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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了个仰面朝天。刘大生见王石头为了救自己陷入险境,脑袋一热,猛的扑了上去,将手中的尖刀往野猪脖子上死命的一扎,这一百多斤的家伙终于在嚎叫一阵后咽气了。
好在倒在地上的王石头并无大碍,只是左脚被野猪的獠牙划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鲜血直流。两人都是有经验的猎户,这点伤自然不在话下,遍山的都是止血的草药。所以行动不便的王石头留在原地清理野猪,刘大生则四处去为王石头采草药。
在天坑的边缘处,刘大生发现了一颗当地人称为揪揪草得草药长在地上。刘大生抓住揪揪草使劲一扯,结果连草带土扯起了一大片。在翻起的泥土下,露出了平坦的石头。刘大生发出了“咦”的一声,泥土下是石头不奇怪,可这石头的边缘却是整齐的直线,这是自然界无法形成的,只能是人工的结果。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刘大生赶紧扒拉开周围的泥土,发现土层下面整整齐齐的铺放着十几块规则整齐的石块,排列有序。这地方有古怪。怀着这样的疑问,刘大生叫来王石头两个人一起查看,研究了半天两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却说不出了所以然来。
这时在刘大生的耳朵里传来一丝轻微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灌木丛的枝叶摇动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凭借多年来狩猎的经验,这声音还是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刘大生疑惑的转过身子,他确信,声音的来源就是身后不远处得那一丛灌木发出的,那个地方也是刚才他们击杀野猪的地方,难道是有其他的食肉动物闻到了血腥味赶来分一杯羹?想到自己一家的口粮还躺在那里,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穿拳峰上的惨叫 (3)
他蹑手蹑脚的向野猪尸体的位置走过去,心里想着:“哪个不开眼的畜生想打野猪肉的主意,老子今天来个一锅端。”然而当他走到那里的时候,地上却只有野猪庞大的尸体,除了什么也没有,难道听到动静跑了?正当他在为没有一锅端而可惜的时候,时候却传来了一声凌厉的惨叫。不好!刘大生猛的回过身,他看到了令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场景。
刘老爹讲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我们都没这个精彩的故事吸引住了,谁也没有说话。刘老爹顿了顿,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讲述这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山神爷的警告 (1)
回过头来的刘大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王石头严重的绝望,那眼神在很多年以后还在他的脑海里浮现。此时的王石头已经飞在了空中,然后就以自由落体的姿态向下面的万丈深渊掉了下去。刘大生的脑海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当他清醒过来跑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王石头的身影,只看见深不见底的天坑笼罩在云雾之中。
发生了什么事?刘大生经历了最初的惊骇之后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王石头显然不是失足摔下去的,自己摔下去的话只会从边缘的高度往下掉,而自己明明看见他的身子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个高度,除非他自己用力往上一跳纵身飞下去,可王石头不像精神错乱的样子。那就只能有一种解释,有什么大个的野兽把他顶到半空摔下去的。可王石头也是一个优秀的猎户,不可能大家伙到了身边自己还没有一丝的察觉,如果这样他早就不能在山上混了。显然一般的野兽是办不到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害死王石头的呢?刘大生想破了脑袋也没有答案。会不会和他们刚才发现的人工石块有关呢?想到这里,再联想到老一辈关于山神爷的传说。刘大生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也顾不上王石头的尸体了,扛起野猪的尸体开始屁滚尿流的跑了,再说天坑那么深,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谁能够下得去。
刘大生扛着沉重的野猪开始了飞奔,虽然一心像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也舍不得丢掉背上的野猪,老婆孩子还等着它活命呢。到了傍晚的时分,刘大生终于快要脱离穿拳峰的地界。人毕竟不是铁打的,眼看天色将晚了,他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饶是他身强力壮,可背上的野猪可是一百多斤的大家伙,这时也只有瘫在地上喘粗气的份儿。
刘大生坐在地上休息了半个小时,这时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来,他可不想在这儿过夜,于是赶紧爬起身来去折松树枝,那东西含的油脂多,是做火把的好材料。
正当他聚精会神的采集松枝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桩怪异的事情。脚下的山沟里隐隐有光亮在闪现,朦朦胧胧的还不太真切。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难道是和自己一样的猎户?刘大生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丝希望,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安全感。接着耳旁就传来一阵清脆而悠扬的声音。
“咣咣咣……”
这样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忽远忽近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这声音从来没有听见过,倒是和戏班子唱戏时敲锣的声音很像。显然这不是什么猎户。
山神爷的警告 (2)
那团光亮飘飘忽忽的来的很快,声音也越来越响亮,很快就离刘大生很近了。终于看清了那团事物,刘大生不由的魂飞魄散。在光芒的笼罩下,他清楚的看见一个古人打扮的汉子走在队伍的前面,手中有节奏的敲着一面锣在前开道。四人人抬着一顶轿子晃悠悠的跟在后面,那架势和自己在戏班子看到的古代大官出游没有什么两样。但显然这不是什么戏班子。
刘大生觉得自己的双腿一阵发软,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开始拼命的磕头,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山神爷爷饶命呀,小民我无心故意冒犯,只是生活所迫呀。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呀。山神爷爷饶命呀。”
一直到光亮和声音都消失的时候,刘大生才停止了磕头。回过神来后,赶紧背上野猪连夜赶路。当他一口气奔到家的时候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三天后才起了床。
当年这件事在村里可是人人皆知,从此村里的人更加不敢进入穿拳峰,即使年轻不熟悉地形的人闯了进去,也是就地磕几个头赶紧退出来。从那以后,虽然误入的事情时有发生,可再也没有发生刘大生那样的事情。从此穿拳峰就是山民心中的禁地。
刘老爹的故事讲完了,我们却还回不过神来,这故事更像是神话传说,我们的心里都有一些不相信。刘老爹看我们的神色好像知道我们的想法。微微一笑道:
“你们肯定也不相信我的话。说实话,要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话,我也不会相信这些话。当年我们村的支书还开会批斗过我,说我在散布封建迷信思想,可真叫他往穿拳峰转转,他却是打死也不去的。”
虽然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凶险之地,可我们却是骑虎难下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表明了此行的目的:想在村里找一个向导。刘老爹明确拒绝了我们的请求,只是愿意提供给我们一个熟悉地形的人的名单,至于人家愿不愿意去就看我们自己的造化了。
话讲到这儿,天色已晚,我们只能告辞回屋,向导的事就只能放在明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满载装备的车终于赶到了。我们将大包小包的装备卸在院子里,开始逐一检查。装备十分齐全,帐篷GPS兵工铲登山绳狼牙手电荧光棒军刀等必备品都是原装的美国货,和以前猴子购买的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三爷考虑的比较周到里面甚至还有便携式防毒面具攀岩的绳索岩钉弓弩最为离奇的是居然还有一套潜水装备,看来这次的行动三爷是下了血本的。
马王爷和那个茅山道士一人一个包裹,也不打开来给我们看,看来是他们压箱底的独门家伙。阿豹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着一个大包,从开启的拉链缝里我隐约的看见了枪。这使我非常的吃惊,毕竟在中国能搞到枪得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山神爷的警告 (3)
临近中午的时候,刘老爹名单上的人都被我们请了过来,当我们讲明来意以后,不出所料。大家都表示了拒绝。很多人当场就起身离开了,我们都有一点焦急,没有了向导,在深山老林里我们就成了瞎子。倒是三爷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果然当我们将价码最后加到一万块钱的时候,终于一个叫巴卡的土家族汉子同意带我们去穿拳峰,毕竟一万块有可能就是山里人一年的收入。但他明确表示只带我们到穿拳峰的边缘地带,指明路径以后他就必须离开,我们也只得答应。
上清观 (1)
一切准备就绪,下午我们的队伍就开始出发了。由于我们的装备太多,三爷临时将运装备的两个人加入我们的队伍,而三爷自己是不会去的,他和司机两个人悠闲的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喝茶,等我们回来。
神农架是由几百个山头组成的一大片区域。相传是被尊称为“神农”的炎帝尝百草救治天下苍生的地方,由于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自然的原始状态保存完好,再加上动植物资源丰富,八十年代国家在此设立了自然保护区。现在也是湖北的一个旅游胜地。只是神农架的区域太大了,我们所选的地方有远离景区,我们才得以从从容容的进入腹地。这里的山又高又陡,我们已经走可一天了感觉还在山沟里转悠。随着海拔的增加,气温也逐渐开始降低,人走在林子里倒也觉得神清气爽。这是一个典型的亚热带森林气候,各种说不上名字的植物长的郁郁葱葱,还不时能看到几只调皮的金丝猴在我们的头顶跳跃,等你抬头一看,它已经远远的躲在了茂密的树冠里去了。如果不是来倒斗,来一个徒步游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小山坡上宿营,巴卡提着猎枪出去转悠一下,没多久就提了几只山鸡和野兔回来。劳累了一天的我们美美的喝上了纯正的肉汤。当我们进入穿拳峰以后估计就只有啃干粮的份儿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我们又开始上路。就这样我们在老林子里面转了四天。在第四天的傍晚,卡巴终于说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可以达到穿拳峰的山脚了。现在天快要黑了,而我们还在一片山势陡峭的斜坡上,猴子早就吵吵着要宿营了。难怪连续爬了四天的山,谁都有点吃不消了。先前游山玩水的情致早就没了。
宿营地的选择必须具备两个基本的条件,一是平坦二是背风。卡巴仰着头思考了半天告诉我们。这一带适合我们宿营的地方只有一个,但我们还必须再爬一个小时的山路。我们也无可奈何,只得强打起精神,拖着酸痛的双腿上路了。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终于到了宿营地,那是一个平坦的小山洼里的一个破败道观。
道观不知道是哪个时候建立的,早就破败不堪了,两旁的侧殿早就倒塌了,只有一个不大的正殿还顽强的挺立着,真担心一阵风吹来就会散架。几个道士土塑像立在大殿的中间,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从殿前残存的石碑上还能隐约的看到“上清观”三个字。
累了一天,我们都忙着卸下背包,收拾物品。只有那个瘦小的茅山道士恭恭敬敬的跪在塑像前行礼。据阿豹将这个道士姓宋,是一个有两把刷子的家伙。
收拾完东西,我和猴子坐在殿门前美美的吞云吐雾。看着眼前破败的道观我说道:
上清观 (2)
“虽说道观一般都建在远离俗世的山上,可看着一个不小的道观,香火居然这麽差,你看都烂成什么样子了。”
猴子附和到:“就是。照理说,这个地方的风水绝佳呀,这么会是这个样子。你看这里坐北朝南,三面环山,一面开阔,地势高耸,是典型的太师椅局,是个理想的阳宅地势呀。”
旁边的马王爷这时走了过来说道:“猴子,别半壶水响叮当。这里估计是一个二把刀的阴阳选的地势。”
猴子不解的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都是风水书上讲的。”
马王爷说道:“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太师椅的局,但风水不是死的,要结合实际的情况来看。你看我们脚下的对面的确是一片开阔地,可东南角那有一个小山,你可别小看这座山。风水风水,说白就是看风和水。这个地方长期刮的是西北风,风吹到小山山被挡回来,正好对着这里,这就是典型的风邪,是不吉之势。而且正对面有一个小水塘,那也是凶势。风水里讲究气,有气则生,无气则死,生则以其气。气者,水之母,水者,气之止。气行则水随,而水止则气止。那个水塘下面肯定有洞和地下水相连,这样就泻了地气,在这样的地方你就是再建的漂亮,也是香火寥寥。估计那个风水先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可惜了这一大片道观了。”
宋道士这时也注意到了我们的谈话,一脸正色的说道:“不错,这儿的风水不仅不吉。而且非常凶险。你看左右皆有一条小的山沟斜着连接到这块地方,那是把阴气都泄了过来。因此这里还是一个大凶之局。要是在这里埋人的话,一个不留神就会成僵尸,这一片估计都不太干净,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我这时记起了刘老爹的故事,难道那天晚上山沟里的轿子和敲锣的人就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当然这一起都只是揣测而已。
高海拔都去的夜晚气温下降很快,我们将九顶帐篷在殿前的空地上围成一个圆,中间生上一堆篝火,巴卡没有自己的帐篷,但他却有自己的方法。采来一大捆茅草,厚厚的在篝火旁扑上,就是一个温暖窝了。四天来的爬山涉水让我们疲惫不堪,很快我们就钻进帐篷进入了梦想。只有树枝在篝火中爆裂的声音。
巴卡睡得不熟,常年在山上的摸爬滚打让他对于这点辛苦已经不以为然。想到每天一早带他们到穿拳峰山脚,一万块钱就到手了,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兴奋。还好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令人恐怖的事情,山神爷保佑,我巴卡下次再也不敢冒犯了。胡思乱想中,靠着温暖的火堆,他的睡意也慢慢的涌了上来。
朦胧中的卡巴感觉一股隐隐的气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过来。常年的狩猎经验促使他一个翻身爬起来:有什么野兽在接近?
上清观 (3)
四周依旧是一片死寂,火光所及之处什么也没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巴卡自嘲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刚想躺下。远处的黑暗中就幽幽的亮起了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难道是山里的豹子来觅食了?”巴卡抓起放在地上的老式猎枪,如果那野兽有什么异动,巴卡就会给他来一枪,那个距离巴卡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棺材兽 (1)
然而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四周的黑暗里相继冒出来更多的绿光,绿莹莹的让人胆寒。
“不是豹子,豹子从来都是单独出没的。”巴卡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手中的猎枪扳机一扣。“轰”的一声巨响,然而四周的绿光并没有散去,依旧不远不近的散布在四周,隐隐形成一个包围之势。细细一数,居然有七对之多。
帐篷的人好像受惊的马峰。纷纷提着军刀从帐篷里爬了起来,很快我们就看见了七对绿莹莹的眼睛。马王爷和宋道士是我们这群人的头,两个人到也镇定。在他们的指挥下,大壮和阿豹将几根干树枝在火堆里引燃,在奋力往四周的远处仍出去,火光的照耀下,七个庞然大物在黑暗中显现。
巴卡脸色苍白的一声惊呼:“是棺材兽。”
猴子提着刀子一脸的疑惑:“好好的动物干嘛取一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我仔细一看,那东西大概有一人高,脑袋和身体不是一个正常的比例,明显大了许多,满脸狰狞,前额正中生着一只黑色的弯角,似牛角,约40厘米长,从前额弯向后脑,呈半圆弧弓形。身体居然是一个长方体的形状,加上粗短的四肢,果然像他妈的一具棺材。
“棺材兽”是神农架地区流传的一种未知生物,《神农架报》称棺材兽是自然保护区科考队的一个队员员最早在神农顶东南坡发现的,是一种“长方形怪兽,头大、颈短,尾巴细长能自由摆动,时而还能搭到背脊骨上,全身麻灰色毛……向山下疾奔,碰得树枝劈里巴拉地脆断,四蹄带起的石头轰隆隆地滚动”。
民间相传它和驴头狼是山神爷的两大护法,平时栖息在坟墓的棺材里,凡是对山神爷怀有不敬念头的人闯入山林,他就会爬出棺材现身警告,如有不听者会出手将来者驱逐出去。
而现在这种传说中的怪物就真切的站在我们的面前。巴卡早已丢下了猎枪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不停的念叨:“山神爷爷,我错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我们也难得搭理巴卡,长期的敬畏思想早已深入他的骨髓,此时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的。
七只水牛般大小的棺材兽,隐隐成了三面合围之势将我们围困起来。他们无视地上燃烧的树枝,慢慢的向我们走来,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全身细长的麻灰色长毛看着十分怪异。我们急忙收回军刀,拿那玩意儿对付眼前的庞然大物显然不顶用。而我们手中唯一大一点的家伙就是工兵铲了。三爷的进口货就是不一样,材料过硬不说,工兵铲的一边被还被打磨的锋利无比,拿来砍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