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6.不要首先背叛,以免担上罪魁祸首的道德压力;
7.不仅对背叛要回报,对合作也要作出回报;
8.不要耍小聪明,占人家便宜。
爱克斯罗德在《合作的进化》一书结尾提出这么几个结论:
1。友谊不是合作的必要条件,即使是敌人,只要满足了关系持续,互相回报的条件,也有可能合作。比如,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英两军在战壕战中遇上了三个月的雨季,双方在这三个月中达成了默契,互相不攻击对方的粮车给养,到大反攻时再你死我活地打。这个例子说明,友谊不是合作的前提。
2。预见性也不是合作的前提,爱克斯罗德举出生物界低等动物、植物之间合作的例子来说明这一点。但是,当有预见性的人类了解了合作的规律之后,合作进化的过程就会加快。这时,预见性是有用的,学习也是有用的。
当游戏中考虑到随机干扰,即对策者由于误会而开始互相背叛时,以修正的针锋相对策略,即以一定的概率不报复对方的背叛,和“悔过的针锋相对策略”,即以一定的概率主动停止背叛。群体所有成员处理随机环境的能力越强,悔过的针锋相对策略效果越好,宽大的针锋相对策略效果越差。
爱克斯罗德所发现的针锋相对策略,从社会学的角度可以看做是一种利他主义。这种行为的动机是个人私利,但它的结果是双方获利,并通过互惠式利他有可能覆盖了范围最广的社会生活,人们通过送礼及回报,形成了一种社会生活的秩序。
这种秩序即使在多年隔绝、语言不通的人群之间也是最易理解的东西。比如,哥伦布登上美洲大陆时,与印第安人最初的交往就开始于互赠礼物。有些看似纯粹的利他行为,比如无偿损赠,也通过某些间接方式,比如社会声誉的获得,得到了回报。
但是,爱克斯罗德博弈试验的假设使其研究不可避免地与现实情况相脱节。
首先,《合作的进化》一书暗含着一个重要的假定,即个体之间的博弈是完全无差异的。一方面,在现实的博弈中,对策者之间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达到的。另一方面,对策者在实际的实力上有差异,双方互相背叛时,可能不是各得1分,而是强者得5分,弱者得0分,这样,弱者的报复就毫无意义。
其次,即使对局双方确实旗鼓相当,但某一方可能怀有赌徒心理,认定自己更强大,采取背叛的策略能占便宜。爱克斯罗德的得分矩阵忽视了这种情形,而这种赌徒心理恰恰在社会上大量引发了零和博弈。
“智猪博弈”的故事
博弈论里面有个十分卡通化的博弈模型,叫做“智猪博弈”(Pigs' payoffs)。
整个故事是这样的:笼子里面有两只猪,一只大,一只小。笼子很长,一头有一个踏板,另一头是饲料的出口和食槽。每踩一下踏板,在远离踏板的猪圈的另一边的投食口就会落下少量的食物。如果有一只猪去踩踏板,另一只猪就有机会抢先吃到另一边落下的食物。当小猪踩动踏板时,大猪会在小猪跑到食槽之前刚好吃光所有的食物;若是大猪踩动了踏板,则还有机会在小猪吃完落下的食物之前跑到食槽,争吃到另一半残羹。
如果定量地来看,踩一下踏板,将有相当于10个单位的猪食流进食槽,但是踩完踏板之后跑到食槽所需要付出的“劳动”,要消耗相当于2个单位的猪食。
如果两只猪同时踩踏板,再一起跑到食槽吃,大猪吃到7个单位,小猪吃到3个单位,减去劳动耗费各自2个单位,大猪净得益5个单位,小猪净得益1个单位。
如果大猪踩踏板,小猪等着先吃,大猪再赶过去吃,大猪吃到6个单位,去掉踩踏板的劳动耗费2个单位净得4个单位,小猪也吃到4个单位。
如果小猪踩踏板,大猪等着先吃,大猪吃到9个单位,小猪吃到1个单位,再减去踩踏板的劳动耗费,小猪是净亏损1个单位。
如果大家都等待,结果是谁都吃不到。可以得出结论,唯一解是大猪踩踏板,小猪等待。
我们把这个博弈用矩阵的形式表达,见上图:
1.在矩阵的左上角,大猪踩踏板,小猪也踩踏板,大猪、小猪各得到5个单位食物和1个单位食物;
2.在矩阵的左下角,大猪等待,小猪踩踏板,大猪、小猪各得到9个单位食物和…1个单位食物;
3.在矩阵的右上角,大猪踩踏板,小猪等待,大猪、小猪都各得到4个单位食物;
4.在矩阵的右下角,大猪、小猪等待,大猪、小猪都得不到食物。
那么,两只猪各会采取什么策略?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答案居然是:小猪将选择“搭便车”策略,也就是舒舒服服地等在食槽边;而大猪则为一点残羹不知疲倦地奔忙于踏板和食槽之间。
原因何在呢?
因为,小猪踩踏板将一无所获,不踩踏板反而能吃上食物。对小猪而言,无论大猪是否踩动踏板,不踩踏板总是好的选择。反观大猪,已明知小猪是不会去踩动踏板的,自己亲自去踩踏板总比不踩强吧,所以只好亲力亲为了。
如果采用定量分析的方法,根据矩阵,“等待”是小猪的优势策略,“踩踏板”是小猪的劣势策略。先把小猪的劣势策略消去,再来看大猪的策略。由于小猪有“等待”这个优势策略,大猪只剩下了两个选择:等待一份不得;踩踏板得到4份。所以“等待”就变成了大猪的劣势策略。把它也删去,就分析出相同的结局:大猪来回在猪槽的两端奔波,小猪则坐享其成。
“智猪博弈”的结论似乎是,在一个双方公平、公正、合理和共享竞争环境中,有时占优势的一方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有悖于他的初始理性。
这种情况在现实中比比皆是。
比如,在某种新产品刚上市,其性能和功用还不为人所熟识的情况下,如果进行新产品生产的不仅是一家小企业,还有其他生产能力和销售能力更强的企业。那么,小企业完全没有必要作出头鸟,自己去投入大量广告做产品宣传,只要采用跟随战略即可。
“智猪博弈”告诉我们,谁先去踩这个踏板,就会造福全体,但多劳却并不一定多得。
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只想付出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回报,争着做那只坐享其成的小猪。“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说的正是这样一个道理。这三个和尚都想做“小猪”,却不想付出劳动,不愿承担起“大猪”的义务,最后导致每个人都无法获得利益。
在日常的人际关系中,有一些人会成为不劳而获的“小猪”,而又另一些人充当了费力不讨好的“大猪”。
有一个笔者亲见的真实故事。某大学公开招聘两名教授,一个是教经济学的,一个是教会计学的。经过层层选拔,最终有两人获得机会,姑且称之为A教授和B教授。
接下来就是一个让所有人想不通的选择过程,但这个事情却是现实得不能再现实了。
会计学教授的工资是5000元/月,而经济学教授的工资是3500元/月。A、B两教授具有相同的学历背景———会计学硕士。同时又都有经济学的教学经验,A授的会计学教学经验优于B教授。
依一般人的想法,知识就是金钱,知识越多,工资越高,A教授理所当然地会获得会计学教授职位。这就是我们这些聪明人的天真之处,殊不知现实并非如此。
因为B教授知道市场行情,而且知道到了目前,不可能有新的竞争者加入。因此,在与教务主任谈判时,极力否认自己具有经济学的教学经验,甚至说如果让他去讲授经济学会误人子弟,与其这样,自己宁可不要这份工作。
而A教授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一开始就合盘托出,甚至大谈特谈自己的经济学教学经验。事情到此为止,我想每个人都看出了门道,学校不可能重新招聘,而两个教授也都不可能随便丢掉到手的美差。最终的结果就是B教授获得了会计学的教授职位,而A教授只好退而求其次,教授经济学。
在我们的企业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所以每次不论多大的事情,加班的人总是越多越好。本来一个人就可以做完的事,总是会安排若干个人去做。
这时,“三个和尚”的现象就出现了。
如果大家都耗在那里,谁也不动,结果是工作完不成,挨老板骂。这些常年在一起工作多年的战友们,对对方的行事规则都了如指掌。“大猪”知道“小猪”一直是过着不劳而获的生活,而“小猪”也知道“大猪”总是碍于面子或责任心使然,不会坐而待之。
因此,其结果就是总会有一些“大猪们”过意不去,主动去完成任务。而“小猪们”则在一边逍遥自在,反正任务完成后,奖金一样拿。
智猪博弈用句通俗的话来形容就是“枪打出头鸟”。一个很常见的现象就是在企业中,不论国企还是民企或是外企,在企业内部总会存在各种各样的小团体。套用组织行为学的专业术语来说就是存在各种非正式组织。而每一个团体都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因此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冲突。
这时,每个团体都会推选出各自的代言人。这些代言人是为集体利益(如争取加薪或增加福利等)作出积极行动的领头人。但我们这时会发现,被推选为代言人的总是那些胸无城府、意气用事的人。
然而,群体活动的最大受益者“小猪”们则永远躲在幕后。活动成功了,他们可以毫发无伤地优先分到一杯羹;如果失败了,他们也可以发表一通与我无关,我是受害者之类的演讲,让“大猪”成为永远的牺牲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懂得智猪博弈对于个人并非是件坏事。
实际上,作为一个有理性的人,谁都不愿意甘冒风险而为他人带来好处。如果是这种情况,智猪博弈便无法形成。在智猪博弈的模型中,要摆脱大家都无法生存的困境,就要让双方的期望值不同,然后由一方作出现象上的让步。实际上,让步的这一方,只是在表面上看起来是谦让了。
但他不是无原则无目的的让步,绝不像孔融让梨那样是出自道德心,而是出自自己理性的盘算和对期望值的估计,然后才采取看似让步的举动的。这样一来,别人看来你是让步了。因为表面上是如此的,而你在不违背自己意愿的基础上,打破了困境,实现了自己的期望。这看似愚蠢,实则智慧至极。
在智猪博弈里,利用他人的努力来为自己谋求利益的智者是最大的受益人,因为他不必付出什么劳动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关键就在于如何让对手心甘情愿地按照自己的期望去行动。
由此看来,中国人立身处世的态度———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其结局必然是整体利益受到损害。尽管人们只希望自己的行为对自己无害,并不想对他人有利。
反过来说,“智猪博弈”毕竟是有前提条件的。在生活中,不管是先发制人还是“智猪博弈”中的后发制人,不过是一个策略的选择,而非根本的原则分歧。到底是选择先发还是后发,在博弈论中,就要先分析形势,按照风险最小利益最大的原则,把风险留给对手,把获益机会把握在自己手中。
总而言之,在博弈中既有先动优势策略,也有后动的优势策略。至于在具体的博弈中究竟是选择先动还是后动,都是由博弈参与者的各方具体情形所决定的。
“智猪博弈”与激励机制设计
“智猪博弈”给了竞争中的弱者以等待为最佳策略的启发同时,也反映了一种“搭便车”现象。
“搭便车”的现象在现实中大量存在,在企业的运营过程中也不乏其例。很多企业的一般员工甚至中层管理者工资、福利也不算低,但依然缺乏工作能动性,不能创造优异的绩效,很多事情还要亲力而为。
对于社会而言,因为小猪未能参与竞争,创造价值。小猪“搭便车”时的社会资源配置并不是最佳状态。为使资源最有效配置,规则的设计者是不愿看见有人搭便车的,政府、公司都是如此。
智猪博弈告诉我们一个企业制度和流程的重要性,以及不好的规则对公司带来的影响。这就要求规则的设计者应清楚、慎重地考虑规则制定的前瞻性、适应性和高效性。
智猪博弈存在的基础,就是双方都无法摆脱共存局面,而且必有一方要付出代价换取双方的利益。而一旦有一方的力量足够打破这种平衡,共存的局面便不复存在,期望将重新被设定,智猪博弈的局面也随之被破解。
能否完全杜绝“搭便车”现象,就要看游戏规则的核心指标设置是否合适。“智猪博弈”的核心指标一般来说有两个:食物数量、踏板与食槽之间的距离。
那么,如果改变这两个关键条件,“搭便车”的现象会不会杜绝呢?
首先来看看减量方案。食物只有原来的一半分量,也就是5个单位的食物。这种情况下,小猪大猪都不去踩踏板。小猪去踩踏板,大猪将会把食物吃完;大猪去踩踏板,小猪将也会把食物吃完。谁去踩踏板,就意味着为对方嫁衣裳,所以谁也不会有踩踏板的动力。如果目的是想让两只猪去踩踏板,这个制度的设计显然是非常失败的。
其次再来看看增量方案。食物是原来的两倍分量,也就是20个单位的食物。结果是小猪、大猪都会去抢着去踩踏板。谁想吃,谁就会去踩踏板。因为对方不可能一次把食物吃完,小猪和大猪相当于生活在应有尽有的天堂,当然它们的竞争意识也不会得到提高。对于制度设计者来说,这个制度的成本提高了一倍。在不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就可以得到所需食物的情况下,两只猪自然都不会有多少动机去增加踩踏板的数量。这个制度的设计明显激励作用不足。
最后再来看看移位方案。考虑到问题的关键是移位,接下来我们探讨一下因移位而产生的几种改变方案:
1.移位并减少食物投放量。食物只有原来的一半分量,但同时将食槽与踏板之间的距离缩短。这种情况下,小猪和大猪都在拼命地抢着踩踏板。等待者不得食,而多劳者多得。每次的收获刚好消费完;
2.移位并增加食物投放量。正常情况移位用不着增量,大猪小猪都会去踩踏板。如果适当增量,成员会快速成长,小猪会长大,大猪会出栏,效益就会增长。不过需要把握成本增加的度,适当的增量更符合组织与个人的需求;
3.移位但不改变食物投放量。由于食槽与踏板之间的距离缩短,去踩踏板的劳动量减少,大猪小猪都会争着去踩踏板。如果把踩踏板的次数增加,吃到的食物会更多,对食物的不懈追求,将驱动合作机制的形成和生产效率的提高。对于游戏设计者,这是一个最好的方案。成本不高,但收获最大。
智猪博弈制度规则的改变对于企业的经营管理者而言,就是采取不同的激励方案,对员工积极性调动的影响也是不同的,并不是足够多的激励就能充分调动员工的积极性。比如企业实行职工全员持股的方案,结果如第二个方案一样,人人有股但没有起到相应的激励作用。
同样的,企业在构建战略性激励体系过程中,也需要从目标出发,设计相应的合理方案。
首先,根据不同激励方式的特点,结合企业自身发展的要求,准确定位激励方案的目标和应起到的作用;
其次,根据激励方案的目标和应起到的作用,选择相关激励方式,并明确激励的对象范围和激励力度。
扩而大之,从整个社会来讲,自身需求大的群体,比如现在媒体经常提及的弱势群体,他们往往才是社会生产力推动的主力。
换句话说,要迅速提高整个社会的生产力水平,就需要有一个自身具有很大消费需求的群体,并且需要给他们一定程度的奖励。第三种改变方案反映的就是这种情况,方案中降低了取食的成本,在现实中,也可以等同于增加了对取食者的奖励。
企业战略与“智猪博弈”
价格竞争作为市场经济实行优胜劣汰、优化资源配置的一种手段,起着独特的作用。但在一些行业除了大中型的公司以外还同时存在着一些管理规范、运作良好的小公司。那么在两个企业实力存在差距又面临价格竞争时,小企业的生存发展与其所选择的策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们都知道,“智猪博弈”的结果依赖于大猪的行为。如果小猪去踩踏板,大猪当然乐于等待在食槽旁吃掉9个单位的猪食。如果小猪等待,那么大猪将先去踩踏板再跑回来以获得相当于4个单位的猪食,这总比空着肚子等待要好。
对小猪来说,情况非常清楚,无论大猪如何行动,它最好是等在食槽旁边。因此这个博弈的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