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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个未知数。
丁文龙嘿嘿一笑,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胖子掏出压缩饼干分给众人,几个人围在一起一边嚼着饼干一边看着那图纸。
我看到那图纸的第一眼感觉那就是一张小孩子信手而来的涂鸦,然而细看之下那蓝色的圆珠笔勾勒的居然是一座火山的模样,而在那火山内也有一根大柱子,甚至在柱子里还有一个画得跟乒乓球拍似的钟。而且一根红色的线条似乎是表明了行进的路线,我用手指压着那红线,找到我们现在的位置,发现在前面不远处居然标着出口两个字。
我一看就傻眼了,开什么玩笑,把出口开在几百米探的海底,就算我们是海青眼狐狸恐怕也游不上去。胖子皱着眉头,对丁文龙说道:“你丫的这不是坑爹吗?这是明摆着把人往死路上领啊,胖爷我还不如回去拼一把,死也能来个痛快的。”
其他人都不说话,显然都在盘算着自己的想法,丁文龙指了指那标明出口的地方,说道:“前面的线路你们也看见了,没有任何问题,这图是雁爷亲手交给我的,试与不试,你们各位自己定夺。”
亮子感觉可以尝试,我也觉得可以,最后三票同意,一否决,一弃权通过。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下,也只能先去打探一番,实在不行再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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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死里逃生
胖子说要去也行,那干尸他可不背了。我心说不背就不背吧,那干扁豆角似的尸体最多就剩几十来斤,大不了我来。
我一说胖子就笑了,丁文龙也笑了,说刚才应承给胖子的钱全归我了。胖子一听顿时跟发春的猫似的,背起那干尸就朝前走去。
一路行去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这火山熔洞也并没有出现岔道,行了十几分钟,终于从窄小的缝隙进入了一处稍大的空间。
这里应该就是图上所标的出口了,可手电四处射去,除了灰红色的熔岩并没有其他事物了。
胖子突然“咦”了一声,接着就来拍我,顺着他的灯光看去,就发现一块灰黑色的巨型柱岩斜搭在眼前不远的地方。
这根巨大的柱状岩石的颜色和周围形成极大的反差,丁文龙也很快发现了。
亮子打出的照明弹在那巨型柱状物的正上炸了开来,一阵刺眼的白光过后所有人都失了魂似的惊叫起来,任是大罗神仙也想不到,那居然是一艘货真价实的潜艇!
这简直有些让人接受不了,胖子最先吼道:“我操!你们家主子还真牛逼!搞了艘潜水艇来接咱们!”
我是个古董迷,其中也包括老式的军事装备,一下就认出来那潜艇是二战时德国纳粹使用的U型号潜艇,看露出的半截艇身,应该是XXI型。
这是二战快结束时才投放到战场上的一种新型艇,天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丁文龙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看来他也不知道这标着出口的地方居然是一艘潜艇。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时突然就见柳景年斜刺里冲了出去,直直地就朝那潜艇掠去。丁文龙大喊一声:“跟上!”
接着几个人很快就跑到那艇头前,那黑脸夜叉则不见了人影。这潜艇从近处看灰蒙蒙的,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想起大海里四处漂流的幽灵船,心想该不会是那幽灵似的人回到这幽灵潜艇里,然后永远地消失不见吧。艇头顶在一块巨石上,外部的耐压壳砸得卷了起来,照明弹很快熄灭,亮子用潜水手电去照。就发现艇头上有一个容人进出的口子。
丁文龙用手电朝里照了照,然后一挥手,自己矮身钻了进去。艇身上的漆剥落了不少,那种岁月的痕迹一下又把我脑中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冲散了。
小心地躲过尖锐的钢板,经过双层壳体间的水柜终于爬到了潜艇的前水雷室。几个人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潜艇里,才发现位于艇部最前面的水雷室里,除了生满黄锈的水雷发射管外就空空如也,丁文龙在原地打了个转,便穿过圆形舱门,准备搜索第二个艇室。
我记得二战时的潜艇都是前中后三个艇室,中间是摆放柴油引擎的舱室。果然,穿过舱门就发现许多烂得只剩下骨头的尸体靠在两边两个六米多长的柴油机上。从这些尸体的服饰上来看,应该是柴油机工,或者是低级的列兵。
U型艇的艇员本该穿着海蓝色的制服,但在空间狭小的潜艇这是很不舒服的,所以只要艇员能有效地执行作战命令,艇长是允许士兵自由穿着的。
看到这些尸体我安心了不少,因为至少证明这潜艇不是凭空出现,而是由人驾驶出现在这里。胖子看了看那些尸骨,说道:“四眼儿啊!你主子派来的水兵都臭了,看来这潜艇是开不起来了。”
丁文龙一听骂道:“扯什么淡!你哪只狗眼看到这潜艇是雁爷派来的?”说完也不理胖子了,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这个型号的潜艇排水量近两千吨,看起来很庞大,可本身只是外部艇壳给人造成的印象。内部的耐压壳直径最大的地方只有五米。而且绝大多数的空间都安置着柴油机、电动机、蓄电池和其他机械设备。这样一来,里面的空间就小得可怜了,我们不得不小心地绕过那些尸体向艇后移动,有时候为了避开死尸,脸都得贴到那柴油机上。
柴油机后靠着舱体的两侧有一排一排的铁架床,床头无一例外都挂着马口铁罐头盒做成的勋章。那些床上大多躺着腐朽的尸体,这里的霉臭味盖过了尸体的腐臭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尸体风干了的缘故。
我突然发现一块布帘后发出一点光亮,如果没错的话,那里就是艇长的起居室了。我有预感,悄声走过去,不带一点犹豫。果然帘子掀开后就见柳景年站在一张折叠臬前,手里正端着一本厚厚的牛皮书,看起来像是艇长的航海日志。
那艇长坐在椅子上,已经完全风干,军大衣上别着两枚勋章,一枚铁十字,一枚橡树刘。丁文龙他们很快靠了过来,看到柳景年也没多大的惊讶,倒是胖子看见那尸体身上的两枚勋章,伸过手就想摘下来。
亮子拍下胖子的手,说道:“这是属于他的荣誉,何必要强夺。”胖子脸上肥肉一横,就准备发难,却突然听见柳景年嘴里喃喃说了几句话。
几个人都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丁文龙看着柳景年手里的牛皮书,最先反应过来,问道:“你能读得懂德文?看不出来是高才生啊!快瞅瞅写了些啥,咱们出去的方法可能就在这里面。”
柳景年闻言微微点了下头,继而缓缓地开始讲了起来。
一九四五年二月,U1913号艇受命于党卫军中央命令,携带终极机密前往同盟国。三月十一号,潜艇驶离北大西洋,穿越赤道线。盟军的反潜飞机一刻也没有停止侦察,所以传统仪式被迫在海底举行,巴勒菲尔等几个第一次穿越赤道线的水兵被要求剃光了脑袋,当然他们也获得由我亲自颁发的勋章。(应该就是那些废弁的马口铁罐头盒做成的勋章)
我们为了躲避盟军潜艇群的封锁,不得不放弃穿越马六甲海峡的计划,转而向北航行,准备经由南中国海进入同盟国海域。
机轮手们卖力地工作着,因为任务特殊,我们从出发时便进入了无线电静默,因此海底的日子变得更加漫长。舱里的空气比猪舍都要难闻,有几个柴油机手因为剧烈的噪音丧失了进食能力,不得不让第一班的士兵顶上。
好运不长,在刚越过赤道不久后我们便撞上了一个盟军潜艇战斗群,他们有四艘潜艇。我们被迫迅速下潜。XXI的下潜速度没有哪种潜艇能比拟,我们很快就潜人了三百公尺以下。
盟军随即向我们发射水雷,当我下令躲避后潜艇晕头转向地驶入了一个海底洞穴里。通过潜望镜我发现这是一个火山运动形成的洞穴,全艇人员都很兴奋,因为这意味着我们成功地完成了一次虎口脱险。
在洞穴内躲避七十个小时后,我们准备继续完成我们的任务,可当行驶了整整六天后,我无奈地发现我们迷路了。谁也没有想到这洞穴会和迷宫一般,虹吸潮带着我们进入了迷宫的深处。
我们漫无目的又行驶了两天,直到最后全体开会讨论通过这个疯狂的提议,我就是现在写下的这篇日志,我们的补给实在不多,如果再不返回水面,我们恐怕到达不了同盟国了。我们决定用最后的一枚鱼雷去轰炸洞穴,如果我们碰巧选对了岩石较薄的地方,那么将能成功脱逃。
柳景年读到这里停了一下,但是我看到他的眼睛还在快速地扫过眼前的牛皮书,看来是跳过了一些内容,几秒钟后,他又读道:“好了,愿上帝与我们同在。”
德国纳粹将要战败时运往同盟国的终极秘密?这究竟是什么?我很好奇,这似乎比盗墓还要刺激。胖子的一双桃花贼眼也是四处乱瞟,最后看到艇长床头那空空如也的保险箱后和我一起骂了声娘。
柳景年放下牛皮书,手撑在折叠铁桌上,冷冷地看着那被掏空的保险柜。丁文龙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可就没他们那么淡定了,废弃的潜艇里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我看着双眼紧闭的刘晶梦,就想问我们的路在何方。
可这时站在一旁的胖子突然戳了一下我的腰,我懒得理他,可他又不厌其烦地戳了几下没办法只好去看他,结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隐约发现两架柴油机的尽头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我连忙数了一下人,发现那影子根本不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这时丁文龙突然拧灭了手电,小声说道:“都把灯灭了,进后面的水雷舱。”众人接二连三地熄灭了手电,一下整个舱室里一片漆黑。
不过还好这艇长的起居室离后水雷舱很近,连摸带猜下也找到了舱门,不过在爬还是出了点小问题,这圆形的舱门一次只能容一个人弓身进入。
胖子爬得急,一下卡在了里面。“咚……咚……”一阵重物压迫钢板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舱室里格外响,我也急了,一把推在胖子屁股上把他塞了进去。胖子似乎摔了一个跟头,撞得叮当作响。
我也管不了其他,一猫身就钻了进去,顺手就摔上了舱门。不知是谁拧开了灯,我尴尬地发现自己脑袋就顶在胖子的屁股上,胖子嘴里还叫骂道:“哪个狗日的在后面顶我!”我连忙爬起来,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这里是潜艇的后水雷舱,没有发现尸体。
舱里全是各种仪表与设备,都锈得跟铁砣似的,除此之外,就是四根巨大的水雷发射管。几个人用探灯四处照了一番,丁文龙见没有危脸便挥手示意众人坐下。
我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身后的舱门,丁文龙笑道:“甭操心,火箭炮都轰不开。”接着又道,“我开始有点明白雁爷的意思了,据说二战时德国的潜艇在后期都配备有应急逃生舱,咱们得通过这应急舱逃出去。”
胖子翻了个白眼,道:“别他娘的瞎掰!有这么好的事儿那军官怎么还嗝屁到这儿了?”
丁文龙呸了一声,道:“你以为人家一个管几十号人的艇长会比你蠢?”丁文龙用手擦了擦舱门边的水压表,继续说道:“二百一十米,几乎是这种型号潜艇的极限。他们肯定不知道自已确实运气很好,炸穿了火山壁,而且还有一半塞进了火山熔洞里。而是认为自己还在海底迷宫般的洞穴里,你说要逃生,不顶到山洞顶了吗?而且就算他们知道逃生舱正上方就是火山的喷发口,也不敢贸然尝试,没有救援的情况下露出水面只会让他们死得更惨!”
丁文龙说完就站起身来,径直地走到一根水雷发射管前,他一揭开盖子,我就看见了里面确实有一个隔舱。
胖子学着丁文龙的样子先后打开了另外几个,可里面什么都没有,看来是发射常规水雷用的。
胖子顿时脸色就变了,急道:“这恐怕塞不下几条牲口吧?”
正常情况下这种逃生舱应该和水雷的体积差不了多少,不粗,但是很长,如果挤挤,活人应该差不多能全塞进去。
丁文龙看着被胖子扔到一旁的干尸,眉头紧皱。我心说你这四眼仔不会想让这死人要了活人的命吧!
最后胖子想了个办法,用防水袋把干尸整个裹上,又用潜导绳把干尸拴接在舱门的螺栓上,反正死过一次的人,也不怕再死一次。
做完这些丁文龙二话不讲,就爬进了舱里,我用手电照了照,发现这瘦子在里面蜷成一团,确实没占多大点儿地方。
接着是胖子,他简直就和一个超大号的奶茶珍珠被吸进了管子里一样,试了几次,最后脱得只剩一条裤衩才勉强挤了进去。我示意亮子放下刘晶梦,亮子甩了所有装备,直接盘成了一个团就蹭了进去。
我小心地把刘晶梦抱了进去,这女人身材很娇小,占不了多大空间。我看了看柳景年,发现他一脸的呆滞,我心里暗道这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不是也瞧上刘晶梦了吧,那我可得提心了,现在的女孩子好像都喜欢这型号。
他拿下巴扫了一下舱门的位置,我会意,便钻了进去,一进去我顿时就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老鼠洞里一般,身子蜷着肺压得呼吸都不顺畅了。我看了看,剩下的空间勉强还能塞进来一个人。
“把八眼蝉贴身戴着,你身上那东西自己就能消了。”柳景年把头往里探了一下,我发现他一脸的怅然,旋即感到不对。
该死的丁文龙!这种逃生设备是必须有人在外边启动的!纳粹的手法一贯这样,为了保证机密不外泄,必须得有人留下毁掉所有的文件!
还没容我说话潜艇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这时最里面的丁文龙喊道:“快点!化蛇来了!”我心里骂道:“化你妹的!老子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一汉奸嘴脸!’
“膨”舱门一下被摔上!紧接着就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胖子就说道:“这哥们儿真他娘的够意思!”那声音在窄小的舱室里直发闷,和哼哼出来的一样。我一下就想骂人,却发现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很快我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住胸口,几乎不能呼吸,水深二百米,水压让这简陋的逃生舱发出一阵阵的金属扭曲声,我的脑袋很快就不好使起来,脑子胀痛得让我不能有任何思想,接着一阵强烈的呕吐欲望涌起,这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简直是我这一辈子从未遇到过的。
在此期间我的脑子猛然清醒了那么几次,好像一切在这里应该就画上一个句点了,身上的诡异脸谱在这里似乎也得到了解决。但很快,我就真正地晕厥了过去,眼前一片漆黑。那种万籁俱寂的感觉让我稍感轻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突然亮了一下,我以为是幻觉,但很快我就感觉有人在把我往外扯,我的感官时断时续,隐约感到有人在我脸上擦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我想可能是上浮得太快压爆了鼻子里的血管。
耳边还传来一阵阵的枪声,当我被完全拖出来后,强忍着把眼睛打开一条缝,扫到一条船的船舷,上面标着4183。
这时不知是谁扶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正好看见海面上似乎有一群人,他们正在把一个白色赤裸的人往皮艇上拉,我的脸抽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笑了。
海面上微波荡漾,我的鼻腔里满是鲜血,顺着下巴滴在甲板上。死而复生了,我心想,从死亡线上来回跑了几圈后的感觉真如浴火重生一样,那种感觉是任何时候都得不来的。我知道我好像是死过一次了,那么深的水就像是一个封闭的牢笼,把我困在里面如同一个死亡的囚车一样。
我们的身上被那个孔洞磨得都是一条条的伤口,胖子对我说这都是战斗的功勋章,回去说不定能领个奖。我说领个屁,能安稳地活着就算不错的了,即使让我再去干些什么,我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决定。生命只有一次,我不想早早地把我光辉年华就这样葬送在无边的黑暗里,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经历了那么多我才知道,要能笑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此时我真的不知道我脸上到底是胜利的笑容还是庆幸的残喘,如果有一面镜子,我肯定会被我的笑容吓一大跳。
胖子笑起来的样子比我还要难看,那简直是哭。那些水在脸上滴下来,简直是泪珠一样。我笑胖子要死的时候挺悲壮,笑起来的时候怎么那么贱,好像刚唱完十八摸的娘们儿一样,一脸的淫笑。
胖子说我不懂,这叫劫后余生,这叫大义凛然,这叫夕阳无限好。我说你不知道别瞎用词,有些词用在你身上简直就是侮辱汉字的存在。胖子说咱们还是别斗嘴了,躺着吧,能躺多久躺多久,能好好躺着也就不错了,还唧唧哇哇地斗嘴。
我们斗嘴的时候丁文龙就在一旁贱笑,那副嘴脸活像一个汉奸。我对胖子说我们还是别斗嘴了,就这样学挺尸吧,挺着等别人来抬。
我不知道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斗嘴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休战的,总之感觉能活着真是一件最好的好事,没有什么比活着还要好了。水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