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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庸 - 风玲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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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儿停步问道:“什么小事?”

  康浩喘息道:“在我腰下,有一个皮做的小包,硬硬的,顶得人很难受,能不能麻烦您替我取出来呢?”

  那老头儿皱了皱眉,走到草堆前,探手向康浩腰下一摸,似觉有个“褡裢” (布制长袋,用做蓄随身财物,名“褡裢”)形状的布囊,里面果然有一包硬硬的东西。

  “是这个东西吗?”老头儿掂掂那皮袋子,“哗哗”作声,份量颇为沉重。

  康浩点头道:“这东西是我师父临终之前,留给我的一点财物,如今我已用不着它了,就送给老大作个纠集吧!”

  老头儿眼睛一亮,讪讪笑道:“送给俺?这……无功不受禄,嘿嘿……俺怎好意思收你的礼……”

  说着,急急解开皮袋,倒转向手掌上一掀,顿时“呀”地失声惊呼起来。

  敢情那小小皮袋,竟是满满装着光耀夺目的赤金颗子和指拇般大的明珠。

  老头儿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许多金块珍珠,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喉咙里“哈,哈”直咽唾沫,好半晌,才呐呐问道:“康……康大官人……你说……这些珠宝……都送给俺赵大、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赵老头情不由己改了口,由“小1伙子”改称“大官人”了。

  康浩一面喘气,一面点头,喘着气说道:“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留着也没有用处,若是老大不肯收,就把它扔到大江里算了……”

  “扔掉?”赵老头连忙摇手道:“不!不!不!……俺的大官人,这怎么可以扔掉呢?这……要值多少银子,怎……怎么可以扔掉……”

  康浩道:“那么,就请老大收下,也不在咱们萍踪一面。”

  赵老头眼珠了骨禄一转,哑声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俺不能平白无故收你的,这么办吧,算俺暂时替你保管着,等你身体好了,俺再还给你。”

  话还没有说完,早已将皮袋子揣进怀里。

  康浩长叹道:“我是不会好的了,如果真能死里得生,这区区财物,也不会放在眼中,老大尽管拿了去吧……”

  赵老头简直心花怒放,连声道:“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早没有想到,您竟是这么慷慨的好人。”

  康浩苦笑着道:“但是就这样糊涂而死,令人死不瞑目……”我有几句话想请问,又握老大不肯赐告……”

  赵老头忙道:“肯!肯!肯!只要俺知道的,大官人您尽管问,俺一定说。”

  康浩道: “我自从上船就一直昏睡不醒,恐怕已有好几天了吧?”

  赵老头轻轻伸出三个指头,说道: “到今天,整整两夜三天,就没看见你清醒过。”

  康浩又问道:“咱们可是从洛阳上的船?”

  赵老头道:“是由孟津渡启旋的。”

  康浩诧然道:“这么说,三昼夜航程,如今咱们怕不早人了鲁境,准备直放海口进入东海了?”

  赵老头却摇头笑道:“早着呢,昨儿傍晚才过灵宝,要遇上逆风,明天还不知能不能到风陵渡哩。”

  康浩一惊,道:“老大,您是说,咱们并不是顺江下驶。而是溯江上行?”

  赵老头道:“不错,俺只送你们到风陵渡为止,听说在那儿另有大船等候,以后往东往西?就不知道了。”

  康浩越想越惊,越想越诧,飞忖道:由洛阳前往潼关或风陵渡,陆路既便捷又好走,那丑潘安罗凡为什么舍陆路上捷径不走,偏偏雇舟溯江逆流而上,莫非故意在躲避别人的追踪?

  果真如此,他们究竟存的什么念头?准备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心念电转,不禁对那蓝生黑衣少女的身份,泛起无限怀疑,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在孟津上船的,除了那位罗少岛主和姓蓝的姑娘,还有其他人吗?”

  赵老头道:“没有了,只有大官人你和他们夫妇俩,再就是两匹马。”

  康浩诧道:“啊!他们是夫妻?”

  赵老头一愣,反问道:“怎么,你不认识他们?”

  康浩苦笑道:“不瞒你说,我与那位罗少岛主,今天才是初次见面,至于那位姓蓝的姑娘,更是连面也没有见过……”

  赵老头又一愣,霎了霎眼睛道:“姓蓝的姑娘?哪位姓蓝的姑娘?”

  康浩诧道:“那位脸上蒙着黑布的姑娘……难产她不姓蓝?”

  赵老头茫然道:“谁说她姓蓝?前天她告诉俺浑家,怎么自称是姓何呢?”

  康浩心头一震,不禁暗忖道:“他面蒙黑布,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连姓氏也用假的,这究竟是什么缘故?”

  他忽然想到那黑衣少女可能跟自己早已认识,无奈搜尽枯肠,却记不起曾在什么地方,结识过这么一位神秘的少女?

  赵老头见康浩沉默不语,又关切地问道:“康大官人,你饿了三天,现在可想吃点东西么?”

  康浩凄然一笑,道:“但不知老大方便不方便?”

  “这……”赵老头迟疑了一下,低声道:“瞒上不瞒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汤菜都现成,俺就趁现在没人,偷偷喂你吃些,大官人,你看如何?”

  康浩点点头道:“这样我就先谢谢老大了。”

  赵老头忙道:“不用谢,俺是个直心肠,实在不忍心见你饿得这么可怜。”

  说着,便去窗下搬取菜。

  康浩望着热腾腾、香喷喷的汤菜,一连因了两口唾沫,颤抖着声道:“我委实口渴得厉害,老大请你先给我喝几口汤0巴! ”

  赵老头一面答应,一面取过汤碗,用手扶起康浩,使他能掀唇就饮。

  康浩目睹浓汤,如见甘泉,夺力挣扎着引颈前伸,唇刚触及碗沿,突然听见“蓬”地一声,舱门竟霍然大开。

  门外,并肩站着那黑衣少女、丑潘安罗凡。

  赵老头脸色大变,一松手,康浩又重重跌回草堆上。

  那黑衣少女缓缓举步跨了进来,故作意外地道:“啊?康少侠口渴了吗?”

  康浩仰面僵卧,张着嘴直喘气,赵老头脸色铁青,低头不敢仰视,呐呐地道:“姑娘明鉴……这……不关俺的事……,,黑衣少女冷冷截口道:“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康少侠渴了饿了,咱们自会伺候他吃喝,你瞧瞧自己那双脏手,叫人看见就恶心,他哪里还吃喝得下。”  .赵老头连声道:“是的!是的!俺这双手的确太肮脏!太肮脏了!”

  黑衣少女美目一转,似笑非笑道:“康少侠,口渴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来伺候你?”

  康浩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苦笑说道:“多谢姑娘……”

  黑衣少女道:“谢什么,主人招待客人,这是理所应当。”

  说着,莲步款款移步草堆前,一伸手,从赵老头手里接过了热汤。

  她先用汤匙在碗里搅了搅,自己搅了半匙尝了一口,皱眉摇头道: “这汤里没有放盐嘛!”

  赵老头忙道: “回姑娘,汤已……”

  黑衣少女挥手道:“去!快去把盐罐子拿来!象这种寡淡无味的汤,连江水都不如,叫人家康少侠怎么喝得下去!”

  赵老头不敢怠慢,急忙奔去后舱,没多一会和,果然捧着盐罐子匆匆返回。

  那罐子里约有大半罐粗盐,少说些,也有一斤多,黑衣少女接到手里,却连想也没想,竟将大半罐子粗盐,一骨碌全倒进汤碗中。

  然后,用汤匙一搅匀,一手扶起康浩头颈,连汤带盐,直灌了下去。

  康浩一声“啊”没有叫出口,半碗咸得发苦的盐汤已经落肚,胃里一阵翻涌,好像心肝五脏都快从喉咙里呕吐出来……

  黑衣少女却柔声问道:“康少侠,还口渴吗?要不要再喝一点?”

  康浩所喘如牛,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不迭。

  黑衣少女纤手一扬,将汤碗掷出窗外,站起身来,悠然整了整衣衫,目光冷冷瞪了赵老头一眼,道:“滚吧!以后这间舱房不准再进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老头喏喏连声,仓惶而去。

  黑衣少女轻吁一口气,回顾丑潘安罗凡道:“天亮就可抵达风陵渡,你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罗凡道:“小兄已吩咐他们在江心等候,决不会误事。”

  黑衣少女点点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在过船,以后,得叫他们撤去旗帜标志,加速行驶,凡是触目显眼的东西,都要掩藏起来。”

  罗凡丑脸上忽然扭动了一下,低声叫道:“兰妹,我想你一句话……”

  黑衣少女道:“问什么?”

  罗凡道:“不是小兄夸口,若论武功,咱们并不畏惧何人,为什么却要躲躲藏藏……”

  黑衣少女笑了起来,伸出纤纤玉掌,轻握着丑潘安的大手,柔声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剑术超绝,心雄万丈,天下英雄都不在你眼中,但江湖人物奸诈百出,有些事是不能单靠武功就能制胜的……”

  罗凡正要张口,却被那黑衣少女举手掩住了嘴,妩媚地笑道:“别跟我争了,大哥,你不是答应过,一切都依我的主意的吗?”

  罗凡颔首道:“不错。”

  黑衣少女道:“那就好了,现在你要多多忍耐,等咱们将‘老的’一并擒住以后,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罗凡侧目望望康浩,轻问道:“你说……那‘老的’一定黑衣少女傲笑道:“只要‘小的’在咱们手中,还怕‘老的’不送上门来。”

  罗凡奋然道:“好!等他来了,小兄倒要试试他的剑术究竟‘魔’到什么火候,然后,咱们就把他押去太原府挖去他的心,活祭……”

  “嘘……”黑衣少女一声轻嘘,截住他的话头,低低道:“大哥,咱们回房去再谈。”

  两人刚走出舱房门,康浩忽然大叫道:“霍玉兰!”

  那黑衣少女身形微震,倏地止步,但却冷傲的昂首望着舱外,即不回头,也没有回应。

  康浩用力挣扎,从草堆上支起身来,喘着道:“霍姑娘,原来是你,难怪你用黑布蒙脸……难怪你要想尽方法折磨我……霍姑娘,你错了,杀你父兄的人,决不是我师父……”

  黑衣少女哼了一声,冷哂道:“血债血偿,大丈夫敢做就敢当。康少侠,你那天在太原西城外的威风何在?”

  话声才落,猛可扯下蒙面黑巾,用力掷在船板上,大步出舱而去。

  丑潘安罗凡急忙俯身将那块黑巾拾了起来道,但想了想,又抛去黑巾,匆匆追出舱去,“蓬”地一声,舱门复合。

  那黑色布巾冉冉飘落康浩身边,巾上犹有余温,也带着那一重重难以化解的宿怨深仇。

  康浩瞪目而视,怔忡如痴,恍惚从那阴沉黝黑的布纹中,又看到九峰山的积雪以及太原西城外竹林岗上的断体残尸……

  良久,良久,一声无奈何的长叹,伴着他虚弱的身子,颓然跌回草堆内。口口口口薄雾如轻纱,笼罩着帆樯林立的风陵渡口。

  时才黎明未久,江面上静悄悄的,由潼关驶来的头班渡船犹未靠岸,江边那麻地势最高的“李家茶棚”中,却已坐着几位早客。

  客人一共是三个,并排坐在面对大江的一把竹椅子上,椅侧小几上,摆着五六碟热腾腾的点心,但这三个人似乎根本无心享用,六只眼睛始终瞬也不瞬,呆呆注在浊浪滚滚的江面上。

  居中一位面貌奇丑,左臂虚悬,正是“千手猿”骆伯伧,顺他左边,坐着“鬼脸书生”黄石生,右手则坐着宛如半截黑截的“黑牛”李铁心。

  骆伯伧满面倦容,眼中遍布着红丝,不时用手揉摸额角,轻轻叹了一口气。

  黄石生木然而坐,状如泥塑,脸上毫无表情。

  江风拂面,浪头滔滔,目光所及,只有那一列泊靠在岸边的船只,以及滚滚东去的江水。此外一无所见。

  骆伯伧缓缓收回疲乏的目光,望了望身旁的鬼脸书生,终于忍不住低叫道:“四弟……”

  黄石生连头也没回,应声道:“大哥有什么吩咐?”

  骆伯伧又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已经守候了整整十四个时辰了,是吗?”

  黄石生接口说道:“是的。大哥如果感觉疲倦,不妨觅地休息一下,这儿有小弟……”

  骆伯伧苦笑道:“愚兄并非为了困倦,而是觉得如此守株待兔,不知还要守候多久?”

  黄石生道:“快了。假如小弟所料不差,最迟今日午前,就会有所发现。”

  骆伯伧残眉微皱道:“可是愚兄不懂,那姓罗的既是东海火焰岛的少岛主,他掳去康浩,理应取道返回东海才对……”

  黄石生道:“不错,小弟也猜他正在返回东海。”

  骆伯伧道:“果真如此,他就该由孟津登舟顺江直放海口,怎会舍近就远,反而驶来风陵渡呢?”

  黄石生淡淡一笑,道:“但小弟却料他必定先来风陵渡。”

  骆伯伧一怔,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的呢?”

  黄石生道:“小弟有三点理由:其一,那丑潘安罗凡跟康浩并无仇恨,他之所以插手劫掳康浩多半是受了同行的黑衣少女的怂恿……”骆伯伧点头,说道: “唔!这倒非常可能。”

  黄石生又道:“其二,那罗凡身为少岛主,远离东海前来中原,决不会孤身一人,理应有火焰岛的船只随行伺候……”

  骆伯伧又点点头,道:“这也是情理中事。”

  黄石生道:“其三,据孟三姐说,那黑衣少女在怂恿罗凡掳去康浩的时候,曾叮嘱他必须留下活口,可见他们并没有立即杀害康浩的意图……其四,他们仅劫走康浩,而不肯答应解救妖女冉肖莲,足以证明彼等并非‘复仇会’的人。”

  骆伯伧茫然道:“话是不错,但这些跟姓罗的又有什么相干呢?”

  黄石生肃容道:“根据以上推测,咱们可以得到几点结论,而这些结论,正可藉以判断他们的去向和路径。”骆伯伧道:“什么结论?你快说。”

  黄石生侃侃说道:“第一,那黑衣少女既非‘复仇会’中人,适巧在白马寺出现,可能是意外巧合;第二,由孟津顺江出海,必须横贯鲁境,普通江口渡般不能胜任的;第三,那罗凡若是乘舟西来,在孟津渡口登岸,火焰岛的船自然会在这里等候,他们就不必再雇赵老头的小船了;第四,小船既无法放出海,也没有在北岸泊靠,除了溯江上驶之外不可能在其它去处……所以,小弟判断火焰岛的船只,八成必在风陵渡附近等候,而罗凡和黑衣少女掳得康浩之后,为避人追踪,不敢由陆路前来风陵渡,才故意在孟津雇舟,绕道而行,虽然时间耽误了几天,却正可避人耳目,然后在此地换乘大船,扬帆出海,就不虑被人发觉了。”

  骆伯伧听得半信半疑,沉吟良久,才道:“四弟,这可关系着康浩那孩子的生死安危,你究竟有几成把握?”

  黄石生道:“小弟虽不敢断言必中,但有九成信心,大哥且勿急躁,等宗六弟打听回来就知道了。”正说着,一条人影迈步如飞直奔李家茶棚而来,正是“飞蛇”宗海东。

  那宗海东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咻咻,脸上却带着无限兴奋之色,一到近前,便大声叫道:“大哥,四哥……有消息!”

  骆伯伧大喜,忙问道:“怎么样?是查到康浩的下落了吗?”

  宗海东却摇摇头,道:“不!是赤焰岛船只的消息,那些贼,果然狡猾,根本就没有近岸泊靠……”黄石生摆了摆手,轻声道:“你先喝口茶,定定神,再详细述说,此地耳目甚杂,声音要放低一些了。”

  宗海东赫然一笑,连忙举起热茶,贪婪地大口喝干了一杯,然后压低嗓音说道:“小弟奉命去江边打听,费了好大的劲,始终查不出所以然来。据船户们说,岸边依靠的船只,都是经常往来的货船,从未发现外地海船泊岸,直到不久之前,由潼关驶来的头班渡船抵岸,才打听到一点消息……”

  骆伯伧迫不及街道:“什么消息?”

  宗海东道:“渡船上的水手,发现一条形状古怪的双桅船,下锚停泊在大河河心中。”  1三人神情一震,不约而同都从竹椅上站了起来。

  骆伯伧以手遮眉,一面凝目张望,一面连声追问道:“在哪儿?在哪儿?”

  宗海东遥批着滚滚河水,说道:“大哥,请由那只悬着灯笼的桅顶望过去,扛面上,不是有一个黑影么,就是那只双桅船……”

  骆伯伧点头道:“不错,是有一条般,但怎知它不是正在行驶呢?”

  黄石生接口道:“如果船在行驶,必然张帆,那船只见船身,不见帆影,的确正在下锚泊在江心,可笑咱们只注意岸边,竟没有想到它会泊在湍急的江面上。”

  语声微顿,转问宗海东道:“你说那船形状古怪,指的是什么?”  ’宗海东道:“听渡船水手们说,那艘船船舷特别高,整条船漆成血红色,船首和舵楼翘起,就像个红元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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