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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因为潘的话又退后了一步,但正在潘想要微微松下一口气的时候,高列斯的话又立时让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
“芬里尔?格雷伯克你在怕什么?怕什么誓言?誓言能拿你怎么样?将你赶出禁林吗?你不是早就被赶出狼人的部族了吗?害怕被赶出禁林做什么?你忘记了吗?忘记你追随黑暗魔王大人的目的了吗?你不就是想要借助黑暗魔王大人的强大,重新统治整个狼人部族吗?那你还怕什么?你已经是那位大人麾下的爱将了,你还会怕违背誓言被赶出禁林吗?原来你也是个懦夫,离开禁林就无法生存的懦夫!”高列斯眼看着狼人的退却,不禁大喊。
“闭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格雷伯克朝着高列斯大喊,他无法与这些人类巫师言明禁林主人的身份以及离开禁林对他意味着什么,而且这群渺小的巫师根本不能想象身为禁林主人的那位强大之处,那岂是区区一个黑暗魔王可以比拟的?
等等,禁林主人的强大之处?!是呀,禁林主人是何其强大的存在,他的强大,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如此废话,而眼前的这个尚未成年的人类巫师小孩会同自己如此废话,莫不是他根本就是在说瞎话哄骗自己?而且他刚才是怎么说的?违背当初的誓约?誓约,禁林主人和禁林魔法生物们所签订的一直都是魔法契约,而且,当初与那位禁林主人签订契约的,是十几个世纪之前的狼人的祖先,根本就不是自己,不是吗?所以,那个小孩子,是在骗自己了?格雷伯克微眯了双眼,踏前一步,但很快又停住了脚步,但是——为什么他可以从那个小孩子身上闻到禁林主人的灵魂魔法气息,虽然这种气息极淡……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高列斯喊着,“但是我却知道,只要杀了他们,这禁林之内,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会知道今天的事?但如若你一念之仁,你能保证他日他不因为今天的事情置你于死地?”
不,不止是三个人会知道,这禁湖之下,静静观察着的魔法生物也会知道今日的事情,但是——那个笨蛋高列斯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今天不杀了他,安知明天他不会带着禁林主人来杀了自己?而湖底的魔法生物们……那群笨蛋,也许借助了黑暗魔王的力量,也不是不能解决的……只要那位黑魔王大人,得到了控制霍格沃茨的方法。
狼人心思略定,不再踌躇于自己的决定,猛然扑就而去的身影比魔咒更来得迅捷。而潘一直都关注着狼人的举动,他不敢托大得认为狼人会被自己区区几句话惊摄住,他所为的一开始就是拖延时间,因此,当狼人心下做了决定,眼色发生改变的时候,潘的魔咒,也在瞬间甩了出去,而此时,狼人已经跃至空中,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只能硬吃潘甩出的魔咒,是一个普通的火焰攻击咒——火烤热辣辣。说实话,潘的魔咒的时间掌握的很好,无论多一秒少一秒都无法给予致命的打击,但同时,狼人强悍的身体,却也只令格雷伯克在落地的瞬间微微踉跄了一下。
“Diffindo(四分五裂)!”高列斯的魔咒也来得十分的迅捷,他的魔咒依旧是对着潘而去的,而一直与潘背身相靠的少年斯内普则是拖着麻木的右手再次施展了防护咒,但他的魔力毕竟不如七年级的高列斯,防护咒虽然被及时的施展了开来,但魔法的冲击依旧冲破了防护咒的屏障,一股余势再次冲刷了少年斯内普举着魔杖的右手,被冰冻咒冻住的伤口,再次流出了血液。
“别逼我!”潘看着三个身型明显大自己许多的斯莱特林和狼人,沉声警告着,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魔力的暴动,这样的暴动似乎在他十岁那年遇到莉莉和西弗之前发生过,虽然他早已忘记了那日暴动的全部过程,也丢失了自己十岁以前的多数记忆,但是,以自己对多比的试探了解发现,这——绝对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而这样的魔力暴动,也绝对不会仅仅只是长头发那么简单。按照那个混蛋男人曾经的说法,杰萨斯家族的人,每次魔力暴动,都将是一场灾难,所以,杰萨斯家族的人,从来都是克制魔力暴动的。但是眼下,如果他们再步步紧逼的话,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继续克制魔力的暴动……
“Diffindo(四分五裂)!”高列斯再次将魔咒甩了过来,依旧是四分五裂咒,看起来这似乎是他运用最熟悉的魔咒之一,只这一次他不再对准潘,反而是对准了少年斯内普,也许在他看来,解决了少年斯内普,再回头来解决潘,也许会更加容易。
而与此同时,狼人格雷伯克再次张开了他的獠牙,迅猛的扑势直对少年斯内普的喉咙,而此时,少年斯内普面对狼人格雷伯克的攻击却是避无可避,因为他知道,一旦他避了开去,那么伤在狼人獠牙下的,就绝对是他身后的潘,虽然他明白潘要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强大,但他却不想要冒这个险,而相比高列斯的四分五裂,他倒宁可被狼人的獠牙招呼。
“该死的!”潘低咒,不再刻意控制的魔力暴动形成巨大的魔压席卷而出。
“i carir quettar ómainen【守护之翼】!”晦涩的语言自潘的口中吐露,但声音却空灵得仿佛来自远古,潘紧闭着眼睛,无声无色仿佛沉睡过去一般,而他的身侧,原本静如明镜的碧色禁湖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拍打着他们的肌肤,甚至要将他们卷裹而去。所有人都看着眼前的异景,禁湖内的魔法生物都用海石磨就的盔甲武装起了自己,它们仿佛是禁湖主人的士兵,时刻等待着禁湖主人的召唤。
但是,就在这时狼人格雷伯克却依旧,张开獠牙,向着潘的锁喉扑了过来。在他看来,现在的潘虽是危险,却也是最好终结他的机会,而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但是——
机会会属于狼人格雷伯克吗?显然不会!(废话,也不看看谁是主角!)而就在它的獠牙就要触碰到潘的锁喉的刹那,一阵红光闪现,巨大的魔法冲击却是将狼人狠狠地撞了开去。与此同时,晦涩的古魔语咒语被人从远处念了出来,原本犹如惊天骇浪般的禁湖被一层防护屏障隔离了开来。
布拉斯和高列斯脸色惨白地看着魔咒的来处,远远的是两个黑袍的巫师,一个是被称为幽灵助教的普林斯教授,而另一个则是更加神出鬼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当亚?辛普瑞,而那位辛普瑞教授的手中所持的却正是和铂金少年一模一样的岑树木魔杖。
岑树木的魔杖攻击力不强,但却有着特殊的魔力功效,是一种并非人人可以掌握的魔杖,而由于它的攻击力薄弱,也使得这种魔杖,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鸡肋,除非,你能引导出它的特殊魔力……
那么——
难道……那个传言,那个传言潘?特里劳妮是新晋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当亚?辛普瑞孩子的传言,是真的?!那个连黑魔王都为之忌惮的男子的子嗣……
“你来了?!”潘悠远的声音划破了这一方的宁静,然后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因为魔力暴动而变得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体内魔法的骚乱,斜斜地就要栽进一旁碧色如镜的禁湖里,少年斯内普想要用自己未受伤的左手拉住了斜斜跌落下去的潘,但却连带地被带下了湖水。但好在援兵已到。
神出鬼没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和他的助教一起救起了潘和少年斯内普。
然后当亚?辛普瑞又喃喃念叨着长长的晦涩的咒语,在一阵又一阵强势的魔法波动之后,滔天巨浪般的禁湖,终于又恢复了它初时的宁静,一切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只留下布拉斯和高列斯傻傻地站立在禁湖边,而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则早已不知逃去了何方,至于罪恶者的两人,面对他们的,自然不仅仅会是开除学籍那么简单,只是眼下,谁也不清楚,得罪了禁林主人后的他们,会有怎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们。
“交给你了!”梅林看着先一步怀抱着潘的年长斯内普,微微蹙眉,最终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至于他们两个……”梅林顿了顿,看了一眼布拉斯和高列斯,一个一忘皆空下去,在彻底剥夺了他们记忆的同时,也剥夺了他们身为巫师的魔法能力。世界是公平的,等价交换的原则适用于世界的每个角落,而既然他们伤害了他梅林的孩子,就必须要有受到惩罚的觉悟,而从今以后,他们虽依旧是纯血的贵族,但却只能成为哑炮这样耻辱的存在。所以说,别招惹斯莱特林的人,因为他们护短,并且——睚眦必报,梅林也不例外。
c h a p t e r 15 西弗VS西弗 。。。
霍格沃茨城堡内的医疗翼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少年斯内普身穿着墨绿色的巫师袍,点点的泥渍透露着主人的狼狈,而他的右手正打着白色的绷带,猩红的血迹甚至自白色的绷带中渗了出来。但他却依旧静默不言,端端正正地坐于白色病床旁,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床上紧蹙着眉头的铂金少年。
无人可以打破这一方的宁静与和谐,即使是霍格沃茨医疗翼的女王波比?庞弗雷夫人也不能。她被黑发少年眼中的执拗所折服,那黑如深潭的眼睛,除却令人叹惋的担忧之外,那充溢了整整一个眼眸的莫名情感最终令庞弗雷夫人将驱赶的话语咽进了肚子里,她怎么能令这样一个融合了倔强,脆弱,又坚强的少年驱离出去呢?于是,只轻轻一叹,便是关上了门,独将整整一个医疗翼留给了两个少年,以及——一只似乎永远也长不大的小黑豹。
少年斯内普怔怔地端坐在病床前,他不觉自己口中魔药味道的苦涩,也不觉恢复了知觉的右臂的疼痛,他只为床上少年苍白的面色以及紧蹙的眉头略略感觉到忧心以及不安。
他在做梦吗?梦见了什么?是否又梦见了那个可怕的狼人?
少年斯内普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回放着适才狼人格雷伯克猛扑向潘时的情景,他感觉到自己瑟瑟发冷,并且紧捏着魔杖的左手生涩地微微颤抖。
“潘!”少年斯内普轻轻地自嘴角吐露一声呼唤,伸出手想要抚平少年眉角的淡痕,却被时刻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小黑豹阻止了行动。
小黑豹一步跃上白色的病床,明亮的黑色眼睛在一片白色的医疗翼里显得炯炯有神。它正盯着他,眼神危险并含着警告。是的,警告,它弓起的背脊以及张开的利爪都在诉说着它的警告,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也认为是我害得潘受伤的吗?”少年斯内普阴冷着视线看着护主心切的小黑豹,低沉带着少年稚气的嗓音,在这明亮的医疗翼里,却如黑丝绒一般低缓却危险,“是呀,也许你没有错,是我太弱了——”少年斯内普缓缓地说着,似是自责又似是忏悔,“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潘根本就不会受伤!他那么聪明,又那么强大,是我太弱,拖了他的后腿……”
“……”黑豹自然不会回答少年斯内普的话,它只用黑如子夜的眼睛看着少年斯内普,仿佛眼中真有责难与怨念。
“如果我足够强大,怎么会在那刹那只能无力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别人的杀戮?如果我足够强大,那个狼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对潘造成危险?那两个人,都只用了一个简单的缴械咒,就击飞了芬里尔?格雷伯克,而我,在它的手下,却全然眉宇半点招架之力……”少年斯内普看着自己手中的魔杖,微微出神,他似乎总在等待着别人的救赎,从最初等待着母亲将他救赎出父亲的暴力,到后来等待着霍格沃茨的魔法信件将他救赎出黑暗的蜘蛛尾巷,再到后来而渴望潘那淡淡的如同暖阳的光芒救赎自己出黑暗,而现在,他再次等待教授们的救赎,等待教授们将他自狼人的手中救出。但这次的等待,却令他,差点失去了潘,失去了那抹耀眼的铂金色彩,失去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少年斯内普似是对着小黑豹,又似是对着自己说道,“不会再等待下去了,不会再等待别人来救赎,我会变强的,会很快变强,会像那个混血王子一样,张开双臂就足以将潘保护在羽翼之下,我也是普林斯,混血的普林斯,我……我会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强大。”少年斯内普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潘,然后起身,推开椅子,步履坚定地踏出了医疗翼,他要去找那个男人,那个混血王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请那位普林斯教授教他变强,他不怕辛苦,不怕困难,从来——不怕!
少年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看见在他的身后,同样一双黑色的眼睛正习惯性地蹙眉深思着,它看着他,似乎也在心底,做下了什么决定。
于是,当夜更加深沉的时候,静悄悄的医疗翼里,只一个铂金发色的少年,静静地沉睡于白色的病床之中,微微蹙着眉,似有千般疑问难解。
少年斯内普从医疗翼出来,来来回回地徘徊于地窖的各个楼梯之间,他清楚的知道那位神秘的幽灵助教就住在地窖的某个房间之中,却因为霍格沃茨的神秘而不得其门而入,这令他微微觉得有些挫败,但却不愿意放弃,紧咬着的下唇,微蹙的眉目,都不能遮掩他疲倦的面容。他已经在此徘徊了将近一个晚上,眼见着天光将泛起鱼肚的白色,却依旧毫无所获。
然后,就在他第N+1次再次走过一张沉默者的雕像时,雕像背后与墙壁接壤得丝缝不露的石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我若没有看错时间,现在还是宵禁时间,斯内普先生!”阴沉的声音自门后响起,冰冷不带一丝的温度,“你是否在提醒我,该为斯莱特林扣一分,以惩罚你违反了校规。”
“没有被逮住就不算违反校规!先生!”少年斯内普逼迫自己挺直着脊梁回答黑袍巫师的问题,他知道,只要他有偏点的胆怯或者犹豫,那么,屋内的那个冷酷的男人,绝对会让他比当初的詹姆?波特还要来得凄惨,不仅仅只是不痛不痒的扣一分,他素来懂得用最合适的方法,惩罚学生,或武力体罚,或劳动教养,或者——扣分!
“我假设你在地窖徘徊了一个晚上,不得其门而入,是为了找我——”黑袍巫师的声音再次从石门里面传出,只是这次,非但冷酷,还带着一丝不耐烦,“该死的,快滚进来,如果你想继续不被其他教授发现的话。”
少年斯内普闻言,微微一顿,终究还是推门走了进去,而一入其内,空荡的房间,几乎毫无摆设的布置,却更令他感到吃惊,这简直不像是一个有人居住的房间,阴森黑暗带着潮气的味道,若非桌上堆叠着厚厚的作业,壁橱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以及魔药,他都要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只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助教的房间里,为什么会充斥着如此多的魔药?!
“我想你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并不只是来参观我的房间的。”年长的斯内普略带恶意地看着少年的自己,他简直难以想象,少年的自己,居然弱到了如斯的地步,昨晚,若是他们再晚一步到达,他简直难以想象事情的结果会是何等的地步。所以他感到愤怒,愤怒于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学生以及那个该死的浪人,当然,也愤怒于少年自己的孱弱。既然喜欢就应该拿命去守护,化身为潘的宠物黑豹小西,见证着那段已经丢失的记忆,他已经有足够的冷静和智慧来明白自己的情感,但是……该死的他,该死的混蛋,他居然只记得和潘亲密无间,却忘记了对于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该拿出命来守护的自觉,他居然令潘陷入到了如此危险的禁地,高年级的挑衅,狼人的袭击,甚至是最后魔力的暴动,无一不危险,但是那个混蛋,却什么都不能做,即使这个该死的混蛋就是幼年的自己,也依旧无法平息他的怒火。
“教授!”少年斯内普无惧于黑袍巫师的冷冽,依旧抬起了高昂的头颅,完美的弧线从下巴一直延伸到颈窝,这是少年斯内普第一次用这样的角度高高昂起自己的头颅。他已有自觉,身为斯莱特林人的自觉,那是一群不能自卑也不能沉默的人群,他们骄傲并坚韧,如水般的坚韧。
“斯莱特林不相信眼泪。”开学的第一天级长兼首席的卢修斯?马尔福如此告诉他们,“我们信仰纯血,但如果你们认为这仅仅只是血统上的纯血,那么,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不配成为斯莱特林的人!”
卢修斯并没有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纯血,但是现在,他想,他也许知道了。
所谓纯血,并非单指血统的纯粹,所谓的纯血,指得应该是流淌于血脉之中的纯粹。纯粹地为着个人的信念,纯粹地执着于自己的信念,以及为着自己信念的骄傲,自我的骄傲。这才是纯血!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