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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燃情·阿里轶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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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钓没有几分钟,鱼儿便开始咬钩了。谢大军手把鱼线,手腕只一扽,钓端通过线绳传来的重度与弹力,告知鱼儿已被钓上。鱼线被迅速倒上来,水中蹦跳挣扎的鱼儿终被拉出水面,这种动感让人感受的是获得胜利的喜悦。鱼儿被拉上岸的片刻,拼死的蹦跳,挣扎的厉害……激动人心! 
  谢大军频频地抛启钓钩,手脚不停地干了近三个小时,鱼儿太多了,有时五把钩上三个有鱼。最多的一次钩上了四条。有一条鱼,被搅乱了的鱼线缠住身子,挂上鳃帮,仔细一看鱼钩还钩住了屁股——这种奇事,真是闻所未闻! 
  鱼食用完了! 
  谢大军剖开了两条鱼的内脏,用其心肝做饵料,鱼照样上钩,争相吞食!谢大军感叹了,鱼——毕竟是鱼,连自己同类的心肝也吃! 
  在回来的时候,谢大军扛回一面袋子鱼。他把鱼全部送到食堂。丁明光用心地做成一道好菜——红烧鱼。这顿晚餐人们吃的是鱼,谈的还是鱼!鱼既然是人天生的食物,人当然只是享受它,绝少顾及它的感受! 
  谢大军高高兴兴吃过晚饭。放下碗筷,回到宿舍休息。还激动不已。心想,上山以来,从未有过最近的别扭,也从未有过今天钓鱼让人这样的愉快!他浮想联翩,世间万物的生存,难道全和人类与鱼儿一样? 
  谢大军激情满怀……他想起好久没写日记了,翻出笔记本,拿起笔,一气呵成,草就一篇: 
  高原鱼歌 
  万物的灵魂, 
  背负着躯体; 
  斗争在生命路上, 
  永无休止! 
  眼前窃有一比: 
  湍急的狮泉河水, 
  清澈见底。 
  上溯的鱼群, 
  义同生死, 
  风波万里。 
  我把香饵频频投下, 
  活蹦乱跳的生灵, 
  被一次次钓起。 
  鱼儿啊, 
  我们之间难说悲喜, 
  无论真理, 
  岂谈廉耻! 
  人类为了自己, 
  却顾不了你。 
  说不清那是直那是曲! 
  我甚至不知道, 
  我是我, 
  还是你? 
  自从谢大军入党被卡,改制被‘黑’以来,县上关心他的人越来越多。除了一般的朋友外,还有位女同胞更加关心他。那就是北京医疗队的那位大夫,他的同乡、同学、老朋友薛红梅。 
  听说人们夸奖谢大军会钓鱼,薛红梅一点都不奇怪。她从小就知道他有这种癖好。没想到,他到高原来会给人露一手。一个人半天钓的鱼,居然让几十人饱餐一顿,他今天情绪一定好,她正希望他这样。 
  薛红梅来到谢大军的宿舍,苗师傅给薛红梅沏了一杯上好的清茶。谢大军,忙拿出水果糖来请老同学吃。这也因为他知道她喜欢,谢大军自己却从来不爱吃零食。自从薛红梅来到县上后,他才专门买些糖放着,等她来招待她。 
  薛红梅高兴地说:“大军今天是瞎猫却碰上了死老鼠,一次钓了这么多鱼,总算风光了一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你这鱼是钓的,说不准是买的那!我算服了你这个从小到大的钓鱼爱好者。” 
  “红梅,你说的没错!但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能钓鱼,不仅光凭爱好,要对鱼,多少有一点了解。那次往大西北去的火车上,一位青海的朋友讲了一些高原鱼的特性,曾使我耳目一新。这次来到西藏阿里,我翻看过地图等资料,想到在狮泉河钓鱼,和内地大有区别。对这里鱼的习性一无所知,难以下钓。多了解这里的鱼,得从狮泉河说起——”谢大军先端起茶杯喝上两口热茶,然后从头说起: 
  狮泉河上游,发源于冈底斯山冈波仁齐峰的北麓,水从神山脚下流出。先向北再向西与噶尔河等交汇,流量大增。再向西进入克什米尔称印度河,后向南纵贯巴基斯坦,入阿拉伯海。 
  苗师傅惊汉道:“你知道得这么详细。” 
  薛红梅:“你到是说鱼啊!” 
  “就说,就说。你可别嫌烦絮啊!”薛红梅的好奇心,立刻调动起谢大军的兴头,他委婉地说道: 
  狮泉河里主要生长着两种鱼——一种叫黄鱼。黄色,无鳞。头尖、嘴小,皮厚肉质粗。一般长约30厘米,粗约8厘米,这是一种普通的高原鱼,随处可见的。 
  这里要说的,主要是另一种。称作麻鱼的上游产卵鱼。背呈黑白麻花色,鳞细,头大、嘴宽、唇厚,肉鲜肥细嫩,品质极佳。一般个头比黄鱼都大些。 
  这种鱼春季从处于狮泉河下游的巴基斯坦逆流而上,成群结队。时而铺满河底。类似进军的队伍,绝无阻挡,甚是奇妙、有趣。这使人想起东北最北部鸿荒土地上古老的民谣:“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趣闻,原是有的。麻鱼逆水千里游到它祖先的发源地产卵,卵孚化成鱼。秋季又回游到下游接近热带气候、食物丰富的地方发育成长过冬。一旦长成,再回到他出生的地方,重复其祖先的生存模式。生育繁衍在祖国,成长在印巴。它的生命过程,往反在中、印、巴之间。应该被命名为国际鱼,友好鱼是当之无愧的…… 
  苗师傅不断夸奖谢大军“见多识广知识渊博”什么的。 
  薛红梅一边听着娓娓动听的讲述,一边看着谢大军的表情,不由得不陷入沉思。她发现在谢大军的精神境界里,除了委婉和温柔之外,隐隐约约还深藏着愤慨与激越。除感受到他的激情在燃烧外,她甚至感受到他感情上的压抑与未来的爆发。 
  薛红梅顺手拿起了谢大军放在床头上的笔记本,刚刚写过的那首“高原鱼歌”立刻映入她的眼帘——她觉得他还是过去那种愤世嫉俗、怀才不遇思想底蕴的闪现。物太刚易断,应该在他刚强的性格中,加进些阴柔的成分,使之做到柔中有刚,才是更加坚强的。 
  薛红梅忽然灵机一动,也即兴有了四句诗,提笔附在谢大军的“高原鱼歌”这后,以为互勉。诗云: 
  湍湍溪水大河流,万里潜鱼往返游。 
  逆水生栖情固有,天工法物系同舟。 
  薛红梅随后离去。 
  苗师傅看过她的题诗深为赞许,说:“一个女子竟有男人气慨,实在难得!” 
  谢大军慨汉道:“言之有理……”他惭愧地沉默了。 
  精神的力量是伟大的…… 
  第二天午饭后,他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装在脸盆里,打着口哨,向狮泉河岸走去。远远望见,有两个女同志先在沙岸上洗衣裳,细看是郑英、肖玲两人。 
  郑英站起身往草地上晾衣服,忽然发现谢大军向河边走来,一走神失手衣服掉在地上。她不顾衣服,忙招手大声喊叫:“谢组长你过来!”肖玲只微微一笑,看在眼里。 
  谢大军快步来到她们中间。见两位姑娘神采奕奕,满面春风地欢迎着他,一时冲动,朗声笑道: 
  看啊, 
  高原的风景是多么美丽! 
  绿草如茵的岸畔, 
  伴着清澈的流溪。 
  在笑声中浣沙的美女, 
  惊起了飞跳的游鱼! 
  啊!——亲爱的朋友, 
  生命只要快乐, 
  追求只要有意义。 
  何必一定要—— 
  苦心孤诣, 
  逐妄谋虚! 
  …… 
  肖玲忙着揉搓衣服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心想:这个谢大军果然不俗,与众不同。过去接触不多,看来这个大学生,真不是那种徒有其名的泛泛之辈。怪不得郑英心里老是想着他。可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看出他的眼神里看不出别的意思。郑英也不傻,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郑英笑盈盈地说道:“谢组长!你这么热爱高原,你真想在这呆一辈子吗?” 
  谢大军应声答道:“即使在这呆一辈子,又有何妨!只要这里需要——哎,我说郑英同志!那里还有什么谢组长——你只管大喊大叫的!” 
  “不叫谢组长,那就该叫谢局长喽!”郑英仍坚持说。 
  “你们都知道,既没有了谢组长,更没有谢局长……乱称呼名不副实,岂不让人笑话1”谢大军耐心地解释着。 
  “怎么名不副实?不要说局长,就是主任你也当得起,作得来!叫什么是大家的事,谁想笑先让他笑去,怕什么!”肖玲直言快语地说。 
  “谢谢两位高看谢大军一眼,其实是担当不起啊!”谢大军一面表示谦意,一面想到,在这荒野的高原之上,地广人稀,想不到近在咫尺,竟有知音——实在难得!” 
  “那倒底该怎么叫你呀?”郑英认真地问。 
  “正确的叫法就是——谢大军!”谢大军诚恳地说道:“如果不习惯,就简称为‘大军同志’好了。还有解放军的含意在里边,很好!” 
  肖玲抢先说:“大军同志——好啊!挺亲切的。不过忘掉‘同志’二字,就会直乎作‘大军’了,怪不好意思的!” 
  谢大军忙解释说:“没关系!人的名字就是让叫的吗。就叫‘大军‘也无妨的,革命同志吗!再加上一层特殊关系,我们是阿里战友,这是一种很宝贵的关系呀!将来分别多年后,到老年回忆起在狮泉河畔共同战斗工作过的日子,很有意义的嘛!” 
  郑英说:“你说的很好!这么看重在阿里共同战斗的友谊。可是,为什么要等‘分别多年后……’再从回忆中寻找它——我倒愿意在这里呆一辈子,也别分开……”谢大军听郑英的话有点费解,忙说: 
  郑英同志,真是孩子气。你年纪青青的,不能跟人在这里呆一辈子……好啦,我要到上边远一点的地方去洗衣服,大家都方便。 
  “让我们帮助你洗吧!”郑英诚恳地表示。 
  “谢谢!不麻烦你们啦。”谢大军说完就抱着自己的衣服,往上游走去。 
  望着谢大军离去的背影郑英埋怨道:“这个人太正统!” 
  肖玲咯咯地笑道:“他是很正派,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谢大军在人生与事业的进程上,在同龄人中可算是历尽坎坷。 
  最近由于改制,单位领导人的位置上,没有了他的名字,他被变相的剥夺了领导权。在商业局同志们面前,他工作也不是,不工作也不是。 
  苗师傅看出了谢大军的这种左右为难的境地。他对谢大军说:“谢组长!(他仍然这样叫他)我以为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知道你是个每天都离不开工作的人。我以为,你要想做什么,你可以照样去做。你如果觉得做什么都不得劲,你也可什么都不做。不管你做与不做,都是合理的!你现在这种身份,是别人给你造成的,与你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你只要相信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俗话说:‘否极泰来’吗!” 
  话音未落,电影队长曲加闯进门来,大笑道:“人不该死总有救——你们猜谁回来了?” 
  “谁回来了?快说!” 
  “你们的好朋友——叶心钺回来了!” 
  “啊?叶心钺回来了?”谢大军、苗师傅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曲加兴致勃勃地说:“老叶现在我家喝茶呢,让我来叫你们一起喝茶去。” 
  谢大军、苗师傅同曲加一起,一路小跑来到曲加家里,与叶心钺相见。 
  “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连点消息都没有,一下子就回来了。”谢大军急急地问道:“老人家的病好了吗?” 
  叶心钺高兴地答道:“住院手术很成功,我回去的及时,一切顺利!母亲很高兴 。现在身体恢复很快,催我尽快上山。到叶城办事处,不注意得了感冒,休息了几天。碰上调咱县办公室的李雪文主任带车?span class=yq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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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动作真够快的!坐谁的车子回到县上的?”苗师傅又追问道。 
  “坐地委组织部的车来的。我见过佟书记后,他让去组织部一趟,请示一下当前的工作。可巧,地委组织部现正赴各县检查落实改制工作和处理遗留问题。今天就乘组织部车与尚副部长直接到了直属库,碰到曲加队长在直属库倒影片,便一起回到县上。” 
  “你真成了一匹‘ 
  千里马’了!”谢大军兴奋地说。 
  苗师傅既高兴又难过地不知说什么好,思忖半天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呀,再不回来,我们谢组长快该跳狮泉河了!” 
  谢大军哭笑不得皱眉道:“至于吗!太夸张了吗……” 
  苗师傅解释说:“这是我的感觉,要是我早该如此了!” 
  “你是看《三国》掉眼泪,替你们组长担忧啊!叶心钺说道:“曲加队长都跟我说了——没想到我离开这段时间县上出了这么多事!谢组长的事,我全知道了!这次巧得很,尚副部长是专门来县上深入基层搞调查研究的。指名要找黎部长听取意见,同时要听我们政工组的汇报。黎部长说:‘汪彤已经下去了,要我暂时负责抓组织部的工作。明天,我陪黎部长一起在直属库给尚副部长汇报工作。今天晚上,谢组长再辛苦一下,和我多谈谈。必要时你写份个人汇报材料给我。” 
  谢大军想了想说:“那好。我的事情说来也复杂,我干脆写个汇报材料明早交给你。今晚时间留给你,多与一些藏汉干群众谈谈,县上各方面的情况,大家知道得多些……” 
  叶心钺点头道:“你的这个建议不错!我今晚多找几个人谈谈,多增加一些感性认识,尽量要汇报得准确,全面些。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讨论。” 
  叶心钺喝完自己碗中的茶,点点头出去了。   
  第十二章 小县微官(1)   
  叶心钺陪同黎部长在地区直属库整整汇报了一天,从狮泉县的改制工作,到组织人事工作,以及县机关的政治生活,几乎全部都涉及到了。 
  对于柳卫东主持县委工作期间,狮泉县发生的一系列问题,尚明副部长感到非常震惊。他在总结发言中说:柳卫东与汪彤违反“阿里地区文革正面教育”的有关规定原则,抓住群众中的一些生活小事,肆意歪曲夸大,大搞“副、供、信”那一套,差一点逼死人命,这在政治上是十分严重的错误。 
  关于“误战”问题处理上,草草了事有欺瞒和袒护行为…… 
  在对待知识分子干部入党、提拔使用上,有排斥打击的倾向。这一切都是由领导干部头脑中存在的狭隘、自私、保守、落后的农民意识所造成的。这同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是格格不入的。上述有关问题,待汇报地委后定要作出严肃的处理。 
  尚副部长指示说:对由于柳卫东等人的错误造成的,伤害干部的一切错误做法,必须立即予以纠正。该道歉的必须向本人道歉!对于改制中漏报的原商业组副组长任职问题,必须立即解决…… 
  叶心钺请示:“谢大军任职问题,要不要提请县委重新讨论?” 
  尚副部长明确表态说:“谢大军原不是本地区提拔的干部。是山下调来派到县上由地区加以任命的。现补任或调动由地区直接下达即可。此事由地区组织部负责。具体任何职务,待回到地区组织部根据县上情况,再作最后决定。”尚副部长让助手把细节记在笔记本上。关于谢大军的任职问题,叶心钺此时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块石头踏踏实实地落在了地上。 
  最后一个问题是黎部长拟推荐组织部新的领导人选要与尚部长交换意见。叶心钺便主动请求回避了。与地区工作组告别,自己先回到了县上。 
  尚副部长经充分了解县上的有关情况后,果断地提出了改进意见,并得到了黎部长的支持后,第二天便带着两个助手向东三县去了。 
  尚副部长在临行前对黎部长嘱咐说:“我们是调查研究,你们是如实反映情况。一切结论及有关问题的解决,都要在向地区组织部汇报并作出决定后公布,此前,以不扩大范围为好。”黎部长认为他的意见很好,回到机关后同时提醒叶心钺,当前要注意回避这方面的话题。 
  机关干部们的政治嗅觉,向来是敏感的。领导者及有关人员,越是避而不谈、守口如瓶的问题,人们越是去注意、思索猜测它。而且像猜迷一样,越说越离谱。最近竟然隐隐约约流传这样几句口碑,说: 
  柳卫东走了,佟向阳来了。 
  黑武权红了,谢大军黑了。 
  尚部长到了,一谭水清了! 
  武权听到后大发雷霆,死死追问:“这是谁在胡说?” 
  丁明光听到后,哈哈大笑,在众人面前说:“我在地区听司机说笑话,是咱县吴魅在地区乱说,司机们当口头禅传开的。他是最喜欢造谣、传谣无事生非的。要追究就把吴魅那小子揪出来!”这话具说很快又传到了武权和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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