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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死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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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有人进来?”斐德列克问。他的声音还是很镇定。
  “对。你听到法官进来。你丢下手枪,从落地窗脱身。你必须把枪留下来,好证明只开了一枪。你有把握我们从这把枪追踪不到你,我们的确也不能。
  “现在你只剩下一件事要做。你知道,打了那通电话后,警方马上就会沿着惟一的一条路前来。所以,你开车回到原地,故意把车子停在反向的车道上,打开大灯,挡下艾伯特·文斯,告诉他黑杰夫的事,好让大家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像你打给接线生女孩的电话一样。”
  葛汉说这个结论时,急切响亮。说了这么多话以后,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证据在这里,”他加上一句,拍了拍手提箱。
  “巡官,这是你惟一的证据?我得说相当具有说服力,可是你要证明我有罪的证据就只有这样吗?”
  “不只是如此,”葛汉平静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艾顿小姐在此的原因。”
  康丝坦思远远地靠在餐具柜上。她似乎想离珍·坦纳特越远越好。她苍白细致的小脸现在看起来像是因病憔悴。
  “我——我?”她结结巴巴地说,又退一步。
  “是这样的,先生,”葛汉继续说,在转向艾顿法官前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笑容。“我们一直对艾顿小姐的陈述有所怀疑。到现在还是。可是,一直到菲尔博士解释额外的子弹和打电话者另有其人前,我们都误会了,我们以为她说谎是为了保护你。
  “可是我一想:‘她那些证词是怎么保护她父亲的?’她的证词不能保护你,也没这个意图。她说的话对你都没有多大帮助,对吧?其实,她惟一坚持的一件事是……是什么呢?让我告诉你。她看见莫瑞尔先生沿路走来,在8点25分进了小屋。
  “天啊.这一点让我突然明白过来!她不是要保护她的父亲,而是巴洛先生。”
  葛汉转身面向康丝坦思。他又是皱眉又是困窘,脸上的荨麻疹在明亮的灯光下越显鲜明,可是他认真的模样似乎说动了康丝坦思。他客气地说:
  “好的,小姐。现在的情形是这样,我们能证明8点20分,你在恋人小径上的电话亭,离凶案地点只有60呎远。即使无从证明,我们也知道你对我们撒了个小谎。莫瑞尔先生在8点25分前就已经丧命,脑袋中了颗子弹的人不可能还走在路上。你若坚持原本的说辞,就等着惹上大麻烦。
  “小姐,我的看法是,你看见巴洛先生击毙莫瑞尔先生。”
  他清了清喉咙。
  “我认为后来你奔向电话亭,情绪可能相当激动,打算打电话给坦纳特小姐,大概是想请她派一辆车带你回家。但是电话没打成,所以你回到小屋。该死,小姐,你人离现场那么近,不可能没看见什么或听见枪声。你谎称你在莫瑞尔先生死后的时间见到他,证明你一定知道什么!我们惟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是否有必要把你拘禁起来,因为你——”
  “不是的!”康丝坦思大喊。
  “我不会再提这一点,”葛汉说,“我不想让你认为我在强迫你,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说:如果你确实看见巴洛先生开枪,你有责任告诉我。你不能坚持先前的说法,假如你不肯改口,我们会一直追问到底,你会有大麻烦的。”
  葛汉做了个怪表情,显然本来该是个同情的笑容。他张开双臂。
  “说嘛,小姐!”他劝说着,颇有说服力,“我刚说的没错,对不对?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巴洛先生对莫瑞尔先生开了枪?”
  康丝坦思缓缓举起手来,把手捂在脸上,若非是想把脸藏起来,即是要控制情绪。她的十指纤纤,擦着红色的指甲油,没有戴任何戒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钟滴滴答答仿佛过了永恒,她只是僵着身子杵在那儿。最后,她垂下了肩膀,垂下双手,张开了眼睛。这双眼睛似乎问了个问题,指望有人能在最后一刻及时给她个答案。
  “没错,”她低声说道,“是他下的手。”
  “啊!”葛汉说,吐了一大口气。
  艾顿法官的雪茄已经熄了好一阵子。他从棋桌上的烟灰缸拈起雪茄,又点了一次火。
  珍·坦纳特哀叹一声,像是呜咽着。珍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此刻,她不停地猛力摇着头,但没说话。
  菲尔博士也不发一语。
  斐德列克·巴洛拍了一下膝盖,仿佛拿定了主意,从沙发扶手站了起来。他走到珍面前,双手捧起珍冷若大理石的脸庞,给了她一吻。
  “别担心,”他坚定地向她保证,“我会打败他们的。光是时间,他们就全都搞错了。但是——但是,那个间接证据……”
  他把手抹过前额,似乎没了法子。他看了艾顿法官一眼,法官脸上毫无表情。
  “好吧,巡官,”最后,他挺起胸膛,“我跟你走。”
  第二十章
  斐德列克·巴洛被收押的隔天晚上。5月1号星期二,艾顿法官坐在小屋的客厅里,与菲尔博士下着棋。
  桌旁的电暖气开着,今夜暴风雨来袭。窗子受着海风抽打怒击,海浪波涛汹涌侵犯陆地仿佛大军压境。外头的夜色缀着白色浪花点点。
  屋里有电暖气,暖呼呼的,灯光也很温暖。棋盘上随局势开展的红白棋子闪着微光。法官与菲尔博士已经相对无言了好一阵子。两人入神地思索着棋局。
  菲尔博士清了清喉咙。
  “先生,”他问,头还是低着,“你今天过得还愉快吗?”
  “唔?”
  “我说:你今天过得还愉快吗?”
  “普通,”法官答道,终于走了下一步棋。
  “我指的是,”菲尔博士也下了一步,“你的女儿一定很难受。她很喜欢斐德列克·巴洛。可是依法她必须出庭作证让他被定死罪。尽管如此,这件事还是有可供哲学思考的一面,诚如你所言,世上再没有比以感情为基础的人际关系更没有价值的事了。”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研究着棋局。
  “还有年轻的巴洛,”菲尔博士继续说。“怎么说都是个正直的年轻人,前途一片光明,这会儿都没了。即使他被判无罪(我觉得有可能),前途也毁了。他在你受人怀疑时勇敢挺你,你一定相当感动。可是,诚如你所言,世上再没有比以感情为基础的人际关系更没有价值的事了。”
  艾顿法官对着棋盘皱眉思考着。他又考虑了一会儿才出手。
  “顺便提一句,”菲尔博士又接着说,“这可会伤了珍·坦纳特这个女孩的心。昨天他们带他走时,也许你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可是,话说回来——你根本不认识她。不管怎样,都诚如你所言,世上再没有比以感情为基础的人际关系更没有……”
  戴着大眼镜的艾顿法官抬眼瞥了一下,又继续研究棋局。
  “你下的是什么步数?”他抱怨,对棋局目前的情势不服气。
  “这是我发明的,”菲尔博士说。
  “真是如此?”
  “是的。你大可称之为猫捉老鼠招。方法就是让对手自以为占了上风、安全,然后再出其不意逆转。”
  “你以为你可以凭这招赢棋?”
  “试一试无妨。你对葛汉起诉巴洛案有何看法?”
  法官皱起眉头。
  “立论坚强,”他承认,眼睛仍盯着棋盘,“不尽完美,可是足以定罪。”
  他走了一步棋。
  “可不是吗?”菲尔博士同意,使劲在椅子扶手上捶了一拳。“形容得真好。面面俱到,相当完整,几乎没有未了结的问题。足以定罪!这类的案子通常如此。这个解释串起所有事实。这个解释非常有说服力。可惜的是,这个解释不对!”
  就在菲尔博士把身子凑前下了一步棋,他抬眼又说:“你我心知肚明,你才是杀了莫瑞尔的凶手。”
  屋子外头狂风夹带浪花,吹过沙滩。远处碎浪击岸的隆隆声似乎让墙上的麋鹿头轻轻震动着。艾顿法官把一只手伸向电暖气,目光仍在棋局上,但闭紧了嘴巴。
  “该你了,”他说。
  “你没有话要说吗?”
  “你得先证明才行。”
  “一点也不错!”菲尔博士加重语气答道,带着同样热切的态度。“我没办法证明!这就是这个案子巧妙之处。真相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没有人会相信我的。你根本不必要担心你在人世的安危。你奉行罗马人坚忍、不露情感的准则,这会儿有了代价。你杀了人,让一个朋友顶罪,别人也绝对无法将你定罪。我得好好恭喜你。”
  薄唇闭得更紧了。
  “该你了,”法官耐着性子,再说了一次。等对手走了一步,他说:“你凭什么认为我杀了莫瑞尔先生?”
  “亲爱的先生,我一听到你从查尔斯·霍立爵士偷来那把手枪的事,心里就有数了。”
  “哦。”
  “没错。可是你还是很安全。这位地位崇高的人不敢背叛你,会出言保护你的,而我说的话跟他比起来无足轻重。”他啪地打了个榧子。“爱你的女儿一样保护你。她目睹你杀了人,为了不供出你,只得说是巴洛下的手。我得再度恭喜你。你昨晚睡得可好?”
  “去——去你的!”何瑞斯·艾顿吸了两口气才说出来,同时在棋桌上敲了一拳,把棋子都打乱了。
  菲尔博士没吭声,慢慢把棋子摆回原来的位置。
  “帮我个忙,”法官顿了一下说道,“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或认为你知道什么?”
  “你有兴趣听?”
  “洗耳恭听。”
  菲尔博士把身子向椅背靠去,有如倾听外头暴风雨的模样。
  “有个位居高位的人,”他说,“让地位冲昏了头。他的罪(我们能这么说吗?)不在他判案过于苛刻或严厉,而是以为自己不会犯错——以为他评断人绝不出错。
  “可是他会犯错,他也犯了个错。
  “这个人为了保护女儿,决心行凶。可是他是位法官。他见过的凶手比他手上的掌纹还多。各种凶手,不论是智慧型、蠢蛋型、怯弱如鼠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都见识过。他也知道没有所谓天衣无缝的罪行。
  “他明白凶手会被逮到不在计划不周或是警方聪明过人。凶手会被逮到,纯粹出于意外——发生在犯罪过程中诸多无法意料的巧合。不巧有人正看着窗外,有人注意到一颗金牙或想起一首歌。所以,这个人晓得最完美的罪行就是最简单的,亦即让巧合发生的几率与给警方的线索降到最低。
  “从警方无从追查到你的来源取得一把手枪,在没有人的地方伏击受害人,开枪杀了人,再一走了之。警方可能怀疑你,问些难缠的问题,可是他们证明不了什么。
  “所以这个人,何瑞斯·艾顿,要安东尼·莫瑞尔在特定的时间,到他位于海滨路上的家。隔天,他去了伦敦,从我们猜到的地方偷了一把装满子弹的枪,然后回到小屋。
  “8点过后,他戴上一双手套,把手枪放在口袋里,离开小屋。他踏上草坪后面的小路,到哪儿去?当然是恋人小径。这是惟一的一条连接通尼许镇和此地的大马路。恋人小径旁边的边坡很高,他可以在暗处等着受害人出现。这是必然的选择。
  “8点18分左右,莫瑞尔走了过来。何瑞斯·艾顿一分钟、一句话都不浪费,从小径现身,从口袋掏出手枪。莫瑞尔一看见路灯下的你,马上明白是什么状况。他转身,斜线跑过马路,往沙地奔去。何瑞斯·艾顿朝他开枪。莫瑞尔多踩了一步就倒在地上。凶手走到他身边,把手枪丢在他旁边,就悄悄地寻原路走回小屋。
  “同时,不可思议的巧合又发生了——一个无从预料的证人竟然在此。康丝坦思·艾顿决定当晚去见父亲,但她的车没了油,等她走到小屋,发现屋里没人,才想起那天是星期六,父亲一定还在伦敦。所以,她决定抄近路到通尼许镇,再搭公车回去。
  “而她目睹了凶案。
  “看见父亲走开后,她心里很(我猜想)慌乱。她不能也不愿接近莫瑞尔,她当时以为莫瑞尔罪有应得。她脚都软了,跟以往碰到困难时一样,她需要救兵。想起了附近有座电话亭,她跑了过去,打算打电话到陶顿市。
  “因此,她没有见到让整件事变为大噩梦的那个关键。”
  菲尔博士顿了一下。
  艾顿法官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双手交叠在肚子上。外头仍是风狂雨骤,窗子嘎嘎作响。
  “她没有看到什么?”他问。
  “莫瑞尔没有死,”菲尔博士说。
  艾顿法官闭上了眼睛。他的脸痉挛了一下,是那种突然领悟、刹时明了一切的震惊。他睁开眼睛说:“你要我相信一个脑袋瓜中弹的人没死?”
  “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令人难以置信?”菲尔博士回问,语气颇为热切。“我不是说过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语调改变了。“这种情况在法医学上其实很常见。刺杀林肯总统的约翰·韦克斯·布斯也是脑袋中弹,走动了一阵子才死的。格罗斯提过,有人头上插了根4。5吋长的钢针,竟然没事。泰勒也说过好几个类似的例子,从医学角度来看,最有趣的一件是——”
  “你可以跳过这些引述,请继续解释。”
  “莫瑞尔,”菲尔博士简洁地说,“还没有死。他不久就要死了,可是他不晓得。这个时候他还活着,决心以恶毒的手段报复。”
  “啊!”
  “安东尼·莫瑞尔,即莫瑞里,遇上了什么状况?他受惊吓的脑子开始恢复运作,一边在沙地爬行,挣扎地站起来,他知道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旧事重演。他大费周章对一个人耍计谋,结果是挨了一颗子弹。艾顿法官,这个高高在上、极具权威,也是莫瑞尔讨厌的人,竟想开枪杀死他。可是,若是他去报警,警察会相信他吗?不会的,辛希雅·李案已经证明有权有势者会联合起来揶揄他、破坏他的名声,现在的情况更糟。但这次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这次,他对西西里岛的众神发誓,他要自行了结此事。”
  菲尔博士顿了一下。
  “亲爱的先生,”他继续说,往后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用惊奇的态度说着,“你能说这些电话和口香糖故弄玄虚的手法像是斐德列克·巴洛的作为吗?以法官的身份,你能说这是高明的心理研究吗?我说不能。这些事听起来只像一个人的行事,像是莫瑞尔会做的事。”
  艾顿法官未加以评论。
  “依你所见,”法官说,“他的目的是——”
  “为以后控告你意图谋杀他时提供确凿的证据。”
  “啊!”
  “有人曾跟我形容莫瑞尔是‘粗野的乡巴佬’。他的律师说过,他要是认为某人轻视或伤害了他,为了报复,他可以想出无比复杂狡猾的计划。嗯,你对他做的事,我们可以轻描淡写地以伤害称之。你同意吗?”
  “说下去。”
  “他的机会来了。他必须赶在你前头到达小屋,你走路又走得慢。他捡起转轮手枪,检查了口径大小,然后放进口袋。他从大马路直接赶来。先生,他还是在8点25分到了小屋。若是你的女儿当时站在大门边,就会看见他嘴里嚼着口香糖,生气昂扬,走进屋子等着要出一口气。
  “打电话、开第二枪都是是莫瑞尔干的。他打了必要的求救电话后就气数将尽。等他把口香糖塞进糜鹿头的鼻孔时,他就撑不下去了。为了不留下指印,用手帕包起的手枪从他手里松了开来。他从旋转椅上翻倒,就死在损坏了的电话旁。”
  菲尔博士深吸了口气。
  “我可以了解你真的很吃惊,”他又说,“当你从厨房进来,发现他在那里。‘吃惊’这个形容词够真切吗?”
  艾顿法官嘴巴蠕动了一下,没说这个形容词是否真切。
  “我可以了解,”菲尔博士接着说,“你捡起手枪时可能有一点吃惊——只有一点——里面只少了一颗子弹。我可以了解你沉默地坐下,想把一切想清楚。若是发现自己精心策划谋杀的受害人竟然出现在眼前,大部分的凶手会比你更不知所措。”
  “你揣测过度了,”法官说。
  “你的女儿也——”菲尔博士说,“非常吃惊。电话打不通,她不能也不想再看到莫瑞尔的尸体,便从后面的小路回到小屋。她刚好(这是我的想像)听到第二声枪响。她看没人在厨房,绕到屋子的前面,从窗外看见你。
  “这也让她有具体的细节,比如有人打开中央的大灯,可放进她的故事。她第一次往屋子里瞧时,屋里只有台灯亮着。其他的灯是后来才开的。
  “她说莫瑞尔在8点25分到达小屋,显然是为了不让警方知道你是从恋人小径走回来与凶案发生的确切时间。她把故事说出来不让你惹上麻烦。可是,如果我们知道在其他的时间地点杀了莫瑞尔,你要面对的就是天大的麻烦了。不幸的是,精明的葛汉巡官把解释套到巴洛身上。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但这个无辜的人可能会被吊死的。”
  艾顿法官拿下眼镜,在手上前后甩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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