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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凤:“好吧。”她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
周凤:“好吃。来,你也尝尝。”
陈娇也吃了一口:“哎,怎么有一股清清凉凉的味道呀?”
吴腊:“那是薄荷。也是人家送我的。”
吴茗:“怪不得我吃着怎么有薄荷糖的味道。真好吃!”
吴腊又替大家斟满了酒,拿起杯:“来,再干杯!哟,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就从后门出去了。
农村里,厕所都在屋子的后面,所以,吴腊往后门出去。
一会儿,他回来了。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来,再干这最后一杯,祝寿星生日快乐,好吧?”
吴茗:“好!”说完一口干了。
吴腊:“哎,等等,大家一起干,你这样不算!重新倒!”
吴茗:“我可是不行了,今天我喝得太多了。”
吴腊:“这不是大家高兴吗?我也喝不下了。但是,这最后一杯我是舍命陪君子,就当它是敌敌畏,也干了!”说完,举起杯,朝着陈娇:“你也得干!”又朝着周凤:“你也干!”
周凤:“我是绝对不行了!”
吴腊:“你是寿星,我们大家可是都陪着你醉呢!你总不见得不喝吧?”
周凤求饶地:“我是真的喝不下了。”
吴腊:“陈娇,你帮帮忙吧。”
陈娇:“哟,不行,不行,我实在喝不下了!”
吴腊:“那么吴茗你来,就算是替你老婆吧。”
吴茗:“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还是你帮帮忙吧。”
吴腊:“好!送佛就要送到西天去。算我今天碰上了!这样吧,周凤,看着今天你是寿星的面子,我替你干了这一杯,但是,我这里的小半杯,你替我干了,怎么样?陈娇,你说呢?”
陈娇:“周凤姐,这一点点你就喝了吧。”
周凤:“陈娇,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喝醉了,等下洗碗都没法洗了。”
陈娇:“那么,这小半杯就让吴茗代了吧。”
吴腊:“哎,不行!吴茗要代,就把这杯满的代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茗知道哥哥急了:“唉,我是真不行了。周凤,那一点点,你就喝了吧。”
吴腊:“来,喝了吧,难道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醉了没关系,我来洗碗。”
周凤:“不用,不用。那么,我就喝了,可不能再倒了!”
吴腊:“保证不再倒了。来,干!”说完,把自己面前的那小半杯酒递给周凤,看着她喝了下去。
吴腊:“好!够朋友!今天的酒喝得痛快!为了你的生日快乐,我再干三杯!”接着连干了三杯。吴茗和陈娇也把自己的酒喝了。
周凤干了那一点酒,不一会儿,就只觉得头晕眼花的,房子都旋起来了。她怕自己醉倒,连忙站起来往房间里走,吴腊连忙扶住了她,把她扶上了床。周凤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吴腊:“哟,真是没有酒量啊,早知道,不让她喝了。”
陈娇:“就是!你们男人就喜欢劝酒。”
吴腊:“当然,要不怎么说‘酒是福人之水’呢?”
陈娇:“可它不是妇人之水啊。你看!”
吴腊:“放心,没关系的,没有几遍醉,还想练出好酒量啊!时候不早了,你俩先走吧。我把几个碗洗一洗,再走。”
陈娇:“不要吧,我来洗。”
吴腊:“不用了,我刚才答应过周凤的。就让我来洗吧。”
吴茗:“那我们就先走吧。”吴茗也喝了不少,有点撑不住了。
陈娇进屋看了看周凤,摇了摇她,对她说:“周凤姐,我们先走了,啊。”
只听得周凤“嗯”了一声。再没有响动。
陈娇从屋里出来:“哥,周凤真的醉了,睡着了。那我们先走了。”
陈娇和吴茗回家了。
吴腊草草地把几个碗洗了。
虽然只有八点多钟,可是在那时候,农村还没有电视,只有有线广播。到了八点多钟,家家户户都已熄灯。
吴腊走到门口,朝门外看了看,隔壁四邻早已睡了。他轻轻地关上了门,进了房间。
周凤睡得死死的。只有吴腊知道其中的秘密!他在席中上厕所的时候,在酒杯里放进了安眠药。周凤怎么会料得到呢?
吴腊轻轻地解开周凤的衣服,松开了她的裤带,周凤一点都没有反应。吴腊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袁之庆啊袁之庆,对不起了,我吴腊中意的女人能拱手让给你吗?她的初夜只能是我的!她的今后也应该是我的!等我把生米煮成了熟饭,看她如何去面对你!”想到这里,吴腊的占有欲完全控制了他,他只想把这个可爱的女人搂在怀中,好象一个任性的小孩想把一件可爱的玩具据为己有一样,他太爱她了,甚至顾不了她是否爱他。不管她爱不爱他,反正,他是爱她的。他也是真心爱她的。当他把周凤的内衣也解开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这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虽然,吴腊读书不多,但是,欣赏美女是每一个男人的天性,是不需要什么人教的。吴腊还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肉体的亲密接触。他象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多时的旅行者,忽然看到了一汪清泉,他扑了上去……
第十五章 祸起萧墙
周凤睡得太沉了!当她吃力地睁开那沉重的眼皮时,已是中午了。她吃力地坐了起来。突然,她发现自己的内衣被解开了!伸手一摸,天那!内裤也脱了!她一下子醒了过来,怎么回事?!她用力闭上眼睛,使劲摇了摇头……她想起来了!生日!昨天吴腊兄弟和陈娇给她过生日了!她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窗外的多嘴的鸣蝉在叫道:“知了!知了!”她推开被子,在枕头边找到了内衣和内裤,套上了。突然,她看到床单上几滴鲜红的血迹。啊!天哪!天哪!!周凤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整个屋子也在转。一阵眩晕,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昏迷中慢慢醒来了。当她睁开眼睛时,她看见了一个人影在她眼前晃动,她定睛仔细再看时,愤怒的血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抓起桌子上那个陶瓷的笔筒,使劲朝他砸了过去,只见他用手一挡,“噹啷”一声,笔筒碎了!他冲过来,抱住了她:“周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昨天我酒喝多了。但我可以指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吴腊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打吧!你使劲打吧!只要你能解恨,再怎么打也没关系!”
周凤:“流氓!畜生!”周凤顺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的剪刀朝吴腊扔了过去,只听得“阿唷!”一声,吴腊蹲到了地上。
“哎呀,怎么啦?”丽珠从厨房奔了进来。
原来,昨天晚上吴腊从周凤家回来以后一直在担心:如果周凤醒来以后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不行,肯定会出大事的!这对他可是十分不利的呀,他好不容易当上了副大队长,虽说,这么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但大小也是有点权利的,这着实让他过了一把瘾了,他还要往上爬的,他需要更大的权利,古人云:“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他千万不能让这件事坏了他的前途。他偷偷地又来到了周凤家,躲在她家厨房里,等待她的动静。他从门缝里看到周凤昏了过去,知道事情不好了。连忙到了学校,找到了周凤最要好的朋友丽珠。
吴腊:“丽珠姐……;”
丽珠:“什么事啊?这么紧张?”
吴腊:“丽珠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周凤她……”
丽珠:“快说;周凤怎么了?”
吴腊:“……”
丽珠:“快说呀!”
吴腊:“是这样的,昨天是周凤生日;我和我弟弟还有弟媳妇一起去给她过生日……”吴腊把自己昨天干的事跟丽珠讲了。但是,他瞒掉了他在酒中放安眠药的事。
丽珠:“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吴腊:“丽珠姐,当时我也是酒喝多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再说,当时她也没有怎么反抗。哎哟,我也后悔死了!丽珠姐,你一定要救救我,也只有你能救我了!只要周凤平安无事,你要我干啥都行!她要是肯嫁给我,我保证一辈子对她好。她最听你的话了,求求你去劝劝她吧!”
丽珠:“这种事劝有用吗?”
吴腊:“可你总不能看着她出事吧?”
丽珠:“唉,那我试试看吧。她要是不饶你,我可没办法的啊。”
吴腊:“事已至此,要打要罚,也只能由着她了。”吴腊心里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怎样把这件事平息下来才是当务之急。只要这关过了,就都过去了!
丽珠连忙跟着吴腊来到了周凤家。
周凤看见丽珠进来,又羞又恨,满心的无奈和委屈,把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压碎了!她大叫了一声:“天哪!”就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痛苦的泪,洗刷不了她的耻辱!杀了吴腊,也挽不回她的尊严!她艰难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踉踉跄跄地向丽珠扑了过来:“丽珠姐,叫我怎么有脸再见人哪!上天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哪!”她伤心到了极点,突然,她一下子站了起来,用力朝桌子撞了过去,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吴腊一下子扑到桌子旁边挡住了她。但是,她的额角还是撞开了一个口子。血从脸上挂了下来。
丽珠连忙抱住了她,哭着说:“周凤妹,事情已经发生了,吴腊他也是喝多了酒,做下了糊涂事,他自己也后悔死了。你快别哭了!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只要我们不说,有谁能知道呢?你这样寻死寻活的,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了反而不好。听姐一句话,忍了吧。啊。”
这时,周凤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她连号啕大哭的元气都没有了。她只是嘤嘤地啜泣着,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尝够了打击的味道了!她只是在想:上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为什么给予有的人那么多,而给予有的人却那么少,甚至还要把他(她)仅有的一点点也收了回去。难道人间真的有命运?是她前世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没有,那又是为什么呢?丽珠姐说得对,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传了出去,她还有脸做人吗?想着,想着,周凤不由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委屈与羞辱在她的心中慢慢地转化成了仇恨,她不能死,不能闹,她要报仇!她要把屈辱埋在心底。让它结出复仇的果子!
丽珠怕自己走了以后,周凤会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她也不敢回去。在周凤家过了一夜。
山林普查队一行人又回到了驻地。他们稍事休息,还要下到另一个普查点去。
下午,普查队队员陆陆续续相约着走了。崔柱和袁之庆也一起走了。因为林新前两次都是到他姨家去过休假的。所以,他们也就没有约他一起走。
袁之庆一到家,就直奔三里湾去了。
袁之庆推开周凤家的门:“周凤,我回来了!”
周凤正在灶下烧火。听到袁之庆的叫声,马上站了起来:“之庆哥!”话音未落,就“哇!”的一声扑到了袁之庆的怀里。
袁之庆紧紧地抱住了周凤。只见周凤越哭越伤心,袁之庆轻轻地拍了拍周凤:“怎么啦?什么事这么伤心啊?父母来信了,不同意我们的事?”
周凤摇摇头。
袁之庆双手捧起周凤的头,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想我了,是吧?我也想你了!好了,好了,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快别哭了,啊!”周凤点点头,慢慢地抬起头,擦干了眼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从袁之庆怀里抽出身来。又走到柴仓凳前坐了下来。袁之庆也跟了过来,坐在了周凤的身边。
周凤绝对没有想到,在对着柴仓位置的屋子后面,吴腊正趴在墙板上偷听他们的谈话呢!他担心着呢!万一,周凤向袁之庆透露了这件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朋友妻,不可欺。”虽说周凤还不是袁之庆的妻子,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他吴腊怎么在场面上做人啊!
袁之庆:“周凤,再有半个月,山林普查就要结束了。我们结婚吧!”
周凤:“之庆哥,你另外再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吧!我配不上你!”
说完,一串眼泪似珍珠般滴落下来,周凤真的好伤心哪!
袁之庆:“又来了是吧?你是我心目中最纯洁、最完美、最漂亮的姑娘。什么成分不成分的,纯粹是无稽之谈。”
周凤:“不是,真的,之庆哥,我配不上你,真的。”
袁之庆:“别乱说了,上次你不是说过了,是我的,逃不掉的吗?”
周凤:“可我也没有说过我就是你的呀。”
袁之庆:“呶,变卦了是吧?”袁之庆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心中还有更好的人,那么周凤,我尊重你的选择。这就是你上次不让我留下的原因吗?”
周凤:“不是,真的不是。唉!我也后悔上次干吗不让你留下呢?你走后,我好想你啊!”周凤强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周凤哽咽着,无奈地摇着头。
袁之庆:“你不是说,要把最幸福的时刻留到那时吗?好了,我们不后悔。那一天不远了!答应我了好吗?”袁之庆忍不住又抱住了周凤,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好象怕把她弄丢似的。
周凤点点头,袁之庆欣慰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袁之庆一早往三里湾来。正走着,迎面来了林新。
袁之庆:“林新,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到你姨家去了吗?”
林新冷冷地:“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袁之庆:“不知道啊,怎么啦?”
林新:“袁之庆我跟你讲,我和琴琴可是什么事也没有的!什么窝边草不窝边草的,你可别乱说啊。我林新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可不能来阴的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想往上爬,我不会挡你的道,但是我要奉劝你,可别踩着人家的肋骨当梯子爬呀!”说完,气呼呼的走了,袁之庆给喷了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要问个究竟,林新早已甩着大步只管自己走了。袁之庆因还惦记着周凤,心想,反正后天回驻地就会碰到的,到时候再说吧。也就不去追他了。
袁之庆匆匆地到周凤家去了。
袁之庆到周凤家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开门。袁之庆就直接往学校去了。因为昨天晚上,周凤告诉过他,今天,她要到丽珠那里去。
袁之庆到了学校。
农村的小学大多都是祠堂改建而成的。农村的祠堂在以前是供奉祖宗、鬼神或有‘功德’的人的庙宇,一般的祠堂大多是五间或七间宽的单进房子,正中是中堂,中堂正中央有一排长几,ZeI8。电子书祖宗的牌位就供奉在上方。东西两厢是廊檐,廊檐中间是天井,天井里一般都有一个大戏台,逢年过节,村里做戏,就是在那个戏台上做的。改成的小学一般是在廊檐靠天井的一边砌上砖墙,砖墙一般只砌到一米多高,上面就算是窗户了。一个这样的祠堂改建成的小学可以设五至十个班级。
袁之庆到了校门口,正碰到丽珠送周凤出来。周凤眼睛红红的,丽珠一看见袁之庆马上打招呼:“哟,真是恩爱呀,半天不见就追到这儿来了!”
袁之庆笑了笑:“丽珠姐也挺会开玩笑的。我是想和周凤一起到县城去玩玩。顺便替周凤买一些嫁妆来。”
丽珠:“好!好!周凤正和我商量这件事来着,之庆啊,这么漂亮的一朵花,让你给采去了,你可不能亏待了她啊!”
袁之庆:“我知道,谢谢你了,丽珠姐,周凤在这里无亲无故,全靠你照顾了。有关礼节上的什么事,我也不懂,再说了,我们那里的规矩和你们这里也不一样,你可要帮帮我的忙啊!”
丽珠:“当然,当然,我一定尽力。你们先去玩吧。”
袁之庆:“好,好!”
袁之庆、周凤:“丽珠姐,那我们先走了。”
却说林新在路上碰到了袁之庆,无端向袁之庆发了一通脾气后,气呼呼地走了。弄得袁之庆莫名其妙。
说起来,袁之庆也是很冤枉的:前一天,袁之庆与崔柱一起回来,没有叫上林新,因为他们认为林新又会到他阿姨家去了。
其实,袁之庆和崔柱并不知道,林新根本就没有到他阿姨家去,而且,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阿姨在向阳公社!只是在大家都回去以后,林新独自留在了驻地。他与琴琴已经幽会了不知多少次了。上次袁之庆劝了他,他说他们只是玩玩,说说话。袁之庆就信以为真了。真是“君子可以欺其以方”啊!当然,袁之庆还没有结婚,他对男人和女人实在知之太少了。
素不知人这个东西,两性的诱惑是最能乱其性情的了。往往有些男人会以为女人是弱者,是虚荣的,以为她会因他的权势和财势而屈服,而不以为她是屈服了他的雄壮。而有些女人会以为男人是为她的美丽和风度而动心。却不知道男人爱女人不一定因她的美丽,很难看的女人也可以引诱他,人有的时候是有动物本性的,“英雄”尚且“难过美人关”何况象林新这种毫无心计、毫无修养的粗鲁之辈!他的下流是骨子里的,他和琴琴一拍即合,说穿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