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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你抽筋剥皮,凿骨扬灰时,休怨老夫出手狠毒!”
梁上伸手莫八听到他这几声狞笑,头皮发炸,连抽寒噤,心里暗暗叫苦不已。
“兄弟,你大话说出口,还要拿出真刀真枪真本事才行,鲍老头儿乃是大江
南北江湖上一位混世魔王,数十年来,从未听到曾有败落敌手之事,你激起这老
头儿怒火,兄弟,这下你可要够受啦。说不定你莫大哥,和小妹子,伴同你走进
幽冥地府,去见阎王爷了!”
莫八暗暗嘀咕沉思时,田舍村姑林翠翠凤眸四顾,守护施鸣峰怕遭人暗中袭
击!
鲍环狞笑声落,已不顾江湖上“前辈”“晚辈”的区分,一声暴喝,双掌推
臂疾吐,朝施鸣峰劈来!
他这记出手,势威猛至极,“呼——”的一股劲风流转之际,广场上两棵合
抱巨树,好像给狂飚所激,连树根都晃摇起来!
广场上围观众人,遭劲风一角所扫,纷纷距踉跄跌退!
这股劲风的主力,随着鲍环的掌势所指方向推吐,朝施鸣峰汹涌浪涛似的卷
来!
梁上伸手莫八紧紧的把两眼闭上,一手摸了“噗噗!”跳跃的胸膛,抿嘴喃
喃地祝祷:“老天爷,保庇我那位小兄弟。”
田舍村姑林翠翠,曾与施鸣峰印证交手过一次,她睁大了一对黑白分明的眼
睛,一眨不眨地注看了眼前情形的演变!
施鸣峰一声苍雄长啸,游身闪射,正展出学自“月华玄镜”,这门绝传今世
武林的“摹凤八绝”武学!
他闪过对方一招,倏然掌指拳腿,将“八绝”绝学连绵使出!
“凤栖梧桐”,“凤翅剪波”,“飞凤归巢”,“云天风舞”。
施鸣峰展到“摹风八绝”,第六绝“朝阳风鸣”一招时,右手戟指,疾扫对
方中盘“气门”、“将台”、“期门”、“七坎’、“章门”五穴,左手弹指疾
吐,反手朝鲍环“脉腕”穴扣来!
河川翁鲍环身列大江南北水道总舵主之位,闯行江湖,听闻披靡,数十年来,
从未碰到像眼前这少年所施展的这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摹刚乙绝”,玄奇
深奥的惊世绝学。
一声厉啸,身形踉跄跌退八步!
施鸣峰并不衔尾进招,骤落杀手,却是冷笑数声缓缓道:“鲍老头儿,大丈
夫一言既出,不啻金书铁券,我施鸣峰‘八绝’中施出六式,你已败落我手,尚
有何话可说!”
河川翁鲍环身形拿桩站住,一脸羞愤之色,咬牙恨叫道:“想不到我河川翁
鲍环一世英名,毁在你后生晚辈手里!”
梁上伸手莫八看到眼前的演变,高兴得几乎掉下泪来!
他衣袖抹了抹眼睛,突然大声道:“鲍霉砂儿,别在自己脸上贴金啦,你不
过是‘南天堡’吕奎老家伙跑跑腿,挥旗呐喊的角色而已,敢称我小兄弟‘后生
晚辈’,你丢脸丢尽了!”
梁上伸手莫八说得刻薄挖苦,人木三分,河川翁鲍环这张银须飘拂的老脸,
已经由赤红泛出一层紫色!
田舍村姑林翠翠嘴角露出一缕轻盈、满足的浅笑,她对施鸣峰几式干净俐落
的出手,击败江湖上一代枭雄,芳心感到无比的钦慕!
由鲍环带领守候“梵谷禅林”的十数名武生,见他们总舵主败落在这么一个
少年书生手里,几乎怀疑是做白日梦,一个个骇然怔住!
河川翁鲍环“嘿嘿嘿”惨笑数声,抬头向施鸣峰道:“施鸣峰蒙你手下留情,
没有将老夫处于死地,大丈夫一语千金,老夫带领大江南北二百一十四水道分舵,
退出雷火金轮吕奎的是非漩涡。今日此地‘梵谷禅林’之事,老夫留得三寸气在,
自有向你施鸣峰再请教的一天。”
旋首向众武生接道:“老夫失手蒙辱,累及诸位,现在咱们就离‘梵谷禅
林’!”
梁上伸手莫八乌眸滴溜一转,大声道:“鲍老头儿,慢着!我兄弟如果败落
你手,你要把他抽筋剥皮,挫骨扬灰,你老头儿吃了败仗,屁股一拍就走,天下
哪有这等便宜的事!”
施鸣峰不禁错愕一怔,心道:“这位莫大哥又给他想出什么刁钻古怪的名堂
来啦!”
河川翁鲍环脸色阵红阵白,心里却是暗暗震惊,冷然道:“尊驾尚有何种见
示,不妨说来!”
“哼!”莫八嗤之以鼻,冷冷道:“鲍老儿,我兄弟网开一面,饶了你这么
一走了事未免忒说不过去了!”
鲍环羞怒已极,他并不答腔,怒目圆睁瞪看了莫八。
梁上伸手莫八慢条斯理的接着道:“鲍霉砂儿,你带了这些酒囊饭袋,来这
里吃了一阵败仗,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咱们可以不谈!你棋高一着,把咱们三人
诱来‘梵谷禅林’,这点我莫八不能不佩服你老头儿,深谋远虑,机智卓绝。目
下虽然你的老头儿已铩羽之师,无威可发,你能不能把咱们诱来此地的来龙去脉
说一说,在你离开‘梵谷禅林’之前,让人知道一点你肚里藏了哪些云诡波谲的
鬼名堂!”
梁上伸手莫八转弯抹角,又挖又捧,说得鲍环脸色赤紫,咬牙切齿。
施鸣峰,和田舍村姑林翠翠听得暗暗惊诧,不知道这位莫大哥婆婆妈妈地说
这些话的用意何在!
河川翁鲍环“嘿嘿”冷笑道:“‘南天堡’吕堡主寿宴之役,武林自命正派
中人物一网打尽,‘蜂巢死牢’仅走脱施鸣峰一人。”
莫八不耐烦地冷冷道:“暗计伤人,不算是英雄,我兄弟一掌把你打退八尺,
还抖什么威风,我不听你说这些。”河川翁鲍环气得额筋怒张,两眼通红,朝莫
八瞪眼“嘿嘿嘿’’狞笑地道:“要知道这段来龙去脉,老夫告诉你等便了!天
下武林所瞩目的‘银鼎香果’,乃是白马山‘迦南庵’庵主‘疯尼’妙乙师太所
珍藏!
吕堡主知道此尼师徒两人,亦囚禁‘蜂巢死牢’,他想设法取得‘银鼎香
果’,于是从她女弟子身上套取口供!
在吕堡主重刑逼供之下,‘疯尼’女弟子只说出一句‘银鼎香果’已由她师
父赠于施鸣峰,此女熬刑不过之下,死于‘南天堡’。”
施鸣峰听得混身震颤,咬牙道:“好狠的老贼!”
鲍环朝施鸣峰看了看,转脸向他道:“你脱走‘蜂巢死牢’后,吕堡主算定
你十有七八取道白马山,找寻‘迦南庵’的可能。
于是吕堡主除了分拨侦查外,暗邀高手数人,集中白马山,待你自投罗网将
你捕获,至于此地‘梵谷禅林’,是目下尚在‘南天堡’吕堡主一位方外道友
‘元空禅师’倏禅养真之处,老夫等暂作借用而已!”
梁上伸手莫八忍不住插嘴道:“鲍老头儿,你怎会知道咱们一定会来此地
‘梵谷禅林’?”
鲍环朝他怒目扫过一瞥,冷然道:“兵家之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沿途经‘雷火铁骑’传讯,已发现你等行踪,首途来白马山,从行止判来,你等
亦不知‘迦南庵’所在,于是将错就错,在此地‘梵谷禅林’设下疑阵!”
施鸣峰星眸闪射出两道利剪寒冰似凌芒,注看了鲍环厉声冷然道:“我施鸣
峰以天下苍生为念,掌下留情,放过你河川翁鲍环性命,想不到你等豺狼成性,
毒逾蛇蝎,为了夺犬银鼎香果’,竟在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身上下此毒手!天理何
在?人性何在?”
鲍环两眼触看施鸣峰星眸射出的凌芒,不由身形跌退两步!
施鸣峰峻声沉厉的接着道:“鲍环,‘疯尼’妙乙师太徒儿之惨死,可有你
插手一份?”
河川翁鲍环身列大江南北水道总舵主,平素跋扈飞扬,何曾受人咄咄逼问,
这时他只有“嘿嘿’’冷笑道:“老夫技艺欠精,败落你手,却非贪生怕死之流,
老夫有没有插手过问此事,此女虽然业已身死,事情自有水落石出之日,到时你
向老夫讨回这笔血债就是!”
施鸣峰听鲍环说这话,不像是推诿不认,摇头愤慨地道:“吕奎老贼,你作
下这等令人发指的暴行,侠义江湖岂能容你!”
梁上伸手莫八一扪颔下几根短须,纳罕地道:“哦!照此说来,疯尼妙乙师
太的‘迦南庵’又在何处呢?”
河川翁鲍环朝他怒目扫过一瞥,向众武生挥手示意,道:“咱们不必耽留此
地,走吧!”
众武生经鲍环说此话,只有舍下尚未演完的半出连台好戏,随他衔尾而去!
梁上伸手莫八听到这声“走!”心神不禁一怔,两眼一眨不眨地朝鲍环等这
伙人后影看去!
河川翁鲍环带了十数武生,走进大厅!
施鸣峰看得称奇:“这些人既要离开这里‘梵谷禅林’,怎地又转入大雄宝
殿?”
梁上伸手莫八眼睛滴溜一转,悄声向沉思中的施鸣峰:“兄弟,这老家伙带
了这些去取行囊,咱们这儿等着,看他们如何出这儿,咱们跟着出去!”
突然田舍村姑林翠翠娇啼的大声道:“你们两人把事情想到哪里去啦,拿行
囊不是把这里‘梵谷禅林’搬走,还用得所有人都进里面,分明里面还有另外的
通道,咱们呆待这干嘛,还不随同他们一起出去!”
林翠翠这话,两人醍醐灌顶似的会悟过来!
莫八大声道:“小妹子说得对,咱们别再中着他们这些牛蛇鬼神的奸计!”
三人衔尾紧随在后,只见他们自大雄宝殿偏门走进后,越过偏殿、院子,转
弯抹角走有盏茶时间,从一扇狭窄的红漆小门走向外间。
“唏聿聿!唏聿聿!”连声骏骑长嘶,三人走出红漆小门看时,“嗒嗒嗒”
马蹄声起。
河川翁鲍环带领众武生,已跨上坐骑,飞驰而去!
莫八纵目朝四下看了看,群峰卓立,山势峻雄,横在前面是条宽阔的山道,
不由喃喃叫奇,道:“哦!这是什么地方?”
林翠翠朝他白了眼:“这还用说,当然是‘梵谷禅林’的后门了!”
施鸣峰喟然道:“吕奎老贼要把我施鸣峰捉回‘南天堡’,铁骑追踪,四下
布防,真可说是用心良苦了!”
莫八岔然道:“鲍老头儿这伙人一走了事,真便宜了他们!”
施鸣峰笑了笑道:“‘恩’‘仇’两字,系于一念转变之际,我如掌毙川翁
鲍环,固然泄吐我施鸣峰心头之愤。
这老头儿却是湘、鄂、蜀、皖四省,水道二百一十四舵总舵主,到时遍布大
江南北的分舵主,岂肯对我轻易于休!”
田舍村姑林翠翠秀目闪射出异样的神采,注看在施鸣峰脸上!
梁上伸手莫八连连点头:“兄弟,你经过几次江湖风波,比以前懂得多了!”
施鸣峰接着道:“此番我掌底留情,网开一面,河川翁鲍老头儿如果真是言
出如山,他带领水道人舵主离开‘南天堡’吕奎老贼而去,日后我等萍踪江湖,
会同武林中正派人物,伸讨吕奎老匹夫时,可以省去不少手脚!”
梁上伸手莫八一翘拇指,点头不迭道:“兄弟,你说得太对了,——不到十
年,君临天下,江湖上每一角洛里,都能听到到你兄弟‘施鸣峰’的名字了!”
林翠翠甜甜一笑:“大哥,你说得对!”
施鸣峰俊脸一红,朝两人笑了笑!
三人说话时,已走完山路,来到白马山麓一处小镇上!
梁上伸手莫八一手摸自己肚子,大声嚷叫道:“我的老天爷,咱们翻山越岭,
找疯尼姑的‘迦南庵’,一天一晚没有东西填下肚里去啦!”
林翠翠朝他“噗嗤!”一笑!
施鸣峰指了小镇街上,含笑道:“大哥,咱们来到小镇街上,吃喝还会少了
你一份?”
这里白马山麓小镇,仅是一条直街,街上也只有一家简朴的酒肆。
莫八泄气的道:“这么冷落的鬼地方,简直跟荒冢雯场差不多!”
林翠翠“嘻嘻”的一笑,道:“莫大哥,你只要有吃喝就行了,还管他什么
荒冢坟场!”
三人走进这家酒肆里,店家掌柜打盹在熄火的炉灶边惊醒过来,忙不迭的殷
殷张罗入座!
莫八见炉灶已经熄火,气得“哇哇”大叫道:“光天白日,开饭店做买卖的,
炉灶里竟连火也熄掉了,真是荒天下之大唐!”
老掌柜哆嗦不安地道:“小店生意清淡,炉灶里起了火没有爷们来,—小老
儿亏不起这笔老本呢!”
施鸣峰薄责地朝莫八瞪了眼,含笑向老掌柜道:“老人家你别慌张,咱们三
人闲了没有事,不是赶时间的,你先把现成酒菜端来,再生火起炉灶行啦!”
老掌柜朝这位家衫鲜明,说话温和的少年书生多看了眼,连连点头道:“是,
是,小老头儿这就去端来!”
老掌柜端上酒菜后,三人吃喝起来!
梁上伸手莫八大口吞下几口酒后,精神顿时抖擞起来,衣袖一抹唇边酒渍,
呲牙咧嘴“嘻嘻”笑了道:“酒虽然不是好酒,喉咙里酒虫总算是喂饱了!”
田舍村姑林翠翠含笑揶揄道:“大哥,三个月不喝酒,你会不会馋死?”
莫八拿上满杯酒,摇头道:“死是死不了!混身酥软没有一点劲道,亦够受
了!”
两人正在谈笑时,施鸣峰突然轻叹了口气,莫八放下手里酒杯,诧异道:
“兄弟,长吁短叹的什么啦!”
林翠翠关心地道:“二哥,你在想些什么?”
施鸣峰感慨悲愤地道:“‘迦南庵’妙乙老前辈的徒儿莹儿姑娘,一个玉洁
冰清,弱质少女,竟丧命在‘南天堡’这些牛蛇鬼神之手,想起令人痛心。”
突然“呛啷!”一声,正在生火起炉灶的老掌柜,把只锅盖掉落地上!
梁上伸手莫八旋首看了眼,接着向施鸣峰道:“兄弟,别难受,有仇不报非
君子!
眼前‘南天堡’这些孽障,虽然不是跟咱们有杀父夺妻的私仇,却是今儿武
林千夫所指的公敌,我们有一天会叫他们交出一个公道!”
田舍村姑林翠翠狐疑的道:“二哥,莹儿姑娘遭‘南天堡’里这些孽障所害,
‘迦南庵’的妙乙老前辈她会不会知道?”
施鸣峰黯然含愤道:“这些孽障所使的手腕,伤天害理,令人发指,他把遭
害的这些正派中武林人物,一个个囚禁‘蜂巢死牢’里!”
林翠翠惊愕地道:“‘蜂巢死牢’?”
施鸣峰道:“‘蜂巢死牢’在九嶷山峰腰,乃是一个个自然形成,像蜂巢似
的洞穴,吕奎老贼就在这些洞穴口处,筑上铁栅,称它作‘蜂巢死牢’!
过去听幻变千相路文说,‘蜂巢死牢’在九嶷山峰腰罗星四布,各处分散的
——所以莹姑娘遭害,她师父是不是知道,就很难说了!”
正在起火的老掌柜,放下他事情,悄悄地站立一边!
莫八灌下大口酒,醉眼惺忪地道:“兄弟,这是以后的事,不要先烦恼起来,
妙乙老尼姑人疯心不疯,怎地做事鬼鬼祟祟的,光是找她的尼姑庵,把咱们找得
好苦!”
他旋首一瞥过处,见老掌柜楞楞出神的站在一边,不由大声诧异道:“老头
儿,你不去生火,站在这里干嘛?”
老掌柜“喏!喏!”退下!
林翠翠朝他看了眼,悄声向施鸣峰道:“二哥,这位老人家怎么眼睛里含了
满眶的泪水?”
施鸣峰朝移步走去生火的老人后影望了望,惋惜、怜悯地道:“可能家道贫
穷之故,待会咱们走的时候,多给他一点钱!”
莫八边喝边接道:“兄弟,你蒙疯尼姑抬爱,以她珍藏的‘银鼎香果’相赠,
大丈夫恩仇分明,现在她徒儿莹姑娘已遭人.所害,万一这疯尼姑亦遭了意外,
兄弟,这桩无头惨案,只有咱们这些人知道,你要替她报仇才是!”
梁上伸手莫八说到这里时,老掌柜踉踉跄跄走近他们跟前,只见他老泪纵横,
边哭边道:“‘活菩萨’会不会给人害了!”
莫八蓦然一怔,衣袖一拭醉眼,大声道:“老头儿,谁是‘活菩萨’?”
林翠翠朝她瞪了眼:“大哥,好好的说话嘛?”
施鸣峰见老掌柜问得出奇,温和的道:“老伯伯,你说的‘活菩萨’是谁
啊?”
老掌柜擦了擦眼泪,道:“就是你们几位方才在说的妙乙师太?”
梁上伸手莫八听得殊感意外的一怔:“‘疯尼’妙乙师太是‘活菩萨’?”
老掌柜拭泪点头道:“她老人家是这里白马山麓‘边山镇’上的‘活菩萨’。夏
施茶药,冬赈棉粮,济贫救苦,是位大慈大悲的‘活菩萨’。”
莫八手搔自己后颈诧声道:“竟有这等事。”
老掌柜朝三人望了望,忍不住又流泪地道:“方才你们三位说的话,小老儿
都有听到,不知这位‘活菩萨’会不会遭到凶险?”
他问出此话,一脸虔恳之色,等着三人给他一个回答!
施鸣峰看得心里感到不已,这时只有简略地安慰道:“老伯伯,你不必耽心,
妙乙老师太只是遭坏人所囚禁,谅来不致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老掌柜合掌膜拜,嘴里喃喃道:“‘活菩萨’有难,求求天庭老佛爷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