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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残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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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让一让。”货郎说:“你儿担内不过一些菜蔬,打湿了也将就用的;我担中可都是京广贵货,万一着水,那就一文
不值了。对不起,我让不得。”道理说不过,老头乃祭起‘挺经’,说:“来来来,待我老头儿下了水田,朋友您将货
担递给我,我顶在头上,您空身从小儿边上绕过,我再递还担子。如何?”不待答应,老头便弯身去脱鞋袜。货郎见此,
忽觉过意不去,说:“算了,老丈如此费事,还是我下水田,让你儿过去吧。”当即下田避让。
    这条挺经,其实就是《老子》“将欲夺之,必固予之”的实战案例。最终的解决方案(“还是我下水田”)与最初
的方案建议(“您往水田稍让一步”)相同,只是在执行方案时有个挺一挺(“待我老头儿下了水田”)的关键环节。
此一挺,貌似提供你让、我让之外的第三种思路,实则不过是一张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老头真若下水,货郎必感到良
心不安)。但是,这张空头支票却令己方占据道德高点,从而让陷入僵局的谈判回归到于己有利的方向,并通过置换谈
判议题的方式——从担子沾水的经济学考量,变成了是否要遵守伦理学的尊老原则,获得成功。
    当日,李鸿章给吴永讲了挺经中的第一条,也仅此一条,其他十七条已不可得而知。曾国藩从未写过一部名为《挺
经》的书,此经传承,全靠曾门师弟间的口耳相传——曾、李以外,胡林翼、彭玉麟、曾国荃等人间的往来书信经常提
到这两个字。由此可知,今日市面上出售的各种版本《挺经》,都是无良书商拼凑出来的“伪书”。不过,这些伪书在
宣传时无不信誓旦旦,保证这是曾文正公的“秘传心法”,很有些“挺”的风味。某产品广告词云:做女人挺好。又有
一产品,云:做男人挺好。伪本《挺经》的广告词则不妨这么写:作伪书,也挺好。

    奏折写成请战书

    胡林翼曾说,时人中写奏折的高手不过三人,分别是曾国藩、左宗棠和自己。其实,李鸿章写奏折的水平十分高明,
绝对是个高手;只是,胡氏说这话的时候,李鸿章尚藉藉无名,故未齿及。
    咸丰二年,李鸿章在翰林院任职,清闲无事,成日价泡在琉璃厂,以买旧书、搜骨董消磨时光。一日,在海王村书
店邂逅同乡某,某曰:“咦?您还跟这玩骨董呢?咱们老家都快沦陷了,您还不想办法给朝廷递个折子,请万岁爷调派
兵将去拯救桑梓?”鸿章当然知道太平军已攻入安徽,但觉得自己不过一个无用书生,除了干着急,哪有办法为家乡做
贡献?一经点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全无服务家乡的机会,于是,掉头直奔工部侍郎、安徽老乡吕贤基的府邸,建议
他奏请皇帝救助安徽(鸿章当日尚无专折奏事的权限,故须借吕贤基的“马甲”,否则不能“上帖”)。吕贤基一听,
说,这是大好事,理应奏闻;只是,我手头工作多,忙不过来,这个奏折还是由你起草,我但署个名罢。鸿章回家,
“翻检书籍,审察形势,惨澹经营”,花了一整天,写出一篇悲壮慷慨的长折。写毕,已是深夜,他遣人将折稿送到吕
府後,倒头便睡。次日午後,鸿章起床——未经曾国藩调教以前,鸿章是从不起早床的——稍事梳洗,即奔赴吕府,打
听此折的批谕。到了吕府门口,他却听到墙内“合家哭声”,“如有丧者”,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难道,吕大人他……?
急命通报引见。甫登堂阶,吕贤基已“自内跳出”,满脸泪痕,悲号:“少荃,你害死我了!”鸿章一愣:难道请援也
要被皇上责怪?欲问个究竟,话未出口,吕贤基已紧紧抓住他的手,道:“皇上说,这折子写得好,写得真好啊,皇上
龙颜大悦,皇上要重用我,皇上他,他,他钦点我——回乡去杀贼啊!”鸿章这下全明白了。不待他作出反应——急切
间他还真不知作何反应:恭喜?哀悯?鼓励?——吕贤基又说了:“皇上瞧得起我,但我想不通啊!你,你,你,你得
跟我一块去!”
    明日,吕贤基奏调李鸿章同行,皇帝制曰:可。
    奏折写成请战书,实非鸿章意料所及,然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也只好满怀心事,跟着吕大人回乡去办团练。八个
月後,二人在舒城被太平军围困,崩溃不可避免。李鸿章借口老父病重,脚底抹油,奔庐州;吕贤基独力支撑,被杀,
谥“文节”。

    要文斗还要武斗

    咸丰八年秋,李鸿章在曾国藩幕府,同时,左宗棠、胡林翼、彭玉麟也常来会商,一时间,大佬云集,蔚为盛况。
大佬们经常就各种问题交换意见,一旦形不成共识,则常能擦出文斗的火花,甚至还演出武斗的闹剧。
    左宗棠在营,称呼他人从来都直呼其名,惟对曾国藩客气一点,叫他“涤生”(国藩字)。有一次,两人辩论,互
不相下,曾国藩为缓和气氛,乃改换话题,说咱们对对子吧,并出了上联:“季子自鸣高,与吾意见常相左”;意谓老
弟你莫总是牛气烘烘,非要跟我对着干;而联中巧妙嵌进“左季高”(宗棠字)三个字,算是一半玩笑一半顶真。左宗
棠正在气头上,不假思索对了下联:“藩臣身许国,问君经济有何曾?”其意则云:我看你不过口头救国,真论经世济
民之术,你是屁都不懂;下联也嵌进“曾国藩”三个字。但是,这是直呼其名,比起上联“季高”的字呼,极为无礼。
曾国藩本拟借对联化解纷争,孰料引火烧身,反被左宗棠狠狠修理一餐。这顿饭终于不欢而散。
    饭桌上口舌争胜是营中常事,更狠的是厅堂上拳脚相交。公馀,众人围坐扯闲谝,扯着扯着,总不免搞搞地域攻击
——今日网络论坛,若人气不旺,只要有人上帖谈谈上海人如何如何、北京人怎样怎样,点击率、回帖量必陡然上升;
与此一个道理——有一次便扯到安徽人身上,语多调笑。既称湘军,在座自以湖南人为多,为安徽辩护的就只有李鸿章,
他孤军奋战,苦苦支撑,无奈敌方人多势众,渐渐就显出颓势。据网络辩论可知,每届此时,泛泛而谈的地域攻击往往
会演变为问候对方辩友直系亲属的人身攻击。鸿章未能免俗,以彭玉麟父曾在安徽作官为“机会点”,开始阴一句阳一
句的反扑。这还了得,竟骂到老子的老子头上,一贯火爆的玉麟二话不说,“遂用老拳”,玉麟个小,不到一米七,一
米八幾的鸿章怎会怕他,“亦施毒手”。于是,参谋总长和海军司令“相扭扑地”,斯文尽丧。至于这场架谁打赢了,
暂无史料佐证,据我分析:鸿章身体占优,玉麟格斗技巧娴熟,初一接战,当是两分之势,而旁人必会上前劝架扯间,
最终应算平手。
    後来,各位大佬都混成了一品大员,文斗仍不能尽免,激烈程度则有所降减(至少不会当面直呼其名);武斗则再
未发生,令围观群众如我辈不由得意兴索然,掩卷太息。

    横财

    同治二年冬,淮军克复苏州後,李鸿章将巡抚办公室从上海搬到苏州,全面接管江苏一省的军政事务。在此之前,
江苏地面的“话事权”由太平军名将李秀成掌握。梁启超撰《李鸿章传》,曾从军事指挥、政治修养、外交技巧和个人
品德方面,详细比较二李的优劣,最终断定:秀成爱国爱民,德才兼备,是不世出的“真豪杰”;鸿章“不学无术”,
看不清时势,只算一个“寻常英雄”。
    李秀成既如此杰出,那么,江苏“沦陷”期间,百姓绅商们在他的管理下过着一种幸福生活——战争年代的幸福生
活往往是相对的——也就可以想见了。当然,包括李鸿章在内的官方人物,是绝对不愿也不能承认这一点的。如果太平
军占领区的人民并非处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官方发动的攻剿将具有何种合法性?如果因为官军的攻剿破坏了敌占区人民
的安定生活,李鸿章们又将如何阐释自身存在的意义?因此,李鸿章及其他“光复”将领每打一次胜仗,每复一座城池,
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各种透露出太平天国“德政”的物事,一旦发现,必然掩藏销毁。于是,到了今天,留传下来与太
平天国运动有关的文物并不多见,而其中大部分又有赖于当时亲历其事的外国人妥为保藏,出口转内销後方被国人知晓。
    鸿章入驻苏州,即发现一块石碑,上刻赞颂太平军及李秀成的文章,文後并有数十个江苏巨家大室的名字,以纪念
他们捐献巨资支持太平军的革命事业。李鸿章在江苏作战,饱受军饷不继、军备不整之扰,不得不耗费大部分精力用于
筹饷集资。好容易办上一次募捐,认捐者却寥寥无幾,捐款数额聊胜于无;与这块石碑所记人数、金额相比较,真让人
怀疑到底谁是兵、谁是贼。鸿章不愧为第一等聪明人,他很快便压抑住内心的羞恼,令手下将碑文拓印後再毁掉石碑,
随後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向苏籍富户募捐。富户们刚享受了幾年的轻徭薄赋,谁愿意让淮军吃冤枉?故反响极不热烈,
报上来都是幾十百把两的小数。鸿章早料及此,再次出面召集众人——在德政碑上签名者——开个恳谈会。会场挂有先
前拓好的碑文,鸿章起立发言:髮匪在此,你们争先恐後的捐钱;官军来了,你们倒扭捏起来!我划个道儿:今天不凑
齐五十万,明儿就将碑文送到北京去,我倒看谁捱得住!说罢,拂袖而去。
    不出所料,这一日,鸿章发了笔横财。

    教天下骂老子

    自淮军建立到甲午战争,湘、淮两系人马从来就是面和心不和,逮着机会就要摔桌打椅。当然,双方老大关系不坏,
问题出在各系某些高级将领以及广大的基层干部身上。
    政治集团间的矛盾,归根结底,源于权与利的争夺。湘军这边认为:同治、光绪(中前期)二朝之黄金时代,乃由
我军十年血战辛苦换来,可是,淮军不过跟在我军屁股後在江苏、中原打幾次胜仗,竟然後来居上,俨然是国家干城,
并加官晋爵、发财致富,实在令人心理不平衡。淮军则认为,攻打南京时的湘军已是强弩之末,曾国藩在南京克复後立
即裁撤湘军,不过是无可奈何的藏拙之举,淮军则朝气蓬勃,前程远大。而湘军一帮老朽竟长期把持全国最富裕的地区
——四十年间,90% 以上时间都由湘军人物出任两江总督——并全面打压淮系,实在令人愤恨。同治九年,接替曾国藩、
任职甫一年的马新贻被刺,曾被解读为湘、淮两系为争夺东南控制权而激发的政治谋杀——此一假设并无确凿证据,但
空穴来风,决非无迹可寻。
    鲍超恶搞刘铭传,固因三年前刘铭传说要向他开炮,乃以此报复,然其背景则是湘、淮两系长期而激烈的矛盾。鲍
超此次恶作剧,经刘铭传向李鸿章汇报,投诉到北京政府,乃有下旨责问之事;其时,中原战事由李鸿章全权负责,淮
军势力正旺,鲍超混迹其中,索然无趣,因此,不久他便告了病假,回四川养老。此後十馀年,虽偶有调用,他或推辞
或拖延,至死,也再未曾披挂上阵、亲历疆场。故将军回籍後,求田问舍,其乐融融,全然忘记了从前的江湖恩怨。但
是,他却想不到:光绪十四年,他刚一咽气,尚未下葬,家中的寡妇孤儿便迎来一桩大劫。前曾加入霆军的族人某氏,
到夔州府控告鲍超克扣军饷,润家自肥;知府汪鉴据以立案,秉告总督刘秉璋;刘氏上奏,建议朝廷下令赔款、抄家。
汪与刘,都是淮系人马。此奏一上,轰动朝野,立时便有“持清议者”上书抗议,强烈谴责这种薄待忠臣、欺负军嫂的
做法;而私下传言,则认为这是李鸿章指使淮系,迫害湘军元老,再次将湘、淮之争摆上台面。但是,李鸿章实未插手
此事,刘秉璋事先也未与他通气。李鸿章可不愿意背这个黑锅,乃大骂刘秉璋:“辱娘的,作事卤莽,教天下骂老子!”
经此一骂,此案叫停,家产得以保全,鲍将军灵柩才能入土为安。

    李鸿章的主考梦

    科举考试,以及因之引发的得失荣辱,让很多人失去平常心,近代史上三大巨公也未能免俗。曾国藩一生怕听“同
进士”三个字,左宗棠每以不中进士耿耿于怀,李鸿章则在主考官这顶帽子前方寸大乱,风度尽失。
    每届科考,都由皇帝向各省派遣主考官。主考官操持“衡文选士”之权,“主持风雅”;对于不甘心仅为“俗吏”
的公务员来说,是宦途中莫大的荣耀。考官中,尤以顺天府乡试主考官最为尊荣。顺天府,就是彼时的京师,今日的北
京。清制:顺天府主考,必由进士出身的大学士、尚书、侍郎等一二品大员充任,较他省级别为高。
    李鸿章大半生顺风顺水:二十五岁,中进士,点翰林;四十出头,封伯爵;五十岁,拜大学士,总督直隶。这时候,
再出任一回顺天主考,那就算得上功德圆满了。谁知道,自具备主考资格後,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熬成七十老翁,他
也没轮上一回。其间,凭着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下称总署)的身份,他还做过一次“演习”。中国第一所官办新学
堂——京师同文馆归总署管理;某年,他安排属下将同文馆年终考试的中文科答卷送到办公室,闭门三日,逐卷评分,
过了一回干瘾。只是,演习终归不是实战,不能真刀真枪作一次主考,犹不免于遗憾。
    光绪廿三年七月三十日清晨,内阁学士、刑部侍郎瞿鸿禨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七十五岁高龄的李鸿章。进门
後,李鸿章请瞿鸿禨屏退左右,低声说:“今日登门,是要告诉老弟一个秘密:今年顺天府主考官已经内定,老夫与你
俱在选中。但是,数十年来,戎马奔驰,交涉中外,老夫的八股功夫退步得厉害,实在不知能否胜任。到时候,老弟你
务必多费点心,为鄙人作个圆场”;一般来说,主考人选不到内廷宣旨之时,旁人不会知晓。但是,鉴于李鸿章的身份
以及郑重其事的态度,瞿鸿禨不敢也不便多问,只好连连点头示诺,姑妄听之。
    据说,此前某太监遣人密告李鸿章,倘能“报效”若干两银子,则当在此次主考圈选中作些手脚,令其当选。并顺
便透露瞿鸿禨深得太后欣赏,此次必能当选。李信以为真,当即如额缴款。“贿选”以後,兴奋之馀,想到自己年老学
退,真要做了主考,怕是不能胜任。因此,一贯细心的李鸿章这才屈尊拜访瞿鸿禨,请他届时帮衬一下,免得自己出丑。
    然而,事实证明,李鸿章这次闹了个大笑话。拜访瞿氏後第二日,旨下:瞿鸿禨充任江苏主考。八月六日,顺天主
考人选公布,其中并无李鸿章的名字。四年後,李鸿章辞世。
    一生未酬的强国梦,终于幻灭的主考梦,伴随着口中的晗玉,与他一起永息泉壤。

    当筵不让其兄

    曾国藩死,李鸿章撰联挽之,云:“师事近三十年,薪尽火传,筑室忝为门生长;威名震九万里,内安外攘,旷代
难逢天下才”;上联述及逝者与自己的师弟关系,俨然以“班长”(门生长)自居。且不论彭玉麟、李元度等先他入室
的曾氏弟子是否承认他的“班长”地位,只说鸿章的大哥瀚章,怕就不会认同乃弟的自高身份。瀚章入曾幕为门生,时
间上远较鸿章为早,弟弟何能后来居上,“长”住哥哥?
    但是,鸿章这么写,自有他的道理。
    据李宝嘉《南亭笔记》:当兄弟俩同在曾幕,鸿章的主要任务为起草章奏,瀚章则分管后勤行政。一日,曾国藩命
鸿章起草一份将于次日拜发的摺稿,不巧,适逢鸿章外出,一时半刻找不着人。无奈,暂令瀚章代笔。瀚章办事虽干练,
文翰却非所长,于是,闭门伏案,抓耳挠腮,久久未能成章。正窘迫间,鸿章回来了,听闻其兄代草,赶来书房探视。
他扫了几眼瀚章的草稿,不禁大笑,说:“你也会弄这个吗?”二话不说,“挥之使出”。随后,鸿章“吮毫伸纸,顷
刻而成”。其间,瀚章惟“愕视”而已,臊得满面通红。
    又据汪康年《穰卿笔记》,谓,数十年后,鸿章奉命去日本马关议和,途经上海,官场设宴饯行。其时,瀚章亦在
上海,主人自然要请他来陪客;只是,席间座次如何排定,煞费周章。此宴为鸿章而设,固应请他上座;但瀚章是鸿章
大哥,似不应坐其弟下首。商量不出结果,主人乃决定先不标明座次,到时候随机应变,看着办吧。及期,宾客大至,
鸿章与主人寒暄过后,径直坐了首席,且说了几句客气话:“今日诸君特为我盛设,不敢不坐此”。主人再看瀚章,则
已不发一言,“逡巡坐次席矣”。
    从这两件事,可见得李家兄弟的“长幼有序”似与别家不同,亦可推知鸿章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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