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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八沉思似地说:“‘铁背狼’的称号有两个,过去‘南天堡’吕老头寿宴
上,咱们同桌的有个叫‘铁背狼,殷洪’,现在这家伙叫‘铁背狼’田冲,一点
没有错,狼狈为奸,豺狼都不是好东西!”
施鸣峰听莫八说这话,突然给他想起一件事来,倏即问莫八道:“莫大哥,
这个‘铁背狼’田冲,跟‘南天堡’吕奎老儿有没有渊源?”
莫八一撇嘴,冷冷道:“这还用说,凡是大江南北一带,为非作恶的江湖败
类,都是吕老儿一丘之貉!”
施鸣峰一指“牟荣”老汉,悄声问道:“莫大哥,你对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少,
可知道‘牟荣’老者爷孙俩的来历?”
莫八给他问了半晌,才始摇头道:“兄弟,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了,这位霞姑娘这身轻巧灵活的武技,居然能把这样一个坏蛋拴了鼻子走了,该
是江湖上有点来历的人,怎么从没有听到过有‘牟荣’这一号人物!”
突然“场子”里“叭!”的一声,铁背狼田冲一个拿桩不稳摔倒地上!
霞儿“吃吃”一阵清脆碎笑,挥起一腿,金莲靴顶在田冲大臀上,把他踢起
一丈多高,又是“蓬!”地一声,结结实实摔落地上!
照眼前情形看来,霞儿轻描淡写接上一招,就可将对方处于死地!
这时见霞儿两只纤手一叉柳腰,娇叱地说:“别赖在地上现相丢人,起来再
打!”
这时,如果地上裂开一条地缝的话,这位铁背狼田冲宁愿把自己活埋,在地
缝里没有脸再去见人了!
田冲这张面孔涨得又红又黑,又盖上一脸白泥沙,活像供在厨房有一周年的
灶君爷,只见他两眼进吐出两道怨毒的怒火,两排牙齿磨得“格格”直响,震颤
地道:“小贱人,我,田冲跟你拚了!”
田冲话落地,像头饿狮似地朝霞儿扑去!
霞儿娇躯微微一挪,闪开一招!
施鸣峰抬头四顾,发现跟田冲在一起的数名汉子,突然不知去向!
这时只听老汉“牟荣”沉迫有力地缓缓道:“霞儿,时间并不多了,把这
‘点子’毁了吧!”
霞儿一听老汉吩咐,骤然间,柳眉一剔,凤眸笼煞一对细白柔嫩白玉掌,像
两只粉蝶儿似地朝铁背狼田冲身上指来!
田冲顿时手忙脚乱,连连向后暴退!
只听“啊!”声惨呼,霞儿右手横掌如刃,疾落田冲中盘死穴,口血狂吐,
倒地死毙过去!
梁上伸手莫八一瞪眼,大声说:“嗨!你这个女娃儿出手好毒。”
霞儿把田冲一掌毙死,象踩死一只爬虫似地笑盈盈地对莫八道:“你这三家
村的冬烘先生,嘴里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没有停下过。”
霞儿说到这里时,一对妙目有意无意地朝旁边施鸣峰身上扫去!
莫八把施鸣峰一推,“嘻嘻”笑了说:“说话的是我,出主意的是他,这是
我兄弟教我说的!”
施鸣峰没有想到这位莫大哥把自己做“挡箭牌”,不由朱颜一红,一时不知
该如何回答才是!
这时围观的众人,见地方上出了人命案子,一个个逃避逸走!
老汉“牟荣”到施鸣峰而前,抱拳含笑道:“小友身穿文生巾衫,双目眼神
充沛,老汉说得不错的话,该是一位不露真相的武林高手!”
施呜峰听得一震,这位老人家眼光好锐利!
莫八嘻嘻笑了接上道:“老头儿,你猜得不错,他是我义弟,姓施名鸣峰!”
这名自称“牟荣”的老汉,听梁上伸手莫八说出“施鸣峰”三字,神色之际
微微一怔!
他似曾相识地朝施鸣峰含笑打量一眼,颌首朗爽地道:“原来小友就是施鸣
峰施小侠,不错,不错,果然人灵地杰,人中之龙!”
施鸣峰给他说得朱颜酡红,心里暗暗称奇不已,这位老人家何许人,怎知我
施鸣峰此名,从他话里听来,好像跟他有所渊源似地!
这时,突见大街上熙攘往来的行人,像船尖破浪似地纷纷向两边闪退,街上
涌现出十名穿着疾服劲装,形相乖张的大汉!
在这些大汉后面,好像这些人的带头似地,衔尾紧随着数名衣着鲜明的武生,
就冲着施鸣峰等众人的方向疾步而来!
梁上伸手莫八第一个给他发现,他拉开嗓子“唯恐天下不乱”似地大声道:
“嗨!你们看‘死鬼’铁背狼田冲的救兵来啦,阎王生死簿上,又添上一笔‘人
头帐’啦!”
施鸣峰看得一震,星眸精光闪射,冷厉愤懑似地自语道:“这些牛蛇鬼神,
真是杀不可赦!”
“牟荣”收起笑容,劝阻道:“施小侠,你两位不必卷入这股浑水里,老夫
自会打发他们走的!”
他朝地上铁背狼田冲尸体扫过一瞥,又道:“这里湘乡城里发生人命案子,
很快就会给官方注意,你们可以暂且离开此地,老夫把他们这些人诱出郊外干掉,
你两位夜晚可来西街横巷那家‘东升客店’,到时再详谈便了!”
“牟荣”讲完这话,不待施鸣峰回答,朝数十名大汉来的方向一声苍雄长啸,
一手牵了孙女霞儿疾步往东门外走去!
这些江湖人物,见老少俩拔腿往东门外逸去,认为他们怯战不敢迎战,大声
喝骂,衔尾追去!
施鸣峰看了这些消失的后影,不胜疑惑地向梁上伸手莫八道:“莫大哥,这
爷孙俩像是专找这些家伙的霉气来的,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莫八摇头楞楞地说:“兄弟,这下我也搞糊涂啦!”
他一拍自己后脑,大声又道:“当然不会师出无名,其中一定有文章啦,夜
晚老头儿约咱俩去‘东升客店’,到时这桩扑朔迷离的怪事就清楚啦!”
两人走在贯通东西城门的直街上,找了一家金碧辉煌,盖筑雄伟的“状元居”
酒店用膳!
酒肆、酒楼这些店伙跑堂的,狗眼看人低,这对眼睛最是势利不过,只看衣
衫不认人!
施鸣峰衣着鲜明,器度轩昂,后面还紧随了一个“二爷”似的莫八,“状元
居”的店伙一眼看到,认定是王孙公子,富家阔少,忙不迭上前哈腰张罗,把他
们接上楼厅雅座,一张靠窗座头坐下!
施鸣峰吩咐店伙端上可口荤菜,和一壶暖酒!
梁上伸手莫八一撇嘴,冷冷说:“这些家伙我就看不顺眼!”
施鸣峰给他说得一怔,诧异说:“莫大哥,你看谁不顺眼?”
莫八向这些店伙扫了眼,还是冷冷说:“就是这些酒店里的伙计嘛,还会有
谁?”
施鸣峰听他说得笑了起来,揶揄道:“莫大哥,你肚子里想的东西真多,竟
找到酒楼这些伙计身上去啦!”
莫八一挺颈脖子,道:“谁说不是,这些酒店的伙计,要是看到客人衣衫差
劲一点,这张脸儿绷得像庙里泥菩萨一样,来个不理不睬,要是看到衣衫艳明的
客人,不管他们荷包里有没有钱,摇头摆尾像亲爷爷上门似地,满面笑容,拚命
的张罗起来啦!”
施鸣峰找不出话来回答,只有朝他笑了笑,自管自地吃喝着!
莫八把满杯酒倒进嘴里,大发牢骚地又道:“兄弟,今儿他们像看到王孙公
子似地拚命招待你,我就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施鸣峰听得奇怪,含笑道:“莫大哥,这话怎么讲?”
莫八把脑袋一歪,朝侍立后面的店伙瞟了眼,“嘻嘻”笑了笑,悄声道:
“兄弟!你忘啦,你莫大哥有‘梁上伸手’的尊号,就凭着这手功夫嘛!”
施鸣峰这时才理会过来!
梁上伸手莫八悄声问道:“兄弟!你带在身上银两多不多?”
施鸣峰听他问得出奇,含笑道:”羽虹寨’孟夫人所赠的珠宝金叶,我不愿
随身携带,都放在静弟和翠妹那里!”
他朝桌上几碟鸡鸭鱼肉看了眼,又道:“身上银两付桌子上这些菜够啦!”
梁上伸手莫八有恃无恐地道:“兄弟,今儿咱俩祖爷爷到此地‘状元居’酒
店,就吃定在这些龟孙子身上啦!”
莫八大声唤过店伙,道:“喂!你们这里有什么好菜?”
这名店伙给他问得莫名其妙,眨眨眼才道:“客官爷,这‘状元居’酒楼,
在此地湘乡城里,算不上第一家,第二家可轮到啦,您爷要点名贵的菜有的是!”
莫八朝他一瞪眼,大声道:“谁要你婆婆妈妈说这些废话,有什么好菜干脆
说出来就是啦!”
店伙碰上一个大钉子,忍下气低声道:“小店有鱼翅、海参、燕窝、鲍
鱼……”莫八摇头喝止道:“别说下去了,听得叫人厌烦,你把这里‘状元居’
所有好菜都端上来就是了啦!”
接着又狠狠的加上一句:“都要用大碗盆装的!”
店伙一见大买卖上门不敢得罪,连连哈腰回答说:“是!是!小的知道!”
这名店伙嘴上恭顺有礼的回答,心里却是暗暗在骂“瘟生,冤大头”,有钱
这样挥霍,可能都是妙手空空偷来的!
梁上伸手莫八吩咐店伙后,站起身自负地朝楼厅四周环顾一匝,大声干咳了
声,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施鸣峰含笑地道:“莫大哥!你点了这么多菜,咱们两人怎么把它吃完呢?”
梁上伸手莫八吡牙咧嘴,悄悄笑了说:“兄弟!这还用你慌,今儿‘状元居’
老板请客,不用咱哥儿俩付钱的!”
说着,大口的酒菜吃喝起来!
施鸣峰知道这位莫大哥的生性如此,再是怎么说亦劝不过来,是以莫八吃得
不亦乐乎时,他举杯浅酌,转过脸从楼窗往大街上看去!”
这时他发现了一桩不可思议的骇人怪事,这条直街的东端过来不少鲜血淋淋,
好像遭到兵灾似的伤患者,这些受伤的有的给人肩扛着,有的用骡马驮着,往大
街的西端方向而去!
施鸣峰心里诧奇之余,注意看去,这些伤患的人,都是穿着劲装的江湖中人!
这时他突然连想到方才自东门逸去的“牟荣”爷孙两人!
施鸣峰看出从街上过去的受伤武生,都是漏网之鱼,铩羽败归的,他心里疑
惑不已,这自称“牟荣”的爷孙俩,不知是何等样人物?
施鸣峰在嘀咕思忖时,对座的梁上伸手莫八,满嘴油腻,醉意薰薰地看了前
面一张座头,“嘻嘻嘻”的在笑个不停!
施鸣峰看得暗暗诧奇,大声问道:“莫大哥!没有人跟你说话,你一个人咧
开嘴在笑些什么?”
莫八用手朝前面一指,笑了说:“前面桌上那个老头儿,闭了眼睛吃东西,
嘻嘻嘻!长得又肥又胖,两只耳朵大得像蒲扇,兄弟,一点没有错,活像一个猪
脑袋。”
施鸣峰听得又气又恼,瞪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莫大哥,你给黄蜂咬得半
死不活的事,难道忘啦,人家跟你素昧生平,何必暗地道人是非,恶言嘲笑人家
呢!”
莫八眼皮一翻,大声道:“兄弟,你把事情说得太严重啦,咱们吃喝的时候,
随便谈说几句,无伤大雅,有什么不可以呢!”
说到这里,“嘻嘻”笑了笑悄声又道:“话又得说回来啦,天下没有这样凑
巧的事,上次遇上那个‘木头人’,说是什么‘傀儡生’,难道这次在此地的
‘肥猪佬’,亦会有名堂的人物!”
施鸣峰见他弼词夺理,找出大套理由来,朝他笑了笑亦就不说下去了!
梁上伸手莫八朝堆满桌上的一盆盆菜看了看,点头自语地道:“东西差不多
啦,再多吃下去了,现在该轮到咱莫八啦!”
说着朝施鸣峰咧嘴一笑,说:“兄弟!你坐一会儿,我到楼下去一次!”
施鸣峰似乎知道他怎么回事,似笑非笑地朝他注看了踉!
梁上伸手莫八离椅站起,一摇三摆,醉意惺松的“登登登”往楼梯下走去!
施鸣峰刚才听莫八说后,这时有意无意地转过脸朝座后看去!
他这一看几乎忍不住要失声笑了起来,莫八说他长了一个“猪”脑袋,一点
没有错!
这人的脑袋又肥又胖,大得出奇,却是牛山濯濯,寸草不长竟是个秃子,不
过从他这付行相上看来,年事少说有在八十开外!
莫八说这老头儿闭了眼睛吃东西,原来他脸肉太肥了,就把两只眼睛挤成一
条线缝,在莫八醉眼惺松的看来,说他是闭了眼睛吃东西!
这老人这张脸孔又肥又圆,像块肉团,旁边两只耳朵却大得出奇,在他吃喝
时,两边耳朵一晃一晃,活像猪槽里的一头肥猪!
施鸣峰看得想笑,不敢笑,当他转过脸来时,忍不装噗!”笑了起来!
他转过脸从楼窗眺看大街上时,“登登登”楼梯步声传来,接着一阵破锣般
地说话声音在道:“小子!你走路不带眼睛,怎么撞到老头儿身上来啦!”
后面的却是梁上伸手莫八大声叫屈的声音:“肥老,说话要凭天理良心的,
是你闭了眼睛撞到咱身上来的,怎么颠倒是非的说我撞了你!”
施鸣峰转首过去,跟莫八争论的,正是后座那位肥秃秃的老头儿,这时碰巧
楼厅店伙都没有在。
老人朝莫八瞪了眼,感慨似地道:“真是斯文扫地,朽木不可雕也。”
梁上伸手莫八给他骂得莫名其妙,这肥佬本来撞了莫八一下后,怒冲冲的往
楼下而去!
施鸣峰见莫八回到座上,含笑道:“莫大哥,你方才去哪里?”
莫八含蓄地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然明白!”
接着,大声唤过店伙道:“喂!把帐算来,爷们要走啦!”
店伙哈腰不迭地道:“是是!”
一手拿出已准备好的帐单,看了说:“一共是七两六钱银子!”
梁上伸手莫八把颈一挺,不屑似地道:“不多,不多。”
他说着时,一手伸进自己腰袋里去,这一伸进去突然脸孔泛出一阵变化,半
晌没法把这只手拔出来!
旁边施鸣峰一看这情形,知道有了意外变化,转脸向这名店伙挥手,道:
“你退下去,我们还要坐谈一会。”梁上伸手莫八一对眼珠滴溜溜直转,喃喃叫
奇地说:“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从楼下柜台老掌柜那里顺手牵羊拿了一
封银子放进衣袋,怎么会一下子不见了呢?”施鸣峰听得替他暗暗称奇,这时只
有含笑地说:“莫大哥!这就叫来得不费劲,去时不费力!”
他忽地想起,又道:“强中更有强中手,莫大哥,你可遇到妙手空空中的高
手啦!”
莫八听他说这话,倏然想起方才撞了自己一下的那个“肥猪佬”,不由喃喃
地自语道:“难道会是他?”
施鸣峰诧问道:“莫大哥,你说是谁?”
莫八脸色一红,嚅嚅说:“你莫大哥浪迹江湖这么多年,从没有阵上失过一
次风,至于给人中途截贼,亦可说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啦,我怀疑就是方才碰我一
下的那个肥猪老儿!”
两人正在猜疑称奇时,方才那名店伙跑堂的走近他们身前,弯了弯腰,嗫嚅
地说:“多……多谢两位客官爷。”
施鸣峰惑然一怔,诧问道:“店家你谢我作甚?”
店伙咧嘴笑了说:“刚才您们那位在下面付帐时,赏了小人一两的小帐,所
以小的才来谢谢两位的!”
莫八听得两眼直瞪,大声道:“你说我们那位是谁呀?”
店伙用手一指方才肥老头的桌座,嘻嘻笑了道:“就是刚才这位老人家,您
两位的‘爷爷’嘛,他说祖孙不能同桌吃饭,才在另一张桌座单独吃喝的!”
两听得错愕怔住!
店伙含笑地又道:“您两位的爷爷,他老人家等得不耐先走了,他走时把您
们帐都付啦!”
梁上伸手莫八瞪得两眼直吐出来,施鸣峰知道这其中另有文章,生恐店伙起
疑,挥手命他退下,接着向梁上伸手莫八道:“莫大哥,想不到这么一位肥肥胖
胖的老人家,乃是一位不露真相的风尘异人!”
莫八怒不可遏地道:“屁的异人,他截下咱莫八的‘贼’,做了一份顺水人
情,居然当起咱们兄弟俩的爷爷来啦!”施鸣峰含笑道:“莫大哥,长幼有序,
这位老人家看他年寿在八十开外,做咱们爷爷一辈,亦当得起啦!”
莫八一撇嘴,冷冷道:“兄弟,你竟说那些泄气话,我不爱听!”
他气咻咻的站了起来,又道:“咱们走吧,这老家伙下次碰到我莫八手里,
可不轻易放过他!”
两人走出“状元居”酒楼时,暮色四拢,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施鸣峰道:
“莫大哥,我们去西街横巷那家‘东升客店’,这位‘牟荣’老丈可能和他孙女
已回来了!”
施鸣峰和梁上伸手莫八,找到湘乡城西街横巷的那家“东升客店”。
这是一家住在极静僻巷角的小客店,如果没有指出街巷路名,在湘乡城里要
找这样的小客店,可真不是一桩容易的事!
“东升客店”虽然是家小客栈,却显得幽静而雅致,施鸣峰和莫八在店家接
待下,把他们带到自称“牟荣”老者的客房里!
老汉“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