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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宫主(十二生肖系列之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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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遇见该遇之人,岂会轻易放弃? 

      忽闻身后百丈外,传来脚步声。岳臧影回头,远远看见朱长铭向他走来。 

      “你果然在这里。” 

      听这语气,像是一击即中,极容易就找到自己。岳臧影道:“心情抑郁,出来随处走走。你倒是次次料事如神!” 

      出乎朱长铭的意料,先前他走出月影宫时,侍从居然没有拦他。听他说是要去寻找岳臧影,更是敞开大门,送其出行。一问才知,原来岳臧影早已吩咐,自己如要离开,月影宫上下不得阻挠。怕是他对迷阵极其放心,量自己即便离开月影宫,也走不出天山。 


      朱长铭走来,两人同时面向天池。他问道:“还在为那兄弟二人烦恼?” 

      “我这里不是秦王掌管的东厂,违者可杀可宰。跟随多年的人背叛弃离,于谁而言,都会难以接受。” 

      朱长铭侧身,问:“要论背叛弃凡间离,还谈不上。颜礼呈上的只是雄黄酒,必是药效太重,才使银针变色。” 

      岳臧影道:“我命他离开并不为此。试问侍从岂能对主人怀有非分之想?” 

      这个借口编得不够圆滑,朱长铭笑问:“话虽如此,但这还是略显牵强。岳宫主也猜不到,自己何日会对何人起非分之想。” 

      何日何人?即是六年前的冬季,对眼前之人。 

      岳臧影幽幽道:“你这番问我,自己心中可有答案?” 

      朱长铭道:“我未曾分清这是否算作答案。倘若能算,何日当数他出生那日,何人便是我那侄儿,朱静亭。” 

      心房猛地被刺痛一下,岳臧影紧抿嘴唇。 

      相较而言,自己比颜礼更痴傻。其实从初识那一天起,就已知晓朱长铭的心里只有朱静亭。为何还会鬼迷心窍地掀起风浪,引他注目? 

      血缘,只会令他们越加亲近。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个过客…… 

      岳臧影不甘,他怎会服气?可他也知晓,自己无从和朱静亭,一个一出生就得到宋长铭关爱的人相争…… 





      第四章 交汇十字岔口 

      “茫茫人海,找到知心人也非易事。既然秦王已觅得芳草,当要多加珍惜。”岳臧影低声道。违心之言,说来格外扎心。纵有绝世武功,独坐天山、昆仑,空有何用? 

      朱长铭侧过身,正视他说:“太子从小体弱多病,服尽良药,均无法根治。我想请非天出山,一同寻觅凤凰草,带回皇宫。” 

      心房被刺,并不是终极痛楚。朱长铭先前一言,直击心灵深处,岳臧影顿觉心头流血。他低着嗓子说:“月影宫诸事繁忙,在下难以脱身。” 

      月影宫的繁忙,只为引起朱长铭的注目。越来越差劲的理由,让岳臧影感到讽刺不已。 

      “我请的是非天。”朱长铭着重强调说。 

      岳臧影一怔,继而道:“这两人实为一人,又怎可强硬分开?” 

      “如是非天,他为人果断,有求必应。”长眸紧着盯岳臧影,朱长铭续道:“非天与我一见如故,谁料重遇竟相隔六年。他为让我再渡天山,苦心筹划。我现在若是有所求,他岂会不帮?” 


      被人看透,如同打翻五味瓶,内心各种滋味尽有。岳臧影颓然问道:“你为何非要选我,一同去寻凤凰草?” 

      “岳山宫主长居边关,熟知风土人文。普天之下,唯有你可在最短时间内,寻得奇药!” 

      原来如此!原来……自己还是会错了意…… 

      非天与岳臧影的双重身份,完美地结合一体。朱长铭所言,句句有理,就如注定朱静亭是要由他岳臧影来救。 

      岳臧影本想说:我原本就与朝廷互不相干,为何要救大明的太子? 

      话到了口边,却又生生吞下,他一指面前的天池,沉吟道:“想请我出山也可。只要秦王甘愿到这天池里,站上一个时辰,我便立刻动身与你外出寻找凤凰草。” 

      天池之水彻骨寒冷。传说人禽入水,莫说一个时辰,只需片刻就会有白骨浮出水面,皮肉尽去。边疆天洁地灵,此地湖水也极具灵性。想要全身而退,除拥有丰厚的内力外,入水之人还必须心怀执着,以信念感动天池。 


      这类传闻,偶然听蝶衣提起过。朱长铭望了岳臧影一眼,说:“如若一个时辰后,我尚安然,岳宫主可会反悔?” 

      岳臧影一咬牙:“我言出如山,从不反悔。” 

      山涧起风,刮得脸庞涩涩作痛,只是站在空地上,就感无比寒冷。 

      朱长铭听他说完,一提衣摆,果真向天池内步去。他一直走到湖水深及颈项的地方,才驻足停下。耳畔是水波微荡之声。冻结未化的湖水,连较大的波纹也难漾起。身体时不时会被浮冰碰撞一下,朱长铭闭起双目,立于冰水之中,纹丝不动。 


      劲风呼啸得越发张狂。湖外百步之遥,站的是岳臧影。凝望对面那绝决的背影,指甲顿时刺痛掌心,心绪也随之一同掉入天池的寒水里。 

      同样高高在上,同样情有独钟。 

      岳臧影与朱长铭皆是痴情之人,又同样最为负情。 

      岳臧影看不到颜礼心中剧痛,同等道理,朱长铭也不会在意他的。 

      夕阳西下,想是已过了未时。被余晖倒映成火色的天池内,朱长铭依旧站着。 

      反是岸边那人,无论身心皆已疲惫不堪。透亮瞳眸内,浮起大雾般的红色,毫无焦点地弥漫开来。面前是伤逝的天池,火色水面摇晃着天山倒影。狂风平地起,枯叶肆落。 


      天池的寒水也无法阻隔的感情,究竟是何等凄然? 

      他完完全全地输了。连天池之水也被感动的情谊,他有何理由不心服口服? 

      长久的沉寂换来心碎的声音,犹如寒冰裂开一般。终于,岳臧影动了动几乎僵麻的手指,高声喊道:“一个时辰已到,你赢了!” 

      朱长铭听到叫唤,缓缓转头。他的眉间、发梢已覆上一层白绒般的冰絮,越发增添神情的冷峻。他一步步走出天池,重新立到岳臧影面前。 

      两人迎面而立,长发齐扬,一样的桀骛不逊。 

      “待我回月影宫分派完事务,明日就随你上路。”岳臧影说完,转身便走,身后传来朱长铭的声音。 

      “被困迷阵的两万大军,岳宫主预备如何处置?” 

      岳臧影驻足停下,背对朱长铭,道:“迷阵设在山林,可取食山中,也不至于饿死。你我离开一个月后,月影宫自会有人引领他们走出来。”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远离边关,摆脱追兵。岳臧影并未考虑如若朱长铭在其他州郡派人缉捕他要如何是好。愿赌就要服输。既然有言在先,即使离开天山的药泉,饱受十五之夜的病痛煎熬,他也会信守承诺。 


      原来朱长铭与朱静亭间的情谊,已足够唤动天池。岳臧影从心底败了,换而言之是毁了。想到朱长铭先前站在水里,衣袍尽湿,他侧首说道:“你快随我回去更衣!” 

      “非天……” 

      每当朱长铭这般唤他,岳臧影都觉百转千回。此刻听到,他未回头,问:“还有何事?” 

      肩膀从后被人搭住,岳臧影微微一怔。朱长铭的手指纤长有力,长时间站在冰水里,指尖仍带着寒意透进衣衫,渗进自己的肌肤、骨髓乃至整个心灵。 

      朱长铭叹道:“有人在这雪封天山,候了我六年之久。这次重逢,他却闭口未提,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岳臧影心下大惊,微颤双唇:“既然他不愿提起,也就罢了。” 

      有许多情感,在更为浓烈的感情面前,是微不足道的。即使它同样刻骨铭心。 

      天若有情,天亦老。 

      空中掠过一只飞鸟,悲鸣一声,撕开天山、昆仑的天空。 

      两人步行回到月影宫,一路无语。 

      已过深夜,月影宫的内堂内,灯火通明。月影宫在边疆各处的坛主尽数赶来。众人听说他要与朱长铭一同离开,立即议论纷纷。 

      边疆牧民大多生性直率,一个老坛主忍不住心中疑惑,第一个上前问道:“宫主这次离开,又无法确定何时才回,月影宫内的事务要由谁来打理?” 

      岳臧影高坐首席,略显疲态。他知道此问重点不在打理事务,直截了当道:“我与秦王外出寻找凤凰草,入京给太子医病,他一有起色,我就可赶回。” 

      此言一撂,底下即刻唏嘘不已。 

      那老坛主也不哕嗦,说道:“凤凰草本就是传说之物,听闻只有仙家方可看到。秦王乃朝廷重将,宫主随他一起人京,甚为不妥。” 

      朱长铭眼光犀利,看人看事绝无差错。凤凰草生于绝处,还有仙人看守。就凡人而言,能看上一眼,已是三生有幸。但岳臧影不同,他是一只化为人形的兔精,险阻将减去大半。 


      岳臧影无从解释,苦笑一下:“我已答应秦王,不会食言。” 

      众人劝说许久,他仍是不改主意,到了后来,就随别人去说,一人坐着,沉默不语。 

      蝶衣站在岳臧影身边,心里着急,说道:“宫主每月十五都要泡药浴,才可抵御气息逆流。要是离开月影宫,发病了怎么办?” 

      岳臧影抬头看着她:“你是宫主,还我是宫主?我的话,你们现在都没人要听了吗?” 

      他不是没有想过发病之事。想起再遇朱长铭那一夜,过得如此辛苦。离开了药泉,想要熬过十五,必是相当困难。 

      以往离开月影宫,都会在月圆之前赶回,此次入京医治朱静亭,没有一年半载,不会回来。但承诺已出,能有何办法? 

      心乱如麻,亮目霎时漫开一抹血红。 

      曾有教众猜,岳臧影不是汉人,因为他的瞳眸偶尔会成红色。可只听说过,西域人的眼眸是蓝色,宫主的眼睛虽非蓝色,但却美丽得不像话。 

      很少见岳臧影发脾气,听他语气变得僵硬,蝶衣马上湿了眼圈,连底下的八位坛主也不敢继续多言。 

      蝶衣始终放不下心,跪下说:“秦王来时,身边不也有一个侍女吗?宫主请容蝶衣一同前去,路上也可侍候宫主。” 

      听她这话,岳臧影又不禁失笑:“他身边的那个哪是侍女?那可是东厂的首席杀手。” 

      蝶衣不依不饶:“他连杀手都能带在身边,宫主怎么就不能带个侍女?” 

      岳臧影无心与她多绕,只好答应了下来。 

      教众们看他如此坚持,也不好继续反对,不断谏言,要他多加小心朱长铭。 



      翌日清晨,天山难得降下一场大雾。如同这座山也附了灵气,想要挽留岳臧影。 

      月影宫外,拴着三匹千里宝马。岳臧影外出,素来行装从简。所有的教众都忙碌着各自的事。宫主昨夜已吩咐说,不需送行。 

      待雾气稍稍散去,朱长铭、岳臧影与蝶衣便骑马出山。 

      嗒嗒马蹄,不绝于耳。 

      朱长铭尾随岳臧影马后,问:“凤凰草在何处,你心里可有数?” 

      “奇珍瑰宝向来不会容于一处。天山、昆仑已有雪莲压阵,不会再有凤凰草,想要尽快找到,就先得离开天山。”岳臧影手握缰绳,一边驾马,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张路线图掷给朱长铭。 


      白皙脸颊上微青的眼圈,诉说着昨夜无眠。整个夜晚,他都在观测星象,绘制路线。掐指算来,凤凰草当是生在戈壁沙漠内,一路向东,必不会错。 

      “非天!”朱长铭在后唤道,“我们来比试骑马,可好?” 

      临行前,两人已商议好,以防身份曝露,引起不便。在外,朱长铭只叫岳臧影为非天。 

      岳臧影扭头,道:“上回比试武功,我略高秦王一筹,莫非阁下怀恨在心,要用赛马再决胜负?”他似被勾起了兴致,笑得颇为顽皮,刚一说完立即挥动马鞭,箭一般地飞奔而出。 


      朱长铭在后笑了一笑,同挥马鞭:“驾!” 

      蝶衣被远远抛在后方,怎么叫唤,也唤不住前面两人。 

      岳臧影驶于前方,他骑术精湛,一袭玄袍迎风而展,正是落入凡尘的精灵。朱长铭于后紧追,两人始终相差一个马位。 

      岳臧影几次都觉朱长铭可以赶超他,却自行放过机会。两人一路驶到山脚,岳臧影猛拽缰绳,马儿扬蹄长嘶而后落地。 

      朱长铭随后“吁”了一声,座下骏马应声放缓马蹄,慢慢走至岳臧影身边,问:“怎么不跑了?” 

      岳臧影一扬手道:“你几度有意谦让,这等比试,有何意义?” 

      朱长铭听了这话,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每月月圆之夜都会发病,怎么忍心真去和你赛马?” 

      脸庞应言一热,岳臧影凝视而来。 

      相遇至今,朱长铭从未对他说过这等亲密的话。即使他是为让自己去找凤凰草,那句“怎么忍心”是沾了朱静亭的光,他仍愿意沉醉片刻。 

      看见他怔怔发愣,朱长铭轻道:“要是感觉不适,不要强撑着赶路,早些告诉我。” 

      似水柔情如一盅极品陈酿,越喝越会上瘾。 

      岳臧影一时说不出话来,心底不时涌现喜悦,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朱长铭同样一怔,随后轻笑:“因为我让你等了六年……” 

      四目相对,头一次不渗一丝敌意。 

      岳臧影的眼睛极其美丽,墨色瞳仁下方涌动的是血色亮红。他看着朱长铭向自己伸出手来,眼看就要触及脸庞。恰逢蝶衣不合时宜地赶了上来,两人迅速尴尬地移开视线。 


      蝶衣指向前方,说:“宫主,前面有马车过来。” 

      岳臧影与朱长铭调转马首,顺她所指方向看去,山脚不远处,真有一辆富丽马车朝这里驶来。 

      驾车人一身黑衣打扮,马车走近时,原地三人都大吃一惊。那黑衣人跳下马座,快步走至朱长铭马前,跪下道:“王爷!” 

      黑衣人抬起头,正是朱长铭的得力助手,吹花。 

      再度见她,朱长铭脸上并无喜悦,反而有些惊扰,着急问:“你怎么会来天山找我?是不是京城有事?” 

      “王爷不必担心。”吹花拱手道,“属下是应一人之命,奉命带他来见王爷……” 

      她话未讲完,后方马车的车帘,从内被人掀开。一个头戴银冠的少年步出车厢。男孩的五官生得极为秀气,一副瘦弱身子,好似风一吹就要倒。吹花听见他下马车的声音,立刻起身去扶。 


      “皇叔……”那男孩见了朱长铭,怯生生地叫了一句,一双眼睛即刻盈满水雾。 

      朱长铭丝毫没有料及,坐在车厢里的就是朱静亭。他跳下马来,几步走去,低问:“你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朱静亭像是站也站不稳,猛地跌在朱长铭怀里,小声耳语着。说着说着,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他用手揉着眼睛,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蝶衣驾马到岳臧影身边,轻声说:“原来这就是太子殿下,倒比一个姑娘家还矫情。” 

      岳臧影听了,苦笑道:“往后在外不要再叫我宫主了,你也称呼我为非天公子吧。” 

      蝶衣点点头,又问:“公子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太子?要是讨厌他,我们回去就是了,让他们自己去找凤凰草……” 

      岳臧影瞥了蝶衣一眼,她立刻知趣地不说下去。 

      “我没有讨厌他……”只是有一点点嫉妒罢了。 

      后半句话,岳臧影未曾说出口。他的情感摆在那两人面前,令他自己也觉卑微、渺小。 

      另一边,朱长铭怜爱地摸了摸朱静亭的脸颊,感觉有些燥热,回过头来质问吹花:“你怎么擅自就带太子离宫,千里迢迢地赶来边关?途中出了闪失,预备提脑袋来见我吗?” 


      朱长铭话中带怒,吹花不作任何辩解,低首说:“属下有错,请王爷发落责罚。” 

      朱静亭微微抬头,低声道:“我这一路都有侍卫、御医陪着,直到过了嘉峪关,才命吹花单独带我入边关。她武艺超群,一可挡十,皇叔不必忧心。” 

      朱长铭低头微笑:“我还没问你怎么跑来这里,你倒先帮别人说起好话了。” 

      朱静亭整个人靠在他肩上,吐吐舌头,说:“时间不多,我想尽快见到皇叔……” 

      朱长铭闻言一惊,忙问:“胡说什么?什么叫时间不多了?” 

      知道自己吓到了朱长铭,朱静亭忙道:“父王已病人膏肓,只怕我这次回去,就得正式即位,要想再和皇叔离宫出游,定会分身乏术。” 

      朱长铭记得,自从静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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