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尘封卷宗记载的恐怖事件:卅街档案馆-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38节

    2010…11…2711:27:00

    (132)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里像装了弹簧一样弹回屋子。我说:“你把刚才的说再重复一遍!黄三,黄三他真是个——哑巴?!”

    那位乡亲被我前后不一的反差弄得有些语塞,他把稀松的脸皮抽成一包褶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真的咧!真的咧!俺不敢骗八路军,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再找两户问问嘛!”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郝班长似乎仍然怀疑不止。他抛下我横冲直撞而去,咣咣地砸着其余几户乡亲的房门,像一头发疯的豹子,劈头盖脸就问认不认得哑巴黄三……在冲到第四户人家的门前时,他终于疲沓沓地瘫倒在地,军帽歪落在耳际,裸露的头发上冒着一缕淡薄的白气——看得出来,郝班长确实被这个事实吓出了汗水。我把他拉起来,他苍白的面色就像脚底满地的积雪。郝班长把歪落的军帽摘下握在手里,一言不发地折身向村口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走到村口之后,郝班长才停下脚步。他愣愣地盯着我看:“小冯,我说要把我的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尿壶,现在你摘吧。”

    郝班长说这话时显得有气无力,这让我觉得他的信心已经深受打击。我苦笑着摇头道:“班长,你说咱们下一步该做什么?还去小西天山寨吗?现在就连黄三的身份都是假的,我们如果再硬闯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郝班长说:“如果我说不去而是回城里,你是不是就会觉得班长怕死?”

    我说:“这不等同于一般的事情,咱们不能逞英雄不是?不如先回城里向上级报告吧,这样咱们就不用搭上风险了。一个秦队长已经够让咱们抓心了,现在连黄三都是假的,凭咱俩怎么能斗得过他们?”

    郝班长说了一番让我吃惊不小的话:“小冯,我在想,同样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壳的人,凭啥咱就斗不过他们?今天我是豁出去了,非要再上山寨看看他们咋把好戏接着演下去!我就不信邪,只要咱们处处谨慎小心,难不成他们还能把咱生吞活剥不成?”

    我听得出来,郝班长这话里带着赌气的成分。毕竟我们在一起待了很长时间,他的脾气秉性我还是知晓一二的。我想轻声地劝导他两句,可是他连头都不回一下,大步流星地直奔小西天方向而去。我见他倔的像头牛,只好巅这碎步不停地围在他左右,连连说道:“班长,班长,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这毕竟……”

    郝班长见我絮叨不止,最后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你小子要是他娘的害怕,就给我滚回城里!老子今天是非去小西天不可!”

    2010…11…2715:31:00

    先说两句,这个故事的上半部分已经结束,从明天开始就将进入下一部分,也就是80年代初。为免大家看的晕,提及一下。

    (133)

    就这样,1946年大年初八上午,我在心里极其复杂的状态下,随着郝班长倔犟的脚步再次来到小西天山脚之下。那天的天空万里无云,像是一块刚刚织染好的新鲜蓝布。阳光涂抹在崇山峻岭之间,积雪变得不再那么汹涌,而是温和的如片片奶油。眼前的小西天山寨一团寂静,而我的内心显然无法跟这份景象匹配,它是否预示着暴风雪前的宁静?

    让我和郝班长感到奇怪的是,我们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放哨的崽子。这是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情,前两次都是二膘子满面春风地相迎,这次就算没跟秦队长在一起,他们也不至于见人下菜碟连理都不理吧?我和郝班长又等待了大约十分钟,见仍然没有崽子出现,索性自行向山寨走去。沿路我们一直观察四周的茂密的树林,仍然没有见到半条人影。快要行至山腰的时候,我有些绷不住了,忙问郝班长:“我怎么觉得心里有些慌?会不是山寨出了什么事情了?”

    郝班长停下身来,一脸疑惑的撇嘴道:“这山寨葫芦里卖的啥药哇!半个放哨的人都没有,这要是我军过来剿匪,还不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我和郝班长面面相觑了一阵子,下意识地把背在身后的步枪卸了下来,推弹上膛,端着枪继续缓步前行。这下气氛就紧张了起来。一点儿的风吹草动我们都要驻足停上一会儿,只是达到山寨的时候,我们仍然不见半个人影。山寨寂静得像一具死尸一般,郝班长用力地咳嗽了两声——没有动静!什么动静都没有!连风都停止了吹动。

    我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山寨跟我们离开时没什么两样,独独不见往日穿梭的人群——难道百十来口子人会无缘无故像水一样蒸发掉了?这个想法出现在脑袋里之后,我不禁自嘲了自己一下,这怎么可能呢?只是一夜之间,就算真的蒸发哪有如此迅速的道理?

    郝班长缓缓走到一间屋前,伸手敲了敲房门,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郝班长看了看我,索性推门而入,门是虚掩着的,里边空无一人。我伸手摸了摸土炕,还有残存的余温。我们走出屋子,接连推开了七八扇房门,结果仍旧没有发现人的影踪。我想到了秦队长住的屋子,连忙逶迤地跑了过去,这次我在门前发现了一小撮已经干巴成褐色的血迹。我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用枪把虚掩的门缓缓地捅开,于此同时,我轻声叫了一句:“秦队长你在吗?”

    我见屋里没人应声,索性走了进去。郝班长紧跟在我的身后,他冷不丁地拍了我肩膀一下,我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手中的步枪正顶住我的胸口。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洞洞地枪管,张大的嘴巴里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班长,你……你这是?”

    2010…11…2811:29:00

    (134)

    这份卷宗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我望着有些酥脆的稿纸上圆珠笔写就的最后的一个问号,足足楞了好一会儿。由于书写者的字迹多为繁体,我竟然用了差不多半个晚上才阅读完毕。我推开窗子,借着含糊不清的夜光眺望被烧得惨不忍睹的卅街,一种被阉割的情绪搅得我心烦意乱。四天四夜,卷宗里记载的内容到像是一段离奇的故事,而显得不那么真实。难道小小的通化城竟然有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历史?

    但是当我看着卷宗封面鲜红的“慎”字印章时,又马上否决了最初的怀疑。在鲜红的印章下端,透露了这份卷宗的一个关键信息:

    本卷共(2)册本册共(89)页

    也就是说,这份卷宗本来有两册,而遗落在我脚底的只是第一册。那么,找到第二册不就可以知道最终的谜底了么?强烈的好奇心让我深陷其中,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已经被卷宗里的人物驱赶得支离破碎,秦队长、郝班长、冯健、黄三……还有小西天山二当家九枪八的枪法和满是脓包的脸,这些影像抓挠着我的床,令它变得咯吱乱响。最后我“嘭”的一声窜起身来,推开窗子抑制不住地吼了两声,对面的窗户马上亮起了灯,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汉子哐当一声推开窗子,手里拎着一把笤帚,指着我骂道:“这大半夜的你他妈的搁这得瑟啥呢?再嗷嗷我废了你!”我连忙合上窗子,直到天亮,我依然没有睡去哪怕一小会儿。若干年后,我回忆当时的那个夜晚,常常会想起街口妇人翻烙大饼的情景。

    亢奋的情绪直到翌日仍然没有削减,那是我一天到我市公安部门上班。家里托了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废掉了好几沓“大团结”,足足跑了半年才弄到一个名额。我原本以为我就此便可以成为一名除暴安良、璨璨生辉的刑侦干警,手持五四手枪,头顶黑沿大盖儿帽,一扫从前吊儿郎当的形象。可是没想到,他们迎面给我泼了一盆凉水,擦桌子漆茶扫地晾抹布,没一样是我愿意干的。更要命的是,与我搭档的居然是一位瘪的像具干尸的小老头儿,整日满身酒味,浑身上下唯有那只通红的酒糟鼻子还有点生气。

    队里的人都叫他老印,可是每次我跟他出去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谁偷了谁的两块钱,谁往谁家院里扔了一只死猫,谁偷看大姑娘洗澡时,他都让我叫他印老。他说毕竟我是毛头小伙子,要懂得尊重前辈。我嘴上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其实心里恨得直骂娘。可是后来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正是这位其貌不扬的老伙计,最终帮助我找到了那份卷宗的第二册。

 第39节

    2010…11…2816:19:00

    (135)

    在此期间队里接到一宗案子。可能是警队长刚刚喜得贵子心情好,居然破天荒地让我和老印也参与抓捕疑犯的部署会议。由于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身临其境地面对命案,还像模像样地准备了纸笔,后来为这事我的老伙计没少嘲笑我。警队长大致陈述了案子的经过,在我市东山的防空洞里发现一具无头裸尸,死者是女性,作案者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一类的痕迹,只是在一堆焚毁的衣物间留有半截字条,字条上歪七扭八地写着一个地址。警队长将案子的材料给了与会人员人手一份,并言说要着重从字条上留下的地址入手,迅速出击,显我警威,三日内将真凶缉拿归案,狠狠打击隐藏在社会主义里的无良败类!警队长字正腔圆的信誓旦旦让我激动得坐立不安,而老印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打起了鼾声,结果我和老印被命令留守队里接听群众提供此案的线索。

    如此得来不易,显我警威的机会就这样在老印的鼾声里报废了,我当然气氛至极。待警队里所有被安排任务的人员都行动之后,我一把薅起老印,不由分说地埋怨起他来。老印则睡眼惺忪地冲我摆摆手:“赫子,就算我不睡觉,队长他也不会给咱俩任务的。”

    我一脸茫然地问他:“为什么?不给咱俩任务为什么还让咱们参加会议?”

    老印咯咯直乐:“我来这里快十年了,队长换了好几任,案子却从来没有接过一个。他们信不过我,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他们已经把我这个酒鬼当成了一团空气,只要我不拿枪对着他们的脑袋,他们由着我做任何事情。”

    我撇嘴道:“都十年了,你就没升个一官半职的?靠工龄你也不至于混这么惨吧?”

    老印说:“这些不重要。当年我何尝不是像你一样意气风发,我是我们那一拨里边最有前途的一位,可是世事弄人,我也想不到我的下半生会是这幅德行,天天要靠酒度日。”

    我在心里想老印说他意气风发?简直是个笑话!他那躬成虾米样的身子一阵风就能吹折了,他的唯一前途就是最终躺进黑漆的棺材板儿里。我打趣道:“你是不是犯了什么生活作风上的错误?”

    老印被我逗得苦笑了两声,接着叹息道:“我这一辈子只稀罕过一个女人,此后就孑然一身了。要是我有儿有女,怕是也跟你差不多大啦!”

    我见他有些感伤,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在哪里?”

    老印指了指脚下:“好人,在这里睡着呢。”他顿了顿,似乎有意地想撇开这个话题。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堆分发的材料,说:“你不是想破案嘛,咱们虽然不能亲临现场,不过凭着这些倒是可以分析分析。”

    我不屑地说:“就靠这堆纸片?别扯淡了,我没兴趣!要破案得拉出去溜溜,憋在队里能找到什么线索?”

    老印说:“笨蛋才不明方向就瞎闯乱跑。你想想,杀人者如果知道毁灭作案时留下的脚印痕迹,而且让警方根本找不到一点线索,这本身就表明他心事细密。这样的人有可能留下半截没有烧掉的纸条吗?”

    听到老印这么说,我一下子来的精神,忙道:“难道你是说杀人者故意混淆视听,误导办案人员,以此赢得更快的时间逃脱?”

    老印打了一个哈欠,面无半点惊喜:“我猜准了你会这么说。不过,我宁愿你没说过这句让我很失望的话。”

    2010…11…2819:19:00

    (136)

    我被他噎得一时语塞,心想这个老不死的家伙竟在这儿跟我充大个,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于是我问道:“印老,那你说作案者留下这张纸条是为什么?”

    老印捡起一张照片递给我,他说:“你仔细看看这具裸尸的照片,先不要急着回答我,仔细的观察看看有什么发现。”

    我并不情愿地接过照片,潦草地用眼睛扫了两个来回,然后懒散地说:“尸体的脖子处伤口参差不齐,好像不是用刀切开的。身子上有一些细碎的抓痕,应该是跟凶手搏斗时弄伤的。除了这些真看不出还有什么。”

    老印苦笑着摇头,突然说了句:“赫子,你就没有注意她的胸部吗?”

    听到老印这么问,我心里想嘿哟你这老流氓,别的地方你不让我注意,偏偏让我看人家的胸,这不成心嘛!我见老印极其认真地看着我,不得已只好拿起其它两张尸体细部的照片观察起来。老印见我半晌没有动静,于是问道:“这回发现什么没有?”

    我说:“发现了,形状还不错,就是不怎么饱满,看起来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

    老印笑着说:“没想到这个你小子倒是挺拿手。那我再问你,十五六岁的姑娘最注重什么?”

    我挠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悠然自得的老印,老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只好溃败般地摇起头来。老印见我这幅德行,越发来了劲头,居然用教训的口吻对我说:“赫子,记住了,查案最重要的不是靠腿,是靠这个。”说着,他用手指顶了顶我的脑袋。

    我有些不服气,反驳道:“那你说,你说十五六岁的姑娘最注重什么?这跟案子有个屁关系啊?”

    老印见我有些急,忙招手道:“你先坐下听我说。姑娘天生就爱美,何况是一位十五六的姑娘。但是你看看,这具尸体上几乎许多地方都布满了旧的小疤痕,就算是男孩子都未必会留下这么多,这正常吗?这显然不正常。如果她是个婴儿话倒有可能,否则我只能说她智力方面有些不健全。”

    我嗤笑道:“这算什么?不过是你的猜测,那凶手呢?你还不是照样找不出一点线索?”

    老印接着说:“你还忽略了一个细节,假设你是凶手,心思又非常缜密,想拖延办案人员的时间以便逃脱,你干嘛要把尸体扔在经常会有人经过的防空洞,而不是挖坑掩埋,这样岂不是更难找寻吗?”

    我细细思量老印的这番话,觉得他说的有两分道理。我说:“那纸条怎么解释?”

    老印说:“反正这个案子也不会让咱俩插手,就算咱们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们也不会听我这个酒鬼的话。算啦算啦,别费脑筋啦!”

    本来我是不想听他洋洋得意的腔调的,可是现在他越是不说我反而越想知道。我平复了平复情绪,故意装作不在乎地说:“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就跟我聊聊嘛!我也好长长见识不是?”

 第40节

    2010…11…2912:02:00

    (137)

    老印见我放低了姿态,于是说道:“赫子,我在想那张纸条是死者家里人留在她身上的,如果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话。而她颈部的伤口处参差不齐,或许是被某种动物咬掉的。”

    我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女孩的智力有些不健全,家人怕她走失所以才在她的衣物上留下了地址?那就是说凶手根本不是人?或者是她因为某种病症自然死亡之后尸体才被损坏的?”

    老印把随身携带的小酒盒掏出来,拧开盖子抿了一小口,嘴巴深深地匝了两下。好像喝掉这口酒之后,他原本的睡意瞬间蒸发,整个人倒是显得精神起来。他心满意足地说道:“当然,咱们现在都只是推测,我想下午的时候就该有初步的结果了,等队长他们回来吧。不过我跟你说这些不要跟他们讲,免得自讨没趣。”

    我百无聊赖地看了两个小时报纸,吃过午饭之后,外出的人员陆续都赶了回来。警队长风尘仆仆地脸上依然带着显我警威的气势,刚走进屋子就高声宣布案子有了大进展,已经通过纸条找到了死者的家属,通过了解情况,得知死者今年十七岁,常年患有精神类疾病。警队在尤其沾沾自喜地说,他发现了一条更为关键的线索,死者犯病时尤喜焚烧物品,以此推论防空洞内的衣服应该不是凶手所为云云。

    我听过警队长的高谈阔论,转身再看老印时,他已经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嘴角稀疏的胡须上还挂着一条晶亮的口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这个干瘪的小老头儿多少还有两下子。当然,那个时候毕竟我还年轻,虽说事实验证了他的推断,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后来整个案子在法医、以及目睹群众的全力配合下,终于真相大白,死者从家中走失之后来到防空洞,焚烧衣服时突然病发猝死,随后被野狼咬掉了脑袋。只是整个案件的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