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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密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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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理。那么请教你,是谁上油,使门闩容易滑动的?”   
  浦上呆了一下,住口,眨眨眼:   
  “这件事,刚才和夏君一起开门时我也注意到了。但是谁上的油,我也不知道。”   
  “昨天呢?”   
  “昨天。。。。。。”浦上稍稍皱眉,“没有,我还记得昨天傍晚关门时,门闩还发出叽喳声令人讨厌。”   
  “什么时候关门?”   
  “解剖完毕出来,大概四点多。”   
  “谢谢你,得到不少参考。那么,在你的监视下让我试试开锁可以吗?若要向大学当局申请,太浪费时间了。”   
  “这个。。。。。。。”   
  当浦上迟疑不决时,天野教授由解剖房插嘴说:   
  “浦上君,没有关系,我会替你解释,你该协助调查。”   
  “是。”浦上向解剖房回答后,转向田所巡官讥讽地说:   
  “那就先教你数字程序。这么一来这把数字锁,便失去存在价值了。”   
  说着浦上领先走出。然后等待田所巡官和鉴定课员出来,把挂在门闩的数字锁取下,拿在手上,然后用右手转动。   
  “先向右转动至3,接下来向左转至0,再右转8,左转6,右转1。。。。。。。”   
  他边念着边把转盘旋转至各个数字刻度,锁便无声地开启了。   
  田所接过手,好奇地检视后说:   
  “确是坚固又精巧的锁。右3左0右8。。。。。。”   
  念念有词,试了几次,田所才满意地交给鉴定技师说:   
  “你看,如果不谙数字配合的人,要一组一组地按序试开,全部有多少组合?”   
  “排列组合嘛,等一等。”   
  技师利用手掌写着数字盘算一会儿后,看看田所说:   
  “同样数字是否重复,结果不同。大致有数万组合到数十万组合。数量庞大,正确数目一时也算不清。”   
  “恩,试一次组合,若费时五秒,假定二十万次。。。。。。。”这次,田所计算起来,“。。。。。。要十一天半时间。”   
  “对。当然,第一次碰上答案,和第二十万次碰上答案,概率相同。但以犯罪场合而言,不能依靠如爱国奖券那般的侥幸来计算。”   
  “不错。你立刻调查一下,除了刚才所做的组合外,是否另有开锁的数字组合。此外鉴定能否使用仪器开启的方式。”   
  田所巡官吩咐后,转向浦上:   
  “请问,这扇门本身的门锁,怎么啦?”   
  门板黄铜把手下方,田所手指处有一钥匙孔。   
  “这门锁,许久以前便不堪使用了。那是我上此大学以前的事。”   
  技师立刻插入前端有钩的粗铁丝,结果的确已生锈转不动。田所点头,再去查看门闩的润滑度。左右拉门闩几乎没有阻力,滑动顺畅。他还向技师借用放大镜,费时甚久的查看固定门闩的螺丝钉与合叶。   
  “合叶,门闩都没有卸下过的痕迹。好了,再来看看内部的门。”田所起劲地说着,大家回到准备室。   
  准备室与解剖房间的门,是俗称平门的大型单扇门。这道门,似乎最近才换过。它的乳白色光泽,以及透明玻璃的把手,显得光鲜亮丽,但与周遭古旧的气息,有点格格不入之感。   
  “浦上君,这扇门是最近换装的?”   
  “大约三个月前,因为旧门破旧不堪才换新的。”   
  “三个月前。旧门是自然损坏,或者有人故意破坏的?”田所似乎介意换门之事。   
  “是古老而损坏的,不换也不行。”   
  “恩。”田所煞有其事地点头后问道,   
  “强烈主张要换门的人是谁?强烈主张或许太夸张,总之有人积极主张此事吧。”   
  “虽然不能说积极主张,但是伊藤小姐叫总务课主任来看过。”   
  “旧门的钥匙是什么样的?”   
  “因为是明治时代的制品,当然十分简陋。”   
  巡官又点了一下头,从浦上接过又薄又小的钥匙,插入平门锁孔,试了几次后说:   
  “这个锁孔里没有上过油,也许很灵活不需要吧。”   
  田所巡官同时又仔细检查过合叶,若有所悟地说:   
  “浦上君,检查结果显示,凶手并没有对合叶动过手脚。也就是说和你所说相反,凶手若不是打开门锁,便是从窗户进出。”   
  浦上镜片后的修长眼睛急促眨了几下,欲言又止,巡官却不予理会,检查准备室的两面窗户去了。   
  关于窗户,前面已略提过,内侧为双片推出玻璃窗。外侧除装有同样双片推出的木板窗外,在此双重窗户中间,还装设有铁格子。   
  “防备十分森严嘛!”   
  田所的问话,感叹不如诧异的成分大。   
  “是的,从前准备室还当标本保管室时代,据说曾经遭过两三次偷窃,才装上铁格子防备的。”   
  “有贼进来偷窃标本?”   
  “是的,那个明治初年扬名一时的毒妇高桥阿传,死刑后便在此解剖。当时泡在酒精中的内脏之一部分,即连瓶被窃。现在校庆时展览的据说是赝品。并非一般窃贼偷的,可能是变态性收藏狂。”   
  浦上虽如此回答着,内心似乎有其他心事,表情显得痴呆。田所巡官嘴上虽也应着,眼睛却十分锐利地查看窗户每一角落。玻璃窗,木板窗都十分紧,上下栓都插得很紧,并无一丝疑惑的余地。铁格子直径有一点三公厘粗,相隔仅五公分,推拉都丝毫不动摇。不久,田所便放弃了检查,稍站开取出手帕拂下衣服的尘土。   
  接着他又进入解剖房,教授正俯身于解剖台,聚精会神于验尸。田所巡官,对此房的五处窗口都做了彻底检查,得到和准备室相同的结果。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的浦上,获悉最后一面窗户亦毫无异常时,吁了一口气,指一指天花板说:   
  “巡官,你看那个洞怎么样?如能从仓库搬来梯子,也能爬到屋顶的。”   
  “那是什么洞口?”   
  “通气口。”   
  “一般体形的人能从那里出入吗?大小有多少?”   
  “我从前在图书馆看过蓝图,但忘记了。老师,您还记得吗?”   
  教授默默仰望了一下天花板,提不起兴趣地摇头说,“我不知道,去问建筑系的浅井教授好了。”   
  “我去问。”一位刑警轻快地走出。   
  “除非猴子,一般人哪能从那里进出。”   
  “哈哈,爱伦坡的故事?被害者为女人,又是密室,接着便是贫民窟啦。”   
  一旁的年轻鉴定课员,发出轻佻笑语。教授对于疼爱的美貌学生之死,受到如此调侃,似乎十分不悦,毫无笑容地摇头说;   
  “不可能,小型的日本猴也许能,但也无法将被害者带入。即使头部能进入,肩膀也会堵住。”   
  浦上鼓着双腮,一言不发。巡官瞟了他一眼,突然提高嗓子说:   
  “除此而外,和外部有连接的只有下水管,自来水管,瓦斯管三项而已,难道还有地下道不成?”   
  “也难说。因为这是明治初年的建筑物,或许有。如有必要,可把油布剥开来查验如何?”   
  看到技师一本正经地如此说,浦上露出无法忍受的表情说:   
  “别胡说了,哪有什么地下道。去图书馆查看建筑资料即可明白的。”   
  “查资料,不如实地勘察较确实呀!”技师温和但毫不妥协地答道。   
  不久,水源刑警回来说,通气口为二十公分见方,离地高度四公尺五十。   
  “这么说,凶手的出入通道,可说已经限定了。也许胡来,但真有必要剥开油布来勘察地板了。浦上君,你以为如何?”                       
4、 
  从当天晚上至翌日十二月三日,侦察中得到了不少结果。在此,首先记述天野教授的检验报告:   
  一、现场发现的被分尸肢体,全部属于香月惠美。   
  二、死因为深达九公分至心脏的刺伤,几乎为一刀毙命。凶器是手术刀,或类似手术刀之刃物。其他部位无受伤痕迹。   
  三、行凶推测时间,十二月一日上午九时至十时。   
  四、尸体分解,出自熟练者。   
  五、凶杀时刻与解体时刻有数小时相隔。由解剖台少量渍血之特点观之,杀害现场显非解剖房。凶犯似将血液流光后之尸体搬入解剖房,再加以解体。   
  六、被害者怀有身孕一个月。   
  杀害现场非解剖房此点,从一日下午此地执行解剖之际,并无异常,可做证明。   
  验尸报告一出,侦察刑警立刻出动寻找凶杀第一现场,以外地很快便寻获了。   
  大学校区后方,为与文教区不甚搭调的温泉旅馆区。在该风化区末端,即邻接大学围墙的死巷里,有个安全经济会分店的地下室,便是本命案的第一现场。前年夏季,这家民营的金融机构安全经济会,曾大肆宣传,喧腾一时。但由于不法经营,被政府以违反金融条例遭致停业处分,而闹了一阵子以后,这家分店随即关门成了一间空屋。   
  香月惠美可能是接获凶手电话,被引诱到这个地下室来。由于她的被害,地板以及一面墙壁,已染成一片血腥。从惠美轻易应邀赴约一事看,凶手可能为她所熟悉的人。在这样的旅馆街地区,凶犯之举动及被害者之影姿,并不会受到特别注意。凶手选择此地点,可谓相当高明。   
  另一方面,鉴定人员再度对解剖房做了彻底检查。油布剥开后,地板为厚厚的水泥地,不但没有地下通道,地板、窗户、房门、天花板等,也无任何新发现。他们唯一的收获为“惊叹”,他们由衷赞叹明治时代的工程师,如何具有工程良心,解剖房建筑如何坚固之事实而已。由此也判明,凶犯除了打开门锁出入外,别无他法。   
  而数字锁的检验结果亦判定,除了一组合之外,并无其他开启的数字组合,同时使用仪器亦无法打开。现场遗留品都是新的,由此方向的侦察,毫无成果。也就是说,这些资料显示,除非打开门锁并无他法,这也成为缉拿凶手的唯一指向了。   
  三日上午,田所巡官再度前往大学时,这些侦察资料大致上已查出。他在准备室首先传讯了工友尾曲。   
  尾曲,四十岁,肌肤黝黑,虽将近六尺高,但胖胖的身材看来只有五尺五。他最大的特征为脸部:两个月没有理发的光头,金壶眼,及浮出几条皱纹的宽润前额。   
  巡官还记得,某周刊杂志曾经刊载过“与尸体同眠”题目之猎奇记事。但是,从昨夜以来的探察得悉,此人尚有杂志不曾披露过的秘闻。   
  天气不热,尾曲却从腰际抽出古旧的毛巾,频频擦拭额上的汗珠。   
  “坐下来吧!”巡夹采高姿态地说:“据说,你常和尸体同眠一床?”   
  “刑警先生,您大概看到‘周刊日报’的吧。那可是夸大其辞,其实并没有常常呀!”   
  “你不觉得害怕?”   
  尾曲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露出猥琐微笑,“如果害怕,什么事都会害怕。就算路边的小碎石也会感到害怕,反之,如果不害怕,什么事都无所谓害怕的。”   
  “尸体和碎石子不一样吧?”   
  “也许。我不懂深奥的理论,但我不怕尸体。刑警先生,你我虽然不同,但早晚也都会成为尸体。自己害怕自己,不象话吧?”尾曲搬出歪理来。   
  “尤其是美女,不怕您见笑,那可是美妙到极点呢。当然碰上美女的机会甚少。”   
  他似乎是头脑简单的人,非常自豪与尸体同眠之事。   
  “说到美女之事,”巡官把话题引入正题,“是你杀害了香月惠美的吧?”   
  “乱说,您可别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她被杀的地点就在附近,你偷溜一下便能来去的地方。”   
  “真是胡闹。刑警先生,我有杀死那个女人的特别原因吗?〃   
  “不容你说没有。某次你与女尸同眠时,撬开尸体口腔拔取金牙,被香月小姐识破吧。她如果报告天野教授,你将会立刻被大学开除。工作、住所俱失的你,立刻将沦落为无业游民。幸好香月小姐没有揭穿此事。但是,天下最莫可测者,秋天与女人心,谁知何时,她会改变心意告诉天野教授。在此情况下,你被怀疑杀人灭口,是无可奈何之事。或者,你那天晚上有不在场证明?”   
  尾曲张着那对金壶眼,拼命压抑激动的情绪,不久鼻尖冒出一粒粒的汗珠,他抗辩道:   
  “刑警先生,您有什么证据说此话?毫无根据地捏造此话来吓唬我也没用的。我尾曲,不是那么容易便投降的人。”   
  巡官睨了对方一眼,缓缓由内口袋里拿出桃红色的小册说,“我并非胡说。香月小姐的日记有记载。你难道忘记了四月十日这个日期?让我来念念给你听。”   
  “不要!不要!”尾曲猛烈摇手地叫道,“他妈的!这个丫头,看来温顺善良,却是个佛面心恶的夜叉。”   
  他汗脂渗出。嗫嚅痉挛,激动异常。   
  “刑,刑警先生,那是谎言,是那个女人捏造出来的胡言乱语。那种事若被相信,还得了。”   
  “香月小姐有中伤你的理由吗?”   
  “我怎么知道。刑警先生,您好象已断定是我干的。可是,那晚我在太平间,除上厕所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呀,您可以去问问别人。”   
  尾曲说着再度以脏兮兮的毛巾擦着脸。                       
5、 
  矮小的夏却是个令人生厌的人,有喃喃自语的习惯。他一到便取出蝙蝠牌香烟,点上火,跷起二郎腿摆开架势。   
  “昨天,你和浦上君打开此门时,有没有感到奇异的事情?”   
  “。。。。。。呃,很可惜,没有。”   
  “前天傍晚,离开此地时,浦上君有没有可能忘记上锁?”   
  “不可能。上外面的数字锁,我,伊藤路子,尾曲都在场看到。”   
  “这里的新门锁呢?”   
  “我和尾曲抬棺木先走出,所以不知道这扇门的事,但伊藤小姐应该知道。”   
  “棺木要送到哪里?”   
  “附属医院四楼有太平间。四个人一起抬到那里,留下尾曲守灵后便回家。”   
  “马上就回家?”   
  “浦上君立刻便回家啦。我和伊藤小姐还上了香,大概坐五分钟才离开。”   
  “你认为伊藤小姐如何?”   
  “她是好人,我只有这一点看法。”   
  “听说,你对异性毫不感兴趣?”   
  一直对答如流的吓,到此时筱地噤口不语了。接连猛吸几口香烟后,干蜡般的脸孔才呈现赧然的苦笑。   
  “说实话,那是太夸奖我了。我并非圣人或木石,身为男子汉,面对异性岂有不动心之理?只是圣人君子之风评一旦传开,即会受此束缚,不能随便行动罢了。对于我本人,却非心甘情愿的。哈哈哈。不过,目前正处于非全神贯注研究不可的时期,这样对我未尝不是好事。”   
  被奉为圣人君子,却心不甘情不愿的,想到夏的内心,即使站在听众立场的田所,也不免有难为情之感。   
  “你知不知道数字锁的号码组合?”田所不在意地转移话题问道。   
  “不知道。浦上君这一点非常谨慎,绝对不可能泄漏。不,说他谨慎或许是语病。他只不过是为了不辜负教授的信任,战战兢兢罢了。”   
  夏露出枯涩表情,然后用下巴指指那扇平门:   
  “即使那扇门的钥匙,不仅不给别人摸,甚至不让外人看。”   
  “我明白了。顺便请教你,一日晚上的行动。”   
  夏顿时扬起眉毛,口吻变得十分不悦,“什么?警方认为是我干的?”   
  “不不,这是针对所有关系者的例行问话,不必介意。”   
  “原来如此。但站在被审问者立场,即使清白,亦会感到不愉快的。那天晚上我和平常一样,回宿舍睡觉了。”   
  “你租的房子,能不能不被别人发觉地出入?”   
  “你有怀疑起我了。我可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因此无可奉告。”   
  夏说着,皱眉吸起已燃至手指的香烟。                       
6、 
  伊藤路子,由于留一头长发,更显得娇小玲珑。为了弥补这个缺点,她穿着赭红色高跟牛津鞋。   
  橘红色毛线衣,深红色宽大百褶裙,以学生身份,穿着如此鲜艳,是为了吸引浦上的注意吗?她虽非美女,却也非貌丑。虽然现在为了一个男人,陷入爱情苦海中,其实她的性格,与其说感性,毋宁说为意志力强的理性女人。   
  “你对被害者香月惠美,有何看法?”   
  “她长得很美。女人一旦美艳如她,即使早死也无憾才对。虽然横死是不好。”   
  “她横刀夺走你的爱人浦上君,你作如何想法?”   
  “作何想法?应该说心情复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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