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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下,把他们带到自称“牟荣”老者的客房里!
老汉“牟荣”见他们两人按时找来,很高兴地道:“老夫跟你们两位前后来
到,巧极了!”
梁上伸手莫八举目朝这问客房里溜滴一转,殊感诧异地说:“牟老儿,此地
就是你一个人住?”
牟荣笑了说:“小偷儿,这间房里就住了我一个人,别的房间老夫就不清楚
啦!”
牟荣这声“小偷儿”施鸣峰听得心里霍然一怔,莫大哥的声名真够响亮了,
这位牟荣老英雄,我们与他才始是第二次见面,就会叫出“小偷儿”三字!
他心里暗暗嘀咕道:“不知这位牟老英雄是何等来历?”
梁上伸手莫八咧嘴笑了说:“喂,牟老儿,你怎么知道咱莫八是走暗径,摸
黑路的‘小偷儿’?”
牟荣还没有接上回答,客房外袅袅传来一阵很熟耳的说话声:“凭你长得这
付贼头贼脑的“贼相”,还有人认不出你是‘小偷儿’。”
两人听得一怔!
莫八转脸看去,客房外“咚咚咚咚”走进来一个脑满肠肥,臃肿肥硕的老头
儿。
施鸣峰在油灯光亮注目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在“状元居’’酒楼,长了一颗
活像猪脑袋的老头儿,他撞了莫八一下后,冒认是他们两人“爷爷”付了酒帐而
去,想不到亦住在这家“东升客店”里。
莫八看到这个肥耳秃顶的老头儿,无名怒火激起三丈高!
他忘了自己是做客来此地“东升客店”,拉开嗓子呱呱大声道:“老头儿,
你骂咱莫八‘小偷儿’,你半途截贼,过手偷去银两,这又是什么名堂呢!”
他一手指了“肥耳老”的鼻尖,气咻咻地又说:“凭你这付肥秃秃,猪脑袋
的怪模样,还想做咱们兄弟俩的‘爷爷’。”肥老儿“嘻嘻”笑了说:“小偷儿,
你别臭美啦,若不是因有施少侠跟你在一起,老夫才不要你这样一个不肖的贼子
贼孙啦!”
梁上伸手莫八给这猪头脸相的老头儿,挖苦得入木三分,淋漓至极,他气得
脸色通红,正要针锋相对大声接上时,施鸣峰劝阻似地朝他看了眼,他才把刚要
溜出口的话,又咽回肚里!
施鸣峰满腹疑惑地向这二位老人道:“你老人家怎会知道晚辈施鸣峰姓名?”
旁边“牟荣”接上说:“施少侠,老夫‘南魁子’牟景泉。”
他指了指脑满肠肥的老人,又说:“这位是‘提耳生’方宇,我等这伙人联
在一起就有‘三子十一生’之称!”
“‘三子十一生?’”施鸣峰一瞥意识掠过,倏然会意过来,道:“牟老前
辈,‘三子十一生’是不是把它转过来,可能作‘十一个加三个’?”
“南魁子”牟景泉颔首笑道:“真是一点没有错,就是老夫这些人!”
施鸣峰暗暗惊疑不已,这些日子来所遇到那些光怪陆离,行止诡奇的老人家,
原来都是“三子十一生”中的人物!
旁边梁上伸手莫八方才换了“提耳生”方宇一记大钉子,这时已云消烟散,
笑嘻嘻问道:“牟老儿,你们这些半个身体已埋进黄土里的老头儿,干嘛动了凡
心,大开杀戒起来啦?”
梁上伸手莫八问得不伦不类,不知所云,不过南魁子牟景泉已听出他是在问
白天铁背狼田冲的事上面,是以含笑缓缓地道:“小偷儿,你帮助施少侠申讨
‘南天堡’,数年江湖败类,日后在武要中亦算是个大功臣,至于老夫等众人,
也是为了铲除宇内妖气,还我朗宁乾坤而所行事的!”
莫八一瞪眼,说:“老头儿,说了半天,叫人听得莫名其妙!”
施鸣峰一旁接上道:“牟老前辈,方才你和霞姑娘,把这些牛蛇鬼神诱出东
门外,有没有把他们尽数除掉?”
他问出这话后,忽地想起在直街“状元居”酒楼所看到一批受伤的江湖汉子
的事情。
南魁子牟景倏然收起笑容,郑重地道:“老夫等众人进行此事,眼前仅是开
始而已,霞儿已四山探查去了!”
施鸣峰听他说出这话,好像跌进五里层雾里,不知这位老人家是指说哪一桩
事情!
他两眼楞楞地看了牟景泉,希望对方能说得清楚透澈一点!
南魁子牟景泉又道:“老夫等这次行动,是暗中协助你施少侠等数位,在
‘端阳佳节’所进行的事!”
施鸣峰听之暗怔,这几位行止离奇的风尘侠隐,对自己行动却是了若掌指。
莫八一撇嘴冷冷说:“老头儿,说话别做顺水人情,你跟铁背狼田冲这些人
过不去,和‘端阳佳节’湘中邵阳城之事,有屁的关系?”
牟景泉“呵呵”笑笑道:“小偷儿,你坐井观天,挤在门缝里看人,所知就
是这点而已!”
莫八给他说得两片脸孔,火辣辣发烧起来!
南魁子牟景泉又道:“‘南天堡’堡主雷火金轮吕奎,虽然由‘八荒天地盟’
的怂恿,沐猴而冠,白封武林盟主,如果说到他势力在江湖上乃是极有声望的人
物!”
施鸣峰旁边听得暗暗称是!
牟景泉接着说:“这次你等邀集湘、鄂、皖、蜀四省武林人物,会聚湘中邵
阳,商议应付申讨‘南天堡’之策,雷火金轮吕奎在江湖上既有这等浑厚的势力,
你等虽然行事机密,他仍然会得到若干风声!”
施鸣峰点头接上道:“牟老前辈说得太对了!”
南魁子牟景朝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雷火金轮吕奎既然得到这些风声,难
道还不设法中途加以截制!”
施鸣峰听得点头称是。
牟景泉又道:“老夫等数人,目前的行止是除掉‘南天堡’雷火金轮吕奎在
各地潜伏的地方势力,使施少侠你等,顺利完成邵阳城之会,同仇敌忾,申讨吕
奎!”
他接着又说:“这里湘乡离邵阳城不远,据老夫所知,此地有极雄厚的吕奎
死党,且必知道你等‘五月端阳’在湘中邵阳之事,他们准备不遗余力来阻挠破
坏,老夫等探得此事后,先发制人,把他们这股势力牵制住!”
梁上伸手莫八嘻嘻笑了说:“想不到你们这些老头儿,还有这么好的菩萨心
肠,真是难得,难得啊!”
这时施鸣峰连想起于静,和田舍村姑林翠翠的行踪,很可能跟自己一样,对
方虽是“八荒天地盟”中爪牙,会给“梦巫城”这些风尘奇人所除掉。
眼前施鸣峰对“梦巫城”,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所谓“十一个加三个”,
原来是有“三子十一生”之称的这些前辈人物。
这些时候来,施鸣峰所见到过的,除了眼前“南魁子”牟景泉,和“提耳生”
方宇外,还有“幻觉生”孙凯,“嘉禾生”游子仁,“傀儡生”舒虹等高人。
施鸣峰,和梁上伸手莫八离湘乡后回抵湘中邵阳。
这时邵阳城里大街小巷,时可看到疾服劲装,或是异装怪饰的武林中人。
这家“玉壶春”酒楼,店上嘉宾几乎清一色的是江湖上人物。
这时买卖鼎盛,食客熙攘,可能这家酒楼的店东,做梦也不会想到,凭空掉
下这笔大生意。
梁上伸手莫八悄悄向施鸣峰道:“兄弟,‘端午佳节’快到了,所要邀请的
这些武林中人,十有七八差不多都到啦!照情形说来,你是这次聚会的主人身份,
你该到‘玉壶春’酒楼,跟来自四省的武林人物见面啦!”
施鸣峰犹疑地沉吟了下,摇头说:“莫大哥,主人之席我怎当得起呢,眼前
之事还不能操之过急!”
莫八笑了道:“兄弟,现在不是你当得起,当不起的事了,要看这些‘座上
嘉宾’的主意了!”
顿了顿又道:“你说不能操之过急,敢情你兄弟肚子里还有锦囊妙计?”
施鸣峰给他说得亦不由笑了起来,故意移樽请教似地道:“莫大哥,难道要
我胸前、背后贴上‘施鸣峰’的名字,走进‘玉壶春’酒楼里,向这些来自四省
的武林人物,自己介绍自己?”
莫八听得一怔,点头道:“兄弟说得对,我这一点就没有想到!”
施鸣峰又道:“现在我们来邵阳城,该先找到熟悉的人,探听一下情形才
是!”
莫八惘然道:“这么大的邵阳城,没有落脚住处,熟悉的人向哪儿去找?”
施鸣峰嘲笑地说:“莫大哥,你耍起鬼名堂来,比谁都聪明,在没有主意的
时候,却是谁都比你聪明。”
莫八给他说得一对眼珠连连滚转!
施鸣峰含笑接道:“要找这些人还不简单,他们都不是邵阳城本地人,只要
往酒肆、饭店、茶馆、客栈等处去探听一下,不就行啦!如果再方便的话,咱们
走在邵阳城的大街小巷,说不定就会遇到几个呢!”
莫八听得拉长脸的苦笑的说:“兄弟,你讲起来很顺口,这么做起来这两条
腿可够受罪啦!”
施鸣峰笑了又道:“莫大哥,你浪迹江湖这么多年,天上飞的,还是地上爬
的才不用你两条腿走路!”
梁上伸手莫八给他说得脸膛通红,转过脸朝他瞪眼大声道:“好小子,竟敢
挖苦你莫大哥起来啦!”
两人边说边谈,走在邵阳城大街闹处!
施鸣峰忽地想起,道:“莫大哥,李婆婆会不会来邵阳城?”
莫八一撇嘴,冷冷说:“你担心会少了这死老太婆的一份?”
施鸣峰凝容缓缓道:“莫大哥,这事到目前为止,可以揭开这一个‘谜’
啦!”
“谜!”莫八听得惘然诧异道;“你说的什么事?”
“那次你跟李婆婆去皖中淮阳七旗岭‘东寨,铁瓦寨’,发现有蒙脸人暗中
守护,逐走‘南天堡’吕老儿派去的爪牙!”
“兄弟,你说这些蒙面人是谁?”
“到今天为止,据我猜来这些蒙面高手,都是‘梦巫城’中的风尘奇人!”
“哦,是这些老头儿?”
“这些前辈人物,身怀空前绝技,行止扑朔迷离,难怪会把吕老头儿搞得昏
头转向,不知怎么回事!”
“这么说来,李老太婆要去找这些蒙面人,可不容易啦?”
“这些风尘侠隐之流,既然不愿现身亮相,李婆婆要找他们就困难啦!”
“活该!”莫八幸灾乐祸地说:“人家暗中出力,做下这桩功德善事,这死
老太婆她偏偏要不顾这份情,最好让她奔波十年,找到大漠草原去,咱莫八才高
兴呢?”
施鸣峰朝他看了眼含笑说:“莫大哥,你干嘛这等恨李婆婆?”
“不是恨她,这死老太婆说话不留余地,爱揭人疮疤,有时给她说得混身不
是味道!”
“莫大哥,你自己何尝不如此呢,说‘傀儡生’舒老前辈是‘木头人’,结
果差点给黄蜂咬死,又在湘乡城‘状元居’酒楼里,嘲笑‘提耳生’方老前辈长
了一个‘猪脑袋’。”
梁上伸手莫八给施鸣峰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呼呼地大声道:“兄弟,
别说下去啦!”
两人正在街上唇枪舌剑的说个不停时,莫八突然注看了大街前端,诧奇地道:
“哦,红裙子!”
施鸣峰听到“红裙子”,亦不由抬脸朝前面一带搜找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后影,走进闹街一家盖筑富丽的酒店里!
施鸣峰狐疑地道:“莫大哥,穿红裙的会不会是李婆婆?”
莫八点头道:“我也怀疑是这‘老妖怪’!”
施鸣峰朝他“噗!”的一笑道:“快到吃饭的时候了,不管是不是李婆婆,
我们就在这家酒店用膳吧!”
梁上伸手莫八一听到吃喝,连连点头道:“兄弟说得有理,咱们这就去!”
两人走进这家酒店,店伙接待他们坐下,这时酒肆、饭店买卖正忙碌时候,
莫八这对眼睛像头猎犬似地从这家偌大的酒店里每张桌座扫去!
施鸣峰吩咐店伙端上酒菜后,莫八转过来悄声含蓄似地道:。
“兄弟,一点没有错,正是这死老太婆,跟她在一起有个老头儿不知是谁?”
施鸣峰抬起头看去,在进里墙的一张桌上,坐了一个穿红裙黑衫的女流背影,
脸对外面坐的是位银须白发形相庄严的老人。
他站起身道:“莫大哥,既然李婆婆在这里,我去招呼一声!”
莫八忙不迭阻止道:“兄弟,忙什么,老太婆跟在这老头儿说不定在谈重要
事情,你去惊扰了她,老太婆会不顾你这份情的!”
施鸣峰一听很对,又坐了下来。
梁上伸手莫八嘻嘻笑了问说:“兄弟,你看跟老太婆坐在一起的那老头儿是
谁?”
施鸣峰朝他瞟了眼揶揄道:“你跟我都是刚来这里,你不清楚这位老人家身
份,我又何尝知道?”
“兄弟,我能猜出这老头儿是谁,十有八九不会错!”
“你?你见过这老人家?”
“见是没见过,不过你莫大哥料得不会错!”
“你说是谁?”
莫八喝下大口酒,故作神秘地道:“兄弟,你问这老头儿是谁,我说是死老
太婆红莺星动,结下的闺中知己!”
施鸣峰起初还不知道他要说出些个什么江湖辛秘掌故来,一听他说这话,瞪
眼冷冷道:“莫大哥,你当面取笑李婆婆我不能干涉,背后诽谤她老人家,似乎
忒过份了!”
梁上伸手莫八并没有给施鸣峰这几句严正的话所说服,他还是嘻嘻笑了道:
“兄弟,你不必替老太婆撑腰啦,你浪迹江湖才短短这些时候,怎会给你知道过
去武林中,那些颠颠倒倒的风流勾当呢?”
施鸣峰听他说得有眉有眼,话中有骨,亦就听他说下去!
梁上伸手莫八见施鸣峰两眼注看了自己,聚精会神地听自己说话,骤然意兴
大振,口沫飞溅,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了!
他一手酒壶,一手酒杯,边喝边道:“说起李老太婆过去的风流韵事,可多
着呢!”
他这股说话声音,出奇的响亮,远隔几张桌子的客人,都朝这边侧目看来!
莫八大半壶酒灌下肚里,说话的这股劲道又添加了一倍,他大声地在说:
“说起‘花婆’李映红’这老太婆,她早年的风流勾当着实不少,如果指出她
‘面首’的话,有三家村冬烘先生,有玩剑弄枪的江湖中人,更有贼秃驴的和尚,
牛鼻子的道士……”梁上伸手莫八打开话匣,就博得一个哄堂大笑,当然在这里
吃喝的不少武林人物,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个花婆李映红的人物。
施鸣峰听到这里,眉宇连皱,知道这位莫大哥杯酒入肚,又满口雌黄起来了!
莫八愈说愈有劲道,接着又再说:“花婆李映红昔年风流秘闻,如果以目前
‘神州五女’之一的‘玉臂枕郎’胡媚来一比,这小妞儿该叫李映红一声‘祖奶
奶’才行!”
梁上伸手莫八正说着意趣盎然,乐不可支时,施鸣峰抬脸看到他身后,神色
霍然一怔!
莫八话还没有中落,突然像头屠场里就要挨刀肥猪似地急叫起来!
“嗳唷,好痛,你是谁,揪了咱莫八耳朵干嘛呀!”
原来莫八左右两只耳朵,给人像铁钳似的紧紧揪住,他剧痛彻骨,可是脑袋
却一点不能转动,只有张嘴“呱呱呱”嚷叫起来!
后面声音冷冷在说:“死偷、贼偷,你这见不得人的小偷儿,老娘咬了你鼻
子,还是踩断了你的尾巴,竟在大庭广众的酒店里乱扯谈……”梁上伸手莫八听
到身后花婆李映红的声音,苦了脸哀哀道:“老相好,何必呢,咱们有话好说
嘛!”
花婆李映红揪住他耳朵的两手掌指,又加了一点劲道,冷冷地道:“小偷儿,
老娘今天就要撕下你这两只耳朵!”
莫八痛得大叫道:“老相好,你,你快放手,痛死了。”
“小偷儿,不叫你痛,老娘就不揪你的耳朵了,你要老娘放手,跪在地上叫
三声‘祖奶奶’,还要说方才讲的话是‘放屁’。”
这家酒店里,演出这幕有趣的闹剧,所有食客尤其江湖上人,都放下吃喝,
来看这场热闹了!
莫八两只耳朵给后面紧紧揪住,脑袋无法转动,只有苦着脸喃喃说:“老相
好,何必呢,咱们又不是一天的交情啦,有话好说嘛。”
花婆李映红听到他说到这里,知道再接说下去,准不是好听话,于是揪住他
两耳的掌指,使劲往下面一沉!
李映红两手这一沉,把莫八痛得眼冒金星,几乎晕死过去,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一咬牙道:“老相好,咱莫八掉进你手里,就听凭你的啦!”
说着,巍颤颤离椅站起,“噗!”声跪倒地上,张嘴嚅嚅道:“老相好,咱
现在改称你一声‘祖奶奶’啦,咱这位穿红裙的祖奶奶,方才咱莫八说的话,只
有当它是‘放屁’!”
梁上伸手莫八说出“放屁”这两字,酒店里像响起一股震雷似地暴笑出来!
他一手演出这幕趣剧,倒替这家酒店拉来了不少生意,上门瞧热闹的,几乎
都是武林中人物!
这时施鸣峰上前,向花婆李映红道:“婆婆,你老人家好!”花婆李映红一
眼看到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