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间。由于小黑一直做她的助手,有着很高的灵性,因此在被割开喉管活埋时,小黑内心的震惊、失望与痛苦使它的灵魂场能量得到极大提升,并最终在相对封闭、潮湿、阴暗的环境内完成了黑猫勾魂仪式(现在郑之浩也承认,亚朝兰肯定不会掌握这种古老的巫术,因此这种巫术应该是她无意间完成的)。
为了给小黑报仇,时隔两月后亚朝兰再次来到旅馆,然而仇未报成,自己却受了很重的内伤,因此不得不在旅馆里养伤。这时亚朝兰遇到了凶手(如何相遇无从得知),而凶手见色起意,并趁亚朝兰身体虚弱之时*并杀害了她(郑之浩补充道,如果亚朝兰的身体状况良好,凶手应该不会得逞,因为亚朝兰日记本中记录了一些攻击性黑巫术,相信她也已经掌握)。随后凶手趁夜色将尸体埋在一个荒凉的树林内,独自逃离(厉红补充道,由于没有进行尸检,而梦中所见场景实在有限,所以不能确认第一现场即为凶杀现场,凶手并不一定在104房间内直接用斧子进行致命攻击,很可能击晕了亚朝兰之后再转移到第二现场)。
由于凶手此后没有在夜晚回过旅馆(他应该在随后的时间内,白天回过旅馆偷窃登记本,后来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亚朝兰的死,因此也只将登记本藏匿,而清洁工无意间发现了登记本的下落,并提供了线索),所以亚朝兰的鬼魂就一直在旅馆附近徘徊,直到黑猫勾魂仪式发挥作用,并引发了两起蹊跷的自杀案。
两个冤死的鬼魂使亚朝兰灵魂场能量提升了,但厉红和郑之浩到来并破除了她的仪式,使她无法继续用此方式提升自身能量,再加上小黑的灵魂场缠在厉红身上,亚朝兰遂将目标暂时转移,准备吸取厉红灵魂再提升能量并最终寻凶报仇。
其实在厉红碰到郑之浩的那天下午,郑之浩就发现厉红脸上那种不平常的邪气,并出言警告。这不平常的警告让厉红更加关注此案,否则当晚她可能就会死在布鞋怪的手上。而这简单的一句话警告,却彻底改变了厉红的命运。厉红从来不相信命运,但这次她不得不相信与郑之浩相遇应该是命运的安排。
至于厉红的梦境,郑之浩分析认为这是她自身的一种特殊能力,就如同她天生阴阳眼一样(虽然还没有被激发),厉红是一个有着很高灵力的人。这个梦为寻找到死者与凶手起到了无比重要的作用,虽然梦境与现实有一些细节的差异(例如亚朝兰在梦境的最后睁开了眼),但却并不影响其指导意义。
现在最后凶杀案的时间、地点、人物也有了基本的脉络:时间,2006年8月9日晚至10日凌晨(日记与登记本为证);地点分第一和第二现场,第一行凶现场就是104房间(亚朝兰鬼魂的证词),第二埋尸现场为树林(厉红梦境);人物,被害人亚朝兰,凶手不详。动机为见色起意(梦境中尸体状况)。最后还有凶器与尸体,还不知下落。
尽管厉红在笔记本上记下的证据中,不少关键点是出自“鬼魂证词”和“梦境”,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怀疑其真实性。现在只要将凶手找到,一切问题都能解决,厉红相信,如果有亚朝兰的鬼魂帮忙,凶手会招供一切。其实郑之浩在入住的当天就已经勘察过旅馆附近的地形,由于旅馆坐落在森林公园内,周围有大量树林,所以他们无法确认埋尸的准确地点。
厉红最后还在亚朝兰日记本的通讯录上找到了她生前使用的手机号码,顺着这个号码,厉红查到了手机通话清单,并得知该号码在2006年8月8日后仅有过两次通话,被叫方分别为济南与日照的手机号码,前者是亚朝兰所打(通讯录中记录了该号码机主,为亚朝兰的顾主);而第二次通话为8月10日晨8时所打,厉红推测此时亚朝兰已经遭遇了不幸,这通电话应该是凶手所打。查询被叫方手机号码后得知,机主为田卫东。
厉红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个田卫东不是别人,正是这所旅馆的老板,老板虽然不是凶手,但却与凶手相识。
曙光出现了,凶手即将现身……
48。最后的谜题…凶手是谁(2)
厉红在安慰并送回了李丽之后,整整一上午都在调查亚朝兰手机这个线索,而郑之浩则跟踪老板并侧面打听其人品行为。到了中午吃饭时,郑之浩汇报了自己的发现。老板上午去了菜市场,因为采购量较大,临近中午才运回旅馆,然后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之后郑之浩又从员工那里得知,老板是一个很好的人,很体谅员工。走访邻居及附近其他旅馆后又打听到,老板的口碑确实不错。这些证词与厉红和郑之浩接触他时得到的第一印象是一致的。
现在只有最后的问题了,凶手是老板的什么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老板是否知晓凶手的犯罪行为。厉红简单为凶手的犯罪行为量了一下刑,强奸并杀人,那一定会是死刑了,而如果老板知情不报,致使案件沉寂了一年之久,那老板也应该会有2~3年的牢狱之灾。
吃完饭,厉红和郑之浩再次来到了老板房间。
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两位警察还会再来,手忙脚乱地端茶送水。郑之浩则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并希望得知凶手的姓名——其实这也是厉红和郑之浩商量好的,从田卫东听到凶杀案的表情就可以推测出他与此事有无直接的关系。
田卫东显露出极为怀疑的表情,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旅馆发生了凶案而他还不知道。直到厉红出示了一些相关证据之后,他才由怀疑变为震惊。厉红看见他的手开始哆嗦起来。
“这是真的吗?”田卫东自言自语地说,“104还真的有冤魂?”
“是的。”厉红严肃地说,她现在正站在田卫东身旁,仔细看着他脸上的细微变化。看着他的脸,厉红突然想起自己在学校学习如何通过人脸上的皱纹来较为准确地判断其年龄的情景。这个想法让她有种想上前摸摸皱纹的冲动——走了一下神之后,厉红确信田卫东并不知凶案内情。
“过去一年了,我现在一时也想不起来呀……”田卫东有点着急,抓了抓头发,“去年我只记得客人多,很忙很乱。”
“再仔细想想,去年八月初的事。”郑之浩说道,还喝了口茶。现在不能着急,他们对凶手的身份一无所知,只能通过老板的回忆了。
“去年八月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老板欠了欠身子,取出了去年的账本,用手指蘸了点口水,翻开了账本,“天天忙的团团转,买菜都快没时间了。”
厉红的眼光落在了账本上。她看不懂这个,上面密密麻麻有许多写得很漂亮的数字。看看日期,确实是去年8月份的流水账。田卫东一页页地翻着。
“你等一下。”厉红突然伸手止住了他的翻动,“这些都是你记的吗?”
“对,记账都是我记,我们这里没有会计。”
“前面全都是你记的了?”厉红又翻回前面几页问。
“是啊。”田卫东有点莫名其妙。
“那这几页是谁记的?”厉红又翻回到刚才停下的位置,指着笔迹问。这页账面的笔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蝇头小楷的漂亮模样,而是变成较为生硬的宋体,字迹也没有田卫东写得好看。
“这个……”田卫东愣了一下,找出了老花镜。厉红看见,此页账面的日期为2006年8月6日,她又随意似的往后翻看了几页,这种生硬的宋体笔迹在2006年8月9日之后突然就消失了,8月10日和11日又是两种陌生字体,直到12日才恢复为田卫东的蝇头小楷。
“你做帐都是晚上进行的对吗?”厉红问。
“是的。”
“你是不是去年8月初的时候外出过?”
“没有啊,那么忙我怎么会走呢。不过这笔迹的确不是我的……”田卫东的手指慢慢下滑,最终停留在“记录人:田卫国”上,“是我二哥记的。”他摘下了老花镜说。
“田卫国……”厉红激动地冲郑之浩点了点头,她直觉地认为这个田卫国有着很大的嫌疑。
“哦~~,我想起来了……”田卫东摸了摸自己的头,“去年八月初因为旅馆太忙,我就让二哥来帮忙打理,而且本来这旅馆就有他的股份,他也算是老板了,找他来帮忙也是应该的。”
“也就是说,当时就有你和你二哥两个老板了,是吗?”
“对,服务员也管他喊老板。”
厉红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想起清洁工在提供线索时曾经说过,登记本是被老板藏了起来,而他们一直认为老板只是指田卫东一个人,直到现在厉红才知道,原来老板是有两位,另一个就是这田卫国,清洁工当时并没有说清楚,从而使厉红和郑之浩一度怀疑田卫东就是凶手,但是到田卫东这里走访时却没有得到线索,而且亚朝兰的鬼魂也一直没有找过这个田卫东,所有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两个老板。
“那你现在有他的照片吗?”厉红问道。
“有一张,不过是全家福合照。”田卫东从桌面上拿出一个相框。
尽管厉红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相片后还是不禁让她喜出望外。没错了,虽然在梦境里没有看见凶手的样貌,但是她现在一眼就在田家三兄弟里认出了田卫国,体形五大三粗,典型的山东汉子,和梦境里见到的影子完全一样。“是他吗?”厉红指着相片中的人问。
“对,他是我二哥。”田卫东说道,然后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二哥会是杀人犯?”
“不是了。”厉红笑着说,“我们只是想找他了解一下去年的情况。他是不是很久都没有来了?”
“嗯,只在今年过年的时候来过一趟。”
“白天来的,没有留宿是吗?”厉红又追问道。
“是啊,来拜年的,吃完饭就走了。”
这也就对上了。厉红心里说,此时凶手来旅馆,一是为拜年,二就是为登记本而来,正好老登记本换成了新的登记本(新登记本开始日期为2007年元月),而他又有最便利的偷窃登记本的条件,所以很顺利的就完成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厉红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们想找他问一下去年的情况,我们的线索还太少,我们现在怀疑是当时的一位客人作案。”
“原来是这样。”田卫东看起来好像放心了一些,“他就在市区住,离这里大约有40里地吧。”
厉红的脑子里开始回想自己刚到这里时见过的那个法医的名字。现在虽然还没有铁证,但事实已经非常清楚,控制住凶手是必要的。今天晚上就能把凶手带来让亚朝兰辨认,相信那时他会吐露出真相的,找到尸体后,剩下的就可以交给郑之浩了。
厉红看了看窗外,大约是下午2点的样子,太阳将门口的柳树晒得已经打了蔫。她又扭头看了看郑之浩,见他也正望着自己,并轻轻点了点头。
49。魂归(卷一结局1)
“这个是受话器,需要粘贴在你的胸口,会非常隐蔽,也不影响行动;这个是接收器,放在耳朵里。主机别在裤子上就行。”
岳凌看了看同事向厉红介绍无线通讯装置的使用,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由得焦躁起来。天已经擦黑,如果顺利的话,等他们准备完毕到达埋尸地,估计也得晚上8、9点的样子。天一黑,对这些保护当事人的警察来说就会比较麻烦,尽管动用了一些不常用的好装备,但是夜晚肯定不会象白天掌控局面那样得心应手。
厉红穿的还是上次见到她时所穿的那件衬衫,估计长时间工作让她没空关注自己的个人状况,毕竟她只待了这么几天,却还查出了一个沉冤一年的凶杀案,让他不得不佩服。不过他对这个个子高高的女人还是很生气,为什么非要如此着急、还得是晚上带着疑犯寻找尸体呢?更让他气恼的是,厉红恳求警察不要靠近,只让她和她的助手与疑犯寻找尸体,警察只要在附近就可以了。这不是捣乱吗?而且更象是胡闹。但是他最终却答应了这个出格的要求,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厉红的软磨硬泡加恳求。
岳凌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来说服队长,直到最后队长才勉强同意了她的请求。如果是副局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干。他太了解副局了,安全第一是副局的口头禅。
疑犯田卫国现在关在面包车里,从车窗里也看不见他。据说疑犯就是这个旅馆老板的哥哥,为了不引起骚动和不必要的群众围观,队长采取隐蔽行动,因此只带了4个同事执行任务,而且全部便衣,也没用局里的车。现在两辆车就停在旅馆的门口,队长正和那四个同事商量紧急撤退路线。和以往行动不同,队长这次首先考虑的是紧急撤退,而不是象以前那样信心满满地部署行动。他知道这都是因为队长还在疑惑,不清楚面对的敌人究竟是罪犯还是埋在土中的尸体——听起来真是有点发疯。岳凌心里叹了口气,厉红啊厉红,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个信服的理由呢。如果不是我从中撮合,肯定就没有这个代号为“出嫁”的行动了。
真可笑,他想,寻找尸体的行动却起了这么个名字。
他抽出烟点燃,转了转身看见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当事人。他就是厉红的助手,现在岳凌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但从厉红对他的态度来看,似乎这个人来头不小。岳凌是法医,但是他也清楚让这个没有警衔的平民参加行动是不符合规定的,更何况这家伙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似乎幕后的总策划就是他。岳凌虽然不太反感他,但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觉。
“试音,试音,行动组听见了吗?”耳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他们用的是3频道。
“1号收到。”、“……”、“4号收到。”4个行动小组成员的声音分别传来。岳凌的眼前现在只有3个同事,不知道另外一个在哪里。
“猎鹰1和猎鹰2,收到回话。”队长又用5频道问话。3频道能监听5频道,但是5频道听不见3频道的对话,只有队长能够在两个频道之间切换并传递消息。这也是为了让“猎鹰”专心行动。
“猎鹰1收到。”厉红的声音传来,显得疲惫不堪。
“猎鹰2收到。”神秘男人的声音传来,显得很兴奋。
“鸽子的情况怎么样?”——鸽子就是疑犯田卫国。
“正常。”
“老岳做老板留守。”
“明白。”岳凌答道。他扔掉烟头,将受话器换到左手,打开车门钻进了另一辆桑塔纳。天已经黑了。
“我是队长。现在2号放鸽子,‘出嫁’啦!”
面包车门被打开,田卫国被带了出来。岳凌发现他没有戴手铐。
“鸽子怎么没戴手镯?”队长问。
“猎鹰2特别要求不用给鸽子戴手镯。”
“猎鹰2为什么要求不戴手镯?”队长又切到5频道问。
“可以不用带手镯,交给我好了。”神秘男人答道。
“那你们当心点。以后这样的事要提前跟我说。”
“哦,知道了。走吧。”
*******************************
岳凌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现在耳机里很安静,三人已经出发了大约10分钟,他只能听见厉红的喘息声隐隐传来,听得他心里怪怪的。4个同事和队长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知道他们正在离“猎鹰”不远的地方保护。现在天已经全黑透了,旅馆里只开了几盏灯,几个服务员坐在门口聊天。
“还有多远?”耳机里是厉红的声音,她在问疑犯。由于嫌疑犯也有他的沉默权,因此田卫国并没有通话器,所以岳凌听不见回答。
“可能还有10分钟左右。”过了一会耳机里的厉红通知大家。
******************************
路很黑,借助手电的光亮,厉红只能看见她周围5米左右的范围。田卫国走在最前面,手中拿着手电,一晃一晃的光柱照得四周树影高大诡异,奇形怪状的影子变幻莫测。郑之浩跟在他身后,也在不停地打量四周。一路上他都沉默着,似乎有很重的心思。
周围回荡着三人沙沙的脚步声,右耳塞着耳机,让厉红听得声音不是那么真切。她也仔细地查看着这里的地形,看看有没有让她熟悉的感觉。
说实话,在请求逮捕田卫国的时候,厉红没有把握他会束手就擒,更没有把握他会答应带警察寻找尸体。因为没有尸体的话,田卫国完全可以不认罪,而厉红也并没有铁证来证明他杀了人——亚朝兰的日记本在法庭上只能起到旁证的作用。这让她有点弄不明白田卫国为什么把事情变得如此简单,原先她计划将疑犯带来后借助亚朝兰让他承认罪行。
也许他是受到良心的谴责,厉红想,还有可能是亚朝兰的鬼魂场间接影响了他,让他有很大的心里压力。总之,他承认了就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