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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欠我一个拥抱 作者: 杜维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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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导游小姐漫不经心地一指那一连七座牌坊,说:“你们可以去找一找,这里面就有两座贞节牌坊。”   
      温柔上前,很快找到鲍文龄妻节孝坊和鲍文渊继妻节孝坊。   
      鲍文龄妻节孝坊建于乾隆四十一年,为四柱冲天式,石坊坊额上写着“矢贞全孝”和“立节完孤”。它是为了表彰鲍文龄之妻汪氏25岁守节,一直到45岁卒年为止。 
        
      鲍文渊继妻节孝坊建于乾隆五十二年,也是四柱冲天式,坊额上刻有“节劲三冬”和“脉存一线”等字样。这是为了表彰鲍文渊继妻吴氏事病姑尽礼,守节至60岁而建 
       
      “天呐,守寡守20年就已经够受了,竟然还有守30年的,且是老公的继妻,这人怎么这么傻呀?”   
      秦令笑着说:“傻?人家傻到后来能够立牌坊,能流芳千古!”   
      “这些青石,背的年数越多,压抑得越沉重。我就不明白,男人死了,可以娶继妻,女人为什么就得活活守着?做女人,还是要活在当代,‘与其在崖头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舒婷太伟大了!” 
        
      秦令说:“你这话我不太赞成。谁能否认,那些背负着青石的女子毕生忠于的不是爱和情?当然,今天的女人可能觉得背负青石太累,‘与其在崖头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快餐式爱情有时候是能令女人销魂,但谁也不能否认,‘矗立崖头千年’毕竟也是一种人生大境。” 
        
      想了想,秦令又接下去说:“其实,再开放的男人,敬重的都是感情专一的女人。别看有些男人天天说喜欢女人开放,那都是对别人老婆说的,对自己的老婆,没有一个是希望开放的。” 
        
      “这就是臭男人!”温柔捶了秦令一拳,“真应该把这些牌坊压在你们身上。”       
      四       
      邢之远回到家里,他打算和隋锦绣摊牌,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隋锦绣说:“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说要离了?”   
      “这些年,难道你真感觉不到,我是在一种郁闷的状态下生活?”   
      “刚开始我是感觉到了。不过,后来我觉得你就很开心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通过你哥哥赚了钱?”   
      “不,我觉得我那么的爱你,你即使是一块石头,也该被融化的。”隋锦绣的眼泪涌了出来。   
      “你不要掉眼泪了,我们不说这些好吗?”   
      “之远,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啦?”   
      “没有。你别瞎猜。”   
      “之远,你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你肯定在外面有人了。”   
      “我跟你说没有就是没有。”   
      “之远,你要是真铁了心要离,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她是谁,你跟我说清楚,我想我会成全你们的。”   
      邢之远觉得不能再回避了,晚不如早。   
      “唉!我也不想瞒你。有些事情我们也许永远无法沟通。我的确遇到了我所爱的人。不过,不是最近,是十几年前了。”       
      五       
      第二天,隋锦绣来到天诚律师事务所,走进柳薇办公室。   
      “请问,你是柳薇律师吗?”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给我代理一个案子。”   
      “你叫什么名字?代理什么案子?”   
      “我叫锦绣。我想起诉我丈夫。”   
      “为什么要起诉你丈夫?”   
      “我丈夫在外面弄了一个非职业的二奶?”   
      柳薇奇怪地看了隋锦绣一眼:“什么叫非职业的二奶?”   
      “就是那些一边上班,一边做二奶的女人。”   
      柳薇有些警觉起来,问:“你为什么要我代理呢?”   
      “因为你案子办得好。”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邢之远。”   
      “你……”柳薇惊讶地站起来。   
      隋锦绣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她,用手在桌上示意一下:“柳律师,请坐下。我有话说。”   
      柳薇坐下来,赔着小心说:“大姐,你要怎么样?”   
      “我不要怎么样,我只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什么问题?就怕我不知道。”   
      “你绝对知道,就怕你不愿意回答。”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尽力回答。”   
      隋锦绣把脸靠近柳薇,压低声音说:“你在床上,是怎么能让邢之远那么快活的?”   
      “大姐,你……”柳薇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隋锦绣挺直身子,阴阳怪气地说:“你要回答我,我需要你的经验。不然,我的丈夫就要被你夺去了。”   
      “大姐,我们出去,找一个地方谈好吗?”柳薇镇定下来。   
      “就这地方很好,声音要是说大点儿,你的宝贵经验你们所的领导和同事都能够得到。”   
      “大姐,”柳薇提高了声音,“你真想得到这个经验吗?”   
      “真的,我太想得到了。”   
      “那好,我现在就给之远打电话。我们是如何相爱的,尽情地展示给你好吗?”   
      “你……”隋锦绣气得跳起来。   
      “你对我有什么评价,我想不太重要!你喜欢怎么着,我就陪你怎么着!”说完,柳薇背起包,飞快出门。   
      隋锦绣追出来:“站住!柳律师,你站住!我真的有话对你说。”   
      柳薇在楼门口停住,隋锦绣上来,一下跪在柳薇面前,“柳律师,我求你了,你把之远还给我吧。你还年轻,天下男人多着呢。”   
      柳薇上前拉起她:“大姐,你要是愿意听,我们出去谈,好不好?   
      
      “不好我又能怎么办呢?”隋锦绣瞪了柳薇一眼,一低头,又哭了。       
      六       
      远生大厦27层楼上。柳薇和邢之远一同坐在客厅里。   
      柳薇说:“之远,大姐今天去找我了。”   
      邢之远愣了一下:“大姐,哪个大姐?”   
      柳薇靠到他怀里:“就是隋锦绣大姐。”   
      “是吗?”邢之远一个激灵,“那你们俩有没有……”   
      “没有。我看她挺可怜的。她是那种善良的女人,想使坏,最后又使不出来。唉!什么时候我居然开始伤害他人了?!”   
      邢之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之远,你还是不要离婚吧。”   
      “这是她要你跟我说的?”   
      “是的。我答应她了,说劝你不要离婚的。我只要有你这个人就行,不在于形式。”   
      “这不行。爱不能分心更不能分享。不管是形式还是内容,我都应该属于你!我是个男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望着一脸坚定的爱人,柳薇感动得心里流泪,确信自己没有错爱。   
      “之远,我已经有了。”   
      邢之远惊讶地问:“什么时候?”   
      “有两个月了。”   
      “这样啊,那我就更要抓紧时间了。”邢之远把头贴在柳薇的腹上,想听到什么。   
      “还早呢。”柳薇把邢之远的头抱在怀中,“大姐说了,只要你不提离婚,她就不过问我们。大家都相安无事,也挺好。记得我去年到泸沽湖旅游,那里的摩梭族人家至今还实行走婚,其实也很好。” 
        
      柳薇也说不清为何要这样说。   
      “什么是走婚呀?”   
      “简单地说就是母系氏族社会的一种形式。一个家庭中只有母亲,没有父亲。男人们成年以后,晚上都要到自己爱的女人家过夜,天亮以后再回来。这种形式的婚姻,在大都市当然不行,但在泸沽湖畔一直延续着,那里的人们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我觉得,一切婚姻的实质都应该是爱,没有爱,光有形式亦是徒劳;有了爱,有没有形式无关紧要,因为有实质。实质胜过一切形式。” 
        
      邢之远说:“这些东西我们不要去探讨。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泸沽湖畔,我们的孩子将来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   
      “我想没关系,社会越进步,就会越宽容;人类越文明,就会越理解。人类祖先开始在这个地球上生存时,是没有婚姻形式的……”   
      “薇,难怪人家说你不像律师呢!你可真是一个大性情的人啊!”       
      七       
      妊娠反应强烈,温柔出现了间歇性的视神经压迫性失明。秦令带她去医院,医生也不能肯定这一情况是否会在分娩后得到恢复。温柔不能去报社上班了,秦令却因为和云岭市建委那批进口花岗岩纠纷的事情,整天奔忙,不能够陪她。 
        
      邢之远陪同秦令去了云岭市,柳薇一个人待在远生大厦,觉得很无聊。电话中,她知道温柔的眼睛看不见了,索性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到温柔的新家里陪伴她。   
      温柔说:“薇薇姐,我想去看画展。”   
      柳薇问:“什么画展?”   
      “一个月前,我们报上就登出来了,说美术馆要举办法国著名画家利兹的画展。以前,我在《美术》杂志上看过几幅他的画。其中,有一幅名为《断桥》的,直撞击我的心。举办者向记者介绍情况时,说那幅《断桥》也在这次画展之中。我想去看一下原作。” 
        
      “可你的眼睛……”   
      “没关系的,我能够看到。”       
      美术馆。柳薇和温柔在看画展。   
      站在利兹的《断桥》前,温柔说:“是这一幅。一定是这一幅。”   
      柳薇说:“是的。你看到了吗?”   
      “我感觉到了。”   
      《断桥》是一幅大画。画面的主色调呈灰黑色,断裂的桥梁扭曲着,仿佛是在痛苦地挣扎,又仿佛要悲愤地诉说。柳薇心中感到一种恐惧,是整个身心都要被无形的压力碾碎的那种恐惧。画面在猛烈地冲击着她,她却立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薇薇姐,我感到画面上的断桥要向我压过来了。”温柔伸出双手,“我的眼睛,薇薇姐,我的眼睛能够看到了。”       
      八       
      从美术馆把温柔送回家,柳薇回到远生大厦。   
      穿过大堂,柳薇来到电梯口,常浩然突然从电梯里出来,柳薇吓了一跳。她正要急,常浩然说:“柳薇,柳叔叔生病了。刚才我已经把他送进医院了,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柳薇愣在那里,见常浩然已转身离去,她忙追上去。   
      “常浩然,你停一下。我爸爸在哪个医院?”   
      “向阳医院。”       
      九       
      茶楼。一间小包厢。   
      邢之远和隋锦程坐在其中。   
      “之远,这些年来,锦绣爱你可是爱到骨子里了。想想你当初没有工作,到处流浪的时候,你怎么不追求你的真爱呢?   
       
      邢之远无言。   
      “做人要讲点良心。你现在有洋房别墅,有奔驰宝马,就嫌我妹妹老了,是不是?”   
      “根本不是。奔驰宝马是公司的,至于你说的洋房别墅,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之远,老话没有错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年,有些事情,我找你合作,你总是婉拒,让外面人觉得你是一个多么廉洁奉公的人。可是,背着我,你在西屏山中为自己搞了一个项目,而且还修了别墅。告诉你,你第一天打出那200多万,我第二天就知道了。我从大学一毕业就在建委工作,光是这个主任就已经干了十多年,建委系统的事情,谁也不要想在我眼里揉沙子。” 
        
      邢之远狡辩道:“这个项目还没有成熟,我是从企业策划秘密的角度考虑,才不往外说的。而且,这个项目完全是在公司的系统内运作的,一切程序都是合理合法的。” 
        
      “之远,在这些方面玩鬼子六,你还嫩了点。我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你是我妹婿。”   
      隋锦程站起身:“今天我们就到这里。至于离婚不离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我要劝你一句,玩女人没什么,但是千万别当真!这个话,锦绣知道是要骂死我的。但是,我们两人之间,这也算是推心置腹吧?” 
        
      邢之远未置可否。       
      十       
      向阳医院。病房。   
      柳擎躺在病床上,老泪纵横。   
      “薇薇,爸爸没有病,爸爸是想你想的。那天你一出门,爸爸就后悔了。”柳擎握住柳薇的手,“薇薇,我们回家吧。一起回家,好吗?”   
      第二天,柳薇办理了出院手续,和爸爸一起回到原来的家中。   
      沙发上,茶几上,还有爸爸卧室的床上,到处都是散放的报纸。柳薇要把它们收起来,柳擎说:“这些报纸你别扔,我要保存。”   
      “都是什么呀,爸爸?”   
      “都是关于百安河大桥的。报纸上把大桥说得像天桥一样,看来,这个邢之远还是一个有本领的人。你和他的事情,爸爸随你自己了。”   
      柳薇忙扑到柳擎的怀里:“爸爸,您同意了?”   
      “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你总是那么执著。”   
      “爸爸,之远已经在和他的妻子商量离婚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举行婚礼的。”本来并不看重婚姻形式的柳薇,因为爸爸态度的改变,突然想到了婚礼。   
      没想到,柳擎却异常通达地说:“这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爸爸老了,虽然希望你能够按爸爸的想法来选择生活,但你要是真不愿意,爸爸也不能强求。当然,也不应该强求。我现在最想的,是找一个特别清净的地方,平静地度过自己的晚年。” 
        
      听爸爸这么一说,柳薇突然想起了什么。   
      “爸爸,西屏山中南坳林海很好,里面全是天然森林,最清净了。”   
      “你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了?”   
      柳薇本想告诉爸爸邢之远在那里有一幢别墅的,却又担心爸爸不高兴,就改口说:“不久前,那里发生一起林权纠纷,人家请我做代理。”她赶紧岔过话题问:“爸爸,您对那里熟悉?” 
        
      “我跟你说,我大学一毕业,就到那里去搞‘四清’,在那里待过半年多,对那里的山山水水很熟悉的。那里还有一个温泉,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破坏。”   
      “没有。”柳薇说,“不但温泉没有被破坏,里面的森林都没有被破坏。您要是在那里找一片地,盖两间房子,再拉上一个篱笆小院,那真是棒极了!到时候,我会常常去看您的。” 
        
      “不知道现在去那里方便不方便。”   
      “方便。尤其百安河大桥修好以后,从桥上过更加方便了。您要是想去,过两天,我忙完就陪您去。”   
      柳擎说:“用不着,你忙你的。我说去就去了,一个人搭乘大巴,来去自由,说不定,我还要在那里住两天呢。”   
      “那也行。只要您高兴就行。”   
      柳薇好久都没这么轻松了。       
      十一       
      晚上,邢之远家。   
      隋锦绣打来一盆温热的洗脚水,放在邢之远面前。邢之远奇怪地看着她:“这是干什么?”   
      “之远,我同意和你分手。如果要办手续,你哪一天打电话来都成。不过,今晚我还是想给你洗一下脚。”   
      “还是各人洗各人的吧。”邢之远冷冷地说。   
      “之远,让我最后再为你洗一次吧,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邢之远的心忍不住一颤,慢慢地脱下鞋袜,伸出脚去。   
      这几年,因为天天可以洗澡,邢之远已经很久没有泡过脚了。他把脚伸入水中,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想到刚结婚时,隋锦绣常常为他洗脚的那些日子。她为他洗脚,抠着他的脚心,时常逗得他发笑。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邢之远不语。   
      “我想一下子把你的脚扭断。”   
      邢之远仍不语。   
      “可是我不忍心,因为这样做虽然有可能让你走不出这个家门,但你的心照样飞出去了。”   
      “我的心本来就在外面流浪。”邢之远狠了狠心说。   
      “也许是我真不懂你吧。”隋锦绣点一下头。   
      当她端起洗脚水向卫生间走去时,忽然转过身来:“不过,我也想要你记住,生活真的很平实,生活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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