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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绑架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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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当他将故事讲完的时候,她惊呼道,“我自己也有一条珍珠项链;关于这些珍珠还有一个故事。我相信它应该成为世界上最好的项链之一……上面的那些珍珠形状大小非常匹配,色泽也完美无瑕。我应该上楼去把它拿下来给您看看!” 
  “噢,夫人,”波洛急忙说道,“您太热情了。千万当心,别把您累着!” 
  “啊,可是我想把它拿给您看看。” 
  那个胖女人步履蹒跚地朝电梯快步走去,他的丈夫刚才一直在和我谈话,现在却朝波洛投去询问的目光。 
  “尊夫人太热心了,她坚持要给我看她的珍珠项链。” 
  “啊,那些珍珠,”奥帕森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如果那不是个虚构的故事就好了!您知道,那些珍珠值得一看,它可花了我一大笔钱呀,不过,那钱等于还在我手里,我什么时候想卖就能卖出去,而且总能把花费的钱赚回来——也许能多赚些。将来有一天可能真得这么做,如果情况就像现在这样的话。眼下再要挣钱就不容易了。”他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后来说到股票行情和一些术语,我就听不懂了。 
  一个小领班向他走来,打断了他的话,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嗯——什么?我马上就来。她不会是病倒了吧?对不起,先生们。” 
  他迅速离开我们。波洛朝椅背上一倚,点上了一支他喜欢抽的俄国烟。然后,他又非常仔细地把喝空的咖啡杯子摆成整齐的一排;注视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奥帕森夫妇还没有回来。 
  “奇怪呀!”我终于沉不住气了,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波洛看着袅袅上升的烟圈,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他们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朋友。因为出了点事儿。” 
  “什么事?你怎么会知道?”我好奇地问。 
  波洛微笑着。 
  “几分钟以前,酒店经理匆匆忙忙走出他的办公室上了楼,他神色忧郁,十分不安。开电梯的服务员和那些领班交头接耳,电梯的铃声前后响了三次,但是他好像没听见。另外,即使是服务员都变得手忙脚乱了,如果想让一个经理手忙脚乱的话——“波洛做出了结论似地摇了摇头,“事情一定是非常严重,啊,和我想的一模一样!现在,警察来了。” 
  两个人正走进酒店大门——一个穿着制服,另一个穿着便服,他们对一个领班说了句话,然后立刻被领着上楼去了。几分钟后,领他们上去的领班下楼来,朝我们坐的地方走过来。 
  “奥帕森先生有请,不知您二位是否愿意上楼?” 
  波洛立刻站了起来,看他的动作,可以说他在时刻等待着这声召唤。“我当然乐于奉陪!”奥帕森夫妇的房间位于二楼。敲门之后,那个领班退了下来。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我们推门进去,眼前出现一幅令人惊奇的景象。我们进来的这间是奥帕森夫人的卧室,在卧室正中,一把摇椅近向后翻在地上,摇椅上正躺着那位夫人,她那副样子可真够好瞧的,大把大把的眼泪在她涂满厚厚的脂粉的脸上横七竖八地流出了道道小河。奥帕森先生愤怒地来回踱着步,两个警官站在屋子中间,其中一个手里拿着记事本。一个负责收拾房间的酒店女服务员看上去吓得要死,在壁炉旁一动不动地站着。在屋子的另一面,站着一个法国女人,很显然,她是奥帕森夫人的女仆,也在不停地用手抹眼泪,她所表现出来的巨大悲痛,一点也不亚于她的女主人。 
  波洛衣着整洁,面带微笑,信步跨入了这间哭闹声、嘈杂声乱作一团的屋子。身躯庞大的奥帕森夫人立刻从她的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波洛面前。 
  “您看看现在这个样子,爱德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我相信运气,我确实相信。我今天晚上遇到您,这真是命运的安排。我还有一种感觉,如果您不能把我的珍珠项链找回来的话,那谁也不可能找到它,这件事除了您,谁也办不到。““请安静下来,我请求您。”波洛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一定要振作起来,相信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赫尔克里·波洛会帮助您的!” 
  奥帕森先生转向警官说: 
  “我把这位先生叫上来,没有什么不妥吧?” 
  “没什么,先生。”那位警官彬彬有礼地答道,可是语调显得很冷淡,“现在,如果您的夫人能让我们听一听事情发生的经过,可能她会感觉好些。” 
  奥帕森夫人茫然无助地看着波洛。波洛把她领到了椅子旁。 
  “请您先坐下,夫人。然后给我们讲一下事情的整个经过,您千万不要过于悲痛。” 
  奥帕森夫人竭力克制住自己,小心翼翼地擦干了好的眼泪,开始说道:“晚饭后我上楼来取我的珍珠项链,我想把它拿给波洛先生看一看。像平时一样,这个女服务员和我的女仆都在房间——”“请原谅,夫人,您说‘像平时一样’是什么意思?” 
  奥帕森先生解释道: 
  “我规定除了我们的女仆以外,谁也不许走进这个房间。早上,那个女服务员来收拾房间的时候,我们的女仆一定要在这里;晚饭后,她来整理床铺的时候,女仆也要在这里,否则的话,她就不能进这个房间。” 
  “好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奥帕森夫人接着往下说,“我上楼来了,我来到这抽屉前”——她指的是梳妆台右边最下面的那个抽屉——“拿出我的首饰盒并打开了它,看起来首饰盒和往常一样——但是,里面的珍珠项链不见了!” 
  那个警官一直忙于在记事本上作记录,他抬头问道:“您最后一次看到那些珍珠是在什么时候?” 
  “我下楼吃晚饭时,它还在这儿。” 
  “您肯定吗?” 
  “当然了。当时我拿不准是否该戴着它,但是,最后我决心戴我的那条嵌着祖母绿宝石的项链。然后,就把那条珍珠项链放到首饰盒里了。” 
  “谁锁的首饰盒?” 
  “是我锁的,我把钥匙穿在我脖子上的一条细链上。”她说着,将那条细链抬起来给我们看。 
  警官仔细检查了一下,耸耸肩膀。 
  “窃贼肯定是用了一把复制的钥匙,毫无问题,这把锁很普通,您将锁锁上后又做了什么?” 
  “我把它放到最下面的这只抽屉里,我总是这么做的。” 
  “你没有锁上抽屉吗?” 
  “没有,我从来不锁抽屉。我的女仆在我上楼之前一直呆在房间里,所以根本没有上锁的必要。” 
  警官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当您到楼下用晚餐时,首饰还在那里,而且从那时直到现在,您的女仆一直没有离开房间,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呢?” 
  突然,好像她自己所面临的这一可怕处境第一次展现在她面前,那个女仆大声尖叫起来,扑倒在波洛身上,像飞流争瀑般地说了一大串不连贯的法语,那意思是——那警官的暗示太卑鄙下流了!竟然会怀疑我偷了女主人的东西!众所周知,警察都是这么愚蠢透顶,荒谬透顶!然而,像先生这样一个法国人——“不,是比利时人。”波洛纠正道,但是那个女仆对波洛的纠正毫不在意,她继续说着。归纳起来大约内容如下——先生绝不会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我受到不明不白的指控,而那位卑鄙下流的酒店女服务员,却可以逍遥法外,不受任何怀疑。我从来也不喜欢服务员——一个粗野的爱红脸的东西,一个天生的小偷,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此人不诚实,而且一直对她存有戒心,每次在她整理房间的时候,我都严密地监视着她!让那些白痴笨蛋警察搜查她吧,如果在此人身上找不到女主人的珍珠项链,那才真的叫人奇怪呢! 
  虽然这通长篇大论说得又快又急,用的又是法语,但是那个女仆刻毒的、充满仇恨的言词以及自始至终大量丰富的手势,使那个酒店女服务员至少部分地明白了女个的意思。她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如果那个外国女人说我偷了那条珍珠项链,那完全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她激烈地反驳道,“我从来也没有见过那条项链。” 
  “搜她!”另一个女人尖叫道,“你们会发现结果会像我说的那样。” 
  “你专会撒谎,你是个骗子——你听见了吗?”那个女服务员反唇相讥,“你自己偷了那条项链,你还想把它栽赃到我头上!啊,在夫人上楼之前,我在屋里只呆了三分钟,可是你自始至终都坐在这里,就像平时那样,像只猫瞪着眼睛盯着一只老鼠。” 
  警官把询问的目光又投向了那位女仆:“这是真的吗?你从未离开过房间?” 
  “事实上,我从来也没有让她单独在这里,”女仆不情愿地承认道,“但是,我两次穿过这个门回到我的房间——一次是取一卷棉布,一次是去取剪刀。她肯定是在那个时候偷的东西。” 
  “你一分钟也没有走开过,”女服务员愤怒地反驳,“只是跑出去立刻又返回来。如果警察真的搜查我的话,我会很高兴,我没什么好怕的。”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警官走过去开门,当他见到来人时,他的脸立时亮了起来。 
  “啊!”他说道,“确实很幸运,我派人去叫来了我们的一位女警员。也许您还会介意跟我们这位刚刚到的女搜查员到隔壁去一趟吧。” 
  他看着女服务员昂着头穿过屋子到隔壁去了,女搜查员紧随其后。 
  那个法国姑娘坐在椅子上呜咽起来。波洛仔细地查看着这个房间。我将这间屋子的主要摆设情况大致地勾勒在了一幅草图上。 
  “那扇门是通到哪里的?”他抬起下巴用目光示意靠窗户的那扇门问道。 
  “我想它是通到下一套房的。”那个警官说,“不管怎么说,它是从这边被锁住的。” 
  波洛走过去,推门试了试,然后打开了锁又试了下。 
  “另一面也上了锁。”他说道,“好吧,看来可以排除掉这一可能性。” 
  他又走到窗户前,逐一检查了每一扇窗子。 
  “啊,又是——什么也没有。外面边一个阳台也没有。” 
  “即便是有的话,”那位警官不耐烦地说,“如果这位女仆从未离开过房间,我不明白这扇窗户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 
  “显而易见,”波洛并没有感到窘迫,“正像这位小姐所肯定的那样,她确实没有离开过房间——”他的话停了下来,那位酒店女服务员和那位负责搜身的女警员重新回到了房间。 
  “什么也没发现。”那位女警员极为简练地说道。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发现的希望。”女服务员一派清白无辜的神情说,“那个法国贼女人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她竟然想玷污一个诚实女孩的清白。” 
  “好了,好了,姑娘,这样就行了,”警官司打开了房门,“没有怀疑你了,你现在可以回去干你的工作了。” 
  酒店女服务员不情愿地走开,边走边指着女仆问道:“要搜查她吗?” 
  “当然,当然。”警官答应着把她送出门,并把门关上。 
  女仆随女警员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几分钟后,她们就出来了,在她身上同样一无所获。 
  警官的脸变得更加严肃了。 
  “恐怕我不得不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了,小姐。”他又转身对奥帕森夫人说,“很抱歉,夫人。但是,所有的证据都说明了一点,如果她没有把项链藏到自己身上,那么肯定是把它藏在这个屋子里的什么地方。” 
  女仆尖叫一声,抓住了波洛的胳膊。波洛弯下腰,在那姑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她满脸疑惑地抬头望着他。 
  “我的孩子——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拒绝。”然后他对警官说,“先生,您是否允许我做一个小小的实验呢?这纯粹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个人兴趣。” 
  “那要看这是个什么样的试验了。”警官莫衷一是,语意含糊地说。 
  波洛又对女仆说道: 
  “你说你到你房间里去拿过一卷棉布;棉布放在哪里?” 
  “就放在那个五斗柜的上面,先生。” 
  “那剪刀呢?” 
  “也在那上面放着。” 
  “小姐,如果请你再重复这两个过程,不知是否可以?你说你是坐在这儿干活的?” 
  女仆坐下来,然后在看到波洛的手势后,站起来穿过房间到了隔壁,从五斗柜上拿起一件东西又转身返了回来。 
  波洛一边仔细地看着她来回跑,一边注视着自己的端在掌心的那只大怀表。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再来一次,小姐。” 
  随着第二趟跑动的结束,他在他的记事本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把表放回了口袋里。 
  “谢谢您,小姐。还有您,先生,”——他朝那位警官司点点头——“谢谢您的特别准许。” 
  警官好像对他的极度礼貌感到非常高兴。在那位女警员和穿便衣的警官司的陪同下,女仆哭哭啼啼地被带离了房间。 
  然后,那位警官朝奥帕森夫人简单地道了一声歉,就开始搜索房间。他把所有的抽屉都拉开,也找一节壁橱,彻底地将床上的被褥翻了一遍,然后,又敲了敲地板;奥帕森先生站在一边,怀疑地看着。 
  “您确实认为您能找到?” 
  “是的,先生,有理由相信。她没有时间将项链带出房间。夫人这么快就发现了项链失窃,从而阻止了她的原定计划。是的,它肯定是在房间里,这两个人中肯定有一个将它藏了起来——那位酒店女服务员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 
  “不仅是不太可能,简直是不可能。”波洛平静地说。 
  “嗯?”警官瞪着眼睛。 
  波洛温和地微笑着。 
  “我来演示一下。黑斯廷斯,我的好朋友,请拿着我的表——千万当心,这可是个传家宝!刚才,我给那位小姐两次的来回过程讲过时了。她第一次离开屋子用了十二秒钟,第二次用了十五秒。现在,请仔细看我的动作。夫人,请将首饰盒的钥匙给我,谢谢您。我的朋友黑斯廷斯来发口令。” 
  “开始!”我说。 
  随着我的话声,波洛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打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首饰盒,将钥匙手插进锁孔,打开盒子,挑出一件首饰,然后又将首饰盒关上锁好,重新放回到抽屉里,并用力将抽屉锁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 
  “怎么样,我的朋友?”他气喘吁吁地问我。 
  “四十六秒钟?”我回答。 
  “你们明白了吗?”他看着大家问。 
  “那位酒店女服务员根本就还会有时间把项链拿出去,更不要说是把它藏起来了。” 
  “那么说,这件事一定是女仆干的了。”警官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重新开始搜索,他走进了隔壁女仆的房间。 
  波洛皱着眉头沉思着,突然,他向奥帕森先生问一个问题。 
  “这个项链——毫无疑问是被保险了吧?” 
  奥帕森先生觉得很奇怪,认为这不算什么。 
  “是的,”他犹豫着说,“是这样。”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奥帕森夫人眼泪汪汪地插话说,“我想要的是我的项链,它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再买到一条和它一模一样的了。” 
  “我明白,夫人,”波洛安抚地说,“我非常明白怀念旧物是正常的——是这样吗?不过,先生,如果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话,毫无疑问,总会在这件事情上稍稍感到一丝安慰。” 
  “当然,当然。”奥帕森先生相当不肯定地说,“可是——”他下面的话被警官胜利般的欢呼声打断了。他手里摇晃着一件什么东西,从隔壁走了进来。 
  奥帕森夫人尖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整个像是换了个人。 
  “噢,噢,我的项链!” 
  她一把抓住项链,用双手抱在胸前。 
  “在哪儿找到的?” 
  “在女仆的床和床垫之间。她肯定是偷了之后,赶在酒店女服务员进来之前将它藏了起来。” 
  “您能让我看看吗,夫人?”波洛轻声问道。他从她手里拿过那条项链,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略一鞠躬,又把它还给了奥帕森夫人。 
  “夫人,恐怕您得把它交给我们一段时间,”那位警官说,“我们要用它作提起诉讼的证据,不过,它将会尽可能早地归还给您。” 
  奥帕森先生皱了皱眉。 
  “有那个必要吗?” 
  “恐怕是的,先生。这是例行公事。” 
  “噢,让他拿去吧,爱德!”他的妻子喊道,“如果他拿着,我会感到安全些。如果想到有人可能还会将它偷走,我连觉都睡不安稳。那个可恶的女孩!我再也不会相信她什么了。” 
  “好了,好了,亲爱的,别再这么大惊小怪的了。” 
  我感到有人轻轻拍了我的胳膊一下,回头一看,是波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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