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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兄弟,后面走来这两个丫头,长得真不错,你快看。”
施鸣峰知道这位莫大哥不是好色之徒,碰到什么事都喜欢大惊小怪的,他就
转过脸看去,原来穿着一红一绿两个使女打捞的姑娘,碎踏莲步缓缓走来!
他心里暗暗一奇!
这里邵阳城外的树林里,难道住有富贵之家,阀阅门庭,不然怎会有这样衣
衫鲜艳,姿色秀丽的小使女,在这里出现呢?
两个使女谈谈说说正走近他们边上时,突然其中一个红衣少女“嗳唷!嗳
唷!”好像罹上什么急症似地哀哀惨叫起来。
红衣少女叫了几声,脸色泛白,晕倒地上!
旁边这个绿衣少女吓得混身哆嗦,哭呼的道:“春云姊姊,你怎么啦,怎么
啦!”
施鸣峰和梁上伸手莫八,都是爱管闲事的侠义门中人物,眼前发生的这事情,
他们怎会袖手不理呢!
莫八先站了起来,向绿衣少女道:“姑娘,你这位姊姊可能是害了什么急病,
快送她回家才是!”
绿衣少女急得两眼泪水直流,幽幽道:“我也不知道嘛!”
施鸣峰问道:“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绿衣少女掉身朝后面一指,流泪说:“就在后面树林外!”
她说到这里,看了晕死地上的同伴,哭叫起来,一边又说:“怎么办,叫人
急死了!”
施鸣峰抬脸朝莫八一看,说道:“姑娘,不必焦急,我们两人送你回家便
了。”
他接着向莫八说:“莫大哥,地上这少女麻烦你了,你抱起她,我们送她们
回去!”
敢情施鸣峰他晓得绿衣少女焦急的原因,同伴急病晕死地上,她是一个弱质
伶仃的少女,没法把她同伴抱了回去治救。
施鸣峰跟这两个丫头使女年纪相差不多,为了避免某种嫌疑,他只有偏劳了
莫八。
莫八知道他兄弟的用意,舒伸手臂,把红衣少女顿腿托起,向绿衣少女道:
“姑娘,你在前面带路,我们送她回家就是!”绿衣姑娘连连道谢,说:“多谢
你这位大叔了!”
少女走前面去,把两人带出树林。
梁上伸手莫八虽然“软肉温香,美人在抱”,却是累得像头老牛似的呼呼直
喘。
他忍不住向前面的少女问道:“喂,姑娘,到了没有?”
少女转脸朝他轻盈一笑,纤手指了出树林后的一脉山丘,道:“大叔,就在
前面,快到了!”
莫八发觉臂弯里的这名红衣少女,在轻轻呼吸,似乎已回过气来。
莫八抱怨似地喃喃说:“没有事找事做,哥儿俩正谈得有味的时候,偏偏遇
到了这么一桩怪事!”
施鸣峰笑笑安慰道:“莫大哥,别叫苦连天了,你我浪迹江湖,就是行功积
善,做点好事嘛!”
莫八一撇嘴,道:“算你说得有理啦!”小丫头领了他们走到一幢简朴清雅
的茅屋前,抿嘴一笑道:“两位大爷,就是这里啦!”
施鸣峰看得暗暗心里一怔!
有带领两名使女的主人,怎么会在这样一幢简陋的茅屋!
小丫头推门让两人进入堂厅里。
莫八放下臂弯里红衣少女在长椅上,只见她粉靥转红,似乎酣睡过去的样子。
施鸣峰催促地道:“莫大哥,人已送到,我们走吧!”莫八点头说:“兄弟,
咱们走。”
绿衣少女急忙把两人拦住,幽幽地道:“两位大爷把春云姊姊送回来,待小
女禀报主人,出来道谢一番才是。”
施鸣峰听绿衣少女说后,心里暗暗称奇,这两个使女的主人,不知是何等样
人物,他有了这样想法后,就向莫八一瞥眼色示意,含笑就说:“在下两人,打
扰尊府休息一回也好!”
少女朝施鸣峰娇媚的绽唇一笑,柳腰一扭,奔进里面而去。
施鸣峰悄悄地向莫八说:“莫大哥,你看此间主人是何等样人物?”
他诧异地又接着一句,道:“能用两个美丽的小使女,却住在这样一幢简陋
的茅屋里?”
莫八自负地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有钱人家喜欢这个调调儿,在乡下盖
一幢小茅屋,换换口味!”
小使女茶盘里托了两杯茶,笑吟吟地从里面出来,向两人敛衽一礼,道:
“请两位用茶,我家主人马上就出来了!”
说着,给他们每天捧上一杯茶!
这杯茶清冽澄黄,香气缭绕,显然这里主人是风雅中人,才用这样名贵品种。
两人捧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还没有见到这幢茅屋的主人出来!
梁上伸手莫八突然一皱眉,道:“哦,哦,有点不对劲。”
施鸣峰听他说出这话,自己也感到天昏地转,脑袋晕糊起来!
“呛啷!”两只茶杯从他们手里掉落地上!
两人身体一阵酥软,从椅子翻落地上。
经有不知多少时候!
粱上伸手莫八悠悠醒转过来,这时他感到无比的窒息,喘不过气来,几乎又
使他晕死过去!
他睁眼看去,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莫八用手朝四周摸索了下,发现自己给囚禁在一个长长方方的箱子里。
这时他不禁诧异叫奇起来:“这是什么所在?”
梁上伸手莫八在他求生的欲念之下,手足四肢使劲的上下挥舞,在冲破这只
箱子。
须知,莫八虽然不是今日武林一流角色,如果跟江湖上一般比来,手脚还有
一点功夫。
莫八手脚一阵挥舞,“豁啦!”声响,果然给他踢皮这只箱盖!
他一翻身纵了出去,抬头朝四周一看,不由机伶伶抽了个寒噤,大声道:
“唷!我的妈,哪一个缺德鬼,把老子活埋在棺材里!”
原来莫八睡的这个大箱子,是一口棺材。
他纵目朝四周看去,鬼声啾啾,阴火磷磷,是块荒冢墓地!
莫八突然想了起来:“咱莫八在茅屋里喝下一杯茶后,就晕死过去,哦!还
有我兄弟,他当然也晕死过去了!”
莫八猛拍了几下自己脑袋,自语地说:“我给人家活埋在棺材里,我小兄弟
会不会也在棺材里!”
梁上伸手莫八一想到施鸣峰的安危,把方才处身墓地恐怖的心理,忘得一千
二净!
在这星月无光,漆黑的夜晚,他朝一口口棺材摸索找去!
这一找,一直到东方鱼白,黎明时候,走到这块荒冢墓地,没有发现施鸣峰
的影子。
莫八跺足叫苦的道:“老天爷,我兄弟不在棺材里,又上哪里去了!”
他把纷乱的思潮冷静下来,一想到当前山雨欲来风满城,武林上的形势。
眼前施鸣峰所处的环境,除了武林正派中人爱戴他外,那些牛蛇鬼神,魅魑
魍魉莫不以获得施鸣峰这条命为快!
梁上伸手莫八想到这里,禁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嘴里喃喃地说:“完了,完
了,我兄弟一定完了,喝下这杯茶,把我活埋在棺材里,说不定我小兄弟已给人
害了!”
莫八衣袖一抹眼泪,自语地又说:“我赶快回邵阳城里‘长安客店’,告诉
老太婆和林姑娘等,要他们出个主意才是!”
梁上伸手莫八一想到这里,踉踉跄跄,不辨东西南北,朝前面方向奔去!
这一走,他自己在不知走有多少时间,又饥又渴下在一处小镇上打尖休息下
来。
莫八吃吃喝喝在这家酒店里把肚子填饱后,准备付帐离去!
突然店门外一阵吆喝声起。
店伙两边侍立,有七八名身穿疾服劲装的武生,簇拥了一位年在四十左右中
年美妇人地来!
店伙殷殷接待,把这些人张罗到中间这一张大圆桌上坐下。
梁上伸手莫八看得暗暗嘀咕:“这个女人好大‘气派’,好像皇后娘娘似
的。”
莫八探头窗外看去,酒店门口停了长长一列的骡马篷车。
那边圆桌上传来说话的声音!
一个壮硕魁梧的大汉,恭肃地向中座这位“皇后娘娘”似地美妇人在说:
“夫人,这里是‘尚山镇’,再去不远,就是湘中邵阳城了!”
美妇人幽轻叹了口气,说:“这些牛蛇鬼神,把平静的江湖,闹得一片风风
雨雨,咱们此去邵阳,不知能不能遇到施小侠?”
梁上伸手莫八听到心头一震,心里暗自称奇:“‘施小侠’,不是我小兄弟
还有谁……?这少妇去邵阳也是找我兄弟的?”
梁上伸手莫八在邵阳城外“尚山镇”酒店里,听到一位中年美妇人,在跟她
同伴说话时,提到“施小侠”三个字。
莫八听得暗暗称奇,心道:“江湖上有‘施小侠’之称的,不是我兄弟施鸣
峰还有谁……这少妇怎么会认识我兄弟?”
这时莫八为了施鸣峰行踪的安危,就要想离去,可是他发现眼前少妇等这些
人的行止,又使他感到有探听的必要。
圆桌上一个武生打扮的汉子,微微垂首道:“夫人,施小侠等既有说过在邵
阳城的‘玉壶春’酒楼见面,谅来不会有错了。”
这名武生口称美妇人“夫人”,莫八倏然醍醐灌顶似的给他想转过来!
莫八脑袋一晃,暗暗思忖道:“门外停了骡马篷车,分明是从远道来此……
照此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会是来自蜀西青城山‘羽虹寨’
的孟夫人了!”
他正在转念嘀咕时,又一位武生在说:“孟夫人,现在时候还早,今午我们
就可以抵达邵阳城了。”
美妇人点头喟然说:“是的,早去邵阳,可以早日了断我扈晓虹的这桩心
事!”
梁上伸手莫八一听这话,心道:“不错,正是他们!”
他倏即离椅站起,到圆桌扈晓虹前,长揖一礼,道:“孟夫人请了,在下莫
八这厢有礼……”铁枝芙蓉扈晓虹略转首,诧异地一看这个衣着文巾衫的中年文
士,道:“莫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莫八道:“孟夫人来邵阳城所访的施鸣峰,是在下结义的兄弟,莫某一听都
是熟人,是以冒昧一见了!”
铁枝芙蓉扈晓虹听得这位文生秀士是施鸣峰结义兄弟,急忙请他入座。
这时她豁然想了起来,过去施鸣峰曾有提起过梁上伸手莫八此人。
扈晓虹想到这里,不由跟这位妙手空空的梁上君子莫八含蓄的一笑。
她接着就说:“莫先生,施小侠可在邵阳城里?”
莫八听扈晓虹问这话,他就将自己数人分拨出邵阳城迎候,他和施鸣峰一起,
施鸣峰中途遭人所算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我已要回转邵阳城‘长安客店’,
刚巧遇到你等数位?”
铁枝芙蓉扈晓虹乃是西南武林中一位杰出的巾帼英雄,声誉之盛不在她丈夫
“羽虹寨”寨主“剑山游龙”孟鸿元之下。
这时她听莫八说出施鸣峰失踪的这段经过,并不显得惊愕,却沉稳地点了点
头,即道:“我等自蜀西青城山来邵阳,就是寻访施小侠而来的,眼前他遇到这
桩意外变化;我等就不进邵阳城,把施小侠行踪找到再说!”
梁上伸手莫八听得这话,心头感触之余,大出意料之外。
铁枝芙蓉扈晓虹,将随同来自西南江湖的六名武生,替莫八引见了一番!
这六名武林人物,在西南一带说来,都是响叮当的一流角色。
“虬髯公”杨正如。
“云中鹤”徐容。
“铁爪神猿”孙桂雄。
“紫云叟”纪良。
“赤手金环”林南。
“翠松客”范启明。
这六位武林人物中,除了“紫云叟”纪良,高寿六七十岁的老年长者外,其
余这五人年纪看来,都在三四十岁之间。
扈晓虹替梁上伸手莫八把众人引见一番,接着就说:“施小侠少年英才,饮
誉武林,既得江湖中人所爱戴,又遭这些牛蛇鬼神所妒恨!这次施小侠所发生的
事情,虽然是意外,也可说足意料中的事情。”
莫八点头说:“孟夫人说的一点没错,我兄弟眼前所处的情形,就是如此!”
扈晓虹听得柳眉微蹙,诧奇道:“施小侠,另外有些什么‘过节’的仇家?”
莫八苦笑的说:“孟夫人,我对我兄弟的行止再清楚没有了,可是他行道江
湖到现在,受过他恩的人果然不少,至于仇家方面,那也太多了……我也无法把
他们一个一个的指说出来。”铁枝芙蓉扈晓虹听莫八说来很对,接着又问道:
“莫先生,施小侠出事地点,你还记不记得?”
莫八点头不迭道:“记得……记得……记得很清楚,就在邵阳城西门外,官
道边的树林里。”扈晓虹又道:“还有你跟施小侠喝茶的那幢茅屋呢?”
莫八听她问这话,眼珠滴溜滚转了下,才道:“孟夫人,这幢茅屋可以找
到。”
旁边“紫云叟”纪良接道:“孟夫人,既有他们的落脚地点,就不怕这些牛
蛇鬼蛇插翅飞掉了!”
铁枝芙蓉扈晓虹果断地说:“莫先生,烦你带路,我们按图索骥,朝这带方
向找去!”
扈晓虹话落,离席站起,由“翠松客”范启明,和“赤手金环”林南照顾骡
马篷车,她会同西南道上“紫云叟”纪良,“铁爪神猿”孙桂雄,“云中鹤”徐
容,和虬髯客’’杨正如四位武林人物,请莫八带路衔尾找去。
梁上伸手莫八带了扈晓虹等五人,循着树林幽径僻道,转弯抹角终于找到
“茅屋”的地方。
众人到茅屋前看时,已烧成一堆死灰。
莫八看得脸色骤变,咬牙切齿地说:“这些龟儿子好狠心,把我兄弟烧死
了……”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来。
铁枝芙蓉扈晓虹安慰道:“莫先生,不必焦急……我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说不定还有其他云诡波谲的鬼计!”
紫云叟纪良道:“孟夫人,从眼前情形看来,劫走施小侠的人,只不过是利
用这简陋的茅屋而已!”
扈晓虹点头说:“我也有这种想法……我们附近搜找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
发现。”
跟扈晓虹一起的“云中鹤”徐容问莫八说:“莫先生,你给人活埋棺材里的
这块荒冢墓地在何处,你现在能不能想起来?”
莫八摇头道:“当时我想到兄弟的安危,心里焦迫至极,一口气奔走墓地,
就不知东西南北了!”
紫云叟纪良摇头喟然道:“恐怕施小侠不会在这里附近找到了……”扈晓虹
急问道:“纪老,此话怎讲?”
纪良道:“江湖上时有发现这种异想天开的诡计……眼前的情形,可以断定
对方已注意施小侠的动静了,这间茅屋可能是荒僻山动里一间无主的茅屋……纪
良略作沉思,又道:“对方把施小侠和莫先生两人,用小丫头作饵,诱入茅屋后,
茶中施手脚把两人晕迷过去,当然莫先生不是他们所找的对象,干脆活埋棺材,
一扔了事,至于施小侠行踪也就难说了……这些人目的既然达到,很可能把‘活
口’掳走,烧掉茅屋,来个‘毁尸灭踪’。”
梁上伸手莫八一听这话,搓手叫苦不迭起来:“这……这怎么办呢?”
扈晓虹道:“莫先生,事既如此,焦急也没有用……咱们先回邵阳后再作计
较吧!”
与铁枝芙蓉扈晓虹一起来自西南武林中的云中鹤徐容,一身轻功造诣,在当
地江湖上极负盛誉,他和莫八说过话后,不到盏茶时间,身形飘游,已绕过十来
里路一圈回来。
扈晓虹问道:“徐英雄,附近可有发现着眼起疑的地方?”
徐容道:“离此地不到五六里路,有一幢新盖成独家村似的小庄院,徐某曾
有侦查看过,围墙花园里有几个姿色娟秀的小丫环在扑蝶嬉笑……不知施英雄行
踪之迷,跟这幢小庄院有没有关系?”
旁边紫云叟纪良道:“孟夫人,徐英雄有此发现,咱们不妨前去探看一下,
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施鸣峰喝下几口香茗后,跟梁上伸手莫八一样,晕倒地上。
隔了不知多少时间……
施鸣峰悠悠醒转过来,发现他躺在一间幽香缭绕的卧室里!
施鸣峰心头一震,从这张软绵绵的床榻上坐起来,他这一坐,感到自己四肢
酥软,使不出一点劲道!
他掉首一看,床边茶几上,放了一只精致细巧的小茶杯,杯里还剩下一半绿
油油的液体,他拿起杯子一闻,异香氤氲,自己嘴唇边也有闻到这股味道!
施鸣峰在他揣测中,可能有人给他灌饮杯里的绿水,才会四肢酥软。
他诧然不已的自语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在他自语声落,香风一阵,飘进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这个“美人儿”穿的衣裳,少得不能再少了,披了一袭蝉翼似的轻纱,里面
只有一小块的“肚兜”,下身一条短短的内裤。
少女两片红润的樱唇一绽,吐出一缕轻柔曼妙的声音,笑吟吟道:“唷!你
起来啦……来,让小奴家来侍候你!”
施鸣峰抬眼一看,不由脸膛通红,心头“噗噗!”的直跳!
他替自己暗暗叫苦不迭起来:“想不到冤家路狭,怎么又会掉在这淫娃荡妇
的脂粉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