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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这样吧,他大概就是个这样的男人,没法和活着的女人做爱。我向警方仔细问过受害者尸体的状况,凶手的病态已经病入骨髓了。凶手在杀死正月的那位少女之后,把她蹂躏得阴道粘膜破裂,身上也被毁得体无完肤。上个月的那位受害者可能也遭受了一样的虐待吧。”
樋口感到身边的薰被吓得有点喘不过来气,他用余光瞄了她一眼,只见她连握着自动铅笔的手都在不断颤抖着,手上的皮肤变得没了血色。报纸和电视等媒体都没有报道凶手的奸尸行为。不报道涉及近亲乱伦、奸尸等禁忌的消息显然是新闻界的常识。大概薰不知道新闻界的这种默契吧。樋口开始觉得把薰带到这里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是,薰这时却开始开口发问。
“可能,您说的可能是什么意思呢?”薰的声音有些发颤地说。
教授似乎没注意到这一点,耸耸肩,答道:“因为尸体的阴道不见了啊,所以警方没法调查,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被凶手强暴。”
薰发出一阵喘息的声音,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教授总算注意到了她的反应,稍带歉意对她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啊。这些东西对小姑娘来说太刺激了吧。”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问道。
“够了。薰小姐,你到外面去吧。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够了。”樋口说道。听到尸体的阴道不见了,樋口自己也极为震惊。他一直以为凶手只是把尸体的下腹部切开而已。
“不行!我……我有义务知道姐姐临终的状况,我必须听完,算我求你,请让我留在这里听完。”
“姐姐?”教授问道。似乎这位教授十分擅长鹦鹉学舌的本事。
樋口知道事到如今只好如实坦白了。
“……她……她名叫岛木薰,是第二位受害者岛木敏子的妹妹。”
“这个这个,实在是……”教授慌慌张张地,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才好,只是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
“教授,实在是太抱歉了。说实话,我自己也并不是不认识受害者。我们两个只是想替死去的敏子小姐做点什么,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先向您请教一下。”
“哦。”教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倒是没有对自己被骗一事而大为光火,而且好像对薰的遭遇颇为同情,稍微偷偷看了一眼她。樋口看了看教授,又看了看薰,反复观察了片刻,觉得今天应该还可以继续问下去,于是接着开口问道。
“您要是知道的话,能不能具体地告诉我们,有关岛木小姐……呃,也就是第二名受害者,她遭受到了凶手怎么样的虐待?我们目前最多也就掌握了一些从新闻报道里听来的消息。”
教授忧心忡忡地看了看薰,但是在看到她刚毅的视线后,便慢慢地开口说道:“……那个,其实她和第一名受害者一样,好像乳房被凶手切掉了,两个都是。另外,凶手把她的下腹部剖开,将生殖器……不单单是外生殖器,连体内的生殖器官也一同被凶手切下带走了。而身体的其他部位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外伤。”
虽然樋口从野本对他的描述的状况联想起了他之前曾经见过的被刺得体无完肤的尸体。但是,如今看来,好像这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樋口记得之前有两个犯人,他们作案的时候虽然已经杀死了受害者,但是由于害怕死去的人再次复活过来,所以才会拿刀一次又一次地向着尸体刺去。不过,这一回的凶手却和他们不同,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他简直就是一名可以冷静地实施“外科手术”的狂人。
突然之间,一个疑问涌入樋口的头脑之中,他向教授问道:“那种外科手术似的犯罪,凶手如果不具备任何医学知识的话,能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实施呢?”
“哎呀,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但是,负责受害者尸体司法解剖的医生对我说,他觉得凶手多多少少具备一定的医学知识。凶手可能是个医生,要么就是个医科学校的学生,只是他的手术做的实在是不怎么漂亮。不过话又说回来,只用一把切肉刀就想干净漂亮地完成那个手术,我想就连医术高超的医生也没有这个把握吧。”
薰呜地发出一声呻吟,手颤抖着把用来速记的自动铅笔放在笔记本上,然后又颤抖着捂住胃部和嘴。她的脸色比刚才更显苍白。想必她是听到“切肉刀”这个词以后联想到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吧。
樋口原本想开口说什么,不过薰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打断教授。
“……没关系,不要管我,请您继续。”薰的喉咙一边轻轻地抖动,一边咽着唾液,拼命地压抑着体内的呕吐感。
樋口觉得已经不需要再问有关尸体的情报了,比起这个,他更想听一听专家给出的有关这个凶手的犯罪心理像。
“那么,我想请教一下教授,您对作出此等行为的凶手的意图及其人格有什么看法?”
教授陷入了沉思,并未马上作答。他之前已经对警方陈述了自己的意见,可见他现在思考的只是应该用什么样的词句对樋口和薰说明。
“……我之前也说过了,凶手不能和活着的女人做爱……至少他在和活人做爱时无法获得性满足。凶手大概患有心因性阳痿吧,这可能是因为一些身体缺陷………比如生殖器太小啦,身高太矮啦,或者是长得太丑了等等………而产生的某种自卑感所导致的结果。但有很多案例表明,某些时候周围的人并不认为是什么缺陷的身体特征,当事人自己却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有重大缺陷,从而产生了自卑感。……当然了,这些东西大概对调查没什么直接帮助吧。”
自卑感这种东西,不管什么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存在着一些,只不过人们内心自卑感的强烈程度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就算能够确定凶手患有阳痿,也不能要求医生向警方提供阳痿患者的名单。这么说来,教授说的这些确实对调查起不到立竿见影的作用。
“那么,您能不能推测一下凶手的年龄、职业以及他的家庭环境?”
“我觉得推测凶手的年龄几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除去还不会射精的小学生以及躺在床上动不了的老人,凶手可以是任意一个年龄段的男性。还记得那个连续杀害女童的案件吧,警方在凶手被捕之前推测凶手可能是一个中年男子,谁知等到真凶逮捕归案的时候却发现,凶手只是一个二十来岁,比实际年龄还要幼稚的年轻人……但是,如果硬要我给出一个参考范围的话,我觉得凶手的年龄很可能在二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其实把范围缩短到这个程度,我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保留意见的……”
“接下来是凶手的职业,这里的臆测成分就更多了。假设凶手患有心因性阳痿,那么他应该是个教养较高的人,首先,阳痿在知识分子中的发病率很高,再考虑到凶手摘除受害者生殖器的手法,因此我敢肯定凶手十有八九是一个知识分子。对了,警方判断,凶手大概在犯罪现场用录像机录下了犯罪过程,这件事你们知道吗?好像现场还遗落下了录像带的包装纸。当然了,由于很多情侣都会录下自己亲热的过程,因此要说这些包装纸是之前在这个房间里开房的情侣留下来的东西也不是不能成立。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假设这就是凶手遗留下来的东西,那就说明凶手的经济状况是不错的。另外,我们还要考虑到凶手并不是挑选休息日前一天的晚上作案,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教授的这些分析和樋口想的基本一致。
“那么您对凶手的家庭环境有什么看法吗?”樋口率先催促道。
“……嗯,他应该不是一个人住吧。因为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甘冒被人目击的危险特地跑到宾馆去作案。他大可先在自己家里把尸体处理好,然后再随便带到什么地方一埋了事。我想他可能是住在别人家里什么的,没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把女人带回家。”
樋口对这种一般性的理论在疯狂的变态杀人魔身上是否适用表示严重怀疑。难道凶手就不能是一个在单间高级公寓里过着富裕生活的学生吗?如果凶手只是不想把漂亮的房间弄得满是血污才到宾馆去作案的话……
“不好意思教授,我说的家庭环境不是指这方面,而是在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当然了,凶手的家庭肯定存在着一些问题。我觉得要么凶手的父亲有问题,要么凶手就是在一个单亲家庭成长起来的。总而言之,凶手无法达到性成熟状态。关于这个我只能推测这么多了。”
教授接着又说道:“我们再分析一下凶手的作案手法吧……我觉得凶手之所以切下受害者的乳房,原因有三种:第一种可能,凶手把乳房视为玩赏的对象;第二种可能,凶手把乳房视为憎恶的对象;最后一种,以上两种情况都不成立。”
“要是他把乳房作为玩赏对象,我觉得凶手可能把乳房割下带回家,也有可能是吃掉了;乳房要是憎恶的对象的话,这么说虽然有些古怪吧,我的结论是凶手不但无法和活着的女人做爱,而且无法和任何有乳房的女性做爱。也就是说,只要受害者身上有乳房,凶手就无法获得性满足,因此他才将受害者杀掉,切掉乳房以后再进行奸尸。凶手说不定有点同性恋倾向呢。怎么样,你觉得哪个更有可能?”
教授的双眼散发着兴奋的光芒。面对他的提问,樋口感到很困惑:首先,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凶手的变态心理,其次教授说得极为兴高采烈,让他觉得教授其实心里早有了答案。
“……要我说的话,我觉得您最开始说的那个最有可能。既然警方在犯罪现场找不到受害者的乳房,那么认为是被凶手带回家也是自然的事。凶手不需要的东西,应该会在案发现场发现。”
“是啊。就是这样嘛。就是这样。”
教授好像被樋口抢了要说的话,略带遗憾地表示同意,然后又重新振作,继续说道:“然后就是最后一种情况,既不是玩赏对象又不是憎恶对象的情况。凶手估计是因为一个完全不同的理由才把乳房带走的。”
完全不同的理由………樋口简直无法想象。
“加拿大有一个名叫韦因。波特恩的男人,他对女性的乳房有着一种异常的迷恋。他在做爱时会勒住女人的脖子,并狠狠地撕咬乳房,以至于会在上面留下清晰的齿痕。结果他先后杀死了三个女人。由于警方在受害者身上发现了有力的证据………他留下的齿痕,结果他被判处终身监禁。其实我们也可以这么想,本案的凶手可能是为了消灭自己留在乳房上的痕迹………也就是齿痕………才把乳房切掉带走的。当然了,凶手可能有更为现实的理由,不过这就不是我研究的范畴了。总之,我认为第一种假设最有可能,凶手很可能是以玩赏为目的将受害者的乳房带走的。”
樋口这才发现教授或许只是纯粹为了“好玩儿”才给出了这么多假说。虽然教授说到一半的时候让他觉得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到了后半部分他又觉得可能并非如此。
教授接着阐述自己的分析。
“第一名受害者在死后遭受了数次性侵犯,可是她的体内并没有检测出精液的痕迹。但是案发现场找到了安全套的外包装纸,想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受害者体内没有找到精液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因为凶手在侵犯受害者尸体的时候戴着安全套。另外,警方在受害者持有的物品当中发现了同一品牌的安全套,可见安全套是受害者提供给凶手的。这一点非常重要。受害者在被杀之前曾经主动拜托凶手戴上避孕工具。也就是说,在凶手与受害者交合之前,少女与凶手接触、同意并打算与凶手做爱。”
“在第二个受害者的血液当中,警方也检测出了很高浓度的酒精,从这一点来看,毫无疑问地,受害者当时肯定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如果我们假设凶手与克里斯蒂一样,只是单纯以性交为目的的话,那他根本没有必要杀死她们。………根据某连续强奸杀人犯的供述,在勒死女性的瞬间,女性的全身肌肉会出现收缩和痉挛,这会带来比普通性交更加刺激的快感。据说他为了反复品味这种快感,一次又一次地在强奸过程当中将女方勒死。不过,我觉得克里斯蒂以及这回案件的凶手却不仅仅是为了品味勒死对方时的快感。再考虑到凶手似乎是为了玩赏才切下乳房的行为,凶手显然具有恋尸癖的倾向。”
“恋尸……癖……”薰小声嘟哝道。她的脸色依然苍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教授。
教授大幅地点了点头。
“没错。恋尸癖,俗称为奸尸狂。也就是通过奸尸获得性满足的性变态者。”
樋口扭过脸向窗户望去,窗外明媚的阳光下,年轻人有说有笑地步行而过。虽然屋内和外面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玻璃,但让樋口觉得屋内屋外仿佛处于两个世界一般。
在这个充满欢笑之声的大学校园的一隅,我们却坐在这个霉味满屋的研究室里谈论着一群心里有病的男人。
其实在这里谈论着那些病态的我们,心里何尝也不是正在病着,而且已经病得不可救药。不管是薰还是我,我们都病了………眼前这个教授大概也是。
此时此刻,他们虽然正站在深渊的边缘窥探着那些人心里 无边的黑暗,但樋口还是打算冲杀进去追击到底。他明白,一旁正襟危坐的薰也不会轻易放弃。'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樋口不再去想其他,继续倾听教授的分析。
“第二个受害者,她的外生殖器、阴道以及子宫都被凶手切除带走了。从凶手十分小心谨慎地将其摘除这点来看,凶手显然没有把这些象征着女性的器官视为憎恶的对象。也就是说,这些生殖器官和乳房一样,是作为凶手的玩赏对象才被带走的。只不过,凶手显然是在杀害第二个受害者以后才想到了将其外生殖器连同乳房一起带走的理由。或许他早在杀害第一个受害者的时候就打算这样做了,可能是时间上不允许,要么就是那时还没有想到切除外生殖器。不管怎么说,对凶手而言,乳房绝对要比外生殖器重要得多。”
“我想情况大概应该是这样的:在第二起杀人案件的犯罪现场,警方并没有发现安全套的外包装袋或外包装盒,当然似乎也没有发现精液残留的痕迹。在凶手和受害者开房的爱情宾馆房间内设置有安全套自动贩卖机,但是机器里面的安全套数量并没有减少。因此,如果凶手像对待第一个受害者一样,对第二个受害者也进行了奸尸的话,我认为凶手应该是在受害者的体内达到了性高潮,把精液射到了受害者体内。但由于凶手没有使用安全套,精液留在了受害者的阴道以及子宫内。因此,凶手为了不在现场留下精液这个关键的物证,才会把受害者的阴道以及子宫一同切除带走。同样地,我们顺着这个思路来想,凶手切除受害者乳房的真正目的,大概也是为了湮灭齿痕这个关键的物证吧。”
樋口不禁大叫起来。
“开什么玩笑!就为了这种原因就……真是一个变态虐待狂!”
但是,教授立刻否定了这一点。
“不,他并不是大家所说的虐待狂。如果除去尸体上被切除的部分,尸体的其他部位可说是毫发无损。据现场的警员描述,凶手把受害者的衣物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旁,尸体状况也相当整洁端正。这一点和虐待狂是不一样的。因此,虽然我们可以说凶手是为了不让精液留在现场才把受害者的生殖器切除的,但是我想,凶手之所以这么做,其中最重要的理由应该还是凶手本人想要把受害者的生殖器带走。”
“……您的意思是,凶手是为了拿回家吃掉吗?”樋口皱着眉问道。
教授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显然不是啊。他从尸体上盗走的可是生殖器官啊!他当然是为了做爱啊,拿那个东西不就是为了做爱的嘛。当然我是指凶手在自己家里和‘她’做爱啊。绝对是那样的。”
薰捂着嘴突然跳了起来,手中的笔记本掉在桌子上,自动铅笔咔嚓一声从桌上滚落到地上。
她想跑到走廊去,但是没有来得及。她跪在地板上,背对着樋口和教授,开始吐了起来。呕吐物落到亚麻油毡制的地板上的声音和着女人呜咽的声音,一起传到了樋口的耳朵里。
薰一边吐着,一边失声痛哭。
“真是过分……”樋口并没有走到她的身边,只是黯然站着自顾自地说道。
“没错儿,实在是太过分了。”教授点了点头,“……那个,墩布让我给放哪儿去了?”
2 二月 稔
她躺在床上,慢慢地被他脱去身上的衣服。他则回头望着镜头。
那乳房与他手中抚摸着的一模一样,他压在她的身上,自己的背部与臀部在镜头中闪现。
画面中的两人不停地扭动,让人感到整个镜头也随之发出了颤抖。弹簧床发出激烈的交响,他的双手再一次感到了掐在她脖颈上的触感。
青筋突出的肌腱,硬如橡胶水管般的气管。
在飞上天