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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线的恶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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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远藤小姐,你必须赶快离开他。
  “没有人抱过你吗?”
  “不要靠近我。”       棒槌学堂·E书小组
  “你一定不知道如何填补寂寞吧。连小孩也被抢走了。”
  “不是被抢走,是我抛弃他的。”瑶子这么说时,淳也的脸瞬时浮现,扰乱了她的心。你一定很寂寞吧,所以才会把我塑造成凶手,抢走我的饭碗,连老婆孩子也不放过。想让我变成跟你一样寂寞的人吧。”
  “你简直有毛病。”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两个一起去医院吧,或是任何地方都好。我们一起逃走吧,快!我喜欢你。不是你自己主动要见我的吗?你靠过来一点嘛。”
  麻生抓住瑶子的手腕时,一百公尺外的绣球花丛突然被拨开,发出簌簌的声音。是赤松。他拿着摄影机飞奔而出,笔直的朝这边跑过来。
  麻生放开瑶子,两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冷笑着后退。
  “看吧,果然有摄影机。”
  冲过来的赤松,用虚张声势的愤怒眼神瞪着麻生,摆出保护瑶子的架势。
  “你都拍进去了吧?”
  麻生用食指指着赤松。“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如何剪辑这卷录影带。”
  麻生将摆着投降姿势的双手插入裤袋,哼着歌离开公园,脚步轻快的宛如在踏着舞步。
  “……你没事吧?”
  瑶子勉强露出笑容点点头。
  麻生沿着公园小径走去,再也没有回头,就这么从视线中消失了。
  麻生说那是爱。是哪一种爱?用不着多想,或许自己早已明白。
  与麻生的对峙,等于是在面对自己的本性。
  我将麻生的笑容播映在电视上,麻生用摄影机拍下我的生活。播映是一种快感,被播映是一种恐惧。我和麻生彼此交换立场,充分体验了快感与恐惧吗?
  或许是影像这种电波恶魔,将我们连接在一起的…… 
  


第十六章




  瑶子牵着脚踏车,步履踉跄的回到家中。
  她要求赤松答应她,将那卷日比谷公园的采访带永远封印。冷静之后想一想,那是一种姑息手段。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以为只要激怒麻生,便能使他在盛怒之下自己招认罪行。
  在停车场停妥脚踏车,她一边窥看中庭,一边进入公寓。秋千并未晃动。不知从哪儿飘来晚餐的味道。晚上八点,是棒球转播声与公猫叫春声交织的时段。
  位于楼梯口的信箱里,插着厚厚的信封。
  凉意仿佛自脚底窜升,冻结了她的全身。
  露在信箱口外的信封,似乎正在对她招手。信封的材质很眼熟。是每次都先在警卫室慎重开封,装有录影带的信封。
  僵硬的身体伸出了右手,打开信箱将之取出。没有收信人的地址贴条。是寄信人亲自放进这个信箱里的。既然知道地址,之前根本用不着特地寄去电视台。她感到麻生逐渐逼近身边的恐惧。
  她将信封夹在腋下,走上阶梯。
  这次又拍了什么呢?……这种恐惧,混杂着自己也难以理解的,等着看连续剧剧情发展的期待。
  进入屋内锁上门后,她笔直的朝着电视机与录放影机走去。
  像要接受挑战似的将带子插入,将电视机频道切换到录放影机。

  他什么时候来把餐具柜里的摄影机收走的?
  答案就在下一个镜头中。   棒槌学堂·E书小组
  画面很暗。只有微弱的光线射进屋内,也许是从白纱窗帘透进的月光吧。瑶子躺在床上,身体朝外熟睡着。
  手持摄影机一路从厨房摇向在隔壁房间睡觉的瑶子。也许摄影者本来想再贴近一点,贴近到可以感受到瑶子的呼吸,但是为了慎重起见,不敢踏入寝室吧。画面激烈晃动,似乎可以听见摄影者的心跳。
  麻生一定是坐在中庭的秋千上,等待瑶子屋内的灯光熄灭。算准瑶子应该已经熟睡后,便又利用瓦斯表上的钥匙潜入房间。
  麻生从餐具柜取出摄影机,抽出拍摄完的六十分钟带子,换入新的录影带,拿着摄影机再开始拍摄。
  麻生曾经在这间屋子待过。他让眼睛习惯黑暗后,在这块地板上,这张桌子旁,自由的徘徊过。
  画面突然切断。影像全部播完了。
  拍够了瑶子安详的睡颜,心满意足的麻生,毫无声息的离开屋子。“我喜欢你。我爱你。是你先对我一见钟情的……”他在日比谷公园说的话,说不定也在这里,对着熟睡的我说过。也许他是这么说的:“如果你再继续追查这个事件,我会像干掉吉村和春名一样杀掉你。我随时都可以接近你。你看着吧,你的睡脸就在我伸手可及之处。我甚至可以冲上前立刻扭断你的脖子。”
  然后麻生回到自己家,将数位录影带转录成VHS录影带装进信封,在今天早上放进楼下的信箱。一进办公室就意外的接到我的电话。当他听到我说“我想跟你在外头见面”,一定张开湿濡的嘴唇笑了吧。
  这样就结束了吗?应该还有续集吧。
  瑶子突然跳了起来,战栗感刺上胸口:屋里说不定还藏着摄影机。
  她四处搜寻能够隐藏口袋型摄影机的地方。餐具柜、书柜、家具的缝隙。瑶子睁大眼睛寻找。在用力过猛之下,三个咖啡杯掉到地上摔碎了。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书柜已向前倾倒,书全都散落在地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冷静下来想一想,根本不可能有摄影机。瑶子看到这卷带子后一定会提高戒心。他不会再使用同样的手段。
  瑶子跪坐在散满书本与咖啡杯碎片的地板上。
  是恐惧。
  即使盒子锁得再牢固,恐惧还是会从盒中冒出,而且一旦冒出,便会像猫在皮肤上似的赖着不走了……

  当东方天空开始发白时,瑶子终于睡着了。
  门锁好了,也拉上了链子。然而,麻生挂着湿濡的微笑从这扇门侵入的妄想,即使裹紧被子依然使她的神经紧绷。
  但从日比谷公园发生的事开始,这一整天的疲惫,从紧绷的神经之间唤来了睡魔。
  瑶子正躺在某处。
  是手术台。
  手术灯的光线淡淡的照亮她赤裸的全身。没有穿手术衣的医生正俯视着她。不是医生,是穿着灰西装的麻生。他的手上握着闪闪发亮的手术刀,就像解剖尸体一样,从瑶子的喉咙下方切开至腹部。瑶子感到自己明明是活着的,却一滴血也未喷溅出。
  打了麻醉针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什么感觉也没有,可是看着这幅景象的她,身上却闪过一阵尖锐的痛楚。虽然好像醒过来了,不知为什么,精神却在恶梦中挣扎。
  一刀切至下腹后,麻生状至愉快的掏出瑶子的内脏。连挖内脏的声音也像合成音效般听得清清楚楚,心脏在手中宛如自己有生命似的跳动着。麻生将两片膨胀的肺叶在手中翻转。他拎起裹着一层薄薄脂肪的肝脏,仔细观察肝脏的颜色。长长的肠子纠缠成一团,似乎令麻生束手无策。他拿起衰败的子宫,贴在脸颊上摩擦,似乎想在里面孕育新的生命。
  取出所有的内脏后,麻生满意的俯视着空洞的躯体。然后他像要重组被分解的玩具似的,把分别放置在金属盘上的内脏,一个一个仔细的塞回原位。
  耳边传来悲鸣声。是我在尖叫。
  麻生自由的杀死我,又随意的让我复活。内脏在原来的位置上闪着油光开始跳动。
  从破晓晨光照射的床上跳起来,瑶子满身大汗,仿佛被泼了满满一桶水似的。
  她受不了了。

  晨光宛如尖针。
  积压多日的疲惫与睡眠不足,流窜至身体末端,几乎要击垮她。从精神上勉强挤出的活力虽然靠不住,瑶子还是拼命让自己振作起来搭上电车。
  她从万用手册的夹层中取出之前拿到的麻生公彦的资料,来到京王线樱上水车站前。
  是赤松从记者联谊会打听到麻生的履历、家族成员、地址等,细心的用文字处理机打好交给瑶子的。
  越过染发、穿耳洞的都立高中学生熙来攘往的马路,来到麻生住的公务员宿舍。
  木造平房,巴掌大的院子,只是一般的老旧宿舍,但当瑶子看到门柱上的信箱歪斜,似乎立刻就要掉到地上似的挂在那儿时,已可窥知住户的精神状态。
  她勉强提起最后一丝精力,自问道:我来这种地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想证明麻生就是不断送录影带来的人。对于自己认真的打算趁麻生不在时侵入他家扣押母带,她也觉得有点过分。如果找找瓦斯表上面,搞不好会摸到钥匙。她天真的这样想。
  她环顾住家周围。这个住宅区多半是同样的木造平房。环境与其说是安静,更像是附近居民全死光了般的沉寂。
  推开大门时,瑶子才发现,根本用不着去瓦斯表上搜寻,玄关的门是微开着的。门把就跟信箱一样,几乎快要从门上掉下来,完全没有作用。
  瑶子打开门进去。眼前就是走廊,那一头应该是厨房吧,光看玄关的样子即可想像整个内部的状况,简直就像家中有个暴力倾向问题的少年一般。
  鞋柜已经变成一堆碎木,几乎拼凑不成原形,木片与鞋子散落满地。有女人的鞋子和两种童鞋。涂了漆的墙壁上,到处都是球棒打出的洞,露出黄色的隔热材质。
  应该没必要脱鞋了。她穿着鞋走过长廊进入厨房。虽然她不知道这种破坏行动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可是附近的居民难道没有听到惊人的碎裂声而报替吗?餐具柜、餐桌、厨房的流理台,触目所及,每样家具都是破损的。
  防雨窗虽是关着的,但由于窗子本身布满破洞,外面的光线遂从洞中呈放射状射入。堆积的尘埃使得光线如箭般射落地面,尖锐的照在散落一地的玻璃上。
  原来麻生公彦是个把自己的家糟蹋到这种地步的破坏狂。
  瑶子在无意识中开始赋予影像意义。她有点后悔,要是把小型数位摄影机带来就好了。她将眼前的景象变成摄影画面,开始在脑中剪辑。
  镜头先摇过整间房屋。接着是从破损的防雨窗射入的光线,在地板上形成光影交错的景象。卡通玩偶被踩扁滚落一旁。锁定扭曲的玩偶脸孔来个特写后,再将厨房水龙头断续滴落的水声,宛如整个屋子的心跳声般夜盖镜头。
  用左右皆为一二的视力捕捉住的影像,被切碎、连接,在瑶子体内获得生命。
  摆着电视与录放影机的客厅,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
  只有这个铺着给给床垫的房间,才是麻生起居的空间吧。虽然似乎另有寝室,失去家人的独居生活中,他大概是在电视机前打地铺睡觉吧。
  VHS录影带还插在录影机里,瑶子试着打开电视,将带子放映出来。
  是瑶子自己也反复看了很多次的“事件检证”的带子。才看到站在酒馆前的灰衣男子,她就已经失去兴趣,按下了停止键。还有一大堆其他的录影带,有的用稚拙的笔迹写着卡通的片名,没有标签的带子大概是麻生工作上的资料吧。
  没看到数位摄影机与转录用的电线,就无法证明他曾在这里把偷拍的带子简单的剪辑过。
  她重新眺望如同被龙卷风扫过的屋子。
  这里是坟场,瑶子想。       棒槌学堂·E书小组
  对于这个在家庭坟场的中心,铺上棉被安眠的男人,瑶子一方面既畏惧又厌恶,另一方面也有一种施虐的冲动,想要更进一步践踏他的内心世界。 
  


第十七章




  那天轮到瑶子剪辑傍晚的新闻,她却不假旷职。赤松一定会帮她掩饰过去吧。
  瑶子伫立在邮政省前的人行道上。
  邮政省的正门隔着停车场,与人行道之间种着稀琉的植物,正方便她藏身。
  五点的钟声从某处传来。准时结束工作,看起来像是窗边族【注】的职员们,悠哉的推开正门走出。

  【注】指中高年龄层,已退出第一线业务之上班族。——译者注

  随着白日燠热的逐渐消失,整个官厅街飘散着一股几近无人的空漠感。
  麻生终于也踩着毫无霸气的步伐出来了。瑶子苍白的脸上浮现久候的人终于出现的笑容。
  麻生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西装,系着相同的领带。公事包轻飘飘的摇晃着。四周迈向归途的人,在这个微风轻拂的黄昏,都一脸凉爽的表情,只有他似乎体温失调,汗流满颊。
  瑶子巧妙的躲在麻生视线的死角,目送麻生沿着人行道走去。过了隔壁的通产省,麻生从附近的地下铁入口走下车站,瑶子才连忙跟上去。
  麻生按了千代田线连接小田急线的售票键,他的月票大概过期了。下个月就要调职,所以他一定没换新的。
  不知道他会不会从下北泽换乘井之头线,就这样直接回家。瑶子决定还是先按下与麻生相同金额的售票键,持票通过自动剪票口,保持不会被发现的距离跟在后面。
  她多少有点了解麻生跟踪自己的心情了。偷窥对方毫无防备的表情,得到的就是这种喜悦吧。不是因为怕被发现而不靠近。保持这个距离盯着对方,让人有一种凌辱对方的快感。
  电车来了。距离下班高峰还有一段时间,车内很空旷。瑶子在隔壁车厢牢牢的盯着麻生的身影,一路摇晃到下北泽。
  麻生没有换车。他走出车站的剪票口,在薄薯中,以茫然的背影走在学生与爱好戏剧的年轻人穿梭的路上。
  夕阳即将消失,饥渴的夜幕吞尽白昼的余光。来往的车辆打开车灯,在柏油路面投射下狰狞的光线。吸进夜晚的气息,使得瑶子睡眠不足的眼睛开始清醒。
  麻生向左弯过茶泽街,以一副熟客的模样进入一家似乎正放着爵士乐的酒吧。
  瑶子从门上的窗口向内张望,麻生虽是一个人,却未坐在吧台,而是大模大样的坐在靠里面的包厢。距离人们来酒吧喝酒的时间还早,昏暗的店内除了麻生就只有老板一个人。
  瑶子站着发愣。她已想不起一路跟踪而来的目的。明明应该条理分明的思路,现在已经不知滑落何处。
  最后她带着恍惚的表情转身离去。
  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棒槌学堂·E书小组
  第二天,瑶子又在同样的时间,将身体隐藏在邮政省前的树丛后。
  她的脚边放着黑色的皮包,里面装着一些擅自从电视台借出的小型机器。今天的跟踪有明确的目的。
  麻生在五点准时推门而出。手上除了公事包外,还拿着面纸盒大小的包裹。大概是同事送的临别纪念品吧。没有任何人发起什么惜别会,用这点小礼物便敷衍的将麻生打发掉,她可以想像得出麻生的处境。
  我在部下之间是出了名的不受欢迎,麻生虽然笑着这么说,但他小心翼翼的将礼物夹在腋下低头踏上归途的身影,令瑶子略感悲哀。
  麻生和昨天一样,按下连接小田急线的售票键。票价也一样。大概又要在下北泽下车吧。也许那是他每晚都会去坐一下的酒吧。
  瑶子从隔壁车厢盯着麻生黑眼圈日益加深的面孔。
  他正在逐渐死去。
  照他拿着纪念品的状况看来,今天应该已经结束在总局的工作,明天也许就要开始打包行李了吧。依麻生的个性,瑶子觉得他明天还是会准时上班,勉强找出没整理完的工作,挨着部下“怎么还没走啊”的白眼,硬是在办公室赖到五点。
  麻生在下北泽下车,又走进那家酒吧。
  隔着茶泽街,斜对面就有一家罗多伦咖啡馆。瑶子在可以看到酒吧门口的窗边坐下,一边喝着两百日元的法式咖啡,一边等待麻生从酒吧走出。
  比想像中还要早。大约不到一小时,麻生便轻飘飘的踩着梦游似的步伐走出酒吧。瑶子也收拾好咖啡杯走出来。她和朝车站方向走去的麻生保持五十公尺距离,一路尾随着他。
  跟刚才来时走的路不同。只要穿出这条路,似乎就是车站前的繁华商业街。
  人迹稀少的住宅区街道,充斥着施工的嘈杂声。黄色的灯光成串的亮着,工人正在进行水管工程。路边挖着深坑,足以震动地面的钻孔机从地底传来声音。
  麻生可能爱喝酒却没酒量,才喝了一个小时,脚步就已踉跄不稳。背影看起来似乎还哼着歌。
  走出邮政省时拿的纪念品,现在并不在手上。说不定他在酒吧打开一看,并不是什么值得带回家的好东西,便随口跟酒保说声“送给你吧”,留在酒吧了。
  他从下北泽搭井之头线。买的是到樱上水的车票。
  在明大前换乘京王线。正是下班的高峰时间,瑶子也挤在塞满了人的车厢中。
  在樱上水月台挤出电车。隔着下班的人潮,她盯着麻生穿过剪票口。
  好,要开始了。如果不能比麻生早一步抵达他家,便无法达成今天的目的。白天她已经看过这一带的地图,将抄近路的走法记在脑海里。
  当她跟麻生分开,正要向右弯时,看到麻生走进了便利商店,于是她改变了主意。与其冒着迷路的风险走不熟的路,不如趁麻生在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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