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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二十分钟后,凯利和黛安娜下车。
凯利吻了吻本·罗伯茨的面颊:“谢谢,本。我不会忘记今天的。保持联系。”
“注意安全。”
她们边走边转身挥手道别。
凯利说:“我觉得自己赤身裸体似的。”
“为什么?”
“黛安娜,我们没有任何武器。一无所有。要有支枪就好了。”
“我们有脑子。”
“但愿有支枪。我们干吗上这儿来?我们现在准备干什么?”
“我们终止逃亡。从现在开始,我们反守为攻。”
凯利好奇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对自己充当追杀的目标已经感到非常厌倦了。我们将反过来追杀他们,凯利。”
凯利注视着黛安娜:“我们追杀KIG?”
“说对了。”
“你看了太多的侦探小说了。你认为我们两个用什么办法就能把世界上最大的智库拉下马?”
“我们从获取最近几年里他们遇害雇员的名单开始。”
“是什么让你以为除了马克和理查德还有别的人?”
“因为报纸上的启事说,所有的雇员,因此不止两个人。”
“哦。谁会提供给我们名单呢?”
“我来告诉你,”黛安娜说。
易通互联网吧是个巨大的电脑厅,分割成不止十二三排的小间,配备着四百台个人电脑,几乎全都在使用中。它是在世界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的连锁店中的一个。
她们进去以后,黛安娜便走到售卡机前购买了一个小时的上网费。
她回来时,凯利说:“我们从哪里开始?”
“问电脑。”
她们找到一个空着的小间,坐了下来。
凯利看着黛安娜上了互联网:“现在怎么办?”
“首先我们在Google上搜索,查寻KIG雇员中其他的遇害者。”
黛安娜键入google,然后键入她搜索的核心词:“死亡者”和“KIG”。
出现了一长条搜索站点名单。黛安娜特别寻找网上流通的报纸刊载的新闻,找到了好几个。她点击那些链接点,从而发现一系列新近的死亡讯息及其他的相关文章。其中一篇领她去了柏林的KIG,她进入它的网站。
“这很有意思……弗朗兹·韦布吕热。”
“他是谁?”
“问题是,他在哪儿?他似乎消失了。他为柏林的KIG工作,他妻子,索尼娅,神秘死亡。”
黛安娜点击另一个链接。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凯利:“法国——马克·哈里斯。”
凯利深深吸口气,点点头:“继续。”
黛安娜按下更多的键。
“丹佛,加里·雷诺兹,还有曼哈顿。”——黛安娜的嗓门哽住了——“理查德。”黛安娜站起来。“这就是了。”
凯利说:“现在呢?”
“我们得好好想想,找出所有这一切的内在联系。走吧。”
在街区的半途中,凯利和黛安娜路过一家电脑店。
“等一等,”凯利说。
黛安娜跟着凯利进了商店,朝经理走去。
“请原谅。我名叫凯利·哈里斯。坦纳·金斯利的助手。我们今天下午需要三打你这里最好最昂贵的电脑。能行吗?”
经理满脸堆笑:“啊——当然行,哈里斯太太。为了金斯利先生,一句话。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当然,不过我们到仓库去提。我会亲自办理的。是用现款还是记账?”
“货到付款,”凯利说。
经理急急忙忙离开以后,黛安娜说:“我怎么没想到。”
凯利咧开嘴笑了:“你会想到的。”
“我想你很愿意看看这些东西,金斯利先生。”凯西·奥多尼兹递给他几份报纸。大标题揭示了特写的内容:
澳大利亚遭遇反常龙卷风
有史以来首次袭击澳大利亚的龙卷风毁灭了十几座村庄。死亡人数尚不可知。
气象学家被新的世界天气模式所困扰。归咎于臭氧层。
坦纳说:“把这些发送给凡·露文参议员,附上一个条子:‘亲爱的凡·露文参议员:我想时间不多了。祝好,坦纳·金斯利。’”
“是,先生。”
坦纳正在电脑屏幕上查找什么,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对他说他收到来自他情报技术部保安科的警报。
坦纳命令他的情报技术部安装了“蜘蛛”——不断梳理互联网,搜索情报的高科技软件。坦纳私下设定蜘蛛寻找那些正在搜索有关理查德·史蒂文斯和马克·哈里斯死亡情况——敏感情报——的人,此刻他兴致勃勃地注视着电脑监控器上的警报。
他打开内联器:“安德鲁,到这里来。”
安德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做着白日梦,梦到并回忆起他的那场事故。他当时在更衣室取军队送来的太空服。正要从架子上拿一套下来,突然坦纳现身,递给他一套衣服和一个防毒面具。戴这个。会给你好运的。坦纳正——
“安德鲁!到这里来!”
安德鲁听到了这个命令,起身,缓慢地走进坦纳的办公室。
“坐下。”
“是,坦纳。”他坐下。
“两个婊子刚登陆了我们在柏林的网站。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是……我——不。”
内联器传出坦纳秘书的声音:“电脑送来了,金斯利先生。”
“什么电脑?”
“你订购的。”
一头雾水,坦纳起身,走出办公室进入接待室。三十多台电脑堆放在小轮手推车上。商店经理和三名身穿工装裤的搬运工站在电脑边。
看见坦纳朝他走来,经理喜形于色:“我正好有你所要的,金斯利先生。尖端科技产品。我们非常乐意帮助你解决任何别的——”
坦纳对着一堆电脑瞪大了两眼:“谁下的订单?”
“你的助手,凯利·哈里斯。她说你急需,所以——”
“把它们统统拿回去,”坦纳轻声说,“凡是她所到之处,一律用不着。”
他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安德鲁,你知道她们为什么登陆我们的网站吗?哼,我来告诉你。她们是要追查遇害者行踪,寻找他们死亡背后的动机。”坦纳坐下,“为了那样做,她们就得去欧洲。不过她们是到不了那儿的。”
安德鲁迷迷糊糊地说:“不……”
“我们怎样才能阻止她们呢,安德鲁?”
安德鲁点点头:“阻止她们……”
坦纳看着哥哥,鄙夷地说:“我真希望能跟一个有脑子的人说话。”
安德鲁看着坦纳走向一台电脑,坐到键盘前:“我们以清除她们所有的资产开始。我们掌握了她们的社会保障号。”他说着,双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黛安娜·史蒂文斯……”他边沉吟,边使用KIG在受雇驯服艾克斯比里安的Y2K系统时所安装的非法软件。这个非法软件使得坦纳获得了甚至连艾克斯比里安的最高管理层都不可能掌握的途径。
“看。艾克斯比里安有着她所有银行账号的情报,一个个人退休账号,她银行信用卡的存款。看见了吧?”
安德鲁咽了口吐沫:“是,坦纳。是。”
坦纳又回到电脑上:“我们报告她的信用卡失窃……现在我们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凯利·哈里斯……我们的下一步是进入黛安娜银行的网站。”他登陆银行网站,然后点击一个名叫“帮你理财”的链接。
下一步,坦纳键入黛安娜·史蒂文斯的账号以及她社保号的四个尾数,便获取了进入权。进入后,他将她所有的余额统统转换为信用卡存款,然后返回到艾克斯比里安信用卡信息库,在“收款”的项目下取消了她的存款。
“安德鲁——”
“是,坦纳?”
“你看见我所做的了吗?我把黛安娜·史蒂文斯所有的资产都转换成了由他们收债部门收讨的债务了。”他的语气是扬扬得意的,“现在我们对凯利·哈里斯做同样的手脚。”
坦纳完成后,站起来,走到安德鲁面前:“完了。她们既没有现钱,也没有信用卡。她们别想跑出这个国家。我们把她们逮住了。你认为你的弟弟怎样?”
安德鲁点点头:“在昨天夜里的电视上,我看了一部电影,是关于——”
火冒三丈,坦纳捏紧拳头,对准哥哥的脸打下去,劲道那么大,安德鲁一下子就摔出了椅子,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这个狗娘养的!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得好好听才对。”
房门呼啦一下打开了,坦纳的秘书,凯西·奥多尼兹跑进来:“没出什么事吧,金斯利先生?”
坦纳转向她:“没。可怜的安德鲁跌了下来。”
“哦,天啦。”
两人把安德鲁扶起来。
“我跌倒了吗?”
坦纳温和地说:“对,安德鲁,可你现在没事了。”
凯西·奥多尼兹悄悄说:“金斯利先生,你是否认为把你哥哥送进一所收容之家更好些?”
“当然更好些,”坦纳回答,“不过那会让他伤心欲绝的。这才是他真正的家,我在这里可以照顾他。”
凯西·奥多尼兹钦佩地看着坦纳:“你真是个大好人,金斯利先生。”
十分钟后,坦纳的秘书又回来了。
“好消息,金斯利先生。这是从凡·露文参议员办公室刚发来的传真。”
“让我看。”坦纳从她手里一把夺过来。
亲爱的金斯利先生:
谨通知你,参院环境特别委员会决定拨款,以立即加强我们对于全球变暖及如何应对的调研。
真诚的,凡·露文参议员
第三十三章
“你有护照吗?”黛安娜问。
“我在一个陌生的国家总是随身带着的。”凯利补充说:“而近来这个国家已变成了一个地狱似的陌生国家了。”
黛安娜点点头。“我的护照在银行地下保险库里。我得去取。我们还需要一些钱。”
她们进入银行后,黛安娜下楼到地下保险库,打开她的保险柜。取出护照,放进皮包,回到楼上,走到出纳的办公桌前。
“我想结算。”
“可以。请问你的姓名?”
“黛安娜·史蒂文斯。”
出纳点点头:“请稍等。”
他回到一排档案柜前,打开一个抽屉,翻查卡片。抽出一张,看了一会,然后回到黛安娜面前:“你的账号已经关闭,史蒂文斯太太。”
黛安娜摇摇头。“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我有——”
出纳把卡片放在黛安娜面前。上面写着“账号停止使用。理由:死亡。”
黛安娜大惑不解地瞪着卡片,然后抬头看着出纳:“我看上去像死人吗?”
“当然不像。对不起。如果你要我叫经理来,我可以——”
“不!”她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感到一阵小小的战栗,“不用,谢谢。”
黛安娜跑到门口,凯利等在那里。
“你拿到护照和钱了吗?”
“我拿到了护照。那个杂种把我的银行账号取消了。”
“他们怎么能——?”
“非常简单。他们是KIG,而我们不是。”黛安娜沉思了一会,“哦,我的上帝。”
“现在怎么办?”
“我得赶快打个电话。”黛安娜跑进一个电话间,拨了号码,抽出一张信用卡。
几分钟后,她跟一名办事员通话。“账号是以黛安娜·史蒂文斯的名字登记的。是有效的——”
“很抱歉,史蒂文斯太太。我们的记录显示你的卡已经失窃。如果你愿意打报告,我们可以在一两天后发给你一个新卡,而且——”
黛安娜说:“不必了。”
她啪地放下话筒,回到凯利身边:“他们把我的信用卡吊销了。”
凯利深吸一口气:“现在我最好打一两个电话。”
凯利打了至少半小时的电话。回来时,她怒不可遏:“章鱼又出手了。不过我在巴黎还有个银行账号,所以我能——”
“我们没有时间那么做了,凯利。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身上有多少钱?”
“够我们回布鲁克林。你呢?”
“够我们到新泽西。”
“那我们走投无路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是吗?不让我们到欧洲去寻找真相。”
“看来他们成功了。”
凯利若有所思地说:“不,他们还没有。我们去。”
黛安娜讥讽地说:“怎么去?我的太空船?”
“我的。”
约瑟夫·贝里,第五大街珠宝店经理看着凯利和黛安娜走向他,他将自己最好的专业笑容奉献了出来:“我能为你们效劳吗?”
凯利说:“我想出售我的戒指。是——”
他的微笑消失了:“对不起。我们不收购珠宝。”
“哦。那太糟糕了。”
约瑟夫·贝里正要转身离开,凯利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枚硕大的祖母绿指环。
“这是一枚七克拉祖母绿,由三克拉钻石包围,镶嵌在铂金座子上。”
约瑟夫·贝里凝视着指环,心有所动。他拿起一只珠宝商的寸镜,戴在眼睛上:“真的美极了,但我们这里有严格的规定——”
“我要两万美元。”
“你是说两万美元?”
“对,现款。”
黛安娜瞪大两眼看着她:“凯利——”
贝里又一次看着指环,点点头:“我——呃——想我们可以安排。稍等。”
他消失在后面的办公室里。
黛安娜说:“你疯了吗?你遭抢劫了!”
“是吗?如果我们待在这里,会遭人谋杀。告诉我,我们的命值多少钱?”
黛安娜无言以对。
约瑟夫·贝里从后面的办公室出来,笑容可掬:“我立即派人过马路到银行去给你取现款。”
黛安娜转向凯利:“我真希望你没有这么做。”
凯利耸耸肩:“只不过是件首饰而已……”她闭上眼睛。
只不过是件首饰而已……
那是她的生日。电话铃响。
“早上好,亲爱的。”是马克。
“早上好。”
她等着他说“生日快乐”。
相反他说:“你今天不上班。喜欢远足吗?”
这不是凯利期望听到的。她感到痛心的失望。他们一个星期前讨论过生日的事。马克忘记了。
“喜欢。”
“今天上午去远足怎么样?”
“行。”
“我半小时后去接你。”
“我等你。”
“我们到哪里去?”他们上了车后,凯利问。
两人都穿着步行服。
“在枫丹白露外有些非常好的小径。”
“哦?你经常上那儿去?”
“以前我想逃避时就到那里去。”
凯利困惑地看着他:“逃避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孤独。我在那里觉得稍微好些。”他瞟了一眼凯利,微笑着,“自从遇见你以后,就再没去过。”
枫丹白露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四周是茂密的森林,位于巴黎东南角。
当美丽的皇室庄园在远处拔地而起时,马克说:“很多名叫路易的国王曾居住在这里,从路易四世开始。”
“哦,真的吗?”凯利看着他,想,我不知道他们那时候有没有生日贺卡。我希望他给我一张生日贺卡。我表现得像个小女生。
他们到达了宫殿的领地。马克将车停在一个停车场上。
他们下车朝森林走去时,马克说:“你能对付得了一英里吗?”
凯利哈哈大笑起来:“我在天桥上每天对付得比那多多了。”
马克牵起她的手:“好。我们走吧。”
“我和你一道。”
他们经过一连串豪华的建筑,开始进入林区。绝对只有他们两个人,被古老的田野和阅历丰富的老树所构成的绿色所包裹。一个阳光普照、完美无缺的夏日。熏风送爽,头顶上则是一片万里无云的天空。
“美吗?”马克问。
“可爱极了,马克。”
“我很高兴你有空。”
凯利记起了什么事:“今天你不是应当上班的吗?”
“我决定休息一天。”
“哦。”
他们在神秘的森林里越走越深。
十五分钟后,凯利问:“你要走多远?”
“前面有个我喜欢的地方。我们快要到了。”
几分钟后他们进入一个谷地,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橡树。
“我们到了,”马克说。
“好幽静。”
树上似乎浅浅地刻着什么。凯利走过去看。上面刻着“生日快乐,凯利”。
她凝望着马克,瞬间说不出话来:“哦,马克,亲爱的。谢谢你。”
原来他没有忘记。
“我想树里可能有什么东西。”
“树里?”凯利更靠近些。与眼睛齐平的位置有个空洞。她把手伸进去,摸到一个小包。是个礼品盒。
“什么——?”
“打开。”
凯利打开,眼睛睁大了。
盒子里是一枚七克拉的祖母绿指环,被三克拉钻石包围,镶嵌在铂金托子上。
凯利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