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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 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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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女孩不好意思,再也掩盖不了事实,是的,她们确实讨论过他,大部分是妙趣横生的,甚至有些能让人大吃一惊。然后他会问:“让你失望了吗?”那个女孩如果比她的年龄成熟些,也许会这样回答:“那取决于哪一半。”那时他就会知道他是不是可以上这个女孩,把她抱到床上、办公桌上、复印室里、他的车里(或车上),这取决于他的情绪、状态,以及女孩是否会在最后一秒钟害怕。她们中有太多人都在这时退缩了。 
  — 63 — 
  戴维斯与贾斯汀相约在森林保护区中一条小路上碰头,这是爱犬公园和野餐区之间的狭窄小道,很少有人会开车跑这么远,除非是要去前面四分之一英里远的一处小溪钓鱼。在一天的中午时分,一个男人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要进行非法密会,这个地方的安全系数不亚于任何其他地方。 
  透过SUV越野车SUV中文意思是运动型多用途汽车。现在主要是指那些设计前卫、造型新颖的四轮驱动越野车。敞开的窗户,戴维斯听到电动车轮胎在潮湿的小路上戛然而止的声音,他从车的后视镜中看到了贾斯汀,贾斯汀也注意到了他。他招手让贾斯汀转到人行道一边。贾斯汀把车支在车门旁的蒿草中,然后爬进车,把自己的背包扔在车里的地毯上,戴维斯递给他一瓶百事可乐。戴维斯觉得此情此景有点儿见不得人:他们两个坐在前排座上,电动车停放在路边的车门旁,男孩的裤脚骑车时被打湿了,还有那听百事可乐,感觉像是某种诱饵。他想仅仅一个星期前自己是多开心啊,但此时此刻感觉却这么糟糕——因为可预见的未来,他的胃似乎会从此一直打着结——戴维斯告诉自己这肯定是一个错误。但同时,他又断定确实再无其他的选择了。他无法设想如果没根据男孩所知的一切查个水落石出又会怎么样。他不能告诉贾斯汀忘掉这事。他不能忽视这个孩子。这和选择并无多少关系,无论是对是错,是复仇还是正义,还是安娜死后一直萦绕的那个词:结束。戴维斯知道他们两人的脚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而他们只能沿着这条路前进,一直到结束,他可能会把剩余的生命都用在他们结束的地方,不管他们将在哪儿结束。 
  “忘了告诉你,”戴维斯说,“你不能把这事告诉其他人。如果那个科什先生发现你是谁,我想你会有危险的。” 
  “我已想到这一点了。”贾斯汀说着顿了顿,打了个充满碳酸气的饱嗝。“不用担心。” 
  “你还能记起关于那个人的其他什么情况吗?” 
  贾斯汀的嘴唇皲裂得很严重,而且嘴边的皮肤因为发炎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圆圈。那样子看上去就像他在坐过山车时涂了口红。“他住在城里,但好像在外地工作。当然,长得很俊。”贾斯汀颇具讽刺意味地指了指自己,然后停下,回忆一些新的东西。“他开一辆不错的车。欧洲产的,像是保时捷,或者是宝马、梅塞德斯,也许是一辆敞篷车。” 
  “他现在开什么车可说不准,”戴维斯说,“但是,既然那时开的是昂贵的车,他有可能是一名职业人士。这一点让我感到吃惊。” 
  “什么,你原来猜这个男的会是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患者?” 
  “在他对我女儿干出那样的事之后?是的。”不过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个陷阱时已经太晚了。 
  “那么你料想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贾斯汀问道,“你认为我也会和他做同样的事情吗?” 
  戴维斯叹了口气。“贾斯汀,一个人的性格是由很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几乎没有先天造成的。” 
  “这就是为什么你那么密切注意我,盯梢我的原因?”贾斯汀似乎在故意用起诉戴维斯时所用的语言,以使他感到不安。“因为你担心我是吧?” 
  “有一点。” 
  戴维斯没有把收音机关掉,实际上只是把音量调为静音。贾斯汀把音量开大,收音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旋律——布拉姆斯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戴维斯心里想道。贾斯汀做了个鬼脸并把它调到了另一个电台。 
  “那么我是什么?”贾斯汀问。“你用来调查的某种工具?或是一个画家的草图?像那样的某种东西?” 
  “我想你可以这么认为。” 
  “但如果你按照事先设想的把艾利克的DNA给了我妈妈,她就会有一个不同的儿子。那不仅是一个不同身体的我,而且也会有不同的思想,另一个自我。现在的我完全不会存在了。” 
  “我觉得不是这样。贾斯汀,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戴维斯透过有斑点的挡风玻璃低头盯着路。外面有一只狗,脸贴着地面,在寻找某种气味,它从树林中蹦出来,在路面上绕着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拿着一根狗绳跟在后面,连珠炮似的对狗说出一连串反问句——那是什么?你找到什么了?你要去哪里——然后这只狗连同它的主人一起朝小溪那边走去。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试着去思考,然后试着跟上自己的思路,”贾斯汀说道,“这就像我要看看能不能弄清在我现在的想法之前的一个想法是什么,然后再想这个想法和再前面一个想法有什么联系,再往前,再往前,以此类推,最终来找到真实的自我。”戴维斯注意到自从上次一别之后仅仅数日,贾斯汀的样子就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清晨的微风把他凌乱的头发吹得像鸡窝一样。他脸上仍然长了好多疙瘩,但看上去重新排列过了,先前许多部位的疙瘩已经消失,但又出现在其他部位。他继续说,“你知道,我们不是由自己的思想组成的,即使那是我们大多数人处理身份问题的惟一途径。我是那个制造思想的人,那个人也就是我在夜里一直寻找的那个人:一个脱离自己思想的思考者。” 
  现在那只狗和它的女主人已经走远了,但还看得到。女主人做了一个扔东西的动作,一看就是个假动作,那只狗没有扑上去。当那个女的真扔出一个球时,那只狗蹦了过去,女人也随它消失在路的拐弯处。 
  贾斯汀透过玻璃往外望,用指头在玻璃上划出吱吱的声响,好像正在试着把玻璃另一面的某种东西除去。“要是科什先生和我除了思想,其他什么都一样怎么办?”贾斯汀问,“我的意思是,我们的DNA是一样的,我们的模样是一样的。要是我们也拥有同一个思考者会怎么样呢?最重要的是,要是我们的思想,我们自身完全一样怎么办?要是我们是想法不一样的同一个人又会怎么样?” 
  “说实话,贾斯汀,我不知道。你会对双胞胎提同样的问题吗?或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三胞胎?你认为他们可能是一个人分裂成了三个身体吗?” 
  贾斯汀笑了笑,在后视镜中找寻到了戴维斯的双眼。“那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不是吗?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一个人只能存在一次?物理学家建立理论说时间隧道是可能的。那样我们可以回到上次在你家中见面的场景,看我们自己在交谈。那需要我们每人有同时存在而又独立行动的两个版本。数百万的人相信转世。这是不是从这种想法延伸出的:一个人可以在同一时间有两种版本,而每个单独的自我却意识不到另一个自我的存在?” 
  戴维斯双手搓着缠绕在方向盘上的皮革带,直到搓出螺旋状的粗泥才罢手。“我不是想改变话题,但是这东西可能有关系。”他伸手从汽车后座上拿过来一个信封,从里面扯出一张杀害安娜的凶手的计算机画像。里克·韦斯曾说这人是吉米·斯皮尔斯。“你怎么看?有任何像科什先生的地方吗?” 
  贾斯汀盯着那张画看了好久,然后咬紧牙齿,吹了一声口哨,停一下,又接着吹起来。“是的,有那么一点,”他终于开口,“事实上很像。从哪儿得来的?” 
  “从你那儿。多年以前。” 
  贾斯汀一点也不好奇,他的沉默让戴维斯知道他明白了。“涉及了那个橄榄球运动员以及死在内布拉斯加的家伙对吗?”戴维斯点了点头。男孩拉开了背包的拉链,拿出一支笔。“可以吗?” 
  “当然可以。” 
  贾斯汀用课本和杂志在膝盖上搭了个临时的桌子,开始在画像上仔细地画着。发型变了,头发短了。他加了鬓角,并把眉毛加粗。他用几笔阴影让双眼变得深邃,也在脸颊上使用相同画法,把它变窄了。戴维斯惊奇于人的手(而非电脑)能用寥寥几笔就让草图看上去更加真实,更加栩栩如生,更像坐在他身边的这个男孩。 
  “这个样子,”贾斯汀说,“我现在能从这个样子看出我了,这就是科什。” 
  戴维斯拿起那幅画,举到面前,以某个角度借着从挡风玻璃射入的光线仔细揣摩。面对这张脸他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但是只有现在,他放弃抽象的想法而把他看成一个真正的人——一个要找出来,要面对,令人害怕的人。这时他打了个冷颤,想知道如果真的像这样靠近真实的他会怎么样。 
  “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贾斯汀问。 
  “你没法从你妈妈那儿探出更多信息吗?” 
  贾斯汀的嘴唇发出的声音就像篮球在泄气。“没门。从那晚起她就没再提一个字。我想她是希望我能抑制住或是怎样。如果我现在提出来,她会带我去看精神病医生,她自己也会去精神科的。她会不知所措的。” 
  “这样不好,”戴维斯感到同意,“我们不能让她起疑心。” 
  “是的。她发现这件事后,不但我出不了门,你也会被送进监狱的。” 
  “很有可能。我打算开始着手干点事,几年前我曾找了个侦探机构……”他打住了。 
  贾斯汀格格笑了起来。“金徽?那个雇用萨莉·巴威克拍我照片的调查公司吗?我妈妈对他们也有一个管制令。”贾斯汀拿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记事本,一页页地翻着,在课堂笔记和精心用墨水画的涂鸦中寻找。“就是这个男人,萨莉曾经为他工作,他在市区办公。科什先生也住在城里,记得吗?”他写了点东西,并撕下这页的一角。 
  戴维斯把纸塞进口袋里。“你仍然和萨莉·巴威克有联系?她最近在干些什么?” 
  贾斯汀耸耸肩,说:“不清楚。” 
  戴维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并不在乎。“你每天骑车去上学吗?” 
  “天气太冷就不骑了。” 
  “如果我发现了什么,就会在我家楼上的玻璃前贴一张白纸。你在远处刚好能看见。以后每天早上你骑车经过时如果看见它就打我手机。不要用你自己的电话。如果你妈妈在通话记录上看见我的电话号码那就全完了。” 
  “好。”贾斯汀说。他检查了一遍书包,确定是不是拉紧了拉链,然后打开车门。 
  “贾斯汀,”戴维斯说。男孩的双脚刚着地,踩在长满野草的泥里,他把身子倾入车内,听戴维斯还要讲什么。“关于你说的那个事,关于自我,关于脱离自己思想的思考者。一个人被复制成了两个机体……” 
  男孩脸红了。“那只是我随便聊聊的。我不好意思同认识的人谈这件事,所以当我与一个陌生人刚接触几分钟时……” 
  “嗯,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戴维斯说。由于某种原因,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很费了一番工夫。他的眼睛有些湿润,鼻子也堵住了。他本来要说自己为贾斯汀而骄傲,但又意识到这句话听起来太傻、太不对劲。 
  贾斯汀耸了耸肩,多少有点不谦虚地斜视了一眼。“是的,很聪明,”他说,“那会让我成为一个真正该被抓的坏蛋。” 
   
  — 64 — 
  自从比格·罗布离开警察局,接受客户的调查委托以来,他在奥格登大街上的小办公室就从来没有做过一丁点改变。墙壁还是一样的玫瑰色,家具在二十年前刚开张那会儿就已经过时二十年了,现在,这套家具正迈向四十年的历史,但并不会因上了年头而古香古色。地毯不是手工制作的,是百货商店铺的那种货色,比格曾用一块湿布蘸上洗涤剂,沿着经常有人踩的路线把地毯上星星点点的咖啡污迹擦去。装满杂物的橱柜上立着一座“芝加哥警署保龄球赛”奖杯,老旧的奖杯周围积满灰尘,像一个扎根在水泥里的雕塑。 
  “穆尔医生,”比格·罗布说,“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是吗?” 
  比格点点头。“我对你了解得很少,但我觉得我们有共同的伤痛。” 
  “我知道菲利·卡内拉是你的朋友。”戴维斯·穆尔说道。 
  “是的。对你妻子的过世我也感到很难过。” 
  戴维斯点点头,感激他没有多提那些伤心的往事。“我要找个人。我对他知道的不多,但我需要您查出他的姓名和地址。” 
  比格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虽然像他这般体型的人在这个办公室里无法自如地走动,但当有客户时他总喜欢站着,感觉像是一种锻炼。“我们要找的人是谁?” 
  戴维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三天前在森林自然保护区见过贾斯汀后,他写下许多页的想法和打算,并努力用事实滤除推测。“他可能姓科什,或是发音相似的一个名字。他在诺斯伍德附近长大——很可能十八年前就住在那儿。他的父母或者其中一位可能仍住在北岸的诺斯伍德。他可能有侵犯妇女的历史,但是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犯罪记录。他很有钱——可能是个医生,或是律师,银行家,企业家之类的——他有可能开的是昂贵的欧洲车。还有六年前他住在芝加哥。”他停顿了一下,考虑下条信息有没有用。“大约在同一时间,他和玛莎·芬恩约会过一次。” 
  比格嘟哝着,指着戴维斯说:“金徽公司以你的名义雇用了我的助手,让她拍几张芬恩太太儿子的照片。芬恩太太对萨莉下的管制令到现在还有效呢,对你下的管制令也一样。我看见报纸上是这么写的。” 
  “好吧。我不想任何人去打扰她。” 
  比格·罗布望着窗外,脑子里生出拒绝的打算,并思考着拒绝后他的余生将怎样度过。天啊!他办不到。“你还知道些什么?” 
  戴维斯翻了几页自己写的记录,那是对贾斯汀在车中说的话思考后写的。“他小时候也许对火痴迷,动物、宠物的失踪也许和他有关。他非常聪明,也许比你我都聪明得多。” 
  “很好,”比格说。“那换句话说,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天才。他到底是谁,一个疯狂的科学家,还是别的什么?”他格格地笑了起来。 
  戴维斯打开公文包,拿出那张画像。“最后,他长得像这个人,或者说,至今为止还是像这样的。” 
  比格·罗布把图在桌子上展开,只碰了图的边。“我看过这幅画。菲利死时就有这幅画。”他盯着戴维斯双眼的深处,寻找真诚的迹象。 
  “我妻子在我的电脑中发现了这幅画并把它传给菲利,认为可能和——”他不确定该怎样解释——“她要查的事儿有关。后来这幅画又被修改过几次。” 
  比格·罗布把这幅图举到脸前,挡住了戴维斯的视线。“菲利是因为这张脸而死的。”他用眼睛和嘴硬挤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然后把图放下,再一次盯着戴维斯。 
  比格告诉了戴维斯他的收费。“现在就付钱?” 
  “好的。”戴维斯从口袋中取出现金。比格签下协议,数也没数就把钱收下了。 
   
  — 65 — 
  贾斯汀床上的被褥有一周半没更换了,这让玛莎感觉极其不妙。她每天要带客户看四套房子,其中很多套都是带同一个客户去看的。这位客户是一个年轻女人(她刚嫁给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医生),她说服丈夫相信,比起一套可以看到湖景的市区公寓,他们更需要一幢位于郊区,带有一个院子、一个游戏室和一个大厨房的房子。“如果他以为我会在城里养孩子,好让他离‘黄金海岸’他的那些情妇们更近的话,那他简直是个疯子。”她对玛莎这样说。这个女人坦白说自己知道丈夫在“黄金海岸”有情妇,因为她也曾是其中一员。 
  在男孩子的房间中,贾斯汀的房间算得上非比寻常的整洁。每天睡觉前他都要花上几分钟的时间收拾房间,按字母顺序摆好书,吹掉电脑键盘上的灰尘,准备好第二天早上要穿的衣服。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现出疲惫,但玛莎想像不出在睡觉、上学、自学之余,在一丝不苟地做完这些事之后,他哪来的时间去玩那该死的电脑游戏。玛莎曾读过一篇文章,写的是成百上千的孩子(也有大人)如何花费大量时间玩“影子世界”这个游戏,就算他们没有完全忘却自己的真实生活,也会变得对世事冷漠。整个城市的高中里,课外活动和体育小组的参与率大幅度下降,许多教育者纷纷指责都是“影子世界”惹的祸。这样说是有道理的:仅在诺斯伍德,玛莎就听说过三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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