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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摇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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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什么?”
  克罗斯比说:“那个蜡模馆里的,杜鲁门像做得一点不象。”
  黑兹尔说:“可是多数的像是象的。”
  我问她:“挂在钩子上的那个人是名流显赫吗?”
  “我想不是。随便提了个人挂了上去。”
  “只是一个示范吗?”我问。
  “是的,那个像的前面还挂着一个黑绒帘子,你要拉开帘子才看得见。帘子上用别针别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儿童禁止参观。”
  克罗斯比说:“可是儿童还是看了。小孩子也到‘恐怖间’去,而且什么都看了。”
  黑兹尔说:“那个牌子,对于儿童来说倒是一棵猫薄荷呢!”
  我问:“孩子们看了那个挂在钩子上的人有什么反应?”
  “哦!”黑兹尔说:“他们的反应和大人一样,他们只是看一看,一句话不说,又走开去看下面的展品。”
  “下一个展品是什么?”
  克罗斯比说,“一把能把人活活烤死的铁椅子和一个因杀子而被处以此刑的男人。”
  黑兹尔无动于衷地说:“不过,他们把他烤死之后才发现他并没有杀害自己的儿子。” 





第四十四章 共产党的同情者

  当我再次在明顿夫妇的“都普拉斯”旁的座位上坐下时,我对他们已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新情况是从克罗斯比夫妇那里得到的。
  克罗斯比夫妇并不认识明顿,但是他们知道他的名声。他们对他被任命为大使感到愤慨。他们告诉我说,明顿曾经由于对共产主义采取温和态度而被国务院开除。
  我坐下以后对明顿说:“飞机后面的小酒吧挺好。”
  “什么?”他和他妻子还在读那本打印稿。
  “后面有个不错的小酒吧。”
  “我的,我很高兴。”
  二位继续看书,显然对和我谈话不太感兴趣。过了一会儿,明顿忽然转过身,又甜又苦地笑了一下,问我:“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是谁?”
  “在酒吧和您说话的那个人。我们也到那儿去喝酒。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你在和那个人说话,他的声音很大。他说我是一个共产党的同情者。”
  “他叫H·洛·克罗斯比,自行车厂的老板。”我说,感到脸庞发烫。
  “我是由于悲观主义而被开除的,和共产主义没有关系。”
  他的妻子说:“这全是我的过错。开除他的唯一证据就是我从巴基斯坦写给《纽约时报》的一封信。”
  “信上说些什么呢?”
  “说了很多,因为我为美国不仅不能改换自己的面目,而且还为此感到自豪而惴惴不安。”
  “我明白了。”
  明顿叹口气说:“有一句话他们在听证会上反复引证,做为她不忠诚的旁证。”随后,他引述了他妻子写给《纽约时报》的那封信上的话:“美国人总是在并不体现爱的形式中,在不存在爱的地方寻找爱。这可能和消失了的边疆有关系吧!”




第四十五章 人们为什么嫉恨美国人

  克莱尔·明顿写给《纽约时报》的信是在麦卡锡主义甚嚣上的时候发表的。这封信发表后十二小时,她丈夫就被开除了。
  我问:“这封信怎么那么可怕呢?”
  明顿说:“最大的叛卖,无过于说美国人在他们所到之处并不受到爱戴,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为人们所痛恨。克莱尔想阐明的观点是美国的对外政策应当认识到恨,而不为虚伪的爱所迷惑。”
  “我想在许多地方众都嫉恨美国人。”
  “只要是人,他就会遭到嫉恨。克莱尔在信中说,美国人遭到嫉恨,不过是在付出做人的代价,而想要避免这种惩罚,则是愚蠢的。但是那个忠诚委员会就不肯注意这一点。他们只认为克莱尔和我都感到美国人不受爱戴。”
  “不过,你们的结局还算不错,这是值得庆幸的。”
  “啊?”明顿说。
  明顿和他的妻子又一次四目相对,眼光里流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明顿对我说:“是啊,彩虹尽头的那一罐金子是属于我们的。”




第四十六章 博克侬对待凯撒

  我和明顿夫妇谈到弗兰克林·霍尼克的合法地位,他毕竟不只是蒙扎诺“爸爸”的政府中的一位要人,还是逍遥法外的美国罪犯。
  明顿说:“这些早就一笔勾销了。他不再是美国公民了,在山洛伦佐,他似乎改邪归正了,所以也就既往不咎了。”
  “他放弃美国国籍了吗?”
  “任何一个宣称效忠于外国政府、为外国军队服务或者接受外国政府职务的美国人就不再具有美国国籍了。你看看你的护照就知道了。你不可能一边象弗兰克那样做滑稽小报上的国际浪漫故事中的角色,一边又要山姆大叔当你的老母鸡。”
  “他在山靠水吃水伦佐很得人心么?”
  明顿把他和他妻子刚才正读着的那本打印稿放在手上掂了几下,说:“我还不知道呢。这本书里说他并不深孚众望。”
  “这是一本什么书?”
  明顿说:“这是所有描写山洛伦佐的书中唯一有学术价值的书。”
  “只有一点学术价值,”克莱尔说。
  明顿也说:“只有一点学术价值。”他把那本书递给我,请我爱读多少就读多少,又说:“这本书还没有出版,这是五本打印稿中的一本。”
  我翻到扉页,上面写着:《山洛伦佐:土地、历史和人民》,作者是我正要去拜访的那位伟大的利他主义者朱利安·卡斯尔的儿子,旅馆老板菲利普·卡斯尔。
  我信手一翻,刚好翻到论述岛上的流氓圣人博克侬那一章。
  这一页上有一段《博克侬的书》上的引语。这些话从疏页上跃起,钻入我的脑际,并在那里受到欢迎。
  这些话是对耶稣基督的带有启示性的一句话的复述。这句原话是:“因此把本来属于恺撒的东西交给恺撒。”
  博克侬的复述如下:
  “不要理睬恺撒。恺撒一点也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四十七章 动力的张力

  菲利普·卡斯尔的书深深地吸引了我,直到班机在波多黎各的圣胡安降落十分钟后,我还在埋头看书。甚至于当有人在我背后小声激动地说,有一个侏儒登机了,我都没有抬起头来。
  过了一会儿,我四下寻视,想找那个侏儒,可是没有看到。不过,我确实看见在黑比尔和H·洛·克罗斯比前面从头一个长脸黄发的女人,她是刚刚上来的。她的座位旁边是一个空座位,那儿可能坐着一个我连头顶都看不见的侏儒。
  但是,山洛伦佐的土地、历史和人民当时深深地打动了我,我便没有费更大的劲儿去找那个侏儒。侏儒们终归只是是在无聊或闲暇时用来消遣的。可此时此刻,我既不无聊,也无空暇,博克侬称之为“动力的张力”的理论正拨动心弦,使我深思。“动力的张力”是他关于善恶之间保持死至关重要的平衡的理论。
  我在菲利普·卡斯尔的书第一次看到“动力的张力”这个词的时候,我发现一种我想象是高尚的笑声。年轻有为的卡斯尔在书中说,博克侬很喜欢这个词。我以为我知道一件为博克侬所不知的事:这是一个被查尔斯·阿特拉斯,一个健美函授教师庸俗化了的词。
  可是当我继续往下读时,才知道博克侬完全晓得查尔斯阿特拉斯是谁。博克侬还是他的健美学校的毕业生呢!
  查尔斯相信不用杠铃或是弹簧拉力器也能锻炼肌肉。你只要简单地使一组肌肉和另一组肌肉对抗就能达到目的。
  博克侬相信,只要让善与恶两相对抗,并使二者永远保持高度的紧张状态。就能够建立起歌舞升平的社会。
  在卡斯尔的书中,我还读到我所读的第一首博克侬的诗,或者叫做“小调”。它是这样写的:

  “蒙扎诺‘爸爸’坏上加坏,
  但若没有‘爸爸’,我将悲哀;
  因为,假如没有‘爸爸’的坏,
  请你告诉我,要是你愿意,
  那邪恶的老博克侬又怎能,
  让人做为圣人来礼拜?”




第四十八章 正象圣奥古斯丁

  我从卡斯尔的书中得知博克侬生于1891年。他是一个黑人,出生在多巴哥岛,生来就是圣公会教徒,英国国民。
  他的教名是莱昂内尔·博伊德·约翰逊。
  他落生富门,在六个孩子中排行老六。他家财产的来源是:博克侬的祖父发现了一宗海盗埋藏的价值二十五万元的财宝,那笔不义之财可能是黑胡子爱德华·蒂奇的。
  黑胡子的财产又被博克侬家再投资于沥青、椰子干、可可和家禽生意上。
  年轻的莱昂内尔·博伊德·约翰逊受教于圣公会学校,学业优良,对宗教仪式极感兴趣,他似乎还曾一个暑酒如命的酒徒。在他的第十四首小调中,他邀请我们和他同唱:

  当我年轻的时候,
  我放浪形骸,心地悭吝。
  我以酒为生,我追逐姑娘,
  就象年轻时代的圣奥古斯丁。
  圣奥古斯丁最终还得成为圣人。
  所以,一旦我也变成圣贤,
  妈妈,请不要大惊小怪。




第四十九章 愤怒的大海抛起一条鱼

  莱昂内尔·博伊德·约翰逊在求知方面可谓野心勃勃。1911年,他独自驾驶一艘名为“淑女的拖鞋“的双构船自多巴哥岛航行到伦敦。他的目的是要受更高的教育。
  他考入伦敦经济政治科学学校。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辍学从戎,在陆军服役。他作战英勇,晋升很快,先后四次在战地通讯中受到表扬。他在第二次伊普雷战役中中毒负伤,住了两年医院后退伍还乡。
  他又独自驾“淑女的拖鞋”回到多巴哥岛。
  在离家乡只有八十海哩的地方,他遭到德国潜水艇U-99号的拉截。他做了俘虏,小船也被用来做训练靶标了。但是,这艘潜艇还未下沉,便受到英国驱逐舰“渡鸦号”的突袭,缴械投降了。
  约翰逊和那些德国人一起被带上了岸。德国潜艇U-99号被击沉了。
  “渡鸦号”此行的目的地是地中海,但是它永远也没有到达那里。它的舵掉了,只能无可奈何地在海上兜圈子。它最后终于在佛得角群岛停泊。
  约翰逊在这些岛上住了八个月,等候前往西半球的交通工具。
  他终于在一艘海船上做了一名水手。这只船专干把非法移民运往马萨诸塞州新贝德福的行当。结果,船被大风吹到了罗得岛的新港。
  到那时候,约翰逊逐渐有了这样一种信念: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企图把他带到某个未知的地方去。因此他便在新港逗留一些时候,想看看他是否碰到能使他时来运转的事儿。他在著名的朗福德庄园里当园丁和木匠。
  在此期间他有幸一睹许多朗福德家作客的权贵人物的风采,其中有:J·P·摩尔根、约翰·J·珀欣将军、弗兰克林·德兰诺·罗斯福、恩里科·卡鲁索、沃伦·甘梅利尔·哈丁和哈里·胡迪尼。也就是在那个期间,第一次大战结束了。一千万人战死,两千万人受伤,其中包括约翰逊。
  战争一结束,朗福德家的浪子雷明顿·朗福德四世打算驾着他的游艇“快乐号”周游世界,访问西班牙、法国、意大利、希腊、埃及、印度、中国和日本。他要约翰逊做他的大副和他一起去。约翰逊同意了。
  在旅行途中约翰逊看到世界上许多新奇的事物。
  一天,“快乐号”在大雾弥漫的孟买港被撞沉,只有约翰逊侥幸生还。他在印度住了两年,成为甘地的信徒。他因组织反对英国当局的卧轨示威而被逮捕。刑满释放后,由王室出钱送他回到多马巴哥老家。
  回家后他又重新建造了一只双桅小船,命名为“淑女的拖鞋二号”。
  他驾着这只小船在加勒比海上漫无目的地航行,继续等待那将把他带到他命定该去的地方的风暴。
  1922年,他在海地的太子港躲避飓风。这个国家当时被美国海军陆战队占领。
  在海地,一个海军逃兵厄尔·麦克凯布找到了他。他聪明机警,是一位自学成才的理想主义者。他是伍长,刚刚偷了他的连队的文娱费,他付给约翰逊五百元,要他把他送到迈阿密去。
  两个驾船驶向迈阿密。
  一阵大风把小船掀到了山洛伦佐岛的岩石上,船沉了。约翰逊和麦克凯布一丝不挂地游到岸边。这番冒险经历正如博克侬自己报告的那样:

  “愤怒的大海
  抛起一条鱼,
  我在岸上气喘吁吁,
  此时我就变成了自己。”

  他们赤身露体地踏上一块陌生的土地。他为自己神秘的遭遇所蛊惑,决意听天由命地向前走,看看一个从咸水中逃身,纤丝不挂的人到底能走多远。

  这是他的新生。
  “圣经上说,
  要象一个婴孩,
  所以我就象一个婴孩,
  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的名字怎么又叫博克侬?原因很简单。这个岛上的英语言的发音把“约翰逊”就读做“博克侬”。
  至于那个方言……。
  山洛伦佐的方言不易懂不易写。我说它不易懂,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别人则以为它和巴斯克语一样玄妙难解,所以我对它的了解可能是心灵的感应。
  菲利普·卡斯尔在他的书中给予这个方言以语音示范,而且很好地抓住了它的风韵。他以山洛伦佐语的《闪耀,闪耀,小星星》为例。在美国英语里,这首不朽的小诗是这样的:

  “闪耀,闪耀,小星星,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
  你闪闪亮亮地挂在天空,
  宛似黑夜里的一些茶托。
  闪耀,闪耀,小星星,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

  而卡斯尔在书中用山洛伦佐言写的同一首诗却与此大相径庭。
  顺便提一下,在约翰逊变成博克侬以后不久,人们在岸边发现了他那只被岩石撞碎了的船上的救生艇。后来,这只小艇镀上了金漆,成了岛上最高行政长官的臣榻了。
  菲利普·卡斯尔在书中写道:“博克侬杜撰了一个传说,说那只金船在世界末日临近的时候,还将再一次出航。”




第五十章 漂亮的侏儒

  我正津津有味地阅读博克侬的生平束缚,H·洛·克罗斯比的妻子在我旁边的过道上对我说:“说了你也不信,我又在这架飞机上发现了两个印第安纳老乡。”
  “我不相信。”
  “他们不是生就的印第安纳老乡,可是他们现在在住在那里。他们住在印第安纳波利斯。”
  “真有意思。”
  “你要认识他们么?”
  “你以为我应该认识他们吗?”
  我明知故问,不免扫了她的兴。她说:“他们可是你的老乡啊!”
  “他们叫什么名字?”
  “女的姓康纳斯,男的姓霍尼克。他们姐弟两人,弟弟是一个侏儒,不过他人倒不错。”她眨了眨眼睛,“那个小东西看上去十分精明。”
  “他叫你‘妈妈’了么?”
  “我差点没让他叫我。接着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恐怕要一个侏儒那样叫我是不礼貌的。”
  “哪的话!”




第五十一章 好吧,妈妈

  这样,我就过去和安吉拉·康纳斯与小牛顿·霍尼克,我的“卡拉斯”的成员,谈起话来。
  牛顿确实小得出奇,但并不丑陋吓人。他五官端正,四肢俱健,就象在“大人国”里周游的格里弗,格里弗的睿智和机警他也兼备。
  他拿着一杯香槟酒)飞机票内含有饮料弗)。他拿一只玻璃杯,犹如常人抱一个大鱼杯,不过,啜饮时他却显得怡然自得,颇有风度,仿佛他与那只杯子全无不协调之处。
  这个小畜生,在他的行李里面就有一个装有“九号冰”本保温瓶,他命运多蹇的姐姐也带有“九号冰”,而在我们下面就是无边无沿的水——加勒比海。
  左右串通,前后撮合,黑兹尔的乐趣全在于相互介绍老乡。随后,她便丢下我们走了,临走时还对我们说:“从现在起叫我妈妈!”
  “好吧,妈妈!”我说。
  “好吧,妈妈!”牛顿说。由于喉咙小,牛顿的声音又尖又高,不过,他总是高潮使自己的声音变得粗重有力。
  安吉拉仍旧把牛顿当小孩子看待,而他则谦逊有礼,泰然处之。这般矮小的人居然俱备这般飘洒、豁达的风度,我觉得不可思议。
  牛顿和安吉拉还记得我,记得我写给他们的信。他们请我和他们坐在一起。
  安吉拉为她始终没有给我回信而向我道歉。
  “我想不起什么能使读者感到有趣的事儿。我可以胡编一套在那天发生的事,可是我想这样的东西您不会需要的。实际上,那一天就与和平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你的这位弟弟给我写了一封非常好的信。”
  安吉拉吃了一惊。“牛顿写了吗?牛顿怎么能记得那天的事情呢?”她转身问他:“宝贝,那天发生的事你一件也不记得了吧?你那时还是个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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