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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共识的哈利和汤米都没有作弊可耻的自觉:这本来就是该项赛事的保留节目了,更何况,有能力把作弊发展成艺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吗?
八六。坦诚
那天晚上霍格沃茨的学生都为选出来的三位勇士欢呼,气氛热烈。可第二天他们的心情除了激动,亦掺上了几分恼怒。
韦斯莱双胞胎喝下增龄剂去报名时被分界线摔了出来,下巴上长出了长白胡子。他们冲着纳威大声嚷嚷:“你是怎么过关的?真是太棒了!”
纳威根本就不想参加三强争霸赛,但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也没有人愿意听他呐呐地解释没有把名字投进火焰杯。罗恩好像也生了他的气,让他感觉糟透了。
同在格兰芬多的杰瑞德面对质问者时态度就要傲慢得多,鼻子轻哼褐眸俯视,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有什么好问的,那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吗”。没谁喜欢被当做笨蛋看待,所以格兰芬多们很快就不再去堵他,而是一心一意地纠缠纳威。
尽管如此,但德拉科依然觉得这是个大笑话。他嘲讽杰瑞德道:“在斯莱特林可不会发生这样蠢的事。你被一群小猫欺负了?嗯?”
哈利无奈抚额。做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本身又能力出众,德拉科在斯莱特林的说一不二自然不是偏爱独行的杰瑞德能比的。在霍格沃茨的三位勇士里,只有德拉科没受到院内的责难,而来自其他学院的稍许不和谐的声音恐怕还没传播就被汤米及时处理掉了。
接下来勇士们舒舒服服地接受采访,或被崇拜者拍拍照,日子优哉游哉地就过去了(可能纳威并不觉得舒服,丽塔?斯基特的速记羽毛笔给他带来了更大的烦恼)。但三强争霸赛的承办方忙得焦头烂额——比赛项目老早就决定好了,现在却怎么看都不太合用。
劳碌命的汤米去解危救难去了,最初哈利心中尚有一丁点儿消极怠工的愧疚感,可他很快发现汤米处理各项事务都如鱼得水。…本来么,汤米把前段如饥似渴学习的日子当做了蓄力期,现在蓄力完毕,若他还依然甘于低调那还是想要立于顶端的Voldemort么?
哈利想了想很是庆幸:还好给汤米套了魔偶壳子的枷锁,否则有这么一位有实力有野心的巫师在旁窥视,说不定密谋夺权之类的事情都要上演呢。
既然没什么可担忧的,哈利也就不再庸人自扰,度过了这辈子最轻松的一段日子。他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卢修斯的膝,习惯性地把质感极好的铂金发丝缠绕到手指上:“我终于后悔了……当初答应来霍格沃茨上学其实也不错,在这里生活真是无忧无虑啊。”
卢修斯因为他漫不经心的感慨抽抽嘴角。这话谁都不会当真,若不是现今羽翼已丰,哈利会愿意跑到完全没有安全保障的与世隔绝之地待着才怪。
与哈利的心情舒畅正好相反,邓布利多这些日子憋屈极了,连脸上惯常的呵呵笑都快挂不住了。多疑的人总是会过得很辛苦——尤其是在同时出现许多超出意料的事情的时候。
今天,邓布利多对地窖发出了紧急通话——他的脑袋端端正正地立在壁炉的火焰里。被打扰的哈利叹了口气,慢吞吞地离开卢修斯的膝盖坐直身体:“先生,斯内普教授去魔药教室了。您有什么急事吗?”
半月形眼镜上方的蓝眼睛微闪——在前一刻邓布利多的大脑还在疯狂地运转,计算意外看到的这一幕意味着什么,又能让他得到什么,但此时他确确实实为哈利一派自然毫不尴尬的表现感到惊讶。
“哈利,你和马尔福先生……”基于这种惊讶,邓布利多选择了直接询问。
卢修斯看不惯变种狮子和蔼慈祥的笑容,挑眉道:“他是我爱的人……我以为这是我们的私事,邓布利多。”
在那一瞬邓布利多脸上出现的表情与卢修斯猜测的完全不同。很古怪……很严肃。他转向哈利:“那么,你也…?”
卢修斯心里一紧——尽管两人的相处日见亲昵,但哈利从未坦露过心意——不想让哈利为难,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抢先答道:“不,哈利他……”
“是。”哈利双腿交叠,右臂支在沙发的框架上,懒懒地回应道。
另两人猛烈地转头看向他。邓布利多的眼中似欣慰似困惑似…痛苦,虽然这样的神色一闪即过,可哈利内心微震——他似乎总算接触到了这位孤独百年的老人真正的内心。
卢修斯无暇探究邓布利多的刹那失态,他既惊且喜,难以置信地傻傻道:“哈…哈利?”所以说爱情这东西千万不要轻易招惹,瞧它把精明一世的铂金贵族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哈利很想鄙视卢修斯一番,但不知为什么,当话脱口而出时语调意外地柔和了下来:“难道你的语言能力退化到连‘yes’这个字都听不懂的地步了?”如果他不是从心里接受了他,就不会勉强地和一个男人亲密交往……事实是明摆着的,很显然卢修斯在这个时候的犯傻完全玷污了一个马尔福应该具备的判断力。
试探着揽住眼含不耐的哈利,卢修斯完全褪去了在人前自大傲慢的神态,笑得傻呵呵的。
眼前的画面让邓布利多突然感到…心烦,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朝几乎忘记他存在的两人眨眼:“我该回去喝一杯浓浓的蜂蜜茶了……哈利,或许晚上的时候你愿意来和我聊聊?九点钟大概是个好选择——学校的俱乐部都在开睡前会议,对了,我最近喜欢果冻蛞蝓。”他说的俱乐部就是霍格沃茨近期光速成立的数个追星俱乐部。每天都有成堆成堆的小巫师踮着脚尖儿跟踪崇拜者的足迹,并一刻不停地叽叽喳喳。
不过此时的两个人都没去管邓布利多说了什么,等碍眼的脑袋从壁炉里消失后,卢修斯的吻已经印了下来,霸道又掠夺。哈利皱皱眉,不甘示弱,这下卢修斯着了慌——哈利的身后是坚硬的沙发框,动作过大很容易受伤。
感觉到对方的吻变得轻柔温暖,哈利的绿眼睛闪了闪,同样的沉静下来。他却没看到卢修斯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了然得意——看似无懈可击的哈利也是有弱点的……
果然之后卢修斯得寸进尺的举动没再遭遇哈利的强势反击。直到他们相拥平复急促的喘息时,才终于记起了邓布利多突兀的来访。
“…我上学的时候他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长,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卢修斯一冷静,马上注意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他很赞同哈利说邓布利多“没有心”的评论,因为确实如此——隐藏在最伟大的白巫师和蔼面具后的是极致的冷酷。但今天,到底为什么呢?
哈利不像他那样脸色凝重,耸肩道:“也许我知道原因。……洛里告诉我的。”卢修斯疑惑更甚,他怎么没有听过这事?
“Knapweed家族过去是追随格林德沃的。”哈利淡淡道,脸上尚带着浅浅的红晕:“在德国巫师的心目中没人能取代那位,即使是Voldemort。…但为什么他们后来会转变对Voldemort的不冷不热的态度呢?”
“Voldemort的暴力美学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洛里告诉我他们家族是在看过格林德沃往年的几封密信后才淡了对旧主的感情,转而决定向Voldemort宣誓效忠的。前不久他回去了一次,翻出以前并不重视的所谓机密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你猜格林德沃到底是和谁在通信?”
仅看哈利的表情,卢修斯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听起来最不可能的那一个:“他们…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以前是什么关系?”他的声音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极致的错愕,因为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沙发很柔软舒适,开始慢慢变懒的哈利干脆地往后一靠——反正总有东西会主动接住他:“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卢修斯回忆邓布利多刚才的眼神变化,不得不点点头,又情绪不明地道:“……1945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那是他最重要的贡献。”准确的说就是那一战让邓布利多有了名望声誉,之后发现龙血的用途等等都不过是锦上添花。
哈利闭上眼:“邓布利多及时发现了恋人的极度危险性,悲痛之下毅然与他展开一场影响至深的正邪对决,而后格林格沃被击败,甘愿独自呆在纽蒙迦德的地下室里……很感人的大义灭亲又缠绵悱恻的故事。”
哈利语气平和,卢修斯猜不准他此时的真实心情,但沉默了片刻后还是低沉地道:“我不会那样做。”
哈利睁开眼,与低头的卢修斯对视。
仿佛发誓一样,卢修斯说得很认真:“你想毁灭世界,我帮你;你想统治世界,我陪你。”无论事情好坏,结果好坏,只要能够并肩而行,就都不重要了。
近乎透明的淡灰色眼睛里倒映出微露茫然惊愕之态的纤弱身影,两人不错眼地对视。哈利突然手下用力,拔下了几根铂金色的头发,对着呼痛的卢修斯惋惜地摇头:“这就是为什么你只能做臭名昭著的冷血奸商马尔福,而邓布利多却能成为最伟大的白巫师的原因。…小节上你还能处理得马马虎虎,大局面前就差得远了。”
卢修斯不以为忤,反而愉悦地□哈利的耳朵,声音也酥酥麻麻的:“我是傻瓜,但可以陪你一直走……难道你希望我像邓布利多那样聪明?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圈养恋人一辈子都不去碰一个指头?”
哈利既觉得痒,又真的被逗乐了:“如果今晚邓布利多对我使用摄魂取念,我或许该向他开放你‘睿智’的评价。”
“承蒙夸奖不甚荣幸。”卢修斯挑挑眉,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份表扬:“邓布利多早就该去做做‘正事’了,他当校长当得乱七八糟,董事会普遍认为他不适合担任这份工作。”
这倒是句实话……哈利想着。马尔福能左右董事会过半董事的意见,这可不就是“普遍认为”了么?
八七。交谈
“果冻蛞蝓。”哈利在两头石兽面前无奈地念了口令——邓布利多喜爱的甜食真古怪。他来校长室之前,已经被某操心过度人士唠唠叨叨地提醒了几个小时,其实不过是和邓布利多聊聊天么,哪有必要这样的如临大敌呢。
他从容地走进校长室,礼貌地向长腿桌后的邓布利多问好——眼神不经意地在众多旋转着喷射蒸汽的银器上打了个转儿。
邓布利多犀利的目光集中在哈利不卑不亢的笑脸上,心里的怀疑得到了证实,难得的泛起了一丝苦意:“你是个好孩子,哈利,比我想象得更好。…也许你…恨我。”
哈利和邓布利多已经认识了四年,却又好像才刚刚认识。哈利一直表现得腼腆勤学,邓布利多也就以为至始至终都在他监视之下的孩子确实是这样的性格,所以才会纵容他留在麻瓜学校,又相信他真的失去了魔力,还对他隐瞒了许多自认为不需要让他知道的事情。
四年来两人从未开诚布公,面对面地深谈。能谈什么呢?哈利并不像故事里的那个他需要邓布利多的引导,邓布利多也不能把哈利视为平等的存在交谈。
今天,被长腿桌隔开的两人既保持着起码的试探之心,又都产生了轻松感——脸上的面具是时候适当地摘下来一部分了
所以哈利对邓布利多的开场白并不感觉十分惊讶,他笑着摇摇头,眼神清明:“恨这样的情感,我恐怕承担不起。”
“……我把你放到那家人的门口时,留下了一封信向你的姨妈解释你父母的死,并希望他们像待亲生儿子一样待你,很遗憾…他们没有按我的意思去做,带给你的只有忽视和摧残。”
哈利淡淡一笑:“为什么要按您的意思去做呢,先生?”
邓布利多审视地看着他——单纯看这句话似乎带着赌气怨恨的意味,但哈利的神态再清晰不过地说明他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您瞧,您并不是姨父姨妈的什么人,他们甚至不认识您……为什么要因为简单的一封信就听您的话呢?”哈利本不预和邓布利多谈论这些过去的事,但说话时心里还是升起了丝丝嘲讽——托孤时连面谈都吝啬,怎么还能笃定地认为被托孤一方一定会善待孤儿?
“您也没有给姨父姨妈留下抚养费,没有告诉他们我将走上怎样的路,会不会成为他们最害怕的那类不正常的人……先生,或许我童年时的确受了些苦,但现在您还认为那都是我的姨父姨妈的责任吗?”哈利始终不急不躁,缓缓道来:“…当然,以您的身份立场而言,已经做得够好的了——费心为我安排了一个合适的家。倒是受到照顾的我,没能体会姨父姨妈的不易,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啊。”
邓布利多听懂了哈利不温不火的讽刺,眼里露出沉思地望着他却无言以对。
身份立场?是指只有三百名学生的学校的校长,还是最伟大的白巫师?呵,邓布利多虽然在小小的魔法界里很有名望,但麻瓜中有谁会在意崇敬这个呢?!说不定弗农姨父的看法就代表了绝大多数麻瓜的看法——邓布利多就是个哄骗孩子变戏法的疯老头子。
而邓布利多的另一层主要身份是凤凰社的领导人。詹姆?波特继承了大笔的遗产后慷慨地资助凤凰社,几乎承担了所有开销——谁让领导人看中的其他社员尽是纯血叛徒小偷狼人之流,连他们自己的肚子都常常填不饱呢?可波特夫妇去世以后,凤凰社竟没有为他们一岁多的独子支付一笔抚养费。
邓布利多或许真的“费心”为哈利安排了,但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他的那些苦心都用错了地方。
“先生,您今天找我来不会只是想谈谈十几年前的往事吧?”哈利并不想和邓布利多理论什么——反正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他迟早会让对方吐出来。
事已至此,邓布利多也知道哈利绝不是被他的三言两语就能打动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有了这样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沉心思……又想起近期校内校外频频发生的混乱,他脸上的苍老疲倦更甚,但眼中的锐利却丝毫不减,声音也依然平静稳定:“哦心急的孩子,我必须感谢你和汤姆…也许还有卢修斯?为霍格沃茨做出的贡献。呵呵,汤姆友好地帮我们解决了比赛安排中的一点小问题。”
哈利对邓布利多喜好直呼他人教名的习惯很没辙,也早有预料他会关注汤米的存在。昔日Voldemort为了完完全全地抛弃过去,想尽办法的毁容换血改名字,但新生的汤米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这次来霍格沃茨前坚持使用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如果邓布利多不特地在谈话过程中提到这事,说不定哈利还会认为老狐狸又开始算计什么了,紧张地堤防下去呢。
“您太客气了。能够协助霍格沃茨举办这样一场盛事,我们忒弥斯城的巫师都感到十分地荣耀。”哈利察觉到邓布利多对待他的态度隐隐脱离了原先那种居高临下的长辈心态,遂以忒弥斯城代表的身份做出了标准的官方回答。
邓布利多温和的微笑着——心下却暗叹,直到此刻他才一点点地了解哈利的心思远比他预计的还要细密得多。之前他说的仅仅是汤米帮了他们一点“小忙”,但被哈利貌似客气的一谦辞,忒弥斯城的地位就上升到协助举办的高度了。
至于那个尚不接受外部访问就风头大盛的忒弥斯城……邓布利多完全无法取得有关它的信息。三大魔法学校为了防止内部的秘密被窃取,都施了魔法把各自学校的校址隐藏起来,比如变得不可标绘(即无法标绘在地图上),或是让麻瓜只能看到破败的废墟,又或者用了麻瓜驱逐咒一类的咒语……很显然忒弥斯城也被很高深的咒语保护着,拒绝任何不请自去者的拜访。
也许合作是个好机会……邓布利多想。他看着哈利不动声色的笑脸,确信无法得到更多的情报了。正好在忒弥斯城协助举办三强争霸赛的时候能试探试探他们到底有多少后备实力。
哈利可不怕这个。在忒弥斯城固定居住的巫师很少,但他们的综合实力可一点不弱。除了数个纯血世家的支持以外,各方面的资源都能源源不断地从麻瓜世界得到补充。魔法界人口少亦有些好处——开放和麻瓜的经济交流后简直可以保障每一个巫师都能过上皇室的生活。
这几年邓布利多也不是没注意到渗透麻瓜世界能带来的巨大利益,可凤凰社实在缺乏熟悉麻瓜又擅长经商的人才。再加上财务上本就困窘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