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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是他的妻,此生如是。
他说,没有什么能与我对等。
。。。。。。
往后,再也没有那个人了,他死了。
他死了。他死了?可是依稀里,我却似乎看到了他睁开眼,对我笑。
不,旖漠没有死,没有。
我的声音被眼泪润得湿润而伤感,“他不会丢下我。”似回答心遥,更似对自己说。
不会的,他不会丢下我。
旖漠说,要带我赏尽天下美景。旖漠说,要带我尝遍天下美食。他不会食言,他不会丢下我。不会。
强烈的郁结和悲痛一齐压上心头,我终于不支昏到了。
旖漠,上穷碧落下黄泉,生当相伴死相随,你等我。
。。。。。。
第六十五章
再次张开眼,心遥坐在我旁边,俊逸的脸上挂满疲惫。
差点忘了,师傅和心遥都是懂医的。
他深深的看着我,抓住我的手说,“念儿,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身孕?我心底一颤。老天真是讽刺,旖漠死了,却告诉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既然旖漠都走了,这孩子还留着干什么。对,我该带着这孩子一起去找旖漠,我们,不该分开。旖漠说过,有他的地方便是我的家,我要带着这孩子回家。
我久久无语,心遥觑着我的神色,他道,“念儿,这孩子是北月世子生命的延续,你想了结北月最后的生命么?”
我闭上眼,所有的事纷纷涌上心头,心中不觉大恸。
是啊,这孩子是旖漠曾经存在过的证明,他是旖漠生命的延续么。这孩子,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旖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
不久,心遥称帝,国号大仝,定都叶城,封文臣赏武将,大仝帝国建立。
诏告天下,冷月世子英勇善战,马革裹尸,青山埋骨。追封冷王。
封白颀白王,世袭。
萧氏醉儿,已怀皇子,封为皇后。
立皇后那为出世的孩子为储君,更古未有。师傅一直不同意立这孩子为储君,却又犟不过心遥。
。。。。。。
真是想得周到,为我改名换姓,萧氏醉儿,跟着义父姓萧么。北月王妃死了,萧皇后活了,呵呵,讽刺。
我的心绪太焦躁,郁结攻心,神志亦常常不甚清明,而且越发严重。
我时常产生幻觉,时常看见旖漠,听见他叫我,看见他对我笑。
由于长期的郁结和身体状况不佳,孩子的出世,不是很顺利,难产且产后大出血。
至他出世后,我便没下过地。
心遥为他取名奕晨,晨儿的眼睛同他父亲一样,一双邪艳的紫眸。
。。。。。。
我的神智不清的时间越发多了,身体也越加不行了。心遥说,那是因为郁结攻心,必须静养。
我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刀,这刀,是旖漠送给我的刀。这刀,从未离过我的身。
晨儿的哭声突然响起,我唤了奶娘几声却没有听到回应。
我勉强起身走到晨儿摇篮边,他依旧是哭,紫眸里泛着点点泪花。
紫眸。紫眸。我的心犹如重锤,紫眸,旖漠的紫眸,旖漠。
看着那双相同的紫眸,旖漠死那天的一幕幕压上心头,头好象要炸开了。
晨儿的哭声令我越发不安,我看了看手中的刀,好似看到了旖漠倒在血泊之中。
晨儿,你别哭,是饿了么,对了,你一定是饿了。
愣愣的用刀割破我的手腕,鲜血顺着留了下来。我将流着血的手腕放进晨儿的嘴里,他却是哭得越发响亮。
为什么,为什么还哭,你饿了,我不是在给你吃的么。
“念儿!你在做什么。”
我回过头,看见旖漠,浑身是血,他说他冷。
我冲过去,却是心遥。
心摇双手扶着我的肩,“念儿,别闹,乖。”
“我没有闹,没有。”我打开他的手,看着他,“他来了,旖漠来了,就在这里,就在你站的这里。”
他试图拿走我手中的刀,柔声哄着,“念儿,来,我们先止血。”
我哭着摇头,凄楚道,“不要!我要去找他!他一个人,一个人躺在那里,有虫子在咬他,他说他冷。我不要他一个人!”
说着便将刀对准自己。
。。。。。。
第六十六章
他试图拿走我手中的刀,柔声哄着,“念儿,来,我们先止血。”
我哭着摇头,凄楚道,“不要!我要去找他!他一个人,一个人躺在那里,有虫子在咬他,他说他冷。我不要他一个人。”
说着便将刀对准自己。
突觉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心遥正在给我包扎手。
他温雅笑着,轻声道,“念儿,孩子我让人抱走了,等你好些了再领回来。”
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害孩子。
我知道,我刚才定是又发疯了。
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
因为怕刺激我颠症发作,不光孩子抱走了,师傅和白颀也未再来看过我。惟有心遥,处理完国事便来守着我。
长期的郁结加上产后虚弱,即便心遥照顾再好,即便师傅的药再好,我的身体还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从心遥的脸上,我亦可以看出,他肯定也是知道的,我是好不了的。
我能感觉到,我的大限,怕是快到了。
。。。。。。
“心遥,我想看看孩子。”
他微笑,抚我的发,“好,我这便唤人去抱来。”
“还有,师傅,我也想见见他。”
他亦是微笑,轻轻点头道,“好。”
我轻轻恩了声,便闭上眼睛休息,总是觉得太累了。
不久,师傅便抱着晨儿来了。
我笑着,“师傅,你来了。往后我不会再和你抢珍珠末了。”
师傅也笑,声音却带着泣音,“好好将养着身子,待你好后,我便带你回药谷泡温泉。”
药谷,那个我长大的地方,我还一直未领旖漠去看过呢。只是,我也不能再去了。
我不想说破,点点头。
看着晨儿,那双紫瞳正盈盈望着我笑,真像,眼睛好像,俊挺的鼻梁也好像,长大一定也像他父亲一样俊朗。
我抬手摸他的眼。他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咯咯的笑着。
我微微扯起嘴角,“还没听过你叫我一声娘亲呢。”
心遥轻握住我的手,温柔的笑着,他说,“等你好了,晨儿也可以喊你娘亲了。到时候,你还可以教他识字念书。”
是么,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心遥眼波朦胧,继续说,“等他长大,你带他去药谷泡温泉,告诉他,那是你长大的地方。”
我轻轻点头应着,“好。”
师傅怎么哭了。师傅,下辈子,不要再投身帝王家。你算计了一生,算计你的亲人,算计你的徒儿,也算计你自己。这样算计来算计去太累了。
心遥接过晨儿抱到我面前,轻声唤着,“念儿,来,你抱抱他。”
心遥,我抱不动了。我摇摇头,眼睛望向远处。
我望着远处,声音如在梦呓,几乎细不可闻,“旖漠。”
我看见了旖漠,他对我张开了双臂。我笑了,“真好。”
。。。。。。
番外卷 唯憾当时却惘然
大结局
沈心念带着无限惆怅,在皇城坤宁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死亡在那一瞬间凝固。
沈心遥怔怔的看着床塌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女子,他抬起手,想要叫醒眼前的女子,却又不敢妄动,手僵持在半空,终是落了下来。
无言中,一行汹涌的热泪淹没了他的眼睛。
眼泪一颗颗相继滑出,慢慢变成了呜咽,最后变成号啕大哭。
他知道,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他最亲的亲人,他深爱的女子,终是离他而去了。
他知道,他的生命里,再也没有那个阳光的笑容了。
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原来,这个世上,真正的永别便是死亡。
。。。。。。
沈心遥将沈心念葬于仙茂陵,并秘密遣人将北月旖漠尸骸一并迁入,将两人合葬。
因为他知道,她是想和北月在一起的。
因为他记得,她说过,她与北月旖漠,上穷碧落下黄泉,生当相伴死相随。
因为他听到,她最后说,“真好。”死亡能够让她去见北月旖漠,她说真好。
他嫉妒,却又愧疚,如若时光能倒流,如若他当日能救到北月旖漠,那该多好。
如若可以,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为换她的幸福。
可是,没有如果,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开元元年,开元皇后萧氏醉儿病逝。
一寸相思一寸灰。
皇后的死,令太祖皇帝痛彻万分。开元皇后死后,太祖皇帝追封她为“开元孝敬慧献庄和德至端仁贤宣温惠皇后”,亲自撰写了长大数万字的《大仝始代开元皇后行状》,悼念爱妻。
并在皇宫修了望思台,那里,可以看到开元皇后的仙茂陵。听闻,太祖皇帝每日下朝都会去那个地方,静静的靠坐在墙沿上,静静的凝望着仙茂陵的方向,静静的呆上许久,不言不语。
之后,太祖皇帝并未有再封后,甚至没有扩充过后宫。
皇子也惟有萧皇后所出的太子晨一人。
据说,这位皇后是冷月人,如太子一般生有一双美艳的紫眸。
据说,当年开元皇后陪同太祖皇帝打下这大好河山。
据说,开元皇后与太祖皇帝乃是青梅竹马。
。。。。。。
开元十九年,大仝始代皇帝仝太祖驾崩。
太子继位,改年号继元。
由于开元年间,社会安定,天下太平,先帝又任用贤能,知人善用,改革吏治,发展经济,提倡文教,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新帝继位后。采取了一系列积极的政治经济措施,加上广大人民的辛勤劳动,经济繁荣,政治清明,人口增多,国家财政收入稳定,商业和交通也十分发达。
继元年间国势强盛,在各方面达到了空前的盛世景况。
民间有歌谣,“两元皆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史称“两元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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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结局后
啊门。额滴神呐。终于完了。第一次写文,望包涵。
以下是新坑《冰凝汐》的简介:
洞房花烛夜,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冷俊,光眸微微流转,他淡淡地说,“我能给你这世间的一切,惟独不能给你爱。”
一袭白衣,高贵俊雅,雍容淡定。
长相思,却不能不相疑;长相疑,便不能再相守。他何去何从?
。。。
俊美绝伦的少年浑身散发着冲天霸气,邪魅的脸上噙着一抹的讥笑,“你以为那病秧子会来救你么?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少了个女人!”
一身紫袍,放荡不拘,冷如冻冰。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他怎舍怎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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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不是穿越文,应该属于武侠言情吧。也不是多男一女的,绝对是只有一个男主和一个女主爱情故事。只是,还有一个男配也喜欢女主罢了。多多支持哈。
第一次写文么。还请诸位大大见谅。
最后。谢谢大大们滴观看哈。
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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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凝汐》第一章试读:
冰凝汐 第01章 心有别系自伤春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放眼望着窗外的凯凯白雪,我有些惆怅。待这积雪一化,我便要出嫁了。
盯着窗外那鹅毛般簌簌落下的雪花,忍不住想起两月前的事:
那天,出嫁两年已是皇帝淑妃的大姐回家省亲。还带回了圣旨,皇帝姐夫将我赐婚于轩雨庄少庄主展白逸。
姐姐说,她的汐儿已经及笄一年了,该嫁人了。
姐姐又说,那是她亲自求皇帝赐的婚。
姐姐还说,展白逸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我们的娘死得早,姐姐比我大五岁,我可以说算是她一手带大的,我该相信她的,可是,我不想这么早嫁人,更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展白逸,虽从未见过,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了。
常听他的名字并不是因为他在江湖上的名气,而是因为他自小体寒,爹爹每年都会去一趟轩雨庄为他诊治,每次都是要呆上一个余月才回来。后来,也带上了姐姐一起去。再后来,姐姐便出嫁了。
爹爹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药王,我和姐姐自是也懂些医术的,只是我从小贪玩,医术是远比不过姐姐的。
展白逸,我即将要嫁的那个人,会是个怎样的人呢。我只知道他和姐姐同岁。只知道,他父亲在他十五岁那年早逝,他独自一人撑起轩雨庄。还知道,他在十九岁那年,当上武林盟主。其它的,便一概不知了。
微微收敛心神,将手探出窗外摊开,雪落于手心,一阵冰凉,很快便融化消逝了。
玉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小姐,小心受凉。”
玉儿打小就跟着我,与我也算情同姐妹。
我并未回过头看她,感叹道,“玉儿,春天快到了。”
她调侃道,“小姐期盼春天来么。怎么,就这么急着嫁过去。”
我起身打她,“你个死丫头。”
。。。。。。
时光如梭,转眼便到了出嫁的那天。
我静静的端坐在轿内,内心忐忑。
新郎来踢轿门,轿门才开。他伸手过来执我的手,隔着红纱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那只握住我的手冰凉彻骨。
由他牵着踏过瓦片,跨过炭火。期间炮声不绝。
拜过堂,便入新房,他扶我同坐于床。
盖头被他用秤杆挑起,一双清冷的眸子顿时映入眼帘。面白如玉,鼻梁俊挺,薄唇微抿,没有多余的表情。
喜娘将枣子、花生、糖果等向床帐内四处抛撤,随口唱着吉祥祝语,顺口有韵。
整个新房笑语迭出,我却觉得孤寂,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展过笑颜。
饮完合卺酒,他便从床上下来,到外室接受亲友道贺,招待众人参加酒筵,而我仍然在帐中继续安坐,直到酒筵结束,直到他回来。
入夜,没有了白日里的喧闹,一室寂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走近,冰冷的手指抚过我的脸,触上我的眉。我心下一惊,想迈开,却好似被他的神色施了定魂术移动不得,原来,这个男子并不是没有表情的。
他的呼吸散发着酒香,我心若鼓雷,那一刻,我有些失神。
他眼波迷离的望着我,柔声唤道,“若若。”
我立时怔住了。若若?他唤我若若?若若是谁?
我直视着他,冷然道,“我是上官冰汐。”
他收回手,眼神亦是逐渐恢复清冷,自朝的笑了,“呵呵,上官冰若还真是有心呐。”
姐姐?他方才唤的若若便是姐姐么。我好象知道了些什么,又好象什么都不知道。
他旁若无人的走出去,跨过门槛时,他转过头凝视着我,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冷俊,光眸微微流转,他淡淡地说,“我能给你这世间的一切,惟独不能给你爱。”
听着他虚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的话却始终在我耳边盘旋不散。
惟独不能给我爱。惟独不能给我爱。在这之前,我想过我和他会互不喜欢冷冷淡淡,也想过会日久生情相濡以沫,却不曾想过会是这个结果。
我愣愣的望着帐中的那些金钱彩果。
我突然忆起,那年姐姐说,遇到了一个少年,她说那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
那年,她锈给少年的荷包上,有一个逸字。是了,我怎么忘了,她唤那个少年逸哥哥。逸哥哥,便是展白逸么。
后来,太后重病宣爹爹入宫为其诊治,姐姐一直是爹爹的得力助手,爹爹自然亦是带上了姐姐,那一去之后,便来了圣旨,封姐姐为贵人。
姐姐出嫁的前一夜,她说,皇上不是她想嫁的人。只是当时我太小,并不是很懂其中的意味。
现在的姐姐,已经是四妃之一的淑妃了。
回想姐姐那日的神色,我突然惊觉,她爱的,是展白逸。
良久,有温热的液体落了下泪来,滑过我的脸颊,坠入我的心底,激起层层酸涩。
我的姐姐,将自己深爱的男子与相依的妹妹凑在了一起。她说过他是世间最好的男子。
我深爱的姐姐,自以为给了我最好的幸福,实则却是亲手扼杀了我的幸福。
让皇上赐婚,是想让她妹妹嫁给她认定的世间最好的男子么。还是,呵呵,姐姐想得真周到啊,难怪嘱咐我多带些治寒症的书,我不是正好可以就近照顾她那体寒的逸哥哥么。
姐姐,这便是你说的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