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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蝶影枭踪 作者:千山之雪 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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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苦笑一下,道:“你一定要去?” 
清田道:“我不会让阿牧白白死掉。藤真要应付挑战,是他的事情,但我要报我的仇,是我的事情。” 
“如果……”仙道沉默了很久,见清田朝他投来诧异的目光,才接着道,“对手深不可测,而如今海南的安危,已经系于你一身,如果你万一出事,如何对得起整个海南?或者取回赤曜宝刀,也不必急在一时……” 
“不是为了赤曜宝刀。”清田瞪大眼睛看他,道,“我是为了阿牧……仙道彰,你不会知道阿牧是个怎样的人!” 
他的声音微微一沉,但是十分清晰:“如果不能够为他报仇,那么海南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 
仙道默然,只是点一点头。清田也不再理他,径自去了。 
“他们约定的地点绝对不是明湖——对了!”仙道突然一震,“也许那个人……说不定我还来得及见到他。” 
他一刻不停,立时去见田冈,禀告说也要告辞。 
田冈摇头道:“你若要跟了流川同去,那时直说便是,现在你伤势未痊,又到处乱跑,岂不是又要替人添出许多麻烦?” 
“师父放心,”仙道笑道,“我只是在附近走访些老朋友而已。” 
虽如此说,下了山他也弃车用马,朝着翔阳的方向,急急而去。 

夜色朦胧之时,仙道来到了那座陡峭的山峰之下,但是长途奔波,已是精疲力尽。他吁了一口长气,闭上眼睛靠在岩壁上休息。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见有人走了近来,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情感:“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看在我这么累的份上,不要说话像陌生人一样啊。”仙道睁开眼睛微笑,“不请我上去坐坐吗,花形公子?” 

* * * 
因情而生,因情而绝。 
很久很久没有踏入药圃,这时流川才发现,那株碧髓玉衣,已经凋谢枯萎了。他的手指轻轻一触,萎黄的叶子便纷纷落了下来。 
而神公子的房中,大约也已被不知多少人明中暗中来查访过多少次,门上竟连一把锁也没有了。槛下竟还淤积着一滩暗血,不知是何时何人所留,看在流川眼里,不觉微微心惊。 
屋中并无尘土蛛网,却一片零落凄凉:那些箱笼屉柜也不知被多少人搜寻过,上面犹留着不少刀砍剑斫的痕迹。原本整整齐齐列在书架上那些医书药典,已经减少了一大半,架上之书,也多已破损,甚至而带着鞋印血痕,虽然被人重新整理过,却已不复当日的光景。流川略一观察,抽出一本,正是那时候他在此地养伤期间,读过的那本关于人面桃花的药书。 
这本书前几页已被撕毁大半,那一页却还完好,流川翻了开来,朱笔旁批赫然在上。 
“这的确不是景玄先生写下的,”流川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却反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这个笔迹的主人,正是……” 
一片枯萎的兰花飘落在他的手中,流川拈起它来,它竟刹那之间,化成了粉末。 
却听门外有人“啊”地低呼了一声。 
流川霍然回首,所见之人相貌丑陋,四肢畸变,出现于此时此地,简直如山精宅怪一般,但流川却是认得的。 
他是当年在长谷川府上栖芳园中见到的那位老园丁。 
此时他扶墙而立,不住颤抖,道:“流川公子,你,你,你也是——” 
流川见他满面惊异恐惧之色,颇有些过意不去,心想:“阿神去后,这里也不知遭到过多少人的破坏,我冒冒失失闯入,也难怪他这样猜测。”正在想怎样解释,见老人佝偻着背慢慢走近,猛然想起:“他既然四肢残废又身无武功,为什么到来我竟没有一点觉察?” 
此念甫生,老人身影闪电般到了眼前,出指奇快,已制住他一处大穴。 
流川踉跄一下,半跪在地,出手反取那老人小腿,却被他翻身闪过,转眼之间,另几处重要穴道也被制住,动弹不得。 
流川正在暗恨自己竟大意为人所乘,却见那老人眉头微蹙,走到墙边,在墙壁上一处突起花纹上一按,墙壁竟无声无息缓缓开启,现出一个方门。 
流川见这老人对此地情形如此了如指掌,不禁猜测:“难道他竟是阿神所扮?”但阿神身无武功,绝无可能如此对付他,正在纳闷,那老人已轻轻提起流川,脚步竟仍能不发一声,进入密道,另一只手一按,四周便是一片黑暗。 
流川镇定下来,才明白他如此做的用意:从远及近渐渐有脚步声传来,虽然并非落地无声,但落步沉稳,显然不是等闲人物。 
这密道里其实甚为宽广,别有一重洞天,也不知那一头通往何方。身边老人不发一语,呼吸也几乎低不可闻,一只手掌却按在他后颈致命要穴之上。 
流川此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自知性命只在顷刻之间。他一生落落,本无所谓萦心挂怀,生不以为喜,死不以为惧,但此时似乎心中竟添出无数缱绻留恋之意,仿佛有极珍惜爱重之物,好不容易刚刚得到,却又要一旦撒手,饶他豁达洒落,也感心有不甘。他在机关之学上的修为本不如仙道,却觉得这里的布置,与摄魂山庄颇有几分相似,只是身边却不是那人——思及此点,心中好象又是庆幸,又有几分凄凉。 
“我自然会回来。” 
来时说过的话仿佛犹在口边,他默念此语几遍,心中竟渐渐平静下来。 
外面那人显然是已经进了屋中,却良久不动。突然,他的脚步走近了这面墙。 
流川感觉到那老人的呼吸略有些加紧,他自己却心如止水,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暗门开启的地方。 
机关发出极低的响动,门慢慢地打开了。 
“阿牧?”流川不觉睁大了眼睛。 
牧却没有看他,只是恭恭敬敬地,朝他身边那老人拜了下去。 
老人发出一声极低的轻笑,放开流川站起身来。 
“终于……” 
“是的。”牧没有任何形诸于色的神情,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师父。” 

* * * 

“早知道别有蹊径通往山巅的话,我原来根本就用不着这么累。”说这句话的时候,仙道已经坐在那座小屋里了。 
“这次你是为了什么而来呢?” 
仙道没有回答,甚至也没有笑意了——他注视着花形的面庞,即使是微微的酒意都无法掩盖那如夜幕般即将降临的阴影。 
“这么说他还没有来。”仙道喃喃道。 
花形微哂一下,道:“你以为他会来?” 
“是的。” 
花形提起壶加满了杯中的冷酒。 
“我想你错了。” 
“是吗……”仙道把酒举到唇边一饮而尽。 
“花形,我想问你一件事。” 

默默地听仙道叙述完他所见所闻的一切,花形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这样算是你的期望吗?” 
“也许不。”花形苦笑,“牧绅一……我曾经以为他赢了,但是看来他还是输了。” 
“你后悔了?” 
“不。”花形道,仿佛疲倦了似地以手支额,“我们每个人本来就都必输无疑。因为我们最终都要发现,我们从一开始所期待的对方,其实都是一个错误——包括他自己,包括牧绅一,也包括我。现在这一场决斗,不过是为某个错误所付的代价。” 
仙道沉默,半晌问:“那么他所期待的是什么?” 
“他……”花形的目光似乎变得朦胧起来,“仙道彰,你与他如此熟悉,在你心中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 
仙道愣了一下,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似乎曾经回答过这个问题,然而现在他却说不出口了。 
“翔阳少主是必定会被抛弃的虚壳,而夜离名剑也不过是个做不醒的梦。”花形摇首一笑,“蔑视一切,随心所欲,视一切规范如无物——可是也许实际上恰恰相反——当他说他不相信一切天理正道的存在的时候,他其实,”花形停顿了一下,似乎对自己下这个判断有所犹豫,“是比谁都想要相信的。” 
仙道凝视花形的短剑,烛光下剑刃映出他的影子:“就像一面镜子吗?” 
“是的,一面镜子。”花形的目光落在案上,“他从镜中看到一个完全相反的影子……另一个自己。他永远也不可能进入镜中,可是只有这个影子存在,他的世界才会是完全的——而现在他发现那个影子,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那么你呢,花形?” 
“我也不能够代替这个位置——没有人能代替这个位置。” 
他握杯的手指开始颤抖,仙道从他手中接过了酒杯。 
“花形,你醉了。” 
花形察觉到仙道手指的暖意从腕上传来,他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却不禁苦笑了一下。 
“我说过我至少会留到看到结局的那一刻。” 
仙道摇了摇头,却并非带着嘲讽或者同情的神色。 
“神公子。”终于说出这个名字,他的声音里有微微一震,“我相信他会来的。” 
花形只是微笑了一下。 
“那么就拜托你去了结吧……” 
“花形……” 
“我累了。”花形扶着几案站了起来,“但是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雅子小姐至死也不知道的一个答案。” 
“那件事……”仙道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是他……” 
“八年前他曾对我说过,他亲眼见到了废掉神公子武功的人。那一夜他察觉到响动追了出去,然而却没有追到。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并且也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知道,他始终在怀疑一个人,尽管他拒绝相信。” 
仙道全身一震。 
“那么他当时在雅子面前,说‘没错’的意思,莫非是他终于证实了,那个人是——” 

“他的父亲。” 
另一个声音接过来说。 
仙道霍然回首,神公子凝然不动地站在那里,脸色比花形还要苍白,如同一个倏然而降的幽灵。 

第四十七章 回首镜中非我 

“七年了。”老人叹息,“离我将海南的掌门交给你的那个时候,竟然已经有七年了。” 
流川悚然一惊,他突然明白这个人是谁了。 
高头掌门,应该已经逝世七年的海南高头掌门! 
牧一时没有作答,似乎也是心潮澎湃,但当他开口时语气已沉稳如常。 
“如果我能够早一点认出师父,想来一切就会大不相同了。” 
高头注视着他,目光竟显得异常慈和,隐隐仍是当年注视爱徒的神情,道:“你是何时认出我来的?” 
“直到在山王的时候。”牧的目光也竟有罕见的柔和,“即使师父的武功有所改变,然而弟子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你想必要问我,为什么隐名诈死七年?” 
“不。”牧道,“这其中原因,弟子大胆也已经猜到了一二。” 
高头似乎有一丝惊讶,微笑道:“你猜到了什么?” 
“蕙谷夫人。” 
流川一时怔住,半晌才想起这是什么人的名字。“难道……” 
却听高头道:“不错,确实是为了她……但她原本就是我的女人!” 
“那你为何不娶她为妻?”流川脑海中转过这个念头,却不知当年高头遇见蕙谷之时,自己已与师妹成亲,海南门规森严,容不得他另娶其他女子。后来高头承继海南掌门,不得不与蕙谷分离,而当时藤真景玄恰逢少年,游历其地,偶然受伤为蕙谷所救,遂对伊人一见钟情,才引出另一段孽缘。 
“当年是藤真景玄玩弄手段,迫她嫁入翔阳山庄的!”高头冷冷道,“若非她那时已怀了我的儿子,她早已自尽了。” 
牧点了点头,目光中掠过一丝黯然,道:“是阿神吧……” 
“那时候你应当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用他来挟制我吧?”高头微微一笑,“她嫁入翔阳本是秘密,我也一直以为她失踪,直到那年……” 
他没有再说下去,流川却已明白,那年海南掌门携弟子造访翔阳,于是不知在什么机缘之下,他们竟然重新相见,再续前情,题在书页上那首诗,或许便是当年传递的暗号。 
而终于在高头离去之后,这个秘密被藤真景玄所发现。 


烛火摇摇,神公子清明的眸子中,闪动着流转不定的光。 
“当他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的时候,他表面上一直不动声色,但是暗地里,却出手废掉了我的武功。”瞥了对面的花形一眼,阿神道,“原本他想杀了我的……但是我的母亲……她用一死请求他留下我的性命,所以我才会继续以翔阳二公子的身份活了下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原来如此旖旎妩媚的传说,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 
仙道怔了半晌,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秘密的?” 
“在我的母亲去世一年之后,终于有人告诉我一切真相。他对我说,虽然我已经失去了武功,但是我还可以用别的方法生存下去……他教给我机关暗器,易容用毒,而在明中我则从母亲留下的典籍中学习医术……” 
“那个人是谁?他又去了哪里?”花形突然问,神情极为迫切,但阿神只是摇了摇头。 
他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似乎要竭力驱逐走在那里潜藏了许久的一切记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当时阿神他始终不知道,师父你……就是他的父亲吧?” 
“当然。”高头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却近乎悲凉,“我告诉他,他的父亲,是海南的掌门,盖世的英雄……这样的人,自然永不会做出埋名诈死,设计报复这样的事情。” 
“于是师父你……终于暗算了景玄先生?” 
“他早有宿疾,我不过是促他早死而已。” 
这句话他说来平淡,流川听来却感到了一丝阴沉之至的冷意。 
“但他既然令我的儿子一生不能再练武,我自然也要他的儿子付出同样的代价!” 
流川心中一凛:“难道他……” 
他听见牧的呼吸也停顿了一下,道:“那么师父你……” 
高头摇了摇头,惨然一笑道:“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儿子……他竟会为了保护藤真,向我下手!” 
牧面上终于出现惊愕之色:“他……为了保护藤真?” 
“是的,我的儿子……他真是绝世的天才……”高头失笑起来,“那是我唯一不能解的毒,因为只有这种毒不是我教给他的,也只有这种毒不是我能了解的——” 
那是碧髓玉衣,只在药圃中种有的碧髓玉衣。 
本是风姿绰约,清逸出尘的奇花,但是只要稍稍加以一两种引子,也就可以化为杀人无形的毒药。 
——那到底是谁的错呢? 
“我本来应当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救我的竟是栖芳园的兰花……”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失神,喃喃道:“这是你冥冥中的意思吗……你到底是为了护佑我,还是为了报复我呢?” 
流川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成为长谷川府上的园丁,而他虽然侥幸得免一死,大概也已元气大伤,非七年不能补偿——想到七年中他一直潜伏在翔阳,神鬼无人能觉,不禁打了个寒战。 


“所以为了复仇,你才利用医术之便,在江湖人士身上下毒吗?”花形注视着阿神,目光里却非严酷或者轻蔑,而是带着一种难测的忧郁。 
“不。”阿神抬起眼睛,目光灼灼,“你可知翔阳之外,我医好的第一个病人是谁?” 
仙道虽然聪明强记,但是哪里想得起这个。“谁?” 
“寒雨归吴叶原岚。”阿神的目光逐渐漂移,似乎望着很远的地方,“也算是一位江湖名侠吧……” 
“他……”仙道讶然,“他不是已经死了很久吗?——难道他也是……” 
“当时他身上中的,是一种罕见的剧毒,而在为他验伤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的秘密。”阿神淡淡道,“你不知道吧……六年以前常浦山庄震惊江湖那一场血案,有他的一份。” 
仙道一惊,花形看到却只是微微一哂。 
“他被治好之后,便要杀我灭口……”阿神冷笑了一声,“若非我临机应变,借用他身上用药引起的自然反应,编出一套我已在他身上施毒的谎话,我早已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仙道长长叹息了一声。“从此你便化假为真?” 
“已经做出了这一步,你以为我还能够有退路吗?”阿神冷冷地道,“当年我只有十四岁……你可以告诉我,既然被自己称为父亲的人物或者什么江湖名侠都可以做出这一类事情,除了我自己,我还能够相信谁?” 
他苍白的面颊骤然添上嫣红的血色,仙道触到他的目光,心中一悸。 
“你当年在翔阳看到的送药之人,便是交接解药用的。被我控制了的人,也将他们的同伴共谋下属之类介绍来让我医治……而这一张网便越布越大。随后我便得知了飞云剑客——那时他已化身为山王的堂本掌门——的秘密。他为防止背叛而使用的手段,只有我能够化解……”阿神道,“但其实我并没有想做得更多……我使用的一切手段,也不过是为保全自己,趋利避害而已。” 


“直到七年之后,我的功力才几乎恢复。” 
“而后您便托身为山王掌门?”牧的态度一直保持很平静,似乎这一切都与他完全无关,这时却突然问道。 
“那只是与深津的一个协议。”高头笑了笑,“我为他杀死那个‘堂本’,我离开后,他便掌握整个山王的权力。” 
“而师父你的目的,只是向藤真复仇而已吗?” 
“是的……其实我本来一直希望这能够由我的儿子的手来完成。我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越来越明白藤真景玄到底毁掉了他的什么,知道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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