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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示弱的东野士朗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走到樱庭胜海的身边,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不过光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已经足够让德岛龙彦的眼睛喷出熊熊烈火。
如果不是考虑到樱庭政光在场,他早就顾不得手上还插著针头、吊著点滴,冲下床去把东野士朗的手给拨开。
「不知道伯父还记不记得前年,您举发了前参议院院长收受黑道献金的案子?前不久,我接到有力的情报指出,当时失去靠山与大笔利润的江户帮打算在这一次选举中对您进行报复,所以暗中做了一些调查,得知今天的暗杀计画。」德岛龙彦佯装一点也不在意地转向樱庭政光,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东京大会堂做了说明。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樱庭胜海立刻追问。
「那是因为警察不会相信黑道头子的话,所以他才不敢报警对吧?」
东野士朗故意强调「黑道」这两个字,像是刻意在德岛龙彦和樱庭胜海之间拉起一道封锁线。
「虽然身为黑道,但是我不偷不抢,做的是正当事业,不需要躲警察。我之所以不报警是因为其中有一点私人恩怨,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不信任警察的办事能力。」
「好了、好了,这些事我们先不要谈,好好让龙彦养伤才是最要紧的。关於笔录的事,我自己会向警察交代清楚,不会让他们来打扰你。你可要赶快好起来啊!到时候让我好好谢谢你,知道吗?」
面对樱庭政光的盛情难却,德岛龙彦也只好点头接受。
接著,樱庭政光便准备离开,好让德岛龙充分休息。「好了,我们让他好好休息,等他伤好一点再过来看他。」
「爸,我想多待一会……」樱庭胜海却不愿离去。
「也好,你们很久没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对吧?士朗,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东野士朗在离开之前以威吓的眼神瞪视著坐在床上的德岛龙彦。
「如果胜海受到任何伤害,我唯你是问!」
「他们是好久不见的同学,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樱庭政光拍拍东野士朗的肩膀,将他推出病房外。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德岛龙彦的眼神立刻变得严厉起来。
「你为什么不听话?我不是要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吗?看样子我真应该把你绑在床上。」
「你还敢说!你这个笨蛋加混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就这样一去不回,被你关在饭店里的我要怎么办?你要我饿死在房间里吗?」
樱庭胜海一想到这样的恶梦几乎差点成真,无法停止的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
然而,那不是担心自己的眼泪,而是害怕失去德岛龙彦的恐惧。
「你如果真的就这样走了,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笨蛋!」
短短几个小时,心情像坐云霄飞车一样高潮迭起,樱庭胜海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他趴在病床边,情绪激动的嚎啕大哭,两只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过猛连关节都泛白了。「你是在担心我吗?」
「你想得美!傻瓜……傻瓜才关心你的死活咧……」
德岛龙彦明白,他只是嘴巴上逞强,其实心里并不是真的不在乎。
看见他为自己哭成了泪人儿,德岛龙彦心疼到整个胸口都痛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德岛龙彦用温柔的声音抚慰著身心俱疲的樱庭胜海。
看见心上人在面前哭倒的模样,再坚硬的铁石心肠也会软化。德岛龙彦伸出手抚摸樱庭胜海柔软如丝的秀发,一次又一次,彷佛他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
感受到熟悉的温暖,樱庭胜海拾起头凝视著眼前这个男人,迷蒙的眼眸除了泪水,还包含了满满的爱意。
「混帐!我不是说了我不担心吗?」樱庭胜海嘴硬地对著他大喊。
然而直到刚刚,樱庭胜海才深刻的体认到,即使德岛龙彦真的成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他还是无法打从心里去恨他。
虽然知道这样的心情是罪恶的,樱庭胜海依然无法责怪德岛龙彦。
为什么会爱得这么深、这么无可救药?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德岛龙彦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倘若他真的失去生命,自己也没有活著的意义。
「既然不担心,就不要再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德岛龙彦用修长的手指拂去他纯洁无瑕的泪珠,心里尽是怜惜。看见樱庭胜海毫不隐藏地表现出担忧的情绪,他彷佛又见到当年那个心爱的男人。
「才不好!你都包成这样了,一点都不好!」
闹起孩子脾气的樱庭胜海指著德岛龙彦被纱布包裹起来的胸部,激动地大喊,心疼的情绪表露无遗。
「上来!」
没来由的发出一句命令,德岛龙彦翻开盖著下半身的被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你想干嘛?」
怀疑有诈的樱庭胜海,反射性地升起警戒心。
「当然是要证明我的身体没问题啊。」两人见面后总是严肃地板著脸的德岛龙彦,终於露出樱庭胜海熟悉的调皮表情。
「不行,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行的啦!」意识到他提的是「那件事」,樱庭胜海脸都红了。
虽然拼命摇头,但是樱庭胜海心里还是忍不住对他的提议动了心,体温正在逐渐上升中。
「你希望我命令你吗?快把衣服脱掉坐上来。」
无法违抗德岛龙彦的命令,樱庭胜海只好乖乖的把衬衫解开,将脱下来的裤子整齐地放在一边的沙发上,红著脸蹑手蹑脚地爬上病床。
「这样真的可以吗?」樱庭胜海怯生生地跨坐在德岛龙彦的身上。
光是想像在病床上做爱这件事就已经够刺激的了,他不敢相信这个连作梦都不曾幻想过的情景,竟然会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而且对象还是他最爱的德岛龙彦,血液不禁加速沸腾,情欲也跟著高张起来。
「还没开始,你已经这么兴奋啦。」
注意到樱庭胜海精神饱满的坚挺,德岛龙彦露出愉快的笑容。
不过话说回来,一看到樱庭胜海脱衣服时裸露出来的冰肌玉肤,身体便起反应的德岛龙彦,实在没有立场损他。
「才不是那样。」红著脸否认的樱庭胜海,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完全缺乏可信度。
「看著我……」德岛龙彦用异常温柔的口吻命令著。
樱庭胜海虽然害羞,却一点也没有抗拒。
「想要我吗?」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樱庭胜海咬著下唇,羞怯地点点头。
「说出来,说你要我,要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太过分了!竟然在挑起人家的欲望之後才说这种话,根本是让人骑虎难下嘛。
「我……」对於自己的欲望总是羞於启齿的樱庭胜海,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不说吗?那我就真的什么都不做罗。」嘴巴上是这么说,其实德岛龙彦也快要忍不住了。
因为樱庭胜海如婴儿般幼嫩的裸体就在面前不说,勃发的欲望就这样直挺挺地伫立在眼前让人无法忽视,如此诱人犯罪的模样教德岛龙彦也快要把持不住了。
「过分!是你要向我证明身体没问题,也是你要我上来的不是吗?我想要你,连作梦都想要你,你会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逼我说出这种事……你明明就知道、明明就知道不是吗!为什么要欺负我?」
被逼急了的樱庭胜海,一古脑儿地将心里的埋怨说出来,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再次滑落。
「我没有欺负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亲口听你说,说你要我。」德岛龙彦一边解释,一边吻上他颤抖的双唇,温柔地抚慰他的脆弱。
没有打点滴的手,轻柔地握住了从刚才就一直渴求怜爱的欲望中枢,力道适中地搓揉著。
「就当作是请求,可以吗?」德岛龙彦用鼻尖摩挲著他的脸颊,用低沉性戚的嗓子在他耳边呢喃著。
「唔……龙彦……我想要……这样可以吗?」
积极地主动吻上德岛龙彦的唇,樱庭胜海用不熟练的技巧需求著他口中的温暖。
重逢後不断被他欺凌的樱庭胜海,如今听见他用完全相反的诚恳态度表达出对自己的心情,倍受感动之下,也抛开矜持回应著。
在燃起德岛龙彦的欲望後,主导的地位很快地异主。
甜美的呻吟声迅速地从樱庭胜海的鼻腔发出,他正在尽情享受德岛龙彦又深又激烈的吻与爱抚。
湿热而密集的吻,不断落在樱庭胜海的颈项、锁骨,以及敞开的胸前,一阵阵酥麻的电流不断集中到欲望的源头。
樱庭胜海把头靠在德岛龙彦的肩窝,放任火热的呻吟在他耳边放送,并伸手将德岛龙彦紧绷的硕大从病服开衩的地方拯救出来。
两人把额头紧紧靠在一起,亲密地分享彼此的喘息与汗水,以共同的节奏将对方的欲望一步步推向高潮,
当欲望升高到顶点,两人滚烫浓烈的快感同时获得释放,留下两人深爱彼此的最佳见证。
在充分的润泽下,德岛龙彦修长的手指顺利地探入樱庭胜海的体内。光是这个简单的前戏动作,樱庭胜海才刚刚发泄的柔软,又再度续满了精神。
德岛龙彦轻轻抬起他小巧圆润的臀部,将自己硬挺的火热抵在炽热的中心,然後随著樱庭胜海的腰慢慢往下沉,逐渐没入他的体内。
「啊……龙彦……唔……啊啊……」
樱庭胜海的背部向後弓起,感觉身体的内部好热、好热,尤其是每当那个又硬又烫的巨硕一颤动,就会引起一阵酥麻。
「啊……龙彦、龙彦……」樱庭胜海耐不住焦躁地扭动著腰臀,一边用魅惑的呻吟呢喃著他的名字。
「胜海……」
德岛龙彦也是气喘吁吁的低吟著他的名字。
他奋力的摆动腰部,两人渗著汗水的身体紧紧地重叠在一起,债张的血脉和心跳声引起剧烈的共鸣。
引起社会轩然大波的东京大会堂爆炸事件,经过一个星期的彻夜追查,终於宣告破案。
这个案件能够迅速水落石出的原因,除了警方功不可没之外,一名被德岛龙彦的手下抓到的飞车骑士,才是最关键的破案线索。
不过最令众人感到讶异的是,当樱庭政光在傍晚参加破案记者会时,竟然当著媒体镜头前宣布退选的消息。
「为了我的家人还有支持我的选民,我是经过慎重的考虑才做了这个决定。」这是他在记者会中所发表的最後一句话,之後便谢绝所有媒体的采访。
「议员,这样的决定真的好吗?」
事先一点也不知情的东野士朗,心情其实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
东野士朗虽然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自信,可是失去樱庭政光的拔擢与力挺,往後通往政治生涯的这条路,势必会走得比较艰辛;况且,不是每个有政治梦的野心家都会遇到一个懂得赏识自己的伯乐。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样一来,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在樱庭胜海的身边了。
意识到以後将无法天天见到爱慕的对象,东野士朗的心情好比热锅上的蚂蚁。
他试图说服樱庭政光收回这个卤莽的决定,但是所有他能够想到的理由都宣告失败,一颗心已经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已经决定了,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樱庭政光斩钉截铁的说,也斩断了东野士朗的最後一丝希望。樱庭政光的座车缓缓开到大门口,听见引擎声的樱庭胜海立刻跑了出来。
「爸,我刚刚看到新闻快报,你是说真的吗?这到底足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突然决定退选?」
「我有我的理由,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带著你妈到处去写生、看画展,其他的我已经不想过问了。」
正准备走进客厅的樱庭政光之後又补了一句:「你的事也一样。」
「我的事?」自认为从来不曾让父母操心的樱庭胜海不明白父亲指的是哪一件事,神情有些茫然。
「对了,龙彦晚上出院,你代替我去接他好吗?刚刚在记者会上引起这么大的话题,外面媒体跟得很紧,我若去医院恐怕会再引起骚动。就麻烦你帮我跟他说声抱歉,明天我会再打电话给他。」樱庭政光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就走向书房。
「胜海,我陪你一起到医院。」
然而,东野士朗的这个提议在下一秒就被樱庭政光驳回。
「士朗,你到我的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
看到樱庭胜海来接自己出院,德岛龙彦高兴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自从住院那天,樱庭胜海淌著泪水哭喊著说要他,德岛龙彦的脑袋瓜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想要恨他、处罚他的无聊想法。
住院的这几天,樱庭胜海总是会陪同父亲来采病,即使樱庭政光有事无法前来,他也没有一天缺席过。
尽管护士告诫过他,必须躺在床上好好养伤,否则伤口一再裂开,出院之日也将无限期延长。但是只要一看见樱庭胜海单独前来,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拥抱他,感受他温柔顺从的可爱模样。
这让德岛龙彦觉得时光彷佛回到大学时代,两人甜蜜相恋的美好过去。
也因为如此,想要复合的念头在德岛龙彦的心里蠢蠢欲动。
「我爸担心会把记者引到医院来,所以不能亲自来接你出院,他要我跟你说声抱歉,他说明天会致电表示歉意。」樱庭胜海说。
「没关系,看见你一个人来我更开心。」尽管德岛龙彦刻意隐藏,声音里还是透露出愉悦的情绪。
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就连一个呼吸都相当在意的樱庭胜海,自然了解他话里的意思。
经过这一阵子短暂的相处,德岛龙彦不断将类似的讯息透过各种小动作传达给樱庭胜海,让他很清楚,德岛龙彦对自己的感情是存在的。
枯竭的心灵仿佛久逢甘霖的沙漠,朝朝暮暮累积在心头的爱意,更像是囤积了过多能量亟欲爆发的火山。
无论樱庭胜海怎么压抑,想要爱他的欲望在这几天密集的接触下升到了最高点;明明知道这样不行,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来探望他、被他拥抱,像是要把三年来的空虚一口气填满似的。即使樱庭胜海觉得自己放荡的模样,已经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却依然停止不了。
搭乘著德岛龙彦的私人座车,樱庭胜海陪他回家。
车上,德岛龙彦望著樱庭胜海。「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看似简单,而且基於礼貌的一句问话里,隐藏著更深的涵义,樱庭胜海非常了解,所以他下了车。
当他赧红著脸跟在德岛龙彦的身後,身体也不知不觉热了起来。
走进德岛龙彦的家,到二楼尽头的房间,门还尚未完全关上,两个人的身体就热烈地交缠在一起。
樱庭胜海被德岛龙彦强而有力的臂膀抱住,你来我往的互相吸吮著对方口中的甘甜。明明只要分开一下子,就可以迅速把碍事的衣裤脱得精光,两个人却像是连体婴似的,非得要一边亲吻,一边笨拙地替对方把身上的衣物卸下。
麻痹的快感从交缠的唇舌遍及全身,他们回应著彼此的热情。
樱庭胜海并未刻意压抑自己的欲望,他忠诚的顺从渴望的反应,令德岛龙彦感到心安,那个不断在心头蠢蠢欲动的念头更加不安分了起来。
「啊啊……龙彦……快点!」
因为德岛龙彦的不专心,樱庭胜海不由得催促了起来,一路强忍的欲望已经到了欲火焚身的程度。
以前,如果不用尽手段将他逼到绝境,樱庭胜海是绝对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的。现在,他却主动请求德岛龙彦多抚摸他一点、多爱他一些。
德岛龙彦将他已经赤裸的身体靠在门上,把一只脚伸进他的双腿之问,并用手爱抚他已经濡湿的昂扬,温柔地给予刺激。
经历了两次高潮,樱庭胜海枕在德岛龙彦的手臂上休息,调整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呼吸。
在抽完第五根菸之後,德岛龙彦终於有了勇气,他抱著樱庭胜海的头,让他贴在自己的胸口,战战兢兢的把盘桓在心中的念头吐了出来。
「胜海,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
德岛龙彦胸腔里巨大的心跳声,连樱庭胜海都可以听得见。
「龙彦……」对於德岛龙彦的提议,樱庭胜海感到些许愕然。
这件事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当然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过去三年,虽然我一直努力要忘记你带来的痛苦,甚至想要恨你、报复你。可是当我再见到你时,才明白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只好抱著让你恨我也没关系的想法,用拙劣的手法把你绑在身边。我以为能够拥有你的身体,至少也值得安慰。可是,当我发现自己竟然不假思索就用身体替你父亲挡下那一刀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爱你的程度远远超过我自己的想像。而你,不也是一样吗?」德岛龙彦谨慎挑选每一个使用的字句,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樱庭胜海想否认,却没有办法在这样袒裎相见的气氛下说谎。
听见他的真心话,樱庭胜海此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