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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尔博士证实血迹是因为人工扼死所留下的。他还希望找到床单上的尿迹,因为在人颈部被扼的时候膀胱失控就会遗尿。不过,蒂尔博士的分析却遭到了非议。床单上还是发现了尿迹,而且是辩方的目击证人发现的。
弗雷德里克·霍金博士和詹姆士·韦伯斯特教授认为坎布的陈词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为了绝对公正,霍金讲述了在床单上发现尿迹以后所作的实验,用这个样本从中化学分解出人体细胞,表明它来自女性的器官。事实与坎布所讲木相符合,那个即将死去的女人被他压在身下拼命挣扎的时候,他已经是浸在尿中了。可他对此只字不提。这一切似乎都在支持控方的观点(被扼死后扔到了水中,因为盖伊·吉布索极力反抗坎布的性行为人
陪审团也确信无疑,经过仅仅四十五分钟的讨论,他们就判定坎布犯有谋杀罪,被判处死刑,暂缓执行。因为死刑本身正在引起激烈的争议。
结论
在英国,在没有发现被害人尸体的情况下,被告被指控为谋杀,这还是第一例。坎布的案件开法律历史之先河。在审判之后不久就有人透露他有侵犯女性乘客的历史,只是没有人指控他,1959年他被假释。由于骚扰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八年之后又被定罪。两年之后,他由于骚扰女学生被再次定罪。后来他回到监狱,为他的终身监禁继续服刑。他死于1979年7月7日。
肯尼斯·巴洛
时间:1957年
地点:英国,布雷福特
意义:在这个具有里程碑性质的案子里,由医生、化学家和侦查专家组成的小组极力寻找证据证明被告是故意谋杀。
1957年5月3日的半夜,一名医生被召唤到三十八岁的肯尼斯·巴洛在约克郡的家。当医生赶到时,巴洛给他讲了一个悲剧故事。整个晚上,他的妻子伊丽莎白一直病着。晚上少20上床时,她吐了。巴洛为她换了床单,然后和妻子一块睡下。过了一会,她抱怨“太热”便起来上洗手间洗澡。巴洛迷迷糊糊睡着了。当晚上11点钟起来的时候,他发现伊丽莎白不在他身边,他急忙跑到洗澡间。发现她被淹死在浴缸里。起先他想把她从水里拉出来,但是她太重了拉不动。于是他拔掉浴缸的塞子,马上给她作人工呼吸,试图救活她。
伊丽莎白靠右边躺在空浴缸里。身体没有搏斗的痕迹,瞳孔放大,作为一个医生,他感觉没有再观察的价值了。于是他报告了警察署。巴洛很流利地重复着他的故事。警察们也蛮有兴趣地听着,只是有些疑惑。他声称“拼死拼活地抢救”,将他的妻子从浴缸里拖出来,为什么他的睡裤还是干干的?为什么地板没有被水溅湿?医疗检查专家大卫·普赖斯博士首先发现另外一个极不谐调的情况。伊丽莎白·巴洛的肘部弯关节处的衣服还装着满满的水,这根本不像被做过人工呼吸的。
在厨房里,警察找到了两个皮下注射器。巴洛本身是一个医生,他解释曾经给自己注射过盘尼西林来治疗皮肤炎症(痈)。他否认给妻子作过注射。针管里留下的盘尼西林溶液似乎也证实巴洛所讲。
尸检表明伊丽莎白·巴洛是个很正常很健康的妇女,在皮肤上也没有发现明显的注射痕迹。她有两个月的身孕,但是普赖斯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可以解释她会在洗澡的时候突然虚弱晕倒。身体内部器官的检查分析也同样证实:没有毒物也没有新陈代谢方面的虚弱可以造成昏迷。谋杀的痕迹
直到5月8日,案子的进展仍不令人满意,普赖斯拿着一个放大镜仔细检查那个女人尸体上的一块皮肤,试图发现皮下注射器注射过后留下的针眼。巴洛陪同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时表情极不正常,令人捉摸不定。两个小时过后,针眼终于找到了。普赖斯在左臀部发现了两个小针眼,另外两个针眼是在右臀部。围绕针眼切开皮肤和肌肉组织从内部观察,普赖斯看到了皮肤有轻微的炎症,这表明最近一段时间有过皮下注射。
但到底注射了什么呢?从全国来的医生和科学家,由亚兰·柯里牵头召开会议,他们一致认为,在许多案子中一切导致低血糖或血糖过低的东西都可以最终引起死亡。难道是他给妻子注射了过量的胰岛素,使她的血糖一下子降到一个致命水平?如果这一猜测是对的,那么伊丽莎白·巴洛心脏血糖水平应该高于一般标准,但结果却是完全相反。
尽管如此,专家们仍坚信不疑胰岛素曾一度被当作杀人的工具。
他们了解到巴洛平常在工作中常注射胰岛素,有一次他曾对他的病人开玩笑:如果谁注射过量的胰岛素,就踏上去另外一个世界的路了。另外一个说法更能说明问题。巴洛曾经自信地对他的同事说,胰岛素是“完美杀手”最理想的选择,因为它进入血液后是不留痕迹的。巴洛说得对,检验身体中的胰岛素至今还没有权威性的实验,但是专家们却可以彻底解决伊丽莎白·巴洛高血糖的难题。生化研究表明,在许多激烈的突发死亡的案子中,肝脏处经常涌出含血糖的血流以便在死亡前最后时刻作为求生之用。如果在血液循环停止之前,血液到达了心脏,那么心脏部位的血液将保持超出平常范围的高血糖水平。这就意味着巴洛夫人曾经被注射过过量的胰岛素。
历史性的实验
为了证实假说,专家组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实验。他们给一些老鼠注射胰岛素,开始它们仍在那里爬来爬去,发出虚弱的声音,然后变得软弱无力地死去。过后,从巴洛夫人注射针眼附近抽取身体内部的组织液注射到另外一些老鼠身上,结果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反应。实验表明注射从左臀抽取出来的组织液的老鼠死得要比注射从右臀部抽取出来组织液的老鼠死得快,这说明左臀注射的时间较晚。实验资料确认巴洛夫人身体残留的胰岛素是湖个单位,显然实际的注射量要比这高得多。
实验结果为什么会这样?医生们,包括巴洛本人,都普遍认为胰岛素会从血液中消失。进一步的研究最终支持检验结果。众所周知,酸性环境可以保存胰岛素,新的研究表明,巴洛夫人死后,肌肉里产生的乳酸阻碍了胰岛素的流失。
布拉德福特警察署发现巴洛对突然死亡并不陌生:仅仅一年之前,他的第一个妻子33岁时死于一种很神秘的病因。死因至今是个谜,过后他很快就与伊丽莎白结婚。
1957年7月29日,巴洛被指控为谋杀而遭逮捕,他否认在任何时候给他妻子作过注射,直到法庭拿出证据。不过,他也只是承认注射过一种叫麦角诺文的药促使伊丽莎白流产。事实上侦查专家早已预计他会如此狡辩,他们仔细搜寻过现场,当时根本没有发现堕胎药之类的东西。
在审判时,被告强调巴洛夫人身体虚弱,滑倒在浴缸里。大剂量的胰岛素进入血液循环,她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从而导致昏迷,在水中溺死。言外之意,巴洛夫人之死与自己去洗澡有关。这个理论很快遭到普赖斯博士反驳,他指出,在巴洛夫人身体内残留着84个单位的胰岛素,除非她的胰腺分泌达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水平——1.5万个单位的胰岛素!这绝无可能,巴洛夫人的死因完全可以归咎于注射过量的胰岛素。巴洛被判有罪,终身监禁。
结论
最后,法官对办案专家小组给予特别称赞。他们是当之无愧的。他们采取的分析方法开创了现代法庭科学的一个新方向。
卡尔·科普里诺
时间:1965年
地点:佛罗里达,朗布特基
意义:监狱里充满了试图成为“完美杀手”的人,本案的罪犯正是其中的一个。
1965年8月28日,天刚破晓,茱莉叶·卡罗医生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她听出是她的一个病人卡尔·科普里诺,他本人也是一个医生。他解释说他刚发现妻子卡梅拉死了,表面上看是死于心脏病。卡罗感到有些意外,这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女子几乎没有心衰竭的毛病,而且卡梅拉看起来一向很健康,但是她没有理由不相信科普里诺,特别是他说到卡梅拉从前天晚上起一直在抱怨胸痛。卡罗开车很快就到了豪华的朗布特基住宅区科普里诺的家。朗布特基在佛罗里达萨拉索塔海湾的另一边。前不久,科普里诺从新泽西刚搬过来,卡尔·科普里诺34岁,曾经是一个麻醉医师,因身体原因被迫退休。卡梅拉本人也是医生。卡罗赶到时,卡梅拉·科普里诺已经无可救药。但是她感到非常的疑惑,卡梅拉身体的位置看起来不自然,她靠右侧躺着,右臂垫在身体下面。卡罗希望发现她手是肿的,但没有发现。而且脸色与心脏病发作好像也不符。床上一点不凌乱,相反,看起来出奇地整齐,如舞台一般。尽管卡罗医生持怀疑态度,但她还是开了死亡证明,注明是“冠状动脉堵塞”。然后她把她的发现告知了萨拉索塔法医,由他来决定是否有必要进行尸检。仅仅过了41天,科普里诺就和上流社会富人玛丽·吉布索结婚了,他们是在当地的桥牌俱乐部认识的。
这引起了朗布特基的居民玛乔奥丽·法贝的木满。法贝夫人是一个50岁的富有魅力的寡妇,她从佛罗里达搬到了科普里诺家附近。经过几个星期的徘徊不定,最后法贝夫人找到了一个她可以信赖的人卡罗医生。她说,她想解脱自己心灵的负担。这个故事接连几个月都上了全国报纸的头版头条。
故事发生在她和她丈夫——新泽西的陆军上校威廉·法贝,结交了科普里诺之后。那段时间,她与卡尔打得火热,并且很快超越了普通好邻居的界限,直到1963年7月30日的晚上,他们有了令人销魂的的肉体交合。正是那天晚上威廉·法贝被发现躺在床上失去了知觉。慌乱之下,玛乔奥丽打电话给卡尔要他马上过来。科普里诺显得无能为力,他假设可能是心脏病发作,因此他不准备出诊,打发卡梅拉独自去了。卡梅拉带回的消息是法贝前天发生痉挛,而痉挛常常引起心脏病发作。
第一具尸体
卡梅拉发现威廉·法贝死在卧室里。“全身青紫,一侧卧躺”,从外观上看身体没有什么痛苦的情状。在科普里诺的催促下,她照例开了死亡证明,注明死因是“冠状动脉血栓形成”。
这是官方的陈词,现在,在卡罗诊所里,玛乔奥丽·法贝坚持认为上面每一句话都是谎言。她发誓,事实上科普里诺曾给她一个装满药液的注射器,让她趁法贝熟睡的时候给他注射。在最后一刻由于她神经紧张失败了,但是在这之前她已经往法贝的腿里注射了极少量的药液。她叫科普里带来到房间,他扼死了法贝算是完成了最后的工作。卡罗医生很快报告当地的政府部门。通常情况,遭人抛弃的情场失意者所讲的话应该受到质疑。但这一次的情形则有所木同。卡梅拉死前不久,科普里诺将卡梅拉人寿保险金增加到6.5万美元,这是在他小心翼翼地咨询之后才办理的。
新泽西和佛罗里达的权威机构得到对威廉·法贝和卡梅拉·科普里诺开棺检验的命令。尸检由纽约塞里伯拉特·奇特·米顿·赫尔伯博士主持。他检查了威廉·法贝的尸体,没有发现疾病。但是有明显被扼的痕迹,颈部有两处软骨被折断。
赫尔伯仔细检查了卡梅拉·科普里诺的尸体。他排除了冠状动脉阻塞,卡梅拉的心服形状良好。赫尔伯遇上了难题,虽说他在卡梅拉的左臀部发现很明显的皮下注射的针眼,但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做了一组侦查实验,也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赫尔伯这位有着2千多次尸检经验的老手这次却被难住了。经过冥思苦想,他好像豁然开朗。考虑到科普里诺以前的职业,他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一个麻醉师会用什么药物杀人而不着痕迹呢?最有可能的药物是一种人造箭毒,名DqM用酸氯化胆碱。
琉璃酸氯化胆碱可以引起全身的肌肉麻痹但不会导致无意识,这意味着卡梅拉的肺拒绝工作,她绝对呼吸困难但没法采取任何措施。所有的书都讲这种药物不能被检测。专家们知道,琥珀酰氯化胆碱在体内转化为其他化学物质,但是具体转化为哪种化学物质不得而知。
毒物学部门的医学检查专家查尔斯·乌姆伯格博士,仔细聆听了赫尔伯的问题并答应攻关。为了尽可能再现尸检时卡梅拉的身体情况,将琥珀酰氯化胆碱注射到兔子和青蛙的身上,然后将动物的尸体埋起来等待情况发生。6个月耐心细致的实验使他很明确地断定,琥珀酰氯化胆碱已转化成其他的化学物质,并且得到了相关的数据。
他发现卡梅拉的头部里有相当量的摇滚酸,这确定无疑地证明在她死之前静脉曾被注射过琥珀酰氯化胆碱。很有意思的是,恰巧卡梅拉死之前,科普里诺曾经从同事那里拿过相当量的琥珀酰氯化胆碱,当时他解释说要在猫身上作实验。警察在科普里诺朗布特基的家中逮捕了他。之后,新泽西指控他还谋杀了威廉·法贝。一个被抛弃的女人
控方决定首先在新泽西州开审,经过一番程序上的较量,1966年四月5日,科普里诺在蒙毛斯县法庭里被控告。当玛乔奥丽·法贝提供证词时,科普里诺的律师弗利·贝力强行插话。他咆哮,根本就没有谋杀,有关谋杀的故事完全是那个恶毒妇人的虚构想象,因为科普里诺抛弃了她,她就用这种恶毒的方式报复他。
贝力对米顿·赫尔伯博士的攻击是不无根据的,但却缺乏坦率。最主要的问题是威廉·法贝是否得过心脏病,在他死之前或之后是否颈部骨折。赫尔伯强调这两点。贝力不愿承认颈部有瘀伤,如果真是由于扼死窒息而死那些瘀伤倒是常会有的。
贝力认为颈部骨折是由于掘尸检验时,被那些笨拙的大铲子,很不小心铲坏的。赫尔伯拒绝考虑这个说法。贝力辩方的专家及目击证人,却有另外的看法。约瑟夫·斯佩尔曼和理查德福特博士,两个都是有造诣的医学检验专家,他们一致认为,不管颈部骨折是不是死后引起的,单就法贝心脏显示的冠状动脉方面的疾病就足以导致他的死亡。
庭审法官埃尔文·锡米尔进行最后的陈词时说:陪审团一下子接受如此大量互相矛盾的医学检查证据,他们必定相当满意对科普里诺犯罪“合理的疑问”。这实际上是在提示陪审团。经过不到5个小时的谨慎讨论,他们裁定科普里诺无罪。
1967年4月,科普里诺接受第10次审判,这次是被控告谋杀妻子。佛罗里达的控方打算在科普里诺的谋杀动机上大做文章。弗兰克·肖伯律师把被告描述成对金钱贪婪成性的花花公子。同玛丽·吉布森结婚是因为对她巨额资产垂涎三尺。当卡梅拉拒绝同他离婚时,他的希望变成了泡影。但他并不因此善罢甘休,科普里诺眼睛盯着卡梅拉的人寿保险金6.5万美元,还有玛丽的银行存款,他孤注一掷,拿他的生命作了赌注。
这次,玛乔奥丽·法贝的证词意义并不大,关键在于医学上的证据。陪审团仔细听了赫尔伯和乌姆伯格描述他们独一无二的实验:发现卡梅拉的身体里有毒物。这是一个绝对有分量、无法申辩的实验。有意思的是,不像第一次审判,科普里诺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作出陈述。科普里诺被控告为二级谋杀,1979年获得假释之前他总共服刑十二年。
结论
选择琥珀酰氯化胆碱作为谋杀的工具,科普里诺知道被检测出来的机会几乎为零。但是他并没有想到科学永远在探索发现新的方法去弥补疏漏。借助于科学,真正可以做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理查德·库克林斯基
时间:1983年
地点:纽约,奥兰治堡
意义:专家确信库克林斯基用毒药杀死了几个生意上的合伙人,那么他们是怎样证明的呢?
1983年9月,在罗克兰县的荒郊野地,发现了一具用绳子捆绑,包在塑料袋里的男尸。罗克兰地处纽约新泽西边界向北三公里的地方。男尸脑部被一颗子弹打伤。给人第一感觉,这个人刚死,但是当州医学检查专家弗雷德里克·佐基比博士进行尸检的时候,他发现了两个罕见的现象:男尸器官很新鲜,尸体是从外面开始腐烂的,这与正常的顺序刚好相反。检查心脏的时候,发现了冰块,他马上怀疑这具尸体被冰冻过,看来这位杀人犯企图搞乱死亡时间。(尸体在被抛弃之前已经融化,在这种情况下死亡时间是不可能确定的。)
用水和甘油洗手后烘干来取指印。他们认定这具男尸名叫路易斯·马斯盖,是宾夕法尼亚一家商店的店主,50岁,1981年7月1目失踪。当尸体被发现时,他还穿着最后一天被人看见时候穿着的衣服,表明就在那一天被杀害。如此冷酷无情恐怖的谋杀,这绝非普通杀人犯所干。
他们调查发现,马斯盖失踪的那一天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