闲,就像千万个普通人一样悠哉悠哉的走在街上。
身边路过一对正在争吵的情侣,还有闹着要买气球的小孩与他的母亲。这座城市看起来那么安逸,天空中甚至可以看到成群的白鸽并排掠过。
“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远处有穿着布偶装的小贩拿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气球,小孩见到他便兴奋地向前跑着,母亲在他身后焦急地呼唤。
“嗯?”飞坦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瞥了我一眼。
“唔,算了,没什么。”我耸肩,“人还是要向前走的,总是回顾过去没有用,嗯。”
自我安慰其实并非没用,重点是能不能切实地戳中自己心底的疑惑。
飞坦话少起来的时候很吓人,基本就是阴沉着一张脸(天生的),让人觉得好像有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这我倒可以作证,他从不认为自己欠别人也从不会觉得别人会欠他什么。很大原因归结于他不会笑,笑也是笑得让人毛骨悚然那种。
我以前就老跟他说他有点青少年忧郁症,这是病得治。每次都招来各种手刀。
反而现在相处起来却各种的别扭,各种的纠结。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后来,在窟卢塔族的村庄再见到我时,为什么会说对我没印象?”
“啊……”他听到我这么一问,才开始回想,“因为那个时候的你,确实不是伊西斯。”
“喂,难道你觉得世界上长得很相似的两个人是随便可以碰到的吗?”
“这跟长相无关。”
“跟感觉有关么?= =”说实话,要用判断一个人的'气'去确认是否就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还真的需要熟悉到一定的程度。虽然,确实来说,我在流星街那么多年,跟他接触得最频密。
“从结果上来看,你确实是丧失了所有的记忆。”
“只是忘记了以前的事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太不够意思了。”
“思想不同,思维有异,连经历的事情也不一致,还是同一个人?”
“不对啊飞坦……我怎么感觉,那什么,你好像知道太多了……”我没有在恶搞,我很严肃地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飞坦像是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样,不疾不徐不惊不诈的。
“我认识艾莲露。”
路过卖气球的布偶小贩,只见小孩笑得一脸高兴地在挑选各色气球,他的母亲在一旁无奈地抚摸他的头发。
我脚步顿了顿。
“你?”
“那天我也在,就是你逃出流星街的那天。”
“我知道你在,”我有点焦虑地打断他的话,“所以?”
“艾莲露的能力叫做‘秘密’,会封印所有知道某些事情真相的念能力者的记忆与念力,听起来很逆天,但有缺陷,就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多久?”
“最多几年。”
“你的意思是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开始我不确定,不过毕竟死无对证,不知道艾莲露到底把用来约束这一能力的哪一个‘秘密’作为媒介,但是从你跟我说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时,我就猜到了,伊西斯跟天亚其实是同一个人。”他还是双手插在口袋的休闲模样,微风吹起他鬓角的头发,能看到他微微眯起眼睛的侧脸。
“死无对证?“
“艾莲露发动‘秘密’的代价是生命。“他说道,声音依旧沙哑低沉,“我后来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好吧。“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微微舒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劳里还活着,这让我很不爽。”
“有没有半夜三更睡不着觉失眠多梦的症状?”我偷笑道。
他横了我一眼:“这些倒没,只有现在想掐死你的冲动。”
“难得难得,你这种冲动竟然只说出口而不付诸于实践,”我跳开几步一脸夸张地看着他,“这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飞坦哟。”
“怎么?看起来你很想找死。”
“不,我这身体能活下来至少抵了好几条人命,我可不想那么快死。”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同时慢慢拉开距离,浅金色的气瞬间覆盖我整个身躯,愉快地说着一些话,同时也发现身边的人群似乎有些骚动。
糟糕啦,忘记啦。
以前老是跟飞坦不分场合的开打,导致现在还有这样的后遗症。
不行,我可是和平主义。
但是那边飞坦似乎已经开足战斗力了,就等着冲上来揍我一顿。我立马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同时咳了咳,故意大声地说:“那什么,亲爱的?要打架我们还是选个……人少的地方~?”
装做情侣应该会让围观群众轻松一些?
不过某个人一定不会轻松得起来。
就看他原本黑炭一样的脸色更加的黑炭了。
“我确定了,你是在找死。”他说着,反而慢慢地弯起嘴角。
第93章 旅团(四)
看到飞坦这眼神,我确定了自己在找死。所以我也很明智地选择不跟他进行任何互动——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喂!
好在的是我的速度一向很快,尽管比起飞坦来说还是有差,不过这货估计也不是真的想要杀了我,所以一直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优哉游哉地追赶着。我知道这家伙对于玩弄我这件事总是乐在其中。
不过看到他又开始变得悠闲的样子,我也放慢脚步,并且观察四周。这座海滨小城很漂亮,被四面环绕的大海围着,空气中有些许海水的腥味迎面扑来。我看到不远处有我想找的目的地——海港。
海鸥的叫声回旋在各式各样的游轮上方,起航的声音与海浪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在夕阳下合成一幅美好的景象。
我快速地越过一座又一座建筑,最终着陆。
“飞坦,大家都成年人了,别老为无聊的事情打架。”我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跟我一起落地的盗贼先生。
“……”
无视他有点抽搐的脸,我大步向港口走去。
在不远处的售票厅买好两张去往比斯比城的船票。我发现或许现在并不是旅游旺季,所以港口游客的数量也不是特别多。基本上买了票就可以上船。我回过头去看到飞坦正拿着一罐饮料喝得很高兴。看到我转过头来,他也朝我抛了一瓶。
我接过,立刻拉下脸。
又是胡萝卜汁……
“你到底是多期待二次发育啊。”嘴里小声地抱怨着,声音却没忍住在飞坦越来越犀利的目光下减少音量,“我刚买好船票了。这次的旅途不长不短……唔,三天左右吧。三天就能到比斯比城了。说起来,侠客在哪里来着?”
“侠客的话应该也到了比斯比吧,芬克斯倒是早就去了,但现在联络不上。估计他那老大粗又把手机给摔坏了吧。反正我让侠客先去找他。”他把喝完的饮料罐精准无比地投向垃圾桶。
“说起来,劳里那老头也太小强了,怎么折腾都还活着。受不了。”
“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飞坦耸肩。
我们乘坐的是一艘普通游轮,三十米高的船身,不过也足够容纳好几千人。游客陆陆续续地登船,我跟飞坦也跟着走上去。买了两张头等舱的票,在三楼。走进房间也跟普通酒店的高级套房区别不大,也就装修稍微豪华一些。
我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就用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出来就发现飞坦很是自然地躺在我的房间里客厅中央摆放着的软绵绵的沙发上。大腿上摆着手提电脑,他正对着屏幕输入什么。
“我要尖叫了。”
他斜了我一眼:“叫什么?”
“非礼啊!”
我全身上下就裹着一张白色的浴巾,头发还没擦干湿哒哒地披在肩膀上。剥开那些碍眼的刘海,我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坐着的沙发走到房间,然后用力地关上门。
唔,照理来说,其实我们该看的,都差不多看过了……等下,哪里不对?
后知后觉觉得脸颊有点烫,我将这个归结为房间的暖气开得太足了。把一身衣服换上,又将头发擦干,我这才打开房门,却发现飞坦不见了。
不过没有两分钟又开门进来了——门锁这玩意对他来说真心没特别大的意义。
这次他带来晚餐。
简单的面包牛奶。不过可能因为饿了,所以吃起来也特别香。
“飞坦,你觉得我去找洛基的妈妈,会不会又被宰一次啊?”我边狼吞虎咽边发问。
“洛基是谁?”
“额,就是福林斯特某个分家的家族继承人吧。洛基的妈妈就是上次雇佣揍敌客家族来杀我的那个人。我觉得她一定很不甘心。”
“反正你死不了。”
“对我那么有信心?”
“不是有句话,祸害遗千年。”
“等下!我都没用这句话吐槽过你,凭什么是你用来吐槽我啊!”我忍不住抗议道。
他不理我,继续默默啃面包。
“你说芬克斯会不会找机会揍我啊。”
“会。”
“喂,那么直白,会招来仇恨值的!”
“因为你欠揍。”
“为什么你老用必须用在你身上的吐槽来吐槽我啊。”被气闷了,喝了口牛奶,快速地说完这句听上去极其拗口的话语,我看了他一眼。
飞坦还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吃东西速度那么快,没几下就把面包都啃光了。此时继续将身边的手提电脑放在大腿上,又开始他的“作业”。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跟侠客说话。”
“哦?用通讯工具?不怕给别人看到?”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我摊手:“好吧,侠客嘛~”
“你很闲?”
“有点。”我边说边打了个呵欠,吃饱了就想睡觉,这点嗜好倒是延续到现在没有任何地改变。好在我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从来都吃不胖。所以我也不用顾虑到身材,经常吃饱就睡。
揉揉眼睛,我投降了:“那什么你自便,我睡觉去了。到目的地叫我。”
过了三秒。
“……你打算睡三天?”
好吧……
“咳咳,那就让我睡到自然醒吧。”
他这次没鸟我。我就自顾自地走进房间,跳到软绵绵的大床上。阳光透过白色纱窗照射进来有暖洋洋的感觉,虽然有些刺眼,但是却很舒服,没多久睡意就彻底袭来。
……
虽然说我没有睡足三天三夜,但一天一夜也是有的。醒来就到第二天晚上了,走出客厅,飞坦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不过这次并没有在玩电脑,而是在打电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找来的游戏机。在玩的游戏貌似是上次僵尸的续集,反正画面更血腥更暴力了。
我看到桌子上放着已经凉了的食物。
也没理正聚精会神打着电动的飞坦,到浴室洗刷好,将食物放进微波炉热了下就开吃。
突然发现我……这日子过得似乎有点滋润。
除了吃就是睡。
哦还有没事调戏一下定时炸弹。
就像现在,我又坐不住了,忍不住说几句话。
“飞坦飞坦。”
“嗯?”
“侠客说什么了?”
“福林斯特家族分家继承人的婚礼会在一周之后举行,他已经搞到几张邀请函,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进去就是了。”
“这……”总觉得心情突然有点微妙。上次是混进去,踩中地雷成了众人之矢,而这次则是进去找靶子,把自己当成箭射出去吗。好吧,至少这次主动权在自己身上,“我们只要将分家继承人咔擦掉就行了吧。”
“基本上来说是这样。不过么,福林斯特家族的外交关系很复杂,就算少那么一两个继承人也不会有很大损失。”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这种重要的场合里失去表面上来说至关紧要的继承人少爷,还是会引起很大的轰动吧。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插手这件事情。或许劳里也会出现呢。”
“这就是目的了。外界的人不会想到这是幻影旅团的所作所为,不过福林斯特家族的人则很可能会猜到——毕竟劳里跟他们一派的。如果只是跟他们挑明也无所谓,只要不牵扯到猎人协会一切皆好。”
“猎人协会确实挺麻烦的,虽然我不太了解。”只是想到库洛洛说艾迪因为奇洛斯的事情找他们麻烦,唔,怎么说呢,幻影旅团虽然强大,不过也不能跟整个世界都为敌。不如说我觉得库洛洛一直都很有做那种庞大黑暗组织头目的潜力,因为他的谨慎因为他的周全,当然还有他非常派头的流氓头子气质。
瞥了一眼飞坦。
嗯,流氓头号助手气质!
“我们可是盗贼,世界公害,怎么可能会想跟那种协会打交道。”飞坦说道,“要是暴露了就会有不少麻烦。”
“你可真有自知之明……不过你肯定不了解,流星街里,基本就没有一个不是公害的那种绝望的感觉!”
“是么?”
“所以,对于你有自知之明这件事情我真的感到相当的惊讶。”我毫不掩饰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对于你自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而不自知。”
“这点自觉还是有的。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他没有停下打电动的手指,“是否跟世界兼容这种问题,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唔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还在流星街的时候,不是这种感觉的。我说不上来……有自觉这种事情,别看好像挺常见的,但出现在你身上,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感觉到异样吧——外面跟流星街不同,接触深了慢慢地思维模式也跟着有些改变。”
“噗——”看着他看似有些严肃的侧脸我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本质还是本质啊。再怎么变,你还是那样。”
好吧,神经病从来不知道自己是神经病,但是,知道自己是神经病的神经病……不也挺可爱的吗?
第94章 前奏
终于回到这座城市了。在这里我曾经差点就丢了小命。
比斯比城依旧是那么现代化,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侠客在预订好的酒店等着我们。
“哟,天亚,你还活着啊。”他看到我完整无缺,似乎很想奚落我一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侠客,你想打架么?”
“不要,我是文明人。”他果断地回答道。
飞坦无视我们俩的调情(才没有),直接问:“芬克斯呢?”
“好像说要找熟人,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傍晚大概就会回来了吧。”侠客耸肩。他把我们带到各自的房间放下行李,便与我们随便找了个露天餐馆坐下来。
“这次团长要我们做的事情是趁火打劫么?”
侠客喝了一口牛奶,点头道:“据可靠消息,有个小家族准备在这次宴会中把我们的目标咔擦掉。”
“……那我们可以偷懒么?”
“白痴,”飞坦斜了我一眼,优哉游哉地坐在小沙发上,“你觉得呢。”
“我只是说说。”这欠揍的家伙,让我牙痒痒,“谁会真那么想啊。”
相对于大眼瞪小眼的我跟飞坦,侠客显得很淡定:“埃林家族,十年前在与福林斯特家族的火拼中损失惨重,基本是全灭。十年后东山再起,靠的似乎是与流星街做军火贩卖的生意,唔,似乎这家族里有好几个流星街人,曾经都在D区闹过不少事,算是有名人吧。”
“哎?跟流星街有关系?”
“是的。似乎有私底下做些奇怪的交易,跟人体器官人体实验都有关联哦。”说着侠客笑眯眯看着我。
“……跟拉维有关系?”
“他们算是合作关系吧,埃林家族曾经与拉维联手把当时议会比较有说话权的人弄下台面。不过,这些事都因为那次事件画上休止符了。”
“那次事件?”
“嗯,”侠客还是笑,“据说是拉维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