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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火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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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熊只是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中。而且像往常一样,她的负疚感好像完全集中体现在一股
烧焦的糊味中。

    这种糊味又带来了父母俯身在她上方的模糊画面:他们是大人,是巨人;而且他们
被吓坏了;他们很生气,说话声音高而清脆,象电影中巨石顺山坡滚落。
    (“坏孩子,太坏了!你不能这么干!恰莉!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再也不要!”)
    当时她几岁?三岁?两岁?一个人从多大开始有记忆?有一她曾问过爸爸这个问题,
可爸爸说他也不知道。他说他记得自己有一次被蜜蜂蜇过,而他母亲说那时他刚十五个
月大。
    这是她最早的回忆:俯在她身上的巨大的脸;像巨石从山上滚落的说话声;还有像
烤糊鸡蛋饼似的焦味。那焦味来自她的头发。她把自己的头发引着而且几乎把它们都烧
光了。在那之后,爸爸提到了“求助”,而妈妈变得非常地不可理喻,先是大笑,后是
大哭,然后再次奇怪地高声大笑,爸爸最后不得不打了她一耳光。她记住这些是因为这
是她惟一一次看到爸爸这样对待妈妈。爸爸说也许我们应该想想如何为她寻求“帮助”。
当时他们在浴室里。爸爸刚才把她放到了淋浴喷头下,所以她的头发都湿了。噢,是的,
妈妈说,让我们去找瓦里斯大夫吧,他会像以前那样给我们许多“帮助”……然后就是
狂笑,大哭,再笑,然后是耳光。
    (昨天晚上你坏极了。)
    “不,”她在哗哗的流水中喃喃地说,“爸爸说不是.爸爸说本来……可能是……
他的……脸。”
    (昨天晚上你坏极了。)
    但他们需要电话亭里的硬币。爸爸这样说的。
    (坏极了。)
    这时她又想起了妈妈,想起了自己五。六岁时的事情。她不愿回想这段时间,但挥
之不去的记忆已经就在眼前。事情就发生在那些坏人闯进家里并伤害妈妈之前。
    (杀了她,你是想说杀了她。)
    是的,是这样,在他们杀了她并把恰莉带走之前。那时爸爸把她抱在腿上给她讲故
事,只不过他并没有通常关于小东西和老虎和癞蛤螟先生的故事书。他只有一些没有插
图的很厚的书。她厌恶地皱着小鼻子说要听小东西的故事。
    “不,恰莉,”爸爸说,“我想给你读些其它故事,我要你听着。我想你现在已经
够大了,你妈妈也这样想。这些故事也许会让你有点害怕,但它们很重要。它们都是真
实的。”
    她还记得爸爸给她读的那些故事的书名,因为这些故事确实把她吓坏了。其中有一
本是一个叫查尔斯·福特的人写的《看哪!》;一个叫弗兰克·爱德华兹的人写的(奇
怪甚于科学);一本(夜的真相》。还有另外一本《热分裂:病例记录》,但是妈妈不
愿让爸爸讲这本书上的故事。“以后再讲。”妈妈说,“等她再大一些,安迪。”于是
那本书被放了起来。恰莉当时非常高兴。
    那些故事真得很吓人。有一个是讲一个男人在公园里被烧死了;一个是讲一个女人
在她活动房屋的起居室中被烧死了,屋子里除了这个女人和她当时坐着看电视的一把椅
子被燃尽外,其余一切东西都完好无损。故事有些地方大复杂,她听不懂,但有一件事
她记住了:一个警察说:“我们无法解释这一死亡现象。受害者只残留下牙齿和一些烧
焦的骨头。这样杀人得用一个喷灯,而她周围却没有任何东西烧焦。我们无法解释为什
么整个房子没像火箭一样飞起来。”
    第三个故事讲的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他在海边时自己燃烧了起来。他爸爸把他
抱到海水里时使自己严重烧伤,但那孩子在海水里还是继续燃烧直到烧尽为止。还有一
个故事是说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在仟悔室对神父进行忏悔时烧了起来。恰莉知道天主教堂
的仟悔室,因为她朋友迪妮对她讲过,迪妮说你必须把整个星期内你做的坏事都告诉神
父。迪妮还没去忏悔过因为她还没有领圣餐,不过她哥哥卡尔已经去过。卡尔已经上四
年级了,他不得不但白一切,包括那次他溜进妈妈的房间拿走了一些她的生日巧克力。
因为如果你不告诉神父,基督的血就不会为你赎罪,你就会进地狱。
    恰莉很明白这些故事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她害怕极了。爸爸讲完在忏悔室烧死的那
个女孩的故事后,恰莉放声大哭:“我会把自己烧死吗?”她呜咽着,“像我小时候那
样把头发烧着?我会烧成碎片吗?”
    爸爸和妈妈非常难过。妈妈脸色苍白,不停地咬着自己的嘴后,爸爸用一只手搂住
她说道:“不,亲爱的。只要你永远记住要小心而且不要去想……那件事——在你生气
和害怕时所做的那件事。”
    “那是什么?”恰莉哭着说,“是什么?告诉我它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再也不干
了,我保证!”
    妈妈说:“就我们所知它叫无源热分裂,亲爱的。也就是说有时只要想到火就可以
真地把火点着。它通常发生在人们心情不愉快的时候。有些人很明显终生具有这种……
这种能力而自己从来不知道。而有人……这种力量会在瞬间控制住他们,他们……”她
说不下去了。
    “他们会把自己烧死。”爸爸接着说,“是的,就像你小时候沙发着了起来一样。
但是你能够控制它,恰莉。你必须这样做。
    上帝作证这不是你的错。”当他这样说时,他与母亲对视了一会儿,眼神中有一种
恰莉读不懂的东西。
    父亲拥抱着她的双肩说道:“我知道有时你控制不了。那是场事故,就像你小时候
忘记上厕所一样,因为你在玩,所以就尿湿了裤子。我们过去把这叫做出事故——你还
记得吗?”
    “后来我再也没那么干了。”
    “是的,当然你再也没那么干了。所以再过一些时候,你也会同样控制住这件事。
但是现在,恰莉,你必须向我们保证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失常以致控
制不了那个东西。如果那样你会引起火来的。如果你真的已经控制不了、那就把它从你
自己身上转移开,转到废纸篓或烟灰缸里。不要让它留在体内。如果附近有水,那就把
它转移到水里。”
    “但绝不要对一个人。”妈妈说。她苍白。僵硬的脸显得异常严肃,“那会非常危
险,恰莉。那你就是个坏孩子。因为你会一”她挣扎着挤出下面的话——“你会把他杀
了。”
    恰莉歇斯底里地嚎陶大哭起来,满脸惊恐和悔恨的眼泪。因为妈妈的双手都缠着绷
带,而且她知道为什么爸爸要给她讲那些令人害怕的故事。就在前一天,因为她没有收
拾房间所以妈妈不允许她到迪妮家去时,恰莉非常地生气;突然,火出现了,像以前一
样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像个邪恶的精灵,点着头狞笑着;她太生气了,把它推出
体外,推向了妈妈。妈妈的手着火了。情况还没有太糟。
    (也许会更糟也许会是她的脸。)
    因为洗涤槽里盛满了洗盘子的肥皂水,所以还没有太糟;但已经很不幸了,而且她
已经向他们保证她永远永远都不会——
    温暖的水流打在她脸上,胸上。肩膀上,将她温柔地包裹起来,像是蚕茧,驱散了
痛苦的回忆和不安。爸爸告诉过她没关系。如果爸爸这样说,那事情就一定是这样。他
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她的思绪从过去回到现在,又想起了那些追赶他们的人。爸爸说他们是政府的人,
但不是一个好的政府部门。他们为一个叫伊塔的政府部门工作。这些人一直在追赶着他
们。每当他们到了一个地方,过不了多久,这些伊塔的人就会出现。
    不知道如果我让他们着起火来,他们会认为怎样?她脑中有个声音冷冷地问道。负
疚的恐惧感使她紧紧闭上了双眼。这样想真是可怕。这是不对的。
    恰莉伸出手,抓住热水龙头,手腕猛地一转将它关上。紧接下来的两分钟内,她哆
嚏着抱着肩膀,强迫自己站在冰凉的水流中。
    当你有了坏念头,你得为它们付出代价。
    迪妮这样告诉过她。
    安迪渐渐从梦中醒来,朦胧地听到淋浴的哗哗水声。开始时它只是梦的一个部分:
他和祖父在泰士摩池塘上,那时他才八岁,他正试着把一只扭动着的大蚯蚓穿到鱼钩上。
梦境令人难以置信地清晰。他能看见船舱中的柳条鱼篓,能看见麦克吉爷爷绿色的旧靴
子上红色的轮胎补丁,能看见他自己第一双破旧、皱巴巴的棒球手套。看着这双手套,
他记起明天要去罗斯福赛场进行小组训练。不过这是今晚,最后一线太阳余辉和逐渐浓
重的夜色完美地协调成一种昏黄。他塘上静寂无声,你可以看见成群的檬和蚊虫在金黄
色的水面浮掠。热闪电时隐时现……也许是真正的闪电,因为天正在下雨。初落的雨点
打湿了爷爷饱经风吹日晒的白色小渔船。接着你能听到雨点落在湖面上的声音,低低的,
神秘的嘶嘶声,就像——就像是——
    ——淋浴,恰莉一定是在洗澡。
    他睁开眼看到了陌生的带横梁的天花板。我们在哪儿?
    回忆逐渐拼凑起来。但有一刹那,由于过去一年中到过大多的地方。有过大多的九
死一生。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他感到一种令人恐惧的不知所措,他依依不舍地品味着刚
才的梦境,希望再能回到梦中与爷爷在一起,虽然他已过世二十年了。
    黑斯廷斯·格兰。他是在黑斯廷斯·格兰。他们是在黑斯廷斯·格兰。
    他想着自己的头。头仍在疼,但已不像昨晚那大胡子年轻人让他们下车时那样厉害。
巨痛已经减弱为一种稳定的阵痛。如果这次不反常的话,根据以往的经验,阵痛今晚就
会成为轻微的疼痛,到明天就会全部消失。
    淋浴关上了,。
    他从床上坐起看了看表:十点四十五分。
    “恰莉?”
    她回到卧室,用一条毛巾使劲擦拭自己的身子。
    “早上好,爸爸。……
    “早上好。你怎么样?”
    “饿极了。”她说。她走到放衣服的椅子旁拿起绿衬衫,举到鼻前闻了闻,皱起了
眉头,“我得换衣服了。”
    “现在还得再将就一下,亲爱的。今天再过些时候我们给你弄些东西。”
    “希望不要等那么久我们才能去吃饭。”
    “我们可以搭车。”他说,“就在看见的第一家咖啡馆下车。
    “爸爸,我刚开始上学时,你告诉我不要坐陌生人的车。”她已经穿上了短裤和绿
衬衫,正疑惑地瞅着他。
    安迪下了床朝她走去。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不知道的魔鬼有时要比你已经
知道的魔鬼好。”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亲爱的?”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他们已经知道的魔鬼一定是那些伊塔的人;是那些昨天在
纽约大街上追赶他们的人。他们不知道的魔鬼一一“我想是说大多数开车的人并不是为
伊塔工作的。”她说。
    他朝她笑了,“你说对了。而且我以前说的话也是对的:当你陷入困境时,你有时
不得不做些情况顺利时从来不做的事。”
    恰莉的笑容消失了。她的面容变得严肃而警惕。
    “就像把钱从电话里拿出来?”
    “是的。”他说。
    “这不是坏事吗?”
    “不是。在那种情况下,这不是坏事。”
    “因为如果你陷入困境,你必须做不得不做的事以摆脱困境。”
    “是这样。不过有些例外。”
    “哪些是例外,爸爸?”
    他揉弄着她的头发:“现在别管这些,恰莉,轻松起来。”
    但她轻松不起来:“我并不想把那个人的鞋点着。我不是有意那样做的。”
    “不,你当然不是。”
    于是她真的轻松起来了,露出容光焕发的笑脸,这笑容太像维奇了。“你的头感觉
怎么样,爸爸?”
    “好多了,谢谢。”
    “那就好。”她仔细地看着他,“‘你的一只眼睛看起来很怪。
    “哪一只?”
    她指着他的左眼:“这只。”
    “是吗?”他走进浴室,在布满蒸气的镜子上擦干一块地方。
    他久久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好心情渐渐消失了。他的右眼仍和平常一样,灰绿色
——多云的春日中海水的颜色。他的左眼也是灰绿色,但眼白严重充血,而且瞳孔看上
去也比右眼的小。
    他还头一次注意到左眼睫毛奇怪地垂了下来。
    他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维奇的声音。声音非常清晰,好像她就站在身旁:你的头疼让
我害怕,安迪。当你“推动”别人时——
    不管你叫它什么——你也在伤害自己。
    紧接着他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逐渐膨胀起来的气球……越来越大……大……直到最
后砰的一声爆炸。
    他再次仔细地察看了自己的左脸,用右手指轻轻地四处触摸着,看上去像一个电视
广告中正欣赏着自己刮干净的脸的人。他发现自己脸上有三个地方毫无感觉——一处在
左眼下方,一处在左颊上,另一处正好在左边太阳穴下。恐慌像傍晚静悄悄的薄雾穿过
他体内。为他自己恐慌,但更多地是为了恰莉——如果只剩下她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就好像他呼唤了她的名字一样,他在镜中看到了恰莉。
    “爸爸?听上去她有些害怕,“你没事吧?”
    “没事,”他说。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并不颤抖,也并没有过分的信心十足。强作
欢颜,“我只是在想应该刮脸了。”
    她一只手捂住嘴咯咯地笑了:“像扎人的草堆。呸。茂盛得很呢。”
    他追着她跑进卧室,把自己扎人的胡子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蹭来蹭去。恰莉咯咯笑着,
用腿踢着他。
    当安迪正在用自己的胡子弄得恰莉咯咯大笑时,奥维尔·贾明森(又名奥贾,又名
果汁)正和另一名叫布鲁斯·库克的伊塔特工从一辆停在黑斯廷斯饭店外面的浅蓝色雪
佛兰轿车中走出来。
    奥贾站了一会儿,沿着主大街望去,看着这个小镇的停车场、电器商店,杂货店。
两个加油站,一个药店和它木结构的市政大楼。大楼前挂着一块匾,用来纪念某个早已
被人们淡忘的历史事件。主大街是40号公路的一部分,麦克吉父女俩就在离奥贾和布鲁
斯·库克不到四英里远的地方。
    “看看这个小镇子。”奥贾厌恶他说,“我就在离这几不远的地方长大。一个叫洛
威尔的镇子。你听说过纽约州的洛威尔吗?”
    布鲁斯·库克摇摇头。
    “那离尤提卡也很近。那儿出产尤提卡俱乐部啤酒。离开洛威尔的那天是我有生以
来最高兴的一天。”奥贾把手伸进夹克整理了一下枪套中的“追风”。
    “是汤姆和史蒂夫。”布鲁斯说。街对面,一辆浅棕色的跑车停在了由一辆农场卡
车让出来的车位里。两个穿深色西装,看上去就像银行职员的人正从车内出来。再往前
在红绿灯那儿,另外两个伊塔特工正在盘问一个在学校学生中招揽生意的妓女。他们在
给她看照片,而她摇着头。在黑斯廷斯·格兰一共有十个伊塔恃工,他们都与诺威尔·
贝茨保持联系。贝茨现在正在奥尔巴尼等待卡普的私人后援阿尔·斯但诺维茨。
    “啊,洛威尔。”奥贾叹了口气,“我希望中午时就能逮住这两个家伙。我也希望
下次任务能在卡拉奇或是冰岛。哪儿都行,只要不是在纽约州北部。这儿离洛威尔大近
了。近得让我不舒服。”
    “你认为我们中午前就能抓到他们吗?布鲁斯问道。
    奥贾耸耸肩:“太阳下山前我们会抓住他们的。我敢保证。
    他们走进饭店,坐在柜台前要了咖啡。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招待给他们端来了咖
啡。
    “你值班多长时间了,小妹妹?奥贾问她。
    “如果你有个妹妹,我真可怜她。”女招待说,“要是她长得像你的话。”
    “不要这样,小妹妹。”奥贾说着向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她看了好半天。在她身
后一个穿着摩托车夹克的小痞子正在蠢蠢欲动。
    “我七点钟开始上班的,”她说,“和平常一样。也许你想和麦克谈谈。他是老板。”
她转身想走开,奥贾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不喜欢女人拿他的相貌开玩笑。大多数女
人都是婊子。他妈妈这句话可说对了,尽管在其它方面她可不一定正确。“我说过要和
老板谈谈吗,小妹妹?”
    她开始害怕了。这正是奥贾希望的。
    “沿右””这就对了。我要和你谈,不想和什么整个上午都在厨房炒鸡蛋做汉堡的
人谈。”他从兜里掏出安迪和恰莉的照片给她,仍然摄着她的手腕,“你认出了他们,
小妹妹?也许今天早上他们来吃过早餐?”
    “让我走。你弄疼我了。”她的脸色开始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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