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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危险的脚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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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飞瑞士的那一天。六个人好像恢复了思维,开始琢磨在巴黎准备点什么。对于非洲的共同认识让我们决定:带矿泉水。法国依云牌矿泉水。这个在国内惟一了解的牌子。为什么带?怕传染病。出发前,收集到的所有资料没有能让人放心的,比如艾滋病的泛滥,比如疟疾的横行。饮用水的不洁最让人担心。12月27日,在巴黎还看到一条电视新闻:“坦桑尼亚霍乱严重。”大家的精神顿时紧张起来。于是,我们带了12大瓶矿泉水上了飞机。但在瑞士转机的时候,这些水真让我们觉得丢人。    
    到非洲,通常是在瑞士、荷兰或德国转机,12月正是非洲的旱季,因而,世界各地去旅游的人很多。登机的队伍里,我们的矿泉水显得很扎眼。别人都是一身轻装,神情轻松的好像是去夏威夷,甚至,我们在队伍里发现了几个月的婴儿。尤其是到了达累斯萨拉姆,看见满街的可口可乐广告,我们发现,对非洲的了解是太少了。    
    在飞机上,六个人又恢复了沉默。李致新还好一些,王勇峰简直可以说是昏昏沉沉,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跟他们出来登山我是第一次,这个情绪低落的采访对象一直让我担心自己的工作。但在7个小时之后,我的顾虑烟消云散了。    
    在飞行了7个小时之后,正是午餐时间,空中小姐说,乞力马扎罗将出现在我们的右边。大约是说的次数太多了,她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说了出来,她不知道,她的这句话对飞机上的六个中国人有多重要。    
    我们冲到右舷窗边,每个人占据了一个窗口。李致新的尼康相机,中央电视台的专业摄像机、家用摄像机还有我们各自的傻瓜相机全伺候在窗边。    
    乞力马扎罗,非洲最高峰,在一片开阔的草原上安静的出现了。火山口周围白雪覆盖着,清清楚楚地显露出火山口的边缘。    
    1889年,德国科学家、登山家汉斯·美亚第一次走上这座美丽的山峰开始,无数人领略了它的风采,并且,从这里开始爱上了登山。    
    我们的起点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它的出现扭转了大局。王勇峰兴奋地大叫起来,在山峰移向飞机后方的时候,他要了啤酒,眼睛亮了,整个人也明朗起来。接着,困扰了我们六个人的忧郁烟消云散了。    
    实际上,每靠向乞力马扎罗一步,非洲的阳光正慢慢照亮我们每一个人。    
    跟小时候听的相声里说的一样,    
    非洲兄弟亲热地伸出手来大声叫:“拉非克”    
    达累斯萨拉姆在大海的边上。有巨大的面包树,有吃不尽的大虾和螃蟹。我们住在商务处接待处,很像国内的机关大院子。带蚊帐的床,有巨大铁窗的高大房间。一楼大厅的墙上还贴着发黄的坦赞铁路时刻表。很多中国人对于坦桑尼亚的了解是来自坦赞铁路以及在这里工作的医疗队。    
    我们在离开坦桑尼亚的时候拜访了驻坦医疗队,他们的工作地点在一个村子里,门外看起来和普通的居民家没有两样,只是院子门口挂个小牌子。他们的办公室和宿舍全在一个三居室里,客厅就是诊室。我们去那里是为了给张伟看病,他发烧呕吐,很像是得了疟疾一类的疾病,在医疗队,闻着医生们的饭菜味,他吃了一把药。    
    再说说我们住的商务处,食堂也是我们在国内熟悉的样子,大师傅问我们这些远行的人想吃什么,我们大着胆子说,想吃螃蟹。他们大笑:在这里这是最没有人吃的东西了。据说他们平时是一桶一桶吃的。    
    我和张伟跟着采购的车去了集市,和北京的集贸市场没有什么区别。在大棚里,吆喝着海鲜、蔬菜。我们的出现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们叫着:嘿,契那,拉非克。我们不由得笑了起来,多熟悉的称呼,像小时候看的电影一样。总是有人过来伸出手,像老友一样,紧紧握住我们的手,亲热地叫“拉非克”。这让人真高兴,就跟相声里说的一样。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说,一定要和他们握手,这很重要。当然,看着那些热情的笑脸,所有关于疾病的顾虑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们这支队伍在中国使馆受到了欢迎。大使接见了我们,还特意领着我们看望了蔚蓝的太平洋。站在大石头垒起的使馆的后墙边,脚下是青草蔓延的山崖,接下去就是海水了。深蓝色的海水一波一波优雅地起伏着,仿佛在抚慰我们被非洲太阳灼热的心。    
    使馆里还有个露天游泳池,这是使馆工作人员重要的娱乐生活,据说,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曾经在这里游过泳。    
    使馆的工作人员知道很多关于非洲最高峰的故事,它是非洲最高的山,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独立式山脉。但他们却没有人去过。    
    在中国驻坦桑尼亚大使馆,曾任驻华大使的萨拉基二亚大使会见了大家,还骄傲地介绍了乞力马扎罗——非洲的骄傲。    
    乞力马扎罗在当地也叫友谊峰。在赤道以南将近328公里、坦桑尼亚的北部边境。巍峨耸立的山峦离印度洋不远,在一片绵延起伏的平原上,从溽湿的大草原一直到荒凉寒冷的山峰,它是非洲最高的山,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独立式山脉。    
    它的高度和占地面积都给气候、植被、动物和登山环境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它由三个死火山组成:海拔5895米的基博峰、海拔5149米的马文济峰和海拔3962米的希拉峰。    
    断裂的大峡谷有着漫长的演变史,在一二百万年之间才形成现在这个样子。今天,乞力马扎罗所在的地方曾经是一片丘陵起伏的平原,只有几座古老残破的小山。100万年前平原由于地压而变形沉陷。地壳下面的熔岩通过裂缝和断层涌到地面,于是,便出现了火山,平原上到处是火山锥和火山口。地面的断裂和沉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盆地——乞力马扎罗洼地,至少有三个活火山:奥尔摩洛格、基蓬高托和基尔马,它们喷出的岩浆形成了一个100公里长、65公里宽、3000米高的巨大山脊。这就是乞力马扎罗的前身,大约30公里以外仍能找到当年的痕迹。    
    75万年以前,乞力马扎罗开始在地层裂缝上的三个主要出口——希拉、基博和马文济生长出来。火山锥经过几千年的堆积最终达到了5000米的高度。50万年以前,希拉变成一个死火山口,不再活跃。基博和马文济则在继续长高,他们的熔岩相互交融,达到5500米的高度。后来,马文济熄灭,很快被侵蚀。基博则继续活跃,产生几股更大的熔岩流。36万年前,范围最大的一次爆发制造出的一股黑色熔岩灌满已经被腐蚀的希拉死火山口,又呈扇形越过马鞍山和马文济山麓,流到北部和南部以远。这种被称作菱形斑岩的熔岩与众不同,因为它是黑色的菱形或钻石状晶体。    
    45万年以前,乞力马扎罗开始停止生长。那时候的基博峰高5900米,从那以后,整个山脉开始萎缩。火山仍在断断续续地爆发。在它的蛰伏期,山的形状经蚀刻而成,形成马文济坚硬的山峰和平缓的希拉高原。基博峰日渐平坦,变成以峰顶为中心的梯地和火山口,反复被冰川覆盖和磨洗。约10万年前,一次大型的山崩掀去一部分峰顶,形成巨大的基博峡谷。偶尔才有火山的活动。许多寄生火山口的爆发给乞力马扎罗留下了一片与众不同的、沿东南西北方向的火山锥和火山口。基博峰终于有了自己的最后一次爆发,形成了现在的死火山口、内火山口熔流和灰坑。    
    冰川的再一次归来把山脉蚀刻成现在的样子。随着溪水从容流过老化断层块的褶皱,森林便在水源充足的低地上生长,剩下的山地也逐渐被植被覆盖,山形继续在风化,基博峰开始失去自己在冰川时期形成的雪峰。    
    萨拉基二亚大使是坦桑尼亚的第一位将军,他30岁的生日、40岁的生日都是在乞力马扎罗的山顶度过的。1999年,他准备依旧以这种方式庆祝自己60岁的生日。他还说,他曾经在山顶挥杆打过高尔夫,他开玩笑说,你们到了那里,不妨找找我打出的那颗球。    
    以120公里的时速,我们横穿坦桑尼亚奔向乞力马扎罗。每一次的停车都会被小商贩们拦阻,如同在国内的旅游点。    
    


1998年·乞力马扎罗·浪漫的旅程1998年 乞力马扎罗·浪漫的旅程(3)

    尼桑面包车装上了我们全部的行装,全速向北    
    通往乞力马扎罗国家公园的路是法国人修的,只有两个车道,但很平坦。在绿色的原野中不知疲倦地延伸。王勇峰又开始唱歌了,《蒙古人》,大约是想起了他的家,内蒙古大草原成了我们共同的家,这是我们此行的主题歌,每个人都会哼唱:“这就是蒙古人,这就是想家的人…… ”    
    路上的双层大巴士很多,且车速极快。我们的面包车9点出发后,车速一直在120迈左右,但双层巴士还是迎面呼啸而过,经过时,我们的车总是要摇晃起来。司机说,非洲的公路上总是有车祸出现。    
    终于,刚见到281公里的路标不久,我们的面包车也出现了意外。前右胎爆了。路面温度太高了,至少在35度以上。李致新戴上手套帮司机换轮胎,其他人四处溜达溜达。    
    路两边的房子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泥巴垒起的,有房子的地方就有一群孩子在玩耍。我们在一棵大树底下吃午饭时,七八个小男孩围了上来,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喝可乐吃花卷。李致新很快就和他们玩在一起,那个叫桑迪的男孩儿表现得尤其友好,用弹弓打树上的果子吃,还把弹弓给李致新一试身手。但他的表情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我们的车要出发时,他拦住了我们:“money!(钱)”原来如此。这条路上,双层巴士之外的车基本上就是旅游的,孩子们已经有一套生意经了。    
    在路上,类似国内旅游区的情形时常出现,面包车一停,很快会有小贩围上来兜售水果,他们也像我们熟悉的那样,把住窗口,围住车门,把芭蕉、橘子举到你面前,在最热烈的一次推销中,我们见识了李致新的风采。    
    也是那样,我们的车子被团团围住了,司机不停地按喇叭,人们也不退后,只见李致新哗一声拉开车门,两腿叉开,双手举起,向下一压,语气深沉地说:“No!finish!”(不要再说了,停止吧)所有的人都愣了,包括我们,小贩们呼地一下子散开了。李致新像个将军似的又一摆手:开车。    
    大家笑得难以自制。这后来成了典故,常常在有争吵的时候会有人突然语气深沉地冒一句:“No!finish!”    
    当高大的树木和高大的芭蕉出现时,乞力马扎罗到了。    
    下午2点10分,进入moshi(莫西)境内。路边的房子开始有了变化,出现了用砖砌的房子了。刚出达累斯萨拉姆的时候,路边的房子是铁皮的,后来变成泥加木棍儿,现在,有了砖房。看来,是野生动物园给这里带来了变化。这里很像我国南方的某个城镇,是中国在70年代时帮助坦桑尼亚建设的。    
    4点15分,Marangu 17KM(马兰古,17公里)的路标出现了。这是我们的目的地了,高大的树木和高大的芭蕉,出现了衣着色彩艳丽的坦桑人。    
    很快,乞力马扎罗的路牌出现了。当空气突然变得湿润而且充满了青草的香气时,面包车开始爬坡了,乞力马扎罗国家公园到了。    
    乞力马扎罗山上的环境跨度很大,从赤道气候一直到北极气候。开始时是温暖干燥的平原,平均气温摄氏33度,攀缘而上经过广阔潮湿的热带雨林,然后是温度渐次降低和雨水随之减少的地带,最后是终年被冰雪覆盖、气温在冰点以下的山峰。    
    我们住在山脚下一个叫马兰古的酒店,是个花园式的类似家庭旅馆的酒店,尽管这里的经营者都是当年殖民者的后裔,但无论是经营者,还是在这里工作的动植物研究者,或是志愿者,你问起他们是哪里人,他们通常会很自豪地说:坦桑人。马兰古酒店的老板是个英国人,曾祖父那一代来到这里,从此没有离开。    
    我们所处的位置正是温暖干燥的平原向热带雨林过渡的地带。从来没见过那么粗壮的芭蕉树四处都是,土地肥沃得像是能渗出油。    
    李致新高兴地在草地上翻跟头的时候,两个小伙子过来搭讪,其中一个听说这是支登山的队伍,便说,他尝试用一天的时间登顶,一天的时间下撤,这是最快的速度了。李致新一看棋逢对手,也和他聊起来,但听说李致新登上过珠峰,小伙子一下没话了。    
    他们是在这里揽生意的,如同无照导游,但很难有生意,一方面是因为公园管理比较严格,另外,各酒店都有自己固定的向导和背夫队伍,都是要经过认证的。这些“无照导游”通常可以拉到一些散活儿,比如租车去附近的阿鲁沙野生动物园。如果想在乞力马扎罗有个愉快的旅程,最好别理睬他们。    
    在这里,下雨最多的季节是3月到6月。实际上,一年中的大多数月份里,雨水都非常稀少,所以在整个一年里都有较好的登山气候环境。在3—6月的雨季里,厚厚的云层会遮住山峰,因而山顶下雪,山下则在下雨。即使没有下雨,云雾也使能见度很有限。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气候相对温暖。    
    旱季从6月底开始到7月末结束,夜间非常寒冷,但通常风清月朗。8月到9月也开始有些凉意,天气可能晴空万里,但森林和高沼地以上的山地常常被湿漉漉的云雾所笼罩。山顶可能是一片晴朗,成功登上顶峰者可以俯视脚下的茫茫云海,看远方的山峰如同海面上露出的星点小岛。    
    10月到12月的短暂雨季里,经常会有暴风雨经过这里,一路上如天女散花。云雾一般在晚上消失,夜间和早晨万里无云,能见度极高。1—2月通常都干燥而温暖,天气晴朗,偶尔才会有阵雨,是很好的登山季节。    
    我们是赶着最好的登山季节来的,可以在干燥温暖的环境里登山,实际上,在几天后,我们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叫温暖干燥,雨水几乎把我们淹没。    
    攀登乞力马扎罗的路线至少有8条,而其中最常用的叫马兰古路线,我们住的地方正是叫做马兰古,可见,是人们通常会到达的地方。但我们的运气没有那么好,几天后,我们并没有走这条最常走的路线。    
    


1998年·乞力马扎罗·浪漫的旅程1998年 乞力马扎罗·浪漫的旅程(4)

    烤牛肉和免费早餐让我们重新认识非洲    
    马兰古显然是一个旅游区。旅馆的老板很有经验地把我们安顿下来之后,就让司机把我们带上了半山腰,一个可以看见乞力马扎罗山的地方。    
    它那么近,在太阳的余晖下温暖而宽厚,看着它,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回到马兰古酒店,我们开始整理装备。对乞力马扎罗的一无所知,让我们准备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特别多的湿纸巾,特别多的饼干什么的。正在整理东西的时候,一件重要的事情被我们想起来了:我们到达乞力马扎罗的这一天是12月31日。    
    第二天就是新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诗变得实实在在。我们决定奢侈一下。把准备登山用的食品拿出来挥霍一下。还在门外挂起了一面国旗。不离开祖国没有这样的感受,只有在这个时候,一面国旗能给我们足够的安慰。祖国啊,母亲,其实不是一句空话。    
    我们住的酒店实际上是家庭庭院式的,每栋房子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在李致新他们的小客厅里,我们布置了一个餐桌。出发前就知道登山的特别清贫,很难有赞助。当然,谁会愿意赞助这个没有观众的项目呢?所以,根本没有人提去餐厅的建议,尽管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是自费,他们也没说什么,高高兴兴地准备乐和乐和。    
    餐桌刚布置好,一位黑人大婶来了,敲着我们的门大声说:到晚饭时间了。我们高声应着:知道了。继续切午餐肉。    
    纷纷举杯的时候,竟有点伤感,像是六个离家的孩子。其实,李致新和王勇峰攀登南美最高峰阿空加瓜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时间,那个时候的他们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1994年12月31日,在阿空加瓜峰脚下的那个海拔2700米印第安安小镇上,他们也迎接了一个新年。是狂热的南美音乐激情的南美舞蹈提醒着这些远在异乡的人们:新的一年要来了。为了一解思乡之苦,尽管事先定下了厉行节约的原则,他们还是要了四罐价钱昂贵的啤酒。黄皮肤的亚洲人在这里就是少见的“老外”了,旅馆主人在迎接新年的夜晚热情地赠送了一瓶香槟和一盘煎饺子。    
    今天没有饺子。当再次举杯的时候,又有人来敲门了,边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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